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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凤剪-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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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欧阳俊和王召,有些微微激动神情。

红衣大凤故意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姿势优美地一笑,道:“诸位请喝茶啊!”

她坐在主人的位置上,首先举杯喝了一口。

杨晋暗暗忖道:这红衣大凤,好像是有意把时间拖延下去,难道她真的准备,先和谭云冲突一场不可?

谭云霍然站起身子,道:“一盏热茶的工夫,好快啊!”

举步向外行去。

欧阳俊低声道:“谭二公子,还不到一盏热茶工夫。”

杨晋也有着一搅散局的恐惧,大凤适才一席话,已引起了他的好奇。

但他忍下未言。

但闻谭云朗朗一笑道:“差不多了。”

说道,人已快到了舱门口处。

白衣四凤忽然一欠身,道:“二公子,请回座。”

谭云双目暴射出冷电似的寒芒,道:“你要拦我去路?”

白衣四凤道:“小妹奉命守门,未得大姐之命,不敢放二公子离去。”

谭云冷冷说道:“我谭云不愿和妇道人家动手,你最好还是让开去路。”

四风道:“二公子,你伤了我,我不让路也不成了。”

话说的很婉转,但却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谭云仰天大笑一声,道:“姑娘,是在迫我出手了,有场中这多武林同道作证,日后传扬于江湖之上,也不能说谭云欺侮女子了。”

白衣四凤笑一笑,道:“二公子,你不用顾虑,我们四姊妹中我最好斗,你打伤了我,还有我三姐、二姐接着。”

谭云冷冷说道:“姑娘一定迫在下动手了?”

白衣四凤摇摇头道:“咱们可以不动的,只要你二公子回到原位,岂不是可以免去了一场纷争?”

谭云冷冷说道:“还有一方法,也可以免去咱们一番纷争。”

白衣四凤道:“什么方法?”

谭云道“姑娘若是让开去路,咱们也可免去一场纷争。”

四凤叹口气,道:“二公子,小妹有些不明白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看个明白再走。”

谭云道:“也许看下去有很动人的事情,不过,在下说过要走了,自然是非走不可。”

白衣四凤道:“可惜的是,小妹奉命,非要拦住你谭二公子。”

谭云仰天打个哈哈,道:“那么你就拦一下试试看吧!”

双掌护胸,身子一侧,疾向前面冲去。

白衣四凤左掌一挥,拍出一记掌风,右手五指若钩,硬向那谭云的右腕之上抓去。

谭云身子一闪避开,右手掌一吐,一股暗劲,疾冲过去。

四凤双手齐攻,但却一起落空,心中大大的震惊,暗道:谭家寨的武功,真非小可。

心中转念,双掌却连环攻出。

但见攻势流转,有如落叶缤纷,攻势竟然是快速异常。

杨晋看那四凤的掌势,凌厉快速,竟若一流高手,心中大大的难过,暗道:想不到这样的人物,竟然隐迹风尘之中,我这个总捕头竟然是未得到一点消息,当真是惭愧得很。

谭云仍然站在原地,掌劈指点,封住那四凤的攻势。

不论那白衣四凤的攻势如何凌厉,但谭云却一直轻松应付。

片刻之间,白衣四凤已然攻出四十余招。

谭云冷然一笑道:“姑娘够了没有?”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谭云完全是采的守势,一直没攻过一招。

四凤心中也颇有自知,停下手,笑一笑,道:“二公子自侍身份,不肯和我动手。”

谭云道:“但一个人耐心有限,适可而止,姑娘应该明白。”

白衣四凤道:“我明白,公子有意忍让,但我守门有责,不能放你出去!”

谭云怒道:“你能拦得住吗?”

红衣大凤娇声接道:“四妹拦不住还有我们,如是二公子一定要走,至少先击败我们四凤妹妹。”

谭云冷笑道:“那很好,四位凤姑娘最好是一起出手。”

大凤淡淡一笑,道:“用不着,二公子伤了我们的四妹,我自会出手。”

谭云哈哈大笑道:“大姑娘可是觉着我谭云不敢杀人吗?”

红衣大风冷冷说道:“二公子如若觉着杀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那就只管出手杀人。”

谭云缓缓举起了右掌,逼住了白衣四凤。

但白衣四凤却如遇上了极大的痛苦,身躯迅快地移动位置,但总觉无法避开那一击之势。

这情形,舱中人都看得十分明白,白衣四风已为谭云的掌势遮住,势必伤在谭云的掌下不可。

三凤、二凤也都瞧出情形不对,很快地抢占了有利的形势。

谭云一出手对付四凤,三凤、二凤也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攻向谭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形势之下,青衫长髯人,突然向前行了两步,道:“谭二公子请暂住手,听在下一言。”

谭云冷笑一声,回头说道:“阁下准备插手这件事了?”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二公子,好大的火气。”

谭云道:“江湖上有谁不知我谭云的脾气暴躁,用不着阁下见告。”

笑一笑,青衫人缓缓说道:“二公子,四凤姑娘,言语上也许有对不住二公子的地方,但这件事,确又值不得放手一拼,正如你谭二公子所说,胜之不武,如若因此闹出了流血惨事,那就更为不值了。”

谭云一皱眉头,道:“阁下想拦下这件事情,未尝不可,不过要得拿出一些本领瞧瞧才成。”

青衫人道:“好吧!公子肯给在下这个面子,在下岂能不认抬举,这件事在下接了,二公子划个道儿出来。”

谭云微感意外,两道炯炯的目光,投注在青衫人的脸上缓缓说道:“我看条件由阁下开出来吧!”

青衫人缓缓说道:“二公子见爱,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和公子对拼一掌,如是二公子伤了在下,那只怪在下的命运不佳自找苦吃,但在下却自知无法伤得二公子,咱们能彼此拼一个不分胜负,那就得请二公子给在下一个面子,不再坚持离去,闹成不欢之局。”

谭云道:“这条件,阁下不是吃亏了吗?”

青衫人道:“二公子肯给我这个面子,在下已经感到荣宠万分。”

谭云道:“好!阁下请出手吧!”

这青衫长髯人,形貌端正,颇有仙风道骨的气概,但在场之人,却没有一个认出他的身份。

但见青衫人微微一笑,道:“二公子请出手吧!”

谭云冷哼一声,道:“那么,阁下小心了。”

右手一挥,一掌劈了过去。

青衫人右手一抬,迎着谭云,接下一掌。

双掌接实,竟是不闻一点声息。

两人都静静地站着未动。

似乎是这一掌,彼此都未用内力。

谭云双目中突然暴射出冷厉的寒芒,盯注青衫人的脸上瞧了一阵,一语未发,突然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青衫人也未讲话,缓步行回原位。

暗中观察,杨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约的轮廓,四凤是主人,但请来的客人,却是未必相识,至少那青衫人和毒手郎中马鹏,四凤却未见过,对谭云也不过是闻名而已。

既不相识,这帖子又是怎样一个下法。

想一想,就会感觉到这中间的问题很大,曲折回转,叫人想不通原因何在。

杨晋开始思索那青衫人有什么机会把那张请柬放在了自己身上,除了进门时曾由那青衫人的旁边行一次之后,再无机会使两人接近到三尺以内。

但闻马鹏冷笑一声,道:“大凤姑娘,在下想请教一件事情,不知是当问不当问?”

红衣大凤道:“什么事?马鹏只管请说。”

马鹏道:“咱们知道今天有场豪赌,但不知要赌些什么?”

马鹏道:“大凤姑娘,至少你可以说说,咱们要赌些什么东西,让我们想想看,是否值得留在这里等下去。”

红衣大凤道:“以诸位的身份,赌注如是太小了,自然引不起诸位的兴趣。”

马鹏道:“姑娘说的只是道理,但在下愿知晓一些实情,赌注大这句话,太过笼统,在下想知晓,那赌注是什么东西?”

红衣大凤沉吟了一阵,道:“二妹,去把东西搬出来。”

黄衣二凤应了一声,转身行入内舱之中。

片刻之间,捧了一个黄缎子包裹之物,放在横案中央。

红衣大风笑一笑,道:“赌注就在这黄缎围裹的锦盒之内,不过,还得请诸位等一下,才能打开瞧看。”

毒手郎中马鹏突然伸出左手,挥手轻轻一挑,那黄缎子似是被利刀划破一般,突然分落桌面。包皮脱落,现出一个黄色的锦盒。

他一挥手,留着很长很长的指甲,有如利刀切物一般,把那包裹锦盒的黄缎子切成两半。

那指甲一片紫色,看上去十分恐怖。

全场中人,立刻都生出很大的警惕,暗暗忖道:这毒手郎中乃江湖上凶名卓著的用毒大家,想不到武功上也有了如此的成就。

只听红衣大凤笑一笑,道:“马大侠,这锦盒乃是精钢所铸,但外面花纹,是用彩笔划上去,可惜的钥匙不在我身上,无法打开让诸位先赌为快。”

杨晋心中暗暗忖道:难道这四凤姑娘,也是受人利用的吗?

马鹏突然伸出手去,按在锦盒之上,入手冰冷,果然是精钢所铸。

轻轻一收五指,抓起盒子,轻轻摇了两下,又放回原位。

他脸色冷漠,摇的很轻,大都未听到那摇动的声音。

但人人都想到这马鹏可能会说出一些内情,哪知马鹏竟然若无其事一般,放下了钢盒,一语不发。

江湖浪子欧阳俊微微一笑道:“马兄,那钢盒中放的是什么?”

马鹏道:“这个么,在下也不太清楚?”

王召突然伸出手去,想抓走钢盒,但手指将要触到盒盖时,突然又缩了回来。

马鹏笑一笑,道:“王兄,小心无大错,自然是小心些好。”

王召道:“江湖上传说,凡是马兄手指触过之物,就可能下了奇毒,想来这传言,不会是假的了。”

马鹏道:“假是不假,不过,这中间,少说了一件事。”

王召道:“什么事?”

马鹏道:“兄弟如是不高兴下毒,自然就不会有毒了。”

言下之意,颇有操纵随心,洋洋自得的味道。

欧阳俊突然微微一笑道:“马兄,你在这钢盒上下毒没有?”

马鹏道:“这个嘛!恕我不便奉告。”

红衣大凤望了马鹏一眼,道:“马兄,如你在这钢盒上下了奇毒,等一会我开这钢盒之际,岂不是中毒吗?”

马鹏笑一笑,道:“这就很难说了,也许区区并未在钢盒之上布毒,只是兄弟的名声,在江湖上不大好,难免叫诸位担心了。”

红衣大凤嫣然一笑,道:“如是咱们不愿冒险,不知是否有别的法子?”

马鹏道:“有!最好的办法是,诸位把钥匙交给在下开启。”

红衣大风点点头,道:“这大概是你马兄的真正用心了。”

马鹏笑一笑,道:“大姑娘好好的想想吧,兄弟为人,从来不愿把心中所思之事,告诉别人。”

但闻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一老一小,两个人缓步入舱。

那老人穿着一件灰色土布长衫,右手上托着两个大铁胆,五指拨动,铁胆在手中运转如飞。

五络雪白长髯,飘浮在胸前。

年轻人约摸十四五岁,穿着一条柳绿的长裤子,绿色密扣对襟短衫,一条白色生丝带子,横柬腰间,手里提了一根两尺多长,尖端扁平,形如鸭嘴的兵刃。

白髯老者是胆臾朱奇,那年轻的童子是顽童唐啸。

很少人弄清楚这两人的关系,唐啸一出道就和朱奇走在一起,论年龄,那朱奇可以作唐啸祖父,但妙的是两人却以兄弟相称。

杨晋也听过胆臾、顽童的名气,但却是第一次见面。

但听胆臾朱奇叫道:“小兄弟,去问问,哪一个是主人?”

顽童唐啸微微一笑,道:“老哥哥吩咐的是。”

大摇大摆的向前行了两步,道:“哪一位是主人,请出来答话。”

他号称顽童,一则年小艺高,闯荡江湖四五年,没有吃过败仗,而且,有很多江湖高手,常被他整的哭笑不得,人小鬼大,智计多端,故而有了顽童的称号。

红衣大凤淡淡一笑,道:“贱妾是主人之一,这位小兄弟怎样称呼?”

顽童唐啸摇摇头,笑道:“我姓唐,你姑娘怎么称呼啊?”

红衣大凤道“贱妾人称大凤……”

唐啸噢了一声,道:“大凤,大小的大,凤凰的凤,是吗?”

红衣大风道:“不错,就是这两个字……”

笑一笑,唐啸接道:“姑娘没有姓啊?”

大凤道:“阁下称大凤就是。”

唐啸道:“婊子无姓,在下当真是多问了。”

大凤脸色一变,道:“小兄弟,你讲话,不能客气点吗?”

唐啸笑道:“客气话都是假的,实话是有些不大好听。”

大凤道:“不错,咱们四姊妹都是婊子,但今晚上情形不同,咱们四姊妹,都是主人之一,主客双方,都希望能相互尊重一些。”

唐啸淡淡一笑,道:“我小顽童吃、喝、赌,样样都干,就是没有嫖过婊子,如是咱们不尊重你们四位,我老哥哥那把年纪,我又大小了一些,怎会跑到四凤舫来?”

杨晋听得一皱眉,暗道:这顽童之号,果非虚传,只听这几句话的尖酸、刻薄,就当之无愧了。

红衣大凤气的粉脸变色,也许她平日里受气大多,养成了一种人所不能及的风度,咬咬牙,忍了下去,道:“两位是贵宾,贱妾不愿计较,两位请坐吧!”

唐啸哈哈一笑,回顾了胆臾朱奇一眼,道:“老哥哥,咱们就位吧!”

毒手郎中马鹏回顾了朱奇一眼道:“朱老,久违了。”

朱奇道:“马兄只要死不了,咱们自然有见面的时间。……”

胆叟、顽童,似乎是说话都很难听。

毒手郎中冷笑一声,道:“朱兄,对我姓马的,似乎是有点成见了。”

朱奇道:“不错,你毒手郎中下毒的手法,武林道人人害怕,但老夫却不怕你下毒。”

马鹏冷然一笑,不再答话。

朱奇目光转动,由四凤看起,目光转动到杨晋的脸上,才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夫这两年未来金陵走动,想不到江南出了这样多陌生人物。”

原来,那长髯人和杨晋,都已经过易容改扮,朱奇自然是无法认出。

顽童唐啸忽然微微一笑,道:“老哥哥,我瞧这中间有些毛病?”

朱奇道:“什么毛病?”

唐啸道:“如若他们戴上面具,或是用易容药物易了容,咱们就很难认识了。”

朱奇道:“说的也是!”

只听江湖浪子欧阳俊说道:“大凤姑娘,客人到齐了吗?”

红衣大凤道:“还缺一个。”

王召道:“大凤姑娘,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是再等下去,咱们只有合力告退了。”

那无疑说明,如是再不开始,咱们效法那谭云不惜动手,闯出去了。

红衣大凤突然闭上双目,双手合十,沉思了一阵,道:“好,咱们不用等待了。”

伸手按在桌上的锦盒,接道:“诸位目下还不知这盒中之物,所以,个个急欲告退,但当诸位了解这盒中之物后,只怕都不愿走了。”

毒手郎中笑一笑,道:“大凤姑娘,你的关子也卖够了,咱们都已拭目相待,请打开锦盒吧!”

红衣大风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贱妾希望先把规矩说明,诸位都得答应了这个规矩才行。”

马鹏道:“好,姑娘请说吧!”

红衣大凤淡淡一笑道:“咱们以牌九作赌具,只赌一次,由小妹算起,一人一副牌,大家各出手指作数,各凭运气,哪个人牌最大,那个算胜,这东西就归他所有。”

王召道:“姑娘,胜了可得盒中之物,如是败了呢?又要付什么代价?”

红衣大凤微微一笑,道:“这才是关键,既是赌,就该有输有赢,不过,小妹决不勉强诸位……”

欧阳俊微微一笑,接道:“姑娘的意思是……”

红衣大凤笑道:“等我打开锦盒之后,诸位见过这盒中之物,那时,诸位要走、要留,悉听尊便。”

马鹏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你不觉得自己说话太多了吗?”

红衣大风淡淡一笑,道:“诸位小心了。”

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钥匙,打开了锦盒的锁。

红衣大凤并未立刻打开锦盒,右手按在盒盖之上,缓缓说道:“诸位请看。”

缓缓揭开了盒盖。

凝目望去,只见那锦盒之中,放着一个全身混墨,拳头大小之物。

全场中人,都瞪大了双目,望着盒中的东西出神,杨晋张大了双眼,竟然瞧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心中大感奇怪。

只听谭云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这是什么东西?”

红衣大凤微微一笑,道:“很意外,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谭二公子,竟然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谭云道:“天下万物万人,一两件认不出来,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红衣大凤道:“这就难怪了,如是二公子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那就可以请便了。”

谭云一皱眉头,道:“这么说来,在下是可以走了。”

红衣大凤道:“可以,如是你不认识这是何物,那就可以走了。”

谭云冷笑一声,道:“在下倒要留此看个明白。”

毒手郎中右手一探,向锦盒之中抓去。

红衣大凤右手一挥,斜里拍出一掌,挡开了那毒手郎中的右手,道:“阁下,现在你不能动,这不是属于你的。”

毒手郎中马鹏缩回了右手,缓缓说道:“在下只不过瞧看一下罢了,大姑娘这等气度未免太过小家气了。”

红衣大凤道:“眼睛也不是长在手上,看一看,用不着摸啊!”

杨晋心中暗道:“看情形,这似是一件很名贵的东西,但却不知是什么奇物,如岳秀在此,定可认得出来。”

但闻那长髯青衫中年文士,道:“果然是很名贵的东西,成了形的何首乌,只怕千年左右了吧!”

红衣大凤道:“不错,阁下的见识很广,这是一枚千年何首乌,放眼人间,可遇不可求,任何人如得食此物,既可增加功力,又可延年益寿,如能食得此物一半,力能返老还童……”

目光一掠马鹏,笑道:“马大夫早已瞧了出来,只是他不肯说出来罢了。”

红衣大风道:“诸位是否愿参加这一场豪赌?”

墨龙王召道:“怎么一个赌法?”

红衣大凤道:“三十二张骨牌,可容一十六个人赌……”

欧阳俊接道:“姑娘作庄。”

红衣大风摇摇头,道:“小妹很想作庄,可惜的是,我只有这一枚问首乌,如是把它分开了,那岂不是神效大失。”

欧阳俊道:“没人作庄,怎么一个赌法?”

大风道:“凡是参加之人,各取一副牌,最大的为胜,这枚何首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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