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红颜之胭脂-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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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菱冷冷的说:“信口雌黄,我早已知道白练仙子被你们四派所擒,你们这些阴险小人,卑鄙无耻,既然敢作,就该敢当才是。”中年文士一笑,抱拳说:“仙子有所误会,四派和白练仙子素无仇隙,为何要擒白练仙子?何况白练仙子武功高强,我们四派纵然联手,也未必便能得手。今日我恨天谷有仇家来寻,请仙子暂且离开。”李兰菱心里寻思:什么仇家,分明就是搪塞我。
当下笑说:“是吗,那我岂不是正好可以留在这里帮忙?”
中年文士看着李兰菱,说:“既然兰花仙子想要留下来帮忙,那是再好不过。”说完继续向前走去,李兰菱一时觉得奇怪,跟着上前问:“你就不怕我乱来?”中年文士说:“兰花仙子是正义之人,在下为何要怕一个正义之人?”李兰菱说:“恨天谷不是邪恶门派吗?”中年文士一笑,说:“邪恶二字,是写在恨天谷门人的脑门上,还是刻在心里?”
李兰菱不自禁的一笑,问:“阁下就是恨天居士不成?”那人摇头说:“在下凌云昭,家师正是恨天居士。”李兰菱点头说:“那,既然你不是坏人,可不可以以实情相告,白练仙子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凌云昭说:“江湖传言,不是空穴不来风,这一定是居心叵测之人所编造,想找我四派的麻烦,前段时间还传冷香玉环为我四派所得,女儿湖掌门人还曾派人兴师问罪。”
李兰菱一听冷香玉环,当即来了兴趣,问:“凌大哥知道冷香玉环的下落吗?”凌云昭摇头说:“的确不知。”李兰菱又问:“那今日凌大哥所谓的仇家,又是何人?”凌云昭说:“此人自称剑谷门人,向我四派兴师问罪。剑谷向来不管武林中事,看来只是一个在剑谷学过剑术,存心挑衅之人。兰花仙子不必放在心上,凌某自能应付。”
忽然一声冷笑传来,李兰菱转身看去,只见玄冰一身黑衣,立于屋顶,手上长剑寒光凛凛,面上神色不怒而威,冷声说道:“恨天谷的门人真不济事,随手就杀了十数个,姓凌的,识相点就把东西交出来!”
三十一回:独绕回廊行复歇 遥听弦管暗看花
李兰菱心里一愣,心想玄冰怎么和四派联盟扯上别扭,玄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凌云昭平静的说:“阁下就是剑谷传人?既然杀我恨天谷门人,就休想全身而退!”话毕身影一晃,已然立于玄冰对面,手上一挥,一柄大刀已经捏在手上,兀自在寒风中闪烁其芒。
玄冰冷笑一声,说:“就凭你,凌少谷主,你们掌门人去了哪里?”凌云昭说:“家师不肯与你这晚辈相见,既然杀我门人,就请拿命来偿还!”
宝刀带风连白雪,千丝万缕尽是铁。恍若刑天舞利器,动处霹雳天裂缺。
玄冰身形一晃,剑身柔弱,却似通灵。轻盈本是女儿身,玉剑更兼冰雪凝。胡天风沙几万重,来去自如锁长空。
李兰菱看玄冰剑法精妙,心想剑谷所传之剑法,果然名副其实。
眼见两人在空中一斗便是数十招之多,依然不分胜负,李兰菱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觉得身后风起,转身一看,只见林玉笙飘飞到自己身后,说:“兰花仙子,咱们又见面了!”李兰菱看着认真的林玉笙,脸色因为寒冷而显得有些发红,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气还是好笑,只是平淡的说:“你怎么追上来的?”
林玉笙说:“一个捕快应该搜集多方面的讯息,最终的目的是找到他要找的人。”李兰菱说:“人是找到了,但是不一定能带走。”她心里暗想:林玉笙居然能够找到这里,实在由不得人不猜测这是个阴谋,毕竟我来这里,完全就只是一个巧合。
林玉笙刀锋一带,直刺过来,李兰菱伸剑拦过,一时两人刀来剑去。刀沾冰雪剑随风,来如惊鸿去势雄。几曾高飞明月里,龙凤潜入深壑中。
李兰菱暗里思忖,如此缠斗,这林玉笙穷追猛打,实在难以摆脱,怎么有个万全之策,才是正经。当下一面打斗,一面喝问:“到底怎样才能停止?”林玉笙朗声说:“我是一个捕快,但只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抓住我想抓的人。”
李兰菱心想:如此说来,我岂非就一辈子被他纠缠?得生出一个万全之策才是,当下说:“好,林捕快,我佩服你忠于职守,人不是我杀的,我陪同你了结这件案子如何?”林玉笙问:“如何了结?”
李兰菱说:“给我耳环的人,如今就在这里。”一时扭头一看,风雪茫茫,万籁俱寂,根本没有人影。
她纵身来到方才凌云昭二人打斗之处,风雪已盖昔人去,不知何处是影踪。
林玉笙跟了上来,问:“谁?”李兰菱转身说:“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帮你把这案子了结,不过,我可不想去见官。”林玉笙点头说:“倘若直接抓到真凶,那是最好。”李兰菱说:“也是你运气好,倘若遇到一个蛇蝎心肠的,只怕你早没了性命。”林玉笙摸了摸脑袋,傻傻的笑了一笑。李兰菱一时觉得他的样子有些老实巴交,憨态可鞠,忍不住笑了一笑,说:“以后办案用点脑子,上面要你抓什么人就抓什么人,你那眼睛脑袋,拿来干什么的?”林玉笙又一笑,说:“但是,明明……”李兰菱飞身落下房前空地,只觉四周静悄悄的,怎么一下子就没了人影呢。林玉笙问:“这是什么地方?”李兰菱回头说:“你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来的?”
林玉笙说:“有人给了我一幅地图。”李兰菱问:“什么人?”林玉笙说:“不知道。”李兰菱心里盘算:是有人陷害我,还是这本身就是阴谋,我走进来不过是巧合呢?如今我已在江湖树敌太多,可要当心了,我一面笑他不知究竟,其实自己又何尝明白。
风雪飘零日寒冷,快马催行夜深沉。借问酒家在何处,前途茫茫不见门。
李兰菱皱着眉头,林玉笙说:“要不,我们找找附近有没有山洞。”李兰菱说:“你要弄明白,我是在帮你做事情。”心下盘算:倘若随便找个山洞,还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省得闹市之中,处处耳目。当下又说:“算了,谁让你连这点事情都安排不好,我自认倒霉了,你快找吧。”
林玉笙倒是特别在行,很快找到一个山洞,去外面折了枯枝来生了堆火,拿出干粮和水来,分与李兰菱食用。李兰菱奇怪的说:“你就这追求?我看你手脚倒是很麻利,经常在外面风餐露宿吗?至少也要逮只野鸡什么的啊,没有肉,吃了怎么有精神呢?”林玉笙一时愣住,说:“我,我出去找找。”
李兰菱往火堆里添了一些火,她从心底倒是对饮食没什么需求,只不过觉得说出来看他认真的样子挺好玩的。不一会林玉笙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说:“我,我找不到。”李兰菱无奈的说:“服了你了,冬天山鸡那么好抓!算了,不难为你了,把干粮给我充饥便是。”林玉笙递了几个面饼过来,李兰菱啃了一口,问:“能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吗?”林玉笙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对耳环的主人被杀,顺带被杀了几十个家中女眷,捕头让我先找回佩戴这耳环的主人,便有重赏。”李兰菱问:“什么重赏?”
林玉笙说:“一百两银子。”李兰菱噗哧一笑,说:“一百两银子,是什么重赏呢?你跟着我混吧,每天给你一百两都行。”林玉笙说:“我娘说,我要过正经的日子,不能,不能仗着功夫,去打家劫舍。”李兰菱不屑的说:“这是什么母亲?幸好你还有个师父,算了,既然这件事情你也不知道,那我只有回到京城再帮你查了,这个知府大人的老婆平常和武林中人有往来吗?”
林玉笙说:“不太清楚。”李兰菱说:“你怎么什么都不清楚,算了,只要你答应到了京城不要带我去见官,我就帮你查这件案子,要不,我就立刻倒回去,你就一路追踪,最后陪我在天涯海角四处流浪。”
林玉笙点头说:“好,我们回去查这件案子。”李兰菱看着火光映照下他有些稚气未脱的面容,问道:“对了,你今年多大了?”林玉笙说:“二十。”李兰菱一笑,说:“是不是攒钱娶老婆呢?”林玉笙摇头说:“娘说,娶老婆要看缘分。”李兰菱笑问:“令堂对你的影响很大?”林玉笙点点头,李兰菱心想:我十四岁就出来闯荡江湖,现在才十五岁,我怎么就觉得他比我还小呢,看来人生阅历的确重要,师父就不该把我关在山上,不让我下山。
林玉笙解下身上的披风,递了过来,说:“你盖着睡觉吧。”李兰菱也觉得困倦,接过来便睡了,心想我一个女孩子,他照顾我自然是应该的。
睡到半夜,忽然觉得身边似有动静,她猛然醒来,只见林玉笙惊恐的站在自己身边,李兰菱揉着眼睛,问:“你干什么?”林玉笙战战兢兢的说:“我看,看披风掉了下来,所以……”李兰菱哼了一声,说:“你可别安什么坏心眼,快去睡吧。”林玉笙点头到了对面躺下。
李兰菱却再也睡不着了,看着林玉笙渐渐沉沉的睡去,心想他为何要选择这样一种生活,对于他来说,当一个侠盗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为何要让自己疲于应付,为他人作嫁衣裳呢?
或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
天色渐明,火光渐弱。
快马飞奔千里近,不觉已然过江南。
冬寒岂能掩行人,风雪伴我入客栈。
李兰菱一口气点了十来道菜,林玉笙面上有些难色,待小二走了,方才说:“我,我身上的钱不多,这样,这样看来,我们用不了几天了。”李兰菱不屑的说:“指着用你的钱,那不饿死我了?你放心,我请客。”林玉笙摇头说:“我不要。”李兰菱说:“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林玉笙说:“你的钱来历不明。”李兰菱哈哈大笑起来,问:“谁的钱来历明了?贪官污吏一个比一个狠,大哥,你也是出来混的,不可能这也不知道吧?咱们是赶上好时候了,听说以前还有什么宵禁之类的,你没听过‘火树银花不禁夜’吗?除了过节,平常都不能随便走动,现在大宋虽然懦弱无能,不过倒也开放,吃的喝的,随时都有,到处都是。我们好不容易吃了那么多苦,到了城里,岂能亏待自己?待会我带你去听曲,我作东,如何?”其实她本来平常倒也不喜欢玩乐,只是此时在林玉笙面前装起行家来,便如此说些想要令林玉笙自愧不如的话。
林玉笙说:“我不管别人怎样,作为一个捕快,我绝不允许自己行差踏错,更不能同流合污。”李兰菱看着林玉笙坚定的神色,忽然心中一凛,想自己初下山时,本来也是抱着济世扶贫的心态,誓要杀尽为非作歹,罪有应得之人,可是自己现在所炫耀的,却是自己从这些人身上得到的财富和因此而带来的享乐,我到底给那些痛苦的人带来了多少好处,到底履行了我当初的设想吗?我怎么觉得我变了,不像当初那样执着、单纯、简单了,而他,为何在浑浊的官场,却似乎一丝变化都没有。
菜一个一个的上来,李兰菱照例喝了些酒,林玉笙却只管吃饭,很少吃菜,李兰菱便也没了胃口,剩了许多。林玉笙叫小二来结帐,还吩咐小二准备了馒头等物,补充干粮。李兰菱问:“你抢着付了钱,倘若路上不够怎么办?”林玉笙说:“那就只有省着用了,有一次我去外面抓贼,钱掉了,三天我一共就用了十个铜板。”李兰菱哼了一声,心头有些不服气,说:“走了这么些天,太闷了,走,我们去听曲。这地方离开封府很近,应该也是个繁华之地。”
林玉笙愣在那里,想要去却又不想去,一则怕李兰菱溜走,一则又的确不喜欢这种地方。当下支支吾吾的说:“你,一个女人,怎么喜欢这种地方?”李兰菱说:“那地方又不是规定了女人不能入内,没钱的人才不能去而已。”她心里想:以前我也是不想去那种地方的啊,不知道这次我会不会看到恶心的男人,倘若看到他们有不轨之举动,我动手杀人,不知他会不会出手阻拦。
林玉笙想说什么却又终于止住,李兰菱说:“你是讨厌那里的女人们扭捏作态,还是讨厌那里的男人人面兽心呢?我告诉你,我更讨厌那里的男人,我们只是去听曲,去不去由你,你可以自己决定,但是我要走了。”
说完转身离去,林玉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灯火夜上街如亮,蜡矩燃短青楼明。觥筹交错公子醉,琴弦飞扬素女吟。
李兰菱要了两个回廊上的位置,看着楼下弹琴的女子,柔婉的歌声顺着风悠悠传来,酒香歌香女儿香,阵阵扑鼻沁入肠。此来本为无心举,却醉伊人温柔乡。杯酒点滴皆入腹,所吟字句尽难忘。借问旁坐俏公子,缘何不能开心房?
林玉笙皱着眉头,始终没有喝酒。
李兰菱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扭头问:“怎么了?难不成在这里你还觉得不舒服?”正说着,只见楼下走来一个人,一身蓝色衣衫,面容俊俏,猿臂丰腰,关键是一看便知乃是富家公子,一上来便有好几个女人围了过去,软玉温言竞相围,公子无语只皱眉。散出银票卿自取,移步方能离花魁。
李兰菱已有些许酒意,见来者正是林如风,心头不禁有些讨厌,林如风也已经看到李兰菱,略停了一停。李兰菱冷笑说:“看样子林公子经常来这里了,既然常来,为何不走呢,莫非今日不认识路了?”林如风不屑的说:“男人来这里那是天经地义,女人来这里,恐怕有些荒唐!”
“胡说!”李兰菱霍然起身,来到林如风面前,怒说:“臭男人,有几个钱了不起吗?长得英俊潇洒了不起吗?拈花惹草寻花问柳你还有什么本事!告诉你,本姑娘今日来此,不为别的,就为了杀掉你们这些无耻之徒。”
林如风仰头大笑起来,说:“什么无耻之徒?今日你要能在这飘香楼杀人,我林如风这辈子,再不用飞刀。”李兰菱冷笑说:“你的飞刀很厉害啊?井底之蛙,自以为是。”转头对林玉笙说:“林捕快,过来拜会这位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自以为是,武功高强的林如风林公子。”林玉笙走上前,林如风说:“你这捕快怎么当的,放着女魔头不抓。”
一面缓缓上前,在李兰菱身边低声说:“第一次救你的时候,还觉得所救之人值得一救,可是现在,我越来越后悔,象你这种心如蛇蝎,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活在这个世上,真是祸害。”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李兰菱心中大怒,手上一抖,长剑向林如风刺去,林如风急忙反转身形,一时两人在楼上斗了起来,剑如旋风,人似飘絮,顷刻间楼上楼下,乱成一片。李兰菱借着酒意,人影飘飞,越斗越疯狂。
林如风衣带飘飞,来去自如,手上小刀在李兰菱手上轻轻一划,李兰菱只觉手上一阵疼痛,剑铛的一声掉到地上,疼痛从手上传来,她看着手臂上流下的鲜血,猛然间清醒过来。林玉笙急忙上前,扶着李兰菱,说:“怎么样?没事吧!”李兰菱木然的看着林玉笙,只听林如风说:“看你年纪还小,今日暂且就不为难你了。你好自为之。”李兰菱忽然趴在林玉笙怀里大哭起来,林玉笙放下李兰菱,拿着大刀,拦住林如风,喝问:“为何要伤她?”林如风说:“与你何干?”
林玉笙说:“身为一个捕快,我自然要管!”林如风俊眉一扬,说:“你管得了吗?”林玉笙大刀舞动,虎虎生风,向林如风击去。林如风身形摆动,依然举重若轻,顷刻之间,已经将大刀捏在手上,任凭林玉笙如何动作,都无法抽出。
李兰菱抬头看见,大叫一声,一抖手,一枚兰花暗器电射而去,林如风另一只手轻轻在空中一抓,抓在手上,说:“好了,本公子到这里来是为了寻开心,不想和你们两个纠缠!”说完放下林玉笙手上的长刀。林玉笙却又挥动大刀砍了过来,李兰菱知道林玉笙不会停手,当下喝道:“林——林捕快住手!我和他的事情,自然有我和他自己解决,不许你来插手。”林玉笙恨恨的盯了林如风一眼,这才来到李兰菱身边。
林如风忽然一笑,走过来说:“两个孩子,真是少不更事,还不快包扎伤口。”李兰菱恨恨的盯着林如风,林玉笙急忙开始包扎,林如风说:“我到这里来找一个朋友,有点事情。”李兰菱心想:你来找什么人,关我什么事情。
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说:“林兄真是好功夫,咱们有两年没见了吧。”李兰菱见来者生得清俊风流,眉目间似乎永远是酒气,正是曾救过自己的江明风。林如风看了李兰菱一眼,便和江明风携手而去。
林玉笙已经包扎完伤口,李兰菱的心忽然觉得有些乌七糟八的不是个味道。
楼下曼妙的歌声,伴着轻柔的舞蹈,空气中充塞着迷梦般轻盈的味道。
李兰菱看着江明风在对面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隔着漫天的歌舞,隔着美妙的声音,模糊了其余的一切。
忽然她看到江明风和林如风都向她这边看来,她急忙拉着林玉笙,一径往楼下行去。
三十二回:地僻门深少送迎 披衣闲坐养幽情
来到客栈,林玉笙问:“你没事吧?”李兰菱心里愤愤的,推门进了房间,来到窗户前,午夜的风吹来,凉到骨头里,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思渐渐复杂,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无所谓,自由自在的少女了,她感到自己对于灯红酒绿似乎已经不再排斥,银台歌舞章台柳,美人卷袖公子眸。何曾伤心泣离别,但只欢喜解歌喉。
她回过头来,只见林玉笙站在门口,静静的盯着她。她走了过去,轻声说:“快睡了。”一面回身躺在床上,看着蚊帐洁白的在头顶似乎摇曳,或许是朦胧的自己,心灵在无风而颤抖。
一觉醒来,林玉笙已经在楼下等着,点了些点心,茶博士上前推荐几种时兴的糕点,林玉笙又随意要了一些。李兰菱坐了下来,见到这么多点心,便说:“你不怕钱花光?”林玉笙指着点心说:“说是这里的特产,好歹多吃点,你不是喜欢吃吗?”李兰菱说:“我喜欢点很多东西,但是吃很少。把东西扔掉的感觉很好,你喜欢吗?”林玉笙惊讶的看着李兰菱,李兰菱看着他憨憨的样子,便有种得意的感觉,似乎凌驾的滋味,让人有些飘飘然。
随意吃了些点心,林玉笙掏出铜板来付帐,李兰菱看着他数钱的样子,心想他也真不容易。于是夜里便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