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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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遍,那些趁机捣乱的小子们给我听着,你们不想参加活动就给我滚开,我不想再让你们露丑。”冷峻的话在操场上回荡。
“冷峻,”金雅如面色一沉喝道,“你叫嚷什么呢?!”
“我只是想给他们点警告。”冷峻毫犹豫地说:“没什么意思。”
金雅如忧虑地看着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你再把题目说一遍。”
“好,我说了,大家听清了,孟子和孔子有什么不同。”他将语音落在“子”上。
“我知道了。”温婕一扬睫毛兴奋地说:“孔子的子在左,孟子的子在上。”
冷峻点点头说了句“中午请你吃饭。”然后站起身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许多人的眼睛中都有种说不出的神情。
中午放学后,在出校门时,冷峻被两位“校花”叫住了。
冷峻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抛接着玻璃弹珠,漫不经心地说:“两位大小姐,有何赐请啊?”
“你忘了你上午说过什么话了?”李思绮提醒道。
“哦,对了,请你们吃饭。”冷峻想起来了,“那就走吧。”
“谁希罕你的请客!”思绮咕哝说:“我们想请你吃饭。”
冷峻停下玩玻璃弹球,说:“什么,请我客?”
“是啊,”思绮点点头。
“太阳打西边——”冷峻刚要说完话被打断了。
“落啦。”思绮接过话。
冷峻一扬剑眉,挑眼望着她。
“我想把你引荐给我爸,他想认识你。”思绮说了原因。
冷峻把目光转向温婕,温婕望着他点了下头。
“我有什么好认识的,二流子一个,不要把你老爸惹毛了,还骂你怎么跟这种人来往,就糟了。”冷峻似笑非笑地说。“你别拿你爸压我,我很尊敬长辈的哦。”
“不会的,我爸不会以貌取人的。”思绮有些着急。
“可我跟我师父约好了,今天他还要教我功夫呢!”冷峻说。
思绮一挥手:“改期。”
“话不能不这么说,他是我师父,再说答应别人的事怎么反悔呢?”
思绮忽然一跺脚生气地说:“那你就去见那个糟老头子去吧。”说罢转身欲走。
温婕连忙抓住她劝道:“算了,思绮,你不能让冷峻出尔反尔,失信于人吧。”
冷峻感激地望着温婕一眼。
“哼,就当我没说,温婕,我们走。”思绮看来很伤心,眼窝有些雾气在浮动。
温婕也幽怨地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冷峻有些奇怪,这女孩子们怎么这么小心眼,不就是不答应你的邀请吗?给你家省一顿饭钱还不好吗?但见她们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又于心不忍,便叫道:“好,我去行吧,拜托你们不要老是耍小孩子脾气好吗?真是让人难受。”
思绮终于转身又走了过来说:“那个老头儿,怎么办呢?”
“那只好推迟了。”冷峻无奈地说:“不过今晚不能在你家过夜。”
思绮面颊一红,瞪了他一眼说:“你想得美,”继而却又泛起笑容。
“那就这么定了。”冷峻说。
“这才听话。”思绮拍了下他的肩膀开心地说,“晚上见”,说罢拉起温婕就走。
临走时,温婕望了他一眼,幽幽地说“记好了。”
望着她俩远去的背影,想着刚才温婕那双秋眸,冷峻不由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回事儿!
冷峻骂了句:他妈的。
众人立即疑惑地望着他,他忙赔笑:“我也不知骂谁,请见谅。”
第三十七章 又遇白玉
刚走出校门,就传来一曲悲歌:
茫然走在大街上,心中满是忧伤。孤独一个人,看着人来人往。除了我,都是那么神采飞扬。
茫然走在大街上,心中好是悲凉。冥冥中我的知己在何方?为何你总是隐藏。为寻你,我早已愁断肠,鸿雁隐去鱼亦藏,沸天豪情亦神伤。
冷峻放慢脚步,听着那哀婉的吟唱,莫名地叹道:“茫然大街上心中好悲凉!”
孤单身影,伫立街头,望着穿梭的人群,你又是如何感想?你不悲凉?
繁光的街道上,不同心境的人充斥着,他们揣着各自心事走着各自的姿势,思考着各自的问题。
他给大街做了陪衬,做了点缀。
大街可以始终这样热闹下去,他却终有一天会在这个大街上消失。它不会因他的失去少一点亮丽,而对它来说,他是那么地微乎其微。
望着大街花枝招展,竞相俏丽的女人,望着那些行色匆匆,辗转奔波的男人,你会为孤独的你神伤吗?
人,最重要的是要对得起自己,既知音难求,人总是大街的点缀,又何必强求,何必伫立街头。
随着那些飞扬去吧,至少临死时,你知道你曾飞扬过——按理说。
一家快餐店的香气,诱惑了冷峻的鼻子,引着他走到那家餐厅。
要了份快餐,冷峻便找个位子坐了下来,闲得无事,见桌上放着份《未名晨报》便晓起二郎腿,哼着小曲浏览起来,本来他是不喜欢看主刊的,那些市委领导随便去一地方就是新闻,炫﹕书﹕网让他很不乐意市委领导到处走动。但,或许由于标题的字太大,冷峻扫了一眼,眼睛就被勾起到离报纸仅10厘米的距离处。
“无影魔手伸入未名城内,犯下滔天大罪;三位市领导遭惨害,至今不知何为。
冷峻连忙放下二郎腿,眼睛跟着字从左向右走,原来是三位左右着未名城命脉的地税、工商局长和副市长在半月之内连遭杀害,而且死状都很恐怖。然财物之内的东西却原封未动,只是每人身旁都放有一张死者生前贪赃枉法的清单。
一股莫名的快感涌至心头,冷峻仿佛看见死者临死前那因恐惧极度扭曲的脸孔,磕头如捣蒜的鄙陋秽形,而他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古风。
平时八面来风,趾高气扬,在死面前还不是猪狗不如?!
他情不自禁抚掌大笑,笑声在厅中回荡,惊得服务生硬是腾空跳起,将手中的茶盘摔到地上。
他便笑得更厉害,完全没有将厅内厅外那么多人放在眼里。
当大家决定打电话询问精神病院是不是有人偷跑出来时,冷峻也笑得差不多了。他猛吸一口气,将狂笑压制成微笑后,将饭菜钱扔在餐桌上,然后一甩乌丝,飘然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观众在那里冥思苦想,该不该花几毛钱打电话给精神病院?
冷峻又买了瓶白酒和盐水花生米,便朝离学校两里外的湖滨树林里走去。到达树林深处,他便坐到湖边一块大青石旁边,摊开下酒菜,启掉瓶盖,对着浩浩的湖水畅饮起来。
一泓碧水绿得那么深沉,仿若静静沉思的少女那双温婉盈秋的杏眸,缓缓地延伸向天际。
俱寂的树林偶有啁啾的小鸟啼鸣和时而飘坠的黄叶和窸窣地幽叹声。
几叶帆影浮在湖面顺风飘流着。
这些都是诗境,都能使冷峻兴奋,此刻他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于是他又作诗了。
震耳狂歌争豪放,掏腑装酒荡回肠。
千杯却难使人醉,洒遍全身嗅酒香。
多少年了,他就希望能如此地痛快,古风的行为完全如他的梦想,看着自己的梦想能成为事实,怎不让人无比的痛快呢?
他抓了五六颗花生米抛向空中,然后又用嘴将其一一接住,嚼了两嚼再灌几口白酒,便咽下肚去,就这么吃吃喝喝不一会儿酒菜俱空,然他仍不尽兴,还要再去买些酒菜来。
他刚走几步又想到了下午还有课,不能喝得太多,权衡再三,只好作罢,带着三分醉意,他猛地振臂长啸几声,啸声传出老远,震得头上树枯中的鸟雀慌忙扑楞翅膀逃出窝来。
喝酒后,他总想耍下拳脚,于是他便在林中找了块空地耍练起来。
冷峻小时候体若多病,于是他父母便在他五岁时把他关入了武术学校本想让他强体健体,谁知他却天生练武的料,仅在十二岁便已在学校中少有人敌,他叔叔冷正纪见他仍不满足,便时常亲授还带着他拜访远近闻名的好手。他悟性本就很高,经那么多的高人指点竟能驳杂归清,溶为己用。特别是高老头儿无形中不知给他喝了多少补酒,指点了多少迷津。
只见他拳出如奔雷,击在树干上抖若筛糠,惊慌鸟雀四处奔逃;脚射似电,踢在石块上裂成碎片,扎死鱼群浮于湖面;跃比猴猿,窜至半空折于断枝,交错果叶信手招来。
然后他又练习他所创的旋风腿,只见他猛踢左脚至头顶,又急剧下坠,就在同时,一提丹田之气,身已跃起,右脚也兀自旋绞而来,而此时的左脚坠到离地一米处突然似踩个实物般定在那里旋转,就在这个瞬间,右脚已以力灌万钧的力量踢了过来。
如此地招式,他不停地练着,速度已越来越快,此刻他就知道,旋!
在无情的世界里,尽情地旋。无所谓大小空间,天地在眼前沦陷。思维在向脑外迸溅,人已不知体现,使出仅余的力。搅起周围的空气,在旋的恨劲下飞天。
旋,拼命地旋、
终于他也旋累了,脑袋也旋空白了,眼前也旋黑了。便倒在地上体味那地球引力旋转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兴奋。
等他恢复正常后,他才慢慢爬了起来,只觉浑身无力。这一动,又使汗水从各个毛孔涌了出来,他又感到热了。
他瞅瞅四周见并无人迹,想想时下中午,又是树林深处,应该暂时也无人来,不禁喜上心头,以尽快的速度脱下衣裤——内裤当然保留——跃入河中,欢呼着翻腾着,向下游游去。
彻头彻尾地洗遍全身后,他便一个猛子向水下钻去,在水中屏息潜游约分把钟后,又一提气机,朝水面冲去,如出水蛟龙般搅起轩然波浪。飞至半空时,那身上带留的水,便如断了红的珠子般向下坠滴。看上去煞是过瘾。
然而就在冷峻感觉过瘾时,从岸上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叫声在如此阒静的林中显得格外地响亮。
冷峻心神一慌,身脚大乱,闪目望去隐约有个一袭白衣的女人正捂着脸,还没等他再观察仔细,身子已掉入水中,他又试从水中爬起,脑袋又不偏不倚地撞到上面的石头,顿时眼皮沉重起来,那种疲倦又如浪般拍打过来……
当他悠悠地感到有些知觉时,便嗅到一缕淡淡的香味,很是醉人,他晃动了一下,只觉脑袋被人抱在怀里,使他想到了母亲的怀抱,就是如此地温暖舒适,只不过腹中胀痛是难受。
他现在就认为自己在梦中回到了童年,回了到妈妈的怀抱,妈妈的怀抱中,孩子总是慵懒甜蜜爱撒娇的。此刻他的肚子很不好受,说又说不出来,他便“吭吱吭吱”地哼了起来,双手抱着妈妈的腰使劲地摇着……
“冷峻,冷峻。”他的耳中传来妈妈亲切的呼唤,他更觉委屈,两手更加用力地摇着拍打着,终于觉得出话了,他便撒娇似的无限委屈地叫着“妈妈。”
呼唤声越来越清,明显地带着喜悦:“你醒了?快醒醒啊。”
他忽然发现自己抱着的妈妈变了样,他很害怕,哭着就要从他膝上爬下,但她却狞笑着将自己抱得好紧,他更是惊慌,拼命地喊“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最后他终于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个秀发披肩的女人的玉洁面颊,特别是她嘴角衬起的媚笑和那双顾盼流波含着笑意的眼睛,使他觉得似曾相识,而他的脑袋就在她的怀抱中。
他猛地坐起喝问道:“你是谁?”
继而,他的腑中翻腾起来,他狂吐起来。
那女郎忙跑过去,轻柔地拍着他的背,焦急地问他好了点吗?
冷峻吐个痛快后,方接过女郎递来的纸巾,并擦并朝她瞟去,这一瞟不打紧,他立刻变得满脸通红,垂下头却又抱着双臂蹲下了去。
那女郎吃吃地笑了:“上次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男生?”
冷峻仍旧蹲在那里嗫嚅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郎就是白玉,她微笑着说:“那你问一下你自己。”
冷峻使劲地回想:尖叫?白衣女郎?掉下水?天黑了?
白玉说:“我又救了你一次,傻瓜!”
“还好意思说又救了我一次,哪次不是你神经质地鬼哭狼嗥,吓得我手脚慌乱惨遭不幸?”冷峻眼睛望着她:“我是不是上辈子跟你有仇啊。”
白玉却脸色一肃说:“说不定你上辈子就跟我这辈子有仇。”
冷峻迷惑地问:“什么意思?”
白玉瞅了他一眼,又恢复了原状,嘴角微微翘起,埋怨道:“还好意思说呢?哪次不是你先吓着我的。上次人家坐在树下,你把烟头丢在人家的手上,这次人家坐在湖边看书,你又像恶鬼水怪似的从水下窜出,怎不让人害怕呢?”
冷峻想想也是,好不好意思怨她,毕竟身因他起,人家还救了他嘛。
白玉瞅着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冷峻问。
白玉仍忍不住笑说:“想不到你睡觉的时候挺可爱的,还撒娇哭着喊着叫‘叫妈妈救我,妈妈救我’,真有意思。”
冷峻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饶他平时那么尖牙利嘴,随机应变,此刻硬是一个字儿也挤不出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冷终于吐出这么句话道。
白玉一抿嘴说:“好,不笑了,看你也挺难为情的,记住了,下次不要乱拖一个女孩子就叫妈妈?”说罢又忍不住笑了。
冷峻一翻眼睛说:“你再笑?再笑我把你扔到湖里,看你还笑。”
白玉的笑终于收敛了些。
“你中午跑到这儿干什么?”冷峻问。
“我早上就一直坐在这看书啊,这儿安静,很适合看书。”白玉眨了下眼睛又说:“你呢?怎么这么冷的天跑到这儿游泳起来了?”
“刚才喝了点酒,身体发热就跳下去洗澡了。”
“水不冷吗?”
冷峻眼珠一转,站起身来,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你要不要试试?”说着便朝白玉逼了过去。
白玉刚站起身欲逃,就被冷峻抓住往水边推去。
她边挣扎边银铃般地笑着,她认为冷峻只是闹着玩,不会真的把她推下去的。谁如冷峻提着她就像提小鸡似的,他真想把她扔到水中,这湖边水并不怎么深,不会要命。但却能使冷峻报复然后跑回去穿衣走人。
到了湖边,冷峻抓起白玉就要往水下仍,白玉腾身而起,才知道冷峻是玩儿真的,她后悔刚才不该把他激得恼羞成怒,他看到了冷峻得意的笑,突然她朝冷峻怀中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两腿死死地夹在他的腰间。
年轻人的冲动很多时候都是无意中突然发生的,特别是在异性面前。
冷峻当时一下子就愣住了,只觉脑中嗡地一下全空了,小腹中徐徐升起一股热意,气血急速翻腾起来。
白玉今天穿着纯白色保暖内衣,外披件米白风衣,瀑布般的发丝在粉嫩的颈间散成一片,丰满玲珑的乳峰在紧身内衣的衬托下,给人以眩目的晕感,此刻她因刚才的刺激,激动得不停喘息,酥胸更是波动连连。
冷峻的眼睛正对着那两座挺拔的乳峰,像铁般被磁石牢牢地吸住了,他感到喉咙干涩,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揽住了白玉的腰,而且在不停地摩娑着,还有一种往别的地方捉去的欲望。
白玉也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眼睛也似被冷峻发达强健结实深厚的胸肌吸住了,只觉下体被什么顶住似的,一阵颤动,然后那只润滑柔嫩的小手就在他的胸膛上抚摸着。
两人都感觉得到彼此的心跳,血液也似燃烧起来了,眼神都迷离起来,翘起的嘴唇渐渐地向拢凑了过去……
就在两人嘴唇快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冷峻忽然被雷击中似的一颤,他将怀中的白玉往地上一扔,狂吼着跳下过去,再没露出头来。
白玉跌坐在地上惶乱、迷惑,还有点怅然若失,继而又是无尽的愧疚。
她呆望着碧清的湖水,眼中噙着泪珠。
终于,她忍不住了,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蹲在那儿抱着双臂,呜呜地哭开了。
第三十八章 被逼打针
校园湖畔的小树林里。
有些树四季常青,除非它死了,你看不到它落叶,有些树则已几乎脱尽裸着枝干,在那儿瑟缩着,在风的摆布下奏着低低的哀乐。
一曲逝去方知珍贵的哀乐,一曲只有自己听得懂的哀乐。
冷峻喜欢落叶树,因为落叶总是带着一种情绪,愁绪。
此时,他便抱着一株落叶树,像木头一样地站在那儿,好像两棵树他用人心与树心寻求着沟通,人脉与树脉相互交流。
他望着树,树也望着他,他想什么,树便知道他想什么,因他他偶尔会对它诉说,它就凭他的几句诉说,能了解他在想什么。
他高兴时搂着树摇,树就会跟着摇,他愁时,树就会跟着他愁,他悲伤时,树便会同他一起在那里沉默,发呆思考。
风起,有黄叶坠落,落在他的发上。
对于树,他有种说不出的感情,他觉得它就是知己,进入树林,望着树他便有种说不出的安详宁静。
或许仅是因为那份绿意,和灰的情调。
夏莲曾跟他开玩笑说,他是在树林出生的,这点他从不怀疑。此刻他就抱着树,在那儿想着刚才的冲动。他为自己的卑鄙而汗颜懊恼,他咒骂自己怎么那么没有克制能力!
他以前很自信自己不贪女色,他也诅骂那些贪色之人。然而他却差一点对一个可做他阿姨的女人冲动。
她的确很美,美得让人认为她还是少女,难道自己在她面前就没定力吗?还谈什么要摸清人家的底细?!
这点素质都具备不了,又怎能担当大任,另辟天地?!
他捶着自己的头,牙咬得发酸,为自己没有定力感羞耻。
“冷峻,你那儿干吗呐?跟树亲热呀!”欢快甜美的声音很有感染力。
冷峻转过身,扫了李思绮和温婕一眼,蹲了下去,又从兜里抽一支香烟,一甩灯火机窜出一条蓝色火苗,嘴叼着香烟将它凑去点燃了,猛吸几口,才一口吐出大团的烟雾,却一句话也不话。
“学生抽什么烟?!”思绮上去一把拽掉他口中的香烟,摔在地上,踩了两脚。
“你——”冷峻腾地一下站起来就欲发作。
“怎么,你还有理啦?你认为做个学生应该裁烟吗?”思绮理直气壮地说。
冷峻逼视着他的目光终于转移到了远处的湖面上。
温婕发现有些不对,便问:“冷峻,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由于他空腹饮酒,又因进水呕吐,脸色很是苍白。
思绮也注意到了,脸色也缓和下来:“到底怎么回来你说句话呀,不吭不吱的,又不是两岁小孩儿,什么都要人家问。”
冷峻长吁口气终于开口了:“头有点昏沉,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