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皇帝-第1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士桢怒了,一切都因为他刚才说的一句话,对于这一点范程秀心里明镜一样,但是这句话对于他来讲就是箭在弦上,他不得不说。
手掌砰的一声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不说边上伺候的几个家人吓得不轻,就连范程秀都吓了一跳。
“范程秀,你这是替你家主子招安来了么?”
第228章 收买
“范程秀,你这是替你家主子招安来了么?”
面对几乎是拍案而起的赵士桢,早有思想准备的范程秀一脸的平静,皱了皱眉头,脸上不着半分喜怒,“咱们从小长大,你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么?”
一句话说得赵士桢有些讪讪然,脸上怒气消去大半,气乎乎的一屁股坐下,粗声道:“老范,咱们是打小的朋友,你既知我的脾气,就不该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从鼻子深处哼了一声,眼缝里挤出一丝探究的光,在赵士桢那张老脸上拉了一圈,范程在心里磨了磨牙:你先别凶,看我不忽悠死你!
“你当我范程秀是什么人?和你说句实话吧,今天来找你之前,已将你的老底摸的一清二楚,不过我还是来了,一个是为了见见老友;二是上司有命不得不从,就算说了你不依,却不等于我没问;第三,你以为做了个工部侍郎就了不起了么?”说完冷笑一声,将手中那杯早已凉了的酒,一仰脖直接灌下,砰的一声声重重顿到案上,大喝一声:“满上!”
一旁侍酒的小厮慌忙奔过来,却被范程秀伸手挡住,瞪眼向赵士桢喝道:“你来!”
小厮瞠目结舌,不知所措,赵士桢一声不吭,黑着脸伸手拿过酒壶,果然给他满了一杯。|看|书|吧|
范程秀哼了一声,难看的脸色有些放缓,滑溜溜的眼神在赵士桢脸上转了一圈,“我来问你,你为什么升的工部侍郎?”
赵士桢不是省油的灯,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卖那门关子,你都说打听过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一旁侍候的几个小厮一齐吐了下舌头,心中大呼老爷威武。
被骂了的范程秀丝毫不恼,反倒笑了一笑:“好吧,在当侍郎之前,你这京中当了十年的鸿胪寺中书舍人,一直到太子上位,你才有了出头之日,三品高官看着很是风光,可是你看看都多大年纪了,头发都快白了,用不了几年就得回家养老去!”
赵士桢丝毫不以为意:“士为知已者死,别说离我下去还得几年,就是剩一年我也得报了殿下的知遇提拔之恩。”
范程秀忽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冲这一番话,几乎可以料定今天自已想做的事怕是不会很容易了,心头有些发凉,强行镇定了下:“说的很不错,做人得讲仁义,这个没得说。别说你这三品侍郎,就连我这个宁远伯帐下一个小小的六品主薄,栉风沐雨,都是知遇之恩。”
见赵士桢歪着头打量着他,忽然狡黠一笑,“论官阶我远不如你,可是我一年的俸银,你知道有多少么?”
赵士桢狐疑的看着他,“多少?”
范程秀骄傲的一仰头,伸出五个手指头,大马金刀道:“你猜!”
看着那五个手指头,赵士桢认真的想了一想:“五十两?”
赵士桢说的这个数已经不少了,要知道在大明一品大员的一年俸银也不过三百多两,象他当了半辈子中书舍人,一年到头也不过几十两银子。
范程秀小眼晴烁烁的放光,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和你明白说吧,五百两!”
看着赵士桢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珠子,范程秀用看土鳖一样的眼光怜悯的瞅了他一眼:“这只是银子,还有田产没有说呢……”低声咳了一声,正准备继续显摆的时候,却发现赵士桢的脸已变得平静。
“老范,咱们从小一块长大,是你不知道我还是我不知道你,你我各自有志,财宝固然可爱,你知道我志并不在此。”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掏心掏肺的诚挚,伸手提起酒壶将范程秀面前的酒杯斟满。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动作,脸上带着的笑容终于收拾了起来,忽然叹了口气,一把按住赵士桢的手:“别倒啦,我要是喝了这杯酒,你下一步就该撵我走了吧,咱们这半辈子的交情估计就没了。”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赵士桢一脸正色望着他:“多年老友,我的性子你知道,明白的说出你的来意,否则喝了这杯酒,我只能两个山摞在一块送给你了。”
官大了脾气也大,压下想削一顿这个老东西的想法,恨恨的瞪了这个不开窍的木头疙瘩一眼,范程秀决定不再绕圈子:“宁远伯让我来请你去辽东,年俸千两,肥田百顷。”
赵士桢丝毫不为所动,木无表情的接上道:“代价呢?”
范程秀呵呵一乐:“有,但只有一个,带上你研制的火器!李伯爷会给你开辟专门研制场所,将你这些年做出的那些火器全都生产出来。世人都知道你书法大名,做为你的朋友,我却知道你这一生浸淫火器,造诣尤胜书法不知凡已!高官厚禄末必动得你的心,可是将你一生所研付诸现实,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看着默然不语的赵士桢,范程秀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狐狸偷到小鸡的得意微笑。
攻人攻心,做为多年老友,范程秀是真的了解赵士桢的脾气,以赵士桢的为人,感遇太子提拔之恩,金银财宝未必入他的眼,可是若有人可以将他耗尽一生心血所研付诸现实相比,眼下的官位知遇什么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这是他为拿下赵士桢准备的压箱底的法宝,一旦祭出,坚信必定会有功而归,先前种种铺垫,都是为此而来。
事实证明,他完全错了……
没有他意料当中那样想多久,他这边的话音刚落,赵士桢那边已经有了反应。在范程秀惊讶的目光中,赵士桢忽然笑了起来,也不答理他,自斟自饮的喝了三杯,将手中杯子忽然掷到地上,啪得一声碎瓷四溅。
这一下好象摔到范程秀的脸上,霍然站起,黑着脸道:“赵常吉,你什么意思!”
几个小厮吓得脸有些发白,明明一场老友相逢的欢喜畅聊,怎么就变成这个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
先是挥手将几个小厮遣了出去,然后致意已经准备翻脸的范程秀坐下,缓缓道:“老范,回去替我谢谢李伯爷。”
这一句话一说,范程秀脸色大缓,知道还有下文,于是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灯光忽明忽暗,照在赵士桢的半边脸光影变幻,闪闪烁烁的颇有些变化莫测:“若是在二个月前,你来和我说一番话,我会感激涕零,会毫不犹豫马上跟你去辽东,你信不信?”
看看范程秀好象明白了什么,已经在渐渐变色的脸,赵士桢露出一个微笑,摇摇头道:“可是现在不成,别说俸银千两,就是万两,我也不去。”
范程秀初来京城就从李如松那里得知了赵士桢已经升任工部侍郎的事,他并没有将这个事放在眼里,因为他了解赵士桢这个人。和官爵俸禄这些东西相比,他真正在意的是他的研究。只要是自已开出最后的那个条件,他相信赵士桢会毫不犹豫的跟自已回辽东,这些话他没有和李如松说过,因为他有十足十的把握,这也是他在李成梁面前打了保票,不远千里亲自来京城的真正本意。
太子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让赵士桢如此死心踏地?
忽然眼前电光一闪,前情后事一联系,范程秀猛然想到一件事,一颗心瞬间沉到底,失声道:“难道太子已经让你开始做火器了么,你的迅雷铳就要做出来了么?”
对于范程秀的剧烈反应,赵士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说对了一半,但还有一半没对。”
这次范程秀是真的忍不住了,这家伙太可恶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和自已卖关子!实在压不住自已的小暴脾气,一伸手揪住他脖领子,眼珠子都快喷出火来:“说,不说我打你了!”
不说就打,这是二人从小玩到大的话。一般来说,赵士桢挨打的时候多,原因也很简单,范程秀心眼子多,每回二人斗起来,没心眼的人自然是得多吃亏。
“你说对的一半是太子确实让我做火器了,说不对的一半,那就是做的火器不是我的火器。”
话说的有些拗口,可是其中的意思还是很好懂。
不知不觉手已经松开,范程秀的嘴足以塞得进一个鸭蛋,几乎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太子用你,不是让你做你设计的火器,而是做别人的火器?”
看着对方没有丝毫玩笑的脸和静静的点了一下的头,受惊过度的范程秀颓然坐到椅上:“……这怎么可能?”忽然眼睛一亮,呼吸变得粗重:“……也就是说,太子现在让你做的火器,比你设计的要好?”
不是好,是好的多……尽管心里挺不是滋味,赵士桢还是佩服的看了范程秀一眼,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自已就提了一点点,这个家居然顺杆爬了上来猜了个**不离十。感概之余,赵士桢心头暗生警惕,想起太子朱常洛的嘱咐,暗中告诫自已一定要小心,这家伙太精太鬼,今天只能说这么多了,再说可就漏兜了。
撇了一眼范程秀一直在动,却没有丝毫声音发出的嘴,赵士桢不客气的截断了范程秀好不容易憋出来的话头:“今天这些话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别的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呆滞着望着赵士桢,看着对方一脸坚毅之极的表情,忽然哈哈一笑,抓起酒壶仰头灌了一气,大声道:“你骗我!放眼这天下做火器的人有谁是你的对手,你不要想着糊弄我!既然这样,你敢将你做的迅雷铳的图纸给我么?”
迅雷铳是赵士桢一生心血所凝,平时珍逾性命,从不示人。
这次范程秀来京城的目的,铁了心要将赵士桢的人带走的主要目的,就是冲着这个迅雷铳来的。
因为李成梁知道,在当今战场上火器的威力是何等的巨大,对于自已心中一直想要完成那个梦,如果有最新的火器装备军队,必定是如虎添翼,无往而不利。
眼珠子因为激动加上酒劲已经变得通红,看着赵士桢一脸古怪的表情,范程秀哈哈狂笑道:“看吧,舍不得了吧,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你肯定在为太子做这个火器对不对?赵长吉啊赵长吉,你娘的真不地道,我他妈的白认得你了!”
怒火冲头,酒劲上涌,一股憋得太久的窝囊气瞬间发作,伸手就将桌子掀了,杯盘碗盏砰砰哐啷砸了一地。
外头几个家人吓得直哆嗦,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多年不见的老友相逢,本来和和气气的在一块快乐的玩耍,怎么这一会就上演全武行了……有个老家人壮着胆子上来敲门,颤着声音道:“老爷,您没事吧?”
里边传来赵士桢一声答应,声音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怒意:“告诉夫人,去厨房再整一桌菜来,这酒还有得喝呢。
第229章 真情
人心若有隔阂,可如山高不可攀,能如海深不可测,酒再酣肴再美,吃到嘴里已经完全味同嚼蜡。'瞰' '書' '粑'
幸亏有闻讯匆匆忙忙赶来的赵夫人从中周旋,范程秀和赵士桢这一对多年不见的好友饭局终于坚持到了结束。
这一餐饭,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宾主尽不欢。
直到吃完饭,范程秀一直阴沉的脸上勉强挂上了一丝晴色,对一脸担心的赵夫人道:“今日多有叨扰,得罪的地方,嫂夫人千万莫要怪我。”
虽然不知二人为何闹起,但赵夫人知道眼前这位儒雅的范先生,的的确确是夫君这些年不时挂在嘴角的好朋友,连忙客气回礼:“大人说那里话来,外子脾气暴燥,时常得罪人,请大人念在总角之交的情份,不要见怪才是。”
一句总角之交,勾起心中旧事,眼神转到呆立一旁的赵士桢身上,范程秀欲语又止,最后化成一声轻叹,转身就走。
赵夫人连忙道:“赵福,外头还下着雨呢,快去套车,送范大人出去。”
赵福就是刚才敲门问话的那个人,见主母发话,连忙上前伸手恭敬的引着范程秀去了。可是忽然发现,这位范大人走得好快,脚不沾地一路快步疾行,搞得赵福几乎是小跑步的跟着撵,心里全是莫名其妙。
自始至终赵士桢一直黑着脸没有说话,一对眉头在额间几乎拧成了疙瘩。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直到拐个弯不见了,收回视线的赵夫人双手叉腰,两眼圆睁,大吼一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声狮子吼,让本来在呆呆出神的赵士桢浑身机灵一个哆嗦,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一声跺了下脚,推开两眼圆睁挡在身前的赵夫人,脚下如同生了风,转瞬跑了出去。
赵夫人气得在后边跺脚:“老东西,跑得和尚跑不了庙,回来不给老娘解释清楚,等会收拾不死你!”
立在赵府大门前,这才发现不知时候下起了雨,雨丝千丝万缕般的缠缠密密,落在地上一片唰唰轻密声音。
赵福小心看了下他的脸色,气喘吁吁道:“大人稍待一会,小的去给您套车去。”说完将手中雨伞递给他,范程秀点了点头,赵福连忙下去准备不提。
雨丝变成了雨滴,打在撑开的伞面上滴滴嗒嗒的有些吵。
仰天看看连绵细雨,范程秀觉得自已此时的心情就如同这天气一样,说不出的阴郁憋闷。
下过这场雨,京城这天气就该热起了来,可是辽东此刻估计才刚破春,想到辽东,范程秀的眼底浮上一片灰蒙蒙……这件事算是彻底办砸了,自已没有将赵士桢拉到辽东,固然可以在李成梁面前以种种理由推挡,可是范程秀知道,无论自已再说什么,经此一事后自已在李成梁的眼里都会被贴上一个无用之人的标签。毕竟条件是客观存在,但是一切都有可能,完不成任务的人就是无能,任何理由,都等同借口,一言而弊之:解释就是掩饰。
想起自从过年以来,李成梁眼底那片日渐愈盛的阴戾怒火,风雨中伫立的范程秀突然打了个寒颤。
想到这里,懊悔的要死的范程秀抬起手就给了自已一个大嘴巴,重重的嘿了一声,本来是为了避开李成梁才讨下这桩差事,可是没想到,这一次的自做聪明眼见已成了自招其祸。
想到回到到辽东后种种情形,范程秀一颗心如同在油锅了滚了几滚,心烦意乱之下随手将手中雨伞掷到地上,也不再等什么马车,举步迈入雨幕就走。
等赵福披着蓑衣驾着马车出现的时候,却发现大门这里早就空无一人。
正在茫然发呆的时候,后边传来脚步声响,回头看到自家老爷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把拉着赵福,急吼吼道:“……那个家伙呢?”一边说话,一边用眼在四周乱扫。
赵福不敢撒谎,将刚才情景老实说了一遍,没等他说完,赵士桢此的眼睛已经看到那把在雨幕中滚来滚去的油纸伞,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恨恨跺了几下脚,一把推开赵福,掉身往进雨幕中冲了过去。
雨又细又密,初时如同情人温柔的手,可片刻之后浑身上下全被湿透,因为害冷一直在哆嗦的范程秀,忽然想起一句笑话来:下雨天,留客天,天留人不留啊……抬头看看天,雨势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怒号:“范程秀,你他娘的给我站住!”
听到声音的范程秀愕然回头,见雨幕中冲出一个人影,和自已一样浑身湿透如落汤之鸡,正是刚才那个不欢而散的死冤家赵士桢。
这个功夫赵士桢已经追了上来,须发被雨水冲得一条条的贴在脸上,气呼呼的说不出来的狼狈。二人大眼瞪小眼,斗鸡一样的看了半晌,忽然各伸出手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欢快喜悦,在这长街雨幕中远远传了出去,这一晚的不快与郁闷,俱在这一笑之中烟消云散。
“呶,这个给你!”
止住笑声的赵士桢没有废话,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裹,塞到范程秀手中。
“你个老东西,十年就见了这么一次面,何必搞得这样别扭。今日见过一次,下次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时候,咱们从小长大的情谊可不能就这么断了!”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关系,赵士桢的语气变得颇为感概。
范程秀心中莫名有些酸,“是我强人所难了,你说的对,什么都能断,咱们兄弟情谊可不能断。”
一时间心中阴霾一散而去,整个人变得豁然开朗,掂了下手中的东西,嘴角带上丝欢笑:“干嘛,觉得对不起我,要给我送银票么?”
“这些年若是没有你常捎来的银票,我的日子怕是也撑不到现在。”赵士桢黑着脸白了他一眼,制住想要打开油纸的范程秀,“所以,你就别做梦了,银票是没有的,里边的东西等回去再看吧。”
一番话逗得范程秀哈哈大笑,很是开心。
赵士桢忽然正色道:“老范,今日一别,我有句心里话要送给你。”
范程秀听他吐露心事,心中不乏感动:“有话就说,我听着呢,别太矫情就中。”
“我虽然久不得志,但好歹也是在朝廷中混了这么多年,天长日久,见得多也听多。你跟着那个李伯爷这些年立下大功无数,圣眷优渥,诸般加恩,一门朱紫,自有万历一朝以来,实在是罕见!可烈火烹油虽是好风光,但我却听说他在辽东横行不法,言官御史多有弹劾,若是以前皇上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太子圣明……”说到这里,赵士桢要说的话就没有下文,最后叹了口气:“你……跟在他的身边,却是要多加小心。”
尽管不是那么顺耳,但范程秀好赖话是分得清的,老友那一脸的忧虑没有一丝是假的,知道赵士桢是实心实意对自已掏心窝子,真的在为自已担心,眼底好象飞进几丝雨水,瞬间有些酸胀,连忙扭过头,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揩了几把,嘴里咕噜道:“这什么鬼天气,破雨老下个不停……”
回过头来强笑了一下,戏谑道:“你先别担心我,还是先管好你,回去准备跪搓板吧。”
赵士桢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是温欣一片。
这个时候,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