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皇帝-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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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散发优雅雍容的王皇后,可是没有人发现,她的眼神在这个时候变得生硬刚强全是闪着锋锐的棱角。
本能的感觉到殿中气氛变冷,宫女素心连头也不敢抬,颤着声音道:“奴婢不敢撒谎,估计这会太子已经快到了坤宁宫了。”
“你家姑娘现在如何?”
素心低了头,悄声回道:“面上瞧着没什么事,可是奴婢看到她的手上有血。”话虽然不多,王皇后脸上闪过的却是一丝了然的神色,待她说完悠悠叹了口气:“无不可过去之事,有自然相知之人。”说完这句话的王皇后再度恢复平常古井无波的平静,“你去吧,将本宫这句话捎给她,让她好好想一下,她是聪明人,想开了自然就懂得是什么意思。”
素心如获大释,磕了头,转身从侧门出去了。
回过神来的王皇后怔忡出神,心底除了失望就是疑惑,她不理解太子拒绝苏映雪的理由是什么?以苏映雪的人品、才艺、姿色,以久居中宫见惯沧海的王皇后的眼光来看,这样的女子也称得上万里挑一的上上之选,以一个女人的视角来说,她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这样的女人。
膝盖处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将王皇后从沉思拉了回来,伸手轻轻揉了几下,忽然想起今天见到太后那张平静陌生的脸,还有她那句近乎莫名其妙的话:“你叫我一声母后,哀家就送你这一句话罢,在宫中生活,总得有个臂膀,你无子女傍身,也到时候想想以后的日子了。”
王皇后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似乎想明白太后这句话中饱含的深意了。自从郑贵妃倒台,端妃赐死,自已皇后这个位子空前的稳固,放眼后宫中已再无半点后患,可是她知道往后的日子还漫长的看不到尽头,太后的意味深长的话如同预言在耳边回响,王皇后的眼神变得警醒冷肃。
再度摸了下酸痛发涨的膝盖,王皇后不禁苦笑,她这一辈子是靠着太后的庇护过来的,太后能护自已一时,却不能护自已一世,眼下自已虽然平安,但不代表以后日子就会好过。太子之位稳固如山,登上帝位只是旦夕之间,想起那个一身红衣如火,从目光中都透着野气难驯的李青青,王皇后的脸色变得忧虑深沉,太后果然高瞻远瞩……若不未雨绸缪,日后难免后顾之忧。
“母后,儿臣来给您问安。”素心说的没有错,她这边刚走,这里朱常洛已经迈步进来。
见到朱常洛进来,王皇后的脸上眼里全是亲昵温柔,顾不上身子乏力膝盖酸痛,一把将朱常洛从地上拖了起来:“快些起来,你日日理政累得很,前些日子病了你父皇已经知会让你好生静养,免了请安这一套规矩。”
朱常洛笑嘻嘻道:“早就好了,我记挂母后,第一个就上您这来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皇后一脸的全是眉花眼笑:“到了母后这宫里正要好好歇一歇,不必再顾忌这套虚礼。”说着亲自递上一碗茶,等朱常洛接过喝了几口后,不由得含笑道:“母后虽然居深宫,也听说你最近很是做了几件大事,极受朝臣们赞誉,母后很为你喜欢。”
朱常洛摆摆手:“都是父皇替儿臣遮风挡雨才能成功,儿臣可不敢居功。”
身居大功却能不骄不矜,这份气魄度量已有一代帝王风范,王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见朱常洛要张嘴说话,忽然眼神一动,抢着话头道:“你来的正好,母后有一件事要对说。”
“你这次生病,母后思来想去,就是你身边的没有个得用的人,本宫想着苏姑娘性子人品也都还不错,想将她放到你的宫里去,她人体贴又细心,有她照料你的生活起居,本宫也能少操好多心。”
说的话好象是和他商量,可是口气却是无庸置疑的坚定与不容反驳,朱常洛惊得有些发呆,今天是自已出门没看黄历,要不怎么这天雷一个接着一个?被轰得眼前金星乱冒的朱常洛正张嘴不知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帘外剪香有声音传来:“娘娘,慈庆宫太监王安求见太子殿下,说有紧急要事要报!”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王皇后一愕之后就是一气,好容易用话把朱常洛挤兑到这了,再拿不出个干湿分明来,自已要如何去见苏映雪?
脸瞬间就沉下来,低声喝道:“问下他知道不知道规矩!本宫与殿下在这说话,让他在门外候着些。”
见王皇后神气不善,顿时将剪得骇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二话不敢说,转身就要出去传话。
这辈子第一次觉得王安这个孩子是这么的可喜可爱,这家伙来得太是时候了!朱常洛连忙喝一声:“慢。”随即转身而起,“母后,王安在儿臣身边也有些日子,他能找来坤宁宫,肯定是前朝那边有大事发生,儿臣还是去处理一下的好。”
这番话说的不软不硬,又以国事为重这个大帽子扣下来,可王皇后心里明镜一样的,急什么急?就算是火上房子,还差你一个点头的功夫么?话都挑明挑到家了,你总得有个态度吧,这样一想,心里不知不觉间有些生气,可看到朱常洛躬着身子行礼,难免又觉得心痛,不由得叹了口气:“罢了,我知道你的性子,也明白你的心思,今天就算了,不过这事,你早晚得给本宫一个答复的。”
直起身子的朱常洛一脸无奈,既然躲也躲不过去,那就长痛不如短痛,正色道:“母后可曾听过一曲一长叹,一生为一人的话?”
一腔心事的王皇后一愣,完全跟不上朱常洛的思维节奏,下意识的回道:“一曲一长叹,一生为一人?”见朱常洛静静点了点头后,王皇后仿佛听到什么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原本端庄雍容的姿态完全被震惊慌乱取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直起身来,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你想一生只为一人?”
看着朱常洛淡然又坚定的点了点头,王皇后只觉心头忽然被针扎一样,又痛又木的感觉让她眼前发黑,:“你要知道你眼下是皇储,也就是是咱们大明朝未来的皇上……一生只为一人?你觉得可能么?”
面对王皇后的惊怒交迸的失态,朱常洛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只觉得掌心中那只手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不由得心中难过,低声道:“这宫中生活的滋味到底是怎么样,母后比任何人都有体会。所以若不是儿臣喜欢的人,儿臣决计不会让她在宫中受苦。”
这句话就象一块从天上掉下的石头,彻底将王皇后砸得眼冒金星,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狠狠的闭上了眼,强行逼着自已定了定神,直直盯着眼前的朱常洛,王皇后忽然觉得时光瞬间流转到几十年前,眼前的朱常洛和当年的少年万历两相重叠,果然是亲生两父子……连性情都是一样,他们都有所爱之人,却吝啬到那怕分出一星半点给别人!
缓缓推开朱常洛的手,王皇后转过身坐了下来,幽幽叹了口气:“果然一脉相传,好一个情种。”
朱常洛低下了头:“母后,儿臣只想让自已喜欢的人快乐,不要她哀伤。”
王皇后深深吸了口气,肩头微微不可抑制的颤栗,已将她此时的想法彻底暴露,“不必多说了,做为你的母后,本宫不会同意你这样做,违了祖制,皇上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又拿祖制压人?朱常洛叹了口气,“儿臣虔心读过诸位先祖实录,已经决定以弘治先祖为儿臣一生效仿楷模。”
朱常洛口中说的孝宗就是明朝第九位弘治帝,在位期间吏治清明,任贤使能,抑制官宦,勤于务政,倡导节约,与民休息,是明朝史上少见一代明君,亲手开创了明史上少有的“弘治中兴”的局面。
王皇后在听到朱常洛要以弘治帝为终生楷模时,她想到的不是弘治中兴,而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明孝宗是明朝有史以来罕见的对女色一生淡泊的皇帝,他的后宫中不仅没有宠妃,终其一生没有册立过一个妃嫔,一生与皇后张氏过着民间恩爱夫妻式的生活。
到了这个时候,灰了心王皇后已经辞穷,再也无话好说,静了片刻后颓然摇了摇手:“你果然出息了,母后说不过你,你且去吧。”
朱常洛如释重负,不知日后如何,今天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母后好好休息,儿臣忙完了再来听您教训。”
王皇后哼了一声,心道我说一句你有一百句在这抵挡,真不知是谁在教训谁,一时间心中烦乱有如乱麻,不愿再搭理他“你且去罢,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在剪香近乎祟拜的眼神中,朱常洛飞一样的奔出坤宁宫的大门,老远就见王安正在围着门口大石狮,如同蒙了眼罩一样的驴子一样不停的转圈。听声见到太子,不由得大喜过望,“太子爷,你快回去看看吧,申阁老几个在宫里等着您呢。”
回到慈庆宫,见过申时行之后,在见到他送来的那份奏疏后,朱常洛知道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
奏疏落款日期是五月二十六日,辽东巡抚紧急奏报:“急报!前日倭贼自釜山登陆,进攻朝鲜,陆军五万余人,指挥官小西行长,水军一万余人,指挥官九鬼嘉隆,藤堂高虎,水陆并进,已攻克尚州,现向王京挺进,余者待查。”
第260章 授权
从五月底开始,辽东巡抚的那道加急奏疏拉开日本入侵朝鲜的大幕后,其后战报流水一样的一道道的递了上来,从五月二十二日开始,由日本先锋第一军小西行长第一个发起进攻,仅用一个时辰即攻破釜山!其后一路势如破竹,仅用半月便已攻到了汉城,第二军加藤清正,第三军黑田长政随即跟进,一鼓作气击破平壤。{kan}{shu}{ba}
朝鲜国王李昖仓皇出逃,鸭绿江边接连上表明朝,先是请兵相助平叛,到后来直接要求过江庇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宁远伯李成梁集结重兵,陈兵于岸,颇有隔岸观火的意味,同时下了死令,若有敢强行渡江过来的人等,一律杀无赦!
消息传到对岸,朝鲜王族一片恐慌。眼见前有追兵,后无退路,全国全道已失七道,李昖急得都想跳江自尽了,幸亏边上有领议政大臣柳成龙拦住。人虽然过不得江,但奏疏没人拦,李昖无奈,只得接连上表,急到最后直接喊出了:“与其死于贼手,毋宁死于父母之国!”
消息传到京城后,朝廷一片哗然。
刚开始接到战报时,朝中很多大臣并不以为然,大多数人第一反应是认为倭寇肯定是穷疯了,骚扰了大明几十年还不够,居然连朝鲜都抢了?地球人都知道朝鲜那地穷山恶水的,是个连饭都吃不太饱的地方,倭寇去了也没啥好抢的。以至于不少乐观派认为,没必要大惊小怪,用不了多久,倭寇抢几颗人参就会自动退兵了。
可是秉持这种想法的人,很快就变哑巴了,随之而来的朝鲜战况无一不在表明,这次日本是要玩真的!他们不止是去抢人参,而是想吃下朝鲜!这个胃口太大,顿时引起几乎是所有朝臣的一致愤怒,朝鲜是大明的属国,大明还没有舍得下口,你算个神马东西。
一时间朝中议如鼎沸,众人一致喊打,可是对于怎么打分岐极大。一方以兵部尚书石星为代表,主张带兵跨江而战。一方以兵部给事中许弘刚跳出来反对,主张御敌于国门即可,没有必要大做文章。
二人观点不一,争得不相上下,闹得天雷地火般不可开交,就连申时行这样德高望重的老派阁老都弹压不住。这一切朱常洛都看在眼里,却冷眼旁观,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
直到这一天,黄锦一脸谨慎的出现在他的眼前,看着黄锦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朱常洛忽然笑了起来,那一脸的阳光灿烂,倒把传旨命他进宫的黄锦搞了个一头雾水。
六月的日头连颜色都是白晃晃的,炽热的高温似乎能将石头烤得冒烟。尽管外头暑热熏天,乾清宫内丝毫不受影响。殿中间放着几口黄龙戏水的粉彩宽口大缸内,垒叠如山样冒着尖的层层白冰,使整个大殿内沁骨生凉,说不出舒爽宜人。
在万历眼里看出来,发现比起前几天,正在行礼的朱常洛似乎又黑了一点了瘦了一些,不由得有些微不可察的心痛,低哼了一声:“你起来罢。”
“朕听说朝鲜多地已经沦陷,李昖要求过江避难,朝廷上为了这个事闹得乱轰轰,而你……”说到这里的,万历的声音变得严肃,一国之君威风显现:“这等国家大事,又牵连属国安危,你怎么敢予轻视,贻误大事!”
这最后一句话已经有问罪的意味,换成别人此时早已是心惊胆颤,可是朱常洛并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微笑道:“儿臣自辩之前想斗胆问一句,父皇想打算怎么办?”
万历瞪了他一眼,刚才发泄了一下心中不满,心头有阴郁散了一些,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张口就来:“朕只有四个字:唇亡齿寒!”
这四个字足以将万历的态度表露无疑,也让朱常洛的脸上的笑意瞬间不见,万历的这句话,好象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久藏心里那股按捺不住的激动……这么多天来,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的表情变化没能逃得过万历的眼,不知为什么,此刻万历倏然有一种被这小子引进坑的感觉,但是奇怪的是,不但不恼反而还有些窃喜:“日本的野心绝不仅于朝鲜,一旦吞并成功,等他实力大增之日,必定变本加厉!宜速出兵,歼敌于朝,非如此不得贻他日疆患!”
这一番话刚一说完,朱常洛已经应声叫好,两眼闪闪发光:“父皇圣明!儿臣本来还在担忧父皇会受那些庸臣蒙弊,以为御敌于国门之外,任他们闹翻天,与我们大明朝何干!”说到这里朱常洛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光茫闪动,眼神凌厉如同鹰隼:“他们却不知狼子野心,灭朝不是结果,取明才是目的!”
自登位御极以来,万历这一辈子听了太多的夸奖腴词,但他也知道出自真心的夸赞几乎是零,如今能够得到自已最看重的儿子的真心赞美,只觉身上瞬间长出翅膀,若不是手上用力捏紧了龙椅扶手,只要拍拍翅膀就能飞走。
压了压心头惊喜,先咳嗽了一声用来掩饰自已的失态:“既然这些你心里都清楚,可是为什么至今一直没有任何作为?”
面对万历的问责,朱常洛忽然站到万历身前,双手高举过顶撩袍跪倒,恭恭敬敬的一个头磕到了地上。好端端的突然行这么样的大礼,倒叫万历心中一时发怵,皱眉喝道:“好好的,你这是闹什么?”
他低下的头与朱常洛仰起的脸对了个正着,万历忽然发现这个儿子不但黑了些,也长了好些,一张脸仅存的一些稚气完全被英气取待,俊秀的五官越发的俊逸出尘……一怔之后的万历不由自主心生感叹,这个儿子真的长大了。
“儿臣想求父皇一件事,不知父皇会不会恩准?”
万历忍不住再看了他一眼,发现后者的眼睛灿烂璀璨,如同星辰般闪亮。明知下一刻,从这小子口子说出来没准是一件让他难以答应的事,可是在他这样的眼神下,万历发现自已好象已经无法拒绝来自他的任何要求,无奈的挪开了头,警告道:“合理朕自然会应你。”神色虽然严厉,可是语气中的宠溺却是显露无遗。
朱常洛大喜过望,从怀中取出一本早就准备好的奏折,毕躬毕敬的递了上去,“请父皇御览,儿臣要说的话,要做的事,都在这上边写得清清楚楚,父皇若是相信儿臣,儿臣保证必有意外之喜。”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就连冰盆内白冰融化时发出微不可察的哧哧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朱常洛半垂着眼,眼眸穿过雨帘般的长睫,将看奏疏的万历脸上的表情一点不拉的尽收眼底。
“来人!”也不知过了多久,万历的一声低喝在这殿中嗡嗡回响。
一直守在殿外的黄锦闻声推门进来,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您有什么事吩咐?”
没有理会黄锦的话,表情已不再平静的万历再度低头那封奏疏快速又看了一遍,原来紧蹙的眉头忽然舒缓,抬起头,看向朱常洛的眼神中焕发出一种奇怪的光采,“原来这些日子,你都在忙这些!”
与有些激动的万历相比,朱常洛显得镇定的多,朗声道:“是,不瞒父皇,只是现在火候不到,但是形势却已到了火候!儿臣不敢贻误良机,所以请父皇给儿子支持!”
儿臣和儿子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是意义却是大为不同。深深的凝视他了那么几瞬,万历忽然仰首放声大笑:“低眉,低眉,你要让朕怎么谢谢你啊,你给朕留了个宝啊!”
听到低眉两个字时,如被雷震的朱常洛为之一呆,而黄锦反应更是巨大,连声音都有些差了腔,顾不得僭越,连忙上前截住话头:“陛下,慎言!”
完全不理会黄锦的阻止,沉浸在往事思绪中的万历笑声渐止渐歇,直到脸上温柔缅怀的神色渐被悲伤思念取待,忽然长叹了口气:“黄锦,拟旨!”
在一旁暗暗叫苦的黄锦正在想着如何善后,在宫里,低眉两个字一直是禁忌之词,皇上这一时随性所至,若是传到太后那里,必定又是一番风波。正在彷徨想招时,冷不防皇上这一声吼,吓得他一哆嗦,连忙答应:“老奴在,皇上您吩咐。”
“即刻传朕的旨意:晓谕内阁六部,文武百官,从今日起,有关朝鲜战事无论大小,一概皆由太子全权定断,所做任何决断与朕所断无异。”
这道旨意份量有多重,朱常洛心里有数,黄锦心里更有数。
他现在是监国太子,但也不过是监国而已;处理内政有内阁,遇上军国大事,必须得禀过万历皇帝之后才可以实行。可是这道旨意下了出去,一切都再也不同,这个太子已经是真正的无冕之王。想到这里,黄锦敬畏看了一眼昂然而立的朱常洛,诚惶诚恐的行了一礼:“老奴谨遵陛下旨意。”
在他转身出去之后,万历转头看着朱常洛,目光中饱含慈色,又有浓烈的希冀重视:“你虽然年未弱冠,但通达睿智,才智权谋却是朕一生见所未见。记得小时候先皇曾给朕讲过三国志,说起三国为君中佼佼者,先皇独尊东吴孙权,生子当如孙仲谋这句话,朕一直记忆犹新!”
听他真情流露,朱常洛觉得体内似乎有一股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