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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土匪攻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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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义,但仔细想想似乎又说不通,“那这前后两幅画像是怎么回事?”第一幅画得倒是挺像,但行文措辞温和,通篇未提“土匪”二字,第二幅更是干脆将自己画成了书生,下头洋洋洒洒一大片君子之道礼义廉耻,简直就是不知所云。
“能和追影宫主交好之人,想必脑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陆追道,“这位温大人到底想做什么,我暂时猜不到,不过有一件事,大当家听了定然会高兴。”
“什么事?”赵越问。
陆追道,“现在这两幅画像已贴满苍茫城家家户户,年轻男子纷纷以模仿大当家为美,更又不少妙龄女子,做梦都想嫁给大当家。”
赵越:……
赵越:……
赵越:……
陆追又补充了一句,“所以大当家近期还是别下山的好,就算不被官府抓,也极有可能会被绑进小姐闺房。”
赵越脸上表情精彩。
陆追继续道,“还有一件事——”
“不用说了。”赵越头疼打断,很需要冷静一下。
“这事怕非说不可。”陆追失笑,“腾云堡主已经住进了府衙之中。”
“尚云泽?”赵越闻言微微皱眉。
陆追点头,“这个温大人看着迂腐书呆,却真有些本事,腾云堡的弟子已经潜伏在了各个山道,看着像是铁了心要剿匪。”
“所以这些都是为了诱我下山?”赵越拿起桌上画像。
“倒是不一定。”陆追递给他一杯热茶,“这苍茫山中的土匪,可不止我们一伙。”


☆、【第5…和谐喜乐的小画册】论大当家的新作用
苍茫群山起伏重叠,百姓只知道山中有土匪,而不知道土匪也分为不同帮派,更不知最让他们闻风丧胆的赵越,却偏偏从未下过山,更莫提是烧杀抢掠。
“接下来要怎么办?”陆追问。
“随他去。”赵越敲敲桌子,“就算现在插手干预,画像也已经贴满苍茫城内,况且你我都猜不到官府这次到底想做什么。”所以最稳妥的办法便是待在山中静观其变,这种当口,只有莽夫才会冲下山。
陆追点点头,“苍茫城内也有弟兄在,一旦有什么新风吹草动,应当很快便能收到消息。”
“好香啊。”路过厨房之时,木青山停下脚步,忍不住探脑袋进去看。
“师爷。”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正在灶边烧火,见到他后站起来打招呼。
“怎么是你,王婶子呢?”认识他是尚云泽身边的人,木青山有些疑虑。
“王婶子去淘菜了。”家丁笑道,“我家堡主觉得这府中饮食太清淡了些,于是让我做几道其余菜式。”
“原来如此。”木师爷咽口水。
书房之内,温柳年坐在桌前,一脸若有所思。
“咦,尚堡主呢?”木青山推门进来,“早上听衙役说,大人在与他商议剿匪之事。”
“剿匪一事倒也不急。”温柳年道,“如今腾云堡的弟子已经埋伏在入城处。土匪若是不来,这城中百姓自然安稳和乐,若是来了,也正好借机将其一网打尽,横竖不管来或不来,苍茫城都不会吃亏。”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若土匪三年五年不下来,腾云堡主岂非要一直住在府衙内?”木青山皱眉。
“无妨。”温柳年道,“尚堡主会自带伙食。”
木青山顿了一下,然后道,“我的意思是,如此劳烦别人似乎不大好。”
“若是不想住在府衙,那便去山中剿匪。”温柳年放下手中狼毫,“总归在匪患被彻底清除之前,尚堡主断然不会,也不能离开苍茫城。”赵越的画像已经张贴出去,按理来说若他真是土匪,在山中定然已经收到了消息,换言之梁子已经结下了,作为提议之人,尚云泽若是现在离开,那将来城中会发生什么事,可就没人能说得准了。
木青山眼底写满佩服。
这位新来的大人,吃大户的能力果真不一般!
不过尚云泽倒也不着急回去,一来他算是重信之人,先前没答应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答应要剿匪,就决计不会中途撤走,弃百姓与不顾;二来府衙离断云山不远,快马加鞭往返也只需三日不到,所以腾云堡内出了事,还是能第一时间知晓,和住在家中并无二致。
况且在腾云堡内,可见不着这么多的书呆子。
尚堡主收剑落回地上,心情很是不错。
而温大人的心情也很不错,因为他又发现了赵越画像的新用途。
木青山:……
曹玳在画过无数画像之后,已经对赵越的五官模样烂熟于心,完全不用温柳年再叙述,就已经能栩栩如生将人画出来!于是在一下午的时间内,便已经画出了《赵越悬梁刺股图》《赵越三岁让梨图》《赵越挑灯夜读图》《赵越当街扶老人图》《赵越怒斥青楼娼馆无耻图》《赵越在农忙时节帮邻居割小麦图》……吹干后叠了能有一大摞!
尚云泽在用在院子里扶着树笑。
“不错。”温大人很满意,吩咐衙役将这些画像交给其余画师,令他们加速临摹。
尚云泽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笑过,于是慷慨表示,所有画师的工钱都由腾云堡加倍付。
“多谢堡主。”温柳年迅速接受了这个人情——虽说在启程来苍茫城之前,追影宫主也曾给过他不小一笔钱,但近来在城中修葺善堂,又要接济贫苦乡邻,已经余钱不多,所以能省还是要省一点。
脸皮这种东西,厚一点也就厚一点了。温大人心情愉悦,转身去书房查看画师进度。
由于得了加倍工钱,画师效率自然也是奇高无比,直到深夜还在下笔如飞!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便已经画够了所有数量,甚至还多了十几张。
“劳烦各位了。”温大人很满意。
当天下午,这些画像就被发了出去。当然为了避免又被百姓扯回家,这次温大人特意在人群最多的地方设了个大木板,将画像一幅幅整齐粘贴,并且派兵把守,特别说明让大家先不要着急撕,将来会有便携版,此版仅供观赏。
当然,为了避免百姓看不懂,温柳年又特意雇了些秀才先生,站在木板之前将典故一个个说给百姓听。以至于到后来,每日一大清早就有人带着小板凳抢前排,以免到时候被挤到最后,不仅看不到迷之美男子英俊的脸,也听不到先生在讲什么。
又过了月余,一批崭新的小册子终于由官府印刷完成,挨家挨户发给了城中百姓。里头不仅有各类赵越的画像,还有不少美德的小故事,教导百姓要尊老爱幼、诚实笃信、戒奢节俭、温良恭谦,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一时之间,苍茫城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喜乐。
温大人再接再厉,又依靠《赵越荒山开垦图》,组织了一大批青壮劳力在城外挖渠引水,翻地施肥,想要将大片荒芜之地变为农田。之前百姓觉得城外山上有土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送命,再加上前几任官老爷也是人人只求自保,所以大家也就跟着人心惴惴,吃一顿算一顿,自然不会对未来有太多想法。但此番在温柳年的作用下,或者说是在温柳年和赵越的作用下,才知道原来日子还能过得更加有滋有味一些——更何况城中还有传言,说腾云堡主已经被请下了山平匪患,有不少人都曾在官府见过他。
心里有了盼头,干劲也便多了不少,短短月余不到,城外大片荒地便已经被施肥完毕,只等养一个冬天之后,在来年开春播种种粮。
“大当家没事吧?”苍茫山朝暮崖上,一群小弟很担心。
一直在后山沉着脸练武,怎的连饭都不吃。
“你看那些画了吗?”小弟甲问。
“看了,我怎么觉得还不错。”小弟乙道,“我看的是《大当家卧冰求鲤》,感人得很。”
“就是。”小弟甲很茫然,“也不知道大当家到底在生气什么。”之前朝暮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传成烧杀抢掠的恶人,也没见有这么生气啊。
“二当家!”见着陆追上山,小弟纷纷打招呼。
赵越收招落地,大步向这边走来,脸色黑漆漆。
陆追忍笑,“这次官府没出新花样,大当家不必担忧。”
“他到底打算闹腾到何时?”赵越咬牙切齿。
“其实依我所见,这次官府的目标倒未必全是剿匪。”陆追与他一道往山下走,“只是想借力来肃清民风,如今苍茫城内书声琅琅,人人以恭谦礼让为荣,也算是有大当家一份功劳。”
赵越:……
“而且应当不久之后,就会有好戏看了。”陆追笑笑。
“什么意思?”赵越问。
“这山中匪帮不少,什么脾气秉性的都有。”陆追道,“既然是匪帮,最怕的自然是地方官府兵强马壮,现在这个新知府明显不是善茬,肯定不会任由匪帮作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其还未彻底壮大之前,先行扼杀。”
“你是说其余人会行动?”赵越皱眉。
“对我们来讲,这倒是大好事。”陆追道,“家门口苍蝇多,能被官府拍死两只也不错。”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也算是用画像换来的……好处。
苍茫城府衙内,一大桌子宴席正热热闹闹摆开,桌上鸡鸭鱼肉好不丰盛,甚至还有一坛酒。
“师爷喝一杯?”尚云泽问,“这是上好的竹叶青。”
“多谢堡主,只是我着实不善饮酒。”木青山皱眉为难。
那就更要喝了……尚堡主嘴角上扬,“只此一杯,如何?”
盛情难却,再加上最近府衙也的确欠了腾云堡不少人情,于是木青山还是接过酒杯,“那我敬尚堡主。”
尚云泽心情很好,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温柳年坐在一边吃饭,虽然看上去慢条斯理,但也架不住一直下筷子,食量着实不算少。尚云泽心里感慨,怪不得秦宫主在书信中特意提出,要腾云堡按月往府衙内送牛肉米面油,按照这种吃法,一般人也养不起。
一杯竹叶青下肚,木青山有些脸发红,反应也迟钝了些。
真的是一杯醉啊。尚云泽哑然失笑,饶有兴致看他。
木青山眼睛发亮,倒是从未有过的兴奋。
尚云泽心思活络,刚准备再趁机逗一逗,城外却突然腾空而起无数枚信号弹。
“堡主!”弟子也从门外冲进来,“前方兄弟来报,土匪下山了!”


☆、【第6章…不一样的书呆子】木师爷好凶
一听说土匪下了山,院里所有人都被震了一下,木师爷的酒也醒了大半,不过尚云泽倒很是淡定,还在慢悠悠喝酒。
温柳年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
木青山:……
“带几个人守着府衙。”尚云泽站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临出门却又回头,“可愿与我一同前去剿匪?”
“……我?”木青山受惊,刚欲拒绝,人便已经被他拉上了马背。
木师爷很想喊救命。
“来人!”温柳年完全无视自家师爷被抢走,差人唤来总捕头,令他带领衙役前往城中巡查,也好给百姓一份安心。
夜色萧萧,再加上听到城外来了土匪,百姓自是早早便躲回家中。街上空无一人,白色大马一路狂奔,如同离弦利箭一般。
木青山一介书生,平时也就偶尔骑个驴去邻乡探亲,与这类高头良驹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不消片刻便脸色发白,看上去几乎要晕过去。
“不用怕。”尚云泽在耳边道,“你不会掉下去。”言毕,搂在他腰里的手臂又紧了紧。
木青山依旧死死闭着眼睛。
“试着看看两旁?”尚云泽道,“很畅快的,小书呆。”
木青山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然后又迅速闭住。
尚云泽哑然失笑,也未再勉强,一路带着他策马出城,不消片刻,耳边很快便传来打斗之争。
“堡主!”见着尚云泽后,一队弟子远远跑过来。
“怎么样了?”尚云泽带着木青山下马。
“大概来了一百多人。”弟子道,“而且都是高壮的汉子,也有些拳脚功夫。”
“能打家劫舍这么多年,自然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尚云泽颇有深意看了眼身边之人。
木青山还沉浸在腾云驾雾的飘渺感中,也没心思与他还嘴,只是软绵绵瞪了一眼。
尚云泽心里无端就很畅快,“想不想打架?”
木青山倒吸一口冷气,“啊?”
尚云泽拉着他往土匪堆中走去。
木青山死死抱住一棵树,半步也不肯挪。
堡内弟子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
“那就看我打架。”尚云泽妥协一步。
木青山依旧不想放手。
但两人的武力值实在太过悬殊,于是最终他还是被掰开手指,并且……架到了一棵树上。
木师爷骑着一个粗枝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尚云泽翻身从树上跃下,在空中拔剑出鞘,寒刃在夜色之下斩断月光,带出一道凌冽剑气。堡内弟子皆很诧异,虽然这群土匪人数挺多,但武学修为也不过尔尔,为何堡主一出手便是生平绝学。
真是好费解。
那群土匪在被腾云堡弟子围攻的瞬间,便已经醒悟过来自己着了道,但幸好对方也不见得多能打,所以依旧心存希望,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折返苍茫山,却没想到眼看就要脱逃,却半路杀出一个绝世高手。
不到三招,那伙土匪便已经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抱着手臂嗷嗷痛呼。尚云泽收招落地,将木青山从树上带了下来。
生平第一次见着这种场面,木青山难免好奇。
“在看什么?”尚云泽问。
“都是土匪吗?”木青山问。
“不然呢?”尚云泽失笑,“总不会是想拿着刀去城内走亲戚。”
“为何全部抱着手惨叫?”木青山又问。
“因为被卸了胳膊。”尚云泽答。
“就方才那片刻功夫?”木青山诧异。
“自然。”尚云泽先是点头,后来又一想,书呆子大多心善,应该不喜这类残忍手段,于是微微皱眉,觉得似乎应该解释一下。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借口,木青山便已经独自上前,挨个儿将那些土匪看过去,然后抬脚重重踩在其中一个络腮胡壮汉的身上。
尚云泽:……
壮汉有气无力惨叫一声,然后便闭眼晕了过去。
“哼!”木师爷转身回来。
尚云泽顿了一下,才道,“你认识他?”
“没见过,不过有画像,在城里杀过人。”木青山道,“带回府衙之后,我能再揍他一顿吗?”
“自然可以。”尚云泽大笑,“回去之后,我帮你一起揍。”
大概是因为有了经验,又大概是因为大获全胜之后心情好,总之在回去的路上,木青山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并且觉得似乎……还不错。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是从未有过的舒畅。见他眼底亮闪闪,尚云泽嘴角上扬,扬鞭加快了速度。
留下一堆小弟气喘吁吁,扛着土匪拼命跑。
“回来了回来了!”府衙门外,几个家丁正站着等,刚一见着人影,立马回去通传,片刻后便呼啦啦跑出来一群人。
“如何?”温柳年问。
“都在后头。”尚云泽带着木青山下马,“约莫百十来个人。”
“这么多?”温柳年惊喜,“真是有劳堡主了。”
“现在道谢还太早,城外土匪可不止区区数百。”尚云泽道,“而且经此一战,其余人听到风声后只会更加不敢下山,苍茫山易守难攻,想要彻底剿灭匪帮,只怕有的头疼。”
“无妨,不管再困难,首战告捷总是好的。”温大人倒是很淡定,“况且有的是法子逼他们下山。”
尚云泽与木青山又想起了那些画像。
……
“尚堡主剿匪辛苦了,快些回去休息吧。”温柳年道,“其余事情交给本官就好。”
尚云泽点点头,拉着木青山就往后院走。
“等等等等!”木青山赶紧道,“我不能同堡主一起睡。”
此言一出,院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出城剿个匪,怎的回来就要一起睡。
这种神一般的狂野进展。
温柳年也用诧异无比的眼神看他。
尚云泽似笑非笑看他,“嗯?”
木青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我是说,你一个人去睡,我还要同大人一起审案。”
尚云泽道,“哦。”
“师爷若是累了,那便也一道去睡吧。”温柳年很是贴心,“本官一人可以处理。”
越描越黑,木青山很想撞墙。
当然,由于对方是个书呆子,所以尚云泽并没有太过火,最终还是独自回了后院。
那伙土匪被尚云泽揍得不轻,大多奄奄一息,打头的络腮胡被木青山踩了一脚,更是至今昏迷未醒。腾云堡的弟子帮忙将他们脱臼的胳膊正了回去,又用绳索捆好,确定不会挣脱伤到人,方才将其交给了温柳年。
“是他?”看清那个络腮胡的长相后,温柳年有些意外。
“是画册上的赵越。”木青山道。
“没错。”温柳年点头,然后从袖中掏出一瓶清凉药膏,打开后凑近他的鼻子。
络腮胡眼皮抖了几下,看样子像是要醒来。
温柳年将药膏收回去,然后站起来绕到他身后,猛然吼了一嗓子,“王天虎!”
木青山被吓了一大跳。
络腮胡本能回头,“谁叫我?”
“本官。”温柳年一脸威严。
络腮胡晃晃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些。
“来人!”温柳年连夜升堂,“大刑伺候!”
木青山惊疑,连审都没有审,怎的就要大刑伺候。
络腮胡也僵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都有什么大刑?”温柳年问。
木青山一愣,“啊?”
“杖责三百!”还未等他回答,温柳年就已经下令。
“是!”衙役虎狼一般上前,将络腮胡压在了刑凳上。
“且慢且慢!”木青山赶紧制止,杖责三百?!
“师爷有何疑问?”温柳年神情疑惑。
“三百?”木青山又确认了一遍。
“师爷觉得少?”温柳年道,“那就五百如何?本官没什么经验,师爷莫笑。”
木青山:……
温柳年看他。
木青山总算反应过来,然后配合道,“多少也要先审一审的,不然传出去对大人的官誉也不好。”
“那就姑且审一审吧。”温柳年点头允诺,然后大声问道,“堂下何人?”
络腮胡咳嗽了一声,然后气喘道,“赵越。”
“赵越。”温柳年点头,然后又道,“来人啊,杖责——”
“大人!”木青山只好再次出言打断,“不是这种审法。”
“到底要何时才能杖责?”温柳年不满。
木青山道,“大人审了,他不招认,或是胡编乱造,方可动刑。”
“但我怎知道他有无胡编乱造?”温柳年皱眉。
“这倒是简单。”木青山道,“抓回来了一百多人,我们一个个单独审过去,若是谁的供词和其余人不同,那便判他说谎,到时候大人想怎么大刑,就怎么大刑,上头也不会管。”
“师爷高见。”温柳年称赞,然后又问了一遍,“堂下所跪何人?”
络腮胡沉默。
“来人,大——”
“王天虎!”络腮胡咬牙。
“王天虎。”温柳年敲敲桌子,“先前都做过什么事,一件件自己招出来。”而后又笑眯眯补充,“若是少说一件,那本官就要动大刑了。”
先前木青山也曾陪他一道审过案,不过都是乡里乡亲的鸡毛蒜皮,所以温柳年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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