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攻略-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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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练成功夫出关之后,我一定要告半年假。”温柳年趴在他胸前,“到时候我们哪里都不去,什么都不干,天天躺在床上吃!”当真十分奢靡。
赵越笑出声:“好。”
温柳年又往上蹭了蹭:“也不知那个海花娘凶不凶。”
“江湖中人大多有些怪脾气,不过听沈盟主所言,她不像是恶人。”赵越道,“不喜男子,大概是因为年轻时被谁负过心。”
“但是姓温的男子却除外。”温柳年问,“江湖中可有姓温的大侠?”
“有。”赵越捏捏他的鼻子,逗道,“你。”
温柳年谦虚挠挠脸,是吗。
“别想了,快睡吧。”赵越替他压好被角,“明早还要赶路呢。”
温柳年嘟嘴。
赵越捏起他的下巴,轻轻凑过去碰了一下。
床头烛火跳动,温暖又甜蜜。
窗外北风呼啸,清晨叶瑾被冻醒,本能往旁边靠了靠。
“醒了?”沈千枫问。
“没有。”叶瑾打呵欠。
“外头在飘雪,我们晚些再出发。”沈千枫道,“再睡一阵子吧。”
“今年冬天真冷。”叶瑾嘟囔。
沈千枫将他抱得更紧,心里却有些没底,据说海花娘天气一冷便会闭关,可千万别白跑一趟。
暗卫与无影照旧起得很早,吃过早饭后便开始打架,闹闹哄哄鸡飞狗跳,温柳年端着稀饭碗,时不时伸长脖子往外看。
“吃饭便好好吃。”赵越将他的脑袋转回来。
“昨晚是不是做梦了?”尚云泽磕开一个鸡蛋,将蛋黄挑给他,“半夜一直在踢我。”
“嗯。”木青山道,“梦到了海花娘。”
尚云泽手下一顿,谁?!
“师爷梦到什么了?”温柳年好奇问。
“梦到我被抓到了天涯海阁,海花娘问我姓什么,我说我姓温。”木青山老老实实道,“她不信,我就吓醒了。”
尚云泽哭笑不得,这还惦记上了。
“凶吗?”温柳年问。
“凶的。”木青山点头。
温柳年:“……”
“不用担心。”赵越道,“我会陪着你。”总归在江湖上没有名号,说自己姓温也无人会发现。
温柳年点点头,还是有些没底。倒不是没底自己,而是担心万一被海花娘发现有人冒充,会不会又有新乱子。
其实姓赵也很不错啊。
温大人认真想。
临出发时,小雪虽然不再下,地上却湿滑泥泞,马车的行进速度也便受了影响,暗卫收起笑闹小心翼翼驾车,沿途百姓见着一行人出城,都觉得有些舍不得。
“我家大人只是出门散散心,过几天就回来了。”暗卫解释。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不断有人往里塞各种吃食,免得大人路上饿到,这大冷天的又在过年,可没那么便利的茶棚面摊可以垫肚子。
“多谢多谢。”温柳年几乎要被糕点淹没,“当真放不下了啊。”
暗卫也在一边阻拦,这位大婶心意我们领了,但是大人在马车里也没炉灶,你这一串大蒜是当真没法吃啊。
楚承远远看到,面色阴冷回了王爷府。
这位大楚第一才子,笼络人心倒是有些手腕。
有了各色点心堆在车里,路途便也不再枯燥。木青山坐在他对面担忧道:“大人,歇会再吃吧。”
“鱼糕不错。”温柳年感慨,“就是比王城要新鲜许多。”
木青山:“……”
先前还担心收太多吃不完会坏,现在看到,完全就是多虑啊。
大概是因为海面在起狂风,所以连带着陆上温度也低了不少。又走了两三日,天气是越来越冷,木青山裹着厚厚两件披风,还是觉得牙齿都在打颤,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不过幸好已经到了天海城,找了间客栈住下后,叶瑾亲手煎了药给他喝下去,发身汗也清爽了不少。
“这里看上去倒是比大鲲城安宁许多。”温柳年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对面便是一间酒楼,人来人往鼎沸热闹,隔着街都能闻到酒香。
“有天涯海阁与海花娘,百姓的日子自然要好过一些。”叶瑾道,“拜帖已经差人送了过去,晚些时候便会有消息回来。”
“若是对方不答应呢?”温柳年坐回桌边。
“有千枫在,不答应倒还不至于,不过态度好坏就另当别论了。”叶瑾替他倒茶。
“当真连武林盟主也不见吗?”温柳年道。
“别人门派的规矩,就算盟主也不便逾越。”叶瑾道,“否则难免有仗势欺人之嫌。”
“说得倒也是。”温柳年道,“不过看这里百姓的样子,海花娘应当也不坏。”所以见一见倒也无妨。
晚饭之后,天涯海阁果然便有了回信,阁主在闭关清修,恕不见客,还请盟主海涵。
果然……沈千枫头疼。
“真的不能见一见吗?”暗卫苦口婆心,“我家大人当真姓温啊,祖上八辈都姓温。”
“这位姑娘。”温柳年也道,“不知阁主何时才能出关?”
“少则三天,多则半年。”对方回答。
暗卫泪流满面,差别会不会太大了些。
温柳年微微皱眉,沈千枫刚想说话,却见对方又多看了温柳年两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赵越不动声色将人护住。
“失礼了。”对方回神,微微躬身道,“大人可是……江南温府的公子?家中做丝绸与茶叶生意。”
“是啊。”温柳年吃惊,“姑娘认得在下?”
“有些眼熟罢了。”对方回答,又对沈千枫道,“盟主可否再等一等?我回去重新禀告,若知道是江南温府的公子,阁主应当是能出关的。”
暗卫张大嘴,这个姓温的男子,还当真与大人有关啊!
待到对方走后,所有人都呼啦围住温柳年,眼中神采烁烁。
温大人老老实实道:“我不认识,先前听都没听过。”
“没听过也正常,按照海花娘的年纪,应当是与大人的父辈有些交情。”沈千枫道。
“但我家没大侠啊。”温柳年迷惑,叔叔伯伯不是读书人便是生意人,也没听谁认识江湖中人。
“大人长得最像谁?”叶瑾问。
“我爹。”温柳年答,然后受惊道,“难道是我爹年轻时做生意的……红颜知己?”被惦记了这么些年,给娘亲知道后还了得。
其余人集体沉默,看不出来啊。
温老爷还有此等……咳咳。
毕竟那可是海花娘,比左护法还要彪悍上三分。
“也未必就是呢。”赵越揽住他的肩膀,“先别乱想。”
温大人脑袋嗡嗡响。
一个时辰后,天涯海阁又派了人过来,说是阁主请温大人过去,已经备好了宴席。
“还有宴席?”温柳年受宠若惊。
“可不止是宴席。”无影站在窗边,表情很是复杂。
一顶巨大的软轿正停在路上,八名女子白衣若仙,夜风吹动下飘带满天飘,阵阵香气迎面扑来,花瓣纷扬落下,几乎要将人熏一个趔趄。
这也,太,隆重了,啊。
“可否问一句,阁主可是认得我爹?”温柳年实在忍不住问。
“大人去了便知。”对方道,“还请尽快动身,否则菜该凉了。”
温柳年点头,与赵越一道往外走,却被拦住。
“阁主说了,只请大人一人。”
“这是我家大人的护卫,也姓温。”暗卫赶紧道,“叫温阿越。”
“姓温也不行,阁主说了,只想见大人一人。”对方道,“还请诸位见谅。”
赵越微微皱眉,温柳年却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无妨,我先去看看。”
对方打开房门:“大人请。”
温柳年拍拍赵越的胸膛,转身出了门。
赵越脚下一动,几乎要跟出去,却被叶瑾拉住:“海阁主看来极喜欢当年那位故人,理应也喜欢大人才对。”否则如何能挂念姓温的男子,挂念到全江湖都知道。
赵越道:“我知道。”
只是知道,不代表不担心。
看着温柳年坐上那顶软轿远去,赵越拿着霁月刀,也出了客栈门。
“阿嚏!”轿子里香风阵阵,又软,温柳年半靠在上头,打了整整一路喷嚏,以至于到了天涯海阁时,鼻头已经通红一片。
既然是女儿家的门派,又在海边,看上去自然要柔美精巧许多。沿着白色台阶往里走,处处都是亭台流水,不像江湖门派,倒像是书院学堂。
“大人请稍等,我去请阁主过来。”小丫头端上清茶素果,还有粉白白的糯米团子。
“有劳。”温柳年点头。吃了两枚点心又喝了一壶茶,齿颊留香。
真是个好地方啊……温大人心里赞叹,处处雅致静谧,想来海花娘也该是个娴静秀美的女子才是。
刚在这么想,屋门便被人推开,一串笑声清脆无比:“快给我看看,你便是那呆书生的儿子?”
温柳年赶忙站起来:“在下温……”一句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抱进了怀中。
波涛汹涌,非常软。
“阁主……”温大人声音颤抖,明显受惊。
“这便是缘分啊。”海花娘继续笑,将人放开后打量:“你爹他还好吧?”
“家父一切都好。”温柳年好不容易才缓回来一口气。
“你娘她还是那般讨人厌?”海花娘又问。
温柳年:“……”
“眉眼还真是像。”海花娘在他脸上拧了一下,“一看便知道是死心眼。”
“阁主与家父有交情?”温柳年小心翼翼道。
“交情是有些,不过后头都叫你娘搅和没了。”海花娘道。
温柳年再次语塞。
看着他呆呼呼的样子,海花娘又咯咯笑:“我就说这世间男子,只有姓温的读书人才最招人喜欢。”
“阁主——”
“叫什么阁主。”海花娘打断他,“叫我干娘。”
温大人很是艰难。
不大好吧,上来就叫娘。
况且你看上去,也不是很喜欢我亲娘……
☆、【第164章…陈年旧事】书呆子和大小姐
“怎么,莫非还不愿意?”见他似乎有些犹豫,海花娘不满道。
温柳年一板一眼,老老实实道:“多谢阁主美意,只是既为人子,自当恪守孝道。古人有云,父母——”
“行行行。”海花娘打断他,头痛道,“怎么和你那书呆子爹一样,动不动就古人有云。”
温柳年满脸无辜看她。
于是海花娘就又笑出声:“那要怎么样,才肯叫我一声干娘?”
“起码也要知道,阁主究竟同家父交情如何。”温柳年道,还有,为何不喜欢我娘。
千万莫要说当年当真有过一段。
“你爹是这世上最心善的书呆子。”海花娘感慨,“当时若非有他从仇家手中将我救出,只怕我也活不到现在。”
“还有这种事?”温柳年意外,“但是阁主武艺超群……”我爹却连宰只鸡都不敢看,如何能出手相救?
“当时你爹与你娘刚刚成亲,还没有你。”海花娘拉着他坐下,“我去江南游玩,却不小心卷入了一场江湖纠纷,更是在一个雨夜被人追杀,最后不得不躲进了青茶山一处茶坊中。”
“是甘泉坊?”温柳年问。
“嗯。”海花娘点头,“然后便在那里遇到了你爹。”
甘泉坊是温家的炒茶坊,温如墨每年都会亲自前往,指导茶娘采茶炒制。当时天上雷雨阵阵,似乎连天幕都要被撕开,屋里也有些冷。于是温如墨便下床点燃烛火,想要再取一床褥子出来。
“扑通”一声,院中似乎传来一身闷响。温如墨心里一惊,小心翼翼趴在门缝往外看,却只有一片无边夜色。
女儿茶最怕便是被男人的浊气所污,所以除了温如墨之外,茶坊里头没有男人,只有十七八的姑娘与做饭的婶子。温如墨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放心,怕有流氓登徒子闯进来欺负人,便心一横拿起笤帚,小心翼翼打开房门,想出去巡视一番。
天上恰巧闪过一道电光,海花娘站在门口,满头是血直勾勾看着他。
于是温如墨迅速翻了个白眼,晕了。
海花娘:“……”
待到醒来时,温如墨已经被丢回了床上,光着膀子只穿了条裤头。
“得罪了。”海花娘坐在桌边,“找不到绷带,便用你的衣裳上了上药。”
温如墨惊恐看着他。
“你别怕呀。”海花娘道,“我不是坏人,只是被仇家追杀而已。现在外头雨太大,我在这里躲一夜,天明便会走。”
“你你你是姑娘家?”温如墨牙齿打颤。
“这还要问?!”海花娘眼睛一瞪,抬掌便拍碎了茶壶。
“我我就随口,随口问问。”温如墨被吓得一哆嗦,“江湖中人都会易易易容。”
“睡觉吧。”海花娘也不想再与这呆子说话,“不用管我了。”
“当真不用管?”温如墨咽了咽唾沫,壮着胆子道,“但是你身上都是血。”
“方才已经上过药了。”海花娘道,肚子咕噜咕噜响。
温如墨:“……”
“睡觉!”海花娘瞪他,看什么看,死书呆!
温如墨叹气,下床撑伞去了厨房,灶台未熄灭的火堆上尚且有些热水,还有晚上剩下的包子馒头,也一并热了端进房中:“姑娘自己上药吃饭吧,我去隔壁茶间。”
海花娘道:“他们应当还在山中找我。”
“这张床下头是空的,有透气孔与软垫,原本就是为了躲山匪。”温如墨道,“只要姑娘动作快一些,在他们来之前躺进去便是,没人会发现。”
海花娘意外看着他,先前看着胆子挺小,主意倒是真不少。
虽说身上伤口不少,但都是皮外伤,敷了药也就再无大碍,又吃了些东西后,身上总算是暖了起来。
温如墨看着她躺进床下暗阁,放下四周帷帐后便往外走。
“书呆子。”海花娘透过缝隙,只能模糊看到人影,“你不睡觉吗?”
“在下身为男子,又岂能三更半夜与姑娘同处一室,坏了闺誉名节。”温如墨连连摇头,“万万不可。”
“与我同处一室,怕坏了你的闺誉名节?”海花娘问。
温如墨被噎了一下:“自然是姑娘的。”
海花娘道:“我从来便没有这种东西,叫你睡你便过来睡。”
温如墨膝盖发软,几乎是逃出了卧房。
这些江湖中人啊……
海花娘噗嗤笑出声,还真是书呆子。
这一夜浪静风平,并无人找过来。第二天一早,海花娘问:“你能多收留我几天吗?”
“可以。”温如墨答应得很爽快,“今日茶娘就该下山了,这里会很清静,姑娘尽可以留下养伤。不过最好还是能下山休养,比这山上要暖和一些,抓药也方便。在下与孔雀门周顶天周兄很有几分交情,他也是豪爽仗义的性子,若是得知姑娘正在被带人追杀,应当也会出手相助才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海花娘道:“普天之下所有的读书人,说话都像你这般罗里吧嗦吗?”
温如墨:“啊?”
“我不去山下。”海花娘拒绝。
“为何?”温如墨问。
“我讨厌臭男人。”海花娘道,“你除外。”
温如墨:“……多谢。”
“你叫什么名字?”海花娘又问。
“在下温如墨。”
“温如墨啊,哪三个字?”海花娘伸出手心。
然后就见他一路小跑到桌边,小心翼翼写下名字,再小心翼翼递过来。
“温如墨。”海花娘又念了一遍,“温如墨,你怎么也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我姓天,叫蓝青。”
“哦。”温如墨点头,想了想又补充,“好名字。”
“温如墨。”
“嗯?”
“你成亲了吗?”
“成了,刚成没多久。”提及此事,眉飞色舞,显然极为得意。
“……哼!”
于是海花娘便在这间小小的茶坊里住了不少日子,说来也怪,那伙雨夜歹人或许是觉得她已经出了山,倒也没再找过来。
温如墨家中尚且有不少事,又刚成亲没多久惦记媳妇,自然不可能一直待在山上,只送了几回生活必备的物件上山。
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有锁骨一道伤痕贯穿前胸,大概是因为沾了水又伤得深,总也不见结疤。温如墨上山后见她病得昏昏沉沉,一跺脚便下了山,半晌之后拖上来一个孔雀门的胖厨婶,将她背了下去。
海花娘迷迷糊糊想,居然还记得自己不喜欢男人。
温夫人先前自然也听过这事,早早就收拾好了卧房。担心暴露行踪,因此也没让多余的人知道,自己亲手替她换了药,又差人炖了鱼汤,一勺一勺喂过去。
海花娘仔细打量了她半天,然后很是沮丧。
大户人家的小姐啊,又细致,又白,还很贤惠。
十根手指头跟小水葱似的,当真比自己更配书呆子。
周顶天听闻此事后,亲自带人将那伙歹人抓获,交给官府处理——为害乡里多时,正好这次有了线索。
“姑娘以后可以不用怕了。”温如墨道。
海花娘心里叹气,怎得好男人都归了别人,自己遇上的却全是负心汉。
温家家大业大,自然不缺一口茶饭一件衣裳,海花娘伤好之后,也没人想着让她走。日子久了,温夫人与她也就理所当然熟悉起来,牙尖嘴利豆腐心的本性渐渐暴露,两人斗起嘴来,经常半个温府都不安生。
温如墨躲在隔壁孔雀门,抱着柱子死活不愿意回去。
周顶天眼底颇为同情。
下人都知道,夫人与天姑娘吵起来是真吵,好起来也是真好。
再往后头,便是中秋佳节,多喝了几杯酒水,海花娘昏昏沉沉,靠在了温如墨身上。
温夫人直笑,搀着她一路回了卧房。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桌上放着一块玉佩,质地油润,流苏早已变了颜色,显然被摩挲了许多次。
是温如墨的物件,掉在茶坊的床下的暗格中,被自己捡到便留了下来,一直压在枕头下。
原本想着再过一阵子就走的,趁着还有理智廉耻,趁着还没做错事,趁着还舍得走。在东海寻一处小村子,一个人好好过日子。却没想到,这仅存的一点秘密也会被提前拆穿。
不敢想他夫妇二人会如何看待自己,惊慌失措之下,索性一走了之,只字片语也未留下。
然后就拜了新的师父,学了新的功夫,有了新的名字,师父百年之后,理所当然成了天涯海阁的新阁主。
江湖中人只知道海花娘不喜男子,却不知道为何姓温的能除外,更不知道她曾经叫天青蓝。
“天姑娘没事吧,怎么也不说一声便走了。”温如墨急得团团转。
“急什么。”温夫人柳眉倒竖,“又不是你媳妇丢了!”
“我这不就问问吗。”温如墨被吓了一跳,怎么动这么大火气。
温夫人捂着嘴干呕。
温如墨赶紧叫来大夫,一看诊说是喜脉,喜得差点昏过去,恨不得堆个糖堆供起来。
温夫人摸摸肚子,还是去了孔雀门。
“弟妹怎么来了。”周顶天赶紧放下手里的刀剑,“若是被如墨知道,可还了得。”这还吹着风呢,也不怕着凉。
“我有件事想跟大哥讲。”温夫人犹豫了一下,将海花娘的事说了一遍。
“这……”周顶天意外,小心翼翼道,“如墨知道吗?”
“他敢知道!”温夫人拍桌子。
周顶天果断一躲。
“我只求她没做傻事。”温夫人放缓语调,心里叹了口气。
周顶天点头:“我自会查清楚。”
过了几个月,孔雀门的暗探查到消息,说天青蓝已经进了天涯海阁,似乎极为受重视。
“那就好。”温夫人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