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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无名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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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统道:“为什么——”

他忽有所悟地“啊”了一声,道:“先生可是思虑到这信中有毒么?”

唐璇正容说道:“一时之间,属下还难断论。但此信对帮主有害无益,属下却敢断言……”突然提高了声音,叫道:“柏公保。”

柏公保不愧有神行之名,他迢迢奔了千里行程,精神竟仍然甚好,并未退下休息,只站在侧.闭目运气调息。一听唐璇呼唤,大步走了过来,欠身说道:“先生有何吩咐?”

唐璇缓缓把手中书简递了过去,说道:“好好保管着这封书简,无我之命,任何人不得取阅。”

柏公保怔了一怔,接过书简,道:“如若帮主要看呢?”

唐璇突然躬身抱拳一礼,道:“敬请帮主示下!”

欧阳统轻轻叹息一声,道:“把我也算在内吧!”

柏公保应了一声,重又把那书简揣入怀中。

铁木大师站在一侧看得莫名其妙,心中暗暗忖道:“才人多怪僻,也不让欧阳统拆阅书简,不知如何用心?”

欧阳统神色凄伤,沉吟了片刻之后,突然仰脸长长吐一口气。

这一口气,似是吐尽他窝藏在胸中的情怀、忧郁、颓丧的神情,忽然为之一振,回头对唐璇说道:“先生,滚龙王的身世,已从先生口中听出大部。此人留着终是祸害,但他狡猾狠毒,前无古人,今天如错过了围歼他的时机,只怕今后难再有这等机会了。”

唐璇微微叹息一声道:“刚才动手,我已默察形势,他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似是逐渐体会到奇门九宫阵的变化之机。如若再打一阵工夫,不难被他识破个中奇奥……”

他微微顿了一顿,道:“我忘了一件事啦,逍遥草庐中年余相处,他已经学去我胸中十之七八。出奇制胜,一举而降服于他,并非大难之事,但如给他一段时间体会,恐怕就无法难得住他了。”

欧阳统道:“除大奸,杀巨恶,自是不必太注重小节。如若我和铁木大师联袂出击,可否能够迫使他就范呢?”

唐璇道:“就我所知,他身上暗藏着几种绝毒的暗器。奇门九宫阵的连环迫攻,使他无法施展出手;如若被他瞧出破绽,或是把他迫急,让他施展出那绝毒的暗器,只怕今日之局,要闹个两败俱伤。”

欧阳统道:“就这般放他而去,未免大可惜了。何况先生归隐在即,今后料敌斗智之上,穷家帮已经输人一筹了。”

唐璇沉吟了一阵,道:“帮主但请放心,滚龙王一日不除,在下就一日不离穷家帮。”

欧阳统转弯抹角,无非就是想引出唐璇这一句话。当下喜极忘形,抱拳一个长揖,道:“欧阳统代我穷家帮上下三代,向先生致谢。”

唐璇扑身拜倒,道:“帮主如此垂爱,叫我如何敢当!”

欧阳统伸手挽起唐璇,双目中泪光濡濡欲滴他说道:“穷家帮能有今日,完全是先生所赐,十年相处,欧阳统早已视先生如我双目双臂,如若先生一走,欧阳统就手目具失了……”

唐璇道:“帮主言重了。”

只听一阵噗噗通通之声,四十八杰尽都对唐璇跪了下去,齐声说道:“先生允留穷家帮,实是我等之福!”

欧阳统握着唐璇一只手,摇撼着说道:“滚龙王除了之后,欧阳统定当和先生一同归隐,过几年清静的生活。”

唐璇一挥摺扇,低声喝道:“你们快些起来吧。”

铁木大师突然合掌当胸,说道:“老衲为我武林同道请命,极感谢先生应允留在穷家帮。”

唐璇急急欠身还了一礼,道:“一介寒儒,怎敢当老禅师这等颂奖。”

四十八杰随着唐璇挥出的摺扇,一齐站起了身子。

唐璇仰脸望望天色,道:“从现在开始,滚龙王已把咱们穷家帮看成了眼中之钉,中原武林道上,即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恶战。十日之内,滚龙王必将调集他属下的高手,和咱们穷家帮决一死战。”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不知是否有意给铁木大师听。

欧阳统忽然一皱眉头,道:“那滚龙王,是一位气度很小的人么?”

唐璇点头说道:“他是个气量狭窄、心地阴沉的人。在目前他决不肯忍受任何挫折,略受小挫,必将全力报复。但如他自知不能抵抗对方之时,却又将蛰伏不动,等待机会。眼下还是他全盛的时期,‘滚龙王’三个字,已在江湖上建立起神秘的权威。今日受挫事小,揭穿他来历事大、同时他也将发现目下和他正面为敌的,并非九大门派中人,而是咱们穷家帮……”

铁木大师接道:“滚龙王志在谋图我武林同道,拒抗强敌,并非贵帮一帮之责。老衲原来要赶回少林寺请命掌门方丈,但此刻主意又变,决心留此,受命先生的遣调,以拒强敌。”

唐璇笑道:“滚龙王武功诡奇,身兼各家之长,除了老禅师和敝帮主这等武功,尚可抵拒一时之外,只怕难有几人能够和他颔顽。老禅师志愿留此,在下感激不尽,但若有误贵寺中事,那就大可不必了……”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在下倒有一个两全其美之法:大师在武林中的身份、享誉,都极崇高,留此除了抗拒强敌之外,且可调和各大门派中的高手的冲突。据在下接收的各处讯报,似是各大门派,都派高手,赶来中原,这一点倒是叫在下想它不透!”

铁木大师道:“他们可是为追查那滚龙王的形踪而来么?”

唐璇笑道:“滚龙王形迹诡秘,化身多种,他的形踪,决非一般人可以察觉……”

“他忽然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些人不约而同地赶来中原,已使人百思不解;更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都想把自己神秘起来,尽量不让人发觉行踪。每人的举动,都是鬼鬼祟祟,叫人无法测透他们在耍的什么花枪。”

铁木大师道:“有这等事?”

唐璇淡然一笑,道:“除了各大门派之外.尚有很多平常难得在江湖上露脸的人,也纷纷赶来中原。因此,目下中原道上,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铁木大师陷入了沉思之中,沉忖了良久,似是仍然想不出原因来,只好抬头问道:“先生的论断呢?”

唐璇道:“这般人来得太过突然,一时之间,谁也不能预测出原因何在。但蛛丝马迹,亦非毫无迹象可寻。以在下的论测,当是那滚龙王预作的安排。”

铁木大师奇道:“滚龙王预作的安排?”

唐璇道:“不错,滚龙王只需放出一种传言,或是指令他派潜各大门派中人,设作一套说词,就不难掀成这一片混乱之局。”忽然仰天大笑了一阵,接道:“他唯一失策之处,就是未料到我在穷家帮中,准备了十年岁月。”

铁木摇头说道:“老衲还是想不到,设作何样一套说词,才能使各大门派,都遣人赶来此地?”

唐璇道:“在下举一个事例出来,大师就不难明白了。”

铁木大师道:“愿闻高见。”

唐璇道:“如若你们少林中一位弟子,告诉你他发现了传诵于江湖的三宝的下落,不知老禅师如何处理?”

铁木大师若有所悟地“啊”了一声,道:“如以老衲在少林寺中的身份而论,一面派人请命于掌门方丈,一面轻骑下山,追查那三宝下落。”

唐璇微微一笑,道:“滚龙王的计谋,决非如此单纯,他必将设法安排一场使各大门派自相火拼之局。”

铁木合掌欠身宣了一声佛号,道:“先生的才思议论,字字的知卓见,句句叫人心折。”

唐璇道:“因此,在下劝请老禅师留在此地,以大师在武林的身份,调和各大门派中人的冲突。”

铁木大师目光一掠欧阳统道:“欧阳帮主的声誉,隆过于老衲何止十倍……”

唐璇接口笑道:“想那滚龙王安排下这场混乱的大局,其主要用心,还在对付我们穷家帮了。”

铁木大师道:“老衲从命就是。”

唐璇仰脸望望天色道:“咱们也该走了。”

欧阳统道:“哪里未呢?”

唐璇笑道:“我已预定了他会分之处,三路对敌之兵,不知哪一路有些收获?”

铁木大师道:“咱们这一路是胜是败呢?四五十人,还困不住人家三个。”

唐璇轻轻叹息一声,道:“武功相搏上平分秋色,智谋料敌上略胜一筹。但这一战未能生缚滚龙王,错在唐某一人身上。”

铁木大师道:“先生还这般引咎,老衲更觉惭愧了。”黯然一笑,垂下了头去。

唐璇淡淡一笑,道:“老禅师请恕我直言,武功相搏上只怕老禅师和敝帮的帮主,都难以是他的敌手,是以在下并未预计在大师和敝帮帮主在武功之上胜他。寄望于制敌的机会,还是奇门九宫阵,倒是那脸色枯黄少年的武功大大出了料想之外……”

铁木大师点头说道:“他的功力,虽不似滚龙王那等深厚,但在灵变之上,实在不输于滚龙王。”

唐璇道:“如不是那面色枯黄的少年武功过强,滚龙王决不致有时间默查奇门九宫阵的变化,当他尚未看出奥妙之时,已为阵势的威力所制……”

他长长吁一口气,自谴自责地接道:“我早该知道那少年的武功,异常高强的,但仍然掉以轻心,致落下今日之败……”

欧阳统慰道:“先生不用自责,今日一战中,咱们并未落败,至低限度,揭开了滚龙王神秘的一角,也挫了他的凶焰。”

唐璇道:“但也提高了他的警觉,造成武林中一次浩劫。”

铁木大师道:“天数使然,非人力可能挽回。先生允留江湖,已经是我武林同道之福了。”

唐璇抬头望望天色,道:“咱们不宜在此地停留了。”

他突然放低了声音,除了欧阳统和铁木大师之外,再也无人听到他说的什么了。

且说那青袍人冲开了奇门九宫阵,带着连雪娇、上官琦,一直向正南行去。

连雪娇看他奔行的方向,异常荒凉,又非来路,心中甚感怀疑,但又不敢多问。

她经年长随滚龙王,对他性格已有些了然,心中暗代上官琦担起忧来。

她开始忖思,今日险局,如若滚龙王不愿把今小挫之事,传扬出去,极可能杀自己和上官琦,以灭传言之口。

忖思之间,青袍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连雪娇抬头望去,原来停身在一座十分荒凉、阴森的乱坟中。

青袍人冷肃的目光,一瞥连雪娇,道:“孩子,我待你如何?”

连雪娇道:“亲情如海。”

青袍人裂嘴一笑,道:“很好,你就动手挖个坑吧。”

连雪娇呆了一呆,道:“女儿手中寸铁皆无,如何动手呢?”

青袍人道:“你如运集真气,力贯两臂,用双手挖掘,岂不一样??”

连雪娇道:“女儿遵命。”缓缓伸出一只纤巧嫩白的玉手,月光映照之下,只见白中透红,十指尖尖,当真是极尽纤巧玲瑰之胜。

她自借自怜地叹口气,缓缓提聚了真气,贯注在双臂之上。

那嫩白纤巧的十指,登时变成一片血红,较平常粗胀了一倍。

青袍人赞道:“你的武功,似是又较前长进了甚多,想是在闵府之中,仍未间断练习。”

连雪娇凄凉一笑,道:“义父说的是。只是这几年中,未能常在义父身侧,少学了甚多绝技。”

青袍人道:“你已经学得很多了……”微微一顿,接道:“快些挖吧!”

连雪娇双手挥动,依言在地上挖掘起来。

这是一片砂石混合的土地,虽不怎么坚硬,但那尖棱的砂石,有如刀锋一般的锐利。连雪娇虽已运集真气,但仍被那尖棱的石子划破了几处血口,鲜血淋漓,但伤口却被砂土所弥。

她希望由双手的破伤,能得到义父一些同情、怜惜,缓缓抬起头来,道:“女儿的双手被石子划破了!”

青袍人“唔”了一声,道:“还好,如若伤到经脉,只怕你已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连雪娇道:“义父说的是。”这一句话似是用了她全身的气力,才说了出来。每一个字中,都充满着无比的辛酸和伤痛。

她迅快地垂下头去,双手交替挥动,显然,她希望借急快的工作效率,掩饰她内心的伤痛和神色间的愤感。

她开始暗自分析当前的处境的形势,充满着凶险和死亡……

她后悔为什么不早把解药交给上官琦服用下去。如若上官琦服过了解药,此时此地合两人之力,还可以作一次最后的反抗。虽然未必能逃过义父的毒手,但如搏斗能惊动穷家帮的人,那就可得到生机。

她素知义父的阴险多疑,是以一直不敢抬一下头和停一下工作的双手。

不大工夫,已然挖掘成一个三尺深浅、四尺长短、二尺宽窄的土坑。

原来那一眉砂石之下的都是松浮的黄土,是以愈到后来,她工作的速度和成效愈大。

只听那青袍人阴沉他说道:“好啦,你可以停下来,休息休息。”

连雪娇停下手来,缓缓站起了身子,退后了两步,站在上官琦的身侧。

青袍人仰脸望着天际,说道:“孩子,你要那人躺在这土坑之中,填上砂石,把他活埋了吧!”

连雪娇似是早已预料到青袍人要这般说,是以毫无惊愕之感。回头望了上官琦一眼,低声问道:“他的神志虽然受制,但如让他自动倒卧坑中,不知他会不会听?”

青袍人冷然一笑,道:“你要他走近我的身边来。”

连雪娇疾快地向后退了两步,低声喝道:“过去。”

上官琦茫然一笑,慢步走了过去。

青袍人暗中运集了真力,缓缓地举起了右掌。

只要上官琦一走近那土坑边缘,他即将一掌劈去。

连雪娇忽然生出一种唇亡齿寒之感,上官琦如被那青袍人一掌震毙后,死亡立刻就可能降临到自己头上。

一种潜在求生的欲望,激发了她反抗的意志,突然大声地喝道:“义父!”

那青袍人似未料到,她敢这般疾言厉色的对自己说话,不禁微微一怔,道:“你可是发了疯么?”

连雪娇已料定了今日难逃死亡之运,反抗的意志极为坚强,当下反唇相讥道:“女儿不发疯,只怕也活不过今日了。”

青袍人缓缓放下右手,道:“单凭你这一句话,就该立时处死。”

连雪娇道:“如若义父不念咱们一场父女情意,女儿也不愿甘心受戮。”

青袍人冷冷笑一声,道:“我不信你敢反抗。”

连雪娇道:“义父步步相逼,女儿已退无可退……”

她突然长长叹一口气,满脸泛现出乞求之色,接道:“如若义父愿放我一条生路,女儿愿隐名埋姓,遁迹深山,亦不再在江湖之上出现。”

青袍人道:“好啊,你竟敢和我讨价还价起来了!”

连雪娇突然纤手一招,尖声叫道:“回来。”

上官琦返身一跃,落到了连雪娇的身侧。

她早已有了准备,迅快地从怀中摸出一粒丹药,投入上官琦的口中。

青袍人一生之中,从未想到过自己的属下,竟然敢反叛于他,一时之间,竟然呆在当地,良久之后,才纵声而笑道:“你几位妹妹说的不错,我该早杀了伽……”

连雪娇道:“穷家帮中之人,离此不远,我如大声呼叫.很可能招来他们出手相援……”她目光一掠上官琦,接道:“他已服用下解药,在片刻工夫之内,他即将恢复神智。”

青袍人双目中充满着杀机,道:“我现在再给你一盏热茶的时间考虑,是束手就死呢,还是决心件逆于我?”

连雪娇只觉他每一个字,都如铁锤一般地敲打在自己心上,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青袍人两道冷峻的目光,缓缓由上官琦、连雪娇的脸上掠过,接道:“你仔细地想一想,有几个背叛我的人,不是身受惨刑而死?念我们一场父女之情,我已经对你格外施恩了……”

他突然抬头来望着天际,道:“你不是很喜欢他么?论他的武功,也确实值得生同罗帐,死同穴。一个人,不论男女,能和他的心爱之人,同葬一穴,那该是一件何等欢乐之事……”

他的声音,充满慈和,一声声死亡的召唤,是那样动人心弦。

连雪娇似是被他说得有些动心,不自觉地把目光投注到那土坑之中。

只听那青袍人低沉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道:“此刻你只要在他背后‘命门穴’上,重重地拍上一掌,立时可以使他安静地躺在这土坑之中。你再以身相殉,和他并肩而卧,我将为你们埋覆上砂土。”

连雪娇突然抬起头,滚下来两行清泪,接道:“义父说得不错。”

青袍人道:“咱们总算父女一场,岂能毫无情意?我实在不忍出手杀你……”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但此刻的形势,已成了势难两全之局。”

连雪娇脸色一变,道:“好吧,反正我也难以逃得过你的毒手;与其被你杀掉,倒不如我自绝的好。”

目光一转,投注到上官琦的脸上,凄凉一笑道:“咱们一起死吧!”缓缓举起右掌。

这当儿,突然响起了一声长啸,一条人影,疾如流矢般划空而来。倏忽之间,已到两人的身前。

只听那人影大声喝道:“不要动我大哥!”

连雪娇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似人似猿之人,横挡上官琦的身前。

青袍人似是为这人奇快的来势,心头一震,微微一怔,才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正是袁孝。他虽已可听懂甚多人言,但口齿尚未能运用自如;心中虽是明白,但却讲不清楚,当下重重地咳了一声,道:“他是我的大哥,我是他的兄弟……”

他自认这几句话,讲得已十分清楚,但别人听来,却仍是有些不大明白。

青袍人冷哼一声,道:“你的大哥怎么样?”

袁孝道:“我的大哥,不许任何人动他一下。”翻腕从背上取出一管竹萧,放在口中吹了起来。

青袍人一听之下,立时辨出这声音极是耳熟,似是在哪里听过。

只见他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凝注在上官琦的脸上,口中吹起的萧声,愈发紧急。

青袍人突然施展千里传音的工夫,对连雪娇道:“娇儿,你运集起所有的功力,点中他身后‘命门穴’,可免你一死。”

因为和袁孝相距在五尺以上,而且又是对面而立,如若他有行动,势必要被袁孝发觉,连雪娇就在他的身后不远之处,只要一伸右臂,立时可遍及他全身各大要穴。

连雪娇听到那萧声之后,有些迷乱的神志,突然地清醒过来。

她年龄虽然不大,但饱经忧患,心机甚深,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义父可是要杀死他么?”

那闭目而立的上官琦突然睁开了双目,两道炯炯的神光,掠过袁孝,投注在连雪娇的脸上,双眉不停地耸动,似是在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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