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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剑底游龙-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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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
  岂料,连说两遍,飞燕连理也没理它,飞莺倒反而回眸看了她两眼,眸中流露出感激伤
痛之情。
  忽听飞燕叫道:“姐姐,你真没出息,还瞧她干什么?”
  天色已泛起鱼肚白,小龙站在峰头,心中有说不出的惆怅,他倒并非对金燕之情会动摇,
他只感到别人对他都很好,而他却对不起人。
  忽听金燕在身侧叫道:“小龙哥!你想什么?我们也该走了吧!”
  小龙一震,回首苦笑道:“我们实在也该走了!”
  忽听峰下蹄声疾传而来,小龙对金燕道:“李大哥人也太好了,那位张素贞师姐,能得
他为夫,真是前世修得,我得他为兄,也感到无比的骄傲,你瞧,他现在没走,竟然又纵马
上山来了!”
  果然,远远的就被看到一个魁梧的人影,骑着马儿上山来了,那不是李志虎李大哥还有
谁?”
  小龙与金燕迎了上去,小龙没让李大哥下马,就笑着说道:“大哥!我们平安无事,你
赶快回去吧!我们要先走一步啦!燕妹她急着要去见她的师姐呢?”
  李志虎在峰腰下,看到一个个离去,就没见小龙与金燕下来,他怎能不急,如今见二人
笑脸相迎,平安无事,他的心也开了,只听他道:“好!好!我这就回去,你们骑着大白鹤去
吧!我总快马赶回。”
  三月阳春天,北京城虽然没再飘雪,可是依然甚冷。毫无一点春的气息。这一日,北京
城西直门大街,走进来一对男女。
  这一对男女,衣服都穿得十分单薄,但却朴素雅洁,但他们都好象毫无寒意,女的十七
八岁年纪,没抹粉,也没戴花,然而她的美,丽若天人,体态轻盈,婉娩多姿,她象什么事
也不懂,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入眼尽是新奇事物。
  那男的衣服虽穿得朴素雅洁,可是一逼尊容,当真不敢领教,两双三角眼,一双倒挂眉,
小嘴上还有儿根稀稀的老鼠胡子,脸上铁青—片,就象个活死人,身体虽长得健壮异常,但
是,年纪总在三四十岁了,与那女的走在一起,那真是一朵鲜花,一堆牛粪,相去有天壤之
别。
  然而,他两人竟象一对新婚夫妇似的,在大街上走,有说有笑的,路人观之,均感大为
惊讶!
  这时,正是午末时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的,他二人穿行人群中,更使人注目,只是,
男的身后,背着个长长的布卷儿,在江湖上稍有阅历的,一看就知,其中藏着是兵刃。
  二人来到一座酒楼前,别家酒楼都是桌无虚设,独独这家酒楼,楼上冷冷清清的,生意
清淡已极。
  这时,忽听少女说道:“龙哥!这家倒清静,你领我上来尝尝这北京城的风味好吗?”
  原来这一对怪样男女,就是小龙和金燕,小龙那脸上带着金燕给他的人皮面具,因为他
怕被人认出真面目,多生枝节,这次他是决心非报仇不可,没报到仇,他绝不离开北京城。
  小龙听了金燕的话,抬眼望了望酒楼,确实清静得可以,遂点了点头,领着金燕就往里
走。
  刚到楼梯口,梯旁闪出两个店堂伙计,在梯口一站道:“二位楼下坐吧!楼上全被客人
包下了!”
  跑堂的话没说错,可是语气不善,有点频频逼人,金燕可不懂什么客人包下的规矩,一
听语带命令似的,心中就有火,还以为别人瞧不起他小龙那副伪装的尊容,娇声说道:“什
么包下不包下,姑娘喜欢清静,人多了我还不愿坐呢?有人来了我就走。”
  小龙听说楼上被人定了,他不愿生事,忙道:“燕妹,我们走吧!换一家也一样!”
  金燕十分听小龙的话,小龙说走,她也不勉强,两人刚回身,蓦听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小龙—听大怒,猛然回首,发冷笑的敢情是那跑堂的,小龙对金燕—使眼色,大声道:“燕
妹,上去!”
  话音末落,二人同时一晃肩,两个跑堂的只见人影一闪,已没了影儿,忽听身后“格格
格”一声娇笑,两个跑堂的惊得魂散魄飞,回首看时,金燕与小龙两人手牵手的,已上到楼
顶了!
  两个跑盘的—见更惊,待到二楼去,加以阻止,蓦然楼上—个沉洪的声音传了下来,道:
“这二位是我请的,赶快将酒菜送来,不准慢客无礼!”
  小龙与金燕来到楼上,见楼上空空如也,只在靠窗口处坐着一个颀长的老人,小龙一见
那颀长老人,心中猛的一跳,暗忖,怪道不肯让别人上来,原来是乾隆皇帝弘历一人在此独
饮。
  一见皇上,小龙心中就不禁忐忑直跳,想起小敏儿的话,他心中跳得更凶,他自己也不
知道,该不该亲近这位天下第一大贵人。
  小龙这还没想好,事实也不许他再想,因为金燕已跳跳蹦蹦的走到窗口,探头往下去望,
口中并叫道:“小龙哥!你来看!啊!好热闹呵!”
  小龙至此无奈,只得走近前去,对弘历皇帝一揖,方道:“燕妹与劣,打扰老爷子清静,
祈请鉴谅是奉。”
  弘历皇帝微微一笑道:“很好!一个人也太寂寞,我们就一块坐吧!”
  小龙一听,暗道:好!这下算是交定了,遂将金燕也叫了过来,给弘历皇帝引见,皇帝
自称姓金,金燕盈盈一笑,福了福道:“金老爷子,你好!我叫燕,我也姓金!”
  弘历皇帝哈哈一笑道:“五百年前是一家,好!好!”
  好什么?金燕不懂,她也不想懂,她只觉得这老人十分爽朗,虽有一种难以言叙的高贵
气质,却也十分可亲,于是,金燕毫不客气的就在坐下了,金燕坐下,小龙也只好坐下了。
  正在这时,两个跑堂的端上来杯筷酒菜,一见二人与皇上同席而坐,当真以为是皇帝请
的朋友,那里还敢怠慢,毕恭毕敬的摆设杯筷,竟连看也不敢偷看一眼,立即退身下楼。
  小龙心知肚明,他一点不奇怪,金燕可就笑开了,指着二人背影,道:“方才气势汹汹,
如今挟尾藏头,又何必如此前倨后恭……”
  弘历皇帝不言语,小龙更不便说什么!
  这馆子能得弘历皇帝的赏识,自有其得意的拿手菜,如今为皇上做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金燕自小没吃过好东西,随师练艺齐天峰,那更是粗菜淡饭,在碧瑶岛上,多少精致美
昧,然而金燕一心想念着黄小龙,再好的东西,她也食不知味,今天,这一餐,是她与小龙
会面后的第一餐,缠战一日夜,又困又饿,普通的菜饭,她也能吃得津津有昧,何况今日的
菜,无一样不是珍品,金燕简直赞不绝口,吃—样赞一样,满桌子就她一个人在呱呱直叫。
  弘历皇帝也不时和她说笑。只有小龙—人,闷坐一旁,静静的吃,很少开口说话,不过,
他每说一句两句的,弘历皇帝必会很注意的凝神静听。
  终于弘历皇帝待二人饭罢,方对小龙道:“我认识你还敢瞒我?你的那匹乌龙宝驹那去啦!
你这忘恩负义之徒,裕荣为你,惦挂近月,终日烦燥不安,耽心你已遇害,谁知你辜负了别
人一番爱意。贱踏别人的感情……”
  话没说完,竟愤愤的站了起来,迳自下楼而去。
  弘历这一篇话,可把小龙惊得呆了,皇上说的乌龙宝驹,分交给了酒仙长耳哥哥,他倒
不怕失去,可是,义父黑贝勒爱护之情,从皇上口中讲出来,那还假得了!如此一说他岂不
真是虚情寡义之人?
  金燕不认识皇帝,小龙也没告诉他这一件事,皇帝说这段话,金燕自然听不懂,眼望小
龙呆呆的楞在那,赶忙问道:“小龙哥!是怎么回事?金老爷子说什么啦?”
  小龙被金燕一叫,叫醒了!遂道:“燕妹,这事歇会再告诉你,这里人多口杂,我们找
师姐去吧!”
  和皇帝一起用膳,他们连帐也不要付,可是,刚离店走得三五丈远,迎面五匹快马疾驰
而来,街道上人甚拥挤,那些马就好象视若无睹疾冲而至,人群倏的如浪潮般分两边倒去。
  小龙低头沉思应该怎么去晋见黑贝勒的,这些事他竟没看见,一味的低头走着,金燕可
看不惯这种横行不法之徒,她认为天子脚下应该有王法?然而她到底懂的事儿不多,小龙不
响,她也就不敢胡闹闯祸,可是,她还是禁不住朝这些马上的人,多看了两眼。
  金燕这一看,可就看了出祸事来了!因为她原本就生得美若天人,不擦粉不抹胭脂,天
然的美更迷人,尤其她绷着脸儿鼓着腮,模样儿自有一股动人处。
  那马儿倏然间,在她面前停住了,为首一骑马上,飞落了一个公子模样打扮的人,将金
燕的路拦住,道:“小娘子,大爷请你喝酒?”
  金燕生长山野,人世江湖,她不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事,可是,这种当街调戏妇女之
事,她再傻也能懂得,只是,她先拖了身旁的小龙一把,道:“小龙哥!他欺侮我!”
  小龙从沉思中惊醒,抬头一看,四个标形大汉,拥着个瘦骨如柴的三十来岁公子,将自
己去路阻住,心中大怒,忽然间,想到这是京城,不便无故伤人,万不得已,绝不出手。
  小龙遂道:“这位爷,请让让道,她是我的媳妇!我们……”
  一声奸笑,将小龙说话打断,道:“这是你的媳妇?你也不洒泡尿照照,就凭你这份尊容?
你一定那里拐带来的,来人呀!给我把他抓起来。”
  小龙伧促间,忘了自己带着人皮面具,一句话说漏了嘴,可是,他也奇怪,凭什么这怪
样儿就不能有媳妇! 
  想尚未了!两名大汉已伸掌来抓他,他本待略施小技,惩戒这些人也就算了,岂知,尚
未出手,忽听身后叫道:“揍他!”
  小龙这两字入耳,精神一振,原因是这口音,刚在酒楼上还听到呢?皇帝老爷开了口,
打出事也有人顶。
  然而他快,金燕更快,手伸处,“噼噼啪啪”,前面两人每人赏了两下重重的耳光,打
得两人杀猪似的大叫,满嘴血水,牙齿也打掉四颗。
  金燕她还不称心,身形一晃,已绕过前面两人,后面连那公子带上,也只有三人,照样
划葫芦,每人又是两记耳光。
  魁梧的大汉,被两个耳光打得大叫出声,那瘦骨如柴的公子又怎得了,两耳光非但把满
嘴牙齿打掉,就是下颚也被打脱下来,倒在地上乱翻乱滚,但却因下颚脱落,叫不出声。
  四个大汉,被一个娇小的女子,眨眼工夫,看也没看清就一人赏了两个耳光,怎能不怒,
一声大喝,四人齐都抽出兵刃,搂头盖脸的朝金燕劈去。
  这里刚抽出兵刃,四周的人立即逃开,但却没人出声嚷叫,金燕如银铃般的声音,格格
一笑,在四人当中一晃两晃,紧接着每人屁股上重重的捱了一脚,将四人踢得扑倒地上,跌
了个狗屎肥。
  金燕笑笑道:“就凭你们这种浓包,哼!真污了我的手足,小龙哥?我们走。”
  小龙一笑,道:“这还走什么?不能走了还是出城去吧!”
  金燕甜甜—…笑,随在小龙身后,打回头往城外走。
  小龙二人已走出老远了,耳中忽听路人道:“哈!今天真痛快?这叫做报应!”
  “今天花花太岁算碰到硬钉子!”
  “花花太岁”四字一入耳,小龙心中猛的一震,敢情刚才打的就是花花太岁,连忙拖着
金燕又往回奔。
  人家早走远了,有伤没伤连人带马全都没了影儿,小龙心中好生后悔,早知他是花花太
岁,岂肯饶他?
  忽的,小龙心念一动,也不远走,就近找了间店房住下,可是,店里掌柜的大概也知道
这会事,说什么也不让住,他说得好:
  “这位老哥,你赶快带着这位姑娘走吧!稍迟就有捕快前来拿人啦!还不定安的什么罪名
哪?虽然你们厉害,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无其我这间客店更担当不起,非
得大大破财不可,我还是劝你赶快走吧!能有快马加鞭,越快越好,被他们逮捕不死也得脱
层皮。”
  小龙本准备故露行迹,要他们自己找来,听掌柜的这一说,再一想,他倒不怕敌人众多,
就怕连累了这间客店。
  蓦的,小龙想到镇远镖局,镖局与这些人定然互通声息,干脆投到虎口里去,大大的在
京城闹一下。 
  可是,随又想到,如若真的是捕快差役到来,拘捕,那该怎么办?抗兵拒捕,那不成了
造反了吗?
  小龙沉思至此,再不迟疑拖着金燕就往城外走,青天白日,行人众多,他们没敢施展轻
功,脚上稍稍加劲,常人也不易追上。
  刚出城门不远,身后忽的传来急骤马蹄声,小龙心想,来得好快哟!随即他又觉出不对,
因为只有一匹马,如若是捕快,明知我等了得,绝不会单人独骑而来,禁不住回头看。
  一瞥之下,小龙又愕住了,敢情来的是贝子小敏儿。
  小敏儿马到小龙身前,方始收缰下马,对小龙微微点头笑道:“老爷子方才对我说了。
你装成什么怪样,他都能认出,因为你那声皆永远变不了,他说你闯了祸,叫我来接你。怎
么样?可以漏漏脸让我瞧瞧吗?……哟!好标致的姑娘,这要把北京城的美女全都比下了!”
  小龙连忙给金燕引见。
  既有贝子爷保驾,什么人也可以不怕了!于是,又重新回进城去,这次不必跑了,大摇
大摆的在马路上走。
  路人见了,都暗中偷语,怪道他敢招惹花花太岁,甚至把花花太岁打伤了,原来他的来
头也不小,贝子爷也和他有说有笑的。
  又回到西直门大街,又回到原来的地方,迎面来了一队八旗兵勇,每个人都是长弓硬弩,
箭上弦刀出鞘,威风凛凛,领头一匹骏马上,坐着个少年军官,军官一见小敏儿,忙喝声停
队,丢枪下马,对小敏儿行礼道:“贝子爷,他是钦犯!你……”
  小敏儿一声断喝道:“放屁……”这两个字大概她很少说,说出来,别人不怎样,她自
己反倒脸红了,霎那间,小敏儿又道:“谁告诉你他是钦犯?皇上有圣旨抓他吗?拿出圣旨来
把人交你,拿不出圣旨,当心你的狗脑袋。”
  那少年军官连忙跪下嗑头,道:“小人不是斗胆敢胡说,是……”
  小敏儿向得皇上喜爱,皇太后跟前得宠,朝里的大臣也得让她三分,何况一个小小的率
兵官儿?
  这时,只听小敏儿冷冷的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不管是谁?这人我保了,有事到
裕王府来,天大的事情,相信裕王府也能顶,你还罗唆,还不给我让路?”
  既有裕王府出头,这少年军官天胆也不敢再放半个屁,连忙行礼退过一旁,喝令让道。
  小敏儿领着二人,刚越过众人,金燕忽的一声尖呼,小敏儿与小龙同时回首,见金燕单
手挟着三支,专破铁布衫,金刚罩的白虎钉。
  小敏儿一见倏然大怒,尖声喝道:“是什么人?胆敢当街行刺裕王府贵宾?”
  小敏儿口中叫着,双眼射出骇人目光,凝视着那少年军官,她以为是少年军官兵勇中什
么人施放的!
  这会儿,可把那少年军官吓得浑身直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好金燕及时搭了腔,说
道:“施放的人,早越墙走了,似这种跳梁小丑,值不得为他们生气。”金燕刚落唇,没见
她怎么使劲,那三文白虎钉在她指中,“拆拆拆”三响,应声断为六节,跌在地下。
  这一手气功,没个一甲子以上的修为功力,实难办到,而金燕看去只十七八岁年纪,如
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
  小敏儿看得更是惊奇不已,她不知金燕是得了活神仙的一颗九叶天兰实的功力,她奇怪
金燕是怎么样练的?
  左转右弯,走了好半晌才来到裕王府,小敏儿的马早有人牵过去了。小敏儿陪着小龙,
金燕,进了内厅,裕荣黑贝勒早巳得到通报,从里面迎了出,通报的人没讲清。见了面他更
糊涂,那来的这么奇怪样的汉子。
  小敏儿这时也故意放刁,他站在一旁,既不说破,也不引见,闭着嘴儿,两眼盯住小龙,
意思是说,到这会儿,你还不露出真面目吗?
  小龙也知道,到这时再不露出真面目,也实在对不起黑贝勒的一番爱意,可是,自己到
底是榜上有名,宫中有案的钦犯,虽说,事属冤枉,在没有弄清楚前,总是小心为上。
  于是,小龙回首朝四下里看了一眼。
  小敏儿何等机警,一见立即会意,忙将下人全都喝退,厅门口侍候的人也给撵得远远的。
  小龙用感激的目光,朝小敏儿看了一眼,立即扑的一声跪倒地下,说道:“义父在上,
小黑炭给你磕头请安!”
  “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黑贝勒一听小黑炭三字,猛然一声暴喝,道:“好小子,你跑那去?”语毕,冲上前来,
一把将小龙从地下提了起来,倏的,眼中一亮,手中提的既不是怪样汉子,也不是小黑炭,
却是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英俊美少年。
  小龙眼中滚着两滴热泪,叫道:“义父,小黑炭真名叫黄小龙,我也就是小黑炭!”
  原来黄小龙借磕头之际,已将人皮面具揭了下来,这一亮相,似他那俊美风姿,非止黑
贝勒惊讶,就是站在一旁的小敏儿也惊得呆了!
  月前,皇上对黑贝勒说,小龙的脸黑乃是擦了易容药,小敏儿听了就想笑,因为那易容
药,黑得发亮,他想,纵然没擦易容药,又能好到那里去?万想不到小龙竟是这样—个英俊
的美少年。 
  忽听黑贝勒哈哈哈一笑,道:“好!好!原来你是存心来诈我老黑锅的,其实你这样儿,
我更喜欢。”说完哈哈一阵大笑! 
  接着,小龙叫金燕给黑贝勒磕头,他介绍金燕时,毫不隐瞒的就直说是他的妻子。黑贝
勒听了倒没什么感触,小敏儿在一旁听了,却禁不住脸色倏变,闷声不响的转到内室去了!
  黑贝勒没注意到,却笑对小龙道:“既是我的干儿媳妇,这份见面礼又该少不了啦!女
孩儿家喜欢的什么?我可不知道!就由她自己要吧!”
  小龙忙接口道:“义父,燕妹她什么也不懂,更不会要什么,就请义父赏赐吧!倒是我
们今天进城时闯了祸!……”
  黑贝勒又是哈哈一笑道:“闯了什么祸,说我听听,让我替你排解!”
  小龙意皱紧眉头,道:“我们在街上走,遇到一个公子打扮的人,当街调戏燕妹,被燕
妹打了,连他手下人全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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