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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辽东钉子户-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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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帮人五内具焚,气得噗噗放屁。尤其是鲍承先,他岳父徐寿对佃农最刻薄,人已经跑了七成,要是到明年,说不定一个都不剩!

    败家媳妇天天在耳边哭,逼着鲍承先去把佃农抢回来,可是他哪里敢啊,张恪的人马就盯着他啊!

    “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你想守寡吗?”

    夫人更凶悍,破口大骂:“守寡就守寡,跟着你这么个怂货,还不如死了算了!部下丢光了不说,天天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一点忙都帮不上,你算个什么东西!”

    被媳妇劈头盖脸一顿痛骂,鲍承先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气得跑到军营,一口气炖了三条黑狗,一边吃一边痛骂。分明把狗肉当成了张恪……

    将门大户大抵如此,他们动用各种关系,苦求京中的官员,能站出来帮他们说句话。

    京中百官听到张恪两个字。脑袋大了好几圈。东林党一帮人弹劾他,非但没有成功,还几乎全军覆没。首辅叶向高,左都御史邹元标全都下台,剩下韩爌和**星苦苦维持。

    大家伙谁也不敢弹劾张恪,不过他们也有办法,把火力集中到王化贞身上。

    弹劾他擅起边衅,虐待士绅,不恤边将,残害百姓……总而言之,王化贞成了替罪羔羊,一脑门官司。

    老王就指着屯田的成绩,狠狠堵住言官们的嘴。可以说账房先生们算得不是帐,而是老王一生的清誉,由不得不在乎。

    快到三更天,熊若光捧着清单急匆匆跑过来,强压着激动说道:“中丞大人,请您过目!”

    “怎么样,有收获?”

    “嗯,大有收获!”

    王化贞急忙翻看起来,越看越高兴,到了最后,竟然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永贞,你不凡啊!”

    屯田草原的主意都是张恪出的,虽然对外挂的是王化贞的名义,实际上他就是一个执行者而已。

    不过等到情况汇总起来,王化贞还是振奋异常。

    “自从八月间,不到四个月时间,安顿百姓四十三万有余,建造房舍十一万五千间,开垦田亩三百三十万亩,编练新军一万三千有余,恢复疆土三百里!”

    王化贞越念声音越高:“安顿百姓耗费银两七十五万,粮食五十万石,其余砖石木料无算。然数月之间,征收商税十二万两,假使明年田赋上缴之后,所得在五十万两以上!”

    看完统计数据,大家伙都清清楚楚,一年多的时间,投入都能收回来,还凭空多了一大块土地,上万士兵。

    在铁打的成绩面前,言官那些空洞的指责屁都不是。历来开疆拓土都是最大的功劳,哪怕赔本都要做,更何况能赚钱呢!

    “永贞,我这就上奏朝廷,让那帮聒噪的言官看看,也让圣上知道,我们才是真心做事的人!”

    张恪胸有成竹,笑道:“世伯,先不要着急,屯田是成功的,很多苦不堪言的佃户都会加入其中,明年人数会暴涨的。”

    “那有什么不好?”王化贞疑惑地问道。

    “哈哈哈,世伯,总不能草原屯田,把辽东弄空了吧!还是跟着那帮大户低头,只要他们肯听话,还要留条活路……”

    张恪没等说完,突然有人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广宁治下,以徐家堡为中心,有二十几个村镇的乡绅地主造反了,把派去的官员都赶了出来,招兵买马,要和朝廷决一雌雄呢!”

    “找死!”

    张恪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马上点齐人马,去徐家堡!”顿了一下,戏谑地补充道:“把鲍承先叫上,让他平叛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驱虎吞狼

    外面朔风凛冽,屋里温暖如春,三个大火盆满是通红的火炭,发出炽热的温度。

    徐寿虽然身为主人,他却只能坐在靠近门的位置,毕竟相比屋里的这帮人物,他差得太多了。

    最中间两个人,左边的是一个须发皆白,骨架高大的老者,他叫祖宽之。祖家先人在宣德年间从安徽迁到了宁远,世袭武将,人才辈出,他们家的田产从宁远一直到山海关,数量多得惊人,光是佃农就有三万多。

    在祖宽之的对面坐着一个无须的中年人,满脸的阴气,他是眼下辽东监军太监的干儿子,名叫王环。他这样的家伙放在宫里也就是刷马桶扫厕所的货,可是出了宫,那就是上差,谁都要恭敬着!

    除了这两位之外,其他的要么是世袭武将,要么是大户王族,还有几个致仕的官员。和他们相比,徐寿除了女婿值得一提之外,别的都差得老远,他只能乖乖坐在门口吃风。

    祖宽之默默坐着,半晌挑挑眉头。

    “王公公,你是京里来的,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张恪吗?”

    王环噗嗤笑道:“祖老,说句实话,难!远的不说,司礼监的两位祖宗都和张恪不错,辽东镇守太监洪公公也刚刚进京,听说管着乾清宫,也是主子眼前的红人。想告张恪,没等主子万岁爷看到,脑袋就没了。”

    听着王环的话,一个年轻人愤然站起,对着王环毫不客气地说:“公公,若是您都一点办法没有,我们这些人能干什么!还不是趁早散了,让张恪予取予求好了!”

    王环翻了翻眼皮,讥笑道:“你是叫吴襄吧,听说要考武进士。要是这点韬略,日后恐怕难以为将!”

    “你!”吴襄有心发作,可是祖宽之瞪了他一眼,吴襄只好讪讪坐下。

    祖宽之抱歉道:“公公,年轻人不懂事,他也是被逼得,各家佃户逃亡太多了,老朽这心里也像是着了火。”

    “咱家不会和毛头小子一般见识。”王环笑道:“咱家还是那句话,你们指着告黑状,鼓动人联名。是一点用处没有。”

    徐寿急忙说道:“公公,我们也知道,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不是!”

    “咱家给你们一个主意吧,还是要乱,要闹起来。”

    祖宽之忧心道:“公公,张恪可是一个杀星,要是惹恼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啊。”

    “又想吃,又怕烫。你们啊,非把自己坑了!咱家和你们不一样,干爹在辽东几年,弄了点田地。大不了不种,可是你们祖辈都在辽东,田地可是命根子,你们就甘心认输?”

    吴襄愤然说道:“当然不甘心。公公有什么高招,请讲就是了!”

    “嗯,到底是年轻人有魄力。说起来也简单,就是让几个大户挑头,结寨自保。不要造反,只说朝廷苛政,活不下去了。上万言血书,动员士林清议,进京告御状!制造辽东被张恪弄得天下大乱的景象,主子万岁爷还是想着辽东平安,到时候自然会让张恪收敛。”

    王环的主意就是想越过张恪一关,直接让天启表态,从上向下施压,让张恪低头,他也知道硬拼实力差太多了。可是此计也有难处,挑头闹事的要直面张恪的怒火,搞不好没惊动皇上,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都落在了徐寿身上。谁让他的势力最弱,自然要去当出头的椽子。

    徐寿低着头,仿佛没看见。可是一道道目光,就像是锋利的刀子,刺进他的身体。足足过了一刻钟,徐寿实在是受不了煎熬,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说道:“诸位,让我出头行,可是千万要保住我们一家的安全啊!”

    “放心吧!”祖宽之说道:“你先把火烧起来,我们会充当调停人,不让张恪来硬的!”老头笑眯眯说道。

    “启禀少保大人,前面就是徐家堡!”

    张恪闻听,急忙举目看去,徐家堡离着榆树村不到十里,也是一个大村庄。围墙高大,足有两丈多高,上面还有女墙,四角摆着铜炮,俨然一座堡垒,攻打起来绝不容易。

    此时庄门紧闭,严防死守。

    张恪看了一眼身后的鲍承先,冷笑道:“鲍将军,徐寿是你的岳父吧?”

    “没错!”鲍承先一副吃了苦瓜的模样,诚惶诚恐,急忙辩解。

    “大人,末将绝对没有和徐家勾结,还请大人明察。”

    张恪朗声笑道:“我自然相信鲍将军的忠义,不过——正所谓大义灭亲,讨伐徐家逆贼的战斗就交给鲍将军了,记住,我明天早上要看到徐寿的脑袋!好好干,我会帮着鲍将军请功的。”

    说完,张少保潇洒地转身,留下一个鲍承先,好似冷水泼头,从里面冷到了外面,竟然牙齿都打颤了!

    鲍承先想了一百种情况,张恪会打他,骂他,上奏参他,下狱,甚至直接砍脑袋,可是想来想去,唯独没有想到张恪会让他攻打徐家堡,亲自对付自己的岳父!

    这不是强人所难,天底下就没有这么难的事情了,鲍承先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落马。

    “鲍大人,您可撑住了。”杜擎笑着扶住他的肩膀,在耳边说道:“装病没有用,朝廷也不会信的,到时候大人参你一本,就等着掉脑袋吧!”

    鲍承先浑身一震,脑袋里都被张恪的影像塞满了。这家伙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坏!驱虎吞狼,让女婿对付岳父,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想起张恪人畜无害的模样,鲍承先就像作呕,这小子就是微笑的恶魔。鲍承先可以想象,只要自己敢不同意,立刻落下把柄,张恪可以随便炮制他,甚至砍了脑袋。想到这里,鲍承先浑身一激灵,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了。

    苦苦思索一刻钟。鲍承先几次偷眼看张恪,这家伙脸上都带着大鱼落网的笑容,自己就是他手里的鱼啊!

    “我,我去!”

    鲍承先咬着牙,几乎哭着吐出了几个字,把手下的人马集中起来,他磨磨蹭蹭,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要是来了救兵,他就不用如此尴尬了。

    可是鲍承先的祈祷一点用处都没有。反倒是太阳西转,天色越发黯淡。

    “鲍将军,兵贵神速,要是还没有动静,你也就别打了,干脆去镇抚司报道吧!”

    鲍承先长长出口气,媳妇很重要,岳父也很重要,若为官位故。二者皆可抛!

    “攻城!”

    “攻城!!”

    战鼓声隆隆响起,士兵们扛着简易的云梯,向着村镇冲去。

    徐家堡的外面有深深的护庄河,鲍承先的士兵提着框。推着小车,把沙土倒进河中,眼看着出现了一条前进的道路。

    寨墙上面,徐寿带着几个儿子。还有不少打手都在向外面看着。

    他们万万料不到,攻城的竟然是鲍承先!

    “王八蛋,我们徐家对他如何。这个畜生竟敢忘恩负义,他敢对我们动手,拍拍胸脯,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徐寿的长子徐涛破口大骂。

    其他几个儿子也都愤愤不平,张口就骂!

    徐寿一言不发,抓着城墙的双手青筋曝露,指甲变成了森白色,颤抖的肌肉显示了他从里到外的恐惧。

    “别嚷嚷了!赶快守城,别让明军杀进来!”

    “爹,不妥吧!”徐涛疑惑地问道:“王公公只是让我们结寨自保,不可以扯旗造反啊!”

    “蠢货,不打行吗,畜生的人马都要杀进来了!”

    果然,鲍承先的先头部队都冲过护庄河,竖起云梯,就向城上爬!

    …………

    “去你的吧!”

    徐涛用力,向城下抛出一块石头,刚抬头,一支箭贴着太阳穴就过去了。距离眼睛只有一寸左右,汗毛根都立起来了。

    “鲍承先,无耻,小人!”

    暴跳如雷的徐涛大声喊道:“射箭,射死他们!”

    城头上弓箭如飞,底下的士兵纷纷中招。爹妈乱叫,死伤一堆。

    “好啊,是你们不念亲戚情分,就别怪老子不客气!”鲍承先愤怒地咆哮。

    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双方都想留点情面,可是打了起来就麻烦了,人数越死越多,火气越来越大。

    最开始还是弓箭往来,接着火铳就加入战斗,城下的士兵用三眼铳,鸟铳猛攻上面。徐家的打手也把铜炮推了出来,照着下面猛轰,死伤狼藉,简直惨不忍睹!

    “打得好,加油啊!”褚海天坐在地上,大口啃着苹果,手舞足蹈,他早就看徐家不顺眼了,上一次欺压老百姓,这回二罪归一,让你的女婿收拾你,这就叫活该!

    吴伯岩也凑了过来,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南瓜子。

    “看热闹还是这个好!”

    褚海天一副崇拜的目光,你是真正的行家。两个人一边嗑瓜子,一边毫不留情地批:什么箭术太差,指挥死板,没有意志……整个成了现场电影。

    就在这时候,手下人来禀报。

    “少保,有不少士绅官吏前来,他们说愿意为徐家作保,请大人高抬贵手!”

    “大戏总算是来了,把新朋友请过来,让他们也看看这场翁婿大战!”

    不一会儿,祖宽之等人全都到了,离着老远,张恪就抢先走了过来,满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诸位都是辽东贤达名流,本官有一事相求,还请诸位帮着平叛,朝廷感激不尽!”

    怎么,剧本好像不对,祖宽之立刻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人总是自私的

    一大帮士绅找上门来,光是听他们的姓氏,张恪就一阵头大。

    祖、吴、赵、黄、李……

    全都是显赫的豪门,从过去到未来,他们都是地头蛇,不管城头大旗变幻,我自岿然不动!

    对这样的家伙,张恪不敢大意,当然也不会太恐惧,要是连这帮土鳖都制不住,也就不用混了!

    “说起来诸位都是辽东顶有名望的大人物,谁想在辽东站稳脚跟,都要和各位搞好关系。张恪往日有些怠慢,大家不会见怪吧?”

    怎么,这小子学会客气了?

    祖宽之人老成精,他可不信张恪会轻易变化,急忙诚惶诚恐地说道:“少保大人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我等未能替少保分忧,惭愧至极!”

    “呵呵,不用客气,现在能出力也是一样的。”

    祖宽之眉头挑起,疑惑地问道:“张少保,您有何吩咐?”

    张恪略带歉意地说道:“祖老,想必你们也知道,徐家堡等地出现了叛乱。地方豪强驱逐朝廷官吏,据寨造反,罪不容诛。然则天心仁慈,本官不忍玉石俱焚,伤及无辜。故此想出了一条策略,希望各位贤达能够伸出援手,帮着剿灭叛乱,你们放心,替朝廷办事,不会吝啬奖赏”

    有些贪财的一听有奖励,急忙瞪圆了眼睛,脱口而出:“不知奖赏是……”

    还没等说完,就看到旁边凶神恶煞一般的目光,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就连祖宽之都瞠目结舌,只要张恪不是笨蛋,他就该猜出来徐家背后没有各大家族撑腰,哪敢出来闹事!

    他们过来明显想拉偏架,省得徐家被干掉,和张恪根本不是一个战线的。可是这小子还一脸的赤诚。把他们当成自己人,请他们帮忙。张恪要是这么点智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今天的!

    别说狗屎运了,就算吃狗屎也没用啊!

    祖宽之咳嗽一声,缓解了下尴尬,苦着老脸说道:“张少保,我等自然愿意替朝廷效力,可是治病要从根子上下手。徐家之所以闹事,是有原因的,还请大人体谅。”

    张恪不动声色道:“祖老先生挺了解徐家的。你就说说缘由吧!”

    “嗯!”

    祖宽之一路上都在斟酌,不能伤了张恪的面子,还要把问题说清楚,让他知道触犯世家大族利益的后果。

    “张少保,几个月以来,尤其是秋收之后,越来越多佃农逃亡,田地荒弃,秋收乏人。各家都苦不堪言。张大人睿智英明,士绅乃是我朝根基所在,上呈下达,收粮征兵。士绅们为了朝廷,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如今佃农流失。大家伙都过不下去了,因此才有一些出格的举动。”

    张恪轻蔑一笑:“这么说,他姓徐的还是被逼的不成?”

    “不不不。小人没那个意思!”祖宽之急忙摆手:“少保大人,无论如何,反叛朝廷都是不对的。老朽愿意亲自出面,去说服徐寿伏法认罪。不过……”老头无耻地把徐寿出卖了,显然当出头鸟没有好下场。

    “怎么,还有条件?”

    “不敢说条件,只求大人能体谅我们的难处,下到命令,不让佃农乱跑。小人保证辽东立刻波平浪静,各家感念张大人恩德,一定踊跃出钱出力。无论是练兵,还是屯田,大人让我们往西我们绝不往东。”

    祖宽之说完,其他人也都点头哈腰,拜年的话说不完。

    中心就是一个,要保住佃农,保住租佃制度,保住他们的命根子!

    更有人答应让步,可是按照以往的田租办事,不会超过五成。大家都退一步,以往多少年都这么过来了,这次也不该有什么意外。

    不过显然他们低估了张恪的决心,地主占有田地,农民租用土地,这种以田地为纽带的生产方式实在是太落后了,效率之低,简直令人发指!

    就拿义州等地来说,一年收到的商税就有三十万两之多,而且还在暴涨,粮食也有五十万石。

    要知道按照大明朝的划分,二十万石以上就算是上等府,就是江南富庶地区。而苦寒的辽东,不起眼的义州竟然收到这么多税银粮食,只怕说出去谁都不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你信不信!

    推究原因,也不难理解,租佃制度之下,占人口绝大多数的百姓,辛苦所得,大头给了地主,小头给了朝廷,自己剩下的连填饱肚子都不够,一年到头,最多买点盐巴一类的必需品,消费能力忽略不计。

    而地主掌握着大量田租,他们不去革新技术,不去开拓财源,守着土地当寄生虫,所有精力都用在如何弄更多的田地上面。

    有能力的人不干正事,没能力的人干不了正事,一面是朱门酒肉臭,一边是路有冻死骨。

    农业社会还有一个令人绝望的东西,那就是税收频率太低,历朝历代都是夏秋两税,一年才两次!

    工商呢,只要开门经营,每个月都要收税,如此一变,财政必然暴涨。俗话说有钱好办事,想对付建奴,想练兵自强,就必须彻底改制,这些世家大族必须被扫进社会的垃圾堆,而且是刻不容缓。

    有了这个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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