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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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禁不住让李玉儿与其余唐军全都是大失所望,仓令总管全仓,对于含嘉仓熟悉无比,一个普普通通的库管咋就差出去十万八千里了,顶多知道属于自己的仓库地形如何。
“算了,你不去就不去了,原本武小娘还打算提拔你为仓令呢,这下也用不到了。”兴意阑珊摆了摆小手,李玉儿就直接下令道:“推船!下水!将士们,闽国的成败就全看我们了!”
哗哗的水声中,十架木筏依次扎了进去,河岸上,一句仓令却让司马明如同雷击那样呆若木鸡顿在了那里,李玉儿的木筏刚刚游出去不到十米,身后却猛地响起了水花扑腾升,眼看着一个小个子跟落汤鸡一般在水里扑腾着,生怕引来敌军,满是郁闷中李玉儿一头跳进恒河水中,两个猛子,就把司马明拖上了木筏来。
“你找死啊?”满是怒火,李玉儿怒气冲冲的就呵斥了过去,不过躺在木筏上硬生生喷出一口水,司马明硬撑着却是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问道。
“那个,我去了提拔我为六品仓令,是不是真的啊?”
第506章。早有准备?
小树林中,白日大战过后遗留下的满地尸骨还横七竖八的躺倒各处,奋战了一天,同样精疲力竭的乱军连收敛自己家战士心情都没有了,同样,除了希腊后裔,旁遮普其余种族似乎对收尸也是没多大兴趣,能死在神圣的恒河河畔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终于,形式对闽国好了一点,上了岸后,脱下湿漉漉的唐军制式盔甲,每个人强忍着恶心从死人身上拔下来一套雇佣兵盔甲套在了身上,借着夜色与尸体的掩护,缓缓摸向含嘉仓。
“什么人?”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虽然到现在都没搞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但含嘉仓附近依旧到处密布着巡逻兵,突袭小队没走出去多远,就在上午武媚娘中埋伏的小树林附近,就遇到了盘问。
肥胖的脑门上开始油汪汪冒出了虚汗,武元庆心虚的低下了脑袋,眼睛泛白,扣着不合身的盔甲,司马库管则是眼看着要抽过去,吓了李玉儿一跳,情急中赶紧拧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坚持住,六品,仓令!”
真佩服华夏人当官的热情,短短四个字司马明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居然也有劲儿了,居然挤开了磕磕巴巴的希腊裔大汉皮洛斯,自个儿到了前面。
“瞎了你的狗眼!不认识本大人吗?”
“哈哈,这不是小明嘛?”十来个旁遮普巡逻队成员居然还认识,一点儿也不打怵的大声嘲笑起来:“这不是司马仓令嘛?小的恭迎您老了,哈哈。”
看起来,司马明想当官想疯了这个名头在含嘉仓还是出了名的,被嘲讽一通,小个子也不在意,反倒是牛气哄哄的一昂头:“这一回鲁昂大人吩咐给本大人的秘密任务本大人已经完成了,回去复命说不定就升为仓令了,你们几个小子等着,再让本官抓到你们偷粮食,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司马明发飙了,希腊裔壮汉居然也颇有默契跟着摆了摆肱二头肌,看起来俩人的组合也不止一次了,到底是皮洛斯有震慑力,几个巡逻队成员悻悻然缩回了脑袋,巡逻队长更是酸溜溜的打量一圈不整齐的队伍这才哼道:“鲁昂大人今天已经醉了,司马大人就算想升官也得明天早上,再说还有孔大人呢,就算立了功也顶多是个副仓令,赶快进去吧,今日刘将军摆酒庆功,去的早说不定还能捞上两杯。”
真是有认识人好办事,打了个照面,连口令都没有查,李玉儿的突击小分队就被放进去了,沿途遇到的三个巡逻队也是差不多,毕竟这曾经是大唐自己的军队,看的李玉儿禁不住满腹郁闷,这些人也太怠惰了吧?
其实也怪不到他们,毕竟今日打了胜仗,而且谁能想到一百来个人就敢往守备森严万人的营寨中摸呢?
似乎叛军也在收买人心,进了营地果然一片欢饮的场面,一个个草原上民族后裔喝的大鼻子通红,摇摇晃晃的嘿嘿傻笑着到处晃悠,到了这儿,司马明背后都已经湿透了,强憋着一口气扯着李玉儿等就往后绕去。
实际上旁遮普军的营寨如同大盒子,过了外层低矮的围栏与营房,里面还有一层三四米高的木头墙,看似木头,实际上却仅仅是外面一层,木头后面则是是水泥大石头填充的夹墙,两面都包着大青砖,幸亏有内贼,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湿漉漉的钥匙,顺着墙下不起眼的角门,一行人小心翼翼溜进了城墙内部。
警惕的看着外围还在寻欢作乐的旁遮普雇佣兵,李玉儿最后一个走进铁门内,将铁门重重的反锁上。
刚一回头,一股扑鼻的血腥气迎面而来,冲的人几欲呕吐,先是心头一惊,片刻后李玉儿却凝重的垂下了头。
墙内部的狭小通道中,竟然满满都是尸体,有唐人,也有旁遮普人,看来忠于闽国的军官士兵在这里遭到了集体暗杀。
“这群畜生。”这会儿,就连原本还忐忑不安的武元庆都忍不住低声骂道,沉默了片刻,李玉儿则是白嫩的手掌合十,严肃的喃喃祈祷道:“长生天保佑,愿你们魂归家乡,无忧无劳。”
似乎这时候才从震惊中走出来,司马明怔怔的退了两步,小心翼翼的绕过尸体边缘比了比手:“跟我走吧,咱们需要快点!”
从城墙下另一端的小门走出,含嘉仓的重要位置仓区终于展现在了诸人眼中高出地面三米,一个个巨型的大仓库依次耸立在地面上,上方是厚实的稻草,屋檐角还有排水沟,圆形的墙壁细看去居然造纸的植物纤维粗捣碎而糊成的,可以说一个个墙壁就是巨大的纸筒。
这里的含嘉仓是模仿洛阳含嘉仓建造的,繁多的仓库足足有数十个,整齐的如同棋盘那样排列在这个高地上。
到底还是没经过战斗的军队,久战之师哪怕在胜利庆贺时候都会保留出足够的戒心,不过被派到这里来防守的旁遮普军却仅仅是一味的狂欢,喝酒,吃肉,守在城墙上几个门楼都是灯火通明,清晰的吆喝声远远的就能听到,仓内更是连个巡逻队都没有。
实际上,这些位置基本上都是唐兵防守的,因为这些旁遮普兵真是穷怕了,偷粮食偷的太过厉害,忠于闽国的军队被清除,自然防备就松懈下来。
行走在暗影中,突击小分队警惕无比跟在司马明身后。拿着一串钥匙,小个子库管熟捻无比的打开不知道关了多少天的仓库,沿着边沿,小分队就在敌军层层叠叠看管的眼皮底下溜了进去。
黄字第三仓。
“就是这里了,这是孔大人。”
浓郁的粮食香味扑鼻而来,不过其中还夹杂着点点腥气,靠在光滑的内壁墙角是一团触目惊心的鲜血痕迹,大约五旬的六品仓曹孔大人软软斜靠在上面,胸口的大窟窿触目惊心。
“早上曲女城的使节到来,不由分辩的就把孔大人杀了,当时正好我和这小子在,这小子也怪可怜的,老是吃不饱,每次本官都分他些吃的。”
真是颇为感慨望着自己仰慕了一辈子的上官,司马明惆怅的解释道:“接下来诸位大人应该知道了,我俩受命邀请几位大人入营,混乱中就跟着出了去。”
司马明解释中,突击小分队却没闲着,这些闽国禁军最后剩下来的精英一进门就勘察起仓库来,与中原一样,粮食储藏都是半埋在地下,十多米直径的一个大洞上盖着厚厚的稻草被,掀开后更浓郁的粮食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但不知道多深的粮食却让小分队们愁上了心头,仅仅有一个仓库就如此多,此地可是有数十个这样仓库,不知道多少石没脱壳的稻米,这样的布置本来就是为了防备着火,如此庞大的粮仓,凭着他们几个,如何烧的光?
恐怕一两个粮仓起火,就能立马引来的外面守军的注意,似乎,偷袭这件事想的太轻巧了。
“这里究竟有多少担粮食啊。”头一次李玉儿为闽国的富足而发起愁来,俏丽的小脸纠结成一团,抱着脑袋头疼的问道。
“一共二百八十五万七千多石,闽国不征粮税,但出售的粮食必须全部卖给闽国,此地汇聚了喜马拉雅啥一直到德干高原最肥沃的土地一年多的产量,由中南半岛引进的三季稻五次成熟全部汇聚在此,闽王西征调用一百余万石,剩余的粮食现在还在供应曲女城以及附近快十万大军的消耗。”
如数家珍,司马明自豪的介绍道,可惜,却增添了李玉儿不少的烦恼,看着满仓的稻米愁上心头。
“这米怎么和我们吃过的米不一样呢?”也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多的稻米,抓起一把,武元庆疑惑的看着稻米粒从自己指尖滑过。
“当然不一样了,你们都是有权有势的老爷,吃的都是城外特供,一年一熟的长条香米,这东西虽然长得快,味道上却照比香米差许多,老爷当然没见过。”
说这话时候,司马明都禁不住酸溜溜的,看着小矮子这副模样,李玉儿无奈的苦笑一下:“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司马你也是六品官了,朝廷半年配给香米一石,到时候你放开了吃,怎么吃都行。”
似乎想象到了飘香的味道,司马明的舌头都忍不住馋馋的舔了舔嘴唇,一副憧憬的馋样引得皮洛斯这大汉也是跟着纠缠起来,嚷着自己要吃多少云云,另一头,抓着米武元庆却也是感慨万千,头一次意识到了别人的心酸。
“司马库管,你们也的确太不容易了,吃的这么腥的米,让我想都不敢想。”
“腥?”这话倒是说的司马明一愣,抓起一把米嗅了一下,旋即笑着摇了摇头:“这味不是米原本的味道,临出征之前,闽王殿下忽然派人运来一批油倒进去,说是防腐的,这味道应该是油腥。”
“油?”似乎抓到了点什么,沮丧坐在地上的李玉儿忽然猛地跳了起来,难道义父早有准备,向米里混上毒油了?也不对,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等曲女城居民不也被毒死了吗?这儿可是闽国最大的粮仓!
“殿下下令倒得是什么油?”抓住司马明的肩膀,李玉儿就急切的摇着,摇得矮个子都直发晕了,迷糊的摆着手辩驳道:“别摇了,下官仅仅是九品库管,怎么会知道?”
另一头,心急的武元庆干脆吆喝着军兵猛地掀开了该着粮食的草帘子,一件毛茸茸的东西露了出来。
是一张完整的牛皮。
对视一眼,这下李玉儿与武元庆恍然明白了过来。
“老司马,究竟有多少仓被倒油了?还有多少仓没有倒油?”
第507章。含嘉烈焰
宗教,主宰者人们的思想,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一个宗教,能让人残暴如动物,对自己的同类甚至亲人毫不犹豫举起屠刀,顷刻间聚齐千万兵马,数不尽的财富,带来无可匹敌的勇气,面对刀山火海甚至死亡都毫不退缩。
不过宗教同样有着他致命的弱点,就比如希腊多神教,奥林匹克大会期间不允许动武,哪怕波斯百万大军来袭,数十个城邦共和国都不敢逾越一步,古典时期的波斯帝国,与马其顿大军的决战之夜,流星划过天际,就让精心准备半年多波斯百万大军士气低落到极点,第二日大决战中一败如水。
至于印度教,他的弱点太多了,牛就是其一,后世印度殖民地时期,因为子弹外涂抹猪油牛油,数十万印度土兵愤然起义反抗,差不点没把英国打回去,这一次的叛乱,大部分乱军也是被婆罗门教号召而起,牛是婆罗门教的圣物,要是知道他们即将吃的军粮中混有牛油,叛军的士气低落到如何可想而知。
“原来闽王早有防备啊,我就说嘛,闽王一肚子坏水老奸巨猾,额,老谋深算,那现在不用烧粮仓了,咱们是不是回去啊?”
松了一口气,武元庆真是满怀期待的问道,可惜,李玉儿却还是皱着眉头晃了晃小脑瓜,回头又伸手把住了司马明肩膀问道:“闽国不可能把掺了牛油的军粮发放给天竺士兵,那些仓库是没有搀和牛油的?”
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下,司马明好半天才不确定的说道:“哪些没有搀我也不知道,如今调动的粮食都是天字第一仓到第十二仓的,应该就在天字仓吧?”
“那我们走,去天字仓!”
“不是吧,就那么几个仓库?”一张脸拉成了冬瓜,武元庆真是满面悲催,不可置信的惊叫道。
“就算几个仓库也有十多万担粮食,曲女城西,城北,可是有着十八万天竺府兵,如果叛军拿着这些粮食说动了府兵投靠,武小娘凭着南方的兵力根本支撑不到义父大军回援,武舅舅,曲女城中第三街是你的心血,北天竺你还有着大片的田产种植园,这些你都不想要了?”
哑然了片刻,武元庆脸上的肥肉又是剧烈颤动起来,足足憋了一分钟,居然猛地一巴掌扇到了一旁看的直迷糊的希腊大汉肩膀上,两米二四的皮洛斯都被这突如其来一巴掌扇的踉跄了一步,没等希腊大汉发怒,武元庆已经激动的嚷了起来:“帮我们,老子再给你加一万银币。”
皮洛斯:“……”
不得不说,奸商脑袋的确好使,一提到挽回损失,武元庆就如同变了个人一般,两个绿豆眼满满的都是精明。
突击小分队兵分成了两路,一路跟着司马明悄悄潜入了天字号仓库侦查哪些粮仓需要清除,另一头,武元庆居然领着皮洛斯还有几个唐兵大摇大摆溜进了旁遮普雇佣军的军营中。
“什么?再不给发军饷了?”
长得如同牛一般,就比皮洛斯矮一头的希腊大汉醉眼朦胧扔了手中酒碗,如同见到杀父仇人一般怪叫着,跟着同一个帐篷数十个旁遮普各族也跟着野兽发狂般乱叫了起来。
“爷爷的,不给发军饷了,谁还给他卖命啊!”
“不干了,老子要回家去!”
旁遮普人对唐人可没什么归附感,千里迢迢来闽国当兵完全是为了这一份军饷,说实话,旁遮普雇佣兵的饷银并不算高,仅仅有唐军正兵的一半,饶是如此,也够养活旁遮普各邦国一家老小了,额外还够他们偶尔放假去城里喝点廉价酒奢侈一把。
没了军饷,让这帮希腊化为了利益连国王都能推翻的土邦兵帮忙义务卖命?呵呵,今晚的太阳不错。
乱哄哄的叫嚷声差不点营淆了,惊得武元庆差不点没趴地上去,赶忙探头出去看了看,还好,喝醉了酒的旁遮普兵大部分都差不多,呲牙咧嘴鬼叫的,比这个军帐篷更响亮大有人在,乱哄哄地叫嚣跟本不引人注目。
一群脑袋里只有肌肉的旁遮普兵嚷嚷着就要往外走,冷不防其中一个红胡子家伙却拉住了所有人,转而满是冷厉的瞪着皮洛斯与武元庆两个凶狠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闽国不再给我们军队发饷了?你们又是什么人?”
红胡子,红头发,吐火罗粟特人的象征,粟特人种族中天生带的经商的精明天分,长安胡商中一小部分就是粟特人,各个都是腰缠万贯的主,看样子这小子也是个精明人,不过这会武元庆就愿意与精明人打交道。
“谁雇佣的你们?唐人!可你们看看你们今天攻击的都是谁,唐人!你们的主将反了,闽国还会给你们一支叛军发军饷吗?”
这话听的一帮旁遮普雇佣兵才恍然大悟,不过粟特人雇佣兵眼睛却禁不住迷的更细了。
“就是因为反了,我们主将才应该更笼络我们,并且你们送过上门来,比你们交上去,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钱还不是滚滚而来?”
怪腔怪调的唐语激起了十多个军汉浓郁的贪婪,皮洛斯几个倒是尽责的挡在了前面,不过这会儿武元庆的胆子却大了起来,伸手退开了身前的唐兵,看着那个红发粟特人昂起胖脑袋不屑的冷哼起来:“算盘打得倒是挺好,可惜你们几个恐怕没有命去享受,如今曲女城叛军正计划把军官全部替换成婆罗门教徒,一个个叛军军官正需要功劳时候,他会把这个功劳给你们?恐怕暗中灭口还差不多。”
“至于你们说的军饷?哈哈,闽国靠着贸易才支撑其庞大的财政,曲女城的叛乱直接隔绝了商路,如果闽国失去了北天竺领土,大不了退回去,我们唐人还中南亚,还有中原万里江山,天竺叛军呢?恐怕连自己军队都发不出军饷,你们还想指望给他们卖命赚钱?做梦吧。”
“胡子,他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胡子,你脑袋好使,你拿个主意,兄弟们该怎么办啊?”
一时间旁遮普雇佣兵们都纠结起来,就连红胡子粟特人也是陷入了两难境地,揪着胡子了好长时间,这才满是凶光的又哼了起来:“那你要我们兄弟干什么,跟你干有什么好处,我们如何相信你?”
“要你们当兵的肯定是拼命了,好处就是钱,你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活着给本人,死了给家里,至于如何相信我?”
更加嚣张大拇指点了点胸脯,武元庆骄傲的说道:“第三街知道不?半条街都是老子开的,还差你们这点钱?”
含嘉仓中,城楼上守兵眼皮底下,一个个黑影纷乱的忙碌着。
“已经查明,地,玄,黄所有的粮仓都已经混上牛油了。”
“天字仓从一号到十五号全是没有混油的,其中一到五号仓已经见底,还剩下十个正常的粮仓,咱们怎么办?”
看着黄橙橙的米粮,李玉儿再一次犯愁起来,这巨大的深坑一仓就是两万担粮食左右,含嘉仓的设计专门就为了防火防潮,仓库距离足够远,巨大的深坑下还垫着木板与谷糠隔绝空气,就算扔上火把也不过烧了表面一层,下面还有几千但呢。
这功夫,忽然一阵喧哗声传来,含嘉仓大门轰然开启,赶着牛车,一大堆雇佣兵推搡着往里进了来,心头一惊,李玉儿赶进躲回了粮仓内,在探望过去,却愕然的发现武元庆这个大胖子坐在牛车上胜利的摆了个闽王经典动作二字。
咕嘟嘟,粘稠的菜油,还有浑浊的劣质酒被一桶接着一桶倒进了粮仓中,倒在了粮仓上层的茅草堆上,闻着酒味,十多个雇佣兵全都是流着口水舔着嘴唇。
“哎,早就想把炊事班酒都给偷过来,结果最后全都便宜这破房子了。”
“呆瓜,以后跟着第三街老大混,还愁没有酒喝,没有女人睡吗?”眼看一个雇佣兵猥琐的偷偷灌了大口酒,监工的粟特人一巴掌就糊到这家伙后脑勺上。
“还这有你的。”
听着含嘉仓外渐渐起来的雇佣兵混乱之声,李玉儿也是颇为惊奇的对着武元庆比划了个大拇指,原本带他来不过是为了忽悠希腊大汉跟来,没想到真解决了大事。
面对夸奖,武元庆却难得谦虚了一把,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胖脑袋,哀叹的嘟囔道:“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