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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土匪攻略-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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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井里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小玲子道。说是刘家曾经替王爷养过鲛人,所以不能活,还说鲛人在贝沙湾。
”即便当真有,又与你有什么关系?要以身犯险去贝沙湾。”周慕白道,“莫非还打算替刘家人报仇不成。”
“谁要替他报仇。”小玲子撇嘴,“即便拿了他的银子,我也给了身子,两不相欠。”
赵越心里摇头,小小一个姑娘家,说话做事怎得如此粗鲁莽撞。
“从刘家逃出来后,我就跟着商船出了海,一直在外头漂。”小玲子道,“后头听说这艘大船会路过贝沙湾,又刚好遇到了吴老爷想买我做妾,我便想混上去看看,到底有没有鲛人。”
“就只是为了看一看?”周慕白哭笑不得。
“你爱信不信。”小玲子道,“我闯荡江湖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鲛人,自然想见世面,又没想着要做坏事。”
“真是服了你。”周慕白摇头。
“现在好了,被你抓回来,那艘战船也该开走了。”小玲子沮丧,“这趟算是白跑了。”
“说说你的打算。”周慕白道,“若我没抓你,你打算躲在哪里?”
“船舱最下头是淡水桶,随便倒空一个就能混进去。”小玲子道,“再往里还有干粮,饿不着。”
“你怎么如此清楚?”周慕白皱眉。
“那当然,为了这个,我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小玲子道,“你们也想去贝沙湾,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能不能带我一起进去?”
“你哪里也不许去。”周慕白道,“你可知今晚若你混进贝沙湾,又不巧被人发现,会是何种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小玲子不屑,“最多送掉一条命。”
“一条?”周慕白摇头,“你想得轻巧。”
小玲子不解。
“最严重的后果,不止是你送命,或许还要再加上战舰上的所有将士,还有迷雾内的所有鲛人。”周慕白道,“有些人为了保守秘密,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小玲子半信半疑看他。
“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周慕白往桌上放了一把金叶子,“这些都是你的。”
大概是觉得他神情有些冷,小玲子后背不自觉便起了一层疙瘩,又听说关乎鲛人性命,也不敢再马虎,将这几个月打听到关于贝沙湾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一遍。
“很好。”周慕白将金叶子推过去。
“你们也要混上船吗?”小玲子提醒,“但是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开走了。”
“那倒未必。”周慕白笑笑,往窗外看了一眼。
凄凄夜色下,那艘补给战船正停靠在岛上另一处码头,周围火把熊熊,十几名兵士检查了大半宿,终于找到了船体上的破洞,一边骂晦气一边修补,心里想着可别耽误太久,否则让王爷知道,又是一顿板子。
“你将他们的船凿漏了?”小玲子吃惊。
周慕白点头:“举手之劳。”
“可真厉害。”小玲子满脸羡慕,若自己也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哪里还用得着骗,只管抢就是。
周慕白冲她勾勾手指。
小玲子听话凑上前。
一枚银针刺入脖颈,旋即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孔雀门的毒针。”周慕白道,“会假死一个月,恰好船上有熟人,暂时带去海菜岛交给紫花婶婶。”
赵越点头:“下一步要如何?”
“自然是混上补给船。”周慕白摸摸下巴,“我与大当家共同前往。”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一轮朝阳喷薄而出。温柳年打了个呵欠,神清气爽坐起来,肚子咕咕叫。
红甲狼在窗台上爬来爬去转圈玩,小须须笔直!温柳年盯着看了许久,突然就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想起来一件了不得事,顿时掀开被子就往床下跑。
“大人慢着些。”前来送水的大婶被吓了一跳,“怎么鞋都不穿。”
“快些准备车马,本官要出城。”温柳年急匆匆翻衣服,“皇上要进城了,耽误不得。”
“皇上已经进城了。”楚渊站在门口悠悠道。
温柳年:“……”
温柳年:“……”
温柳年:“……”
楚渊似笑非笑。
温流年缓缓回头,安慰自己这一定是幻觉。
楚渊挑眉:“睡了一天一夜,那三坛酒想来该是人间佳酿才对。”
温大人脸刷拉一白,跪地便要谢罪,却被楚渊一把扶住:“逗你的。”
“皇上恕罪。”温柳年哭丧着脸。
“算不得大事。”楚渊道,“只要不是日日酗酒,小酌一番却也无妨,况且有追影宫的人在,怕是也由不得爱卿不喝。”
暗卫趴在屋顶仔细听,以方便在龙颜大怒的时候冲进去抢救大人。
“爱卿这一年多辛苦了。”楚渊替他倒了一杯茶。
“为百姓做事,算不得辛苦。”温柳年老老实实道,“况且西南王经常会送肘子过来。”甚至还有云南野猪,回味无穷。
楚渊笑着摇头:“段白月可有欺负爱卿?”
“没有。”温柳年摇头,“西南王待微臣很好。”
叶瑾端着药汤进来:“咳!”
温大人立刻坐直:“也不怎么好。”
叶瑾不满看他哥,一个秃子有什么好惦记的,见谁都要问。
楚渊哭笑不得,看这架势,被欺负的人或许该是段白月才对啊。


☆、【第181章…捡到的小鲛人】坏事做绝自有天收
夜晚的海面如同被墨浸染,一片无边漆黑。天上无星无月,只有阵阵海浪拍打沙滩,带来阵阵回响。
楚军的补给战船正安静停靠在码头,准备天亮后起航。天色将明未明之际,两个黑影悄无声息靠近船尾,身影如同山猫一般,只来得及一晃眼,便已经消失不见。
这艘船的货仓很大,两人按照小玲子先前所言,很快便找到了储藏淡水的木桶,躲一个成年男子绰绰有余。
“看这补给粮油的架势,贝沙湾里应该有不少人。”赵越道,“一切小心行事。”
周慕白点点头,与他分头躲进了水桶里头。东方朝阳渐渐升起,船夫收了铁锚扬帆离岸,朝着被迷雾所笼罩的贝沙湾驶去。
船舱最下层没有丝毫光亮,只有靠着直觉来计算时间。约莫过了七八个时辰,船只终于“哐当”一声靠了岸,守卫当中有个领头人,上前大声询问:“为何比约定之日迟了足足一天?”
“别提了,也不知在海里撞到了什么,险些沉下去。”船主跳下来,“幸好没出事,也没耽搁太久。”
“也不早了,明日再来卸货吧,兄弟们也累了。”又有一人道。
外头嘈杂声逐渐平息下来,赵越与周慕白伺机出了船舱,四周已然悄无一人。只有盘根错节的老树在熊熊火把下,倒影出狰狞阴影。
“远处灯火绵延,应该有不少宅子,规模快赶得上一座城镇。”周慕白道,“岗哨瞭望塔一应俱全,看来已经成了气候。”
“或许楚恒在想万一战败,还能在此地有条后路。”赵越道,“码头至少有五十艘战船,甚至还有三门火炮,再加上这周围重重迷雾,若是当真开战,也够皇上头疼一阵子。”
“皇上头疼与否我管不着,不过既然来了,不送楚恒一份礼可说不过去。”周慕白笑笑,“走吧,先去找找看鲛人在何处,先前还当真没见过。”
整座海岛很大,时不时便会有军队巡逻经过,不过机关倒是没多少。两人都是闯荡江湖的老手,很快便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一处波光粼粼的大水池。
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待到看清里头的状况,两人也有些被震住。就见在那水池四边,趴着少说也有近百名少年,都在闭眼沉睡,头发披散在赤裸肩头,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再往下看,却是一条银蓝色的鱼尾。
“当真有鲛人?”周慕白倒吸一口冷气。
“近在咫尺,想不信也难。”赵越道,“也不知楚恒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找到如此多的鲛人。”
“莫非是养了一公一母?”周慕白猜测。
“等等。”赵越微微皱眉。
“怎么了?”周慕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池中一个鲛人并未睡着,正在小幅度挣扎,像是极度不舒服。半晌之后,那条鱼尾居然缓缓脱落,露出了两条腿。
“这……”周慕白与赵越对视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远处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或许是看到了火把亮光,那个小鲛人也着急起来,匆匆拉过鱼尾便想重新套回去,却越着急越出乱子,费尽力气也只拉拢一半,眼看着那伙官兵已经要走进,周慕白刚想着要找个什么办法,赵越却已经纵身飞掠出去,将那小鲛人捂住嘴一把带出水池,又稳稳落了回来。
周慕白心里惊叹,好快的轻功。
小鲛人被吓得不轻,拼命睁大眼睛看他。
赵越点了他的哑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鲛人乖乖点头,用小手捂住嘴,蜷着动也不动一下。
官兵围着水池检查了一番,也没注意到少了一个人,看都在老老实实睡觉,便带队去了别处。待到脚步声远去,赵越方才带着那小鲛人,与周慕白一道暂时离开了水池边。
岛后是大片荒野,一看便知平日里人迹罕至。赵越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替小鲛人围在了身上,免得他着凉。那条鱼尾已经脱了下来,正被周慕白拿在手中看:“也不知是何种材质,看上去像鱼皮,却比鱼皮要轻韧许多。”
小鲛人偷偷活动了一下双腿,赵越借着月光看,就见已经有些变形,于是语调更是放软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小六子,八岁了。”小鲛人声音有些干哑,全然没有一般孩童的奶声奶气,像是喉咙受过伤。
“你也叫小柳子啊。”周慕白笑着摸摸他,“真巧,我们也认识一个小柳子。”
“你们是来救人的吗?”小六子问。
赵越点头:“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家在海螺岛。”小六子道,“舅舅要带我出海,后头却不见了,船上的都是坏人。”
“那其余人呢?都是和你一样,被坏蛋抓到这里来的吗?”赵越又问。
“不知道。”小六子摇摇头,“他们都不会说话。”
赵越眉头紧锁,先绑了孩童与少年全部药哑,再捆住双腿套上鱼尾,靠着此等惨绝人寰的手段训练出所谓鲛人,楚恒当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周慕白道:“或许叶谷主能治好。”
赵越点点头,对小六子道:“除了那个水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也关着和你一样的人?”
“有,在一个大宝塔旁边。”小六子道,“还有好多好多。”
“丧尽天良。”周慕白咬牙。
“天亮之后,我再去一探究竟。”赵越道,“周兄都留下照顾他吧。”
周慕白点点头,替小六子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势。腿骨有些变形,不过幸好年岁不大,以后应该能慢慢养回来。脚踝处的绳索有些眼熟,与当日海菜岛沙滩上那几具尸体如出一辙。
也是个命大的小东西啊。周慕白心里叹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大鲲城内,温柳年瞅着叶瑾不在,抓紧时间对楚渊道:“西南王并没有秃。”
楚渊表情僵了僵:“朕自然知道。”
“那就好。”温大人明显松了口气。
“不枉吃了那么多肘子。”楚渊笑着摇头,“还知道找机会替他澄清。”
“微臣只是就事论事。”温柳年很老实。
“罢了,不提他,说说赵大当家。”楚渊道,“何时才会回来?”
“或许就在这几天,或许还要一阵子,说不准。”温柳年有些沮丧,“早知如此,便先不将贝沙湾的事告诉他了。”现在可好,一出关就跑过去,面也没见着。
楚渊摇头:“脸都要皱在一起了。”
都一年多没见着了。温大人嘴一瘪,分开时才刚刚成亲。
楚渊看得直乐,刚打算叫厨房替他做些点心,四喜公公却在外头禀报,说是楚王爷来了。
“片刻也不得消停。”楚渊摇头,“宣。”
楚恒进到书房,没料到温柳年也在,心里不由暗道晦气——对于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说话夹枪带棒,演戏又极为逼真的朝中红人,他是当真惹不起也躲不起,怎的到哪里都能见着。
“参见王爷。”温柳年礼数很是周全。
“王爷此番匆匆前来,可是为了前线战事?”楚渊问。
“正是。”楚恒道,“如今圣驾亲临,我大楚将士正是士气高昂,若能趁机一鼓作气发动攻势,定能将叛贼一举剿灭。”
“温爱卿怎么看?”楚渊扭头问。
“若能一鼓作气,自然是好的。”温柳年道,“但如今段白月占据城池闭门不出,又有满城百姓做人质,即便世子亲自率军亦是久攻不下,只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简单。”
“先前楚国大军未到,仅靠东海驻军,自然无法强攻。”楚恒道,“但今时不同往昔,有皇上坐阵军中,再加上影卫军,想要破开城门也不难。”
“朕的影卫军?”楚渊嘴角一扬。这支军队乃是沈千枫亲自教出来的先锋队,个个都是武功高强,轻功更是出神入化,曾立下过不少赫赫战功。
“只要能伺机攻入城中打开城门,我大楚兵士便能一举涌入。”楚恒道,“双方兵力悬殊,到那时段白月便是插翅也难飞。”
“听上去倒是可行。”楚渊道,“不过这支影卫个个都是军中翘楚,朕要他们此行万无一失。”
“是。”楚恒点头,“若是皇上首肯,后续计划自当缜密周全,方可实施。”
待到楚恒走后,楚渊道:“看样子是想尽快开战。”
“亏心事做多了,自然不敢让皇上多待。”温柳年道,“否则若是行迹败露,估摸着每一项都是砍头的罪。”
“爱卿猜猜看,他下一步会如何?”楚渊道。
“自然是去找西南王。”温柳年一刻犹豫也无——不用想都知道,还用猜。
楚渊笑笑,自顾自倒了一盏茶:“那便等段白月的消息吧。”
而在西南王营帐中,烧火的老李最近有些紧张,因为不知怎的,总觉得时不时就会撞到王上的视线,叫人心里头直发毛。
也没做错什么事啊……老李费神想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一个理由来解释。
段白月盯着他的脑袋看了半天,转身一言不发离开。
老李挠挠自己的光头,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王上。”段念进到大帐,“有客求见。”
“谁?”段白月问。
“未曾报上姓名。”段念呈上一封书信,“只有这个。”
段白月拆开看了一眼,然后笑笑:“叫进来吧,还当真是贵客。”
先前以为至少也要拖个月余,现在看来,对方倒是比自己想得更加心急,居然这么快就主动找上门。
小罐子咕嘟咕嘟煮出香气,温柳年路过厨房,伸长脖子往里看。
“这个大人不能喝。”叶瑾一口回绝。
“为何?”温流年继续看。
“读书人不能喝。”叶瑾道。
温柳年纳闷:“这还能分?”
“自然。”叶瑾压着盖子不给打开。
温柳年只好恋恋不舍离开,还是略想喝。
“大人。”暗卫迎面过来打招呼,“又去厨房了啊。”
“只是凑巧路过。”温柳年道,“叶谷主似乎在炖汤。”
“是啊,猪腰山药炖枸杞。”暗卫道,“给沈盟主的。”
温柳年顿悟,怪不得不让自己喝。
的确是有些滋补过头。
“什么东西,这么香。”楚渊路过厨房时也闻到。
叶瑾有点想炸毛,平日里都待在书房不出来,怎么自己一煮汤就来了一个又一个。
“你也不能喝!”叶瑾不耐烦。
“为何?”楚渊问。
“因为你还没成亲。”万一滋补到欲火焚身怎么办,岂不是白白让段那个谁占便宜!叶瑾敲敲瓦罐盖,“等会给你煮点绿豆,吃完泻火。”寡欲一些最好。
楚渊:“……”
叶瑾小心翼翼端着瓦罐,一路跑去卧房找沈千枫,嗯,昨夜有些过度劳累,要补一补。
暗卫蹲在屋顶集体啧啧,沈盟主果真好福气。
楚渊笑着摇摇头,转身回卧房想歇息一阵,推门却见段白月正坐在桌前,正在不紧不慢倒茶喝。
“你为何会来?“楚渊皱眉。
“自然是为了战事。”段白月答得坦然。
“如何?”楚渊不想与他绕圈子。
“楚恒果真派人前来拉拢我。”段白月摸摸下巴,“坦白讲,开出的价码不算低。”
“所以呢?”楚渊冷冷看他。
“没有所以。”段白月识趣收回话题,“按照先前的计划,我已经假意答应了他。”
“好。”楚渊点头。
“好?”段白月失笑,“只有这一个字?”
“西南王还想要什么?”楚渊问。
“我想要什么,楚皇心里自然知道。”段白月毫不遮掩自己的目光与目的。
“话说完了,西南王可以走了。”楚渊语调淡漠。
“多留我喝杯茶也不肯?”段白月坐在桌边。
楚渊道:“不肯。“
段白月哑然失笑,伸手刚想替他整好头发,楚渊却已经警觉向后退了一步,大声道:“小瑾!”
段白月手下一僵,说实话,他对这两个字有些阴影。
院中一片寂静,叶瑾显然没听到,也不可能听到,还在卧房看着沈千枫喝汤。
段白月道:“即便是觉得有危险,也该叫侍卫,而不是叶谷主。”
“你会怕侍卫?”楚渊语调微扬,
段白月怔了一下,摇头。
“那怕小瑾吗?”楚渊又问。
段白月情不自禁伸手,想摸一把自己的脑袋。
何止是怕,简直避尤不及。
楚渊眼底有些笑意,虽说只是短短一瞬,却也没能逃过段白月的视线。
也值了啊……西南王摸摸下巴。
居然还会笑一下。
临走之时,段白月留下一坛云南花酒,名叫知离。
名字虽说颇有意境,味道却很辛辣,喝下之后许久,方才有一丝淡淡甘甜回上舌尖,伴着些许酸苦,倒的确像是别后又重逢的滋味。
楚渊放下酒杯,差四喜将其余半坛收了起来。
没吃到炖汤,也没喝到美酒,温柳年抱着一摞卷宗,坐在门
口蔫蔫翻阅。
没吃饱,还没人聊。
“大人。”暗卫突然跑进来。
“出了什么事?”温柳年问。
“楚勉从乡下回来了,第一件事便是来找大人,现在正在门外。”暗卫道,“可要将其打发走?”
“不必。”温柳年拍拍衣襟站起来,“我去看看。”
“但……楚勉啊……”暗卫依旧为难,毕竟一来就偷了温大人的裤头,着实很难放松戒备。
“诸位跟着我吧。”温柳年道,“这位小少爷虽说举止有些……奇葩,但本性不算坏。”比起无恶不作的爹和兄长来说,已经算是难能可贵。
“大人!”楚勉正在前厅喝茶,见着他后立刻兴高采烈打招呼,“我回来了。”
“小少爷为何偏偏选在此时回来?”温柳年不解,“战事吃惊,大鲲城如今处处都是危险。”
“我知道,但还是想回来。”楚勉道,“爹与大哥都在忙着打仗,也没时间管我。”
“王爷可知道小少爷回来一事?”温柳年问。
“自然是知道的。”楚勉点头,“训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还说让我以后切莫闯祸。”
“那小少爷便好好听王爷的话。”温柳年道,“回王府安心待着吧,莫要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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