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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大明小皇帝-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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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在这大明前朝后宫纵横来去,虽然一路走得颇为坎坷,但是总的来说通过自已的努力,原来历史上既定的好多大势已经或是正在慢慢的更改。

    当年自已处心积虑,九死一生在赫济格城,利用叶赫部的力量一举将建州女真精英主力全歼而亡,更让怒尔哈赤兄弟身受重伤和打击,虽然让他们逃了性命没能斩草除根有些遗憾,但经此一役剪除了他们处心积虑多年养成的势力,短时间之内已无力争锋。在朱常洛眼里怒尔哈赤依旧是心腹大患,可眼下的他就是一只伤了爪牙的狼,在没有长出来新牙利爪前,暂时不会有伤人的能力。

    想到这里,朱常洛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苦笑,自已千防万防,到了家贼难防,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是他反了!俯身从掉了一地奏疏中找出刚才那份,细细的看了起来。看来是宁远伯李成梁亲笔,就凭这字迹匆忙潦草,足以见写奏疏之时,这位宁远伯是何等的惊怒失措。朱常洛无由苦笑,估计他也和自已一样,做梦都没有想到,谁都可能反,唯独这个不可能反的人倒反了。

    海西女真新汗王那林孛罗?看着这个熟悉也有些陌生的名字,朱常洛眼前现出那个在赫济格城和叶赫紧紧抱在一起的青年,那个为了兄弟安危,不怕粉身碎骨,奋力从赫济格城头一跃而下的青年,如果可能他很想亲口问问他,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将自已的兄弟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么?

    权势、****真的可以让一个人疯狂到如此地步,能让人瞎了眼睛,盲了心智?如此丧心病狂?

    心有些莫名发寒,海西女真反了朱常洛不惧。他怕的发展到最后的那个结果……那个让他想都不愿想,却又极为有可能成为可能的结果。

    一种不祥的感觉如同悄悄上涨的潮水正在悄悄向他逼来,茫然中朱常洛惊惶的发现,自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除了面对,没有任何办法。但是面对,自已又能怎样做呢?又该怎么做呢?朱常洛伸出手抱住了头,深深叹了口气,忽然感到非常的倦,倦到他伏在案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样。

    案上那面西洋镜,忠实的照出此刻在书房中的这个人,是何等的无力与无奈……

    情况发展越赤越严重紧急,眼下发生的一切只是个刚刚开始。

    万历二十年九月,辽东急报:海西女真那林孛罗率部袭击抚顺城。过程简单让人难以置信,那林孛罗就用了三千人,乔装改扮成前去贸易的商人,在攻城之前三日,派细作入城四散风声,让抚顺一城官兵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但是贸易的当天,当三千人顺利的进入城门后,脸上带着笑容的那林孛罗和他的部下亮锋利长刀,现强盗面孔。等守城明军反应过来进行反抗时,却中了早有准备的那林孛罗的埋伏,一战之后抚顺总兵张胤芳阵亡,手下明军全军覆没,抚顺宣告沦陷。这一战那林孛罗从抚顺掠夺了三十多万人口、牛马无计其数。初战告捷,海西女真士气高涨无比,当然那林孛罗的胃口似乎远不止此。

    万历二十年十月,辽东再报:仅距离抚顺沦陷仅仅不足一月功夫,那林孛罗率领大军再次出击,这次他的目标是清河。和抚顺相比清河只是一个小城,但是任何一个稍懂兵法的都会知道,清河城是通过辽阳、沈阳的必经之路,战略位置之重要不言而喻。

    海西女真血洗抚顺,引起了李成梁的勃然大怒。他的反应不谓不快,但奈何辽东铁骑的全部主力都跟着李如松入了朝鲜,事起仓促,等李成梁集结好人马,准备往抚顺大肆反击时,半路上得到海西女真要袭清河的消息,李成梁又惊又怒,日夜不休带兵往清河猛追。

    等大军累死累活刚到了清河,却发现清河一切平静,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在李成梁和他的军队准备好好喘口气的时候,又得到确切通报,那林孛罗亲带三千骑兵突袭宁远城。

    宁远成是李成梁的大本营,是他在辽东一生基业所在,决计不容有半点错失。忍无可忍的李成梁气得暴跳如雷,深恨那林孛罗奸诈,若是他辽东铁骑在手,怎能容这群毛贼猖狂肆虐,恨过之后只得兵分两只,留下四子李如桢带二万人镇守清河,自已带着五子李如梅带着一万人,火速赶赴宁远支援。

    就在李成梁带兵心急火燎退走的第二个晚上,还沉浸在睡梦的清河城人,忽然被一片从天而降的天火惊醒,从睡梦中惊醒后冲上大街的人们惊恐的发现,从清河城外自天而降下无数奇怪的东西,落到地上轰然爆炸,火苗冲天而起,尽情烧着任何可以烧的东西。当反应过来的人们急忙用水救火时,这才发现了一个事情,这火用水是烧不灭的。

    九月秋风紧,一时风搅火起,火借风威,清河城瞬间化成一片火海。当李如桢狼狈率领残部冲出城,中了以逸待劳的伏在城外的海西女真偷袭,全军尽没,李如桢于混战中落马,尸骨成泥。

    经此两役之后,海西女真实力空前大涨,四万有余的军队瞬间膨胀成十万有余的大军,而其所得粮食、财富无计其数。

    失城失地失子几重打击下来,从军以来从末经此大败的李成梁惊怒交迸,他本来就年事已高,这连番打击下再也撑不住,在确切得知李如桢死亡消息后,当场吐血昏倒在地,昏迷不起。幸亏李如梅和李如樟都是久经战事之将,虽慌而不乱,组织所有人员加固城墙,挖掘工事,一边准备死守防备,一边派兵百里加急,急报朝廷要求增援。

    辽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明朝廷也如同一锅烧开了的滚水,咕嘟咕嘟往外蹿着水花和滚烫的热气。

    从接到辽东战讯后,大明朝堂上从早到晚,一力主战的声浪大到足以将太和殿的房顶掀翻!用苏轼的一首江城子来形容最为贴切: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于慎行、石星、萧如熏、赵士桢四大尚书一齐联名上表,要求太子迅速发兵痛惩海西女真这群犯国奸狗,朝中百官皆以为然,一齐附议。一时间奏疏如雪片,文渊阁内几大辅臣的办公案上全都堆满了层层一摞,而且外面还在源源不断送进来。

    除了请战,终于有人将目标挪到了一个人身上!

    直到这时,如梦初醒的广大朝臣们这才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一直在太子身边的海西女真质子叶赫!这个发现终于让愤怒已极的所有人终于有了宣泄怒火的目标,一时间千夫所指,万千矛头全都指向叶赫,好象往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浇上了几飘油,火焰顿时哧啦啦的直冲上天,热度直可以将苍天烤个窟窿。

    憋了太久的言官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而一直和言官水火不同炉的大臣们,这次双方意见出乎意料的一致,除了请战之外,无一例外的要求当今太子交出叶赫,将其绑到闹市千刀万刮,用来告慰辽东丧命的无数军兵百姓英灵。一时间杀声震天动地,不知是谁传出叶赫身在城北三大营的风声,一连几日营外都有无数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搞得早就接到朱常洛传书示警的孙承宗连下几道军令,全力戒备封锁,防止民情生变。

    眼见态势发展的越来越难以控制,可从头到尾一直处在万人瞩目中的慈庆宫,却一连几天没有消息,就连首辅申时行都没不住气,一天几次抱本请求拜见,都被苦着一张脸的王安挡在门外。

    今天慈庆宫大门依旧紧闭,守在门外的叶向高等了已经有好一会了。正急得团团乱转时候,见王安一溜小跑出来,连忙几步上前:“王小公公,太子殿下可曾同意见我了么?”

    很是烦心的王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叶大人,你的奏疏我送进去了,可是你想见殿下,我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比你早先不久,申阁老和王阁老一齐联名求见,都被殿下婉拒啦。您听小的一句劝,这奏疏送进去就不错了,您先是还先回吧。”

    知道王安说的是实情,叶向高却不甘心就这样退去,沉吟了一下伸手从袖中取出一锭黄金塞到王安的手上:“求公公再跑一趟腿,捎句话给殿下,下官只有一句话,请殿下快将叶赫交出来罢,若在迁延,就算他是太子之尊,也必受连累之祸。”

    叶向高说这句话是有道理有根椐的,因为太子明显庇佑叶赫的举动,已经被朝中诸多大臣非议和诟病乃至强烈反感。据叶向高从暗地里得到消的息,朝中已经有很多人在背地串联,准备到左顺门下跪请求面见万历皇帝,要集体弹劾太子包庇养奸。这罪名若是坐实就算是太子之尊,身上有污点失了人心威望,今后那个龙位再想坐得稳,可就难得很了。

    听完这些话的王安,脸色变得肃重无比。伸手就将那锭黄金塞到叶向高手中,看着对方惊愕的表情,王安胀红了脸:“这朝廷中不止叶大人一个人为太子着想,王安虽然是个人人看不起的小太监,但是护持太子殿下这颗心和大人却是一模一样。”

    看着他人影消失在宫门后,有些怔忡的叶向高概然叹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不少,相信以他所熟知太子的睿智通达,在知道朝中情势如此紧急的话,必定会有明智判断。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事情会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太子会如何选择?对于这些事叶向高心里却是空落落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就在他带着重重心事转身低头往回走的时候,没有发现在他的背后现出一个身影。

    “你……刚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么?”声音嘶哑难听,语气冷如寒冰。

    叶向高赫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人影挺拔如剑,笔直插天一般矗立在自已面前。

第275章 报应

    天未至暮时,天际卷积堆厚的乌云遮住了本该晴朗的天空,飒飒秋风穿林渡水吹得好似万马奔腾。

    乾清宫廊下,一个单薄的身影静静跪在地上。门前守着的几个太监面面相觑手足无措,劝又不敢劝,完全不懂太子殿下这样所为何来,这一来就跪下也不说话,眼角眉梢全是一派不知名的倔强。

    正无计可施时,黄锦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圆白胖脸上全是无奈:“这天不好,地上凉,殿下给老奴个面子,咱们起来说话。”

    “今天见不到父皇,我不会从这里离开。”慢慢抬起的脸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坚定的声音有着让人不容反驳的坚定。“哎!这都是什么事啊……”黄锦急得直跺脚,“罢,老奴这就去给您传话去。”

    乾清宫内安静得近乎于死寂,急乎乎进来回话的黄锦屏气敛息的站在角落,小心的观察着这几天好象又瘦了一些的皇上。此刻半倚在榻上看奏疏的万历,脸色难看的吓人,因为愤怒变得白中透青的脸上,赤红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仿佛再也不能忍耐,将面前几本奏疏拿起狠狠掷到地上,劈哩啪啦的声音在空旷的殿中回响不绝,黄锦的脸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几下,一个心瞬间怦跳如雷。

    “……那些家伙还聚在左顺门请命么?”

    见皇上如此震怒,黄锦的脸色也好看不到那里去,噤若寒蝉般低声答道:“是,众臣弹劾太子包庇叶赫质子那林济罗,要求皇上拨乱反正,诛杀奸獠,以平民愤。”抬起头看了一眼皇上:“他们还要求皇上早些发兵辽东,收复失地,平息叛乱。”

    这边黄锦的小心翼翼的话音刚落,这边万历怒不可遏的出声骂道:“这些废物,天天就知道会叫!发兵平叛,拿什么平?他们长着眼是留着喘气的么?难道逼着朕,这些事情就会自动解决不成?身为朝臣不知为国筹谋良策,只知跪在左顺门聚众闹事,不过是为了给自个博一个好名声!”

    面对皇帝肆无忌惮喷发的怒火,黄锦唬得胆战心惊,战战兢兢道:“陛下息怒,小心龙体。”然后硬着头皮奏道:“陛下,太子殿下还在门外边跪着,这都快两个时辰了……太子体弱,老奴看他的脸色不太好。”

    “他要见朕为了什么,是朕心里不清楚,还是你心里不清楚?”黄锦低了头不敢再说话。冲冲大怒的万历高声道,“派几个人,将他好生送回慈庆宫。告诉他,他要说什么朕心里都知道,等朕想好了,就传他觐见。”黄锦应了一声,却不动步,犹豫了一下:“若是殿下不肯走怎么办?”

    好象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万历冷笑了一声:“去和他说,若是听朕的话,他要救的人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若是敢作践自已的身子来逼朕,那么朕即刻下旨将那个那林济罗千刀万剐了。他若是真聪明,就别办傻事,不要随意挑战朕的底线。”

    见皇上咬着牙发狠,黄锦却想起当年太子入诏狱时,那个每天死缠着自已的笔直身影,不由轻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老奴多句嘴,皇上您别怪罪……说起来那个叶赫着实冤枉,咱们殿下和陛下您一样的重情重义,出了这样的事,怪难为太子的了。”

    不知是不是那句太子和他很象的话,让万历的脸色瞬间和缓很多,半晌才从鼻中哼了一声:“身为一国储君,当为社稷天下为重,国家大事怎么能感情用事!如今民意沸腾,群臣哗然,若是失了人望,他日后坐上大位,也不会使人心服。到底还是年轻!”说到这里声音忽然转肃:“去找锦衣卫,即着拿叶赫入大理寺重狱,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

    听说只是拿入重狱,黄锦提着的心稍微放了一点,有这个旨意,对外边跪着的太子也可以有个交待了,至于以后的事,那就等以后再说。嘴里连忙应了一声要走的时候,就听万历一声冷笑:“朕听说他武功极高,和锦衣卫说他若敢顽抗,可不计代价当场立毙。”

    一阵肃杀冷意袭来,黄锦打了个哆嗦,一声是应得几不可闻。

    叶赫的武功之高阖宫皆知,锦衣卫当然不敢有半点小视,几乎是倾巢出动,一群黑鸦鸦的人扑出的时候,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要发生宫变了。一时间人仰马翻,阖宫惊慌。

    慈宁宫中李太后正对着一炉檀香,手持念珠低声诵经,一炉香烟袅袅忽忽,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在淡淡烟气中忽明忽暗。就在这个时候,殿门忽然被推开,每日必做的功课就此被打断,李太后倏然睁开了眼,脸上已经有了怒色。

    等她看到莽撞推门进来的人是竹息时,恼怒瞬间换成惊诧。竹息跟在她身边一辈子,稳了一辈子,再大的事也没曾见她如此惊慌失色过。一种没来由的紧张让李太后的心有些抽紧,握着佛珠的手猛得捏紧,厉声道:“慌慌张张,可是出了什么事?”

    竹息反手关上了门,跪伏于地后眼里忽然流下泪来:“太后,奴婢有话要跟您讲。”

    竹息的反常表现,似乎包括了太多的内容,让李太后有些难以消化,紧紧的拧起了眉:“……你想说什么?”

    就在慈庆宫门口,一众锦衣卫遇上了伫然直立的叶赫,看着一片如临大敌的脸,叶赫的神情出乎意料的平静。当锦衣卫冲上来的时候,叶赫紧握的手却松了下来。

    刚才他和叶向高的谈话让他象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全身力气已经完全被掏空,一颗心空空荡荡,失去精神的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想法。迷迷糊糊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马上回去,回去问一下自已的父汗,还有那个领兵犯境的大哥,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他的这个无比强烈的渴望,强烈到已经清楚明白写到他的脸上,就在他转身挪步的那一刻,叶向高只用了一句话就粉碎了他的的想未能:“……你若走了,太子怎么办?”

    眼神飞向不远处的慈庆宫,那里刚刚有一驾御辇自远而来停下,看着从上边下来的脸色苍白朱常洛,一言不发的迈入宫门,跟在他周围的那些锦衣卫却没有走,而是站在宫门两侧,警惕的看着周围。叶赫目光变得空然黯淡,嘴角绽放出的却是雪雾一样的模糊湿冷的笑意。

    捉拿叶赫的过程顺利得让所有锦衣卫吃惊,因为叶赫柔顺的没有让他们费一丝力气。

    集结在左顺门众臣也如愿以偿的盼来皇帝的圣旨,简单几句话说的却是刚硬铁血,震心慑神。第一通知他们朝廷马上征兵平叛辽东,第二海西女真质子那林济罗已罹狱,择日就有处置,同时厉言警告:若再敢在左顺门纠缠不去,朕不介意重演嘉靖三年之事。

    这一句话将皇帝的按捺不住的隐忍隐晦表达得淋漓尽致,瞬间将许多别有用心的大臣彻底惊醒,论起阴戾暴燥,万历可比嘉靖青出于蓝了不少,于是没有一个人敢再多做停留,瞬间纷纷做鸟兽散,左顺门很快恢复了平静。

    当天彻底变得黑沉沉,风卷着秋雨落下来的时候,从大理寺匆匆而归的王安进了入慈庆宫。

    耐着性子听完王安禀报,目光移到窗外,此刻雨丝变成了雨点,由方才的绵绵密密变成了叮当乱响,干燥的地面变得一片湿滑泥泞,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王安忐忑不安不安凑了上来,虽然知道此时最好是一句话不说,可是又不得不提醒:“殿下,时辰不早,咱们要去乾清宫去了。”明明刚从乾清宫回来,这眨眼的功夫又被叫去乾清宫抄祖训,万历皇帝这个出乎意料的古怪决定,用意自然是非常明显。抄祖训真是个绝妙讽刺的决定,朱常洛怔忡的眼神动了动,忽然觉得很好笑。

    自打跟着太子以来,王安见惯了无论发生什么大事,在太子的手里都是云淡风轻的随手解决,从来没有象现在这里慌了手脚,乱了心神。王安忍不住想要劝解几句,可在对上太子眸底深不见测的漆黑时,王安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朱常洛没有一丝表情:“他可有什么话要捎给我?”

    王安摇了摇头:“奴才问过了,叶赫少主没有说任何话。”

    脸有些白的朱常洛凝视了他片刻:“走吧,去乾清宫。”

    在乾清宫门口一直等着的黄锦迎了上来:“公公,能否让我先去见下父皇,我就几句话要讲。”颓然叹了口气,黄锦抬起有些昏浊的眼,神情却温润的亲热:“这么些年了,老奴有没有一句话或是一件事骗过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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