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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七杀破军传之天郎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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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名一下子感觉自己像是从天梯之上摔下九幽地狱,那一句近似于你已经管不了事的话语徘徊在耳畔,仿佛是金铁的锐鸣扎刺着耳膜、锥痛心悸。

这一下,众人的目光投向了素风,让他一个青涩的青年更难面对,黑衫客的咄咄逼人,还有凌无名异样的眼神,所有的决定权都在自己的手中,他轻轻的摸了摸装着天商破军剑的长木盒,这是一个沉重的包袱,凌无名就那么轻易的丢给自己。

“我们应该给点时间让素风公子好好想想啊!”黑衫客笑了笑,因为此时的事情已经按照他的步骤的走下去,他不在乎时间的问题,他现在有的是时间让素风考虑,反而是凌耀天表现的更是一种迫不及待的样子。

素风为难的神色,那犹豫的一瞥不定,凌无名叹息了一下,静坐下来,此时事情好像于自己已经无关紧要了,别人的矛头已经指向素风,自己要是强加干涉,又会只是让黑衫客增加一个回驳的借口。

素风向旁边的几位同门看去,他想从那儿得到一点儿帮助,可是没有人会帮他的,不管是狂花、叶傲、还是拘云,谁也不想给凌耀天咬上,那无疑是自找麻烦。

凌耀天已经等不及了,他说了一句话“既然你是庄主,那么我就挑战你的庄主之位,赢了我从此不再提起这件事,要是你输了,那就让出庄主之位,要知道天下山庄要的不是无能的庄主。”

凌无名冷漠无言,在此事情演变至此,他也是无力力挽狂澜。

“好主意。”黑衫客道:“素风公子,你敢答应吗?”

谁都会猜出凌耀天的夺位和黑衫客是有预谋的,这下让素风为难不已,答应是中了黑衫客的计谋,不答应自己以后在天下英雄面前怎么应对。

“素风,你和他比吧!”正当素风犹豫不决,凌无名给了一个明确的指示。

黑衫客却嘿嘿一笑:“凌无名你虽然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但是你还是天下山庄的幕后操纵者。”

这一点,青松、花笑楼他们也是认同的,素风虽然是庄主了,但是还是得听凌无名的命令。

“果然不错,素风公子你犹豫不决,没有果断处理事情的干练,你不配做这个庄主。”

“少庄主,你不要欺人太甚,这庄主之位我本不想做的,无奈是天注定要我做的。”

凌耀天一皱眉道:“哈哈,天注定,要不是我爹做了手脚,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庄主。”

不仅是素风诧异,就连群豪都是疑问满膛“凌庄主怎么可能这样做呢?”“这到底是

怎么一回事?”

凌无名还是静静坐着,他甚至都不理众人看向自己奇异的目光。

“庄主,这是真的吗?”素风轻轻的问了一句。

问到的是凌无名的默默无语,而那黑衫客替他回答了“是真的,你们的业绩都被凌无名改了,所以他才能当上这个庄主,你不得你是个木偶,被人玩来玩去的,有用的时候就拿出来显示,一旦没用的话,那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素风明白了,自己就是个木偶,既然他想要这个庄主,自己也无心于此,给他也罢“少庄主,这庄主之位你要就拿去吧!”

轻轻的将长木盒放在了案子上,又是恭恭敬敬的向凌无名敬了一个下属之礼,转身默默出去了。

这一躬,所有的情义仿佛似琴弦崩断,默默无声。

第十五章 香消玉殒

 “送客!”

凌无名向凌海川交代了这一句话,也在素风走后不久走进了后堂。

“哎!这大典到底办不办了。”

“庄主选定了是谁了吗?”

群豪议论的声音纷起,在此之时,庄主之位已经没有悬念了。素风的绝望背走,凌耀天接过天商破军剑,天下山庄又仿佛走入了以往那样的轨道上。

其余三大公子也自默默会自己的堂口去,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也许都是不登山庄一步,在家中自娱自乐,对天下山庄毫不过问,此时的天下山庄已经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眷恋的,弄不好还惹上一身祸。

郎歌也和清文分道各自去办自己的事,郎歌和重烟还是留在了杭州城里,因为他一直以为是杀师仇人的花笑楼还在天下山庄里做客。

涤荡的杭州城好像是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是在这如明镜的的安宁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清晨——

西湖之畔。

坐落着一座三层楼高的客店,古风古朴的装饰和江南风情的韵味,让人如痴如幻仿佛置身于画中久久不能自拔。

晓窗洞开,一缕柔光射来,均匀的洒在重烟披散着的长发之上,乌黑、光亮、柔长,不禁盈盈一握。

醉人的风,在这样的天是既不太冷也不是很热。

重烟微微张开迷离稀松的双眼,轻轻一笑,很久没有这样吹吹风了。

她慢慢欣赏着这遗留西子之美的西湖,心中想到了是欧阳修的描写西湖组词《采桑子》。

“残霞夕照西湖好,花坞苹汀。

十顷波平,野岸无人舟自横。

西南月上浮云散,轩槛凉生。

莲芰香清,水面风来酒面醒。”

此时,她也在等待着,等着郎歌回来。

拂晓之时,郎歌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他要她在屋里等着他回来,从他坚定的眼神之中,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咚咚咚——”

重烟欣喜的跃起,夺到门边,手一拉门闩门开了,只是不是她等的郎歌。

“小贱人,今天看你往哪儿跑。”

狞笑的嘴角,那发福的恶相,身边跟着两个形态猥琐的奴仆。

“啊——是你,你要干什么?”

钱同义邪笑道:“嘿嘿!小贱人看你刚才那个风骚样,是不是以为是你那个姘头回来了,啧啧,几天不见你这个小贱人长的越来越水灵了。”

重烟害怕极了,随着钱同义慢慢逼近,她一步一步的往后挪退,一直被逼到窗前。

“哈哈哈——”

淫邪荡语在耳边徘徊,重烟心里只希望郎歌能快点回来,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你们快走,郎歌少侠马上就要回来了。”

一提到郎歌钱同义似乎是被震慑了一下本能的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门外,一发现没人,心也就平定了下来,举起一双大手,边走边轻笑道:“美人,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的钱,你还没有报答大爷我呢?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一亲芳泽,来吧!你们出去!”

两个奴仆点头哈腰的转出门外,但是他们并没有离远,只是扒在门纸上侧着头盯着里面,过不到瘾,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啊——不要过来——”

重烟惊叫了一声,她越是吵叫,钱同义显得更是兴奋异常“叫啊!喊啊!看谁能救你,不要指望那个什么郎歌了,他保得了你一天,他保不了你一辈子,还是跟着大爷,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这是哪个女子做梦都想要的,听话,美人……”

越逼越近,重烟吓得已经倚在了窗子之上“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了。”

钱同义没有在意,只当是这个女子吓唬自己,到时黔驴技穷,还不是乖乖顺从自己,还是一步一步的逼过去。

“你别过来……别过来……”

“爷今天是要定你了。”

忽然,钱同义似饿狼一样扑上来——

重烟绝望的松开手,任凭自己像一颗流星一样倒落窗外,天空中那美丽的身影,柔美的身段,在她的脑海回忆着和郎歌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想起那一夜在西湖之上的那一段飞天之舞。

她微微浅笑,人生如此,未有何求,只存一份美好,不余半丝忧伤。

她是带着笑投向西湖——

钱同义趴在窗栏上,双眼已经看傻了……直到身后两个奴仆在叫自己“二爷,快走吧!要是那个郎歌回来了,我们可有麻烦了。”

“郎歌!”这个名字像一盆冷水一样泼醒了钱同义“快走——”

三个人还大摇大摆的走出客店。

晓窗外,久久涤荡着一个女子声音:“郎歌,我们来世再续——”

郎歌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感觉那是从未有过的奇异一颤,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心中随后是一阵锥痛……

他疯狂的跑着,向着西湖之畔的客栈跑着——

他停止脚步之时,是在重烟的门外,房门大开,郎歌已经知道了事情发展成不好的趋势。徐徐的步伐慢慢移动着,他希望一进门还可以看见重烟微笑着等待着自己。

屋里空空如也,帘幔追随着风儿飘摇,晓窗也附和着清风摆动的频率。

“烟儿——”

这一声无奈、绝望,是一个男人心底的忏悔的声音。

他记得早上重烟还是像小鸟倚人一样伏在窗栏上,此时已不见她的身影,她说好了在这儿等自己的,顾不得胡思乱想。郎歌仔细的搜索房中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出些什么线索。

“您回来了啊!”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郎歌知道是这几天接待自己的店小二,回过头问道:“这里的姑娘呢?”

那店小二支吾了一下,但还是声若蚊蝇的说了“那姑娘……那姑娘已经死了……”

“死了,什么死了?”郎歌隐隐约约的听见店小二口中说出了死字,忍不住厉言追问。

店小二吓懵了“呃……是钱同义钱大爷……那姑娘……从窗子……投湖自尽了。”

郎歌脑子一炸“什么!”接近疯狂的抢到窗边,看到的是默默平静的西湖万顷西子泪。

湖水中,郎歌呆滞的眼神好像看见了从水里渐渐升起重烟的身影,他极力的伸出手去够,明明是在眼前,却好像是千里之遥的不可及,明明是握到了她的手,却仿佛是幻影的灵魂虚触。

“烟儿……烟儿……”重烟的名字在他嘴中一遍一遍的喊着,喊得久了,连声音也嘶哑了。

涟漪迭起,平静湖水也变得不平静了,窗栏上伤心人,伤心泪一滴跟着一滴投到情绝之地。

“钱同义——”

热闹的大街上,人群拥杂,摩肩接踵的车水马龙中,郎歌面色冷冷的走在其中,在他周围拥挤的人群却怎么也碰不到他,在他们之间总是隔着寸余的空间。

心冷的人,在热闹繁华的街市在他眼里等同于漠北古镇的萧索,径自朝着城东的钱同义府邸走去——

钱家府邸比之天下山庄也不逊色,这座庄园在杭州城中并列在古林香苑之中。

府邸的大门,雄伟的震服人心。

两个值班的哨岗站在两侧,昨晚的通宵玩乐,这时他们俩虽然是站立着,但是精神不振,双眼迷松,还得担心主人家以及随时进出的人。

一阵清风——

两个岗哨猛地睁开眼,他们以为是钱同义或是其他什么人,眼前站的却是他们不认识的人,一身白衫,相貌清秀一副年轻书生的样子。

“你是谁?到这儿干什么?”左首的那个奴仆走上去询问道。

不知何时,郎歌已经走到了钱家府邸之外,奴仆的询问让他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压抑的爆发“叫钱同义滚出来——”

轰隆一掌,“嘭嘭!”肉掌撞击的声音听得就让人热血膨胀,那名奴仆还没有明白过来就被郎歌一掌击飞,以惊人的速度撞飞进钱家府邸之内。

“来人啊!有人找事了。”右首边的奴仆飞快的跑回府邸内,边跑边喊着,纠结了一大帮人杀了回来“就是他。”

他在一个身材高大、肌肉虬实的壮汉身边指着郎歌向他说道:“是他,他一掌打死陈二的。”

众人一听陈二是被郎歌一掌打死的,心里不禁一凉,那壮汉知是来了个不好惹的主,硬着头皮上前“小子,你不也照照自己,凭你这样也来钱府撒野。”

壮汉的大手猛力的推过来,一掌击在郎歌的胸膛之上“咯咯”好像是骨骼碎裂的声音,众仆再见壮汉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额头上流溢出几道汗流“啊——”

一声惨绝人寰、似饿狼的吼啸,惊得众仆立即抢上去扶住跌倒的壮汉。

更让人害怕的是这壮汉力大如牛,能伏龙博虎,怎的只打一拳,就被对方震碎手臂,那稳若泰山的身形扎扎实实的立在钱府大门,冷漠的眼神像死神一样扫视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众仆接触到他的目光都有一种刺心的凉意,不禁的额沁冷汗。

郎歌并不是想真的开杀戒,这些人他只不过是教训了一下,也替杭州城以往经常受他们这些狗仗人势的恶仆长长记性。

“钱同义在哪儿?”

“在……里面。”一个奴仆指着里面道。

郎歌撇下这群人走进去了四处寻找,见到一个人就抓过来问询,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一栋三层高的楼阁前。

从里面飘出了醉人的声乐——

也飘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林捕头,你说这郎歌要是来了,我们能拦得住他吗?”

又一个豪亮的声色道:“二爷放心,那什么郎歌要是来了,我们弟兄几个准叫他有来无回。”

郎歌听着如此狂傲的话语,冷冷一笑,看看什么样的人能叫自己有来无回,手一挥,一股烈风夹杂着隐隐的肃啸。

“哐啷——”劲风刮开了楼阁的门,重重的撞击声打断了进去的席宴。

淫靡的音乐嘎然而止,举杯执躇的手僵硬在身前……

钱同义失声一叫“郎歌——”

“你害死了重烟,你就得偿命。”

身影一闪,如一缕流光避过几个捕快的围击。

“铮——”一道耀眼的刀光封去那身影的去路“郎歌有官府在此容不得你在此胡闹。”

郎歌没有回答,此刻他心里只有为重烟报仇的念头,眼前闪跃着寒寒刀光,不禁心烦,手一指贴在刀刃上,中指轻轻一弹,微微一声翠鸣,铁刀被一指弹断。

钱同义疯狂的往后退着“林捕头,快……快拦住他……”

林捕头从后面抢出,极力的拦着,抛弃了断刀,擒拿手一式“鹰凖击兔”一爪抓向郎歌的双肩。

郎歌的肩头被结结实实的拿住,林捕头一招得手“这小子也不像他说的那么强”爪上加力,却像是抓在一团棉花之上,所施的力道如泥牛入海。

郎歌轻轻一迈步子,轻轻松松的挣脱了林捕头的双爪“才这么点力气回去再去练练吧!”

林捕头心里孤傲,一生受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哪受得了郎歌如此的鄙落的言语“找死”众捕快知道林捕头是真正的火了,也争相的围上去帮上一把手。

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圈,钱同义嘿嘿的笑,他以为在人圈之中的郎歌再厉害也会被毙命于他们的刀下,喘了几口大气,等着看着郎歌的尸体……

围困的人圈在动了几下之后便不再有动静了,里面寂静如夜,钱同义慢慢的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林捕头,他死了没有”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他还以为林捕头在办完事还在欣赏着亲自制作的艺术品。

忽然,一道流星似的光从人圈的细缝射出——

冷光——钻心的刺痛——黯然失色的眼球那瞳孔渐渐缩小,在那一点星的黑色领域,映着一个熟悉的面孔——郎歌。

第十六章 倦客归途

 一个人——默默的眼神。

站在西湖边——

看着天空空气凝结的好像还没有到化成雨滴落下来的样子,清风里,夹杂着这个人对湖中的眷恋化成一丝一丝的穿插在他的手指之间。

“烟儿!烟儿!我替你报仇了,你听见了吗?”

那一声一声期盼的呼喊,他努力的大喊着,因为他怕他的声音穿不透这碧波湖水,到达不了重烟的耳中。

他在这儿已经待不了多久了。

“快!别让杀人凶手跑了。”从远处的大街上到处飘荡。

这一下,杭州城又好像回到了几天前,人们走在大街上也是心惊胆跳的。

郎歌离开西湖,离开了葬了他的归宿伤心的地方。

城门边早已经站满了官府的侍卫,进出此门的百姓、行旅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一天下来这些捕快官兵没有查到什么凶手的线索,倒是捞了不少好处,他们心里其实也是乐意这么做,至少可以多捞几笔。

转眼间,太阳缓缓坠落西山,夕辉眷恋枝梢,还亲昵的黏在枝干上。

几个官兵捕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从不远处慢慢行来一辆马车——

一个先看到的捕快朝其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打个心照,整整精神走上去“站住,下车接受检查。”

马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军爷,这是天下山庄送昆仑花掌门的马车,还请各位军爷劳烦让路。”

天下山庄的招牌一打出,几位捕快官兵自是不敢惹,但是也不甘心放走这个肥肉,其中一人看似这些人的队长“哦,不过,上面有命令了,进出城的百姓一律要接受检查,钱二爷被人杀死,若不早日抓到凶手,我们都不好交代啊!”

马车夫也自感到为难,一方面车中坐着的是庄主的贵客,一个是朝廷官府。

车中,花笑楼和一双儿女谈着家常,忽觉车子停下来,外面传进来车夫恭敬的声音:“花掌门,官府要检查,您看……”

花笑楼先前在车中隐隐约约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知道这些人无疑是揩点油,知会花无策拿出一张银票递了出去。

城门捕快官兵接到银票心中自是喜滋滋的“检查了没问题,你们走吧!放行”

马车一溜烟已经驶出城,再看时已是一点星影。

而这些守城官兵捕快则是等着看看能不能在天黑之际再宰一个肥羊。

点点隐约闪耀的星光出现在人们眼帘,这些捕快官兵知道不可能再有人了,于是招呼着准备换班。

又是刚才那个捕快用胳膊捣了捣队长“你看,有肥羊来了。”

“你小子眼神还挺尖利的啊!招呼兄弟们做事。”

于是——

又是同样的套路话语准备在脑中。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材瘦弱的老者,身上穿着的倒是光鲜的很。几人一看是个老头子,谅也敲不出多少“嗨!老先生,你这是要出城,天色已经晚了,现在不让出城了。”

那老者面色镇定的掏出一锭银子“我不过去,让它过去可以了吧!”

那银锭子可是整整五十两的重量,够这几个人好好玩上几天了,队长面挂笑容连道:“可以可以,让老先生出城。”

老者轻哼了一下,步履显得有些急促的走出城去。

“这一天就尽挣这么多银子,换班了,兄弟们去玩乐去。”

这就是自命为明镜高悬的公堂捕快,这就是自以为精忠报国的卫士精兵。

这一切公正、一腔热血只不过体现在银两之上,埋没在荣华之下。

杭州城外——

阡陌纵横,田间晚归的农民肩扛着农具,虽然是劳作了一天身心疲乏,但是老天还是给他们留了一幕最美的演出。

倦鸟归巢,林中唧唧咋咋的叫了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

农民歇了一会儿,便继续往家中赶,家中此时有妻子儿女围在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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