我为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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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嘿嘿笑道:”以前我不说;单是咱们这酒;吴大人想过怎么卖吗?”
“莫不成你还有什么新鲜法子不成?”
“当然有!”
“敢闻其详?”吴凯瞪大了眼睛;拱手道;此时高远在他眼中;已不仅仅是一个不经事的年轻人;而是一个有份量的合作伙伴了。
高远笑着;将一边吴家的酒提了一坛子过来;倒了半碗;又将自己的酒倒了半碗;”大人;区别大吧?”
“当然大!”吴凯不满地道:”不然我为什么要与你合作?”
高远微笑着;在面前一字铺开了好几个碗;倒进去一些吴家的酒;再掺进去一些高度酒;依次向后;吴家的酒越来越少;自家的酒越来越多;直到最后一碗;全部是自家的酒;此时;数个碗里的酒一个比一个清冽。
“大人;明白了吧?这第一碗;是您家原来的酒;不知以前售多少钱一斤?”
“五文钱!”吴凯伸出一个手指;打量着桌上的酒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第二碗自然得售六七文了;这第三碗起码得十文;第四碗起价便得二十文!”吴凯的眼神越来越亮;一路数了上去;”这最后一碗;我便是卖一贯钱一斤;只怕也有人买!”
啪的一声;高远两掌一合;”吴大人;您不去经商而做了官;实在是商界一大损失。”
“不做这官;哪能让我吴家在扶风将酒独家经营;顺风顺水?”吴凯笑道。
“不错;不错;官商官商;只有官商一体;才能独家经营;垄断产生暴利。”高远连连点头;深以为然。”这酒如此卖法;有比较自然就有鉴别;将酒分出档次来;那些有身份的;自然是不会去买低档酒的;咱们的酒越贵;他们就越有面子;所以吴大人;这最好的酒;可不能产得太多;要始终让外面买得多;咱们卖得少;至于其它的嘛;那就多多益善了!”
“妙计;妙计!”吴凯大笑;”我吴家卖了几辈子的酒;想不到还不如高贤侄;一语点醒梦中人;以后一起发财!”
“大家发财;大家发财!”高远笑道。
路鸿在一边插不上嘴;有些郁闷地看着两个人谈得兴高采烈;心中不无鄙夷地想到;两个奸商!看着与吴凯高谈阔论地高远;心中不无奇怪;这个侄子自己看着他一路长大;居然没有发现;他还有这份本事。
酒已尽兴;吴凯挂念着回去吩咐家里的大师傅去取经;便起身告辞;高远便也起就势向路鸿辞行。今天本来是送酒给路鸿尽尽孝心;想不到转眼之间便做成了一桩大生意;虽然只有半成股份;但只要这生意做得大了;想不发财都难。
两人一齐出门;吴县令正准备上马车;高远却上前牵住了吴凯的衣袖;”吴大人;高远还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应否?”
“高贤侄请说!”
高远抽抽鼻子;不好意思地道:”这两天我就要准备去上任了;不过听叔叔说;我要去的这队兵都欠了半年饷了;没饷钱;我这一去可不太好做人;想向大人借点点;度度难关;到时候就从我的股份之中扣除可好?”
“哈哈哈;咱们这刚刚合作;我还没看到东西呢;你倒先来打秋风了!”吴凯大笑;”你想借多少?”
“一千贯!”高远狮子大开口;准备着讨价还价。
“这钱;你叔叔也拿得出来吧;何必找我借?”吴凯若有所思。
“正因为是叔叔;才不好开口啊!”高远笑道:”再说了;叔叔家又没有生意;哪有吴大人手里活络?就算叔叔应了;婶婶想必也是不愿的。我可不想我走了叔叔家里后院起火!”
高远说得有趣;吴凯笑道:”一千贯;不是什么大数目;反正现在你也有钱还;明天;我让大师傅一齐带过来。”
“如此多谢大人了!”高远大喜过望;一揖到地;”与大人合作;当真痛快。”
“与你合作;也很愉快!”吴凯道:”你的花样还真多;嗯;今天这酒的确好;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声;这酒还能提高品质吗?”
“大人;眼前这品质还不够吗?”高远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大笑着扬长而去。
看着高远远去的身影;吴凯抚着胡须;”有意思;有意思!”
回到家里;张一已是快手快脚地将耳门修好了;在耳门边徘徊了半晌;高远终于还是没有摸到隔壁去敲窗子;最终还是决定先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还有的忙活;看来自己的上任之日要推后两天了。说起来;自己还得去打造两把趁手的兵刃才行。
天刚放亮;高远便被张一叫醒了;说是吴县令家的管家拖了一车铜钱过来;眼下正在往屋里搬呢;张一可是吓坏了;只能跑来叫高远。
“倒还真是心急!”高远低声嘟囊了几句;翻身下床;从桌子上拿出自己昨晚画的两件兵器;”张一;人家送钱来;你就将钱收好;然后拿着这图样;去找城里最好的铁匠;用最好的材料;给我将这两件兵器打造出来;上面样式;知短;厚薄;重量我都标好了;不许有误差;我付三倍的价钱;越快越好!”
“明白了!”张一现在对高远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在家里大睡;居然有人送钱上门;而且还是扶风第一家吴县令家的大管家。
一大早过来准备给高远做早饭的叶菁儿也吓坏了;一溜烟地奔回去;刚开的耳门让她倒是挺方便的;跑回家里;便将吴县家有人来送钱给高远的事情告放了叶氏;叶氏却没有大惊小怪;只说了一声:”可惜了;倒是白白便宜了吴家;不过高远也算是聪明;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叶菁儿楞了半晌;也没有明白母亲说得是什么意思。
第十六章:军营
在自家的酒房里磨了数天;总算让吴家的大师傅们搞懂了制作这些高度酒的工艺;其中光是制曲的工艺便耗费了一天的时间;不过这终究是些行家;当他们将最难的温度控制掌握之后;其它的便快了起来。高远有理由相信;在这些制了一辈酒的大师傅手中;自己的工艺必然会被他们发扬光大;他们只还过是眼前被遮上了一片帘子;当自己替他们掀开了这片遮眼的帘子之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广阔的天地。
钱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现在高远决定将眼光放在自己马上要到手的这一百人的军队之上。与吴凯的一夕夜谈;不止是吴凯感到收获良多;高远自己也是受益非浅。
吴家的制酒工艺放眼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不错了;但吴家每年宁愿花不菲的财富;也要保住这个县令的位子;其实在高远看来;如果吴县令单纯去做生意;他必然会比在县令的位子上更加大放光彩;但在这个时代;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个时代;放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想要永保财富;那手中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
现在自己的力量很小;路鸿的力量也很小;吴凯的力量也很小;这些力量都局限在一个小小的扶风县内;放眼燕国;这些人只能算是小虾米;连鱼都还算不上。财富越大;其实危险也越大;不定那一天;一条大鱼就会盯上自己;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肯定会吞得连渣渣也不剩。
吴凯和路鸿都没有看清这个问题;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在他们眼中;辽西郡的太守已经是了不起的人物了;现在还能借势;但别人的势不是一直都能借的;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借的;如果有更大的利益摆在他们面前;高远相信;那些大人物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们。
所以;只有自己更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
前一世;高远已经尝够了那些大人物的苦头;当自己失去利用价值之后;转眼之间;曾经无比器重自己;无比宠爱自己的老大毫不犹豫地便将自己卖了;就为了一百万。
自己不能再吃这个亏。力量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真正的力量。
辽西郡偏远;远不如中原那般繁华;但偏远也有偏远的好处;天高皇帝远;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来壮大;直到让自己显得有些羸弱的身躯强壮起来。
高远要的武器已经送了过来;这是一柄三面开锋的三棱军刺;与一般军刺不同的是;柄上加了一个护手;这样更容易紧握;抚摸着军刺上那深深的血槽;高远冷冷的笑了起来;这一世;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柄武器之下。
军刺的旁边;放着一柄薄的小刀;张一办事果然牢靠;是用最好的百炼钢千锤百炼而成;刀身极短;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小巧的刀身放在黑沉沉的军刺之旁;闪着幽幽的蓝光;捡起小刀;手指一转;小刀立时飞快地在手指之间旋转起来;越来越快;最终不见了刀身;只能看到一团光影在手指之间闪动;耍了半晌;手指一缩;刀已经消失在高远的手上;手腕再一曲;小刀从衣袖之中啪的一声弹了出来。
“好兄弟;我终于又拥有你们了!”高远看着两件武器;感概万千;如果说军刺在他手中是猛虎的话;那这柄小刀;就是他隐于人的视线之外的毒视;生死格斗台上;不知有多少人颈动脉被这薄刀划破;鲜血流尽而亡;这些人至死;也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受的伤。他们当然不知道;当高远这柄刀弹出之时;受者必死无疑。
他只失守了一次;那一次;也是他死亡的时候。
前一世的死亡;是这一世的开始;这一世;自己不会让任何人再出卖自己。
“少爷;章副尉过来了!”外面响起张一的声音;高远手在桌上一抹;小刀消失;提起军刺;插在腰边牛皮制成的刀鞘之中;高远大步走出门去;章邯;是路鸿的副手;他是来送自己去上任的。
“章副尉;有劳了!”高远一身紧身打扮;腰里束着宽大的牛皮带;挺拔宽厚的身材尽显无疑;门外的章邯看着高远大步而出;心中先是喝了一声彩;好一个英武的汉子。
“不敢;路县尉既然吩咐;章某自当效劳!”章邯笑道。高远是他的下级;他自然用不着还礼;更何况自己亲到高府门口;已是给足了高远面子。
高远微微一笑;章邯话中的意思他自然听得清楚;对方是给路大人面子;可不是给自己。
“高兄要去的军营就在南门;离这里倒也不太远;不如咱们就走着去;正好这一路上我给高兄弟讲讲这个百人队的情况?”章邯问道。
“极好;极好!”高远笑道:”现在我是两眼一抹黑;心中正自惶恐呢;有章大人解惑;高远求之不得。”
“那咱们就趁早出发吧;高兄弟也正好认认路;以后便来去便也熟悉一些;听闻高兄弟上一次受伤之后高兄弟的记忆出了一些问题?”
“惭愧;上一次遭了小人暗算;的确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章大人要是不来领我去;我还真找不过去。张一;我和章大人走过去;你将我的铺盖卷随后送来;嗯;还有我准备的那些东西;找辆车;一起拖过去。”
“是;少爷!”张一站在门口;弯腰恭身道。
“怎么?高兄弟准备住在军营里?”章邯有些吃惊地看着高远;”只怕那里住不下去人;高兄弟是享福惯了的人;军营便像是猪圈一般;那些军汉又都是一些邋遢之人;高兄弟只怕不习惯。再说军营离这里也不远;一来一去花不了多长时间。”
高远摇摇头;”既然要去当兵曹;自然便得与兄弟们住在一起;弟兄们住得;我便住得;难不成让弟兄们住猪圈;我一人享福不成?这种事;我高远可做不出来。”
章邯转头盯了高远半晌;点点头;哈哈大笑起来;”以前听说高兄弟有豪侠之气;今儿算是真正见识了。”
“哪有什么豪侠之气?以前是不懂事罢了!”高远笑道。
“前两天;我听说吴大人家的管家还来拜访过高兄弟?”
“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不过是我向吴大人借了些银钱周转一下;吴管家是来给我送钱的。”
“吴大人肯借你银钱?”章邯吃惊地道。
“还不是看在路叔叔的面子上。有路叔叔作保;吴大人也不怕我不还。”高远打了个哈哈;他与吴家的事情;却不想让人知道。
“明白明白;高兄弟好运气啊;有路大人这么一个疼你的叔叔。”
“那是;那是!”高远连连点头。
看着高远;章邯一时之间倒有些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了;以前只听说此人是个纨绔子弟;仗着有路鸿撑腰;在扶风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传言与眼前这个沉稳的年轻人怎么也挂不起钩来;高远话中大有不尽不实之处;这一点章邯还是听得出来的。
打量着高远;眼光落在高远的腰间;”高兄弟这是什么兵器;怎么没有佩刀?县里对军官都是有传门打制的佩刀的。”
“哦;这是我惯用的兵器;刀嘛;我忘了去领;不妨事;哪天有时间;我去领来。”高远浑不在意地道。
“这件兵器倒是奇怪;能否借我一观?”章邯问道。
“这有何不可?”高远拔出军刺;递给章邯。
三棱开锋的军刺闪着蓝光;中间的血横槽让章邯县抽了一口凉气;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玩意一看便是杀人的厉害物件;握手之处;用细细的麻绳缠得紧紧的;一看便是一个老手扎得;章邯自己的刀柄之上也是用这种麻绳缠着;只是这个高远以前从来没有当过兵;他怎么懂这个的。
“好一柄杀人的利器!”章邯笑着将三棱军刺递还给了高远。
高远看了一眼章邯;对方应当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武器;他单说这是杀人的利器;显然是看清了这玩意儿的用处;倒也是一个懂行的人。
看着高远的眼神;章邯笑了笑;”当年我和路大人一起上过战场。”
高远这才恍然大悟;上过战场的人;眼光自然是不同些。
两人边走边行;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章邯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一排房舍;”我们到了;那就是你那一队兵的兵营了!”
高远抬头看去;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章邯说了这一路;有用的话没说多少;但有一句话他可真说对了;这排兵营倒还真像一个猪圈。
第十七章:瞠目结舌
在高远面前的;是一排土坯房;斑驳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深一个浅一个的大洞;让高远很怀疑;随便来一个人一脚上去;便能将这土墙踢出一个大洞来;窗户上不但没有粘上窗纸;连窗棂木条都断得七七八八;屋顶上盖着的是稻草;也是厚得厚;浅得浅;乱糟糟的让人一看还以为是一团团杂草长在屋顶之上。太阳都快照到屁股上了;五间土坯房还有三间的大门紧闭;其中两间的正中居然破出了一个大洞;龇牙露齿地黑洞洞似乎是一张张开的大嘴;正在无声地嘲笑着高远与章邯二人。
说是军营;丝毫看不出军营的气象;不但看不见值勤的士兵;连人影子也没有看到一个;唯一尚有一点生气的就是屋前还树着一个旗杆;上面挂着的大燕旗帜随着清晨的微风舒卷伸张;不过这旗子也太脏了一些;油迹斑斑;旗角被撕开了;与整体已经分了家。
高远将怀疑的眼光投向章邯;”章副尉;这是我们的军营?”
章邯脸也显得有些红了;”困难了一些;没钱;也就将就着过呗。走吧;这些混帐;日头都照到屁股上了;还在挺尸。”
他大步走向这排土坯房;亮开了嗓子;”孙晓;孙晓;你个狗日的;还在挺尸啊;昨天不就跟你说了;今天新兵曹就要来上任么?”他径直走到正中间那紧闭的房门前;飞起一脚;咣当一声;这间还算完整的大门顿时多出一个大洞;章邯也没有想到这门恁地不经踢;一个不小心;竟然将脚卡在里头了。一脚在里;一脚在外;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章邯大怒欲狂;在高远面前;将人丢大发了;两手抬起;猛捶房门;”孙晓;你个狗日的;给我滚出来。”
随着他的拳头擂在大门上;大门应声而倒;倒下的大门险些将章邯带翻;倒是将他吓了一跳;抽身向后跳了一大步;孙晓的房内空空如也;那里有人。
“都给我滚出来!”章邯扯着嗓子狂喊;其实刚刚这一闹腾;其它几个房间里的人已被惊动;窗边门后已经多出了一些眼睛;高远甚至听到了哧哧的笑声。
随着孙晓的大门被擂翻;其它几个房间里的人明显也被吓到了;呼啦一下从房间里涌了出来;看着涌出来的这一群人;高远用力地将自己的眼睛睁大;使劲眨巴了几下;这是兵吗;一群叫花子还差不多;倒有一大半人穿着藏青色军服;只不过多半已经看不出颜色了;没有几件是完整的;破洞里露出黝黑的皮肤;都已经十月了;脚上居然还穿着草鞋;另外十余个人;身上穿的那不叫衣服;叫布条更合适一些;站在那里;正随风起舞;还有两个打着赤膊;只穿了一个坎肩。
“列队!”章邯恼怒成怒地吼道。
看到他神色不善;几十个人不情不愿地开始整队;挤挤攘攘好一会子;终于在章邯面前排成了四列横队;弯弯曲曲;犹如一条条蚯蚓。
“章副尉;是来给我们发饷的么?”第一队打头一个大兵歪着脑袋;看着章邯;不怀好意地问道;”弟兄们可都有半年没发饷了;就要喝西北风了。”
“曹天成;不要以为你在队里是老人;老子就要卖你面子。再没有规矩;老子就要行军法了!”章邯感到头都大了几分;怒喝道:”怎么只有六十五个人;其它人呢;孙晓呢?”
曹天成挺了挺胸脯;似乎是想让自己显得挺拔些;但在高远看来;只穿了一个坎肩的他;这一挺胸倒是让他的排骨显得更醒目了一些。
“回副尉的话;已经半年没发晌了;有三十个兄弟被孙都头打发出去挣钱了。”
“又是给人去看门护院送货物;咱们县尉的脸都快要被你们丢光了!”章邯怒气冲冲地道。
“我们倒不想丢县尉大人的脸;但不发饷;弟兄们总要吃饭吧。”曹天成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怕章邯;一梗脖子就顶了回来;”这也就是孙都头还有能耐;能让兄弟们不至于饿死。”
高远听出来了一点意思;看来这孙晓孙都头在队里还挺有威信。军队都成了这副模样没散架;看来倒是有这孙都头一份功劳。
章邯似乎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毕竟欠饷是的的确确的;”孙晓呢;他不会也去了吧?还嫌不够丢人是吗?”
提到孙晓;曹天成一下子抿起了嘴;不作声了。
“我问你们;孙晓去哪里了?”看到众人不作声;章邯火冒三丈。
几十个人齐唰唰地低下了脑袋;不看章邯的眼睛。
“曹天成!”章邯逼视着对方。
曹天成咳嗽了一声;支支吾吾地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好像孙都头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哪儿了?”
“这个;我不知道!”曹天成的脑袋立时就摇得像拨浪鼓。不过他摇得太快了;不仅是高远;连章邯都看出了其中的意思。
章邯冷笑两声;”好得很;你不说是吧;扶风城再多大点地方;老子还查不出他去了那里?等到查出来;你们就等着看好吧。”
曹天成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章邯咳嗽了几声;这件事他也不想多说;反正高远马上就要上任了;他一上任;这一摊子事就落在他的脑袋上;这几个月;这队兵没有兵曹;县尉大人让自己代管;脑袋都大了好几圈;高兵曹一上任;有路县尉作后台;就看他的本事;不过有孙晓在;够他喝一壶了;章邯不信高远这个毛头小子能镇得住场子;除非县尉大人拿出真金白银来替他擦屁股。不过历年来除了镇守居里关的一队人发全薪之外;其它两队都是如此;如果县尉大人开了先例;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不管他;反正以后头疼的不是自己。
清了清嗓子;章邯看着高远笑了一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