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头巫师-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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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老瞎眼决绝的动作，虚空中的阴影倏然降临。
传送阵上的蓝光越发闪亮，一道强大的时空乱流将所有人包裹住了。
每一名猩红城堡的人类巫师，都握紧了拳头！
暮光平原内，通过还未完全闭合的时空缝隙，那些被送入半位面内修炼的人们也目睹了这一幕。
这一刻，所有人都睁大双眼，试图将这一幕永远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冰冷的笑声自虚空中传来，无数的阴影交缠而至，它们贪婪地吞噬着老瞎眼的血肉，眨眼间，老人干瘦的身体就剩下了半幅骨架子。
看到这幅恐怖的场景，霍华德和六位吸血鬼伯爵也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霍华德惊诧地喊道：“你疯了！这是下层位面的怨灵啊……你的灵魂……”
“灵魂算什么？”
老瞎眼的半边脸早已被那些阴影蚕食干净，只剩下森森白骨。他的颅骨轻微抖动着，发出怪异的笑声：“我们早就知道，灵魂最终将粉碎，世间万物终将更替，用我的灵魂，换取对叛徒的审判，这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说罢他怒吼一声，滴着鲜血的白骨赫然指向了老霍华德！
后者尖叫一声，足下的魔毯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立刻往天宇之上逃了过去。
六名吸血鬼伯爵也惊骇无比地退散。
然而那些恶灵宛如跗骨之蛆，眨眼间就穿越了时空。缠绕在了老霍华德的身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天空上响起，响彻了整个费伦多尔！
这是老瞎眼此生最后一个法术，恶灵审判！
他的脑袋微微下垂，最终坠落于虚空中，连带灵魂一起粉碎。
时空乱流之中，蓝光猛地一收，所有人都被传送走。而暮光平原上那道裂缝也快速合拢。
整个猩红城堡外校区，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
费伦多尔主岛的另外一角，一个螺旋状的岛屿悬浮在半空中。无数巫师们站在半山腰，惊疑不定地看着远方天幕。
在几名白袍巫师的操控下。一座巨大的望远镜缓缓旋转着。黑白的色彩开始在螺旋状的山前凝聚成了一副山水画般的影响。
他们肃穆地看着这一切，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老瞎眼最后的审判，让所有人都为之战栗。
“猩红城堡，要变天了。”一名二级巫师低低地感慨道。
“不！”他身后的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肃然道：“是费伦多尔要变天了。”
“嗯？老师。这是什么意思？”那名年轻的二级巫师顿时色变。
老人却没有解释。他挥了挥衣袍。说道：“从今天起，彩虹岛所有的学徒，立刻返回彩虹山。”
“这是建议？”二级巫师怔怔地问。
“这是命令！”老人斩钉截铁地说。
……
费伦多尔主岛发生的惊天异变。身处苍碧之湖的兰斯自然不知道。
此时此刻，他正隐藏于一块岩石背后，仔细地打量着倚靠着半山坳的这个巨大的基地。
高大的钢铁围墙将基地紧紧环绕，除了中间那扇魔法门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进入其中。
一层薄薄的光罩笼罩在基地上方，无数只斗牛犬似的动物匍匐在基地的各个角落里。这种名为【卡洛斯】的生物嗅觉非常灵敏，很容易就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出外人来。
半个小时之前，他亲眼看到福里兰德踉踉跄跄地冲入了基地之中。不出意外的，基地的外围虽然没有任何标识，但是里面的一些物资和帐篷上分明就是兰博工会的标识。
“看起来这个基地刚刚兴建不久，就是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巫师。”兰斯皱了皱眉头。
朵拉曾经说过，想要开启西瓦雷城堡，就必须找到绿妖精的首领，如果绿妖精的首领被兰博工会和灰眼教徒抓走了的话，可就难办了。
“这样的基地想要混进去可不太容易啊。”兰斯沉吟片刻，决定按兵不动。
他需要一些时间，或者机会。
……
临时营地之中，那名灰眼教徒已经在众人的审讯之下，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很遗憾的是，这家伙在灰眼教徒中没什么地位，他知道的东西也非常至少。
“……其实，我们牧首大人和兰博工会的副会长合作多年，之前因为关于真神之血的研究吃吃没有突破的缘故，研究一直在第三环的几个小岛里秘密研究。我们这些人，就是第一代真神之血仅存无多的试验品……”
那名叫做伯克的灰眼教徒解释说：“我只不过是个凡人，在注射了真神之血之后，掌握了一些简单的符文，可以使用一些法术。”
“听你的说法，注射真神之血之后，也不是所有凡人都能掌控法术？”瓦莱丽问道。
伯克苦笑了一声：“和我一批成为试验品的一百个人，只有我一个活下来了。其他人……都变成了怪物。”
众人一阵沉默，相互看了几眼。朵拉沉声道：
“我需要知道你们灰眼教徒在苍碧之湖的所有势力。还有，究竟有多少绿妖精被你们捕获，用于实验了？”
“没有多少，我们在苍碧之湖只建立了一个永久性的基地。这里是我们为了捕捉附近的绿妖精临时搭建的场所。”伯克回答说：“大部分的绿妖精都已经被我们捕获了，因为第一次抵达苍碧之湖的时候，是我们牧首大人亲自出手的。他非常强大……他可以和伟大的潘多拉殿下沟通。初代真神之血也是出自他手。”
“至于有多少绿妖精被用于实验，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不过我听布鲁尔大人说过。目前之所以扩大研究规模，就是因为已经制作出了初步的第二代真神之血，可以完美地解决第一代真神之血的不足。牧首大人和几名负责研究的大人需要一些生物作为试验品，绿妖精是最适合的。不过因为第二代真神之血非常稀少，第一批试验品应该不会超过五名吧。”
“布鲁尔？”瓦莱丽皱了皱眉头。
伯克马上指着被兰斯拧掉脖子的白衣人道：“就是这位先生。布鲁尔大人虽然也是凡人，但是对于这方面的研究有着异乎寻常的天分，他是几位研究者中唯一的凡人。”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永久型的基地，在哪里？”朵拉问。
伯克苦笑道：“我们出入基地，都是被蒙着眼睛的。一直跟着福里兰德先生……我真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蛮巫师突然出手，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将这家伙打的晕了过去。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兰德里取出一条魔化伸缩绳将伯克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最起码，我们也得救出大部分的绿妖精以及她们的首领。”朵拉摇头道：“虽说伯克告诉我们。灰眼教徒中最强大的牧首此时不在苍碧之湖。但是仍然有几个相当于二级巫师的主祭镇守。我们正面对上的话……”
“如果是刚才那种水平的二级巫师……偷袭的话，我可以对付两个。”蛮巫师萨克拉干脆地回答。
“一个半。”瓦莱丽耸耸肩。她是傀儡师，对付这种法术强度严重不足的二级巫师反而较为得心应手。
“一个。或者两个。”兰德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无所谓地说：“如果你愿意报销的我损失的话，这个数字还可以扩大到三个。”
“注意，我的意思是，正面对上，保持不败。我们没办法像兰斯先生那样拥有轻易干掉对方的能力，我想其余两位也是这个意思吧？”瓦莱丽补充了一句。
其余两人都是点了点头。
朵拉想了想，最终决定：“那好，我们走。”
营地里的那些绿妖精仍然需要沉睡一段时间，朵拉等人将她们藏在营地远方的一处隐蔽洞穴内，这才离开。
时间一点点流逝，一行人在森林中快步前进着。
“标记很频繁，而且也很容易找嘛。”兰德里左手按在一颗大树的表面，在上面，有着一个箭头的印记。
“很显然，兰斯在做这些印记的时候并不慌张。我们没能从伯克嘴里问出具体的方向，希望他的方向没有问题吧。”
朵拉招呼一声，兰德里继续前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道路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绿色的人影。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清秀的面容让所有人的心神为之一颤。
虽然外表有了巨大的改变，但是众人都第一时间认了出来——这个女子，分明就是刚刚被蛮巫师萨克拉杀死，朵拉亲手埋葬的那只绿妖精！
女子怪笑一声，大腿瞬间紧绷，猛地冲了过来！
……
兰斯屏住了呼吸，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车厢的上方，仿佛一只壁虎一般匍匐在那里。
此时此刻，他浑身赤身**，变色龙芯片彻底打开，他的身体和车厢融为一体。赶车的车夫看上去只是个凡人，车厢里装着的是大桶大桶的淡水。苍碧之湖里面的水是不能饮用的，它们沾染了绿妖精先祖的魔力。基地里的人想要用水，就必须去很远的地方取。这名车夫就专职于此。
兰斯等了很久才等到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颠簸的马车很快靠近了魔法门。基地里一个独眼老头站在了围墙上，打量了一遍车夫，继而缓缓地打开了魔法门。
马车轻快地驶过了大门，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兰斯暗暗松了一口气，伴随着马车快速驶入基地中，他开始近距离打量四周围的环境。（未完待续。。）
第九节 实验室
从里面看上去，这个基地的结构和兰斯从山坡上观察到的情况并无不同。
很明显，这是一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基地，许多设施仍然需要完善。几台建筑机器人正在工地上孜孜不倦地工作者，两名灰眼教徒正在指挥着那些笨拙的机器人。
而伴随着马车逐渐深入，他也有惊无险地和那些卡洛斯擦肩而过。狐狸的资料库里给出的卡洛斯的警戒线大约是十五英尺。在这个范围内，他们很容易就能闻到异常的气味。让兰斯感到庆幸的是，一直到送水的马车夫熟练无比地进入基地的深处，那些卡洛斯也没有发现他。
不一会儿，马车开始缓缓减速，最终在一个鸡蛋型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勤劳的车夫将一桶桶水从车厢里挑了出来，向一旁的侧门走了进去。
不多时，车厢里的水尽数被搬运完毕，马车夫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兰博工会支付给他的报酬着实丰厚，而他每天的工作不过是运一次水而已，完成了这次任务之后，他就可以获得一整天的空余时间。
这样的工作，可不太容易找。
马车夫这般想着，有些悠闲地往自己的小屋里去了。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蹑手蹑脚地从马车后的阴影里跑了出来，快速钻入了侧门。
“噶！”
一声低低的声响，鸡蛋型建筑的侧门被合上了。咔嚓一声，还顺便上了锁。
……
“虽然早就不是第一次使用变色龙了。但是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啊！”兰斯赤身**地行走在建筑的阴影中，面对静寂得过分的环境，他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吐槽。他的脚直接和冰冷的地面接触，这里的地面用上好的花岗岩铺就，狐狸还从这些花岗岩里检测到了一些微量的放射性。
从侧门走进来，有一个巨大的六边形水桶。很明显，刚刚马车夫就是将马车上的水倒入其中。水桶右方借着一条粗大的管道，仿佛某种古代生物的血管，蜿蜒着向上通过去。之前兰斯有看过，这栋建筑的顶端有一座水塔。想必兰博工会应该有相应的措施让水桶里的水压到上方的水塔里。然后根据这栋建筑的具体需求，分配水资源。
这么想着的时候，兰斯已经走过了一个走廊。空气中的温度又降低了许多。
很明显，兰博工会和灰眼教徒的这个基地是外紧内松的防御机制。想要通过魔法门不太容易。但是一旦成功潜入。除了那些讨厌的卡洛斯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卫兵或者其他东西守卫了。
走廊两旁被粉刷的惨白，看样子是新上的漆。
兰斯注意到，左手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半人高的油画。油画的内容非常诡异耍耗鞘且桓鎏宦蹲�**的母亲正在给自己的孩子喂奶。她的肌肤白皙，嘴唇红润；但是惊悚的是，她怀里的孩子表面上天真可爱，小小的嘴巴里居然长着一对獠牙，不仅如此，那根半隐藏起来的细长尾巴也宣示着这家伙并非人类。更令人惊诧的是，那名母亲看上去也不是善类，她虽然在给婴儿喂奶，原本应该是挽住婴儿的右手此时竟然死死地掐着婴儿的脖子，而她的眼神，也分外凶恶。
画面的其他部分一片阴暗模糊，似乎是在天色将暗的麦田之中。远方的一盏南瓜灯笼显得分外诡异。
这幅画应该还有后续部分，但是兰斯在走廊上只看到了这一部分。
画面的下方，写着一行小字，这行小字的语种不明，但根据兰斯估计，应该是属于某种历史悠久的古语，其盛行的年代，甚至比古万伦还要遥远。
“真是充满恶意的世界观啊。”虽然仅仅瞄了几眼，兰斯依然能感觉到画家在画这幅作品的时候刻意蕴含着的浓浓恶意。
不再理会这幅含义丰富的油画，兰斯快速穿越走廊，出了门。
前方是一片铁栏杆，下面开始凹陷下去，似乎是地下室。
他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站在栏杆上向下方望去，然而只看了一眼，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了！
这是一片开阔无比的空间，左手边有一条楼梯可以直达地下室。在空空荡荡的地下室里，一共有两排透明的容器。
透明容器里灌满了淡蓝色的药水，不时有几个气泡从容器底部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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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放眼望去，这个空旷的地下场所至少摆放着一百多台透明容器。几乎很少有容器是空着的。
“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这是把苍碧之湖的所有绿妖精都抓过来了啊！”
兰斯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之前朵拉曾经无意中提到过，苍碧之湖一共大约就一百三十多只绿妖精，她们以首领阿南为领袖，平和地生活在这里。
“也不知道这些绿妖精有没有被注射第二代的潘多拉病毒。”兰斯皱着眉头。
他将鹰眼的功率开到了最大，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发现这里暂时空无一人。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近距离走在这些容器旁边，兰斯背后的寒意愈发深重。所有的绿妖精都面无表情，她们双眼紧闭，蜷缩成胎儿在母体中的形状。
两条触手般的导管从容器外部接进来，插入了她们的脖子里，兰斯还注意到，那两根导管时不时一鼓一鼓的，似乎在向内或者向外传输什么东西。
这样的场面，兰斯只在前世的科幻电影里看过。
两排透明容器的中央，是一座长长的操作台，上面摆放着大量的精密仪器，包括试管、针筒、镊子、切刀……一切的一切，跟地球上的设备没什么不同。
这里应该就是灰眼教徒的实验室了。直到此刻，兰斯依然非常诧异这些精密仪器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兰博工会、或者灰眼教徒在试验潘多拉病毒的时候使用的器具，几乎领先费伦多尔主流药剂学界一百年以上啊。”
他靠近了那些实验器具，突然心中一动，偷偷拿出奥术之戒装了一套进去。
不得不说，这里的器具精度比他自己利用粉末自制的工具还要高，利用这些东西，兰斯在药剂学方面的造诣完全可以更深一步。
偷了一套工具之后，兰斯继续前行。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左手边的一个半透明的容器是破损的。
碎裂的玻璃应该是早就被人清理干净了，但是依然能留下一些痕迹。
“这个，应该就是逃走的那只绿妖精了。”兰斯注意到，这个容器已经是行列的最后了。
除了对面还有一只容器之外，再往里面走，是黑黢黢的一片。角落里摆放着几个笼子，此时笼子是打开的，里面空空荡荡，不知道原先装了什么。
兰斯溜了一圈，大致了解了情况。他站在一只半透明的容器面前，仔细地打量着那两根导管。
如果说想要把这些绿妖精都救出来的话，兰斯必须搞清楚两件事情：第一，这些绿妖精是否已经被注射了潘多拉病毒；第二，这两根导管的作用是什么，直接拔掉的话，会不会不妥？
他托着下巴，和半透明的玻璃贴的很近。鹰速扫描着导管的结构，一幅幅内部成像的图像快速印在了兰斯的眼帘之中。
“原来如此……”看清了导管的内部结构之后，兰斯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下一秒，他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妥。
那只和他面对面被浸泡在溶液里的绿妖精，不知何时竟然悄然张开了双眼，冷冷地注视着兰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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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困境
突如其来的异变吓得兰斯汗毛倒立，他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却差点撞到背后的工作台上。
半透明的人体形状在空气中微微一抖，兰斯恍然醒悟过来：“我明明是隐身的，她就算是睁开双眼也看不到我。”
然而诡异的是，那名绿妖精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兰斯试着左右移动，对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情况，让他不由有些毛骨悚然。
那只绿妖精死死盯着兰斯，很快的，她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她试着用手去挣脱那两根插入脖子的导管，只是看上去她的双手因为浸泡了那种溶液的缘故而变得非常虚弱。她的手只能软哒哒地靠在两根导管上。
她露出了一丝沮丧而失望的神色。
兰斯心中一动，他靠了过去，低声道：“你看得到我？”
绿妖精点了点头。看上去她的神智还算正常，和之前那只袭击兰斯等人的有所不同。
到了这个时候，兰斯才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只绿妖精似乎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她的体型更加娇小些，但是额头上带着一轮纯白色的花环。花环上还镶嵌了绿妖精标志性的祈愿符文。
“你是阿南？”兰斯低声问道。
对方瞪大了双眼，似乎是很诧异兰斯知道了她的名字。她上上下下的看了兰斯一遍，居然微微张开嘴巴。
几个小小的泡沫吐了出来，她的声音竟然能传递出来：“你是谁？”
“我是兰斯。来自猩红城堡。”兰斯快速道：“我是朵拉的朋友，我是来救你们的。”
“朵拉小姐的朋友？”阿南的脸上浮现过一丝喜色，旋即有些狐疑地看着兰斯：“你是怎么进来的？”
兰斯耸了耸肩：“阿南小姐，我可不是什么暴露狂。事实上，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除了你之外，其余的人可看不见我。”
阿南恍然大悟，她作为绿妖精的首领，生来就拥有一项天赋【真实视觉】，这个天赋可以让她看穿几乎所有隐形的单位。兰斯的变色龙隐形的方式其实比较简单。很难躲过真实视觉的洞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