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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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学瑾双眼大张,惊疑地道:“你说什么?兰儿,小姐比你还要强?”
兰儿点点头道:“小姐比我强得多了。”
葛学瑾惊疑不信的望向爱女。
姑娘只也淡淡笑道:“爹,女儿也露一手给您看看吧!”
葛学瑾情不由己一点头道:“好,我要葛良再去拿一个银裸子来。”
姑娘玉手微微一摇:“不用了。”
葛学瑾道:“你怎么露法?”
姑娘伸手一指大厅正中的一张楠木桌子,道:“女儿就用它试手好了。”
葛学瑾道:“如何试法?”
姑娘道:“女儿碎它一只桌角好了。”
葛学瑾惊疑的道:“凤儿,楠木坚硬非常,可比弄断一只银裸子还要难得多呢!”
姑娘道:“就是因为它比银裸子还要坚硬,女儿才要拿它试给爹爹看,女儿是不是真的比兰儿强呀。”
葛学瑾忽然摇摇手道:“凤儿,你不要试了。”
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爹可是心疼这张楠木桌子?”
葛学瑾哈哈一笑,道:“傻丫头,一张楠木桌子,价钱虽然昂贵,但,也不过是几两银子,爹岂会心疼,爹是心疼你,怕你把手弄痛了!”
姑娘嫣然一笑说:“谢谢爹的关心,不过,女儿如果没有把握,决不敢这么说的,爹请放心好了,女儿决不会弄痛自己手的。”
说罢,莲步轻移,缓缓的走近楠木桌旁,伸出一只赛雪欺霜的纤纤玉手,抚着一只桌角轻轻的摩擦着。
葛学瑾不由睁大着一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爱女的手掌,心中在暗忖道:“我倒要好好的看看,这丫头究竟如何弄碎这坚硬如铁的楠木桌角?……”
他暗忖之间,只见爱女已缩回了手,若无其事的望着他含笑说道:“爹,您请过来看看,它是不是已经碎掉了。”
葛学瑾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这不是活见鬼吗?天下哪有这种事情,一只楠木桌角,只被她这么轻轻摸了摸,便就碎掉了……”
他怀着十二分不信的神色心情,缓步走了过去,详细地看了看。
只见桌面依然完好如旧,看不出有丝毫损碎了的痕迹。
于是,他不禁望着爱女含笑道:“凤儿真会做作,这桌角不是还好好的么!”
姑娘眨了眨明眸,微笑不语。
兰儿忽然咯咯一声娇笑,道:“老爷,您不妨用手摸摸它看就知道了。”
葛学瑾闻言,目光看视了微笑不语的爱女一眼,一脸迷惑不解的神情,缓缓的伸手朝那只桌角上摸去。
不摸,一点也没有什么。
一摸之下,竟是木屑纷飞洒落了一地。
这情形,葛学瑾不禁骇了一大跳。
“啊……”脱口一声惊呼之后,瞪大着眼睛,张口结舌,呆愣愣地望着娇柔若无半丝力气的爱女,竟骇然得说不出话来。
姑娘望着葛学瑾娇甜地一笑,道:“爹,您怎么不说话,女儿这一手功夫怎样?您看是比兰儿强着点儿不?”
葛学瑾惊神略定,点点头道:“好!太好了,确实比兰儿强得多了……”
话锋一顿,目光紧紧地注视着爱女的娇面,问道:“凤儿,告诉爹,你和兰儿都学了武功了,是不是?”
姑娘神色一正,点点头道:“是的,女儿也不想再瞒着爹了,女儿和兰儿确实都已学成了一身的武功。”
葛学瑾又问道:“你们是跟谁学的?”
姑娘道:“当然是师父了。”
葛学瑾道:“在什么地方?”
姑娘道:“这还用问,女儿和兰儿都从未离开过家门一步,爹又不是不知道。”
葛学瑾微一沉吟,道:“那么,教你们武功的师父,也是住在我们家里的人?”
姑娘粉首微摇道:“不是。”
葛学瑾道:“是外面来的人?”
姑娘点点头道:“是的。”
葛学瑾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姑娘道:“一位老尼丘师太。”
葛学瑾道:“她常来吗?”
姑娘道:“她老人家起初是每隔三天来一次,传授我们一点练功要诀,后来逐渐延长,由三天而十天,而一个月一次。”
葛学瑾道:“现在呢?”
姑娘道:“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来了。”
葛学瑾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姑娘道:“七年以前。”
葛学瑾不由一惊,道:“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碰见过她?”
姑娘笑道:“她老人家每次来时,都是在二更以后,那时,爹早已经安睡了,如何能碰得上她老人家。”
葛学瑾忽然恨恨的道:“葛兴真该死,他竟也敢帮你们瞒着我,他从没有向我提说过这件事,回头我一定得重重的责罚他一顿不可!”
姑娘笑说道:“爹,这件事情您可不能责怪葛兴。”
葛学瑾气呼呼的道:“他帮你们瞒了我这么多年,你当然要说不能怪他了。”
姑娘正容说道:“爹,您冤枉了葛兴了。”
葛学瑾眼睛一瞪,道:“我冤枉他?他看门,这件事他还能说是不知道?”
姑娘神色肃然地道:“葛兴他的确是毫不知情!”
葛学瑾摇头道:“我不信,你在帮他说谎!”
姑娘道:“爹不信,女儿就拿证明给爹看。”
葛学瑾道:“什么证明?”
姑娘微微一笑,身形陡长,轻风飘然中,一个娇躯已腾空飞起,跃上大厅正中的屋梁之上。
葛学瑾一见,不禁骇得脸容变色,惊魂出窍,一颗心紧张得直欲跳出口来,急急招手说道:“凤儿,你快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当心摔下来,那不是玩的。”
姑娘咯咯一声轻笑,飘然落下。
裙袂飘飘,轻如片叶,落地点尘不惊。
葛学瑾不由轻松地嘘了口长气,道:“凤儿,以后你千万不可这样跳上跳下的,万一摔着了那怎么办,爹可被你吓坏了。”
说着,还抬起手来拍了拍胸口。
姑娘娇媚的笑了笑,道:“爹,你相信了女儿的话没有?”
葛学瑾似乎已忘了刚才的事情,怔了怔,问道:“相信你的什么话?”
姑娘不由一噘嘴儿,道:“爹,您真是,女儿说葛兴确不知情的话呀!”
葛学瑾微皱皱眉头,道:“但是,这怎么便能证明葛兴不知情呢!”
姑娘道:“这是最好,也是最有力的证明了。”
葛学瑾摇摇头道:“凤儿,你这最好,最有力的证明的意思,爹不懂,你最好解说得清楚点。”
姑娘道:“女儿这证明的意思是,师父她老人家来去从没有经过大门。”
“哦……”葛学瑾(炫)恍(书)然(网)若悟了的,点点头道:“爹明白了,你师父每次都是跳墙来去的。”
姑娘点头一笑道:“对了,她老人家每次都是在更深人静的时候,由后花园那边无人的地方越墙来去的,所以,葛兴他根本毫不知情。”
经过这样一解释,葛学瑾当然不能不相信了。
于是,他点头微笑地道:“爹相信你的话了,不责怪葛兴就是。”
姑娘嫣然微笑了笑,话锋忽地一转,道:“您现在总该相信女儿和兰儿,可决不是那一点不如男孩子强,柔弱无用的女孩子了吧!”
葛学瑾点点头,高兴的捋髯一笑,道:“不错,照这情形看起来,你和兰儿不但确实比男孩还强,而且,还强得很多很多了。”
姑娘明眸陡地一亮,道:“那么,爹,您是已经答应女儿的请求了!”
葛学瑾脸上高兴的笑容,蓦然间消失了。
他双眉深锁,望着爱女缓缓说道:“凤儿,你虽然练有一身武功,比男孩子还强,但是,爹认为,女孩儿家出门远行,总是不大妥当。”
姑娘道:“爹,这么说,您还是不肯答应了。”
葛学瑾道:“凤儿,爹不是不肯答应你,而是……”
姑娘截口道:“爹,您不肯答应就算了,也不要而是什么了……”
话锋一顿,忽地正容朝葛学瑾躬身一礼,道:“爹,女儿回楼上去了!”
兰儿也向葛学瑾躬身一礼,随在小姐身后,主仆二人,莲步姗姗,袅娜娉婷的向大厅屏风后面走去。
葛学瑾不由微微一怔,但,旋即发觉这情形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突然,他脑中陡地闪过一点灵光,暗道:“不妙!”
于是,他连忙大声喊道:“凤儿,你回来。”
姑娘闻喊,莲步微停,回首问道:“爹,您可是转变心意了。”
葛学瑾咳了一声,道:“凤儿,你且回来,我们再说好不好?”
姑娘缓缓转过娇躯,和兰儿走回原处默然站立着。
葛学瑾道:“凤儿,你先坐下来。”
说着,他自己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姑娘没有说话,默默地在葛学瑾斜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兰儿则默默地站立在姑娘身侧。
父女俩,默默地斜对的坐着。
女儿,她已决心不再开口多说什么。
父亲,则在思考着如何措词,怎样说法才好。
大厅中,空气显得有些异样的沉寂,沉寂得使人难耐。
时间,在悄悄的消失,沉寂也愈来愈使人感到难耐而忍不住。
终于。
做父亲的葛学瑾开了口,声音有点干涩的道:“凤儿,关于这件事情,爹也不想再拦阻你了,爹很明白你的心意,如果真要再拦阻你,便是逼着你不辞而行。”
姑娘款款地道:“爹知道就好了,女儿已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葛学瑾忽然轻叹了口气,道:“是爹平时疏忽了你,今天爹这才发觉,你外表虽然很文静柔弱,内里实在比个大男人还要刚强……”
语锋微微一顿,接道:“你哥哥,他要是和你一样就好了,可惜他刚强外露,太粗太直,比起你来不如你太多太多了。”
姑娘微笑了笑,道:“爹,哥哥那样的性情有什么不好,一根直肠子通到底,说什么就是什么,刚强粗豪,那才是昂藏七尺,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质,比起那些个心机深沉,别具城府,深藏不露,内怀阴诈的人强得多了。”
葛学瑾听得心中不由暗惊的忖道:“这丫头,平常虽是沉默寡言,但,听这等口气,对于人的性格见解,倒是很有道理,很世故得很呢……”
于是,他点点头道:“凤儿,你这种见解虽然很有道理,不过,爹认为一个人,总还是应该含蓄点儿好,太过刚强暴露粗直,是很容易受损折的。”
姑娘粉首轻点了点,道:“爹这话的意思女儿很明白,也就是俗语所谓:‘过刚则易折’,不过哥哥他和一般刚强粗直的人不同。”
葛学瑾问道:“怎么不同?”
姑娘道:“哥哥对人对事热诚好义,爱朋友,喜欢帮助人,令人敬佩,所以,他性情虽然稍嫌刚强了点儿,但是,对他是无碍的。”
葛学瑾不说话了,他觉得爱女无论是智慧、见解,都似乎比他自己还强,比她哥哥,那就更不用说了。
因此,对于爱女,他已打从心底产生了佩服!
姑娘话锋一转,又道:“爹,您既已答应女儿的请求,如果没有其他什么吩咐的话,女儿想早点回楼上去收拾些随身应用的东西,好准备动身了。”
葛学瑾笑道:“凤儿,你且别那么急好么?”
姑娘道:“爹,并不是女儿……”
葛学瑾忽然向姑娘摇摇手,阻止住姑娘未完之言,缓缓说道:“凤儿,爹虽已不想再拦阻你,不过,却也有个条件。”
姑娘道:“什么条件?”
葛学瑾道:“等你哥哥回来,商量一下再走。”
姑娘秀眉微微一皱,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葛学瑾道:“今天不回,明天一定到。”
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可是哥哥已先派人送信回来过了?”
葛学瑾道:“昨天晚上接到的信。”
姑娘微一沉吟,道:“说实在话,爹,您可是想要哥哥劝阻女儿。”
葛学瑾摇首含笑道:“凤儿,你别误会了,爹没有这个意思,爹只是想……”
姑娘接道:“怎样?”
葛学瑾道:“爹想要你哥哥陪同你们一起走一趟。”
姑娘忽地一摇头,断然地道:“爹,女儿不同意。”
葛学瑾道:“为什么?有你哥哥同行照顾着你们,不好吗?”
姑娘道:“不,女儿自己会照顾自己。”
葛学瑾对这位爱女,已觉得毫无办法地轻叹了口气道:“凤儿,你……”
突然。
大厅外面,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道:“葛良,爹在大厅里吗?”
葛学瑾神色欣喜的道:“凤儿,真巧,刚说到他,他就回来了?”
他话声甫歇,大厅门外已像一阵旋风似的走进一个身高七尺,虎背熊腰,浓眉环眼,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大汉。
他,名叫葛飞鹏,是葛学瑾的独生子,也是玉凤姑娘的哥哥。
葛飞鹏一走进大厅,虎目一扫,立即大踏步走向葛学瑾面前,倒身下拜道:“孩儿叩见爹爹,孩儿远离膝下,未能晨昏侍奉,望爹爹原谅孩儿不孝之罪。”
葛学瑾脸色一沉,道:“鹏儿,你还懂得不孝之罪么!”
葛飞鹏生性至孝,一听葛学瑾这等口气,不禁连忙叩头惶声说道:“爹爹请别生气,鹏儿这次回来,已决定留家半年,侍奉爹爹,不再出门了。”
葛学瑾脸色稍霁地“哼”了一声,道:“你起来吧!”
葛飞鹏道:“多谢爹爹。”
说罢,又叩了个头,这才挺身站起,垂手肃立在葛学瑾身侧。
葛学瑾望了这位外貌粗豪,雄威凛凛的独子一眼,不由微微抬头,轻叹了口气,温和着语气,说道:“鹏儿,你坐下吧!”
葛飞鹏道:“不,孩儿这样站在爹爹身边很好。”
葛学瑾眉头微微一皱,沉声叱道:“叫你坐下就坐下,啰嗦的什么!”
葛飞鹏心中不由暗道:“爹爹今天是怎么的了,脾气比往昔好像特别的坏……”
他心里暗忖着,口中却连忙恭敬的答道:“是,孩儿遵命!”
说着,虎步斜跨一步,在旁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葛玉凤姑娘这才盈盈的站起娇躯,走近葛飞鹏面前,躬身一揖,娇声说道:“小妹拜见哥哥。”
葛飞鹏连忙轴起虎躯,哈哈一笑,道:“妹妹快别多礼,哥哥在外面闯荡,家中琐事有劳妹妹料理,侍奉爹爹,哥哥尚未拜谢妹妹呢!”
说着,正容抱拳拱手朝姑娘一揖,道:“妹妹请受哥哥一拜。”
姑娘连忙侧身再度躯身一揖还礼,娇声道:“哥哥快别如此,那不折煞妹妹么,料理家中琐事,侍奉爹爹,乃属妹妹份内之事,何劳哥哥相谢。”
接着,兰儿也移步上前躬身行礼拜见过公子。
葛飞鹏待妹妹回身坐下后,这才虎目微睁的望着妹妹,肃容说道:“妹妹,哥哥该恭喜你。”
姑娘不由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葛飞鹏的意思,轻声一叹,道:“哥哥,你已经知道了?”
葛飞鹏点点头,道:“哥哥就是因为得到了他回来了的消息,所以才特地急匆匆兼程赶回家来,一方面是拜见爹爹,一方面也是要见见他。”
姑娘道:“谢谢哥哥对妹妹的关怀。”
葛飞鹏笑道:“这还用谢吗,哥哥就是你这么一个妹妹,你的事情,哥哥我能不关怀么?妹妹,他好吗?”
姑娘凄然地点点头道:“他很好,只是………”
语声微顿,又是一声轻叹,道:“哥哥,你已经回来晚了一步,见不到他了。”
葛飞鹏愕然一惊,急问道:“妹妹,他,他怎么了?”
姑娘淡淡地道:“他已经走了。”
葛飞鹏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姑娘道:“今天早上天亮时分。”
葛学瑾突然插口说道:“他这一走不要紧,你妹妹也跟着要走了。”
葛飞鹏愕然一怔,问道:“妹妹要去哪里?”
姑娘接道:“我想跟踪他后面,看看他去哪里,做什么去?”
葛飞鹏猛然一摇头道:“那怎么行!”
姑娘秀目陡地一瞪,道:“为什么不行?”
葛飞鹏忽见姑娘秀目一瞪之际,寒光一闪即逝,心中不禁蓦地一惊,道:“妹妹,你……”
姑娘截口道:“你什么?这家里,难道就是你一个人练成了一身武功绝学,别人就没有!”
葛飞鹏一听,心中顿然明白了,惊喜的道:“妹妹,原来你……”
兰儿突然接口道:“公子,您看看那只楠木桌角就知道了,那就是小姐表演给老爷看的。”
葛飞鹏转眼朝楠木桌角望去,触目之下,心神不禁猛然一震,脱口惊声道:“碎石成粉功力。”
兰儿更正的道:“公子,那不是碎石成粉的功力,小姐用的是‘蚀物神功’。”
葛飞鹏突然兴奋非常的哈哈一声大笑,道:“妹妹,这么说,你是‘玉清师太’的弟子了。”
姑娘点点头道:“哥哥,你见过她老人家么?”
葛飞鹏笑道:“不但见过,而且还听她老人家说过,在金陵城中收了两个徒儿,只是没有说明姓氏,万想不到竟是妹妹和兰儿。”
姑娘也不由很高兴地笑问道:“哥哥,你的师门定必和师父她老人家很有交情了?”
葛飞鹏点头笑说道:“岂只是有交情,而且渊源极深……”
话锋微微一顿,接道:“家师江湖人称笑和尚。”
“哦……”姑娘秀眉微扬,轻“哦”了一声,笑道:“这真意想不到!”
葛飞鹏神色突然一正,虎目精光灼灼地望着姑娘问道:“妹妹,你既然身怀佛门上乘武功,在这几天中,想来一定已经摸清楚他的底细了?”
姑娘微微一怔,问道:“他的什么底细?”
葛飞鹏不禁诧异地问道:“怎么?妹妹你还不知道么?”
姑娘摇摇头道:“不知道。”
话锋一顿,问道:“哥哥,你可是得到他一些什么消息了?”
葛飞鹏点点头,道:“哥哥我也不十分清楚,不过,据手下人的报告,他可能也是武林中人,而且身份地位都很高大得出奇。”
姑娘眨了眨眼睛道:“哥哥,挑要紧的话,所谓‘可能’,是根据的什么理由?”
葛飞鹏点头道:“据手下人报告,他一回到金陵,当天下午就去夫子庙找了丐帮的弟子,第二天一早便去了丐帮金陵分舵,离开丐帮金陵分舵之后,接着又去了少林分支的大悲禅院。”
姑娘接道:“于是,金陵城中从来没有人请得动的大悲禅院的和尚,便被他以一颗价值万金的明珠的代价,请了出来,替他做了七天的佛事!”
葛飞鹏道:“哥哥我不以为那一颗明珠的代价,会真能请得动大悲禅院的方丈。”
姑娘明知故问的道:“那么说来,他很不简单了。”
葛飞鹏道:“这还不算,另外还有件不简单的事情。”
姑娘问道:“什么事情?”
葛飞鹏道:“从做法事的那晚开始,天德巷的附近四周,突然出现了很多的武林人物。”
姑娘心中不由一惊,道:“哥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