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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大唐远征军-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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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突袭不成的阿拉伯骑兵愤怒的趁着夜色开始了攻城,无数贝都因弓骑兵打着战马回旋着把利箭射向城头,更是有阿拉伯骑兵悍不畏死的用绳套套住城跺向上攀爬。

“杀!”

背后一道血口子的折冲都尉也顾不得伤痛了,猛地向前挥舞出战刀,两百多个府兵也是把闽国令人生畏的钢弩探了出去。

嗖,嗖嗖~长短羽箭漫天飞舞……

城内,干枯的水井旁,新搭建的竹楼酒馆熊熊燃烧着,映照在火光中,顶着白色头巾的阿拉伯轻兵小心翼翼的探出头,下一秒,勾魂夺命的一把长戟猛地从后脑勺砍了过来。

犹豫长戟头都弯了,这一击没有按照计划切下脑袋,却是打飞了半个脑袋,尸体无力的顺着井壁掉了下去。

几个已经爬了出来的阿拉伯兵惊愕回过头,凶狠的闽国骑兵却已经杀到近在眼前,长槊横刀的挥舞中,光影映衬下的影子中一串串液体喷了出来,短短片刻,阿拉伯人被斩尽杀绝。

“原来阿拉伯胡酋已经在井底挖了暗道,堵死他们!”

听着地下慌乱的脚步声,扬起长戟,薛讷愤怒的咆哮着,听到命令,在儒兵中憋闷许久,一个个校尉亲兵凶狠且残忍的从旁边酒馆拖出熊熊燃烧的木头,狠狠丢了下去。

伴随着烤肉味道,井底顿时响起了大片惨叫声。

眼看着半燃烧的井底飘出浓郁黑烟,薛讷又是满意的拍了拍手喝令道:“我们走!”

“将军,还去哪儿?”

“去火烧的最烈的地方,那是哪儿?”

随着薛讷手指方向,亲兵疑虑的探望一眼,旋即不可置信的惊叫着:“那,将军,那好像是我们儒兵的军营!”

从马上摇晃一下,薛讷差不点没掉下来,慌得身边亲兵赶忙围了上去,焦急的高叫着。

“将军!”

“将军你没事吧?”

好半天,凄厉的吼声这才在人群中响起。

“都是银子啊!”

第982章。军心涣散,投笔从戎

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设拉子城,这一晚上又遭遇了噩梦一般的打击。

才从远方运来的建筑材料化为了灰烬,在新建成的酒馆废墟旁边,肥胖的店主人绝望的瘫坐在了地上,靠近东城门的工人坊中,一个个家属神情麻木的抬着已经冰冷的亲人尸体。

“你们怎么就死了呢?”

尤为悲惨的痛哭声嚎啕惊天,昨夜,损失最惨重的莫过于儒兵了,两千多人居然阵死四百多,直到天亮,官府征集的民夫这才扑灭了军营中熊熊燃烧的烈火,一具具血肉模糊或者烧糊了的太学生尸体被整齐摆放在院子中。

瘫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几欲晕过去的,却是平日里最是苛刻,最是不得人心的儒兵中郎将薛讷。

失声痛哭中,眼泪甚至冲散了这个硬汉昨夜因为厮杀而喷溅在脸颊上厚厚的血痂,悲苦的声音,真是莫过于闻者伤心,听着落泪。

列成一队送别着战友,被找回来的儒兵们更是感觉到了莫大悲凉萦绕心头,脑袋上犹如千斤重担压着,每个人都抬不起头来。

两千儒兵被八十九个阿拉伯胡蛮打的全军溃败,落荒而逃平日里目高于顶的太学生清醒过来后,内心犹如被油锅煎熬一般,浓郁的耻辱感觉噬咬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尤其听着薛讷撕心裂肺般的痛哭声,每个人心头的内疚更是让他们抬不起头来。

“将军,时辰到了,该送战友们走了!”

在薛讷一旁,宋璟劝说着搀扶着薛讷的胳膊,谁知道猛地挣开宋璟的手,薛讷还是跪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就在宋璟,姚崇三个束手无策的时候,冷不丁急促的马蹄声从营外传了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府兵果毅都尉直愣愣闯进迎来,对着集结的儒兵们高声大喊道:“十万火急,本将马上要见你们中郎将!”

惊愕了一下,陪同在一旁的姚崇立马高声喊道:“这里,在这里!”

穿过触目惊心的白布单,看着低头失声痛哭的薛讷,来的那个果毅都尉也是惊呆了下,犹豫片刻,果毅都尉也是焦急的但系跪拜在地上,行了个军礼,焦虑的吼道:“薛郎将大人爱兵如子,末将佩服。”

“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阿拉伯蛮夷骑兵如黑云压城,设拉子摇摇欲坠,全城十多万百姓,数千将士的性命全都系于大人一念之间啊!您如今是设拉子最高统帅,求您振作起来,率领大伙于阿拉伯胡虏决一死战!”

“振作,我怎么振作?”

这才把头抬起来,薛讷却是眼泪汪汪的嘶吼着,出征之前,闽王曾言,折一儒兵,赔偿三倍等身白银,这一下死了快五百,一个就算一百斤,他也得赔偿闽王八万两白银,这个时候可不是发现美洲大陆,欧洲人通过海上贸易疯狂向华夏输入白银的时代,八万两白银还是很值钱的,足够他奋斗到一品太尉,开五十年的俸禄。

如同背上了一辈子房贷,也难怪薛讷伤心如斯了。

“大人振作啊!”

眼看着薛讷悲痛欲绝,宋璟三个赶忙又是悲切的劝阻起来,来的果毅都尉更是双膝跪地,以头抢地,同样悲声的叩首说道。

“大人,您不站出来,死的人会更多啊!”

果毅都尉足足磕了六七个头,这才把薛讷从悲痛中唤了回来,抹了一把眼泪,薛讷依旧哆嗦的脸,哽咽的艰难问道:“东门战事如何了?”

大喜之下,那果毅都尉赶忙搓着手叙述起来:“东西南北八个都折冲都尉大人已经全都汇聚东门,恭候中郎将大人,昨夜葛欢大人战死,大家急需要大人领头,部署战术,再晚一点,阿拉伯胡虏就要开始进攻了!”

可算从哀伤中解脱出来,薛讷悲催的对一旁亲兵摆了摆手:“快,给我备马!”

劳累了一夜,浑身汗津津的战马又被牵出,骑在马上,与那个果毅都尉并驾齐驱向东城门赶去,一面走,一面薛讷还问着:“昨夜东城战事,战果如何?”

一提这个,那果毅都尉禁不住脸色一暗,浓郁的悲伤也是席上他脸庞,神情黯淡,他叹息着解释道:“昨夜,阿拉伯人仿佛疯了一样,反复进攻东城门,自折冲都尉谢军友谢大人一下,我军战亡三百一十五口,损失惨重啊!”

一个上都折冲府不过一千二百人,死亡三百一十五,四分之一就算打没了,而且连昨夜杀敌最是勇猛那个折冲都尉都死了,可见战况之激烈。

不过说者无意,一个损失惨重又是触动了薛讷心头的伤痛,回头看了一眼整齐排列的白布单,薛中郎将再一次在马上嚎啕大哭。

送别了薛讷,死一般的寂静足足持续了好半天,终于,几个团率沉重的站了出来,招呼麾下开始焚烧尸体,一股股浓烟又是熊熊冒起,好半天,一具具寒窗苦读十余年的躯体方才化为了飞慧,直冲云烟。

这个年代读书人可是宝贵的很,谁也不知道闽王为什么会下这个决定。收敛了战友的骨灰后,似乎料想着自己的前程,一个个幸存下来的儒兵沉闷的向后面搭建起的新的帐篷区走去。

似乎每个人都是心灰意懒。

可就在一片万民齐哀的气氛中,头顶上唯一幸存的中军铜锣忽然被猛地敲响了起来,震耳欲聋的铜锣声一下子将剩余一千多个儒兵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却是宋楚河这个胖子站在昨夜那个瞭望塔上。

只不过与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截然不同,宋璟厚实的脸庞上,此时完全是肃穆,甚至包含了无比的愤怒,在一千多个战友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这个愤怒的胖子无比嘹亮的大吼起来。

“耻辱不?”

“我们是兵?让区区不到一百个阿拉伯胡酋杀了我们五百个兄弟,平日了,我们高谈阔论的杀身报国,舍身成仁哪儿去了?还要薛将军率领不到二十骑精锐替我们杀敌报仇!你们能忍下这口气吗?”

“儒兵名头响亮,如今连守城人家都不用我们,当兵当到这份上,你们咽得下这份耻辱吗?”

“忍不下又能怎么办?”

底下,看着这个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胖子,最下端,一米八五多高的鹿汉却是掐着兰花指,率先沮丧的嚷了起来:“我们是太学生,本来就不是兵,怎么跟那些又凶又蛮的阿拉伯蠢汉打?”

“是啊,那些阿拉伯人简直不是人,是牲口,那么粗的柱子,居然被他们的弯刀一刀砍断了。”

“昨晚焦兄就是被一到劈成两半,怎么和他们打?”

“我看我们还是早点想办法解散回国吧。”

昨夜阿拉伯人的恐惧再次浮现在眼帘,一声声沮丧的议论中,儒兵们再次向帐篷那头垂头丧气的走去,这一幕,看的宋璟目眦欲裂,再一次把从马桶中找出来的鼓锤狠狠地敲打在了铜锣上。

当当当震耳欲聋的声音再一次让千多儒兵惊愕的停住脚步,对着周围,宋楚河再一次愤怒的大吼起来。

“闽王铁林的兵也是一刀一枪练出来的,凭什么我们不行,我们是太学生,整个闽国最精华的读书人,哪怕当兵我们也要比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更强,更彪悍才对,我们应该自发的训练起来,强悍我们自己,这一次的耻辱已经够了,下一次,我宋楚河绝不把命运再寄托在别人了来救命上了!”

宋楚河嘶吼的撕心裂肺,振聋发聩的话也是让一群平时好说的话太学生们沉重的低下头,思虑着宋楚河的话。

可惜,嫉妒与堕落总是对聪明人的诅咒,沉默了片刻后,团率辛茂将率先不屑的讥讽起来。

“宋胖子,少勾引人心了,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哪儿轮得到你在这儿说大道理。”

“训练大事自有我们这些上官定夺,用不到你在这儿丢人现眼。”

“你先把自己这身肥肉减下去再说吧。”

“大家伙走,走,我们回营,让宋胖子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发神经吧。”

出声的多是各团各旅的团率旅率,他们的吆喝中,一群群儒兵再一次垂头丧气的散去,看的等在望楼下的姚崇和李明目瞪口呆。

“你们,哎,你们别走啊!”焦急的,姚崇试图拉住路过的人胳膊衣袖,李明则是泄气的多这叫,愤怒的嚷嚷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大父真至理名言也!”

转眼间,千多个儒兵散去一空,回头看着从瞭望塔上爬下来的宋璟,姚崇忍不住沮丧的摊开了手说道:“宋兄,这可怎么办是好?”

“他们不来,我们就练我们自己!”

脸上非但没有流露出一丝沮丧,宋楚河反倒是更加的坚毅,目光炯炯的看着两人说道:“三十六人抚西域,六头火炬走匈奴!汉有班超能创下不世之功,封侯拜相,我们投笔从戎,凭什么就创不下一番基业?”

“走,咱们披甲出操去!”

“嗯,我也去!”

慷慨激昂的说完一番后,宋璟回头就往武备库走去,想都没想,嚷嚷一声李明就跟了上来,眼看着俩人转眼走出去十多米,。姚崇还是傻眼的看着喊道:“真去啊?就我们三个,太丢人了吧?”

“喂,等等我啊!”

第983章。军魂,争夺

别的军时间排的都是满满的,早晨出操,全副武装五公里,上午进行队列练习,下午还要对着草人联系刺杀,射箭,平时时间还要下田干活,几乎全天没有闲着,儒兵们,除了早晨一个出操,上午训练他们服从命令的立正队列,其余时间都是清闲的。

最近入驻设拉子后,就连早晨出操似乎都免了,散漫了好几天的太学生甚至比在国子监读书时候都不如。

不过这一天中午,这种情况却被打破了。

“一二,一二!”

整齐的口号中,三个披着全副三十多斤重盔甲,或胖或瘦的府兵满头汗水,艰难的沿着设拉子复杂的大街出操奔跑。

尽管一面喘着风箱一样粗气,宋楚河一面还坚持着喊着一二的口号,淋漓的大汗伴随这热气甚至在他头上蒸腾起了一层水雾。

跟在她左面,李明俏丽的脸颊上也是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润光泽,细声**着,却是一步都不停,左面,同样大汗淋漓,姚崇苍白的脸上却总是蒙上一层一缕,好半天,他方才忍不住追上宋璟,气喘吁吁的大声问着。

“宋兄,我们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不是意义,我们是兵,当兵出操杀敌天经地义!”

“可就我们三个!”

“哪怕帝国就剩下我们三个兵,当兵出操杀敌也是天经地义!”

三个人中,姚崇的脑袋总是转的最快,宋璟略显的有些愚笨,可是姚崇依旧愿意与他成为最好的朋友,就是因为这个胖子总是能在最关键时刻最果断的下定决心。

不管对错,他总能带领在前面寻找出路,给人以希望,看着宋璟坚决的回吼着,愣了愣神的姚崇终于也是下定决心,沉默着,继续跟在他的身后。

经历了昨天的混乱,再加上一大早上府兵们已经聚拢在了城墙上开始准备抵御阿拉伯人入侵,偌大的设拉子城似乎已经趋于崩溃了,街道上,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人群试图逃出城去,一些人开始打砸富商店铺,罪恶开始蔓延。

这一二一二的声音在整片混乱中显得格格不入,以至于每经过的地方,哪怕忙忙碌碌背着行礼要搬家的市民们,也是忍不住诧异的望过来。

“第一圈!还有三圈,兄弟们!”

比以往薛讷要求的出操的距离足足多出去两倍,跑完一圈到了军营门口,抹着头上淋漓的汗水,宋璟对着两个同伴大声的鼓励着。

可就在这时候,冷不丁从军营内冲出了二十多个府兵小子,为首那个黑乎乎的天竺小个子崔帕克离着老远就招呼着:“宋哥,等等小弟!”

同样的全副武装,多出了十多倍的人,宋璟真是又惊又喜,略有些感动的回过身询问道:“你们……”

“正副队正大人都来了,我们这些小兵怎么敢不出操?”

听着天竺小子笑嘻嘻的回答,宋璟感动的点了点头,李明则是妩媚的翻了个白眼。

“油嘴滑舌!”

“哇,队正大人,您今天太像个娘们了。”

“去死!”

拌嘴中,有了同伴的加入,心头暖了许多的宋璟三个似乎恢复了不少力量,奔跑的脚步更加坚定了。

府兵出操于城内,不光是他们本身,他们身上漆黑的制服盔甲更加代表了闽国的威严,三个府兵与二十个府兵的分量又截然不同,尽管一个个府兵跑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路过的地方,正在打家劫舍打砸发泄着末日怨气的设拉子市民还是稍微畏惧的收敛了一些。

第二圈跑回军营后,等待大汗淋漓的宋璟一行则是数百个忐忑不安的儒兵府军。

第三圈,第四圈,除了一些坚持面子自以为军官元老的没来外,整个儒兵都加入了出操的队列。

大闽军法森严,已经选择了府兵这条道路,如果再回去,可能让之前做出的努力,好不容易考上的太学生身份都丢失的一干二净,逃兵名声甚至给家族蒙羞,而昨夜的战斗又让他们见识到了战争的真正恐怖。

看似宋璟胡闹的出操,实际上却是给所有儒兵府军指明了一条方向,带来了新的希望,既然已经不能退缩,就一条道走到黑好了,看看将来谁才是真正的王者,踩着累累尸骨踏上成功之路的王侯将相。

一千三四百的府兵集体出操,也给偌大的设拉子城带来了震撼,尽管府兵们没有逮捕任何一个人,出来打家劫舍发泄私怨的市民还是在浩浩荡荡的大队伍赶到前灰溜溜的躲了起来,不少带着全服家当想要逃出城的居民们也是一一回了家,反正出不去,还不如相信这些府兵。

用过午饭后,已经恢复了士气的儒兵也没有闲着,上千的草人被摆放在了校场中,拍成行列,回忆着昨夜的恐惧,千多号府兵把恐惧化作了动力,仿佛要把全身力气都用出来一般,长枪,横刀,对着眼前的木心草人疯狂的劈砍着,令人热血沸腾的喊杀声回荡在了军营的上空。

军营附近,隐隐约约不知道什么时候汇聚了成千上万的设拉子市民,听着士兵们在里面嘶吼与咆哮,有的人放心的离去了,有的则是在简陋的栅栏外跟着大声的叫好。

如此多的府兵中,最边沿的宋楚河绝对是最用命的一个,三米长沉重的步槊死死握在手中,汗水已经让槊干湿润了一圈,绕是如此,宋楚河依旧全神贯注的对着眼前草人刺杀去,没一刺每一声爆喝。

“杀!”

血脉贲张的吼声中,隐隐约约一只巨兽仿佛在儒兵头顶的天空中,缓缓成形。

…………

浑然没想到自己不在,自己麾下的队伍会如此主动奋进,不过目前薛讷已经没有时间顾虑这些了,他此时陷入了巨大的危机当中。

带头在第一线,薛讷健壮的身躯趴伏在已经缺了一块跺口的后面,全神贯注的听着身后的声音,城墙上,吱呀吱呀的木头声以及粗重的**声不断传来。

“杀啊!兄弟们杀胡鞑子啊!”

忽然有将士受不了这种沉重的压力,站起了身轮刀奋力的向下斩去,可却是斩了个空,阿拉伯爬墙的敌军还在几米外。

战场上,犯错误的机会往往一次都没有,没等跟着声音冲出来的十多个府兵缩回身体,在下方端着复合弓已经狙击多时的阿拉伯兵密集的箭雨射击下,转眼间他们胸膛的已经插满了箭矢,惨叫着倒在了地上,有的甚至掉下了城墙。

对于这些冒失鬼,薛讷没有一点同情,而是叹息的摇了摇头。

闽国十六卫多经历过战火,左金吾卫的成员就是绝大部分在南方平叛战场与天竺其他种族的战争中历练出来的,遮娄其王国等国灭亡后,文明程度相对较低的南天竺蛮族向华夏的岭南云南那样,森林沙漠中的部族时而叛乱时而投降,倒是成了闽国天然的练兵场。

可绝大部分府兵还是从人口稠密的北天竺调拨的,这些人虽然经过训练,但毕竟没有杀过人见过血,现在薛讷算是知道,昨夜那么勇猛的折冲都尉为什么都阵亡了,带这样的兵,也是极大考验了主帅的忍耐性。

神经绷紧,薛讷全神贯注的听着,身后墙另一面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近。

终于,薛讷猛地把身边旗帜推倒,旋即轮起横刀直接向跺口劈去,咔嚓一声,甚至没等薛讷看清,切西瓜一般的脆响过后,已经喷溅了薛讷一身的“西瓜汁”,最先登上城墙的沙漠贝都因骑手哼都没哼出来就仿佛破麻袋那样砸了下去,甚至还砸翻了几个战友。

跟着薛讷,埋伏在城跺下的府兵也终于是嚎叫着释放了出来,有的搬起石头拼命向登乘梯上砸着,有的则是用钩镰枪勾着梯子扶手向下用力一推,惨叫声中一大串阿拉伯人就摔下了九米多高的城墙。

下面的弓箭手抽冷子向上放箭,上面也是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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