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攻略-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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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呢?”中年男子又问。
“在生下孩子后不久便染了重病,还没等到云南,便在璃城香消玉殒。”下属回答。
中年男子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重新睁开:“继续说。”
“赵越在苍茫城时结识了一位朝廷命官,两人私交甚笃,此时应当一道去了王城,据悉青虬亦在几个月前带人离开了白雾岛。”下属道,“去向未明。”
中年男子点头:“辛苦。”
“接下来可要行动?”下属小心翼翼问。
中年男子转动手上扳指,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青虬已经多年未曾出过岛,此番突然潜入楚国,应该不是为了小事。”见他不说话,下属又道,“这些年对方一直贼心不死,只怕这回是要彻底下手行动。”
窗外海浪声声,望去所以一望无际的蔚蓝碧波,再往远处看,便是一片蒙蒙白雾。
云断魂却知道,越过那片白雾,对岸便是万里沃土无边疆域,寸寸繁华,亦遍布陷阱。
“先生?”下属试探叫了一句。
“好。”良久之后,云断魂终是点头,“吩咐下去,三日后远航出海!”
当然,就算是温大人再聪明,也不大可能会未卜先知,所以他此时正在伸着手,乖乖让赵越穿衣服。
“大人。”木青山惊慌失措跑进来。
“怎么了?”温柳年被吓了一跳,难得见师爷如此着急啊。
“我不小心将那碗粥打翻了。”木青山脸色发白,“怎么办?”
“还当是出了什么事。”温柳年道,“一碗粥而已,师爷不必放在心上。”
“当真?”木青山依旧很忐忑,那可是皇上亲自带来的啊,走之前还叮嘱大人一定要吃。
“当真。”温柳年,“若是皇上问起,说我吃了便是。”
木青山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去收拾残局,并且觉得若是再有这些事情,自己以后还是离远一些好——一碗粥一碗面还好说,若是换成御赐琉璃玉器,摔了还了得。
“摔了正好。”赵越倒是不以为意,又道,“以后不许再乱吃东西。”
“我还没吃,况且就一碗粥。”温柳年道,“你也让我吃粥。”
赵越微微皱眉。
温柳年迅速道:“好,不吃。”
“皇上来这里就是为了送粥?”赵越问,声音中有些不易觉察的……醋意。
温柳年很懂重点在哪里:“也不是,大概想出宫散散心。”
赵越有些后悔自己将宅子买在了皇宫附近,早知如此,还不如扯远一些,起码不用像串门走亲戚一般,隔三差五就拎着食盒来一趟。
“方才去哪了,怎么一身灰?”温柳年拍拍他的衣袖。
赵越将方才遇袭之事说了一遍。
温柳年睁大眼睛:“中了埋伏?”
“对方没占到便宜。”赵越道,“不必担心。”
“如此大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温柳年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
“好好躺着。”赵越将他压住,“对方都跑了,你难不成要挨家挨户去找。”
“看着四十来岁,约莫就是先前包下青楼听唱曲的神秘人。”温柳年道,“我就说了,他一定不是大明王。”
“我也觉得是他。”赵越道,“故意诱我去偏僻处,又一来就下死手,倒是与穆家庄的作风有几分相似。”
“会不会是青虬?”温柳年脑袋里灵光一闪,“他是穆家庄背后的靠山,穆万雷与穆万雄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他指使而为之,年龄也差不多。”
赵越手下顿了顿,他先前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八成没错了。”温柳年抓过裤子穿,“我们这就去商议一番,布下天罗地网好将他抓获!”
“你还在生病。”赵越将人压住。
“早就好了。”温柳年坚持站起来,然后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膝盖也发软。
睡太久略晕。
赵越伸手接住他。
直到被塞回被窝,温柳年还在说:“一定是因为我今天没吃饱。”
一小碗白粥能顶什么用,还是烧鸡更加靠谱。
也不知明天能不能吃着。
病卧床榻的时候,温柳年便会分外思念在云岚城的时光——虽然花棠不比叶瑾那般是江湖第一的神医,却也有许多专治头疼脑热的丸药,不仅不苦,有些甚至还很酸甜,吃一吃睡一觉,醒来便会神清气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仅要被灌苦药,还要吃白粥和细面条。
盯着床顶上繁复的图案,脑袋里还在不住想大明王的事,就算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依旧是片刻也无法安睡,倒是将自己折腾得有些毛躁。
于是等赵越进门之时,就看到了一个正在不断扭动的被子卷。
……
温柳年眨巴眼睛看他。
“又怎么了?”赵越坐在床边。
“心里毛躁。”温柳年老老实实回答。
赵越无奈:“都说了要好好休息。”
温柳年翻身趴在床上,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这种事我也不能控制。
赵越从身后搂住他,左手轻轻探进胸襟,在那软乎乎的胸口按揉。
虽说心中烦躁是因为有心事,在外头揉一揉应该也没什么用,但却很舒服,于是温大人便也没拒绝,反而还往他怀中缩了缩。
赵越低头在他发间亲吻,另一只手拉开衣带,将里衣丢到了地上。
温柳年微微一愣,这是要做什么?
赵越扫下床帐,将他揉进怀中,亲吻如同燎原之火,与其一直辗转反侧,倒不如累了好好睡一觉。
“……天还没黑。”好半天之后,温柳年总算憋了句话。
“所以呢?”赵越虚压在他身上。
温柳年挠挠脸,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因为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不能下床,还不如消磨一下时光。
于是从窗外路过的木青山,便被生生惊了一下。
刚才是什么动静?
温柳年咬着被角趴在床上,微微向后仰着头,眉头紧皱,眼底一片雾茫茫。
床铺摇动很有一番阵仗,木青山面红耳赤,赶忙出了小院。
这这这才是晌午时分啊,难道不该吃饭看书小憩,怎么就开始如此……激烈?而且大人还在生病啊。
“偷到什么了?”尚云泽接住他。
“啊?”木青山抬头。
尚云泽笑着捏捏他,“撞到我怀中都没觉察到,急匆匆又一脸惶急,还当你从宫里偷了什么稀世奇珍出来。”
“不是。”木青山捂捂滚烫的脸颊,“是大人和大当家。”
“大人和大当家怎么了?”尚云泽手里拎着一包清淡的槐花糕,“我刚准备去探望大人。”
木青山脸又红了红,然后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当真?”尚云泽摸摸下巴。
“嗯,你还是别去了。”木青山牵着他的手往外走,“不好打扰的。”
“的确。”尚云泽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回卧房。”木青山随口回答。
尚云泽打趣:“要学大人吗?”
木青山脚步顿了顿:“那上街。”
“逗你的,该午睡了。”尚云泽道,“多吃多睡才能长肉。”
“不睡,要上街。”木青山拽住他的衣袖。
尚云泽道:“昨日才刚说好要按时吃饭和午睡。”
木青山仔细想了想。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结果,尚云泽便已经妥协:“好吧,上街。”
夫纲这种东西,果真是只存在于小话本之中呐。
王城人多,今日又恰好逢集,所以就算是太阳正烈,街道上也依旧有不少人。木青山买了包糖山楂边走边吃,到后头觉得有些牙酸,便想着要喝杯茶缓一缓,茶楼里却早已没有位置。
“是尚堡主啊。”小二恰好认得尚云泽,于是一边招呼让他稍等片刻,一边在栏杆边加了张桌子。
“生意这么好?”尚云泽随口问。
“就这几天而已。”小二殷勤擦桌子,“我这茶楼地方好,能看到前头的空地。”
“空地有什么好值得看?”木青山不解。
“公子有所不知,最近王城来了个奇人,每日都会在那片空地上舞蛇。”小二道,“可不比寻常的菜花蛇竹节蛇,厉害着呢。”
“五步蛇?”尚云泽问。
小二摇头:“是巨蟒。”
“巨蟒?”木青山微微皱眉,“在闹市之中如此卖艺,若是失控,会不会伤及百姓?”
“不会,那奇人是将自己与蟒蛇一道关在笼子里的。”小二道,“马上就开始了,公子一看便知。”
三人说话间,下头已经响起一阵刺耳笛音,木青山觉得牙都疼。街上百姓却显然很感兴趣,立刻便围了上去,很快就将中间的舞蛇人围得水泻不通。
尚云泽扫了一眼,就见对方是三四名男子,打扮穿着甚是怪异,也辨不清是来自何处。若说是巨大的蟒蛇,王城内先前也不是没有过,却大多只有灰绿黄三种,偶尔来条白蟒都会被传做是白娘娘,却从未见过如此通体赤红的巨蟒,只有脑袋上有些灰黑色的鳞片,正在铁笼中嘶嘶吐着信子。
看着那滑腻腻的身子,木青山觉得有些反胃。
尚云泽将他叫到自己怀中:“不要看。”
木青山端着茶杯,心说我也没打算继续看。
不过尚堡主却似乎很感兴趣,一直就盯着下头的动静。
笛声之后,杂耍也便正式开始,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站在台上拱手,听口音也有些僵硬。
“公子若是胆小,还是别看了。”小二端来点心,又叮嘱了一句,“待会要将整个人的吞进去呐。”
木青山打了个哆嗦。
下头百姓已经安静了下来,瘦小男子钻进笼子,旁边两名帮手抖开一卷黑色软布,将他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从外头看活像一匹立起来的布卷。
木青山小声问:“真的会全部吞进去吗?”
“照现在看,似乎的确是。”尚云泽捂住他的眼睛。
红色巨蟒张开大嘴,从头部开始,竟然真的将瘦小男子整个吞入腹中,只留下双脚依旧站在外头。
已经有胆小的娃娃被吓哭,大人也觉得有些心里发毛,两名帮手端着铜锣绕圈收了一回钱,才将那瘦小男子缓缓拽出来,解开黑色布卷后,果真是安然无恙。
四周登时掌声雷动,木青山将尚云泽的手从眼睛上拉下来,也好奇扫了一眼。
“已经完了。”尚云泽敲敲他的鼻子。
“不会被咬伤吗?”木青山问。
“那卷黑色的布匹里头应该有些玄机。”尚云泽替他倒了一杯茶。
“金丝软甲?”木青山猜测。
尚云泽倒是有些意外:“你还知道这个?”
“自然,说书先生都会这么说。”木青山道,“大侠都会有金丝软甲,绝世名剑,都爱吃两斤酱牛肉,一坛女儿红。”
尚云泽笑出声:“那些天花乱坠的说道听听便可,我可从来不喝女儿红。”
木青山还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想要想跟过去?”尚云泽问。
“跟过去?”木青山不解,“你觉得这群人有问题?”
“倒不至于,不过我对那匹布有些兴趣。”尚云泽道。
巨蟒体内腥臭无比,又有牙齿酸液腐蚀,就算是囫囵被吞一阵子,寻常人估摸着也够呛,不过看方才的瘦小男子,似乎丝毫也没有任何不适,那卷布应该起了不少作用。
若是能用来做软甲,应当不会逊色天蚕丝。
☆、【第106章…为何被调戏的总是自己】身为土匪的尊严呢
那伙杂耍艺人在收拾完摊子之后;便驾着马车一路往北,最后停在了一处宅院前头;进屋后先是取了些生肉喂蟒蛇;而后便生火做饭;看上去并无什么异常;那匹黑色布料则是被锁到了卧房中,显然极为重要。
尚云泽带着木青山,纵身跳下墙头,稳稳落在了外头的小巷道内。
“为什么要偷偷跟进去?”木青山看着他;“不是说对方没问题吗?”
“不是没问题;是有没有问题还不一定,不过就算当真没问题,也不好贸然前往。”尚云泽道;“先探探底总没错。”
“那现在呢?”木青山问。
“对方显然将那卷布匹看得极为重要。”尚云泽道;“我不方便露面,不过王叔却可以。”
王织是腾云堡下属锦缎坊的老板;除了寻常的布匹锦缎外,对其余布料亦是很感兴趣,由他出面询问,也算不得唐突。
“嗯。”木青山点头,“那回去?”
“都出来了,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况且大人也正在忙。”尚云泽语调很是坦然。
木青山耳朵又红了红,这种事有什么好一遍遍说!
“走吧。”尚云泽心情甚好,“来王城还未好好逛过,这阵正好有空闲时间,我们好好玩一圈。”
也好……木青山乖乖与他牵着手,两人一道出了巷道。
王城里头处处繁花似锦,玩的吃的自然不会少,木青山又打小就在苍茫城长大,自然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两人从晌午吃吃喝喝,一直逛到华灯初上夜幕来袭,方才高高兴兴回了锦缎坊。
温柳年躺在院中小躺椅上,正在看着星星乘凉——若换做往常,自然还要再配一壶茶一盘点心,但此番由于胃被辣出了毛病,所以也只好默默回味了一下火腿酥饼的滋味。
“大人,我们回来了。”木青山打招呼,手里拎着点心包,另一只手还捏着千层糖。
温柳年问:“好吃吗?”
“不好吃。”木青山摇头。
温柳年:……
赵越在一边哭笑不得。
“待到大人病好了,大当家自然会去买。”木青山道,“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温柳年恋恋不舍,看着千层糖出了小院,然后继续看星星。
“休息?”赵越蹲在他身边。
“你猜我在想什么?”温柳年看他。
赵越道:“千层糖要等肚子好才能吃。”
“谁说我在想千层糖。”温柳年坐起来一些,“那名神秘男子若真是青虬,只怕此番目的不仅是为了要偷袭你这么简单。”
“怎么还在想这件事。”赵越微微皱眉,先前看他对着月亮咽口水,还当在想石榴和月饼。
“皇上前几日召我进宫,曾说对方此番大张旗鼓,是为了公然挑衅朝廷。”温柳年道,“其实仔细想想,说不定当真是为了这个理由。”
“青虬想要激怒皇上?”赵越取过一边的小毯,帮他盖在身子上。
“皇上可不知道他是青虬。”温柳年道,“对方想听的三首曲子,据说是当年白荷姑娘写给大明王,与青虬并无任何关系,所以此番一听到这个消息,定然会将他当成是当年的大明王。”
“所以呢?”赵越问。
“所以这回,怕是要出大事了。”温柳年道,“青虬假扮成大明王,想要在王城激怒皇上,你觉得后果是什么?”
赵越闻言微微皱眉。
“这么多年,朝廷一直就没放弃过追剿大明王,再加上这件事,你觉得皇上会如何?”温柳年道,“只怕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斩草除根。”
“青虬想借皇上之手,彻底除去大明王?”赵越道。
“只怕不仅如此。”温柳年道,“你可还记得,当初在苍茫城剿匪之时,离蛟曾提起过当今圣上的皇叔,海龙王楚恒?听上去两人像是早有联系。”
赵越点头。
“这几日我与皇上闲聊之时,也曾有意无意问过几回。”温柳年道,“楚恒很像是第二个大明王。”
“什么意思?”赵越眉头微皱。
“当初在大明王离奇失踪之后,其部下也跟着一夜消失,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的东海防线再度风雨飘摇,当时幸好有楚恒临危受命,从王城千里迢迢赶赴东海,才重新维护了一方安稳和平。”温柳年道,“这么多年,楚恒早已在东海有了自己的势力,虽说平日里没什么动静,但若是有心要与朝廷为敌,只怕对于皇上来说,是个极大的麻烦。”
赵越道;“我对官场不甚了解,不过在民间传闻中,楚恒似乎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传闻之事,也做不得准。”温柳年道,“况且看皇上的当时的意思,似乎这里头也没这么简单,水颇深。”
“你怀疑青虬想连同楚恒一道,对皇上发难?”赵越道。
“只是怀疑,说给你一个人听。”温柳年道,“这是最合理的推测。
赵越用拇指蹭蹭他的侧脸:“不要太累。”
“想几件事情而已,又没有练武或者砍柴,不算累。”温柳年道,“况且早些理出线索,这件事也就能早些解决。”
赵越将他打横抱起:“明早再说,好好休息。”
温柳年道:“睡不着。”
赵越:……
温柳年表情很是无辜。
赵越将他放在床上:“你身子受不住。”
温柳年眨眨眼睛:“我只是想让你多点些安神香而已。”
赵越微微一僵。
温柳年纯洁无瑕问:“大当家是不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赵越翻身下床,在香炉中加了些安神药物。
分明自己才是……为何要隔三差五被这个书呆子调戏?
温柳年挠挠脸蛋,觉得心情甚好。
皇宫之内,楚渊正在听向冽禀报:“不明来历的杂耍艺人?”
“是。”向冽点头,“王城之中似乎没人知道这伙人的来历,那条红色巨蟒更是邪门得紧,不过这伙人倒是很安分守己,并无任何异常之举。”
“若无异常,你也不会特意说给朕听。”楚渊摇摇头,“说吧,什么事。”
“皇上果真圣明。”向冽道,“不过却也不是坏事,那伙杂耍艺人在表演之时,会用一匹黑色布料裹住自己的身体,末将曾经远远看过两回,那布匹看似轻柔,实则坚韧无比,被巨蟒吞噬之后也不见湿,里头裹着的人亦安然无恙。”
“哦?”楚渊来了兴趣,“还有如此神奇的布料?”
“绝非普通金丝软甲所能比拟。”向冽道。
“所以呢?爱卿有何想法?”楚渊问。
“若是能将其制成贴身软甲,应该能在战场上保护我大楚将士。”向冽道。
“不错。”楚渊道,“不过既然是要好言好语谈生意,这事便交给温爱卿去办吧,你再加十张嘴,只怕也说不过他一人。”
向冽笑道:“即便皇上不说,末将也会将这件事推给温大人。”
楚渊点头:“明早再让四喜去传旨吧。”若是现在去,只怕又会打扰到一对有情人。
第二天一大早,温柳年身子总算是好了大半,不再晕天晕地躺在床上,而是跟着大家伙一道去了饭厅吃早饭。只是还没等赵越将面条替他拌好,管家便已经又来敲门。
“又是四喜公公?”木青山问。
管家点头:“正是。”
陆追迅速看了眼赵大当家,以方便在他掀桌之时,自己能快些闪开,以免被溅一身汤汁——病才刚好就来宣召,宫里头到底是积压了多少卷宗奏折。
暗卫贴心问:“大人可要躺回床上装病,再多歇息两天?”有我们一脸哀痛哽咽围在榻前,四喜公公一定不会疑虑,说不定还会留下几十两银子给大人买补药。
“不必了。”温柳年拉起赵越的手,“我们一道去。”
目送两人一道出了饭厅,陆追总算是松了口气——幸好还能好好吃一顿早饭。
木青山发自内心道:“大人真厉害。”
“为何?”尚云泽帮他往碗中挑蛋黄。
“大当家那么高大,又会武功,还事事都听大人的。”木青山低头喝粥。
尚云泽好笑:“我莫非不是事事都听你的?”
木青山愣了愣,然后脸刷拉一红。
桌上还有别人!
陆追淡定吃咸菜,处处都是有情人,自己夹在中间,是当真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