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红颜之胭脂-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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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笛怔怔的看着长江,忽然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跌倒在李惊鸿怀里,余峰整理部队,发现所余下的,也不过几百勇士而已,当下决定前往万州集结,小笛身心疲惫,宋军转而攻来,大军交由余峰管理,小笛于床上养病,听着外面杀声震天,心头愤然而动,哭着大喊道:“可恶的老天,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每次在我最需要成功的时候,逆让我彻底的失败,为什么!”
小四在营中养伤,不能前来,心头始终惦记着杀李兰菱的事情,当下勉力撑起身子,朝万州城而去。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赵霆的声音说:“小四,听说你杀了很多人。”小四愣了一愣,赵霆上前说:“别再滥杀无辜,我们此来,是来帮助朋友的。”小四停了下来,赵霆说:“回去养伤吧,你已经杀了太多的人。”小四被赵霆拉着,来到房间躺下,赵霆说:“不知道为什么,刚学会一样东西,总是想要全部用出来,我刚学会武功的时候,也是这样,恨不能每时每刻都用,也一直以为用它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可是越到后来,就发现没有什么东西能解决所有问题,它反而会将问题变得越来越多。我真后悔让你开始学武,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为你惋惜,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四了。是紫函姑娘要你杀人的吗?”
小四闭上双眼,没有说话,在他眼里除了紫函的话,任何人的话都不会有任何作用,在他心里不过转瞬消失而已。
李兰菱等人在城楼拼死抵抗,宋军久攻不下,暂时撤收,余峰一面整顿人马,处理伤重之人,李兰菱看着林玉笙的尸体在火中焚化,不觉芳心顿乱。
柳冯劝说:“人死不能复生,兰菱不要太伤心了。”白练仙子远远看着,心想为了这所谓的复国之梦,不知死了多少人,这都是我一时的痴心妄想,以为有了一点武功,几个忠心耿耿的大唐后人,就能够复兴大唐,报仇雪恨,如果不是我的梦,这些年轻人该是活得多么潇洒,多么自由,如今却在战火中泯灭原本的色彩,身不由己,痛苦不堪。
她来到小笛静卧之处,拉着小笛的手,苍老的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小笛,这都是我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老太婆给你们带来的灾难,我很想结束这一切,跟着你师父,跟着先皇,跟着所有前尘往事,离开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梦,可我的梦,却害了你们。”小笛说:“仙子不必自责,你放心,小笛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一定会帮助仙子达成所愿。”
白练仙子含泪说:“不可能了,我似乎看到尘埃中大军颓败悲伤的画面,尽管我不甘心。”她再次拉着小笛的手,紧紧的拉着,“小笛,我在大宋的皇宫里受尽了委屈,那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我还在江湖漂泊,生不如死,我的每一寸肌肤都刻着耻辱,我的每一个思绪都染上仇恨,我所有的日子都应该用来报仇,可你们不一样,我现在知道我错了……”一时泣不成声。
小笛微微一笑,坚定的说:“仙子别哭,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可白练仙子的心,却分明有滴血的痛苦。
幽坐孤山琴音响,丝弦有如人苍茫。放眼白云西天去,留与伊人叹沧桑。
李兰菱的琴才弹到一半,忽然听到赵元侃的声音传来,“兰花仙子,想不到我们再见面了。”李兰菱看着赵元侃,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赵元侃依然神采奕奕的笑说:“怎么,当日我还救过仙子一命,怎么仙子没有感激。”
李兰菱怒说:“我们本来就是敌人,何来感激一说,你既然敢孤身前来,就是给了我机会,让我杀了你,为我大蜀义军报仇。”赵元侃平静的说:“你不会这么做?”李兰菱冷冷的说:“何以见得?”
赵元侃说:“兰花仙子是性情中人,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到的是愤怒、绝望和悲伤,没有仇恨,尤其是看着我的时候,在仙子面前,我也变得赤诚,就像是毫无拘束的孩子。”李兰菱嘿嘿冷笑几声,起身说:“堂堂大宋王爷,说出这么酸溜溜的话来,当真好笑,你是来炫耀你的出师告捷,还是来痛诉我的无能?不错,大宋是气数未尽,我们奈之无何只能含恨抱怨,徒劳兴叹,不过,这和我杀不杀你自然没关系,和我能不能杀你也没关系,和你的赤诚,我的仇恨,更没有关系。”
赵元侃哈哈大笑,说:“我就是欣赏兰花仙子的真性情,仙子就算用着假名字,也能看到真正的你。实话告诉你吧,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进宫的目的是为了报仇,你的身世,你的心思,都不是秘密。”
李兰菱心里一怔,面色陡然一变,继而缓和下来,说:“王爷太高看自己了。”赵元侃摇头说:“没有,我一直在找兰花仙子这样的眼睛,清澈,不带半点掩饰,这是我在深宮多年无法寻觅,就算醉生梦死也无法碰到的眼神,看惯了虚伪并不得不虚伪的人,其实也一样渴望有一天率性而为,不带任何掩饰。”李兰菱仰天哈哈大笑,回头冷冷的说:“那,王爷此来,就是为了看我悲伤的眼神?不带半点掩饰?”
赵元侃说:“如果可能,我想把这眼神带回去。”李兰菱冷笑几声,扭头说:“这不可能,赵元侃,你不过就是想看猴戏,看木偶,因为这世上没有人尤其是在皇宫没有人会被你当作木偶,他们受够了你,逃避你,讨厌你,却又不得不逢迎你,拉拢你,你因为害怕、恐惧而选择逃避,可我不是你的避难之所,你找错人了。我的眼里没有仇恨,是因为我的仇在我心里。”
李兰菱手上长剑一晃,已经向赵元侃脖子上刺去,剑尚在半空之中,便见着一个黑衣壮汉飞身而下,手上大刀挥动,拦开李兰菱手上长剑,拉着赵元侃,大声说:“王爷快走,兰花仙子杀人如麻,小心为上!”兰菱看着那汉子带着赵元侃向山下飞去,衣袖在风中一挥,断魂琴已经到了手上,她猛然拉动琴弦,琴声出动,劲气呼啸而去,那汉子身在半空,回身用大刀一挡,将劲气击回。兰菱正要追赶,只听柳冯说:“别追了兰菱!”
李兰菱回头看着柳冯,柳冯上前说:“他是北方联盟的弟子,号称‘追风之沙’,轻功卓绝,你追不上的。”李兰菱怔怔的看着,柳冯说:“兰菱就是太控制不住自己,特别容易激动,所以才让人有可乘之机,屡屡被人利用。”李兰菱摇头叹说:“也不知为什么,就像是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全身难受,不出手就是不行。”
柳冯微微一笑,说:“在江湖上,每个人都在掩饰自己,就算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甚至不惜嫁祸他人,只为留下一个光鲜的名号。而兰菱却不一样,兰菱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率性而为,斩奸除恶也好,报仇雪恨也罢,说实话,江湖上如同兰花仙子一样的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在你的记忆里,你骗过人吗?”
兰菱摇头说:“不错,我是不喜欢骗人,夫子也说,知之为知之。”柳冯不禁一笑,说:“你这可是骗人了,夫子的本意可不是这个。”兰菱也不觉一笑,说:“柳大哥骗过人吗?”柳冯点头说:“骗过,我总是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来安慰自己,可在兰菱面前,我还是自惭形秽,自愧弗如。”
兰菱淡然一笑,说:“柳大哥就别谦虚了,做人能像柳大哥这么潇洒自如,才算成功。兰菱虽然在江湖的日子不久,可也算是历经沧桑。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日子,我向往的江湖,应该是快意恩仇,无拘无束,最重要的是自由潇洒,可我现在真的觉得很累,甚至我都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江湖,天下还有没有江湖,江湖到底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柳大哥,你说江湖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柳冯摇头说:“江湖上的人,也要吃饭睡觉,这就是我所知道的。”
兰菱叹说:“不说也罢,我的心很乱,总觉得对不住玉笙,我以前杀了那么多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伤心,你不知道我的感觉,我想要睡一觉,安静的睡很久,忘记所有的烦恼。我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以前我觉得我为了伸张正义,替天行道,做的事情不但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而且还有所值。”
柳冯说:“其实这个世上有很多人连一件有意义的事情都没尝试过,兰菱至少还在尝试,不是吗?”兰菱说:“我就是怕自己一生劳碌,却是庸碌无为——不过这只是以前的担心了,现在我的思绪很乱。我真的好想……”她扭头看着柳冯,心里想:为什么我此刻想的是上官宇呢,为什么我想在他怀里,安静的睡上一觉呢?我并不是率性之人,其实我真正在意的,我已经在刻意压抑了。
她收起琴,说:“人人都说断魂琴天下无敌,可我有了,却为何还是这么多艰难险阻呢?”柳冯叹说:“说起来,有句话一直没对姑娘你说,家母拿着这断魂琴,也不想滥杀无辜,可是在这琴下丧身之人,不在少数,都说这九宫环行侠仗义,断魂琴暴戾乖张,血指痕邪恶阴毒,我当时以为兰菱是正气凛然之人,能够克制其中戾气,破除断魂琴暴戾乖张的传言。”
十二:冯门舞剑鸳鸯事 城楼论事英雄情
李兰菱心里一抖,点头说:“我明白了。”
柳冯微微一笑,说:“凡事三思而后行,这便好了。时间不早,其实城里还有一个人,比姑娘你更需要关心,你要陪自己的好姐妹好好聊聊天,让他开解。”李兰菱看着柳冯潇洒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兰菱不太敢去看小笛,她和小笛在一起曾经快乐开心无拘无束过,小笛的梦想比兰菱的梦想更简单也更庞大,如今的小笛却是脆弱到完全无法承载任何梦想。
当时风云胸怀壮,化作游丝眼眸中。一丝一缕道不尽,转目万事都随风。
宋军再次发动猛烈的攻击,小四伤势好了大半,冲上城楼,一时黑雾弥漫,风云滚滚,义军死伤惨重。
李兰菱和柳冯、林如风三人在城楼上各施所长,将小四团团围在当中,冰冷的空气和呼啸的琴声在空中碰撞爆发,声势动天。
忽然间天空中白光闪耀,李玉珑翩然而来,一身白衣,却是男儿打扮,九宫环浩荡之力将小四卷到空中,小四打出的冰棱被劲风卷动,纷纷回击,宋军一时死伤无数。
李兰菱高兴的说:“玉珑,你来了!”继而心头一凉,不知玉珑为何而来,又是这副打扮。李玉珑看着城楼下厮杀震天的宋军,叹说:“我来晚了。”余峰赶上来说:“城楼守不住了,咱们去云阳,那里有我们的弟兄,两位仙子去护送小笛。”李玉珑点点头,随着李兰菱来到小笛的住处,小笛一见李玉珑,登时抱头痛哭起来,李玉珑恨恨的说:“都怪我太自私了,为什么不和姐妹同甘共苦!”
李兰菱问:“到底怎么回事?”李玉珑苦笑一声,说:“夫妻本是同林鸟,是我太天真了,不说这个,咱们快走。”小笛闭上双眼,她没有力量再去厮杀,只能恨恨的看着自己离去时留下的风景。
出了万州,柳冯对兰菱说:“小笛姑娘随着我们东奔西走,毕竟不是办法,如今冯门在川西,尚无战事,不如将小笛姑娘送到冯门,静心调养,总好过颠沛流离。”李兰菱想了一想,李玉珑在旁边说:“也好,我和冯门的小姐也算见过,由我来护送,一定尽快赶到。”
柳冯递过一块令牌,说:“交给冯夫人这个,她一定会尽力帮忙。”李玉珑点头而去,小笛听说要送她去冯门,当即说:“不行,我要和兄弟们同甘共苦。”
李兰菱劝说:“谁说不是同甘共苦,我们都会等着你,难道你希望我们很快就被灭掉吗?不可能的,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小笛仍然犹豫,李玉珑说:“想走也是走,不想走也是走,难道我们还会害你不成?”
她带着小笛一路风驰电掣,下午便到了冯门,冯门经过修葺,越发显得典雅别致,李玉珑拿着令牌通知了守门的弟子,银发等人迎了出来,看到李玉珑,一口一个恩公的叫个不停,李玉珑说明来意,银发笑说:“看到你带了人来,已经命人安顿去了,恩公请里面坐。”李玉珑说:“前辈不用如此客气,我是有求而来,倒让我觉得拘束。”
冯夫人和小还出来相见,大家略叙了一叙,冯夫人拿出令牌,问:“柳冯现在还好吗?”李玉珑一怔,暗想他们和柳红豆有如此深仇大恨,怎么忽然成了朋友。冯夫人叹说:“说实话,小女天生不能说话,为了冯门基业,我想让柳冯来接任冯门,毕竟他是冯门唯一的传人。”
李玉珑点头说:“夫人所思,倘若冯掌门在天有灵,一定会感欣慰。”心中不免想为何女人都这么为男人作想,如此深仇大恨,居然为了男人的事业而化解。
冯夫人叹了口气,笑说:“李兄弟原来是客,我已命人备好筵席,为你接风,略表感激之情。”李玉珑急忙说:“不瞒冯夫人,我在此停留,也不大好,江湖人都知道我和叛军是朋友。”冯夫人说:“一事归一事,这对我冯门倒也无妨,官府都是熟识的,这种事情,只要当地官府不报,谁会理会?不过,只是柳冯在义军里待着,倒是危 3ǔωω。cōm险。”李玉珑说:“说来也是,我定然好好劝他离开。”冯夫人说:“这倒不必,我想这孩子做事,自有分寸。”
李玉珑不免慨叹,想柳冯也挺难的,又要顾及母亲当年犯下的杀孽,还和兰菱是朋友,冯夫人也是深明大义之人,这样的选择,的确很难顾全,忽然想到自己为了赵霆,选择隐居,谁也不顾的时候,当时感觉自己多么伟大多么幸福,回头一看,不过云烟一般。
冯杏和莫少刚也出来相见,李玉珑觉得冯杏就像是风中带露未落的花朵,竟然不沾半点尘埃,更让她觉得惊讶的是连莫少刚也毫无半点暴戾之气,莫少刚再三道谢,主客坐定,酒过三巡,微风轻抚,李玉珑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能尽兴喝酒,生活变得和自己想象完全不同,曾经的豪气也似乎消失殆尽,而只有无穷无尽的悲伤。
万州城楼,赵霆怅然而立,他没有去见李玉珑的准备,凭栏独望,惆怅是解除寂寞的良药,或者是陪伴寂寞的好友。
赵元侃在赵霆身后问:“有想见却又见不到的人?”赵霆回头看着赵元侃,赵元侃笑说:“不然怎么可能欣然前往,你又不喜欢打仗,更不喜欢争名逐利,你选择进宫,只不过你需要逃避。”赵霆看着赵元侃,赵元侃依然慢条斯理的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遗憾,不管你选择哪条路,哪种方式生活,每一个选择,就是每一次失去,重要的不是得到,而是你得到的,是否是你想要的,求仁得仁,是人活着的最高境界,而想得到的得不到,正是人活着最痛苦的事情,既然你想要,为何不去争取?如果注定得不到,服从命运本来就是人的本能,没什么好说的。”
赵霆摇头说:“我和王爷不是同样的人,在我看来,人不仅要屈服于命运,皇宫里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争斗,你们从来都只是考虑自己,求仁得仁,也都是为了自己。可我不一样,我身边有很多真诚的朋友,你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朋友离开自己时难过的滋味,还有亲人,我想你对亲人也没有感觉。你没有母亲深深的爱,也没有兄弟真挚的感情,你更没有爱上别人。”赵元侃说:“皇宫里虽然没有亲情,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也有体验的机会,我和我的乳母就有很深的感情,我的母亲过世很早,母后恬淡平和,高高在上,乳母的几个孩子,和我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我们在一起,绝不比民间的孩子们少一点,我也有真爱的人,我们已经相爱了很久,我曾经想过在命运面前屈服,就此作罢,可最后还是割舍不下?”
赵霆忽然问:“你爱紫函吗?”赵元侃想了想,说:“你所谓的爱要怎样?如影随形不离不弃还是放在心里?”赵霆说:“这正是我想问的。”赵元侃淡然一笑,说:“我爱每一个爱我的人。”赵霆一愣,赵元侃说:“可能这和你的原则又不同了,每一个爱我和我爱的人离开后,我都不会为此伤心,我一定无法挽留的,我也不会为此流泪,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何必求?我看过的生离死别更多,如果每一次都要撕心裂肺,我早就不是我,而是这苍茫大地的一缕孤魂,悲伤的力量连地府的阎王也无法包容。”赵霆摇头轻笑几声,他和赵元侃是不同的,他没有那份洒脱和从容。正是这份洒脱和从容,使得赵元侃在登基之后没有残杀任何一个亲人,甚至对他皇位有所威胁的大哥元佐,也安然活到终老。
赵霆看着天上的云彩,他希望自己化作毫无意识的白云每天只是看着人间的悲欢离合,就算为此伤心,也可以淋漓的下场大雨,冲刷所有的一切,过去和悲伤。
李玉珑告别冯夫人一行,前往云阳和李兰菱一行会合。小笛被两个丫头伺候着,心里却始终不舒坦,反而觉得愈发郁闷难解。
小笛在园子里漫步,秋风凋零,落叶纷纷,如同飘荡的心。她看着冯杏和莫少刚在林间练剑,心里想着李惊鸿练枪的情景,在秋风飘绕的时刻,潇洒的背影忽然间凝结出精致的回眸,让人回味无穷。
莫少刚和冯杏看到小笛一个人散步,两人上前来,小笛羡慕的说:“你们两个真是堪比神仙眷侣,好生让人羡慕。”冯杏微微一笑,小笛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冯杏再一笑,莫少刚笑说:“哦,忘了给夫人说了,杏儿不能说话,在下莫少刚,这是杏儿。”小笛一怔,第一次感到“夫人”这个名称真的很陌生很遥远,她曾经很想被别人称为夫人,可如今着称谓让她觉得从心里难过。
小笛笑说:“你们真是幸福,是夫妻吗?”冯杏低头微笑,莫少刚说:“冯门最近事情很多,家姐也有些私事回去处理,不过,那是迟早的事,我们一定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小笛看着冯杏和莫少刚甜蜜的笑容,心里不由万分羡慕,当下从头上取出一个钗子,笑说:“我也没什么东西,这个钗子也算不上贵重,当作见面礼吧。”冯杏微笑着道谢,莫少刚问:“夫人在这里还习惯吗?入秋天凉,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冯门现在人手不够,很多事情也是才刚开始,恐有怠慢。”小笛说:“冯门地处清幽,门中弟子又都很友善,在下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