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兰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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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是绦衣夫人,她坦率禀明一切,第三位是丘玉琴。第四位是缥缈担娥。她说得最多,包括从江湖得来的传闻。
最后,由凤瑛两位奄奄一息惨痛万分的姑娘加以补充。
众人一一述完,阁中诸老议论纷纷,商量了许久。最后大老道综合意见,站近朗声道:“恨海狂龙的为人毋庸多述,一句话:人间大丈夫是也。为卫戒中原那班自命英雄六大门派,本门弟子有往中原一走的必要。八十余年来,伏魔大师音讯沓然,可乘这次一走之便。或可怜他闻风赶来出面。
顿了一顿,又说:“这次可分两批前往,一明一暗,第一批明目张胆直挑六派山让,由三妹率凤瑛两丫头,华姥姥与玉琴瑶侄孙女珠行六人。第二批暗中前往在旁呵护,非必要不准出面,由我和二弟,还得借重碧姐,组成神山三道三支青虹剑阵。碧姐可愿一走?”
长老席中,站起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少妇,她笑容答道:“求之不得,愿就此行。”
“谢谢你,碧姐。且听我将行程细说。假使我们先袭最近的武当,势必走漏消息,尔后攻少林,则峨嵋雪山定然先行四散,如攻峨嵋袭雪山,少林崆峒亦依然漏脱。我意认为,先袭最远的昆仑,次攻崆峒,再经雪山捣峨嵋,一举而下武当,最后放决少林,恰好绕一圈子,尽在我掌握之中。”
有人在赞同道:“这是上上之策。”
“我们也不必赶尽杀绝,先诛各派高手;然后教训他们的掌门,限令各派掌门到少林投到,让他们六人斗一斗蓬莱的玄天神罡,也可令他们死得心服口服,给武林留一次公道的教训。”
“他们要不来呢?”
“不来?哼!公开告诉亿们的门人,他们的掌门要是不来,对不起,一把火烧掉他们的山门杀光他们的门人,他能不来,非来不可。要是雷音出面,那就一举两得,再到白龙峰斗上天。正其时也。”
灵飞阁一番商议,决定了六大门派的横祸飞灾,武林的浩幼,要没有恨海狂龙重出江湖,六大门派真要被连根拔掉。正月十五元宵一过,十六日登州陌出现了一个美道姑,率领着一红两绿和一位罗衣腾雪的姑娘,另一位姥姥带着一条龙头拐,六匹千里驹扬起轻尘,冒着纷飞大雪。向西又向西,走关洛出玉门,直捣昆仑。三位少女鬓边各插一朵小白花。她们的后面,两男一女白袍飘飘,夜行昼宿相距三二十里,紧盯不舍。
情之一字可以颠倒众生,情火所至,玉石俱焚,三个少女怀着被情火烧起的无边仇恨,君临江湖那该是多么不幸的事啊!开碑手云彪,和由归德府闻耗赶来的迷魂汽女,在少林矢手后,便在武当周围巡后,要了武当弟子,就杀无赦,他们的入数众多,水陆朋友皆备,陆上由云彪负责,水上归七泽苍龙兄弟统率。
天碑手云虎用迷魂诧女,其患难多次以手,双双坠入爱河,他们是理想的一对。
这里且表表昆仑山。
假使要按科教书上说昆仑,笔者无法下笔。从帕米尔高原往下走,中国所有的山,绝大多数是昆仑山的余脉。甚至台湾和日本,都是东昆仑的南岭余脉。
大明皇朝刚和西洋人发生密切关系,咱们这个古老的民族,那时还不信“邪”,所说的昆仑山却又不同。
玄门羽士所说的昆仑,是指人的脑袋,所以脑袋之上叫做“昆仑顶”。一般人所说的昆仑是指我国最西的大山岭,你要问它在那儿?阁下可曾去过?他准会交手往西一指,说:“在那儿远着哩!就在那边在底下,对不起,仁兄,我可没到过,那是鸿均老祖的住所,凡人岂能人去得废话少说。咱们所说的昆仑,就在玉门关的西南,靠白龙堆之南的叫东昆仑,再往西就是西昆仑。也就足教科书上所指的阿尔金山。或者叫中昆仑的那一”小“段山岭。
东昆仑紫虚宫,就在白龙堆西端南面一座奇峰之下,可不是在山顶上人迹罕到之处,没人出香油钱,牛鼻子们难道吃石头喝西北风吗?
山麓下建筑了三十余间道院,最大的就是紫虚宫,宏丽壮观,气象万于。止殿里代的是鸿均老祖,二殿足是原始天尊,二殿才是骑青牛过函谷的老李,他老人家被人抬在这儿吃冷猪肉,张冠李戴,张道陵未免缺德。
出了玉门关,白龙堆就是黄泉路,罡风连人心可以刮走,不行老命的人葛与乎来。
冰封雪冻,幸而掩住厂滚滚黄沙,只要耐得住零下二三十度的好汉,不怕罡风刮跑,白龙堆仍叫冒险一走。
男人不敢走,女人敢走,玉门关一家五流客店生,来了六个老少女人,她们当天住宿一佰,第二天一身劲装背剑挂囊,披着一件与身上衣衫同色的披风,将马匹寄在客店里,带了干粮出关。
关上的官关,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娘们,想盘这,第一眼就看到她们背上的宝剑,第二眼就看到她们满脸杀机和利如民矛的星目,乖乖地让她们出关了事,她们一走接着二男一女跟着出关。彤云密布,大雪飞舞,白龙堆一望无渊,白茫茫一片无垠的银海。几个不畏寒暑的奇人,流星似的向西飞射。
入暮时分,她们到了昆仑山下。
天刚泛鱼肚白,大地黑沉沉,大雪漫天,紫虚宫玉简声和着钟鼓声,传向遥远的天际;一群道侣在紫虚宫正殿主剑圣至真的率领下,向天罗拜,在举行叫开天门的日课。
两白两绿一红一灰四个人影,已经到了宏大的观门外观门大开,可以看到正殿前拜天坛之上,牛鼻们鬼划符。凤姑娘寒着脸问道:“三祖姨我们闯进去吗?”
三祖姨淡淡一笑,向顺门两侧两只大鼎一指道:“不用急,让他们出来,先吓他们。”
绛衣夫人亮声儿叫道:“老道们滚出来!”
昆仑乃武林禁地,也是圣地,怎会这么松懈?一是刚好是叫开大门的人大典时间,二是这种严冬时分,谁会想到有人会来生事?三是六个人现身得大快。
喝声一落,人影疾射,道士们应变甚有章法,有些人火速掠出。一部分人赶着甸去取兵刃。
老道们刚涌到门边,两只千斤大鼎来势急如惊雷,轰然一声巨震,观门连院墙“华啦啦”全垮啦!把老道们惊得大冷天直冒热汗,四面急散。“好!全出外面来。”
声似银铃,但其冷彻骨,发自凤姑娘之口。
上百老道雁翅排开,中间是昆三圣:至真、至善、至净,还有四大护法太风、太火、太云、太雷。
“什么人?敢到紫虚宫生事?好大的……”
凤姑娘黛眉带煞,独自上前答话道:“叫龙虎真人滚出来!七星山暗袭恨海狂龙的事东窗发了,你们都不想活了吗?谁上来试试?”
雷电手太雷抢出行列,迎面挡住凤姑娘骂道:“你配叫本派掌门的仙号?给我快滚!”
“不知死活的牛鼻子!”
凤姑娘冷冷骂完,脱掉披风扔给姥姥,一掌按出。
雷电手真不知死活,他经验老到,一看掌前落下的雪花突然向前一摆,便知对方了得,闪身拗步斜刺里扑上,双掌交叉拍出,端的迅邱无比,不愧称雷电手。
呵是他注定非死不可,在劫难避,天罡掌力一近姑娘身畔,奇猛的反震力立时传到,他想撤但来不及了,凤姑娘已向他一掌斜向挥出。
雷电手“嗯”了一声,贯出三丈外,滚了两滚,升天去了,昆仑护法两招毙命,可把众老道吓傻啦!
剑圣铁青着脸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替恨海狂龙出头。”
“叫龙虎真人滚出来,不然先杀你们再说。”
凤姑娘切齿地说,一步步向剑圣欺近。
“道友,谁是龙虎真人?你还是叫他出来的好。”
“三祖姨远远地说,口气也够冷的。”
“你们,哼!本派掌门仙驾,岂是汝等可随便……”
语声未落,白影似电,如山暗劲先至,牛向牛鼻子。
剑圣大骇,大吼一声“退!”火速斜飘三丈,剑似龙吟,振出无数剑花,半追踪而来的暗劲震散。
他退得快,他身后三名红衣老产愉不了,“嗯”了一声,飞退三丈,上天找鸿均老祖请安去了。
白影一止,原来是氏玉琴姑娘,这位天性良善,似水温柔的小姑娘也动手了。
姥姥在向她招手道:“王琴,别乱来啊!”
“奶奶,琴儿心里难受啊!”她怎不难说,想起石窑相处那刻骨难忘的情景,她几乎痛断盯肠哩!“
突然传出剑圣的虎吼道:“亮阵!五朵梅花点点红”
人影疾闪,剑影飞腾,五朵梅花点点红的阵势立即布成,灵官庙的旧啊重演了。
“杀啊!”绦衣夫人大叫,赌物思人,她抑止不住了“睁”一声剑啸。她撤下长剑。
三祖姨也有点不悦道“好,先警告他们。”
两绿一红一白四头雌老虎母大虫。二支青芒四射。支银光闪闪的长剑突然扑入阵中。
二祖姨和姥姥,在一旁袖手旁观。
青芒银光所过之处,如同虎入羊群,如汤泼雪,飞旋搏击所经处,波汗浪裂,血肉横飞,惨叫之声摄人心魄。
游走阵心的一朵梅花,由昆仑三圣加上大风大火所组成,劈面撞上风瑛姑娘,四支剑一存雷大棒一合。
玄天神罡如狂涛怒诵,天一慧剑发出万道行芒:“轰”一声暴响,雷火棒喷出熊熊烈火,可是并没向两姑娘喷出,竟然回头反奔,大风大火自食其果,電孖書網WWW·UMDTXT·COM狂叫着滚倒。
青芒飞射,至善至真身首各异,剑飞头落。
剑圣大吼一声,目毗若裂疯虎以的攻出一剑,剑气狂啸,青芒飞射。
可是他只觉对方的青芒,宛若万千颗寒星,满天闪烁,直迫肺腑的剑气雷霆似的压倒。他大吼一声,“鸿均三旋”绝招出手。
他不旋到好,只旋了一旋,胸背腰胁共中了十八剑之多。一声不吭扔剑扑倒,余伤未尽。还在雪地上旋了一圈。
三祖姨叫道:“够了,回来吧!”
青芒银虹一一敛,飞射而回。
雪地上的惨状,凄绝人衰,横七竖八倒了六十四具尸体,银色的雪上,染满了鲜血。
二十
百十名老道有一半完蛋,其余的吓得心胆俱裂,面无人色浑身发抖,有几个软瘫在地。
绦衣夫人蓦地大喝道:“叫你们那内龟掌们爬出来!”
右侧山麓突然遥远地传来一声长啸,声音殷雷。
三祖姨缓缓拨剑说道:“大概是来了,晤!有六名之外;我们只留第一个人。”
天已大明,视野极广,白茫茫的雪地里,三五十里都可一览无遗,六名红衣人影流光电火似的向这儿赶,大概是西昆仑的人到了。
“迎上去。”
漫天剑影纵横,剑气漫天,地面的雪花,被荡得向呷面八方急舞。玄门罡气和玄天神罡相触发出震天雷鸣,大罡掌力如炸雷,神出“天一慧剑”不到片刻,已经主宰了战局。激斗中,人影不分;好一场惊夭动地的拼搏,多残忍的场面啊!渐渐地,声势逐次下降,地上出现了血迹和尸体;有人影退出,第一个退出的是凤姑娘,其次是瑛,玉英、姥姥、最后是绦衣夫人,四周,有五个高年的老道尸体。
只有一双人影在围旋,那是三祖姨和龙虎真人,她背着友手,右手青芒吞吐,徐徐地在左一剑右一剑信手乱挥,着无其事地轻移莲步。
龙虎真人浑身血污,衣袍零落,头上顶端光光,四围短发飘摇,衣袖衣摆早就飞掉了,身上少算些,没三十也有二十道剑伤,他拼命还剑想脱开纠缠,可是力不从心,双足不稳,浑身脱力,但仍在作垂死挣扎。
终于,青芒一阵,她的剑脱手而飞,青色的剑尖点在他胸前七坎大穴上,三祖姨略带讽嘲的语声响起了:“玄天神剑如此不灭,道友,你是怎样练的?天罡掌只有六成火候,你不惭愧?玄门罡气也只有七成,你在虚废光阴哪!你可是昆仑掌门虎龙真人?”
虎龙真人脸上色如死灰,摇摇幌幌勉力支持不倒,半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是谁?昆仑六陌似乎并未见过施主,你万里迢迢前来毁我昆仑基业,所为何来?”
“六星山事发东窗,你忘了?”“七里山?天哪!”
老道仰天哀号,喷出两口鲜血,终于坐倒,又说“你是蓬来神山门下?”三祖姨徐徐收敛,冷笑道:“你能想到就不错了,卑鄙之徒!哼!”
“贫道自食其果,你……你不该迁怒本门弟子,你动手吧!”“要杀你早就杀啦!
告诉你,你也休自行兵解。二月初十日。你要到少林寺投到与六大门派掌门人联手,一会神山绝学,你要是届期不到,东西昆仑尽沦九幽,休怪我心狠手辣,言之不预。再会了!“
人影去如电闪,那是神山的绝世神功“驭风飞行”。
西崆峒和凉洲的崆峒,共死了一百零八名门人。
狂飚掠至大雪山,由打箭炉括入长春谷,共宰了十二名高手;长春谷人并不多,杀得也少。
长春谷和峨嵋毗邻而居,隔不了两天,的嵋金顶变成了屠场,六十名高僧被超登佛籍,到极世界报到去了。
血腥洪流向东涌下,下一处屠场是武当。可是,她们晚来一步,赶到武当得到了令他们大喜若狂的消息,恨海狂龙重出江湖,夺回天残剑,捣武当烧三元宫,往少林找长眉佛去了。文俊不是在双汉沟吗?怎么又出现江湖了?
新春一过,情况逐渐平静下来了。他是十月十五日开始练浩然正气,到初十日就快三个月啦,他感到迷惘,三月不到,他已经可以将真气从有形练至无形,由一发不可抑止练至随心所欲,且可在两丈之内,任意推吸了,据师父所说的进程来估量,不是将大劝告成了吗?这是不可能之事呢!任何。一种功力,一到颠峰状态,便不可能再巡了,尔后更是求精求纯,在功力所达的范围内向更深的变化,更神妙的运用,所以功力是愈修愈精深浑厚,这也就是苦修一两甲子的精义所在,这是第二步功夫;文俊的第一步功夫将近完成了,在这短短时间内完成,难怪他感到迷惑。这天五更三点刚过他由忘我中返回现实,匆匆站起迈步向小室走去。
推开房门,房内漆黑,他鼻端突然嗅到一缕令入十分熟悉而陶醉的幽香,房中无人,香从何来?但他此时的功力,岂同小可?他心中暗笑,在迈进第二步的瞬间、突然向上凌空直升,半途转身,张虎腕将一个香啧啧软绵绵的娇柔胸体抱入怀中,向下疾落笑“又捉着你了,这次侵入内室该当何罪?”
那人影本来用摇贴在门框上,身躯凌空斜挂,本等文俊进室之后,向下抱住他的后颈,可是她万没料到形迹败露,还没动手,就被文俊抱入怀中,她只觉浑身发软,噗嗤一笑,撒赖说道:“不成!你早发觉我来了,存心吓人嘛。”
文俊将她放在床上,笑道:“不是的,你的功力又精不少,我没发觉你来。”
“你骗人!”
“不骗你,谁教你体内的幽香诱人呢?你根本就不配做夜行人。”
“贫嘴!”
“好!贫嘴就贫嘴。”
他狂吻她的粉颈和粉颊,姑娘浑身发热,她喘息着沉迷地轻唤:“哥,你……你……”
下面听不见语言,原来樱口被吻住了。
文俊吻了个够,刚松开拥抱,却见姑娘玉手上伸,将一粒丹丸纳入口中,蓦地抱住他的颈脖主动地吻他,他还来不及转念,一股十分熟悉的香味,和着一粒丹丸,已在姑娘的丁香妙舌下送之下,滑下了腹中。“
半晌,他在她耳畔轻问道:“茹,那是什么?”
“百花洞天稀世之宝,百花参露丹,固本培元,练功圣品,你不谢我?”
“哦,怪不得我感到进境神速。茹,你为我调制的食肴,经常放有此物吗。”
“谁教我疼你呢?”说着,腻声甜笑不已,真够大胆。
文俊只觉心神一荡,鲁男子乱啦!不知是感抑或是爱?他有点不克自恃。右手览实只胜上握的小蛮腰,大手不老实,由她怀里和上一探,暖玉温香满握。
“小冤家,不……”她在他怀里喘息着呢喃,口中说不,玉手却紧压住他在玉乳上动着的手,并未推开。
所谓“得寸尽尺”,这句用在男女情人之间,真是已得字义神髓,没经过这种场合的人说了等于白说,亲身经验之后,准会对这四个字大喝其采。
天色渐明。室内渐泛光亮,满室春光一览无遗。小姑娘钦横鬓乱,罗孺半解,玉肌胜雪,粉面春潮未退,瘫软在文俊怀中,意乱情迷地软语道:“冤家,你……再放肆我咬你……”
“这次饶你,亲亲,我该送你回去了。”他抱起她,替她整衣理裙。小姑娘一切由他,闭上星眸不敢睁眼。蓦地人影一闪,人影顿沓,半空中,传来她“千里传音入密”
旷世绝学甜蜜蜜的声音:“哥,这几天我师父要来了,好好用功啊。”文俊也用同样的绝学,向声源来处笑说道:“要让你师父知道你私传雷音掌心法,有挨板子的份哩!”
元宵一过,大地春回,冰雪虽未溶化,但艳阳高照。文俊的浩然正色已大功告成,进而精纯二字上下功夫,只需在午夜以后行动,直至卯牌刻即可停止,闲暇略多。
每夜初更一起,在姑娘香闺内,或者在文俊的小室中,一双情人先卿卿我我缠绵一番,虽未真个销魂,已够他们沉醉了。然后携手同出,在左近展开轻功追遂,不时对拆两手,一沾即走,迅若电闪,破空而飞,如果有人经过,准以为是两只不见形影的幽灵,在这一带幻形,惟一可疑的是,空气中不时掠过阵阵淡淡幽香。
两人活动的范围愈来愈大。村南有一条大道迄翅而南,二十里到达铜官山余脉,铜陵至繁昌的官道,就沿山麓绕山向东北婉蜒而过,官道东南一带,是连绵的丛山峻岭。
这天是正月二十一晚上,月华须待二后方能升起,初更正,繁星满天。两倏淡淡人影恍若星飞电闪,烁火流光,超越田陌园林,遇南飞射。越出村甫三里,两下斜向分掠直出一里,然后相对急射,恰好在小道上空相遇。
响起两声殷殷轻雷,和两声气流锐啸,人影旋了两圈、倏然乍分又合,然后携手向甫急射,并传出极为轻微的语音:“哥,向南走,到山边去。”
人影越过官道,在山间追逐了许久,二更将尽,他们在一座可以俯瞰官道的岩上停住了。
岩上古松盘纠,古松下有一块突出岩石,文俊拂掉石上积雪。将她抱在膝上坐下,一面用汗中拭掉她鬓旁隐隐汗迹。柔声笑道:“茹,你的飞行绝迹轻功确是高明,谁会相信十六岁的毛丫头,有如此高深的造诣呢?”
姑娘闪开鬓旁汗中,偎上喷了他一吻,点着他的嘴,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