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攻略-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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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问:“追影宫在王城内没有联络点?”
“秦宫主做事极有分寸。”温柳年道,“皇上当年对他心存忌惮,因此追影宫的势力从未延伸至王城,产业大多在蜀中到江南一带。”
“怪不得。”赵越了然。
“我们来时,路上已经有人在说各国朝贺之事。”温柳年道,“想来再过一阵子,就能见着秦宫主与沈公子了,还有一只胖乎乎的小凤凰,很招人疼的。”
赵越点点头,心里却有些纳闷,因为沿途暗卫也会经常提起自家少宫主,每每都是带着敬畏之情,用一些“目射霹雳”“鲲鹏展翅”之类的词句,像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胖乎乎?
“啾!”千里之外的山道上,一只圆滚滚的金色小凤凰正趴在小窝里,用爪子无聊踢珍珠,旁边坐着一个清秀漂亮的年轻公子,笑眯眯用手指逗它玩,显然心情极好。马车外浩浩荡荡守着几十名护卫,打头的旗帜上龙飞凤舞写着“追影”二字,很有几分磅礴气势。
后头一群黑衣暗卫遗憾叹气,真的不能将旗帜换掉吗,恁大一个名号呼啦啦写在上头,还有谁家山贼敢来抢,若是没人来抢,那这一路去王城还有什么意思。
十分着急,且无聊,且寂寞。
追影宫主秦少宇骑马走在最前头,冷冷扫了眼过来。
暗卫蔫头蔫脑,识趣将怀中“钱发财大银铺”的旗帜揣了回去。
等将来见到了温大人,一定要问一问他,看苍茫城还需不需要厨子或者铁匠——我们宫主完全可以胜任,一文钱银子也不要。
王城里头很热闹,尚云泽带着木青山去拜访好友,陆追也有几名故交,温柳年在去官府报备之后,便盘算着要去哪里吃上一顿好的。
“不去见见老师?”赵越替他捏肩膀。
“什么老师?”温柳年不解。
“当年殿试之时,没有拜师?”赵越问。
“没有,当时题都没做完,也没想着会考中。”温柳年庆幸,“幸好没有,好像还有人让我去找丞相,结果没多久他就被皇上砍了脑袋。”
“什么罪名?”赵越随口问。
温柳年顿了顿,与大明王一样,也是谋逆,勾结东北叛贼,被斩首与菜市口。
“嗯?”见他不说话,赵越微微弯腰,“怎么又在发呆?”
温柳年嘟嘴。
赵越凑上去亲了一下,又软又甜。
温柳年嘻嘻笑。
“走吧,去吃点东西。”赵越拉着他的手,“趁着皇上还没召你,先玩几天再说。”
温柳年点头,与他一道出了门。
王城的百姓,见得世面自然也要多一些,看到两个大男人大白天牵手也不觉得有何异样——就算是多看两眼,也是因为赵大当家的确略显英俊,温柳年又很秀气隽雅,极为养眼的缘故,并无其他意思。
街上四处都是人,赵越问他:“那家吃坏肚子的烤鸭店在哪里?”
“怎么,要去砸店啊?”温柳年笑嘻嘻,伸手指了指,“就是那里。”
“邀月楼?”赵越问,“还想吃吗?”
“自然要吃的,这是家百年老店。”温柳年道,“当初大概是我太倒霉。”或者是因为吃太多。
“两位这边请。”小二态度很是殷勤,见到两人进门,赶忙笑容满面招呼引座,又泡了上好的香片。
“一只烤鸭,一份干烧四鲜,一个芥末鸭掌,一盘凉拌海蜇头,一碗糖水红果。”温柳年拿着菜牌翻来翻去,张口就点了七八个菜。
小二愣了一下:“您这……就两位客人?”
“没有。”温柳年眨眨眼睛,“我们有四个人。”
“怪不得,我就说两人哪能吃这么多。”小二顿时松了口气,笑呵呵道,“稍等,马上就好。”
温柳年气定神闲喝茶。
赵越在他对面忍笑。
“做什么!”温柳年鼓鼓腮帮子,“养不起啊?”
“怎么会,吃得越多我越喜欢。”赵越弹弹他的鼻头,“再胖一点才好。”
温柳年懒洋洋坐在椅子上,那就再胖一点好了。
等会要吃两个鸭腿。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便是一声热情招呼:“子初兄!”
温柳年表情一僵,极其,极其,极其不想回头。
但对方已经热情无比跑了过来,一见面就握住手不肯放,笑到几乎能看到后槽牙:“当真是你啊,还当是我看花了眼。”
温柳年只好呵呵笑:“张兄,别来无恙。”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形微微富态,笑起来倒是很热情,看穿着也是出自富户人家。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找我。”男子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很有几分滔滔不绝的架势。
“刚到没多久。”温柳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赵越微微皱眉。
“这位是我考科举时结实的朋友,名叫张蕴。”温柳年做介绍。
赵越点头:“张公子。”
“不知这位兄台是谁?”张蕴笑容可掬问。
温柳年随口道:“我男人。”
“咳咳。”张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半天才缓过气。
温柳年从他怀中摸出手巾,满脸同情递过去:“擦一擦。”
“子初兄真是……好!”张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
温柳年点头:“我也觉得这样很好。”
“上菜啰!”小二快步跑上来,将两个冷盘先摆在桌上。
“来来,这顿我请!”张蕴自觉拿起筷子。
温柳年在桌下踢踢赵越,我想安安静静吃烤鸭,完全不想叙旧!
“温大人!”下方街道突然传来暗卫的招呼声,路过抬头刚好碰到,简直巧!
“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张蕴也好奇往下看,言语间很是羡慕——他自幼就被管得极严,父亲将一切江湖门派都视作街头卖大力丸的骗子,所以还从未见过如此多佩刀的侠士,更别说是与之结交。
“是啊,蜀中追影宫,张兄可曾听过?”温柳年问。
“追影宫,可是秦宫主的追影宫?”张蕴顿时来了兴趣。
温柳年点头:“这世间也没有第二处追影宫。”
“秦宫主也在里头吗?”张蕴赶忙伸长脖子找。
“不在,不过过阵子会来。”温柳年问,“张兄似乎很感兴趣?”
“自然自然。”张蕴拼命点头,那可是追影宫啊,传闻中成日仙气缭绕的地界,不仅有江湖排名第一的秦宫主,花妖转世的沈公子,还有一只能目射霹雳的小凤凰,不管听说书人说几次,心里都是热切无比。
“蜀中之人都极为好客。”温柳年慢悠悠道,“张兄若是感兴趣,追影宫诸位英雄定然也很愿意结交。”
“当真?”张蕴双眼发光。
温柳年点头:“说是我的朋友便好。”
话音刚落,张蕴便已经拔脚追了出去,跑得简直快。
温柳年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
“不喜欢他?”赵越问。
“也不是不喜欢,人不坏。”温柳年道,“他是王城中张老板的独子,学识平平也没什么做官的心思,科举之时与我一个考场,后来听说被花银子塞进户部,做了个闲职小官。”
“也是,看着像是没什么坏心眼。”赵越道,就是过分热情了些。
温柳年却已经没心情再与他谈这个,叼着芥末鸭掌,被辣到眼泪汪汪。
赵越笑出声,帮他盛了碗糖水红果递过去。
一顿饭吃完,外头天已经差不多黑透,凉风扑面徐徐很舒服,于是两人便也没着急回住处,牵手沿着护城河慢慢散步。
牛肉酥饼热气腾腾从油锅中夹出来,温柳年顿住脚步咽口水。
赵越提醒:“先前是说来河边消食。”
温柳年道:“哦。”
赵越只好妥协:“只能吃一个。”
温柳年登时笑眯眯:“好。”
酥脆可口的牛肉饼咬一口,连心都是熨贴的。温柳年满足无比四处溜达,想找找看有没有糖水摊子,余光却无意中扫到一个人。
一个……人。
“怎么了?”见他突然顿住脚步,赵越有些不解。
温柳年从牙缝里往外挤字:“皇上。”
“嗯?”赵越没听清。
“走!”见对方没看到自己,温柳年果断拉着赵越,转身就往人多处钻。
“看到谁了?”赵越还是没闹明白。
温柳年小心翼翼往后看了眼,见没人跟过来,才松了口气:“是皇上。”
赵越吃惊,皇上?
“不过不打紧,没看到我们。”温柳年把剩下的小半酥饼塞进嘴里,“走吧,换个集市逛。”
“就算是皇上,有什么好值得跑。”赵越擦擦他嘴边饼渣。
温柳年使劲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好来散心的,若是这阵被揪回皇宫,指不定又要说多久。”甚至还很有可能要通宵,想一想就头疼。
赵越点头,“那我们便换个地方。”
王城就是有这点好处,地方够大也够繁华,一个地方遇到不想遇到的人,还有第二个地界能选,不像苍茫城,总共就一处小小的市集,就算前天争得赤头白脸,转日还是要挤在一起买菜称米。
两人从人群中挤出去,刚想着问问路找一处清净地偷闲,夜市中却骤然传来一阵惊叫声。回头看去,先前井井有条的集市已经乱成一片,十几个蒙面人手拿大刀,在两岸灯火下泛出寒光,正在与人缠斗。
温柳年脑袋轰然一响——有人要行刺皇上?
☆、【第99章有人包了飘香院】只是听听小曲儿
夜市里头人很多,这晌出了乱子;百姓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往外头跑,霎时间人流如同潮水般向四处涌开;小摊上红红绿绿的零嘴吃食掉了满地;滚烫的糖浆与热油也被带翻;其间夹杂着惨叫与惊呼;还有刀剑相撞的刺耳声响。
赵越拦腰抱起温柳年,纵身越到不远处一座三层小楼上。
王城巡逻守卫自然不比一般城镇,这里又是顶繁华的地界,因此只在片刻之间;御林军与官兵便已经悉数赶到;将百姓疏散到了安全地带。
“皇上不会有事吧?”温柳年担忧万分。
“身边少说也有二十名侍卫,再加上这么多官兵,不会有事的。”赵越道;“况且皇上似乎身手也不错。”
两人说话间;那伙蒙面人果然已经落了下风,不多时便被擒获。
“要不要过去看看?”赵越问。
温柳年摇头:“一时半会摸不清状况;还是不要露面为好。”
官兵将刺客带走之后,夜市里头也便安静了下来,若非里头一片狼藉,只怕也没人会知道方才出了场大乱子。温柳年与赵越一道回了住处,脑子里还是止不住在想方才的事。
“这世间觊觎皇位的人多了。”赵越递给他一杯热茶,“不足为奇。”
温柳年感慨:“当皇上也着实是累。”不仅身子累,心里头更累。
“与你我又没有关系。”赵越捏捏他的鼻头,“怎么闷闷不乐的。”
温柳年靠在他怀里,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觊觎皇位的人越多,皇上的戒备之心便会越重,也就会更加容易错杀他人——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帝王会容忍外界威胁的存在,如此一来,只怕大明王的阴影也不会轻易便在皇家心中抹去。
“我叫些热水,好好洗个澡而后便休息。”赵越吻吻他的额头,“别想了。”
温柳年单手抚上他的侧脸:“先别出现的皇上面前。”
赵越点头:“好。”
“应该也没什么事,不过还是小心为好。”温柳年道,“过几日我进宫后,先探探皇上的口风再说。”
“我不想让你为我变得如此小心谨慎。”赵越握住他的指尖。
“我做事原本就很小心。”温柳年笑笑,“好了,不说这些,我们去沐浴。”
下人很快便送来了沐浴用具,就说果然是王都繁华之地,不仅有双人浴桶,旁边还准备了小托盘,从花瓣到药膏,准备的极为齐全,临退下时还不忘压低声音补充,若是需要其余物件,也是有的,只消说一声便好。
“多谢,不必。”赵越面色一僵关上门。
“什么叫其余物件?”温柳年坐在床边。
赵越道:“过来洗澡。”
温柳年心里嘀咕嘀咕,站起来伸手:“帮忙。”
赵越替他脱了衣服,抱着放到浴桶里。
温柳年拿着花瓣,全部倒进水里搅了搅:“还挺香。”
露在水面外的肩膀白皙光滑,沾着水雾和红色花瓣,很有几分撩人的意思,赵越两把扯掉自己的衣服,大步走过来。
温柳年捏捏脸蛋,视线熟门熟路往下扫。
真是很懂得看哪里才是重点。
赵越跨进浴桶,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小流氓。”
“偷看姑娘家才叫流氓。”温柳年在他怀中蹭蹭,“看你不算,我也有的。”
赵越失笑,在他锁骨处重重吮了一下。
温柳年随手拿起一个小瓶子,打开闻了闻。
“喂!”赵越被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捂住,“知道是什么就闻,毒药怎么办。”
“尚堡主送来的,怎么会是毒药。”温柳年道,“有点甜腻腻的香气。”
赵越将瓶子接到手中,就见上头贴了张小条——春宵醉。
温柳年道:“哦。”助兴药啊。
赵越将瓶子放回去,捏起他的下巴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温柳年摇头。
“当真?”赵越试了试他脸颊的温度。
温柳年又仔细感受了一下:“就是没有。”
“那就好。”赵越继续帮他擦身子,“下回莫要随随便便拿着药闻。”
温柳年坐在浴桶中,在心里回味了一下。
春宵醉。
听着名字好像还挺好。
替他擦完背后,赵越将人转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又开始擦胳膊。
温柳年心里略微怨念,洗这么快做什么,又不是东北澡堂子中给人搓澡的,洗完一个还有下一个在排队等,要靠这个发家致富养媳妇,就不能慢一点么,最近腰都细了,难道不该多摸一摸。
略微粗糙的手巾擦过前胸,很快就红了一片,温柳年觉得心里有些发烫,脸也有些烫。
习武之人,身材总归是结实的,几缕头发被水打湿后贴在精壮的上身,薄薄的皮肤下肌肉线条很明显,再往下看,便是水中一片朦胧。
温柳年伸手,淡定摸了摸。
赵越:……
温柳年和他对视,心跳快到无以复加,脸颊滚烫,身体也有些许异样变化。
赵越皱眉将他拉到怀里,该不会是那个什么“春宵醉”起作用了吧?
温柳年微微闭着眼睛,凑过来吻住他。
两人平时虽说也时有亲昵,但温柳年出于一个书呆子的自觉性,还是会稍微矜持一些,但此番既然中了药物,也就只好随着心里头的意愿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赵越被他咬到嘴唇生疼,又怕在水中待久了人会着凉,于是将人拦腰抱出来,匆匆擦干后便压到了床上。
温柳年乖巧无比,整个人都软软绵绵,连掌心温度也是滚烫,脸颊一片绯红,尽职尽责让“春宵醉”发挥了一番作用。
赵越平时惦记着他身子弱,就算缠绵之时也不敢太过纵情,生怕会太过放肆将人累到伤到,但此刻见他眼角写满春情,又缠着自己不肯放,自然也没有再克制的必要,双臂抱紧那柔软的腰肢,如同疾风劲雨一般掠夺索取,将先前压抑的情愫加倍讨了回来。
床铺咯吱咯吱摇动,间或夹杂着暧昧声响,陆追拎着两瓶酒从墙头跳下来,然后就被惊得倒退了两三步。
为何这么早便开始了?分明吃完饭还没过多久啊!
“乖。”赵越声音沙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陆追在外头抽抽嘴角,转身又跳了出去——稍微收敛着些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憋了二十年还是怎的。
红甲狼从他怀中爬出来,蹲在胳膊上晃晃触须。
放我回去呐。
陆追将它装回木匣中,带着一起回了自己的住处。
怪不得要塞给自己带,照屋子里头闹出来的阵仗,估摸也没工夫替它准备虫子和肉末。
这边两人春情无限自是恩爱,另一边的大街上,木青山却正蹲在路边看石头,明显在生气。
“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尚云泽心里叫苦不迭,“来,听话先看我一眼。”
“才不看!”木青山气呼呼,居然开青楼!开青楼!开青楼!
“都说了,那是歌舞坊,不是下三滥的烟花地。”尚云泽道,“喝茶听曲儿的地方。”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木青山瞪他。
尚云泽松了口气,好歹还愿意看自己一眼。
两人先前一道去拜访好友,刚开始一切都挺好,后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便开始谈论商号的事情,期间有人多嘴问:“尚堡主,可有想过将手下那处飘香院做大?”
“是啊,最近西域过来一批新的舞娘,那小腰身,啧啧,若是尚堡主能将她们买下来,何愁不能日进斗金。”又有人附和。
尚云泽脑袋一蒙,本能就看了眼木青山。
前头只说腾云堡在王城有两处产业,其实除了木材行和锦缎坊外,还有第三处,便是这个飘香院,原本是处青楼窑子,几年前被尚云泽看中买了下来,却没遣散里头的姑娘,而是改成了一处歌舞坊。想着自家小木头是书呆子又没出过苍茫城,怕是分不清其中区别,为了能少些别扭,便也瞒着没说,却没料到竟然会在酒宴时被人不识趣说破。
木青山盛了一勺虾仁,自己给自己拌饭吃。
尚云泽心里惊疑未定,这是没听清?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
当然,事实很快就证明,小书呆耳朵还是很好用的,在一脸淡定吃完饭,又陪大家聊了一阵天,与尚云泽双双告辞后,便开始蹲在没人的路边生气,半天也哄不好。
“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吗。”尚云泽拉着他站起来,“况且我也没什么风流韵事,不要生气了。”
“真的不是青楼?”木青山问他。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逼良为娼的勾当。”尚云泽也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倒也是。木青山踢踢他,哼。
“不然带你去看看?”尚云泽问。
木青山睁大眼睛:“带我去?”
“一起去喝杯茶。”尚云泽道,“若是不干净的地方,我也不会让你待。”
……
也好,木青山点头。
就当是去见世面。
尚云泽牵着他的手,“真是个小醋坛子。”
木青山使劲把手抽回来。
“我在说我自己。”尚云泽从善如流。
木青山笑出声。
“小呆子。”尚云泽眼底也带着笑,捧住他的脸颊,趁没人注意凑近亲了一下,又重新牵住他的手。
飘香院也算是名副其实,与其说是歌舞坊,还不如说是香料房,还未走近便能闻到一股扑鼻异香,尚云泽道:“是南边来的香料。”
“王公子下回再来啊。”穿着翠绿纱衣的妈妈靠在门口,挥着手绢热情招呼。
木青山:……
这当真不是青楼?分明就跟书里头写得一模一样!
“咳。”尚云泽道,“招呼客人而已。”
木青山大步往里走。
“等等等等。”尚云泽赶忙拉住他。
“怎么了?”木青山问。
“走大门进去阵仗太大,有处小偏门。”尚云泽带着他从街角拐过去,从一个小院门中跨了进去。
前头丝竹声声,后院却寂静一片,木青山问:“我们就要在这里站着么?”
“怎么也没人。”尚云泽微微皱眉。
“堡主?”两人说话间,便已经有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跑了过来,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