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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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李小兄弟究竟是什么人啊?值得将军这般挂念,不会姚兄说与您断袖分桃是真的吧?”
宋璟这张大嘴巴,一张口就把自己兄弟卖了,听的姚崇差不点没拿根针把他嘴缝上,薛讷更是差不点没一个大跟头摔那儿去,好不容易站住脚,方才嘴皮子哆嗦的郁闷嚷道。
“这事儿可不能乱说,要不然会出人命的,不是砍大头,就是砍小头!”
想到那丫头威胁自己,宫中缺宦官一事儿,薛讷又是悲剧的哆嗦了下。
宋璟这张胖嘴,依旧茫然不知的询问着:“那,李小兄弟究竟是谁啊?”
毕竟他们经手办的,日后也可能被那个腹黑萝莉牵扯到,左右探视了一眼,薛讷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吩咐道:“这件事本将告诉你们,千万不要外传!”
宋璟流露出兴奋的目光,隐约猜到点的姚崇心跳也是加快了点,脑袋凑的更近。声音压的更低,薛讷小心翼翼的嘀咕着。
“李队正真名不叫李明,叫李晨曦,是闽……”
“咳咳~”
薛讷的话还没说完,一声轻咳却是打断了他的声音,哆嗦了下抬起头,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薛讷一时间也是脸色煞白,头大了三分。
从角落中闪出身影,眼睛红红的看着自己等人的那个窈窕身影,不是本该在百里之外的李明还是哪个?
“哎呀,本将头晕,今日上阵失血太多了,快来人,搀扶本将回去养伤!”
一面嚷着,一面打着迷糊拳,薛讷也没等人来搀扶,晃晃悠悠自己回了中军帐篷,再也没有露出头。
剩下姚崇与宋璟也是满眼震惊,姚崇磕磕巴巴的摆着手解释着:“李兄,你听我说,这是上头的命令,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
啪~
一个耳光顿时打的姚崇小白脸红了半边,悲催的捂着嘴,姚崇被李明训斥的抬不起头来。
“上面命令你绑我,把我塞进马车,你就做,上头命令你杀我呢?你就是这么做兄弟的?”
“这,我……”
姚崇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眼看这样一幅尴尬局面,揉着腰肋之间硕大的伤口,宋璟也是悲剧的上前劝说着:“当时情况九死一生,姚兄也是希望李小弟你能安全逃脱出去吗,如果上头要杀李小弟,没说的,宋某就是拼着脑袋不要,也要救李小弟出来。”
“我们是兄弟,永远的兄弟!”
这一番话说的李明更加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着,眼睛更是红了一圈,看着她抖动的右臂,姚崇又是哆嗦着揉了揉自己小红脸,咬着牙等着看宋璟也挨着一巴掌的时候。
不过,令姚崇差不点没吐血的是,哆嗦了片刻,李明忽然张开怀抱狠狠地搂住了宋璟胖大的身躯,哭着叫嚷道:“你们还活着,真好!”
同是兄弟,待遇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揉着发热发疼的脸,姚崇还真是欲哭无泪。
…………
终于,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战火与痛苦后,设拉子这个诗人与玫瑰之都的商业城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战火非但没有给这里带来萧条,反倒是闽军的大捷吸引了更过商旅,诗人,乃至于游历的世家子弟来到这里。
以往闽国的战事太过遥远,这是最近几年最大的捷报,破军一万,斩杀过半,俘虏一千,复杂的扎格罗斯山脉还有闽军各个关隘戍守,哪怕逃散的阿拉伯兵丁能活着回去的估计寥寥无几,等同于全军覆没。
为了重建城市,新恢复的设拉子州府官员低价取得俘获的阿拉伯人与战马骆驼后,讲这些战利品还有奴隶抛售,吸引了不少相关商人,学者与诗人们也来凑热闹瞻仰这即将成为历史的战场,人流给设拉子重新带来了生机。
似乎战争,距离这里已经远去了。
不过对于大闽,战争实际上才刚刚开始。
仅仅停留了一晚,李业诩与盛连山就带着骑兵急急匆匆向前线奔去,他要追赶上败退的还有两万阿拉伯大军,夺回从设拉子抢掠走的子女财富,收复闽国在扎格罗斯山脉以外的领土。
他人是不在这儿了,他与薛讷报两批信息截然不同报功信息的信使,却是在后方波西斯京引起了轩然大波,伤痕累累的府兵在朝堂上控诉李业诩靠着同袍生命换取军功,立刻惹得正义感超强的御史们群起而攻之。
一时间李业诩的名声在波西斯京如同过街老鼠,乃至于有御史强烈的提出要派出大理寺官员以虚报军功把李业诩逮回来,还好,李捷以大敌当前,让其戴罪立功给挡了回去,愤愤然的御史这才不情不愿偃旗息鼓了回去。
不过沸腾的波西斯京朝堂浑然没有注意到,这两道截然不同的报功与控诉,带来了另一些深远的影响,一方面,大捷消除了朝臣对阿拉伯人的恐惧,另一方面,阿拉伯人凶狠善战又给朝臣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八月初,又一支大军,河中郡王李让率领的四万河中都护府铁军,从波西斯京出发,赶往位于扎格罗斯山脉另一头的战场。
不过朝堂上的风风雨雨,却和小小的儒兵无关。
朝廷的抚恤下来,由于这一次上达天听,对参战府兵抚恤的尤为丰厚,设拉子附近不少无主土地都被封给了家人阵亡的府兵家属,同时迁居他们到哪里组成新的府兵折冲府。
另一头,几乎打的取消建制的守城八都剔除伤残军士,大约有九百多府兵补充进了儒兵中,虽然经历一次大战,儒兵倒是更加壮大了几分。
通往扎格罗斯山脉西段的闽国柏油大陆上,打着古怪旗帜的一支军队极速的向西前行着。
别的军队或是大闽龙旗,或是主将牙旗,这支军队倒好,旗帜上画了一本书一根戒尺,而且全军牵着马不骑,背着沉重的装备徒步行走在曲折的山路上。
尚且把右胳膊用绷带挂在胸前,骑在马上,看着眼前自己的军队,薛讷此时的心情却是畅爽的,有了觉悟,这些儒兵故意苦练着自己,展现出蓬勃的上进心。
满心愉悦,薛讷甚至昂起了头,怡然得行走到了队伍中,不过忽然传来的清脆喊声,却让薛讷的后背僵硬了下。
“大家加把劲儿,还有五里路就出山了,到时候有足够的椰枣给大家解渴!”
转眼就混上行军司马的李明骑着小马驹也是欢快的呐喊着,想着清爽干甜的椰枣,行进中的儒兵禁不住脚步又快了几分。
“不过姚果毅都尉没有!”
李明又新加了一句差不点没让队伍前面领队的姚崇哭出来,无奈的回过头,姚崇悲剧的高叫着:“李小弟,不要这么记仇好不?”
“哼!”
看着战马上靓丽的白眼仁,姚崇干脆悲催的低下头,在同僚善意的哄笑中嘟囔着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宋璟则是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明的地图还真是精准,不到半个时辰,雄伟而壮观的杀虎口关隘就出现在了山间缺口,打开大门,迎接着儒兵的到来。
出了杀虎口,不远处,就是肥沃的,沾染着闽国大军鲜血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993章。不速之客
闽国与阿拉伯的分界线,差不多正好是后世伊朗与伊拉克的分界线,从扎格罗斯山脉出来,又绵延了几十公里,差点抵达阿拉伯河。
不得不佩服闽国开拓进取的商人,这些地方原本都是阿拉伯人的部落,散漫惯了的阿拉伯帝国基本上没有行使有效的政府管理,随着走私贸易的泛滥,当地部落为了利益逐渐靠拢在了闽国商人一方,形成了一个个边境戍守部落。
商人们的渗透为大闽赢来了三城二十五个镇几十个村庄的战略缓冲带,这里是两国边界的最前沿。
从扎格罗斯山脉出来后,薛讷的军队就驻扎在了最西端的库姆城。
虽然方圆不过几里,这座小城的历史却不比设拉子短多少,其最早的存在时间甚至直逼古波斯帝国居鲁士大帝时期,有时候角落里一根不起眼的朽木就是当年亚历山大大帝东征流下的标枪。
一座座土黄色的土坯房也是典型中东民居建筑,哪怕九月多了,这里依旧*辣的酷暑逼人,空气中都能看到火辣辣的空气在半空中蒸腾着。
也真是仿佛穿越了时空,行走在典型波斯风格的大街小巷之间,同样出现了一队又一队巡逻的异*队。
同样的训练有素,同样的装备精良,如果把制式钢弩换成自动步枪,再把漆黑的步兵札甲换成土黄色的野战迷彩军服,还真和后世美军差不多。
还有一样的抱怨。
严酷的气候差不点没把肥嘟嘟的宋楚河烤成了水人,整个脑门都是油汪汪的汗水,端着沉重的钢弩一面走着,这个胖子的嘴一面没有停过。
“该死,这鬼天气,我大闽有那么多肥沃的土地,为什么非得来打这鬼地方,呵,这热的,都快赶上火焰山了。”
嘟囔着,宋璟还把帽子摘下来扇了扇风,直到注意后面几个儒兵惊奇的目光后他这才悻悻然把军帽扣了回去。
原本仅仅是因为和李明一个队,再加上薛讷对儒兵也真不太上心,这才给两人火线提拔为折冲都尉和果毅都尉,谁知道在设拉子大战中,两人还真起到了个英雄作用,率领儒兵英勇杀入战场,虽然没有扭转战局,却也是起了重要作用,如今他和姚崇都是儒兵中的风云人物,不得不带头遵守军容军纪。
“是啊,这地方,流放的犯人都不愿意来,闽王陛下为什么要咱们来啊。”同样快热成狗的小白脸姚崇也是吐着舌头抱怨着,不过,他的抱怨才刚刚落下,已经成为苦大仇深的娘娘腔李明好听且尖锐的嘲笑声已经传了来。
“那是你无知,别看这儿是干旱了一点,往西走,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交汇浇灌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那才叫一个土地肥沃,就算长安附近最上等的良田都比不上,一个两河流域所产的麦子,快赶上两个呼罗珊了,更何况这儿的椰枣,猛火油,橄榄,纺织品都是畅销货。”
抱着钢弩,在后面漫步跟着的李明还神往的昂起了头。
“况且这儿的占据者还是狼子野心的阿拉伯帝国,如果现在不遏制它的发展,一代,两代过后,战火或许就燃烧到我们大闽的境内了。”
“只有闽王才能如此伟大,先发制人,为我华夏打出一片太平天下,像你,连闽王陛下一个脚趾甲都比不上。”
神往了片刻,李明嘟着嘴笔画出了一根白嫩的小手指,鄙视的模样看的姚崇差不点没哭出来。
都抱怨了,凭什么只鄙视我,不鄙视宋兄呢?做人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一个巡逻小队十余人吵吵嚷嚷的时候,冷不防街头拐角处两个满头大汗的闽军府兵猛地跑了过来,见到宋璟那标志性的大肚子,立马如同见到救星那样奔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焦急叫嚷着。
“都尉,不好了,那些流人与本地阿拉伯部落又起冲突了,就在清真寺。”
“我的天。”
种族矛盾到了什么时代都是棘手事儿,这事儿发生可不止一次两次了,每次都弄得宋璟几个灰头土脸的,也难怪一听到这事儿,宋璟第一反应是悲催的捂住脑袋。
“行了,别抱怨了,去晚了还得打起来,带路,快走!”
这次倒是憋屈的姚崇率先反应过来,拖着宋璟胳膊就对两个府兵催促着,转眼间,十二人的小队就跑出了街口。
另一头,库姆城低矮的城门口,眺望着远处热浪滚滚的大平原,薛讷眉头紧锁,出神的看着远方。
前些天,李业诩教训他的军人不可干政,却不能不懂政治。当时他听的很茫然,如今这几天,却越来越觉着这句话有道理。
朝廷局势诡谲,一方面闽王下令对这些阿拉伯叛军宣战,另一方面群臣却对再启战端不感兴趣,这种情况下发生了震惊朝野的设拉子城陷落,方才激起了大闽上下的战意。
不过问题接踵而来,足够重视的朝廷派出了援军,援军的统帅却是河中郡王李让。
前一阵的国本之争,已经闹成了谋反,让大闽政局动荡,无数人丢官去职,抄家灭族,最后到底是闽王把太子招到了身边,这才平定了群臣骚动,可如今,闽王又让河中郡王挂帅不怕将来呈现出尾大不掉之势吗?
远的不说,就看今朝,隐太子李建成可不是历史上传言的那般懦弱无能白痴,李家平定关中时候,长安就是李建成的军队第一个啃下来的,那时候们,李捷的父亲李世民根本没有和这个大哥抗衡的资本。
可是后来,依靠平定天下的军功,声望上实力上秦王李世民都拥有了和太子叫板的本钱,两人的争斗令朝政波澜起伏,差点重蹈大隋帝国二世而亡的危险,最后还是玄武门之变方才来了个了解。
闽王脑袋昏没昏,就愿意看自己家娃窝里斗与否,薛讷倒是管不到,问题是过不了多久,河中郡王李让就会率领四万河中铁军抵达战场,成为美索不达米亚道行军大总管,自己是他手下的兵头头,到时候是恭敬依附还是划出距离都是棘手问题,他是薛家的长子,别看薛礼叫嚷着把他赶出家门,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影响着薛家的倾向。
眉头紧锁,薛讷还真是苦思冥想着,就在他愁眉苦脸中,视线内干燥宽阔的西亚大平原上,冷不丁些许烟尘从南方滚滚袭来,刚开始薛讷还以为仅仅是个错觉而没有在意,火辣辣向天空泛起的热空气形成的海市蜃楼这些日子他可见过不少。
可仅仅片刻,些许战马的嘶鸣与人的惨叫隐隐约约传入薛讷耳中,冷不丁触动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真的有人在厮杀骑行!
烟尘乱而挑动,刀光在阳光照射下,倒映出明晃晃的寒光,来的人还不少。
这里是大闽与阿拉伯人最边界的城市,从萨拉丁败退之后,这里泾渭分明,差不多几十里荒无人烟,形成了一个战略缓冲带,两边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驻扎边关后,除了处理与本地人之间的矛盾外,这些天薛讷也没有遭遇过大规模的战事,河中郡王大军马上抵达,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人奔着库姆城奔杀逃难而来,这些不速之客怎么都显得不正常。
没准就是大事即将发生,或许是阿拉伯人进攻的前兆。
思虑了片刻,吩咐副将守城,满腹心事的薛讷亲自带领了几十个骑兵,急急匆匆就出了城门。
火辣辣的阳光照射下,百多个马蹄也是践踏起了大片烟尘,直奔远方而去。
第994章。猪惹的祸
清真寺前,大约好几百号人聚拢在一起,嘈嘈嚷嚷,一片混乱。
不少当地阿拉伯人拎着棍棒,一个个年轻汉子气势汹汹的挺着胸脯一副挑衅的模样,大有一言不合动手的模样。
对面同样不是善类,一大群黄头发黑皮肤的,居然全都是唐人,也是毫不相让,骂骂咧咧的向前拥挤着,尤其他们手中拎着的还是真家伙,明晃晃的横刀,仪刀,更显得杀机腾腾。
闽国差不多四千多万人口,唐人才有一千万,还是包含了岭南畲人,撩人,郦人,北方突厥人,铁勒人,高句丽人等组成的各色人种,不少大城市纯种唐人都是个稀罕物件,照理来说这等边关是很少能看到唐人的身影的。
但事实上,扎格罗斯山脉以外五座城市中,唐人的数量还不少,甚至都快占城市人口半数了。
几个月前,轰动闽国那场政治动荡,不知道多少官场上声名显赫的家族都倒了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人倒霉,全家也跟着倒霉,大约有几万犯官家属被发配到了扎格罗斯山脉以西的这些城镇。
闽军在这些城镇府兵兵力不过一两千,前一阵,萨拉丁大军入侵闽国,为了防御,县官给这些闽人都发放了武器,全部动员去守城,可算有些功劳与实力了,犯官家属们也变得硬气了不少,最近一段时间,没少和本地阿拉伯人起争端。
今天也是不知道什么事儿,崔,王,郑几家把家族中年轻子弟都动员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模样恨不得把这些大胡子阿拉伯人吃了一样。
几个汉人族长,阿拉伯人长老鸡同鸭讲的用着两种语言辩论半天,越说越迷糊,最终还是谈崩了,各自老大回到后面一声吆喝,年轻人们顿时杀机腾腾顶了上来,眼看两帮人撸起袖子就要械斗了,冷不防一声仿佛杀猪一般的嚷嚷声在后面猛地响起。
“刀下留人!”
刚刚经历一场政治清洗,这几个字对于被发配来的唐人可有这莫大的魔力,前面轮着刀恶狠狠冲出去的十多个世家犯官子弟脚一软,干脆趴在了地上,弄得对面轮着椰枣木棒子要开打的阿拉伯部族也是吓了一大跳,生怕这些闽人用什么阴谋诡计,也是向后退了一大截,警惕的张望着。
这功夫,气喘吁吁的姚崇宋璟还有李明几个也终于赶了过来,十多个府兵武器出鞘,凶悍的挡在了两帮人中央,看着满头大汗的宋璟那一张标志性的胖脸,领头的崔家犯官领头人,曾经的御史韩邝韩大人悲催的叫嚷道。
“又是你!”
看着韩邝那熟悉的山羊胡子消瘦的脸,宋璟也是一肚子郁闷怪叫着:“又是你!韩大人,你就不能老实点吗?”
扎格罗斯山脉出来,来到这儿驻扎半个月了,十次唐人的械斗有八次是他韩邝挑头,看着曾经这个文质彬彬的韩御史,宋璟都有些审美疲劳了,愤懑的叫嚷着:“韩大人,这回又是争水源还是争椰枣树啊?有什么事就不能报官解决吗?非得动刀动枪的?”
这么多次械斗,其实许多次都是唐人先动的手。
各个犯官家族在本地原来都是豪强老大,一遭遭难,发配边疆,原有的上等土地水源都被他们看不起的阿拉伯蛮族给占去了,自然引得这些唐人心头不平,于是乎争水源,抢土地的事儿时有发生。
以往倒基本都是唐人理亏,说两句就算了,可这一次,韩邝却是露出了满脸委屈,不忿的向另一头指着叫嚷着:“宋都尉,这一次可不怪我们,本来各家在家呆的好好的,前一阵赶上战事,没有庆祝中秋,族老们商议,从养的猪里头挑十来头杀了,各家分点肉,也算庆祝了!”
提到这儿瘦了一圈的韩邝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苦大仇深的指着对面阿拉伯人怒吼道:“可我们刚杀完猪,血还没放呢,这些蛮夷就冲了进来,不光打伤了郑家徐家的几个后生,还把我们好不容易养的猪丢进了茅厕里!”
“报官,我等是去报官,了,可那狗县令徐大彪胆小怕事,根本不敢得罪这些阿拉伯人,各族气不过,这才纠集人手要和蛮夷们讲理的。”
“宋都尉,我们讨个说法错了嘛?”
也难怪韩邝委屈成这样,流人苦,那是真的苦,原本一个个风光的高门世家被发配到这个风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