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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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伏魔四罗汉”之首,悟道和尚立处,和侯天翔约有六尺半距离,他把书简双手高捧过顶,但,却未向前送出少许。情形很为明显,悟道和尚是有想借此试试侯天翔的功力,看看侯天翔如何来接取他手上拿的书简。
并且,他双手高捧书简,表面似乎没有什么,其实,他却暗暗运聚了七成内家功力,将书简粘吸在掌心中。
侯天翔身负奇学,功力高绝,见情,他岂会看不出来,不明白这悟道和尚的用意,遂微微一笑,道:“不敢当,多谢贵掌门的关爱。有劳四位罗汉远道跋涉赶来金陵,实使侯天翔衷心感激不已,也深感不安至甚!”
话声中,只见他右手微抬,虚空吐掌一招,悟道和尚身子突然一晃,足下青砖碎裂深陷寸许,双手高捧着的书简,顿时离开了他的掌心,缓缓地飘然飞起,平稳的,悠悠的,直朝侯天翔的手里飞了去。
这一手“虚空摄物”的上乘功夫,若非内家功力火候,已臻炉火纯青的化境之人,绝难练成。
在场众人,对这种武术中至高上乘的功夫,大都尚只是耳闻,从未亲眼见过,此刻一见,全部都脸现惊异之色,心中暗暗赞叹不止。
只见侯天翔目视悟道和尚,忽又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我一时情不自禁,竟使出了五成功力,尚请罗汉大师多多原谅!”
众人听闻,心中更是斗然一惊,暗忖道:“他只使出五成功力,便震得悟道罗汉大师禁不住身子一晃,双足深陷寸许,如是他使出十成功力,那还得了………”
悟道大师脸上陡地微微一红,心底佩服无比地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肃色庄容说道:“阿弥陀佛,公子神功罕世,是悟道斗胆自不量力,妄以不成气候的‘磐若禅功’相试,尚幸公子神功罡气已练到收发由心之境,又只使用了五成功力,一发即收,悟道方得未出大丑……”
侯天翔突然接口说道:“贵寺十二位罗汉,都已练成‘磐若禅功’了么?”
悟遣大师恭敬地点点头,道:“这是掌门师兄为应付此次约后万一之变,命谕悟道等十二人闭关十载苦练而成的五项绝艺之一……”
话锋微顿,诚恳地接道:“悟道狂妄,冒犯公子神威,万望公子勿以介怀见责,并恳祈求掌门师兄之前,千勿提起此事,否则,悟道必受掌门师兄严责!”
悟道大师之言,不但“秦氏三雄”兄弟听得心中惊绝,即连罗三震和胡正信也都不禁大感震惊非常。
因为,武林中都只知少林罗汉僧均各身怀数项绝艺,但,对都已练成“磐若神功”之事,在武林中尚是一件无人知晓,极大的秘密。
侯天翔向悟道大师微点了点头,道:“大师请放宽心,侯天翔决不提起此事就是。”
悟道大师又朝侯天翔双手合十躬身一礼,道:“悟道谢谢公子。”
侯天翔微一摆手,含笑说道:“大师请别再客气多礼了。”
说罢,便自打开少林掌门的书简阅看。
悟凡大师目光瞥视了地上躺着的两名黑衣蒙脸人一眼,长眉微皱了皱,望着罗三震问道:“罗大侠,可是果真不出公子所料,有恶徒侵犯来了么?”
罗三震点了点头道:“这两个家伙还在巷子外面,就被公子赶了去出手制住了。”
悟凡大师道:“可知他二人是谁?”
罗三震道:“不知。”
悟凡大师道:“何不看看他们的真面目?”
罗三震道:“公子阻止了。”
悟凡大师微一沉吟,问道:“公子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罗三震道:“公子已请胡舵主带回舵中暂时监禁起来再说。”
悟凡大师目光一瞥“秦氏三雄”兄弟,又问道:“他们三位是谁?”
罗三震道:“他们兄弟乃是老朽昔年的兄弟,江湖人称‘秦氏三雄’,现在已蒙公子恩得宽宥,并决心随同老朽追随公子为奴。”
话锋微顿,转向“秦氏三雄”说道:“秦老大,这位是大悲禅院主持方丈悟凡禅师,你兄弟快上前见过。”
秦大龙闻言,连忙率同两个胞弟抢步上前,朝悟凡禅师抱拳拱手施札,说道:“秦大龙兄弟见过禅师。”
悟凡大师双手合十还礼,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不敢当,三位施主请少礼。”
这时,侯天翔已看完书简。
他仰首望了望夜空天色,目光随即转向悟凡大师,“伏魔四罗汉”和胡正信等人,缓缓说道:“四更业已过半,再有半个时辰,天光便将大亮,我也该动身起程了……”
话锋微微一顿,忽地正容朝六人拱手一揖,朗声接道:“此间未来或将有事,侯天翔无法分身兼顾,一切就只好拜托你们五位大师和胡舵主,多多费心劳神了。”
悟凡大师等六人,连忙纷纷还礼不迭,说道:“不敢当,贫僧等理当效劳,公子请勿如此客气。”
侯天翔朗声一笑道:“如此,我们就大家都免除去虚礼客套好了。”
话锋微顿,接道:“天色已经将亮,诸位辛苦了一整夜,想必也都已很累,现在已无别事,都请回休息吧。”
悟凡大师闻言,立时恭敬地说道:“如此,贫僧等告退。”
说罢,双手合十,躬身施礼作别。
“伏魔四罗汉”纷纷向侯天翔双手合十为礼,随同悟凡大师一齐腾身跃起,飞奔而去。
胡正信接着也朝侯天翔抱拳躬身一拱,说道:“胡正信也就此告退。”
说罢,又朝罗三震抱拳一拱,转向“秦氏三雄”道:“秦大侠,你们三位请带着他两个随我过来。”
秦大龙答应了一声,恭敬地齐朝侯天翔躬身一礼,又朝罗三震抱拳一拱,然后大走步向那两名黑衣蒙脸人躺身之处,秦大龙和老二秦二虎,正要俯身伸手提起两名黑衣蒙脸人时。
侯天翔突然想起什么地喊道:“且慢。”
秦大龙和秦二虎闻声连忙垂手肃立,静待吩咐。
侯天翔望着胡正信笑说道:“我几乎忘了,我用的是独门制穴锁龙手法,胡兄请站到他两个身旁去准备着,我一解开他两个的穴道时,你立刻出手再点上他两个的穴道好了。”
胡正信点头应了一声,跨步走向两名黑衣蒙脸人身旁站立。
侯天翔右手微抬,曲指轻弹四缕指风,击向两名黑衣人的身上。
两名黑衣蒙脸人口中轻哼了一声,才待挺身站起。
胡正信在旁早已蓄势准备,立时出指如电,飞快的重又点制了他二人的昏穴,由秦大龙和秦二虎二人一人夹起一个,随在胡正信身后腾身跃入墙外巷内,疾步如飞的直奔金陵分舵而去。
※※ ※※ ※※
第二天的下午。
罗三震老态龙钟地走进了巷口对面,后街上的葛家。
在葛家的大厅上,罗三震拜见过葛学瑾员外后,呈上了侯天翔留给葛学瑾的一封信简。
葛学瑾看完了信后,双眉深皱的望着罗三震问道:“驼老,他什么时刻走的?”
罗三震恭谨的答道:“天刚亮的时候。”
葛学瑾道:“他没有告诉你一定的去处么?”
罗三震摇摇头道:“没有。”
葛学瑾沉吟了片刻,忽然轻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向罗三震挥了挥手,道:“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的照顾着家里的一切,阿福他们四个,我回头关照他们今天晚上就搬过去陪你一起住好了,你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住那么大的一座房子,也太孤单了。”
罗三震本想推辞不要阿福他们搬过去住,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适当的好借口,于是,便点点头道:“多谢员外的关爱,老奴回去了!”
葛学瑾含笑地点了点头。
罗三震走后不久,葛玉凤姑娘和侍婢兰儿出来了。
姑娘和兰儿拜见过葛员外后,问道:“爹,驼老来做什么了?”
葛学瑾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将侯天翔的信递给了爱女。
姑娘看完信,明眸凝光的望着葛学瑾问道:“爹,你觉得他怎么样?”
葛学瑾不明爱女意之所指,不禁一怔!望着爱女愕然问道:“什么怎么样?”
姑娘大眼睛眨了眨,道:“女儿是说他的为人和行事。”
葛学瑾想了想,道:“似乎有些神秘奇突。”
姑娘忽然一笑道:“这就对了,所以,女儿认为他不是个常人!”
葛学瑾不由又是一愣,道:“他不是个常人?”
姑娘微点了点头。
第四章儿非弱女
这一来,葛学瑾呆住了。
此刻,他忽然发觉这个平索沉静寡言的爱女,今天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她语含玄机,令人颇为费解不懂。
因是,他瞪着一双眼睛,望着爱女发了傻!
他心中在暗自忖想:“怎么不是个常人!不是个常人,难道还是神仙不成!……”
他思忖之际,姑娘突又开口说道:“爹,您怎么不说话了?”
葛学瑾摇摇头道:“凤儿,你要爹说什么呢!你说他不是个常人,怎么不是个常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爹不懂!”
姑娘笑了笑,道:“爹,女儿请问您一件事?”
葛学瑾道:“别和爹绕圈子,什么事?你直接问好了。”
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爹,你觉得那大悲禅院的和尚怎样?”
葛学瑾道:“那还用说,金陵城内谁个不知,都是佛理渊博的有道高僧。”
姑娘又问道;“爹可知他们是哪一派系的弟子吗?”
葛学瑾怔了怔,奇道:“和尚不都是佛门弟子吗?怎么还分哪一派系呢?这倒未听说过。”
姑娘道:“爹,和尚固然都是佛门弟子,但是,他们也各有宗派系支,也就是他们出家剃度的地方,如天竺、少林、峨嵋、西藏的密宗喇嘛等都是。”
葛学瑾听后,这才(炫)恍(书)然(网)明白懂得似地点了点头,旋又摇摇头,道:“大悲禅院的和尚,是属于哪一派系的,爹没有听说过,怎会知道。”
语锋微微一顿,望着爱女奇怪的问道:“凤儿,你是怎么懂得这些古怪的?”
姑娘笑了笑,道:“爹,先别问女儿这些,听女儿说,关于大悲禅院的和尚,女儿倒知道他们的来历派系。”
葛学瑾问道:“他们是哪一派系的?”
姑娘道:“嵩山少林,大悲禅院的主持方丈悟凡,也就是嵩山少林寺主持方丈的师弟。”
葛学瑾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的道:“嵩山为五岳中之中岳,嵩山少林寺是一座建筑雄伟壮观、很大的古寺,也是有各的佛门圣地……”
语锋微顿了顿,接道:“这就难怪他们佛理那么渊博高深了,原来是佛门圣地出身的弟子。”
说罢,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大为诧异的目注爱女问道:“咦,凤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的?”
姑娘微笑着道:“爹,这些,女儿以后再慢慢告诉您听好了……”
语锋略顿了顿,问道:“爹,在这金陵城内,有些什么人家,能请得动大悲禅院的和尚,出来做法事的吗?”
葛学瑾想了想,道:“从来还没有过。”
姑娘道:“但是,现在已经有过了,爹,您觉得奇怪不?”
葛学瑾点头道:“这件事情,虽然轰动了全金陵城,大家都觉得十分奇怪,可是,后来一听说他是用一颗价值万金的明珠代价请出来的,那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姑娘微摇了摇粉首,道:“但是,女儿却不以为那是真的。”
葛学瑾愕然问道:“为什么?”
姑娘正容说道:“爹,女儿请问,像这样的明珠,世间上多不多?”
葛学瑾笑道:“傻女儿,这样的明珠,如果多的话,价值也就不会得那么巨了。”
姑娘又问道:“爹,女儿再请问,那颗明珠可是侯家祖传的?”
葛学瑾微一沉吟,道:“不可能是。”
姑娘道:“有理由吗?”
葛学瑾双目凝视着爱女,缓缓说道:“凤儿,爹觉得你今天好奇怪?”
姑娘一笑道:“是吗?也许是的,不过,女儿自己倒不觉得。”
话锋一转,接道:“爹,您请先回答女儿的问话,好么。”
葛学瑾对于这位爱女,不禁感到有点莫测高深起来,心中暗暗惊奇纳罕的点了点头,说道:“理由很简单,如果是祖传之物,他决不会得那么毫不爱惜,用它去作为聘请大悲禅院和尚做七天法事的代价。”
姑娘点首一笑,道:“这就是了,这种价值至巨,珍贵无比的明珠,既不可能是他侯家的祖传之物,凭他一介书生,不是皇亲国戚,又不是当朝权贵豪门的后裔,请问,他是从哪里来的呢?”
葛学瑾不由呆了呆,心中暗道:“对啊,他这种明珠是从哪里来的呢!”
于是,他不禁摇了摇头,道:“这就要问他自己去了。”
姑娘忽又正容说道:“爹,女儿还知道一项秘密。”
葛学瑾心中一怔,问道:“什么秘密?”
姑娘道:“是关于大悲禅院和尚的。”
葛学瑾惑然的道:“大悲禅院的和尚怎样?”
姑娘道:“他们不但是佛理高深渊博的道高僧,而且都还练有一身极高强的武功。”
葛瑾奇异的道:“真的?”
姑娘粉脸神情一片肃然,道:“丝毫不假。”
葛学瑾心里奇异极了,对于这位从小未出家门一步的爱女,他忽然感到有点陌生了,也不懂她了。
只见姑娘一本正经的又道:“大悲禅院是少林寺的分支,少林的弟子无不身怀武功绝艺,因此,少林寺乃成为领袖武林的中流砥柱,侠义正道之首,故而,表面上,少林寺的和尚是诵经念佛的出家人,实际上,他们是武林侠僧……”
语锋微顿了顿,接道:“他们是武林侠僧,所以金陵城中,从无人家请得动他们出来做法事,一颗价值万金的明珠,虽然极易使人动心,但,还不足以令大悲禅院的主持方丈心动而破例,是以,女儿认为……”
葛学瑾接道:“怎样?”
他发觉爱女所言,不但头头是道,而且合情合理,似是有凭有据,决非是随便乱说的。
姑娘忽然一笑,道:“他能够请得动大悲禅院的方丈,只有两个原因。”
葛学瑾问道:“哪两个原因?”
姑娘道:“一是和大悲禅院的方丈有特殊的关系交情。”
葛学瑾道:“另一个原因呢?”
姑娘道:“他也是武林中人,和少林寺有很深的渊源。”
葛学瑾道:“那么他说是用一颗万金明珠的代价请的,决不是真的了。”
姑娘粉首轻点道:“不错,那是遮人耳目之词。”
葛学瑾越听越不懂的问道:“他何必要遮人耳目呢?”
姑娘道:“为此,女儿想了很久,觉得他如此做,定有深意企图。”
葛学瑾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道:“是什么深意企图呢?”
姑娘道:“女几只是有着这种感觉,现在还不敢断定。”
葛学瑾沉默了稍顷,忽然目注爱女问道:“凤儿,你今天突然向爹提起了这么多连爹也不大懂得的问题,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想做什么?”
姑娘神色忽地一正,道:“因为他为人神秘奇突,所以,女儿想暗暗跟踪后面去看看他究竟去往哪里?干什么?……”
语锋一顿,接道:“请爹允许。”
葛学瑾脸色忽地一沉,道:“那怎么可以。”
姑娘道:“为什么不可以?”
语锋微顿,忽然轻叹了口气道:“爹,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为此,女儿这么做,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葛学瑾正色的摇摇头,道:“不行,你虽然已是他的人,也是不行。”
姑娘秀眉微皱了皱,突然大声说道:“爹,你是要逼女儿不辞而行么?”
葛学瑾脸色一变,喝道:“你敢!”
姑娘缓和下声说道:“爹,女儿是不想使您担心、伤心,所以才来请求您允许,如果爹不肯体谅女儿,一定不允许……”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女儿无法,便只好不辞而行了。”
葛学瑾忽地轻叹了口气,道:“孩子,你要明白,并不是爹不体谅你,你一个从未出过门,柔弱的女孩子,对外面的人情事故一点不懂,{炫·书·网·提·供}连路都不认识,怎么可以……”
姑娘突然截口说道:“爹,您以为女儿真是柔弱的女孩子吗?”
葛学瑾忽然哈哈一笑,说:“丫头,你不是个柔弱的女孩子,难不成倒是个刚强的男孩子!”
姑娘的粉脸上陡现盈盈浅笑地道:“爹,您身上带着银裸子没有?”
葛学瑾一怔,道:“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姑娘道:“女儿有用,爹,您叫人去拿一个来。”
葛学瑾点点头,向大厅外面大声吩咐道:“葛良,你去找帐房先生拿一个银裸子来。”
站在大厅外面侍候的仆人葛良答应了一声,步快如飞的找帐房先生拿银裸子去了。
葛学瑾望着爱女问道:“凤儿,你要一个银裸子有什么用?”
姑娘神秘地一笑,道:“等会儿拿来了,爹,您就知道了。”
不大一刻工夫,葛良拿着一个银裸子急匆匆的走进大厅来交给了葛学瑾。
姑娘等葛良退出大厅外面去后,这才脸容一正的向葛学瑾道:“爹,您不是说女儿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吗,现在女儿就先叫兰儿露一手给爹看看,女儿和兰儿比男孩子们如何?”
葛学瑾奇异地道:“你要叫兰儿露一手什么给爹看?”
姑娘笑了笑,转向静立在身旁的兰儿低声吩咐了两句,兰儿点头微笑着莲步轻移,走前两步,向葛学瑾娇声说道:“老爷,您请把银裸子给兰儿做给您看。”
葛学瑾不知她们主婢搞些什么鬼,默默地把银裸子递给兰儿。
兰儿含笑地接过银裸子。
她左掌托着银裸子,暗中微一提气,默运功力,右手缓缓伸出,劲透那如玉般的尖尖玉指儿。
只见她食中二指,钳着银裸子中腰,往下一夹。
顿然,一只完好的银裸子,立被分成了两半。
那被夹断之处,竟如刀切般的整齐,托在她的左手掌心上。
这一来,葛学瑾不禁被惊愕得呆住了。
若非是亲眼目睹,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
那么两只柔软细嫩的尖尖玉指儿,竟能那么轻易,毫不费力的将一只银裸子齐腰夹断,比一把锋利,剪刀的钢口,还要锋利。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他望着兰儿那仍旧盈盈含笑,脸色神情十分平静从容的样子,不由得发了傻,瞪直了两只眼睛。
姑娘忽然咯咯一声娇笑,道:“爹,您看兰儿这一手怎么样?不错吧!”
葛学瑾恍如从睡梦中被惊醒过来似的,连连不住的点头说道:“不错!不错!”
兰儿娇声一笑道:“老爷,兰儿这点儿能力算得了什么,要和小姐比起来,可就差得太远了。”
葛学瑾双眼大张,惊疑地道:“你说什么?兰儿,小姐比你还要强?”
兰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