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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血剑兰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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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东鹤呜峰下,突然传来一声感人心弦的长啸,声浪以排山倒海的声威,传至文俊耳畔。沉闷,劲急,令人闻之即感到五内如焚,又似心向万丈深渊疾沉下来。

四周呼喝之声沉寂,武当弟子一个人捧剑肃立,似亦为啸声所撼,正在以玄门心法抗拒啸声。

文俊内腑受伤,但他的九如心法乃是武林绝学,啸声传到,他身躯略为一颤动,随即平静,心中忖道:“这人以千里传音之术,导落魄神者伤我,如不是我功力深厚,定然丧身于此。”

他心中思忖;无名火勃然上冲,探囊取出两片千年玄参纳入口中,运气一周天,强行将内伤压住,光华一闪,天残剑锈迹剑倏,这证明了他的功力,并未因内伤就减弱。

啸声绵绵不绝,如狂涛狂涌,良久方息。不久,两条淡谈红影快如星飞电掣,由我峰下赶来,越坛渡枝几如大鸟,片刻即入到斗场。

文俊星目中杀机炽盛,暗骂道:“一丘之貉,蛇鼠同豪蒙穴,这次可饶你不得。”

来人是两名身穿红袍的老道,其一正是昆仑宿剑圣至真。另一名走在前面,轻功超尘拔俗似若凌空飞行,起落问轻如飞絮,点尘不惊,更无风声带出,他身穿大明所规定的红色道官服,腰悬一把形式奇古的三尺长剑,凤目剑眉,三给长须洁白如银,垂至脑际,脸上甚少皱纹,看去不过四十许人,惟有那银须和鬓的白发,证明他是古稀以上的老人了。

两人一落地面,直向文俊掠去。所有的道侣。皆瞑目屹立调息,如痴如醉,似乎未知有人光临。

银须老道一触文俊那冷电也似的湛湛神光,和光华耀目的天残剑,似乎吃了一惊,脱口低声道:“果然功参化境,不为落魄神音所制,他好精深的功力啊!”

此人一日安在,六大门派将寝食难安。“剑圣接口道。

“道兄所说不差,这人目光饱含怨毒,满怀激忿,行事不计任何后果,端的可虞。”

“掌门是先传讯呢,抑或先会他一会?”

“道兄不必多虑,目下以按预定计划行事为宜。但他既然光临武当,贫道断无不招待之理。”两人一面说,一面向文俊身前掠近。

文俊冷哼一声,天残剑徐举,左摇蹈前半步,左手剑袂徐引,功凝剑尖。突然,他身形平空贴地飞射,光华疾闪,虚虚实实的剑影,向老道洒去。

两老道未料到文俊会突然出手,左右急分,闪身、避剑、撒剑,一气呵成,端的不愧一代名家。

白须老道撤下的长剑,发出龙吟也似的啸音,剑身发出青虹,难以分辩剑身是虹,抑或青虹是剑,令人望之,只觉澈体生寒。

这就是武林三大名剑之一,武当镇山之宝寒英神剑。不用问,这老道准是武当掌门玉道人道全无疑。

罡风怒号,剑啸震耳,光华与青虹银芒,一涨一缩,一触即分;三条人影分三方暴退。谁也未看清他们如何换招的,更没有看清谁优谁劣,反正在快逾电闪之中,三人乍合乍分,不知谁占了上风。

两老道脸上变色,眼视自己手中正在颤动的吟呜宝剑,神色凛然。

文俊胸前起伏不定,内腑又受到震荡,真气已有浮动之象,奇怪百脉着实有点不对劲。但他吸入一口气,压下伤势,天残剑重行举动,剑上光华已不如先前之盛了。

三把宝剑愈靠愈近,眼看将行雷霆一掣。

暮地里,鹤鸣峰腰响起一声哈哈大笑,音浪似若殷雷,直贯众人耳膜。

三人神色一驰,侧目向峰腰看去。四周众道侣,和林中被落魄神音震迷之群雄,全皆尽然苏醒。

在两里外峰腰一块凸出的巨崖上,站着一双皓发男女,远远看去,尚可看出他们的身材沤异常人。两人并肩站立,一身青袍褂,手中各持一根山藤杖,迎风并立,自发飘摇,衣袂飘举。虽则看不清面目。但轮廊依稀可辨。笑声一落,众人只觉林梢掠过一双巨大苍影,奇疾无比,到了三人上空,突然“嘎嘎”两声鹰鸣,苍影凌空直上,半空里绕飞半匝,箭似向远处崖上一对年老男女飞去。

只一眨眼间,便停落在两老身侧。

玉道人向剑圣低声道:“无双老二位老前辈驾临,咱们只好就此罢手了。”

剑圣似信不信地问道:“怎么?他们还健在人间?”

玉道人说道:“不但无双老健在,一僧三道同样活得好好地,甚至会在江湖屡现仙踪呢。”

“他们不会管我们的闲事吧。”

“会的,遇上他们可难说话,就凭他们那对灵禽巨鸳,也够人心惊胆跳。”

文俊一听崖上那双老夫妇,就是与一僧三道齐名的无双老,正待运神目看清他俩的脸容,玉道人却收剑入鞘,向他微微一笑,稽首一礼道:“梅施主请了,贫道玉道人道全,迟来步,施主海函。”

文俊冷冷他说道:“你该早来一步,哼!不然贵派门人,不死在梅某天残剑下,亦丧神于天下至毒的蓝羽毒鸩中。梅某既名恨海狂龙,杀百人自不会手软。”

“敝派门下自非施主之敌。贫道倒是深信不疑。”

“不信不可再行一试。”

“今日己无机会,贫道知道施主乃是英雄豪杰,艺惊武林,誉为武林第一亦不为过。”

“牛鼻子,你最好少说废话。”

“撇开施主与本派门下之恩怨不谈,施主刚才那一招怒海藏针,不论火侯与功力,皆胜似当年的恨海狂人,好教贫道羡慕得紧。”

文俊冷冷他说道:“快言归正传了。”

“贫道有一不请之情。”

玉道人仍然心平气和他说道:“小事一件。贫道心仪施主的神奇剑法,疑于日后向主施主请益一二。”

“不需日后,你何不再上?”

“日下实非其时。池洲东北十余里,临江有一座七星山,施主可知这座小山么?”

“梅某不知。”

“那是座尚具微名的小山,中面有座七星观,乃敝派在江南各省之另一道院。”

“还是废话!梅某可无暇盘查贵派根底。”

“今日乃是九月初九,十月初十日时正,贫道在七观星恭侯大驾,施主可敢再次前往践约吗?”

“是单打独关呢,抑或贵派全体皆到?”

“敝派如全体出动,岂不声誉扫地?”

“贵派早已声誉扫地了,何用顾及?哼!梅某准到。”

玉道人微笑颌首道:“贫道敬侯大轻。别忘了,十月初十日,池洲七星山七星观见面。天色不早,施主请称玉敝派鹤鸣别院小息,贫道已洁尊相侯多时。”

“梅某没空,十月初十日午时见。”

文俊说完,将剑入鞘,直出林外找开碑手云彪去了。

玉道人直待文俊去远,举目向鹤鸣峰看去,巨崖上,已不见了无双老两人两鸳的踪迹。

剑圣点头自语道:“这狂小子真有种,天真得叫人吃惊。”

“这种目中无人的后生晚辈,最易上当。无他,英雄之念大浓重,历练不够所致也。”

这次他可准死无疑了。

“道兄,我们分头行事罢,请通知会同道一声,必须与十月初十日卯正,方可在七星观聚会免至泄露行藏,如功败垂成,武林将人人自危矣。”

“贫道就此告辞,将道兄之计禀知敝派掌门。”

两人正稽首道别之际,西角突然传出勾魂一令,和巫山双霸的老二罗坤,数声辣厉的狂叫,还有文俊的冷笑声。两老道一怔,随向辣厉狂叫声发起处扑去。

翌日凌晨,均洲官道飞骑之上,文俊脸色泛灰,伏鞍向东狂奔。

他内伤沉重,急于览地调养,可是九崇山主等人不忍离他而去,坚持等他在鹤呜峰附近就地疗伤,方肯如命道别各奔前程。

也是文俊太过良善,不忍让这一群肝胆相照的朋友卷人是抿故乃黑夜悄悄溜走,赶奔保康故里神异古洞将养,以哆旁及他人。

一有些江湖好汉们,出身门派不值一提,大多是家学渊源者居多,万一与象武当等名门大派冲突,不啻飞蛾扑火,日后准无容身之地。文俊知道武林中实无是非可言,宁愿一身当之,不愿连累朋友,这也是他的可爱之处。

他可没料到,在那湖广省境,遍布荆棘,危机四伏;他那一身蓝劲装,已成了处矢之的。

他一夜间驰出武当地境,九巍山主等却在鹤鸣峰附近乱了一夜,等他们闻讯赶去,已经晚了一步。

老河口对岸,北距冷水河十余里,汉水狂野地奔流。武当余脉傍水起伏。这一带山区,原始森林绵延不绝,官道依山傍水南下,险峻之处比比皆是。

这是第二天入暮时分,文俊利用一夜利用,以真气自疗之术,排出经脉内血液,去复原之期不远。

幸亏他自幼勒用玉浆,浑身坚愈金钢,若不是四十九名高手全力一击,要伤他那是不可能之事。

官道绕过一个山嘴,向右穿过一座密林。文俊虽精力尚未复原,但耳目仍然锐利非常,马向前疾驰,景物却一一入目。入暮时分,正是倦鸟归林之际,但密林上空,各种飞禽盘旋桑鸣,其声急燥尖厉无比。

文俊心中一动,顿生戒心,抓起鞍后小包击在背上,左手扣了一把黑白棋子,马如流矢,向林中内奔去。

林密草深,古松杂草交柯,这里面如果埋伏下上万兵马,亦非不可能之事。

入林里途,官道向右一折。暮地一声慑人心魄的锐啸发自前面林中,把顶上的鸟雀惊得四散飞逸。

文俊勒疆,飞跃下地。啸声倏止,左右密林飞出十余枚寒星,向文俊一闪即至。

文俊早有防备,双脚一沾地,左掌倏扬,身形也凌空升起,半空中光华涌现,天残剑出鞘。十余枚寒星在他身下掠过,林中也传出数声频死惨号。

文俊本想扑入林中搜寻,前面衣袂飘风之声凛然,现出四名黑蒙面的大汉,剑隐时后,一字排开。

“见不得人的狗东西,看剑!”

文俊声出人到,剑闪万道光华;凌空下扑四大汉。

四大汉身手委实了得,左右一分,四剑招出“万易朝阎天”。急迎文俊下车空档。

文俊急变“怒鹰翻翔”,左肩一纵,半空中突然向右扭转虎躯,放出一招“回龙引凤”。

双方都用了全力,响起一声剑啸,人影倏分,文俊亦落下地来,只觉真气翻涌,不由暗惊道:“这四人功力奇高,因何以中蒙面隐起行藏?”

四大汉退至路旁方行隐住身形,左首两人的剑身,被天残剑留下半寸深的剑痕。右首严人首当其冲,剑尖断了近尺。

在黑巾覆罩下,看不见他们的脸上神情,但由他们胸前起伏和握剑觉察手微颤中,可知他们确是吃惊非小,这种凌空下扑,半途转身出招的奇奥身法,确把他们吓着了。

“你们的功力足以脐身一流高手之林,为何掩起本来面目?身为武林之雄,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未免有贪生怕死,偷鸡摸狗之嫌。”文俊冷然发话,语利如刀。

可是四大汉不为所动,以凌厉的目光作为答覆。

文俊做然环顾四周,突向右侧林中喝道:“都滚出来吧!恨海狂不在乎人多。”

喝声一落,林中传一阵哈哈狂笑,笑声中,左右林中缓步走出两拨票悍江湖人。

文俊心中了俱,暗说:“不好!我内伤未愈,势难久关,却又遇上硬对头、看来恐要埋骨于此。”

左侧的人群中,最前面那人身材修伟,白须白发,尖顶头腮,颧突牙露,朝天鼻,眼皮下搭目中阴晴不定,正是徐家湾现身,字内凶名四播的阎王令主卜世昌。

他身后第一人正是活阎王卜成染,这人在徐家湾曾与文俊生死相拼,险此两败俱伤,文俊对他记忆尤深。

后面依次是屡次逃命的两大守护神,白无常巴龙,黑无常焦虎。

白无常没有左耳,吊着光秃秃没有手掌的右腕,狠狠地盯着文俊,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黑无常被击掉四枚大牙,腮帮子痒痒地,他的目光尤其怨毒,象要生咬文俊方止肯甘心似的。

再后是十大报应神,大都是熟面孔,计有一笔擎天古飞扬、单掌开碑向化文,无敌神剑寇春风,袖里乾坤冷仲晦、火眼狡倪符唯一,且氖散人玄清,火龙尊者达稗、六盘鬼婆廖迎春,玄衣仙子聂翠华。十大报应中,百毒书生辛啸天已死在兰羽毒鸩之下,抱恨长湖,故只剩下九人。

文俊对玄衣仙子华翠黛——即翠华未脱离离阎王谷之事,大惑不解,也大为不满,故就多看了她一眼。

华姑娘面色凛然;略现惶急之色,随又恢复平静。

玄衣仙子身侧,有三个美艳绝伦的少妇,有两个文俊以得,那是绿飞鸿卜雁,红燕子卜燕,两入表情迎异,绿飞鸿惶急。红燕子惨然,文俊可无暇分析他们的心情。

另一名少妇一身粉红罗裳,光是她那销魂荡魄的目光,就可令人浑身发软;她是卜成染之妻雁燕两女之母,人称王面罗刹的淫妇金窈娘。

左右分烈着二十四名黑衣大汉。最后面抄手立着一个神定气闲,樟头鼠目的古稀老人,文俊可不认识他姓甚名谁。

右侧林中现身之人,大多是生脸孔,仅有一人文俊曾在江西见过,并且将他要打跑的铜陵怀远镖局,江南省总镖头凤翅金刀侯如虎是也。

为首一人气度雍容,年约七十开处,端的人才一表,狮鼻海口,隆准粗眉,虎目精光四射虫顺盈尺,看去十分威猛,身长八尺以上,鸯肩猿臂,雄伟号人。

他身穿已字团花对襟劲装,头戴英雄中,摇踏短统快微靴,腰中鸳带上,悬着一把仅尺八看去金光闪闪的萝色漆金挂囊,里面是他成名兵刃虎爪。

文俊早已听三音妙尼说过这人的名字,认得他是目下白道盟主,武胜关尊称北斗公,无人敢呼名道姓的插翅虎耿天雄。

耿天雄身后,是十余名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其中最有名的是:四川省总镖头夺魄神旗纪威乃是峨嵋的俗家高弟。

河南单鞭断魂凌健,这家伙在氟氖山庄露个脸,和阎王谷的报应神火眼唆倪拼过两掌。河北五虎神枪桑天右。山东百步神拳易坤。震天神箭丘宁。最未一位是凤翅金刀侯如虎。另几人名望不够高,不提。

这一群人左右,有二十四名身穿白绢悬刀背剑挂囊的大汉护卫着,气势及排场皆不输阎王谷之人。

玉被震得向干一挫,感到右臂如受巨锤撞击,气血翻涌。

他人吃一惊,浑身一震,正想向左横飘闪避,光华已到了面门。人到绝地,自然生出与敌皆亡的意念,他一挫钢牙,反手一剑截出,仅练有五成的六合须弥功,突然由左掌发出,他要和文俊拼个同归于尽。

岂知文俊已在六合潜龙口中,知道阎王令主乃是六合潜龙之徒。

在五老峰下,冥海黑龙迫阎王令主说出六合潜龙隐居之所,卜世昌畏死出卖乃师,方有双龙聚会之事。

文俊自双龙死于忠菌时,已猜想到必是阎王今主所为,可惜找不出证据。在吴天堡擒拿五毒判官苗成的师弟,那人供出苗成盅菌毒,而他们的师父圣手华陀毕天虹,目下正在阎王谷中隐身,这已经够明朗了。

阎王令主练有六弥功,他的儿子活有王有不练之理?文俊早防他有些一着,九幽玄阴真气已在扑时发出。

九幽玄阴真气正是六须弥功的死对头,一分一合,一聚一散,谁到功力深厚谁就稳操胜卷,活阎王的功力,比文俊相去远甚,想得到要糟。

两股绝端相反的力道一接,“丝”一声卷起无数气流,向四周散去。

接着是一声吼叫,人影疾闪,一笔擎天和位掌天卑双双抢出文昌笔去势如雷如电,劈空掌排山倒海,齐向文俊攻去。

十五

活阎王真是鸿福齐天,也可说命不该绝;在天残剑削断奇门刃阎王令之际,九幽玄阴真气已先行袭到,他感到口中一甜,被沉重如山的浑雄劲道推倒于地,天残剑一发之差,在他顶门掠过,顶上的草雄帆和发结飞扬,差点丢掉天灵盖。

他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被后来抢出的火眼狡犹和袖里乾坤救回,已经奄奄一息了。

在阎王令主大警失色,玉面罗刹尖叫扑出的瞬间,文俊已大发神威,一掌击毙单掌开碑,一招“怒海藏针”贯穿了一笔敬天的眉心,退回路中去了。

片刻之间,文梅力残四名字内闻名的高手,重伤活阎王,把群雄镇住了。

“给我提下!阎王令主向扑出的玉面罗刹大喝,又向无敌神剑寇春风沉声道:”你与我先擒下他,含光剑天下无敌,只它可以对付天残剑。“

无敌神剑心中暗暗叫苦下迭,他是文俊手下的亡魂,在江西他还受辱而退,目下怎是文俊的敌手?

阎王令主命他出手,简直要他的老命。

只是绿飞红知道他的苦处,便轻声对阎三命主道:“爷爷,寇叔叔不成,何不将含光剑借与聂姐姐?聂姐姐的剑术足以应付哩。”

这贼货心细如发,已看出玄衣仙子对文俊怀有不平凡的感情。

只有女人方足以了解女人,她由玄衣仙子的目光中,已看出端倪来了。最毒妇人心,她对文俊爱入骨也恨入骨,不得另一个女人对文俊怀有爱念,故而怂恿乃祖着玄仙子出战。

阎王命主可没想到这一着,却向春凤一挥手,并对大和尚火龙尊者说:“达双大师功臻化境,可与寇老弟联手擒他。”

达稗和宿春风双双从出,正欲撤兵刃。却见对面的耿盟主向他们连连摆摆手,而且目光却注视着阎王命主,嘴唇翁动,显然正在用传音入密之术,与令主说话。

他们确是在用传音人密之术谈话,耿天雄说:“卜兄难道忘了闻人堡主么?以他那一身武林绝学,加上室刀赤焰剑,仍然败在这小子之手,着贵谷十大报应神出战,不啻以卵击石,卜兄三思。”

阎王令主也要用传音之术间道:“耿兄意下如何?要是你我出手,岂不有失礼面?”

他十分狡猾,语中将耿天雄带出。

“目下惟有合力残之一途可循,不计其他。”

那也好,兄弟先上,耿兄请随后接应。“

“弟即挥众扑上,请!”

阎王令主目中寒芒大盛,散下腰畔成名兵刃严王命主,大刺刺上前,向文俊走去。

插翅虎也缓步走出,在皮囊中散出一把形如虎爪,金光闪闪的奇怪兵刃,长约尺八,柄粗如儿臂,爪端五指屈曲如拳,可以随意伸张或抓龙,指长八寸,伸缩自如,伸开时凭空出八寸,端的令人防不胜防。

高手相搏,生死毫发之差,假使能突然干将及神之瞬间增加八寸,结局将不言可知。

不只此也,爪缝中共有四杖歹毒细随,见血封侯的小型五唐断魂钉,以机簧崩出,不发则已发则对方必死。

他凭这一只所紫金惨钢母筹成的霸道兵刃,经历无数次剑海山,打出白道盘主的地位,见这虎爪确是至室。

两人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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