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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片冰心在玉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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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韩彰摸摸鼻子,长吁口气,暗道好险:猫儿脾气还不小。

他扭身转向旁边的房间,照例扯开嗓门:“小七,小七!小七!……”

叫了半日,莫研才拖着脚步来开了门,眯起眼睛瞧他:“韩二哥,什么事?”

“你师姐一夜未归,可是出事了?”韩彰急道。他昨夜受人之托,一早便去找宁望舒,却没料到她根本不曾回来。

“没事,她连夜找人去了。”

“你知道她去哪里?”

莫研点头:“大概猜的到吧。”

“昨晚你们走后,那位南宫公子还托我找她,你是没看见他急得,我都担心要出人命了。”韩彰摇头叹息。

“没事,没事,出不了人命。”莫研伸了个懒腰,“我师姐应该就是找他去了。”

韩彰一怔,随即笑道:“那就好。对了,你好好的,怎么和猫儿换房间了?”

莫研怔住,又探头到门外瞧了瞧,方察觉自己用的是展昭的房间,想起昨晚好像是自己走错了。客栈房间都一摸一样,实在也不能怪她。

“……这间房风水好。”解释起来太麻烦,她随口胡扯道。

韩彰也知道她在瞎扯,转瞬想起自己还有求于她,忙换上一脸笑容,推她进屋,又反身掩好门,才低声道:“那件事,你究竟想起来没有?”

“什么事?”

“老三的那把锤子啊!”他急得想跳脚。半年前,莫研上陷空岛时,他为了好玩与她打赌,说在陷空岛上没有自己找不着的东西。赌具便是老三的锤子。莫研当时连庄子都没出,可他找了一溜够都没找着。

“这么久了,我如何还想得起来。”莫研给自己倒了杯茶,沾了嘴唇才发现是凉的,又转出去叫来店小二添茶。

“小姑奶奶,你一定得想起来,老三凶神恶煞的,我都不敢回去。”

“可我真的想不起来放哪里了。”

莫研同情地看着他,可脑子里面却突然浮现出昨夜临走时,宁晋说的话——“你们若是拿了什么东西就赶紧放回去,免得交接的时候查起帐来不好办。”

他知道他们拿了东西。

恐怕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怎么会知道?

她跳起来,去敲隔壁的门,其力度不小于韩彰。

展昭再开门时,已穿好了外衫。

“宁王爷……”莫研原本想说的话在看见展昭脸色时嘎然而止,不由奇道,“你不舒服么?脸色这么难看?”

展昭瞥了眼颠颠跟在莫研身后的韩彰,默不作声。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你把衣裳脱给了我受凉了?”莫研顿时大为内疚,“早知道应该让你和我一块乘轿子就没事了。”

“脱衣裳!?”

韩彰又张大嘴巴,在接受到展昭隐忍怒气的目光之后,只好再闭上。

“我没事。”展昭复看向莫研,“你方才想说什么?”

“我是说宁王爷……”她看了看四周,“还是进去说吧。”

展昭还未点头,她已经迈进来,后面依然跟着决定把不识相进行到底的韩彰。

三人刚在桌边坐下,莫研又急急地站起来,跑到门口喊了一嗓子:“小二哥,刚才要的热茶劳烦你送这屋来。”

“喝口热茶,你大概会舒服一点。”

她回身解释道,仍旧以为展昭是因为昨夜之事受凉。想想仍是不放心,绕过展昭要坐下时,手心覆上他的额头,另一只手贴着自己的额头试了试……

“还好,没发热。”她笑道。

展昭无奈地把她的手取下来:“我真的没事。”

虽然这举动使自己很尴尬,何况还是在韩彰面前,但知道她出于一片好意,所以展昭只剩无奈,却不觉恼怒。

第二十五章

“宁王怎么会知道我们拿了什么?”莫研坐下问道,皱眉看展昭,“你不会真的要还回去吧?”

“新任织造即将上任,到时定要查帐。我还不知这新任织造是何来历……”展昭眉峰微颦,“若是假的帐册我们就还回去,免得打草惊蛇。”他担忧的是新任织造与张尧佐的关系。

“若是真的呢?”

听上去虽然是在问他,但莫研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他。

“自然不能还。”展昭平静道。

闻言,莫研方灿然一笑,正好店小二将热茶送进来,她忙不迭地给展昭倒上一杯,又问道:“对了,那帐册你看了一日,可看出什么眉目?”

展昭摇头。

“连你也看不懂……”

莫研懊恼。前天她便翻过那本帐册,可惜字虽都识得,但一笔笔的帐如何计算、如何对应、如何汇总,她却是半分也看不明白。当时展昭只说他再细看看,原以为他好歹也算是个官,没料到居然连他也看不懂。

“原来你们已经拿到帐册了!”韩彰后知后觉地叫起来,他的嗓门让展昭和莫研几乎同时想堵上他的嘴。

“小声点!是我们偷出来!”莫研瞪了眼韩彰,突地眼睛一亮:“韩二哥,你来瞧瞧,说不定你看得懂。”

“我……我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莫研给他倒杯热茶,笑容可掬道,“要是你看得懂,说不定我就能想起那把锤子在哪里。”

听到后半截话,本已起身的韩彰犹豫着又坐下。展昭虽不抱希望,但在此刻也只能试试看,若韩彰能看懂一笔两笔也是好的。

为了查帐方便,厚厚的帐册已被仔仔细细拆下装订线,展昭取出一部分放到韩彰面前,后者还试图挣扎:“小七,我还饿着呢。”

“叫店小二下碗面,端到房中来便是,顺便替我叫一碗。”莫研眼皮都没抬,拿了其中一部分,准备回房细看。

直至日近黄昏,当宁望舒急匆匆来找韩彰帮忙一位朋友推宫过血时,已是头昏眼花的韩彰简直拿她当救命恩人看待,问都没问清楚,就脚不沾地得跟着她走了。

莫研与展昭一直翻看到深夜,虽然勉强能看懂,但要再细辨出其真伪,实在是难为他们俩。展昭见莫研一整日都静静坐着看帐,心中不免意外,原以为她飞扬脱跳的性子,要静下心来定是很难,倒当真没想到正事当前,她却如此沉得住气。

韩彰这一去,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又看到他人影,是与宁望舒同来,一见到莫研,就告饶:“小姑奶奶,你还是饶了我吧,那些个银两,我掂在手里还行;写在帐册上面的,我可实在不在行。”

莫研自己也是看得一个头两个大,知道怪不得他,只好罢了。韩彰大喜,连忙表示愿意请客赔罪,硬拖着她和展昭吃饭去。

因理不出头绪,展昭与莫研均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宁望舒也是心中有事,郁郁寡欢;独韩彰一人为引开他们三人心思,兴致勃勃地大谈自己昨夜为人推宫过血之事:“……那人伤成什么样,你们想都想不到,那毒当真霸道得紧,身上全是烂的,一道道口子又是血又是脓……”

听到此处,展昭默默放下筷子,碗中尚有块裹着糖汁的糯米藕,一个个小洞,糖汁血般浓稠。

莫研难得的没有胃口,竹筷捅在一个空杯子里,滴溜溜地转着玩,根本没听见韩彰说的是什么。半晌,突然不耐烦道:“要不,干脆去抓个当铺的掌柜过来,横竖不许他说出去就是了。”

“不可!”展昭一口否决,“织造府的账本岂是随便人看得的。”

莫研拿眼溜韩彰,后者忙道:“你再看我也没用,我可看不懂那玩意。”

“既然展大人如此不放心,你们何不带回开封去给公孙先生瞧瞧。”宁望舒在旁道。

“等不到那时候,这玩意还得早点还回去,万一让人发现,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莫研皱眉,牙根痒痒地恨那位素不相识的新任织造。

展昭迟疑了片刻,沉声道:“既然看不懂,便只能抄写下来,再带给公孙先生。”

“抄写……”韩彰看那本厚得象砖头的账本,倒抽口气。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莫研冷哼道,“这朝廷里见不得人的事情越多,麻烦就越多。”

此话听在展昭耳中,不觉微微皱眉。

莫研却不管,看了将近三日的账本,越看越窝火,她站起身来,就准备回房抄写。

宁望舒深知小师妹的脾气,拉住她坐下,柔声道:“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吃过了饭我帮着你抄便是。”

“吃饭吃饭……”韩彰忙道,“你们要不嫌弃我的狗爬字,我多少也可以抄些。”

正欲唤过店小二上菜,却听一人在外扣门:“请问韩彰韩二爷可是在这里?”

韩彰微愣,起身拉开门:“您是?”

那人先冲韩彰施礼,又望见宁望舒也在里头,笑道:“姑娘让小的好找。”

“邹总管?”

来人竟然是南宫世家的管家邹满贯,宁望舒奇道,“您是来找我的?”

邹总管又是一躬礼,弄得宁望舒忙起身,连忙道:“您有话说便是了,万不可这样。”

“小人深知冒昧,原不该打扰姑娘。”由她扶起,邹总管含笑道,“只是不知姑娘今日是否与我家大少爷有约?”

宁望舒一怔:“并不曾有约。”

“那怎得我家大少爷好像在等姑娘,晚饭到这刻还不肯用。”

莫研和韩彰的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宁望舒顿时红了脸。

“姑娘也知道,大少爷平日里酉时二刻便用饭,因为身子不好,迟了怕要积食。象今日这般,到了戌时还未用饭,实在少见。大少爷素日里虽然性情再好不过,却是个最不听劝的。”

“他……怎得现在还没用饭……”

宁望舒低头自言自语,莫研在旁使劲勾着脑袋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可否扰烦姑娘随小人走一遭,只怕姑娘的话,他还听得进些。”

“好,我这就随你去。”不在多想,宁望舒立即道。

“等等……”莫研忽想到一事,在旁瞅着邹总管笑道,“我问你,南宫世家那么大的家业,你们家大少爷可管事?”

“自然管事。”邹总管不明白她的用意,含糊答道。

“这大小钱庄便有数十个,每年对帐,他一个病恹恹的大少爷如何弄得明白,我可不信!”

“我家大少爷虽说身子不好,却是聪明过人。上个月二少爷去了开封,他一个人不过一天功夫便把八家钱庄的帐都对毕了,这便是寻常人也不能够。”邹总管朗声道。

话音刚落,便见莫研偏着头,朝展昭一笑:“展大人以为如何?”

展昭虽明白她的意思,却仍在犹豫。

“那人我见过,稳重得很,是个可信之人,不是搬嘴弄舌之辈。嘿嘿!这丫头眼光不错!”韩彰拍拍展昭肩膀,“五弟还真没说错,你们衙门里的人整日疑神疑鬼,瞧谁都不象好人。”

听他这么说,展昭沉吟片刻,望向宁望舒:“宁姑娘,此事关系到你师弟生死,此人是否可信,姑娘不妨思量定夺。”

宁望舒淡道:“便是我的生死也可以交到他手中,展大人尽可放心。”

见师姐似乎微恼,莫研暗自白了展昭一眼,取粗布将帐册包裹好,往肩上一甩,冷道:“展大人,现在可以走了吧?”

“有劳宁姑娘引见。”展昭微微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有部分内容和《月》重叠了,但是没办法,是必须交代的情节。

第二十六章

到了南宫世家,展昭和莫研只在侧厅等了一会,邹总管便将他们引至里面的小花厅。两人进去时,里面已备好酒桌菜肴,南宫世家的大少爷南宫若虚正坐在里面等着他们。

“在下开封府展昭,冒昧打扰,还请南宫公子见谅。”

见南宫若虚行动颇有些艰难,展昭心下虽有些诧异,但不显于色,仍拱手施礼。

“南侠名满天下,今日有缘得见,实乃有幸。”南宫若虚还礼,淡淡笑道。

见南宫若虚气色比起那日在船上已是大好,莫研也不施礼,笑嘻嘻道:“姐夫!你心里想着我师姐,去找她便是,饿着自己做什么。白白的饿坏了,我师姐岂不是要心疼!”

虽知道这小师妹向来是口没遮拦的,宁望舒还是大窘,喝住她道:“小七,你混叫什么……什么姐夫,这也是混叫的!”

“怎么,我叫他姐夫,你不喜欢么?”莫研看他俩均是脸色微红,心中大乐,躲在桌子那头南宫若虚背后,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还是……你不喜欢?”

“莫姑娘请坐。”南宫若虚微窘,只好道,“听说二位是因为帐册之事犯难,不妨拿给我看看。”

莫研依言解开包袱,取了账本出来,却被宁望舒按住。

“急什么,先用过了饭再看不迟。”她皱眉道,“大家也都饿了。”

莫研偏着头笑道:“姐姐这是心疼我,还是心疼他?”

宁望舒顺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将她按到桌前:“老实吃罢,还堵不住你的嘴。”

一时众人入座,碗筷相错,不过聊了几句自开封而来的风土人情,泛泛而谈,客气非常。展昭生性内敛稳重,并非闲谈之人;莫研埋头只吃米饭,旁人一碗饭还未见底,她倒已经盛了第二碗,菜也顾不上吃几口。

宁望舒给师妹挟了几次菜,不由笑叹道:“你怎么比在家时吃得还多?”

“没办法,”莫研抬头无奈道,“这捕快是个力气活,我也是才知道。对了……姐夫,你打算什么时候提亲去?”

南宫若虚正喝鱼汤,闻言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宁望舒也不言语,只埋头盯着碗里饭菜。

展昭见二人窘状,习惯性地暗叹口气。

“提亲我也想过,只是怕拖累了她……”半晌,南宫若虚才缓缓低道。

“拖累?你又不是病得快死了,怎得这么说?”莫研奇道。

“小七!”宁望舒厉声喝住她,这丫头说话越发没个忌讳了。

南宫若虚心下凄然,面上却仍笑道:“不打紧,我这病自来如此,究竟还有多少时日,便只能由着老天了。”

“不知公子得的是什么病?”见南宫若虚确是病容憔悴,又听他这般说,展昭不由动容道,“开封府公孙先生深谙医术,公子愿意的话,展某可代为引见。”

“多谢展大人。居于寒舍的薛章薛大夫便是公孙先生的同门师兄,这十几年来,在下累他甚多,实在不愿再累及他人。”南宫若虚淡淡笑道。

“连公孙先生的师兄都治不好你啊!”莫研挠挠耳根,认真道,“……那就更应该抓紧才是!”

南宫若虚没听懂:“抓紧什么?”

“成亲啊!”她奇怪地看着他,“你既然觉得自己时日无多,那还不赶紧成亲!依我看,说媒提亲这套罗罗嗦嗦的规矩一概免了,最好是立刻成亲,马上洞房!”

此言一出,宁望舒与南宫若虚愣在当地,呆若木鸡不提,便是展昭也几乎被一口汤呛到,赶忙背过身去,连咳了几声。

莫研见状,忙好心地替他拍背,展昭忙委婉挡开。他极少如此失态,实在是不知道这丫头居然说起夫妻之事也直白。

“谁谁谁……要成亲?”南宫世家的二少爷,南宫礼平不知何时出现在花厅门口,万分吃惊道。他刚刚回来,听邹总管说大哥在花厅待客,担心他精神不济,没想到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又是成亲又是洞房,倒把他吓了一跳。

“你大哥和我师姐啊!你不同意?”莫研挑眉看他。

“当然不是。”南宫礼平忙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莫研皱眉,“你大哥说他自己病得很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师姐嫁谁去,自然是要越快成亲越好。”

宁望舒觉得自己不说话是不成了,连忙急道:“我师妹年纪小,信口混说,二少爷莫要当真。”

“我怎么是混说呢……”莫研忽看见宁望舒的模样,骤然住口,慌道,“姐,我再不说了!我说错了,你打我骂我就是了……”

两行泪水正从宁望舒的脸颊滑下,被她匆忙抹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索性站起来避了出去。

“姐!”莫研急道,忙要追,却被一人拉住胳膊,转头一看,正是展昭。

展昭轻轻摇摇头,示意她莫要鲁莽。

莫研愣了愣,便看见南宫若虚已离席寻师姐而去,方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懊恼问道:“我说错什么话了么?”

展昭淡淡一笑,默不作声,自顾挟菜吃饭。

南宫礼平伸长了脖子直往门外望去,又不敢跟上去瞧瞧,在原地踌躇了一会,终还是不放心,疾步出了花厅,往园中而去。

花厅中只剩下展昭和莫研对着满桌饭菜。

“你说,她为何哭?”莫研一头雾水,“他们既然彼此都喜欢着,成亲不好么?”在她看来,此事便如同渴了喝水,饿了吃饭一般简单明了。

展昭的袖子几乎快被她扯下来,眼看菜是挟不成了,他只好道:“大概是你师姐觉得害羞吧,毕竟当着这么多人……”

莫研懊丧地垂下头,低低道:“我就知道是我不好。”

相处以来甚少见她如此,展昭不禁心中一软,忍不住要安慰她两句,便道:“你所言也有些道理,只是成亲是人生大事,他们大概不愿如此草草定夺。”

“那依你说该如何?”莫研抬眼。

“……”他被她问得一楞,顺口道:“那……自然是要从长计议。”

“你觉得他的身子适合从长计议么?”莫研不可思议地反问他。

展昭沉默片刻:“这位南宫公子身有沉疴,你师姐嫁给他,你不担心么?”

“自然担心。”

“那你为何……”

莫研理所当然道:“可人总是要死的呀!就算活不了多久,那也是多一日便欢喜一日。你看……”她用筷子点点桌上的栗子烧鸡,循循善诱:“就好比这只鸡,难道就因为它早晚要发臭,你就不吃么,自然是抓紧时间趁热吃才好。”

展昭不由失笑。

“你笑什么?”莫研顺便挟了块鸡翅膀,奇道。

“你所说的,仔细想来,其实也有些道理。”

“那当然。”

莫研得意道。

第二十七章

南宫世家花厅中,饭菜用完已撤下,又分别为各人奉上香茗。

展昭静静看着翻阅账本的南宫若虚,莫研慢吞吞地喝茶。

“这是旧年的假帐。”

不过才用了半个时辰,南宫若虚就大概翻完了账本,对旁边等候的展昭和莫研道。

两人倒也不惊奇,这本来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莫研倦倦道:“我们也知道这是假帐,要是旧年的真帐,哪里还会留着给我们偷。只是,这帐究竟有多假,你可看得出来?”

“别的不提,单看蚕丝这项,上面写收一斤一两二钱,年收五十万两,可据我所知,去年蚕丝价格颇低,便是上等桑蚕丝市价不过也才八钱银子,官府收丝的价格只会更低。二则;姑苏几家蚕丝大户与我家也有些交情,舍弟与他们来往间,听其口风,织造府收的蚕丝大概在十五万左右。”他微微一笑,“只这一项,便可知了。”

展昭闻言,微抿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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