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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北宋红颜之胭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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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芷寒说:“皇上有那么多人看着,不用公主担心。哎呀,说起来,我也好想见到皇上啊,毕竟是一朝天子,天下只有一个啊,呵呵!”赵紫函缓缓起身,说:“如今宫里事情太多,妹妹只怕照顾不周,倘令姐姐有所闪失,妹妹实在难以面对。所以姐姐这段时间还是少进宫的好,这也是为了姐姐安全,最近宫里总有刺客出没,倘若……”南宫芷寒一拍胸脯,说:“你忘了,我是武林高手啊!其实我也就是来看看你,我才不想在宫里呆着,对了,看你还好,我就放心了,有人欺负了你,只管跟我说,我扒了他的皮!”

李兰菱心想:已经这么郁郁寡欢,话里带话了,真难为你还能觉得她很好。

南宫芷寒走后,李兰菱说:“公主,这样无异于坐以待毙,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看看皇上。”赵紫函看着李兰菱,李兰菱上前轻声说:“可能在这皇宫之中,只有我才觉得公主是无辜的,可是皇后不这么认为,现在四周都是皇后的人,如果南宫姑娘再这样来来去去,迟早会出乱子的。”

赵紫函摇头说:“不是我不想啊,只是我怎么才能见到父皇呢?皇后日日陪在父皇身边,对我又是恨之入骨,这……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皇后会怎样对我?”李兰菱说:“其实公主心里已经很清楚,这个时候,如果再不拉拢皇上,只怕公主的处境就会很危 3ǔωω。cōm险,你还有襄王啊,皇上喜欢襄王,这是谁都知道的。”

赵紫函问:“那……我?”李兰菱说:“让襄王带你去见皇上,我去找襄王。”赵紫函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李兰菱说:“就算我们不去找襄王,皇后还是会盯着我们,如今诸位王子之中,皇后也就忌惮襄王而已,若不是公主和襄王交好,只怕现在早就没了性命。”

赵紫函轻轻念着:“襄王,襄王?”忽然转身说:“好,我要见襄王。”

李兰菱点头说:“这件事情就放在我身上吧。”

秋风吹散落叶,满地卷动着即将化为黄土的叶片,踏在落叶上的感觉,疏离而破碎。襄王府带着浓郁的繁华,可以想象这里主人的地位是如何的崇高,白玉栏杆在秋日的风中依然泛着光泽,亭台楼阁从来就没有消失的颜色,几乎深入人心。

小太监通报之后,赵元侃出来笑说:“怎么是姑娘前来?”李兰菱拉着赵元侃的手,一面走,一面低声说:“襄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赵元侃问:“姑娘什么事情?”一面已经进了内室,左右屏退。李兰菱抬头看着赵元侃,说:“襄王有所不知,如今公主危在旦夕,就连我们,也要受到殃及。”

赵元侃问:“此话从何说起?”李兰菱说:“前日越王一定要我前去弹琴,强留我呆了半日,还要,还要意图非礼,幸亏,幸亏我搬出襄王,说襄王和公主是很好的朋友,这才幸免于难,我……”赵元侃不悦的说:“王弟也太不识大体了。”李兰菱说:“越王之所以如此,皆因我是公主的人,公主的名分迟迟未定,自然宫里颇多猜疑,所以越王也才能如此看轻我们,不瞒襄王,如今宫里已经是流言蜚语,四处传说公主和行刺皇上的事情有关,皇后还将公主拒之门外,不让公主见皇上。其实,襄王和公主一路北上,朝夕相处,公主的脾气,襄王是最信任不过的了。”

赵元侃缓步走着,忽然转身说:“母后谦卑和气,母仪天下,在后宫之中,多有赞颂,至少不会为难公主吧?”李兰菱心想:这皇后伪装得居然如此之好,怎么大家都这么称赞她呢?当下说:“是啊,皇后端庄娴熟,公主也很想亲近,只是皇后毕竟关心皇上,皇上一天不确定公主的身份,皇后就会一天对公主心存忌惮。毕竟,皇后最关心的,是皇上啊。”赵元侃说:“如今父皇正在休息,只怕不想见人,等过了这阵,我向父皇禀明一切。”

李兰菱说:“其实襄王知道,如今宫里的公主,出嫁的在宫外,宫内的还未成年,皇上对这位公主倒是青眼有加,毕竟血浓于水,只是苦于无法相见而已。”赵元侃说:“父皇抱恙,王妹也理当去看,下次我探父皇之时,向父皇禀明王妹的心情便是。”

李兰菱笑说:“多谢襄王,在这宫里,倘若不是襄王帮忙,只怕公主便无立足之地。我此次前来,并不是公主的意思,而是我实在看不惯公主整日以泪洗面,内心悲伤。”赵元侃问:“你为何对公主这么关心?”李兰菱轻轻一笑,说:“我与公主投缘,一见如故,佩服公主才情为人,士为知己者死,岂独须眉能为?”

赵元侃看着李兰菱,眼光中带着一丝奇怪的色彩,问:“你想留在宫中吗?”李兰菱说:“我只想看到公主得到名分,这样我就可以安然离开。”赵元侃奇怪的说:“果真如此?难道你对皇宫一点都没有留念?”李兰菱说:“倘若公主不是退无退路,我一定会劝她离开,有句话说了,襄王一定不会高兴,这里毕竟是非之地,我们都是不经世事的女子,与其在这里胆战心惊,朝不保夕,还不如到外面僻静之地,安然度日。清贫的日子虽然辛苦,却没有忧愁。”

巾帼不让须眉色,一入宫中为刺客。王子岂能度我腹,不愿深宫守孤独。

赵元侃叹说:“是啊,皇家富贵之地,为何这么多恩怨呢?”

二十六回:秾姿秀色人皆爱 怨媚羞容我偏别

 李兰菱见他神色之间,威武刚烈,意态坚决,心中暗想:我到底是要刺杀这个恶皇帝,还是杀了他的皇储,在诸王之中,独有他有帝王之气,谦卑温和,处事沉稳,心怀不乱,看他神色,好像对我有意,却不似越王一般急进卑鄙,倘若杀他,易如反掌,我到底为何要报仇,难道我就能灭了大宋?那是断然不能,我只不过如同云止师太一样,想要手刃一个大宋皇帝而已。

赵元侃见她若有所思,遂问:“姑娘在想什么?”李兰菱猛然回过神来,说:“没有,我要走了,多谢襄王成全,我代公主拜谢王爷!”说完深深一拜,告辞而去。一路上竟然觉得襄王浑身通体,透出一股成熟的魅力,虽然已入中年,却更显得雄姿英发,勃勃生气。想了一阵,复又自责起来,倘若有一天我再想刺杀皇帝,他就是我手刃之人,我岂能对他心存好感?又想到他毕竟对自己像是很有好感的样子,再想到越王,虽然生气,却也兴奋,暗想我应该是那种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书香美人吧,连王子都喜欢我,一时有些飘然起来。

晌午时分,果然两个小太监来带紫函前往探视皇上,紫函独带了李兰菱同去,到了福宁宫,紫函进入内殿,李兰菱便在外面和那两个小太监候着,门虽然关着,但是李兰菱毕竟练过听力,听觉自然敏锐,加之刻意站在窗户旁边,只听紫函似在哭泣。

赵炅的声音有些苍老生涩,似在安慰紫函,“别哭了,朕知道你关心朕,挑个时间,朕会给你名号,赐你封地,这十几年,辛苦你了。”紫函收了哭声,说:“本来紫函不想进宫,是母亲思忖再三,觉得有负于父皇,是以相托,命我以此物相赠,还说,要父皇放心,请父皇饶恕她当年不辞而别,其实,从离开的那一刻,她就想要回来。”

赵炅叹说:“朕并没有怪她,反而派人找过她,可惜她没有回家,朕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回来,只是没有想到,她毕竟让你回来了,让朕,见到了我的女儿。皇后,你过来看看这个孩子,和李夫人是不是很像?”

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说:“是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只是,李夫人不是已经……”赵炅说:“她当年离开了皇宫,朕苦寻无果,以为去了。直到紫函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道,她最近刚刚过去。”

那陌生的声音说:“臣妾一定会好好盛待公主,让我瞧瞧,多标致的人,皇上,我觉得她像个仙女。”李兰菱心中忽然一愣,心想这个就是皇后?怎么和我那日所见不是一个皇后?当日重阳出游,妃嫔太多,也没察觉,但是今日听来,这声音的确是如同来自天国,一点暴戾阴险之气都没有啊!

赵紫函说:“母后,自从紫函入宫,宫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紫函有罪,不敢奢望母后垂青。”皇后笑说:“可怜的孩子,你父皇有上天保佑,不会有事的,这或许是你父皇的劫难,等你父皇好了,我要去寺里修行四十九日,以感谢佛祖庇佑。”

赵炅说:“好了,紫函也该有个名号,等我病好了再说,皇后平日多照顾照顾。”皇后说:“是臣妾疏忽,只是听说宋皇后已经安排妥当,所以……”赵炅奇怪的说:“她?”皇后说:“姐姐也是替我着想,如今,如今紫函住在东宫,和宋皇后一起,所以,臣妾才没有多加问候。”赵炅说:“也行,反正都是照顾。”

李兰菱心想:怎么会有两个皇后?忽然想到太祖皇帝死后,自然有一个皇后,此皇后不能是皇太后,自然也称为皇后。那她本该不问世事,却又如何管起紫函的事情?这其中定有蹊跷。

皇后继续说:“现在宫女够吗,奴婢们伺候得还行吗?”赵紫函说:“还行,宋皇后赐了一个宫女,一个太监,还有两名侍卫,说是最近宫中多事。还有,还有一个妹妹,是在宫中陪我弹琴作画之人。”

皇后说:“这怎么够,回头我给你再送几个宫女太监过去,东宫地方小,等皇上封赐之后,还是搬出来的好。”此时为皇上送药的太监扣门而入,皇后一面服侍皇帝吃药,一面说:“紫函你先且回去休息,有时间我再去看你。”

李兰菱陪着紫函往回行去,到了屋里,李兰菱低声说:“你早知道有两个皇后?”赵紫函说:“宋皇后是太祖皇帝的皇后,也是父皇的尊长,她不让李皇后管我的事情,今日若非皇上提起……”

李兰菱说:“皇上以前不是找你下棋了吗?怎么没有说起这事?”赵紫函摇头说:“都是宋皇后派人审我,父皇其实根本就没见过我几次,皆因如今事情繁多,最近又总有刺客。而且,母亲虽然未说,但是我现在觉得,当年母亲离宫,一定是一件足以令母亲遭受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才让她下定决心离开皇宫。”李兰菱问:“为何如此肯定?”赵紫函说:“母亲给我的,是一块并不珍贵的玉枕,而且让我说与父皇的话,是让父皇放心,可见母亲一定看到了父皇什么事情。”

李兰菱感到四周似有人动,便说:“隔墙有耳,不要多说,如今既然见了皇上皇后,少不得就会惊动宋皇后,她一定会更加严密的监视,不知又有什么法子对付公主,总之公主要小心为上。”赵紫函说:“多谢姑娘,若不是姑娘,只怕我再无出头之日。”

下午时分,便有王公公带了四个宫女,四个太监过来,说是李皇后赐予,一并珠宝玉器之物,不在话下。

李兰菱心想:怨不得宫里都说李皇后为人谦恭,我还当是暗藏心机呢。

傍晚时分,赵元侃前来看望赵紫函,兄妹两人一面说话,赵元侃命人叫来李兰菱弹琴,笑说:“姑娘的琴声如同来自天上,想来为了练这技艺,一定花了不少功夫?”李兰菱说:“是啊,我同师父住在山上,无聊得很,只有弹琴作画,自以为乐。”赵元侃奇怪的说:“山上,师父?你不在家里啊?”李兰菱(炫)恍(书)然(网)觉得自己胡言乱语了,即便在赵元侃面前,毕竟自己是刺客啊。当下说:“是啊,我自小体弱多病,父母就将我扔到外面,为方外人士所救,每日练习琴棋书画,修身养性。师父说人大了,始终要到山下去,因此让我下山。”

赵元侃说:“原来是山中高士,幸会幸会,令师法号,如何称呼?”李兰菱说:“家师自称灵虚上人。”

言辞本是心口物,虚假真实君知无?逢场一戏杯酒后,何必劳驾记肺腑。

赵元侃看着李兰菱,笑说:“姑娘既然我宫外无家,何不便在宫内留着,宫里其实和山上一样,是个与世隔绝之地。”赵紫函说:“王兄既如此说,妹妹好犹豫什么呢?就留在宫中,日后也好和我作伴。”李兰菱笑说:“你难道不出宫吗?你是公主。”

赵紫函一笑,小四进来说:“皇后派人送来几包进贡的茶叶,奴婢已经收下了。”赵紫函问:“是哪个皇后?”小四说:“就是东宫开宝皇后。”赵紫函点头说:“你下去吧。”回头对赵元侃说:“一直住在东宫,多有打扰宋皇后,人云宋皇后清修寡欲,我叨扰太久,只恐不好。”

赵元侃说:“只是,母后对东宫皇后向来尊重,既然皇后已经要你过来住,也是皇后的好意啊。况且如今母后已然知晓,少不了对王妹关心的。”赵紫函欲言又止,说:“王兄经常去见东宫皇后吗?”赵元侃说:“哦,东宫皇后平素少与人来往,只和母后等几位后宫之人往来而已。妹妹放心,等妹妹有了自己的宫室,就不用这么委屈了,不过,父皇的病一好,这一切就结束了。”

赵紫函点点头,说:“我倒不是嫌这里不好,只是总觉平白叨扰皇后,打扰她的清修。”李兰菱看着赵紫函,心想她如今说话,也这么三缄其口,话里带话了,只是襄王如此睿智之人,岂能毫不觉察,难道那天和襄王说了之后,襄王还不明白公主如今的处境?这东宫皇后摆明了就是心里有鬼,以为紫函是从外面来的想要破坏她好事的奸细嘛,难道东宫皇后的事情,他们一点觉察都没有?倘若她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紫函早就没命了。

赵元侃说:“父皇对东宫皇后还是颇为感激,皇后不但帮母后管理后宫之事,事事考虑,处处小心,这次还是皇后替父皇找了两大高手,方才多次避免危难。”

李兰菱心里一动:皇帝是明白人,难道他不觉得,一个皇后找来武林高手,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吗?当下笑说:“是啊,皇后幽居东宫,居然能够找到武林高手,实在难能可贵!”赵元侃说:“东宫皇后是将门之女,偶尔和江湖中人素有来往,只是因为身为皇后,知道克制而已。最近风闻天下不宁,父皇命我前往蜀地查看,皇后才找了昔日旧友,说来话长,不过,的确帮助父皇度了大劫。”

李兰菱心里想:他说的便真是如此吗?宋皇后再是厉害,深藏不露,也不可能到这个地步吧,或者是我们和皇后针锋相对,皇后欲斩草除根,方才能够看清楚。

一时想得多了,赵元侃笑说:“李姑娘在想什么,好像很陶醉的样子?”李兰菱回过神来,说:“没有,我在想,等公主有了封号,我也该离开了。”赵紫函有些不舍的说:“姑娘何必真走呢,既然在宫外也没有家,何不……”

李兰菱说:“我与公主投缘,只因自己很想知道宫中是什么样子,现在看到了,也就该离开了。因为我觉得,我不喜欢皇宫的生活,说不出的感觉,就是不喜欢。”赵元侃说:“喜欢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姑娘在山中长大,无拘无束,还有选择的自由,倘若处得久了,就知道其实宫里和宫外是一个样,既不复杂,也不简单,所以不必因为这个理由,一定便走。”李兰菱笑笑,说:“王爷所言甚是,不过目今嫣然的事情不算什么,去留自然不关大体。只是公主的事情需要王爷多多费心,毕竟王爷和公主血浓于水。”

小青进来说已备好晚膳,赵元侃看天色不早,便告辞而去。

梨花苑的风越来越冷,但是人却越来越多,紫函虽然已经不似前日一般有如惊弓之鸟,但是仍然有些闷闷不乐,李兰菱在猜测两个皇后之间的事情,江湖传言当今皇帝杀了太祖皇帝,而宋皇后就是太祖皇帝所立,她不能成为太后,手上一点权力都没有,自然不高兴,她是将门之女,难道她就没有想过报仇?如果太祖皇帝果真为当今皇帝所杀,那么她的仇恨,和我的仇恨,其实是一致的。但是为何我却站在紫函这一边,我甚至希望她当上公主,而且我也一点也不恨襄王——这个王储最可能的人选。我这是来报仇,还是来思量到底要不要报仇?如果开始犹豫不决的时候,我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现在穴道早已通畅,我也该回到报仇的轨迹,所有的羁绊不过是羁绊而已,不应该阻止我。

正想着,忽然一柄飞刀射来,她接在手上,拆开字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今夜子时,福宁宫内,天子束手。”

入夜黑云冷纷纷,公主琵琶欲断魂。人影随同暗夜去,潜入皇宫至最深。

她潜伏在福宁宫外的屋梁上,偷偷捅开一层窗户纸,只见灯火依然辉煌,赫然有两个人坐在里面,一个正是皇帝,精神已见好转,一个却是赵紫函。

赵紫函正在案前坐着题诗,赵炅点头说:“文笔精妙,颇有乃母之风骨。”赵紫函抬头说:“父皇,女儿不知母亲当年犯了什么大罪,父皇是不是因此耿耿于怀,对女儿也……”赵炅抬头看着紫函,平静的说:“事情已经过了多年,朕也不想谈及。”赵紫函温言说:“只是看到女儿,父皇就心里不高兴,是吗?”

赵炅叹了口气,说:“你的母亲很好,但是她犯了很大的错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这话到了别人的嘴里,就会弥漫成滔天大祸。你的母亲其实是个天真无邪之人,是受到小人的摆布,这才酿成大祸。”赵紫函说:“女儿,女儿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大祸,让母亲这么多年犹豫不决,食不甘味,夜不能寝。”

赵炅说:“好,我就告诉你,他将朕的事情告诉了另外一个夫人,这个夫人可不像你母亲这么心地纯洁,她要以此为要挟,想当皇后,朕自然不能为人所迫,也为此非常生气,盛怒之下,想要找人的时候,她们却已经远走天涯,再也找不到人了。我没有迁怒你的母亲,所以也没有连累她的家人,只是那个夫人本是江湖女子,野心勃勃,逃亡天涯,如今不知去向,是她害了你的母亲。”

赵紫函点头说:“母亲原来本是无心之举,如此说来,女儿也胆战心惊,从此以后,在这宫里,不能随意说话,以免如同母亲,犯下大罪。”赵炅叹说:“朕视你母亲为心爱之人,倘若不是她离开了,只怕现在已经成为皇后,可惜这一切都是天意,如今上天既然将她的女儿送到我的身边,朕自会好好待你。身在皇宫,的确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可是女人,本来不应该卷入这些身不由己。”赵紫函点头说:“女儿从来不在皇宫长大,对宫中规矩,竟无所知,每每寻觅去处,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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