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江湖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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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仙仙这时道:“我可不那么认为,魔教想要找我们麻烦大可明目正胆,再说这样也不是魔教的作风。清妹啊,你师兄的意思是你不要急着赶回南京,现在大家商量一下。”还是夫妻心有灵犀。
程清清想想也是,自己这样赶回去能起到什么作用,难不成把那个人杀了,霍总镖头武功比自己不差多少,居然被那人打一掌也不能出声,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人的对手,于是又坐了下来。
竹清江思道了很久,喝了一口茶道:“这样吧,反正是去山西,程师妹你就把那趟镖接下来,但要给那个人一点教训,给他看看什么才是物竹山庄的雄风!”
程清清应了一声。
“有架打啊”,陆小七一听竹清江如此道,猛向竹如风使眼色,这几天来,陆小七、赵海富两情公子和竹如风打滚在一起, 可说是弄得有点心意相通,可能是同是少年人心性吧。
竹如风见小七向自己打过眼色,马上明白,就道:“爹啊,不如这件事让我来帮师姑搞定,我包那个人将我们的物竹山庄的雄风看看一清二楚的,要不我跟着师姑去南京一趟。”几天了没有打架,身子就有些痒了。
赵仙仙看着竹如风道:“风儿,这可不能乱来啊,你刚回来应该多留在娘亲身边才是。”
竹如风看着赵仙仙,一副“留在你身边干啥”的表情,“娘啊,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离开你,但是现在正是孩儿扬名江湖的时候,再说你儿子继承了你的武功和聪明才智,你还怕人家打我的主意占、我的便宜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唉!总之你就不要离开我身边就是了。”
竹如风看着美丽的母亲大人如此不讲“道理”,心里暗道“这样啊,那就有点难办了”,但是他冷眼看见竹天行也看着自己,于是计上心头来,对着竹天行道:“爷爷啊,你看我这样可以吗,不如让娘亲和我一起去南京,我们办了这趟镖差再到恒山去。”
竹天行当然这个孙儿在打什么主意了,当下道:“仙女啊,你就让如风出去闯闯吧,虽然是刚回山庄,但是以他这样的性格是不可能留住他的,再说以风儿现在的身份,江湖上没有多少人敢动他一条头发的了,更何况以风儿的武功,江湖上找出敌手也不多了。”
既然老爷都这样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可说,赵仙仙看着竹如风直摇头,心下暗道,“这小子,就是会出小招数,居然请出老爷来摇旗呐喊。”
竹清江对竹如风道:“你去可以,但是要和小七一起去,你们一路上一定要听从你们程师姑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两个小子叫得可比打雷还响,坐在下首的首领们也一齐道:“庄主,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吗?”
竹清江看着这帮平时稳重的山庄支柱,“奇怪了,他们今天为何变得如此冲动啊?”当看到竹如风和陆小七正在大声欢呼时就明白了,当下道:“你们不要跟我起轰,你们的责任也是很大的,你们半人要跟我们去山西,一半要留下来协助两位陆师弟守住山庄和各处店铺,如果这次出了什么事,你们就等着庄规问候吧?知道吗?”
“知道!”
卷三 骁骑将军 第一章 一张地图
南京,西大街。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正在行街游市的南京人们意识地在大街中间让开一条空道来。
一阵风吹过,一群骑士随着健壮的马呼啸而过,这群骑士来到物竹镖局门前停下来。
他们就是从物竹山庄赶来的竹如风一行,三个少女当然是形影不离的,陆小七更是满脸兴奋的神色。
竹如风看着镖局门口两旁的那对石狮子,冲天而啸,好像是在宣扬一种向上奋发的斗志。伫立在门两旁镖局的趟子手见到娇柔剑程清清回来,马上迎上来,呼过几人将马牵走。
竹如风看着这巍峨的建筑,想像得到物竹镖局在江湖上威名。
一阵时间过后,一群人从门内相拥而出,为首一人四十开外,满脸扎须,典形的粗壮大汉,看得出这人的一身横硬功夫有一定的火候。扎須大汉上带头上前行礼,道:“总镖头,回来了,这下可好了。”
程清清点点头道:“老霍,这位是如风少庄主,小七你认识的,这几位姑娘是少庄主的朋友。”原来这人就是物竹镖局的副总镖头霍海。
霍海听到程清清的话马上行礼:“原来是少庄主到来,少庄主大名,我老霍早在这一个月来听得多如过江之卿,现在一见果然不同烦响。”
竹如风也回礼道:“霍老不用多礼,霍副总镖头的名号在武林可是人人共仰的,绿林好汉见到霍总镖头的镖车哪个不退避三尺。”竹如风从心里听得很舒服,觉得这个中年大汉的耿直是一种无言的…
霍海道:“少庄主过奖了,这全都是靠总镖头的名号,物竹山庄的威望。”他可不敢个居功。
这时众人已经入到内院,听得一个尖叫女声从大厅内传出。程清清马上问霍海道:“老霍,这是谁啊?难不成镖局内的丫环。可是……”没有理由,镖局的丫环一向有规有矩的,不可能这样大声喧哗的啊。
霍海脸上马上露出难看这色,道:“总镖头,这个就是找我们麻烦的雇主了。”
也难怪这个大汉面露难看之色,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有被女人打了一巴而不能出声,真是他妈的心烦。
他心烦可不代表其他心烦,竹如风听那个声音,以他多年的“泡妞”经验就知道这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女发出,至于漂亮与否就要看过其人才能下结论的了,心里的那团火又开始滚滚而动。
竹如风算是“深藏不露”,因为旁边还有几个醋娘子虎礼耽耽呢,可是风情公子陆小七却不理那些,听得霍海道这是女的,就兴奋地道:“是女的啊,多大了?”明显他的道行还没有到竹如风那样听声辩年龄的境界。
旁边的四个女人马上露出一种“笑”意,霍海连想也不想道:“回七爷的话,刚才发声的少女是那个雇主的丫环,看样子是没有过二十。但是她和那个雇主都是蒙住脸的,我们看不到面容如何。”陆小七可是物竹山庄竹清江这一代几个师兄弟重点培养对象呢,在那些下属面前当然是个领导啦,但他为人随和,从不摆头头的架势样子,所以得到众人的好评,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对雌性“动物”有那种爱暮。
“去你的七爷,我不是早就对你不用叫什么爷的吗,现在这里只有少庄主才是爷,我们只是他的跟班。不过你说这个只是那个雇主的丫环,以我多年的踏迹花众经验来,听声音好像是不错的。对了,少爷兄弟啊,你说这个丫环都这么娇美了,那正主儿不更是那个吗?”陆小七一口气说了三种,第一种是对霍海的笑骂,第二种是自言自语的话,第三种是和竹如风讨论女性心经的话。
竹如风也脱口而出,道:“是啊,听声音,是不错,但是还没有见到面之前还不能说。”
陆小七可理那三个天仙少女投来的灼热的眼光,继续道:“反正八九不离十了,如果美人的话,小牙我吃亏点,丫环留给我,正主儿少爷你的。但是庄主这次叫我们来是教训一下这个丫头,是给她们看看物竹雄风的,这次可坏了我风情公子的名号了。”
西门飘飞老早就看陆小七不“顺”了,道:“你还有什么名号啊?不就是遇女就上,遇男的就杀吗?”
陆小七看着西门飘飞道:“是这样不错,但是你不要会错意,那叫作护花,当那些娇人美丽的花遇到色狼时,而我陆小七就是这些花的护花使者了。”
雪中雪听了没好气地道:“哇,还蛮有道理吗?”
陆小七马上露出一个自傲的神色,意思是“那还用说。”
绿王清最知雪中雪的心意,笑笑道:“陆公子,你可不太开心。雪姐的意思是……”
“少庄主夫人,其实以我们的熟悉‘情’度,”陆小七在“情”字加得了语气,可看到竹如风投来一记要杀人的目光,马上又道,“其实以我和少爷兄弟的交情,你就叫我做小七行了,叫什么公子啊。”
绿王清道:“那我以后就叫你作小七了,其实雪姐意思是‘这不是什么道理,只是一番歪理而已’。对吗?雪姐。”
雪中雪对绿王清一弹手指,道:“可不是吗,这个风情公子敢在我风弟面前风情,可风情到家了。”
陆小七马上道:“我家少爷何时变成峨嵋雪女侠的弟弟啊,我这个贴身保镖为什么不觉晓的啊?”
雪中雪也意识到自己讲错话,脸色通红,低头看着地下,对着竹如风的手可狠狠一捏。这对竹如风还算厚的皮肉来讲当然不算什么大问题,可是这小子分明是想趁机占一点便宜,咧开嘴大叫痛,道:“喂,雪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和小七说话,可不能算到你弟弟的手上啊?”
程清清看着这群少年人这样有完没完的闲聊,就道:“几位少爷小姐,请你们过一会再发表大论,现在这里是物竹镖局的议事大厅。”
众人这才发觉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大厅,厅首中间挂着一块篇牌,书写着物竹镖局,在其两旁也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关山如画望中原”,下联是“沧海连云观晓月”,字体苍劲有力,足其显创作人的书法功底。
陆小七一旁对竹如风道:“少爷兄弟,这副对联是老庄主亲手写的,老庄主‘物竹居士’的名号可不用来盖的。”
竹如风也想到这是爷爷的亲手,可见在这方面自己还要大大加深,道:“是吗?很好啊!可惜我不会什么书法之类。”
这时一个女声传入众人耳里,“你们是什么人啊?进了这里也不向我们说话。”
竹如风等人又不是眼盲的,从一进大厅就看见从在椅子上有两个蒙面的白衣少女,只是想给她们一个下马威,不和她们打招呼,而去讨论竹天行的对联。
程清清这时坐上首座,道:“两位姑娘可是本局的人,竟然如此喧宾夺主。”
一个姑娘道:“你是谁啊?难不成你就是程清清,见我家小姐为何不行礼?”可见发话之人就是另一个的姑娘的丫环了。
程清清这时不怒反笑道:“本座就是程清清,不知这位姑娘为何要本座见了你家小姐要行礼呢?再说你家小姐是何许人也?”她也要摆出天下第一镖头头的架势出来,久作第一镖的总镖头自然也有一分威仪。
那个丫环大怒,站起身来,用手指着程清清道:“放肆,见了……”
正主儿姑娘这时用手阻住那丫环道:“小珍,这里不是家里,记住我们出来时说过的话啊!”她说话间有一种天生的威言,气质高贵,身材一级棒,用竹如风的话来说就是,“这个正主儿也是我竹如风的的美娇娘了。”这时正主儿向程清清儿作了个万福,道:“小女子教奴不严,请程总镖头和各位多多包涵。”
众人无不惊奇,一个家奴丫环如此嚣张,而主子却如此温文有礼,天壤之别就在此体现得一清二楚了,也使竹如风陆小七等七尺男儿大跌眼镜,双双打量着这个气质高贵的少女,虽然看不清其真面目,但可从其眼神可感觉得到这个少女也是个美人丕子,只是她不想被竹色狼等人污染而已。
程清清也道:“姑娘无需多礼,本座是不会和一般人计较的。”意思是摆明“我不和你的家奴一般见识的。”在座诸人除了那两个蒙面少女之外无不大笑。
那个丫环更是大怒,看看了正主儿,见其不作表态也就是表示默许了。当下站起身用手指着程清清大声道:“程总镖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清清连也不看看这个丫环,嗤之以鼻,“哼”的一声算是回答了这个“什么意思”了。
陆小七老早就想开口说话了,“小丫头,请你记住这里是物竹镖局,不是你们家里。你要大发雌威请注意场合。”
那个丫头何时受过如此之气啊,身形一闪,伸出纤手就要括陆小七一巴。
大家别以为陆小七是那个粗鲁大汉霍海霍副总镖头,他说话时就提防着这丫头会突起袭击了,也是身形一闪,避开那丫头快如闪电的一掌,当下哈哈大笑道:“哈哈,我风情公子活了十八年,还没有人扇过我巴掌的,更何况是女人,你这小丫头可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那丫头见自己的一掌讨了个空,只能扇着空中的气流,又听得陆小七如此说道,枊眉一挑,道:“你就是江湖上的四情色狼中风情色狼啊!今天本姑娘就是要你这个色狼领教下本姑娘的厉害。”说完又是一掌伸过去。
四情公子何时变成四情色狼啊,有趣,西门飘飞等三女虽然对这个丫头有一些的不喜的念头,但听到这个句话,也大大是脸露喜色。
陆小七又避过一掌,道:“小丫头,这里地方小,不如我们到外面玩玩。”说完快步跳出大厅。
那丫头道:“风情色狼,哪里跑?”也是追着出去。
程清清可没有时间和这群不懂事的孩子玩,只见她道:“不知姑娘这次要本局护的是什么东西,我们的霍副总镖头竟然作不了主。”
那个正主儿道:“小女子不是信不过霍副总镖头,只是知道这样东西很重要,不可出任何差错,所以做了些另诸位不高兴的手段,在这里小女子为当日的鲁莽向霍副总镖头陪个不是。”说完起身向霍海躬身一礼。
霍海虽然在当日受了那个气,但是在这几日里,这个姑娘除了那丫头外对镖局的人都是宾宾有礼,要不然也不留她们在镖局住下来了。于是也起身回礼道:“姑娘不用多礼,当日我老霍也不是之处。”
那个正主儿知道物竹镖局藏龙卧虎,从陆小七的身法轻功就可看出,更何况还有名动江湖的娇柔剑程清清呢,更开心的物竹山庄似乎也对这次生意很重视,那个一直不发话的少年更是深藏不露,从其身着,所坐之位是在程清清身旁就可得知其在物竹山庄的角色非同一般,刚才他们进来还听陆小七提起他是什么“少爷兄弟”。
正主儿道:“小女子在这里再放肆一次,请问程总镖头这里人可靠吗,因为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
程清清道:“对了,这位是我们的少庄主竹如风,其他三位姑娘是我们少庄主的的朋友,所以这里的人绝对靠得住,姑娘有什么话直说不妨。”
竹如风对那个女子一笑,表示已经行礼了。
那女子对竹如风的的一笑却不致理,道:“其实小女子并非江湖中人,而是一个官家女子,这次受家父之托,将一样东西送到山西太原海将军手里,这件东西对海将军非常重要,一定要定期内送到。”
众人都聆听着这把动听婉转的声音,竹如风更是捧着一杯香茶故作轻松,其实他心里另有一番打算,遇上这么美的姑娘不动心实在对不起自己伟大的理想。
婉转的声音继续传入众人的耳中,“这是一幅藏宝图,家父得知前朝余党在山西聚众,而海将军正等着资金筹备军需,所以家父要小女子将这幅藏宝图送到海将军手里。”
在座诸人都知道,六十年前,前朝暴政,前朝是异族所建立,前朝昏君对待天下黎民施以暴政,搞得天下民不卵生,天下难民忍饥挨饿,峰烟四起。而当时一个少年英雄带领农民起义军经过十几年的苦战终于灭了这个由异族建立的朝庭,重新建立另一个皇朝,也就是当今的朝庭,定都南京。当朝高祖深知天下得之不易,也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广施仁政,天下初平,百业待兴,但是他不能享受其功,生年只有五十多岁,由其长子继位,也就是当今皇上,当今天子也按照先帝遗训,任用贤臣,内除奸臣,外征夷族,深得天下万民敬仰,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明主。
而现在听那个姑娘说前朝余党在山西作乱,而山西将军海丰是跟过当今皇上亲征夷族时起用的大将,现在却有困难。可见那姑娘的藏宝图对海将军的重要。
那个正主儿继续道:“前朝余党在山西聚众谋事,圣上早有听闻,所以派了海老将军到山西督办军务,到时想必有战争发生。而藏宝图对海将军也是关系甚大,而那藏宝图正是前朝当时在民间搜刮的民脂民膏,前朝余党很想得到这份地图而发掘出这些宝藏作为谋反的粮响。所以这份宝藏最好就是送到军中,让海将军派人加以开掘,一来可以充入国库,二来可以断绝前朝余党的后继之源。”
程清清这时道:“听姑娘这样说,我们也知道这件事对朝庭相当重要,但是这么重要的物件为何不让军队押送呢?”
那女子道:“小女子名叫洛敏,程总镖头可直呼我的名字。”
“不敢。”
洛敏道:“其实圣上也想过用军队押送,可是动用军队必会惊动那些前朝余党,所以圣上叫家父请江湖上的镖局押送,家父近段时间不幸染病,所以小女子代父前来。”
竹如风这时才开口道:“是这样吗?洛姑娘,你放心好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镖局身为大汉子民,焉能看着外族人作乱而不理,这趟镖我们接了,好吗?程师姑。”
程清清心里怪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哪样说。”她虽然是竹如风的师姑,但自己怎样说也是山庄的一份子,而竹如风正是少主,对他的一言一动能不执行吗?他能这样问自己就表示他对自己的尊重。于是道:“全凭少庄主作主。”
程清清又对洛敏道:“洛姑娘放心,这趟镖本座一定亲自押送,如期之内必送到山西将军手里。现在请姑娘交出被押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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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竹如风和程清清在一间密室里,程清清小心的问竹如风,“如风,你不要怪我多话,我有句话想问你?”
竹如风心里暗道“程师姑深夜叫我来此有什么事呢”,笑道:“师姑但说无妨。”
“那个魔教前法王绿王清你却定她对你忠心不二吗?”
竹如风搔了搔头,道:“这个啊,这个啊,怎么说呢,师姑啊,我是对她有情,要说她对我忠心不二这样的话我是有信心,但是……”
程清清打断竹如风,“有信心就好,你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绝不能泄露出去。好了,就这样,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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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如风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想不要惊动绿王清。自从和绿王清有过一次亲热之后,每晚他都和绿王清在一起,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