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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无名簘-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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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雪娇接道:“骂得好啊!哼,快些走啦!”

上官琦道:“在下极愿为姑娘效劳,但请吩咐一事。”

连雪娇举手整了整头上玉眷,笑道:“满村鬼气,一室春色。你如果一定要替我做一件事,那就替我画画眉吧!”

上官琦摇摇头,道:“姑娘说笑了。”

连雪娇道:“谁给你说笑了?字字出自肺腑,信不信由你了!”上官琦回头望去,那老叟已然不知去向,立时行近两步,说道:“姑娘正面临生死之关,但仍然这般洒脱不群,难道当今之世,就无人能解得你服用过的剧毒么?”

连雪娇淡淡一笑,道:“你好像很关心我的生死,是么?”

上官琦道:“我隐隐感觉到你的生死,似是对整个武林的形势,都有着极大的影响……”

连雪娇道:“过奖,过奖,我的生死当真能有这等的重要么?”上官琦道:“就眼下情势而论,能够知道滚龙王底细的,只有姑娘一人。”

连雪娇道:“这倒未必见得。”

上官琦道:“姑娘最好别再中途打岔,容我把话说完好么?”

连雪娇道:“你知道此刻的光阴,对我是何等的宝贵。我想听的是赏心欢乐之事,不愿再听任何有关武林恩怨的烦恼之事了。因为我很快就要从这个世界上解脱,到另一个世界里去。在我最后生存的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不再有忧虑、烦恼。”

上官琦暗暗地忖道:“这人倒是看得很开啊!”口中却不自禁地问道:“怎样才能使你感觉到欢乐呢?”

连雪娇沉吟了一阵,道:“世上的忧苦,已几乎让我吃尽,我这一段生命中,享受的快乐的确太少了。因此,我想在我快要死的时候,应该好好地快乐几个时辰。这个想法,不过份吧?”

上官琦道:“不算过份,不知你心中想的何等快乐?”

连雪娇嫣然一笑,道:“俗语云:大登科金榜提名,小登科洞房花烛。我想找班吹鼓手来,试作一次新娘子。”

上官琦呆了一呆,道:“啊,你这想法,倒是大出人意料之外!”连雪娇笑道:“不论什么事,只要能使我快乐,我都可以去干。”上官琦道:“可惜这暮气沉沉的小村里,只怕难以找出一班吹鼓手来。”

连雪娇笑道:“那就免了婚礼,行一点闺房之乐吧?”

上官琦吃一惊,道:“什么?”

连雪娇笑道:“画眉妆台,闺房一乐。我这一生之中,从无人为我执过眉笔,你可愿一试手笔么?”

上官琦道:“这等事在下也是没有经验。”

连雪娇端坐的身躯,突然一阵摇动,一滴滴汗水,开始从脸上滚了下来。显然,她正在勉力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

她有着无比的坚强,只微微一罩翠眉,举起衣袖拂拭一下脸上汗水,说道:“走近一点。”

上官琦依言走前了两步,道:“姑娘可要在下运气助你抗拒伤势么?”

连雪娇道:“不用!我身上有瓶药物,你自己取出来吧!”左手轻轻一拍右肋,接道:“就在我衣袋之中。”

上官琦想到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心中为难,犹豫了半晌,说道:“这个只怕不太好吧!”

连雪娇怒道:“你这人提不起,放不下,算得什么大丈夫!快一点啦!”

上官琦暗暗地忖道:“是啊!她一个大姑娘家,做事就毫无顾虑;我一个堂堂男子,怎的倒这般拖拖拉拉。”当下一伸右手,探入连雪娇衣襟之中,掏出一个绿色瓷瓶道:“是这个么?”

连雪娇道:“不错,你带着吧。凡是遇上在闵府‘记死簿’上留名之人,你就给他一粒药丸吞下,可解他们身中之毒。”

那时,上官琦已然为迷药所迷,对此事茫无所知,但见她说话神情,似是极为痛苦,不愿再多打扰于她,只好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连雪娇似是极不愿在上官琦的面前,流现出痛苦的神情,强力忍耐下痛苦,一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上官琦暗暗想道:“此女生性倔强,宁愿受尽痛苦折磨而死,也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但由她赠药的举动而看,显然已存了向善之心。对此等之人,不能以常情对她,要救她非得动强不可。”

他究竟是年轻之人,心中既想到救人,什么俗凡礼法,尽被弃诸脑后,突然举手一指,点中连雪娇“肩井穴”。

连雪娇一颤,道:“你要干什么?”

上官琦道:“我要救你的命。”

连雪娇大声叫道:“快解开我的穴道,你救不了我。”

上官琦道:“救不了也得试试,”左手一伸,拦腰把连雪娇抱了起来,大步向外面行去。

连雪娇伤势正在发作,全身酸痛无力,右肩穴道又被点中,毫无抗拒之能。上官琦用力又大,抱得她动弹不得,只好破口大骂起来。

上官琦拿定了主意,也不管她骂得如何难听,加快脚步,飞跃出村,一口气跑到那白杨树下,仰脸喊道:“兄弟,兄弟,快些下来。”

袁孝正值好梦方酣,听得上官琦呼叫之声,揉揉眼睛一跃而下。一眼看到了连雪娇,连腹中饥饿也似忘去,伸出双臂说道:“大哥,让我背着她吧?”

上宫琦微一沉吟,终于把连雪娇交给了袁孝,说道:“她的伤势很重,你要小心一些。”

袁孝小心翼翼地伸出两只毛臂,说道:“大哥放心,我会很用心地照顾于她。”接过连雪娇的身躯,果然十分谨慎地抱入了怀中,神情之间,无限惜爱。

上官琦目睹其情,心头大为震动一下,暗暗地想道:“难道我这兄弟,很喜欢她不成?”

转眼望去,只见连雪娇半启着一双星目,凝注在袁孝的脸上,翠眉轻掣。她的神志,显然十分清醒,对袁孝亦无大多的厌恶之色。

上官琦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兄弟,这小村之中,鬼气森森,虽有食用之物,小兄也不敢取食,看情形咱们得挨饿赶路了。”

袁孝自接过连雪娇的身躯之后,似是获得了世上最大的满足,饥饿二字,早已抛掷脑后,说道:“大哥说什么,自然是不会错了。”

上官琦转过身子,接道:“咱们要紧赶一程。”放腿向前奔去。

袁孝端端正正地抱着连雪娇,上身挺直不动,虽是如此,并不妨碍他的奔行速度,紧随在上官琦的身后。

这两人放腿疾奔,快如飘风,不大工夫,己跑出去十几里路。

奔行之间,忽听袁孝大叫道:“大哥,不要跑啦!”

上官琦停下脚步,道:“什么事?”

袁孝道:“她发了病啦!”

上官琦凝目望去,只见连雪娇口角之间,泊泊流着鲜血,双目紧闭,软软地躺在袁孝的肩上,轻轻叹息一声,道:“她的伤势发作了,快把她放在地上。”

袁孝依言把连雪娇放好,上官琦先把她被点制的“肩井穴”拍开,然后轻轻一掌,拍在那“玄机穴”上,正待运气催活血脉,心中忽然一动,说道:“兄弟,你运气先助她行血流通,咱们再想救她的办法。”

袁孝应了一声,举手按在连雪娇的“玄机穴”上。

黯淡的星光之下,上官琦忽然发觉袁孝的双目中,流落下两颗泪珠。

这是个可怕的讯号,显然,这个生性纯直、不解人间险恶的袁孝,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跌入了情网之中。

这是多么不调和、不相称的一对啊!女的貌如春花,心似蛇蝎;男的憨直纯厚,形不像人,这中间有着无比的距离……上官琦默默地祈祷着皇天,不能让憨直的袁孝陷入于情海的狂涛中,那将使他沉沦难拔。

星光闪烁,乍暗乍明,照着荒凉的郊野,漆着这一幅不调和画面。夜风吹飘起连雪娇的秀发,吹飘着上官琦的衣袂。

袁孝功力深厚,一阵推拿过后,终于使奄奄一息的连雪娇复苏过来。

他长长呼一口气,徐徐吐向夜空,双手合十,目注星河,喃喃自语。他的口齿本就不太清楚,此刻低语呢喃,谁也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连雪娇缓缓睁开双目,看两人一样望着夜空出神。上官琦抱膝而坐,仰首望天,若有所思;袁孝却跪在自己的身前,合掌低语。

这该是一个动人的画面,对一个刚从死亡边缘回生的人,更有着强烈的感动。

她移动一下身躯,抹去嘴角的血迹,笑道:“你们两兄弟,想的什么心事啊?”

上官琦、袁孝,齐齐为她声音惊动,一齐转过脸来,四道目光盯注在她的脸上。

袁孝见她能启口而言,心中大感欢愉,但他愈是快乐,愈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嘻嘻一笑,道:“你的伤势,可是好了么?”

连雪娇右手撑地,坐正了身子,说道:“我的伤势,是永远好不了啦。”

袁孝满脸欢愉之色,陡然消失不见,回头望着上官琦,道:“大哥,她这话当真么?”

上官琦缓缓点头,黯然一叹,道:“她中了滚龙王的附骨毒针!”袁孝急急说道:“这世界上,就没有救她的人么?”

上官琦道:“这就不知道了。”

袁孝急得双手不住抓耳,道:“师父呢?”

上官琦道:“师父胸罗万有,技艺人化,但他能否解得滚龙王的附骨毒针,我也不敢断言。”

袁孝突然一跃而起,道:“大哥好好地看顾着她,就像我妈看顾你时一样,我去找师父来替她疗伤。”

上官琦道:“师父行踪不定,你到哪里找他?”

但闻袁孝遥遥传来之声,道:“大哥好好地看顾着她……”声音如划空流矢,倏忽之间,人声俱杏,他的去势,是那等迅快。

黯淡的星光下,凄凉的荒野中,又只剩下了上官琦和连雪娇两个人。

连雪娇道:“你这位兄弟,倒是个热心肠的人啊!”

上官琦道:“他天性纯厚,看你伤中之苦,有如身受一般。”

连雪娇道:“唉!可惜他的热心白费啦。除了我义父之外,当今之世,再无第二人能够疗好我的伤势。”

上官琦道:“他这一去,不知要几时才能回来。我吹只曲子,替你解解闷吧!”

连雪娇笑道:“想不到你还通达音律啊!”

上官琦道:“见笑了。”伸手取出胸藏短箫,接道:“吹得不好,姑娘多多包涵。”

连雪娇目光转了两转,说道:“且慢,你先扶我坐在那丛深草之处,再吹不迟。”

上官琦道:“为什么?”

连雪娇道:“我作法自残,使我义父在我身上下的毒针,提前发作。眼下情形,我随时有死亡之虞,也许你一曲吹完,也许在箫声半酣之时,我要想死在那深草丛中。”

上官琦怔了一怔,道:“当真有这等严重么?”

连雪娇道:“唉,这些事我还骗你么?”

上官琦依言走了过去,抱起连雪娇的身体,放到那处深草丛中,低声说道:“我也遇过生死,罕见人踪,全凭我坚强的求生意志,度过难关……”

他微微一顿,接道:“你必须要活下去,至低限度等我兄弟回来。”连雪娇道:“就是你那位似人似猿的兄弟么?他是个很好的人。”

上官琦道:“我发觉了一件事,说出来姑娘不要见怪。”

连雪娇道:“你说吧!”

上官琦道:“我那兄弟很喜欢你……”

连雪娇笑道:“可惜我就要死了。”

上官琦道:“他心地纯厚,满腔真情,如不能见你最后一面,必视作终身大恨。一生之中,都将为此事不乐。”

连雪娇凄凉一笑,道:“我也想问你一件事情。”

上官琦道:“什么事?”

连雪娇道:“你喜不喜欢我呢?”

上官琦想不到她竟会这等单刀直人地问了出来,呆了一呆,道:“你是个很美的姑娘,男人们都该很喜欢你,不止是我了……不过……”

连雪娇道:“不过,你不太喜欢,可是么?”

上官琦道:“在下之意,是说姑娘的杀气太重,野性不驯,如你再变得娴静一些,那就十全十美了。”

连雪娇道:“夸奖,夸奖。”

上官琦举起手中短笛,说道:“我吹箫给你听吧!”就唇扬指,一缕箫声,袅袅而起。

低沉的箫声,渐渐高昂,有如春回大地,花草复苏,充满着无限生机。

连雪娇似是被箫声引动了求生的意志,不自觉地运气抗拒伤势。

上官琦的中气尚未能一气呵成,吹了一阵,不得不停下换气。

连雪娇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你吹的什么曲名?”

上官琦道:“没有名字。”

连雪娇奇道:“你这箫声,甚是动人,岂是随口吹成的么?”

上官琦笑道:“如是早谱成曲,那就不会这样动人了。”

连雪娇忽然长长叹息一声,道:“我求你一件事好么?”

上官琦道:“只要我力所能及,决不拒却,你说吧!”

连雪娇道:“不要再吹箫了。因为你的箫声之中,充满着生机,吹得我心神燎乱,使我对人世重生了极深的眷恋。但我自知生机已绝,纵有求生之志,亦不过徒增痛苦,还是让我安静地活一段时间吧!”

上官琦怔了一怔,缓缓收起短箫,说道:“你久年追随滚龙王的身侧,难道就没有解毒之法么?”

连雪娇道:“在那荒村之中,我那义父,已派人送过解药,但已为我拒绝了。”

上官琦道:“为什么?你既有向善之心,何以这等轻贱自己的生命呢?”

连雪娇笑道:“是了,你可是想让我骗服下他的解药……”她仰脸望天,咯咯一阵娇笑道:“滚龙王如是这般的容易受骗,他也不会造成霸权,统率成千的绿林巨盗了。”

上官琦本想再说几句慰藉之言,但面对着一个毫无生机的必死之人,任何慰藉之言,都似是有些多余。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照你这般说法,你是死定了。”

连雪娇道:“面临着死亡之时,任何人都有一份(炫)畏(书)惧(网),但我此刻的心情,却是平静得很,毫无死亡的痛苦。”

上官琦道:“生死之事,只是时间迟早而已,看穿了,也就不足(炫)畏(书)惧(网)了。”

连雪娇道:“自从我记事之后,无时无刻不是生活在惊风骇浪之中,朝不保夕,随时随地都可能被置死地。唉!我年纪虽然不大,但这段生命的旅程中,可算得饱经忧患了。”

上官琦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你安静养息一下吧!我希望你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延续死亡的时限,等我兄弟归来,见他最后一面……”

连雪娇笑道:“我相信你那兄弟,在我死去之后,定然会替我营造一座很好的坟墓。”

上官琦道:“我担心他会把自己一生的欢乐,伴着你一起埋葬在地下。”

连雪娇道:“像你兄弟那等纯厚之人,用情只怕很真,唉!可惜我已无福领受了。”

上官琦道:“但愿他早些归来,能再和你说几句话。”缓缓举步而行,走到丈余外处,又道:“你安心养息吧,我替你晾望守夜。”

连雪娇不再答话,闭上双目,倒在草丛之中睡去。

上官琦坐了良久,仍然不见袁孝归来,心中暗暗忖道:“我这位兄弟,心地纯厚,只怕说得出就要做得到。天涯茫茫,师父行踪不定,一时之间,哪里去找?他如想它不开,非要找到师父不可,别说连雪娇重伤垂危,等他不及,就是我也难以等得好{炫&书&网}久……”

忖思之间,忽听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随着那步履之声,飘传过来两个高昂的声音。

上官琦暗暗地忖道:“这样深的夜了,这两人却跑到这等荒野之区,决非是什么好人。”心思一转,仰身躺了下去,隐入草中。

只听一个粗壮的声音,说道:“这次如若能竟全功,武林高手,只怕要被一网打尽。”

另一个声音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不信天下高人,都会被引人那片荒原之中。”

只听那粗豪的声音,道:“这次不但尽出了东、南、西、北四位侯爷,而且王府很多高手,亦将参与这场大战。如若王爷没有绝对的把握,决不会这等劳师动众。王爷为人一向谨慎,从未见到他作过什么失败之事。”

上官琦脑子一直在想着那熟悉声音是谁,想了一阵,终于被他想出来,那声音正是自己在闵府中结识的杜天鹗。

但闻步履声由远而近,两条人影,并肩行了过来,已近身侧。

上官琦微启双目望去,只见两人尽都穿着黑衣,右面一人,正是杜天鹗。左面一人,却是身躯高大的壮汉。

就在上官琦偷看两人同时,两人似是发现了上官琦,齐齐停了脚步。

左面大汉沉声喝道:“什么人?”纵身一跃,直飞过来。

上官琦一提真气,闭住了呼吸。

他对善于用毒的滚龙王,己存了极大的戒心。

杜天鹗紧随那人身后,一跃而至,目光到处,发觉是上官琦,不觉失声出口。

那大汉己然抽出了身后的厚背鬼头刀,准备出手,听得杜天鹗一叫,回头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人?”

杜天鹗道:“这人很像我一位同宗的兄弟。”

他不知上官琦毒药已解,只道他还是过去的浑浑噩噩,失落此处。

那大汉一皱眉道:“不论是谁,咱们不能留下活口……”微一停顿后,接道:“这么办吧,你出手点了他的哑穴,废了他的双手,要他口不能言,手不能画,饶了他一条命就是。”

杜天鹗道:“废去他双臂,点了他哑穴,那就不如杀了他的痛快。”那黑衣大汉愕然回顾了杜天鹗一眼,问道:“你加入王府的黑衣卫队,有好长时间了?”

杜天鹗道:“兄弟加入不久。”

那黑衣大汉道:“像你这等私情废公的用心,如被王爷知道,定然要受重刑惩罚。”

杜天鹗冷笑一声,道:“我可以杀你灭口。”

那黑衣大汉怔了一怔,道:“你可是发了疯么?”

杜天鹗笑道:“你这一生中杀过了多少人?”

那黑衣大汉奇道:“你可是没有按时服解药么?”

他听杜天鹗言词忽东忽西,莫可捉摸,只道他忘记了服用解药,以致潜毒发作。

杜天鹗仰脸望一下满天星斗,笑道:“听你的口气,只怕已杀过了不少的人。”举手一掌,当胸拍出。

那黑衣大汉想不到他说打就打,当真出手,骤不及防,几乎被杜天鹗一掌击中,赶忙一吸气,向后退开了三步。

杜天鹗似是自知这一掌,难以伤得对方,右掌拍出的同时,左手已松开了腰中的扣把,抖出腰间的紫金飞龙软鞭,“呼”的一招“浪击礁岩”,斜斜扫击过去。

那黑衣大汉手中厚背鬼头刀一式“横断云山”,横里一挑软鞭,说道:“住手!”

杜天鹗冷笑一声,说道:“不用多费口舌了。”手中软鞭一紧,舞起漫天鞭影,直攻过去。

形势迫得那黑衣大汉无暇再分神说话,只好挥刀封架。

杜天鹗杀机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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