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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大明小皇帝-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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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力克杀死李联芳,大错已经铸成。我纵然有心全力约束,却不能坐看他让你们杀死报仇,这个结子解不开,便是我也没有主意。”

    朱常洛眼底闪过一丝冷酷,用极低的声音道:“扯力克志大才疏,已不配为这草原之主,夫人雄才大略,何不自立代之?别人不知,小王却知道在这草原之上夫人才是这黄金家族真正的主人。”

    声音低的近乎耳语,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够听得到,可这一番话,三娘子就如同当头挨了一闷棍般天旋地转,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胸口如同压了大石一样重重得喘不上气来。

    木者奂一直关心这边情况,见朱常洛嘴角带笑,意态闲适,而三娘子却脸色发白,形容慌乱,不由得大惊失色,几步抢上前来,急声问道:“钟金哈屯,你怎么样?”说完向着朱常洛怒目而视。

    朱常洛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以示无辜,向叶赫投向这边关注的目光摇头示意无事。

    三娘子定了定心神,挥手推开木者奂的手,不耐烦道:“我没事,你去那边去,我有事和睿王殿下说。”

    多喝了几杯的木者奂眼中有千般不舍万种柔情,“钟金哈屯……”

    “够了,我和你说过不要叫这个名字!”

    声音虽低,可是语气中的凌厉与厌恶却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木者奂低了头半晌无语,再抬头时俊朗的容颜上已满是憔悴,眼中遍布血丝。

    三娘子心中有些不忍,“木者奂……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是……”

    不是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但是眼底眸光里的忧伤、失落和一丝慌乱却是再也掩饰不住。

    木者奂霍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往走了出去,脚步由慢到快再到后来迈步飞奔,显然心情激荡已极。

    朱常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三娘子脸色虽然苍白,可是神情早已镇定淡然。

    “王爷今日所说是你的意思,还是当今皇上的意思?”

    明显能够感觉到三娘子的紧张与关切,对此朱常洛有些莫名其妙……是谁的意思真的有那么重要?

    “好教夫人得知,全朝上下一力主战。”

    三娘子忽然闭住了眼睛,片刻后方才睁开。

    “我可以将扯力克叫回,也可以保证他以后不再与明廷为敌,可不可以放过他这一次?”

    朱常洛冷笑一声,悍然拒绝。

    “杀人者人恒杀之!夫人当大明李总兵和二千士兵的血是白流的么?今天就和夫人交一句底,想要和议,扯力克必死!将他的命交由夫人之手解决,已经是给足了他顺义王的面子!”

第116章 见血

    三娘子毫无疑问是蒙古历史上为数不多的伟大女性之一,在蒙古草原部落崩散离兮的情况下,她以一人之身维系了草原各部落的团结与稳定,对于这一点朱常洛看得很准。

    在三娘子的心目中,草原的宁靖与蒙人的福址和扯力克比起来,扯力克连条狗都算不上,同样的在蒙人的心目中,扯力克和三娘子比起来,也是连条狗都算不上。

    嘴角已经带上了笑,扯力克必死无疑!

    朱常洛深沉的眼神里闪过一道杀戮的寒光,让三娘子心乱如麻。

    她的这一生中有过太多次不得已的抉择,每次选择都让她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当年那个面带孩子气的人也曾逼着自已做出选择,今天的情景与十几年前那一日是何其的相似……

    当初的自已选择了成全,因为成全他就是成全了自已。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无论他想得到什么,只要他想得到,钟金哈屯便做的到!

    怔怔望着朱常洛,就好象在看着那个人,眼神由苦涩变得坚定。

    “兹事体大,王驾容我细想几日。”

    “这是自然,相信夫人一定会慎重考虑小王提出的条件,明蒙和议能否继续推行,全在夫人一念!为了报答夫人大义,我当会向朝廷申请扩大互市,鼓励两方通商,夫人也可以组派人员到京城学习各种技艺。”

    朱常洛笑得灿烂:“以一人生死换万人和平,孰重孰轻,全凭夫人自决罢。”

    三夫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急促起伏的胸口,渐渐发亮的眼神无一不在表示,这番话已经彻底击中了她的心坎。

    转眼已是三天,住在顺义王府客房内的朱常洛手持一卷蒙古的风物志看得出神。

    孙承宗自从草原晚宴后便搬去和虎贲卫住在一起,虽然对三娘子的人品很笃定,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朱常洛近身有叶赫,外有孙承宗率领虎贲卫坐镇,如此进退无忧,自然可以放心安枕。

    三娘子对于朱常洛的这些动作视若不见,一切尽如朱常洛之意,每日供给极为丰厚,可是奇怪的是一连三天没有再露过面,无声无息也不知在搞些什么。

    朱常洛不急不燥,条件已经开出来,总得给人家时间让人家慢慢想明白,不过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三娘子会很快给自已答复的。

    可三娘子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个人。

    这一日,门外忽然有人来报,有客来访。

    一阵香风袭来,朱常洛愕然,原来是乌雅一身火红骑马装束推门而入。

    “喂,远来的客人,天天在这窝着不嫌气闷么?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玩?”

    身为一个男人,这一辈子除了不能说不行两个字之外,当然不敢这两个字也是在忌讳的范围之内。

    归化城北的赛马场一望无际,东西几百里极是广阔。

    蒙人祟尚武技,酷爱赛马、摔跤、射箭。

    依朱常洛放眼来看,此地闲时可为赛马场,若是战时怕是立刻就会变成演武场了。

    平日这里人流就不少,今日越发热闹。

    消息传的飞快,不一会,几乎全城贵族子弟全都蜂拥而来,一时间搞得骞马场上人头撺动,热闹异常。

    原因很简单,因为乌雅来了,而且还有几乎是所有蒙古少年的眼中钉……朱常洛。

    不过这个眼中钉实在不好惹,场中这些蒙古新贵少年们只能远远的咬牙切齿,却不敢上来决斗,一是顾忌朱常洛的身份,二是顾忌朱常洛身后的叶赫……

    朱常洛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由得暗暗好笑,瞟了叶赫一眼,忽然想起前世一句笑话:保镖不白雇,关键时真给力。

    看着某人笑得邪恶,叶赫莫名其妙,可是他的注意力就被这久没见过的骞马场吸引过去。

    乌雅清脆的笑声不断,毫不避嫌的拉着朱常洛的手走走看看,却不知道这一路也不知踩碎了多少人的心。

    叶赫一身玄衣,标枪似的身形挺拔如剑,骑着马跟在朱常洛和乌雅马后,神情自若。

    要说现在此刻场中乌雅忆将所有少年的心全部砸碎的话,那叶赫就是将身在场中的所有蒙族贵女的心俘获的一干二净,叶赫走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低声尖叫。

    蒙族贵女们向来爽快,一个个眼神**盯着叶赫,议论不停。

    “他生的好俊……不知他订过亲没有?”

    一句话顿时招来一阵附和声。

    “哼,乌雅真的瞎了眼,放着叶赫少主这样的勇士不挑,却挑了个半大孩子!”

    边上顿时有人反驳,“你才是眼光不好,那明国王子温温雅雅的,多斯文俊秀,我就喜欢这样的。”

    顿时又是一阵轰笑……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没用一会,觉得自已太招人恨的朱常洛好别扭。

    对这种场面乌雅见得多了,笑得眉眼弯弯,“喂,不要怕她们,我会保护你的。”

    朱常洛又好气又好笑,“我有名字的,我不叫喂!”

    乌雅笑声止住,瞪着眼看了他一会,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阳光下脸笑得通红的乌雅洋溢着一股难言青春活力,朱常洛忽然脸就红了。

    忽然冷不防一匹马斜刺里急速奔驰,一个身着锦袍蒙古少年打马飞驰狂奔,光看那马身上的金蹬银鞍,就冲这种装扮便可断定这个少年必是贵族中贵族。

    在场蒙人中有眼尖的立时认出这个少年正是归化城中一霸,号称银枪小霸王、顺义王扯力克的长孙卜失兔。

    乌雅座下桃花马顿时受惊,嘶叫一声,双腿直立而起。

    朱常洛一看不好,连忙催马上前,喝道:“快到我马上来!”

    乌雅花容失色,虽慌却不乱,甩离鞍蹬,伸手一按马背,飞身便上了朱常洛马背,这一下兔起鹘落,快的无与伦比,一众蒙人都是识货的,对于乌雅这下急中生变,俱是同声喝彩。

    朱常洛和乌雅一骑双乘,一对壁人越发亲密无间。

    那横冲出来的霸道少年脸色铁青,本来想惊马之后,他将乌雅抢到马上带走的,可是没想到被朱常洛坏了打算,看着乌雅在朱常洛怀中情意绵绵,不由得醋火大帜,三角眼瞪得圆圆,狠戾之色大盛。

    举起手中持着缠着金银丝的马鞭凌空对着朱常洛就抽了下来,鞭梢带起尖锐唿哨风声刺耳之极。

    这一鞭便是挨实了,这一条命不死也要去半条。

    朱常洛马术不精,马鞭来得又着实太快,电光石火之间,朱常洛神智不乱,暗忖若是此时自已避开,这一鞭必定要打在乌雅身上,忽然听乌雅又惊又怒喊道:“卜失免,你居然敢如此无礼!”

    一听这个名字,朱常洛忽然就笑了,然后没有丝毫迟疑,将乌雅一抱入怀,那一马鞭登时便抽在了朱常洛的背上!

    这一鞭是卜失兔凝聚全部妒火抽出的一鞭,可以说是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其力之大的难以想象。

    其时刚正春天,天气寒冷,这一鞭的力量何其巨大,从朱常洛身上穿着的厚厚的皮袄在这一鞭之下毛皮纷飞便可以看出,一道血箭登时迸出老高,抱着乌雅从马背上摔到地上。

    见朱常洛中鞭倒地,卜失兔嘴角露出一丝刁蛮狞笑,呸了一声,“活该,一个汉狗居然敢抢我的乌雅,这下看你死是不死!”

    奇变陡生,叶赫护卫不及,看到朱常洛落马倒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可怖,伸手从腰间拔出望月,双脚一点马背,身子已如箭矢流星一般射向卜失兔。

    卜失兔身后忽然抢出几十余人来,“外来的汉狗居然敢对小王爷无礼,咱们看你是活的够啦!”

    弓弦急响,已有十几箭挟携着劲风射向叶赫。

    场中一片惊叫,有些见机不好的,连忙飞马驰去王府,给三娘子报信去了。

    心急如焚的叶赫忽觉身后劲风紧急,望月化成一道银光,顿时将袭来箭矢全部劈断,伸手抓住一只箭头,抖手朝一个正在拈弓向自已放冷箭的家伙掷去。

    只听一声惨呼,箭头穿那个人厚厚的皮甲,胸口血如泉涌,从马上掉落地上,圆睁双目,死的已不能再死,脸上兀自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包括卜失兔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随手一掷居然胜似强弓硬弩?这怎么可能?

    一下立威,卜失兔带来的那些随从侍卫心胆俱丧,气为之夺。

    忽觉身后有风飒然,卜失兔回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怪叫道:“你……敢!”

    叶赫眼底血红有如修罗降世,脚尖点在卜失兔的马臀之上,望月剑尖喷出尺许长的剑茫,对着卜失兔的头就是一剑。

    卜失兔吓得魂飞魄散,幸亏他这马上的功夫着实了得,间不容发之际缩颈藏头,总算让他躲过了这一剑削头之灾。

    头上带着的豹皮帽子连着半块头皮俱随风飘去,鲜血瞬间淌了一脸,顿时痛得大吼大叫。

    一剑没要得了仆失兔的性命,叶赫眼里快要喷出火来,望月顺风回转,再度猛劈了下去,这一剑要是是劈实了,卜失兔避无可避,必定是一剑两半。

    从卜失兔挑衅到朱常洛落马,再到叶赫怒而追杀,几件事发生的快如电光石火。

    静静的着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上演,骞马场上所有人全都惊呆了,刚刚还是一片和气融融,转眼竟然变成了流血战场。

    就在这时几声破空劲响,又有三箭后发先至!

    叶赫来不及回头,劈向卜失兔的望月剑已由劈改削,将那只袭来三箭一削两断,只觉箭上传来的力量并不大,微觉讶异,转头一看落到地上的箭并没有箭头,不由得就是一怔,耳边传来一声高喊,“住手,有话好话!”

    一阵马蹄疾响带着几道黄烟远远如电驰来。

    射箭喊话的是木者奂,后边一骑绝尘,正是风姿盖世的三娘子。

    乌雅从朱常洛怀里挣脱出来,带着哭声喊道:“喂,你怎么样?你这个傻子谁让你替我挨鞭的,我身上有软甲你不知道么……不要吓我,快点醒来。”

    眼泪如珍珠,已经滴了朱常洛一脸。

第117章 旧事

    三娘子来到赛马场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倒在乌雅怀中的朱常洛,脸上因为痛苦显得有些扭曲,一双眼似乎比高挂天上的太阳还要闪亮,热烈而帜热。

    三娘子既然出现,叶赫已不能再追杀卜失兔,伸手拿住哆嗦不住的卜失兔,将他狠狠掼向地上。

    这一摔差点没将他肠子掼出来,卜失兔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就昏死过去。

    边上几个随从要抢上来救,叶赫黑眉微扬,霸气纵横,喝道:“我看谁敢!”

    煞神降世,众邪退却。

    果然没有一个人敢动。

    三娘子下马缓步上前,清水样的目光先在瘫泥一样的卜失兔的身上转了一圈,竟停也没停的落到了朱常洛的身上。

    聪明人和聪明人交流有些时候没有必要说话。

    朱常洛此刻明显的有这种感觉。

    三娘子眼神凌厉:你够了啊,凡事有个度,折腾太过可就不好了。

    朱常洛嘴角微撇:敢情挨鞭子是我不是你,这事不能就这样完了。

    三娘子长眉一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卜失兔是扯力克长子嫡孙,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的。

    朱常洛吡牙一笑:这些我都知道,但他今天为一女子打了大明睿王,你觉得他还会有机会坐上顺义王四世的位子?

    原来如此……三娘子终于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又无奈,深深的看了朱常洛一眼。

    “叶少主少安勿燥,先给王爷治伤要紧。至于今天的事,必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就是。”

    话是冲着叶赫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朱常洛。

    朱常洛挣扎着想站了起来,可是换来的是乌雅的警告眼神。

    无奈看着三娘子微笑,声音微弱却坚定,“夫人说的话,小王自然信的过。”

    “来人,还不快给小王爷看下伤口!”

    一群医员抢上前来,一拨涌向朱常洛,一拨涌向卜失兔。

    此时卜失兔已经醒了过来,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的大声呼痛,三娘子扫了他一眼,眼底一片嫌恶。

    挥手让人将他抬走,便向朱常洛这里走来。

    触目一道长长的鞭伤,三娘子心里一抽,暗恨卜失兔果然该死,居然下如此的重手。

    此时医员已在快速的给朱常洛包扎,三娘子将要移开的眼神忽然落到朱堂洛背上的一处地方……

    就在那道伤口的末端,有一处极不起眼的小小青色花纹……

    阳光骤然变得刺眼之极,眼前一阵阵的漆黑,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住手……”声音嘶哑难听,登时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正在指挥善后的木者奂第一个快步奔了过来。

    见三娘子的神色异常,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啦,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三娘子伸手按住了头,使劲闭了下眼,然后睁开,忽然迈步就向朱常洛走了过去。

    朱常洛愕然转过头,看着三娘子一步一步的向自已走来。

    不知不觉间,三娘子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颤抖着手推开正在给朱常洛包扎的那个医员,然后用颤抖的手将覆在伤口上的绷带揭开。

    乌雅不解的瞪大了眼,“夫人……您这是?”

    话没说完,拉着她的手蓦然一紧,却原来是朱常洛一脸凝重的拉住了她的手。

    手心传来那人的体温,乌雅轻轻低下了头,心中一丝甜意却再也遏制不住。

    此刻演武场上事早已传出,得了讯息的蒙古贵族们纷纷打马而来,转眼间演武场马嘶人喊,论热闹程度就算祭敖包时也不过如此。

    三娘子已揭开了那层绷带,众人围了上来,所有视线都聚在了朱常洛背上。

    可是她的眼神却落在朱常洛背上的那一处地方之上,看了很久然然后木然不语,整个人和呆了一样。

    众人看到那一道从上到下狰狞翻卷血肉模糊的伤口时,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一群蒙族贵女顿时响起一片哗然,有几个脾气暴燥的已经开始骂卜失兔心狠手辣。

    独有三娘子呆呆的望着朱常洛的背,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木者奂不安的凑上前来,“钟金哈屯,你怎么啦?”

    三娘子这才如梦初醒,却不言不答,亲手取过绷带,慢慢的帮朱常洛包扎起伤口来。

    动作极尽轻柔,神情慈爱和善。

    好象包的不是一个伤口,而是在包一个珍贵易碎的宝贝。

    其中有几个医员上来帮忙,却被三娘子一一推开。

    朱常洛皱起了眉头,眼睛在三娘子身上转个不停。

    终于包扎完了,三娘子缓缓直起身来。

    嘴角露出一丝快慰的笑容,伸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抬起头,出神的伫望空阔高远的蓝天,忽然身子摇了几摇,就如同一片落叶一样倒了下去。

    “夫人……”

    “夫人晕倒了,快来人啊……”

    “钟金哈屯,你怎么样!”

    呼叫声此起彼伏,三娘子明明听到了,却不想睁开眼。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三娘子从赛马场抬回来后就一直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一直做着恶梦,不停的说着胡话……

    迷迷糊糊中一个声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响起,声音即威严又庄重。

    “这里你不能再呆下去了,收拾一下罢,即刻有人带你出宫去。”

    冷酷无情的声音象一把刀刺入她的心,皮开肉绽,鲜血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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