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攻略-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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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周顶天在旁插嘴。
“要去便快些去。”温如墨嫌弃,“难不成还要我带着你?”
于是两人便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斗嘴,周慕白坐在一边慢悠悠喝茶,就当是听说书。
城郊两座山坳中间,一轮红彤彤的朝阳缓缓升起,而后便绽开万道金光,透过指缝倾泻在脸上,暖洋洋的。
“这里真好。”温柳年道,“我想盖个小房子。”
“好。”赵越从身后抱住他,“我替你盖一个便是。”
温柳年笑:“嗯。”
“想下山吗?”赵越问,而后又苦笑,“不过不能再带你跳下去了。”
“走下去也一样。”温柳年道,“正好,你先前总嫌我不肯动。”这下想不动都不行。
赵越拉住他的手,两人一道沿着小路往下走。
昨夜下过一场细雨,所以山道很泥泞,脚下也就愈发小心。原本眨眼间便能到的山涧谷底,此番两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方才抵达。
“都是泥。”温柳年在地上跳跳,“原来走起来要这么久。”
“下来算快,上去才更慢。”赵越蹲下,用草叶帮他擦掉鞋上的泥巴,“我背着你。”
“那不行,你还有伤呐。”温柳年道,“以后好了再说。”
两只红甲狼也慢吞吞爬出来,趴在大石头上晒太阳。片刻之后,小红甲狼蹭蹭背甲,饿!
大一些的那只嗖嗖爬到草丛中,绕了一个圈后,便又回到了大石头上。
“啊!”温柳年果断蹿到赵越怀中。
两只大虫子从他面前爬了过去。
然后又是两只。
又是两只。
温柳年几乎要昏过去:“我我我们还是走吧!”上回也没见有这么多啊!
“等等。”赵越安抚拍拍他的背。
虫子从草丛中爬过,而后便再也不动。
小红甲狼憨憨从大石头上下来,吃。
红甲狼得意洋洋晃动触须,厉害呐。
“怪不得,叶谷主说金甲狼举世难寻。”温大人道,“原来当真这么厉害。”
“普通的红甲狼,就算长大也只是红甲狼。”赵越道,“会变成泛金色极少。”
“真厉害。”温柳年把它捏起来。
红甲狼须须竖笔直。
要捂起来呐。
温柳年靠在赵越肩头,看着远处流云出神,眼神很安静很安静。
这样闲适的日子,可真好啊……
原本以为要轰轰烈烈的东海之战,由于西南王段白月的干涉,最终以一种不可捉摸的方式被暂时压制。事实上段白月虽说送来了一封信函,却显然没打算征求楚渊的意见,因为还未等收到朝廷回复,他便已经开始集合大军,打算一路踏入楚国,直奔东海沐阳城。
地方官员大惊失色,赶忙将此事上报朝廷,最终却只等来四个字——不必理会。
不必理会?
西南刺史接过圣旨翻来覆去看了三四回,方才确定下来,这的确是楚渊的字迹与印章。
但……当真不必理会?
又过了几日,又有风言风语传开,说西南王祖籍东海沐阳城,此番兴兵并无其他意图,只是想回故乡看一眼。
借口着实太烂,烂到连街边卖酸角的二傻子都知道,呸,什么思乡心切,说得好听罢了。
拿走了云南十六州还不满足,连东边也要插手,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消息随着商队,很快便传遍大楚国境,甚至连其余附属国也听到消息,闻者都在摇头叹息——西南苗疆虽说不比大楚疆域辽阔,但实力却不容小觑,只怕东海又要重蹈云南覆辙啊。
一干老臣在早朝时长跪不起,先是慷慨陈词,而后便涕泪横流,左一句“先祖打下来的江山,怎么如此任由外族践踏”,右一句“还请皇上即刻出兵,驱除外敌护我河山”,说到后头,整张脸都变成赤红。
楚渊道:“三位爱卿说得很对,既然如此,那便烦劳率军出征吧。”
下头的人瞠目结舌:“皇上,老臣是文官啊。”
“哦,是文官啊。”楚渊看了眼沈千帆,“将军意下如何?”
沈千帆道:“末将若是前往东海,极北边境怕是会被贼人趁机入侵,罗刹国狼子野心,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了。”
“沈将军没空,其余将军总是有空的。”一干老臣着急。
“打仗不是将军一个人的事。”楚渊道,“没有兵士没有武器,只靠将军一人在战场上说话吗?若是如此,那倒不如让温爱卿前去。”
“微臣可不去啊!”温柳年大惊失色,他还未被封官职,原本是不用上早朝的,这还是头一回被楚渊叫过来。
“朕也不舍得让你去。”楚渊笑笑,“说说看你的想法。”
“打不如拖。”温柳年道,“既然西南王都说了只想看看故乡,皇上若是不让看,反而显得我们小家子气。倒不如先等一阵子,看对方究竟意欲为何。就算是当真要打,东海尚且有楚王爷数万海军,我们未必会吃亏。”
“好。”楚渊点头,“就按照爱卿所言,先看看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有了楚渊这句话,西南大军后来的征途可谓一路畅通无阻。沿途百姓原本还提心吊胆,觉得大抵又会兵荒马乱,谁知非但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还得了不少好处——就如段白月所说,此行当真像是衣锦还乡,若是哪天心情好了,还会给百姓发银子,出手很是阔绰。以至于到后来,大家已经由先前的“千万不要路过我家”变成了“西南王为何还不来”,恨不得在路上铺满鲜花等。
沿途官员紧盯段白月的一举一动,信函一封一封送往王城,经常只有一句话——今天依旧相安无事。
温柳年撑着腮帮子打呵欠,将信函照旧烧掉。
怪不得皇上都丢给自己,沿线州府一连二十三封密函,话都不带变一下。
温如墨与温夫人也已经离开王城,回了江南老家,与之同行的还有周顶天与周慕白。
秦少宇也带着沈千凌前往南海染霜岛,临走时顺便带上曾经暗杀过赵越的一干青虬余孽,正好送给师父种药种花。由于赵越武功已废,还特意留下了一队暗卫。
“啾!”小凤凰恋恋不舍,用爪爪轻轻蹭了蹭两只红甲狼,方才乖乖被沈千凌抱走。
江湖吉祥物热泪盈眶,简直心都要碎掉。
沈千枫与叶瑾则依旧留在王城,一来可以继续替赵越调养,二来也想看看楚渊那头还有没有哪里要帮忙。
天气渐渐冷下来,温柳年让裁缝铺子做了两套一样的夹棉袍子,穿着与赵越一道在王城溜达,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亲。
无影趴在桌上打呵欠:“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云断魂看着下头路过的温柳年与赵越,忍不住也笑出来。
“现在这样其实也不错。”无风道,“少爷未必就要习武。”
云断魂放下酒杯。
“我只是随口一说。”无风道,“先生莫怪。”
“你说得也没错。”云断魂道,“现在这样,的确很好。”
“那……”无风试探。
“今晚叫阿越过来吧。”云断魂道,“有些事,你我说都没用,要他自己做决定。”
☆、【第148章…你要如何选 】爱卿不准走
晚些时候,赵越与温柳年一道回了家,手里还抱着一个大蜜瓜。
“快去厨房切开。”温柳年喜滋滋。
“说好晚上再吃。”赵越好笑。
“等不及。”温柳年很坚持,“现在切。”
“那只能吃一块。”赵越道,“叶谷主说了,以后吃饭前不许你再吃点心。”
“一块就一块。”总比一块都没有要强!
两人说说笑笑往厨房走,结果半路就被无影截住。
“你怎么……”温柳年被惊了一下。
“大人不必担忧,宫里头的人被暗卫截住了,没跟过来。”无影道,“我是来带话的,今晚子时,先生说让少爷过去找他。”
“子时?”温柳年微微皱眉,“可有说所为何事?”
无影道:“算是好事。”
“什么叫‘算是好事’?”温柳年警惕。
“少爷去了便知。”无影后退两步,“我先走了,告辞!”千万不要又拉着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柳年眼睁睁看着他从房顶翻了过去。
赵越伸手揽过他的肩膀。
“你猜是什么事?”温柳年扭头看他。
赵越摇头:“只能猜,十有八九与恢复内力有关。”
“那难道不是好事?”温柳年疑惑。
“那便等我今晚去过,回来再告诉你。”赵越道。
温柳年凑过去:“要亲一下。”
赵越配合碰了一下,然后道:“理由呢?”
“总觉得有些紧张。”温柳年与他一道慢慢往厨房走,“先说好,不管是为了什么事,不管前辈要你做什么决定,都要回来先问过我。”
赵越点头:“好。”
温柳年道:“你现在可是已经成了亲的人。”
赵越忍笑:“我知道。”
虽说他答应得挺爽快,温柳年却还是有些心里发虚,以至于连蜜瓜都没吃出滋味。
要知道这可是西域来的啊,价钱一点都不便宜。
简直可惜。
当晚临近子时,赵越果然便出了门,留下温柳年一个人辗转反侧,最后又一骨碌坐起来,从木匣里捏出红甲狼。
小红甲狼继续憨憨闭着眼睛,睡!
温柳年伸出手指戳了戳。
红甲狼躲到一边,要睡觉呐。
“醒一醒!”温柳年继续捣乱。
小红甲狼睡得纹丝不动。
红甲狼见躲不过,于是不甘不愿醒了过来,嗖嗖爬下床,过了一阵子又嗖嗖爬回来,把一只死蜘蛛丢在温柳年旁边——你玩这个呐,我要睡觉。
看着那只巨大的黑毛蜘蛛,温柳年头皮发麻倒吸冷气,然后啊啊尖叫着跑了出去。外头的大内护卫听到动静吓一跳,赶紧冲过来看究竟,结果就见温柳年光着脚穿着里衣冲了出来,屋子里却安安静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大人。”侍卫拔刀将他护在身后,“出了什么事?”
温柳年:“……”
“大人?”侍卫疑惑。
“本官方才……做了个噩梦。”温柳年一脸淡定。
追影宫暗卫在屋顶啧啧,这个借口也并没有比“看到了一只虫”好多少,一样丢人。
大内侍卫和刀回鞘:“没事就好,那大人继续回去歇着吧。”
“不回去。”温柳年一口拒绝。
大内侍卫眼底不解:“为何?”
温柳年道:“我在院中赏赏月。”
大内侍卫:“……”
温柳年冷静坐下。
大内侍卫又回了岗哨,觉得大人今晚似乎有些怪。
最后还是追影宫暗卫看不下去,强行将他带到了客房,并且拿出药粉到处撒了一圈,以表示“这里真的没有虫”!
也不知大当家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新婚燕尔就三更半夜往外跑,很值得被暴打一顿。
临近天亮,赵越终于回了家,卧房里头却空空荡荡。
“大人在客房。”暗卫及时提醒。
“好端端的,跑去客房干什么?”赵越不解,一路过去找他。
听到动静,温柳年迅速从床上坐起来。
“出了什么事?”赵越坐在床边,“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
“床上有一只虫。”温柳年比划,“这么大!”
“这么大的叫石磨。”赵越握住他的手,“有两只红甲狼在,怎么还会有虫。”
“就是红甲狼抓给我的!”不提还好,一提更崩溃。
“定然是你又欺负它。”赵越刮刮他的鼻子。
我没有。温柳年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转移话题道:“前辈找你做什么?”
“的确是为了讨论,要如何才能让我恢复武功。”赵越道。
“那可有讨论出结果?”温柳年赶紧问。
赵越点头:“有。”
“当真?”温柳年先是有一瞬间的欣喜,却又很快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赵越叹气,将他抱到怀中。
“有危险?”温柳年皱眉,“那不行,我不答应。”
“算不上有危险,只是除了自身努力,还要借几分天命。”赵越道:“还有,师父让我跟他回海岛。”
“回东海?”温柳年吃惊,“现在吗?”
赵越点头:“闭关两年。”
“那我呢?”温柳年眼巴巴看他。
“想跟我一道启程,还是想留在王城等我回来?”赵越握住他的手,“或者……不想让我去?”
“自然是不想的。”温柳年嘟囔,抬头看他,“若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么?”
赵越点头:“嗯。”
“那武功怎么办。”温柳年问。
“你都说了,我现在是成了亲的人。”赵越笑笑,“既然成了亲,自然要照顾你的想法。”
“那你还是去吧。”温柳年闷闷道,“先前答应了皇上要重修大楚律法,还要监管皇宫重建,怕是一时半会走不掉……我在这等你回来。”
虽说先前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不过一想到两人要分开,赵越依旧有些不舍。
温柳年则是更加不舍。
于是两个人先是抱着亲了半天,后来便扯下了床帐。前来送热水的下人在门口听到动静,赶紧面红耳赤转身往回走,我什么都没听到。
亏得老爷已经走了,否则还不知道该气成什么样。
下午的时候,楚渊将温柳年宣进宫,议完事后照例问:“爱卿可要留下一道吃饭?”
“不用了,微臣还是回去吧。”温柳年道,“多谢皇上。”
“爱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楚渊问。
温柳年抬头:“皇上能看出来啊。”
“这副样子,朕看不出来才奇怪。”楚渊好笑,走下龙椅道,“说说看,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温柳年摇头:“没什么大事。”
“和赵大当家有关。”楚渊语气笃定。
温柳年默认。
“当真不肯说?”楚渊道,“说不定朕还能替爱卿出个主意。”
又没成亲,如何能帮我出主意。温柳年在心里嘀咕,过了半天方才道:“他要出一阵子远门。”
“出一阵子远门,又不是不回来。”楚渊摇头,“朕还当出了什么大事。”
“整整两年!”温柳年强调。
“先说好,即便是二十年,朕也不会放你走。”楚渊道。
“微臣知道。”温柳年沮丧。
“走吧,出去御花园透透气。”楚渊道。
温柳年蔫蔫跟上,还是没精神!
“要去什么地方?”楚渊问。
“东海小岛,至于具体在何处,微臣也不知道。”温柳年道。
楚渊微微皱眉:“不知道?”
“是要随师父一起去的,师父是世外高人,无名无姓,住所也是变幻莫定。”温柳年回答。
“原来如此。”楚渊了然,“是去练功夫?”
“嗯。”温柳年点头。
“那这两年时间的确不算长。”楚渊与他一道坐在凉亭里,“习武之人,哪个不是练了十年八年乃至几十年,方能有所成就,现在赵大当家只需要区区两年,爱卿当高兴才是。”
“高兴不起来。”温柳年老老实实道。
楚渊道:“爱卿以后可以长住宫内,御膳房的厨子随便使唤。”
温柳年道:“还是高兴不起来。”厨子又不是我男人。
“那爱卿要如何才能高兴?”楚渊饶有兴致看着他。
“请皇上准许微臣——”
“不准!”楚渊打断他。
温柳年:“……”
我话还没说完。
“不准告假。”楚渊又重复了一遍。
“那微臣就辞官。”温柳年低声嘟囔。
“若敢辞官,朕就打你板子。”楚渊气定神闲,“而后下旨全国的酒楼食肆,谁都不许放爱卿进去,违者杀无赦。”
温柳年:“……”
温柳年:“……”
温柳年:“……”
“听话。”楚渊拍拍他的脑袋,“好了,回去吧。这段时间不宣爱卿进宫了,好好在家陪陪赵大当家。”
温柳年长吁短叹。
刚刚成亲没多久便要分开两年,这份心酸,不管吃多少大肘子都弥补不回来。
当真是不舍啊……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便也没有再拖延下去的道理。启程的日子定在下月初三,温柳年算了一回又一回,不多不少,还有整整十天。
一处小院里,云断魂正在喝茶。
“先生。”无影道,“温大人来了,可要躲一躲?”
云断魂手下一顿,“为何要躲?”
无影发自内心道:“因为温大人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大好。”
若是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不要招惹为好。
温柳年推开院门进来。
无影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大内侍卫跟随,于是朝云断魂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这阵跑来了。”云断魂道,“阿越呢?”
“在家。”温柳年道,“我刚才下了早朝,顺便过来找前辈问件事。”
“想问什么?”云断魂道。
还能是什么!温柳年严肃看他。
“两年之后,我自会放阿越回来。”云断魂递给他一杯茶。
“此行会不会有危险?”温柳年最关心便是这件事。
“自然不会。”云断魂道,“最差便是一无所成,忙一场罢了。”
“那也不行啊!”温柳年道,“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岂有一无所成的道理?!”
“习武之事,强求不得。”云断魂摇头,“七分靠自身努力,还有三分却要看运气。”
温柳年皱眉。
“阿越在过去二十多年中,运气一直不算好。”云断魂道,“将来会慢慢好起来。”
“谁说运气一直不算好。”温柳年抗议。
“和你成亲之事除外。”云断魂从善如流。
这还差不多。温柳年抽抽鼻子,然后又强调了一次:“一定不能出事。”
“我是他师父,如何会看着他出事。”云断魂道,“况且阿越资质过人,定能练好这门功夫。”
“哪门功夫?”温柳年刨到底。
云断魂摇头:“没有名字。”
“骗人。”温柳年不信,“这世间哪有没名字的厉害功夫。”
“是我从云家剑法中演变而成,尚未来得及取名字。”云断魂道,“不然你起一个?”
“先前没人练过?”温柳年瞪大眼睛。
“自然没有。”云断魂摇头。
温柳年:“……”
温柳年:“……”
温柳年:“……”
那若是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凡事关心则乱。“见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云断魂道:“如此畏首畏尾,当真不像你的性格。”
温柳年诚心建议:“不如前辈先练练这套功夫?”
云断魂哭笑不得:“担心阿越,就打发我这老头子先行探路?”
“功夫是前辈自创的,如何能叫探路。”温柳年拉住他的手,谆谆善诱道,“说不定假以时日,便能天下无敌,前辈意下如何?”
“我从未想过要天下无敌。”云断魂摇头,“你这张嘴也是天下无敌,那又如何?”
温柳年不假思索道,“感觉挺好。”
云断魂:“……”
“前辈。”温柳年还是不放心。
“天下武学出同宗。”云断魂只好耐着性子讲给他听,“皆是取有余而补不足,清污浊而纳自在,神形合一气贯周天,心静方可得自在。所谓各家独门功夫,无论绕多大一个圈,到头来还是会回归此本元。”
温柳年昏昏欲睡。
“云家剑法亦是如此,而且近些年为了不让外人察觉,在招式中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云断魂继续道,“无风与无影所练的功夫,只怕这当今世上也没几人能认出与我有关。”
温柳年附和。
“这套新变化出来的刀法,最主要便是一个“快”字,这世上不管多拙略的功夫,只要速度够快,便能有极大的胜算。”云断魂道,“阿越身手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