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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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两掌按膝盖,在那儿打坐修习气功。
金雅如见他不吭声了,以为他在悔过,语气也缓和了些说:“现在你就直说,我给你填。”
冷峻练的投入,置若罔闻,仍呆在那里。
温婕很是担心,怕他又惹火老师,便将他的衣服拽了拽。
冷峻一惊,疑惑带点恼怒地望着她,
“老师让你现在就填表。”温婕悄声说。
思绮开口了:“怎么连自己的特长都不知道吗?你都了解自己什么?”
其实冷峻开小差儿,大家心里都明白。
金雅如问:“想出来了吗?”
冷峻望了老师一眼说:“还,还没。”
思绮又开口了:“还是我帮你说吧,冷峻最擅长的就是玩飞镖,他兜里总装着许多玻璃弹珠,能在百米内击中女孩子头上的发夹,能在别人走路时将玻璃珠准确地扔到别人的脚前,使人滑倒,特别爱喝酒,而且酒后暗器最准。”
冷峻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金雅如也脸上同是罩了层冰霜:“有这等事吗?”
冷峻望了眼老师,毫不犹豫地说:“有。”
金雅如眼中有失望的神情,她向来雷厉风行,容不了自己看重的学生的叛逆、而这冷峻也是在不仅无视她而且根本是不把自己前途当回事实在是让她恼火:“你说你该受到怎样的处罚?”
冷峻说:“随便。”
大家都替他捏了把汗,这位班主任,虽然平时对学生挺慈爱和蔼,但处罚违纪的学生起来却从不手软,尤其是可塑性很强的学生更是严厉。
五雄大眼瞪小眼地望着他们的峻哥遇难,却不知如何是好,很觉愧对“患难与共”这个词儿。
温婕紧抿着嘴唇,眼中飘忽着悬浮在深潭上似的雾气,那细密修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瞪着冷峻干着急。
李思绮也有些后悔了,刚才她无所顾忌的话,又惹恼了老师,不知老师将会怎样罚他,他心本就不服怎么会接受处罚呢?他不会跟老师硬顶吧!她忽然又埋怨起冷峻了,要不是她一说话他九顶,她怎么会给他难堪呢?
“给我写份检讨,另外做200个俯卧撑,200个蛙跳,围着操场跑10圈。”金雅如毫不留情地说,“做完了之后再回课堂上课。”说完站起身走开。
大家都发傻了“200个俯卧撑,200个蛙跳,500米的跑道10圈。这对每个在场的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身体极限,而且又是刚吃罢饭饱腹情况下!
第五十三章 重罚(二)
不知班主任为何因这点芝麻大的小事而对冷峻做出如此的重罚,由此个个心里都怵惕起来,提醒自己千万别犯错,否则就灾难了。
其实,在金雅如心里又何尝愿意?
从这段时间的观察,她越来越觉得冷峻思想太复杂,性情太固执,如他老爸所说不好好地重重地管教一下,他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实在太任性,太狡滑,太极端,让人束手无策。
凭她多年的教学经验,她断定冷峻天生就有某种很深的积怨,天生充满叛逆,他的独特思维方式,更重要的是他身边周围有许多不同思想理论类型的人,这些人会在即使很琐屑的小事中也能给他灌输某种理论,而他竟能将那么驳杂的理论学说溶在一起,而表现却又伪装的那么平静,实则令人费思啊。
她要让表面若无其事内心却积於太多的愤恨怨气发泄出来,虽然处罚是有点苛刻,但她知道他练过武术,并不会影响他的身体。
她就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一点,饱腹运动是违反正常人体机能,可能要命。
冷峻默默地走到一边,当着众人的面做起俯卧撑来。许多人站在楼上路过操场的同学都看见了,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脸火一样的燃烧着。
温婕、李思绮、五雄们都在一旁看首,没人敢过去和他说话,在他身子起伏中,他们都静默着,思考着,看着。
他很规范地做着,速度很慢,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已有豆大的汗珠在脸上蜿蜒蠕动着,最后滴落在地上。
温婕时不时嘴唇咬一下,但仍没敢过去。
上课铃声响了,他们几步一回头地还是向教室走去,操场上只剩下冷峻仍在那儿默默地,很慢地做着俯卧撑。
冷峻脸上尽是断了线似的汗珠,衣服早已湿了大片,他咬着牙,忍着腹中的刺痛,仍默默地做着。他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叫,是冷峻吗?是!是就坚持!
做完了俯卧撑,他又开始做蛙跳,仍是很规范地做着,汗已是成片成片地淌,鼻孔也拉风箱似的响,而腹部又痛得几欲断肠。一个声音在身边响:是冷峻吗?是!是就坚持!
他又开跑步,脸已因疼痛而扭曲,耳中总有火车在轰鸣,眼睛似有千斤般沉重,鼻子蒸汽机般喷着水气。喉咙里却火一样地烘烤着……总有个声音在喊:“是冷峻吗?是!”
跑着跑着,天竟然黑了,这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天黑了呢?他心里发出惊讶的声音后,他又有种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身子在飘,是升往天堂吗?这天堂我怎么好熟悉?我能见到孙悟空吗?
忽然那条总在梦中出现的苍龙又欢快的地跑来了,他通体如墨,鳞片闪着耀眼的晶光,脚踩着祥云,口含着火珠,用眼睛示意他骑上它。他便骑上它,飞了起来。
他笑了,笑得那么平静……
骑着它多么开心啊,但忽然又伸来一只巨手将他拉了下来,他被摔在地上,他梦醒了,又回到了现实中,又看见了许多不认识的眼睛,他很委屈,他捶着地喊是冷峻吗?是!是就快跑,不跑完不是男人。
他很难受,不想跑了,几滴水珠在他的脸上,是很清凉,他笑了,“下雨了,我要喝水。”他便张着嘴去喝水,却怎么也接不着,他急了,便喊:“水,我要水。”
他终于接着了,他觉得原来雨也这么好喝!喝了几口,他却不想再跑了,于是他又叫,你是冷峻吗?是!是就快跑!而眼皮却又沉重起来,他想躺下来睡觉。他努力地睁着眼皮,不使自己睡去。
“他醒了。”如风拂琴弦的声音,明显很是惊喜。他竟然看到了天花板,还有浓浓的药水味。他侧过头,于是又看见了爬在床沿的温婕和李思绮,还有金雅如与五雄。
冷峻一个激灵坐起身来问:“我跑完了吗?”
沉寂,有人忍不住在啜泣。
“你跑完了。”金雅如的声音缓慢而低沉。
冷峻便又如浑身骨头散了架似的瘫倒在床上,长长地吁了口气,很欣慰。
思绮趴在床头,哽咽地说:“冷峻,对不起。”说完就忍不住埋下头去,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开了,香肩起伏耸动,哭声满含愧疚。
冷峻苍白的脸上挤出一点容,无力地说:“你有什么错?”
“我不该冤枉你的,害你受了这么大委屈。”思绮带着哭腔说。
冷峻眼望天花板喃喃地说:“你没冤枉我,我也没受到什么大的委屈。不就是锻炼锻炼嘛,我身体素质好,别忘记我会功夫呢。再说我该受处罚……”
“你就不要再说了。”思绮泣不成声。
“冷峻,老师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惩罚你,”金雅如惭愧地说:”更不该让你在饱腹的情况下那么重的体罚,希望你能原谅我。“
冷峻摇摇头说:“你们都同去吧,我想静一静。”
温婕不安地说:“你没什么事吧。”
“我又不止一次昏迷了,我头还有些昏沉,休息会儿就没事儿了,你出去吧,出去吧。”冷峻说罢蒙头便睡。
温婕只好恋恋不舍地扭转身躯,随大家走出卫生室。
过了好一会,冷峻走出病房来到厅中却见师生一群们仍在那里,驻足一会儿才朝他们走去,只见他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神也变得无精打采,仿佛大病初愈。
“你怎么这么早就下床了?快去躺下休息。”金雅如关切地说。
“是啊,刚才,你就再多睡一会儿吧?”温婕也劝道。
冷峻淡淡地说:“没什么,我有功底基础,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不是跟我们赌气吧?”思绮小心地问。
冷峻拂了下下发丝,隐隐地笑了下。他突然觉得思绮好可爱,就像小爽爽一样怕他不理她,他有种拥她入怀的冲动。他凝望着她清澈的大眼睛,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如果我跟你也那么计较的话,那我只能呆在家里不出门了。”
“为什么呢?”她问。
“社会上那么多矛盾不公平,如果我不学会容忍,肚子早就气爆了,也就只能呆在家里足不出户了。”他像回答小爽爽“1+1为什么等于2”的提问,而又因道理太深奥无法说清的语气说。
“其实我……”
“不要解释。“冷峻打断她话说:“我知道你不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别解释了。”说罢又转向金雅如说:“老师,我想请假。”
金雅如愧疚地说:“好,你回去休息吧,都怪我,竟让你在满腹的情况下做那么苛刻的运动,让你差点送了命……唉,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冷峻平静地说:“算了,别提了,我没事儿的,我走了。”说罢,他就掉头走了,从温婕身边走过时,他却又停住了。转身对温婕悄声说:“谢谢你温婕,我冷峻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我知道你对我好。”
刚才从她身边擦过时,她幽怨的眼神中满含着失落,痛楚与关切等种种混杂一起的情愫,让他有些不忍。
然而就在他猛折转身子的时候从脖际泛出一条以银链悬着的玉观音的饰物,由于刚才辗转反侧,它本来就快揉出来了,经这么用力一泛自然就被甩了出来。
“哎,等一等。”金雅如忽然叫道。
第五十四章 失子之痛
冷峻不耐烦地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她说:“还有什么事吗?”
金雅如已经疾步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玉观音,神色很是异常。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你这条银链和玉观音是谁给你的?”她声音发颤地说。
“我从小就这么戴着啊!”冷峻疑惑地说。
“不会的,不会的,它怎么会戴在你脖子上呢?”金雅如喃喃自语,抓着银链的手有些用力。
冷峻疼得吡咧嘴,抓住她的手叫道:“老师你快放手,快放手呀!”
但金雅如却仍像神经质似的,只是喃喃自语:“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而手仍死死地抓着银链。
李思绮和温婕见状忙了前唤道:“老师,老师,你怎么呢?”
五雄都围过来,张健还把女医生叫了过来。
女医生过来在金雅如肩上揪了揪,又在她后脑上拍了拍,然后唤道:“金老师,金老师,你醒醒,醒醒呀。”
金雅如一惊,松开手说:“哦,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有些失态。”
“金老师,你到底是怎么呢,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女医生问。
金雅如惨然一笑说:“没什么,没什么,你忙你的去吧!”
女医生半信半疑地又忙她的去了。
冷峻整整衣领,活动活动脖子,这才吁了口气。
“老师,你不会想起什么伤心事吧!”温婕试探地问。
金雅如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飘忽抵声说:“对,我看到冷峻脖子上的链玉观音,想起了我的孩子。他曾经也有个银链玉观音。”
“是吗?老师你不是独身吗?”思绮问。
温婕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思绮也感到有些冒失,垂头不语。
金雅如苦笑道:“是的,我现在是独身,但我曾经也有一段美好的家庭,还有个很可爱的孩子,那孩子鼻子,眼睛,嘴吧都好可爱,他如果还活着也有你们这么高这么大了……”说着说着,她的眼中荡出一旋一旋的悲恸。
冷峻无语。
“那孩子怎么了,难道你也不知他是生是死吗?”思绮忍不住好奇问。
金雅如更加悲伤地说:“家庭不幸,老公有外遇跟人结仇,他和儿子也在那次仇杀中生死未卜,我寻了十几年也没他们的消息。”
又是个不幸家庭,冷峻在心里叹气。。
人们都说过去的婚姻是种悲剧,如果撇弃贵族只与平民百姓相比,如今的婚姻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没有任何一种婚姻能始终都是刺激浪漫的,平淡占的是多数,难道平淡了就没有爱,就是一种形式,就该另寻新奇了吗?家是什么概念?责任又是怎样定义?
我们的爷字辈们,他们的婚烟是大起大落,轰轰烈烈的吗?他们的婚姻为什么那么牢固?谁又能说他们只是一种形式的婚姻:
”那孩子也真可怜,他最无辜了。“温婕幽幽地叹息说。
金雅如用手帕在眼圈擦了擦长吸一口气,说:“大家还是上课去吧,往事过去就让它过去算了,不想再提了。”
“老师,你孩子在什么地方丢的?他身上有什么标志没有,譬如胎记,痣什么的。”张健忽然说:“我们大家人多力量大,也可以帮你找啊!”
“是呀,只要我们全体同学动员在一起来,再借助其它力量,一定会有办法的”李思绮充满信心地说。
金雅如淡淡一笑说:“没用的,我找了十多年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们别为了我的事耽误了学业,事隔这么久,我也有些淡忘了,要不是看见冷峻脖子的银链玉观音,{炫=书=网}我也不会这么失态了。”
“没关系的,老师你就说嘛,我们只用课余时间去找,再说你到未名城也只两年不到的时间,说不定在这里就地找到呢?”温婕说。
“是呀,老师你就说吧。”其他的人都嚷。
“这——”金雅如有些迟疑。
温婕说得也对,她来未名城只有一两年,而且这两年忙于教学,也没多大功夫去寻子,更何况,事情就发生在未名城,虽然孩子被坏人抢走丢在离它不远的密城的森林,但侥幸被未名城的好心人捡到也并非没有可能。
她见大家都真诚地望着她,感动了,说:“他,那时只有半岁,由于是秋冬时期,还在襁褓之中,他长得明眸挺鼻的很可爱,在他的脖子上就挂着我在他一百天纪念日给他在观音庙求得的玉观音,那条银链子,是我后来专为他做的,够他一直戴着那么长。就像这条链子这么长。”她边说边指着冷峻脖子上的玉观音。
见大家就盯着他,冷峻有些手足措,说:“这种饰物很常见的,很多人家小孩都有戴这个。”
“干脆就把这条链子当样品吧,向人打听时也省很多的言语描述。”李思绮盯着那条链子说。
冷峻忙捧住玉观音,深怕被她抢走了:“这不行,这是我妈在我满周岁时给我的吉祥物,怎能随便取下来呢。”
“只是暂时用一阵子,以后再还你。”思绮仍不放过。
“不行,没的商量。”冷峻坚持不放手。
“哼,自私。”思绮撅起了嘴巴。
“也别这么说,依我看,我们每次打听时让冷峻跟着,给人看时,他只要拿出来就行了。”温婕说:“这么一块含有深意的玉石,万一不小心弄丢了,谁都会伤心的。”
冷峻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思绮只好悻悻地说:“那好吧。”
“老师你还是说他身有没有标志吧?”张健说。
“嗯,让我想想。”金雅如沉吟一会儿说:“噢,对了,他胸前还有块心形的红胎记。看相的还说这个孩子今后是个大富大贵,侠道热肠的呐。”
她一提到这孩子的可爱,心中便如刀绞一般悲恸。那是个多么可爱,多么漂亮的男孩子啊,丈夫也是因为他也痛改前非回到她身边的。他是她的骄傲。她要将世是最伟大的爱给他,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给他,然而她只爱他不到半年,就已落入歹人之手,至今生死不明。这怎不叫人悲恸呢?
大家“哦”地一声点点头。冷峻却惊叫一声“啊?”僵在那里。
“你又怎么呢?”思绮埋怨说。
“我,我……”冷峻直觉脑袋“嗡”地一下,然后脑里就一片空白,说不出一个字。
“你什么呀,别打断老师的话,难道你是那个孩子不成?”思绮说。
是呀,难道我是那个孩子不成?我的父母俱在怎么会呢?冷峻迷惑了,他决定暂时不说出自己胸前也有那样的红胎记,等以后慢慢查得有些眉目了再说也不迟。于是他连忙摆手说:“不好意思,老师你继续讲。”
“也就只有这些了”金雅如说:“你们还是上课去吧,不要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空就再说。”
同学们便去上课了,冷峻也准备回家休息一会儿。
走出学校大门,冷峻瞅见了前面车站处有一个拄着拐杖的女孩儿,便走了过去,临近了,他便边走边打招呼。“嗨,一个人在这么等车呀!”
那位女孩扭过头见是冷峻,秀气的脸上立即有了缕阳光,她浅浅一笑说:“嗳,你也是吗?”
冷峻将手插进裤兜里甩了下头说:“我喜欢走路回客,哎,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呀?”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向老师讲了假。”陈昕说:“听说你今天晕倒了是吗?”
“嗯。”冷峻说。
“怎么回事?”陈昕问。
冷峻望着她说:“你不知道吗?”
“我只是听别人说你非礼女孩子,而且还跟黑社会上的人有来往……”陈昕说。
“你信么?”冷峻问。
“我当然不信。”陈昕说到这里有些犹豫。“不过他们都说的有板有眼的。”
冷峻苦笑。
“那你为什么受到处罚呢?”陈昕瞪大眼睛问。
“就因为在老师面前吊儿郎当,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就这么简单。”冷峻说。
“不会吧。”陈昕怀疑地说“我看金老师人挺好的嘛,不像是那种人。”
“但她看我起来就没有那么好了。”冷峻说。
“我想你们之间很可能有什么误会。”陈昕说。
冷峻甩甩头说“不要再提这个了,提起来我就心烦。好像我们什么事都该按照她想的她说的去做,她凭什么!”
陈昕抿了抿嘴唇几次都欲言又止。
冷峻说:“你想说什么?”
陈昕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我很相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与黑社会上的人有来往。”
冷峻含笑地说:“是又怎样?”
“你怎么能这样不珍重自己呢?你各方面都那么好,近墨者黑,跟坏蛋们交往多,就会像吸毒一样,陷进去不可自拔的。”陈昕劝道声音温柔。
冷峻盯着她,他惊奇于陈昕也有温婕那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柔。
“你认为黑社会都是坏蛋吗?”他问。
“当然,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难道不是坏人吗?”陈昕不容置疑地反问。
冷峻苦笑。
古风除邪斩恶,若是搁在古典小说中谁会说他不是英雄?张健的爸爸为朋友忠义舍身,放在历代谁会说不是好汉吗?最家喻户晓的梁山好汉,哪个又不是双手沾着血腥的**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