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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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跑出来的,到底是机灵之辈,冷不丁反应过来,败兵立马谄媚的笑成了一朵花。
“没错没错,闽人对巴士拉总督信任有加,不但没有剥夺他的军队,还给了不少好东西,高头大马,唐人的美女,烟草,对,还有烟草,抽不完的烟草,那天我还看到唐人的主帅,什么君王李让大人亲自和裁德总督勾肩搭背出来,那什么君王,好像就是大闽沙汗沙万王之王闽王的儿子!”
顺嘴一通胡编,那个败兵仿佛自己真看到一般,真的假的拦不住嘴就都秃噜了出去,不过听到伯克尔耳中,仿佛如闻仙音,瞳孔放光的猛地点头连连,甚至还站起来转了两个圈子,最后,方才咬着牙猛地下定决心那样,回头又是猛地把住了败兵的肩膀,神情激动的问道:“你说,你能游过阿拉伯河,去找闽军?”
刚刚还以为能逃过一劫,没想到伯克尔真的逼他去过河与闽人拼了,那败兵当即脸都吓白了,却不敢拒绝,淹死也比被割开头皮,活生生被蚂蚁吃掉强啊!
眼看着败兵答应,伯克尔又是大喜,大笑着拍着败兵的肩膀说道:“好,好,以后你就是我伯克尔的兄弟了,以后,谁再敢动你,就是与我伯克尔过不去,拼着部落复仇,我也要帮你出头!”
事情大起大落的太快,那个败兵脑袋以至于完全转不过来弯,但见凶狠残忍的也门部落酋长趴在败兵耳旁,轻轻耳语起来,听的那机灵鬼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半是恐惧,半又是无比的兴奋……
第1022章。总攻
五十万人的动手能力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后方已经构建好的硬木经过无数双手拼接,五条庞大而且坚固的云梯浮桥,几天就打造完毕,而且还有渡河的小船几百条,哪怕阿拉伯人再次搬开巨石,让河水变得湍急,这些东西在手,依旧让大闽如履平地。
仅仅捷报传来第二天一大早,上千面军鼓就是在河岸边震天的敲响了起来,听的人血液都从心脏中拼命往头顶上踊去,数之不尽的甲兵匆匆用过早饭,奔涌到了河边,十多里的河岸,已经看不到河边枯草,有的仅仅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色军团以及令人生畏的硕大云梯浮桥,密集的冲锋舟。
闽人如此大举动,令对面的贝都因部落再一次乱了套,在帐篷里正因为部下又逃走了许多而大发脾气的萨拉丁惊愕的出了帐篷,跟在他身后,伯克尔的眼神忐忑且阴冷。
巳时,闽军又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身后高耸的望云楼指挥塔上,悬挂起了王室的黑龙大旗,一席黑龙战野战王袍,再配上九霄云龙朝天冠,不是所有闽军心中的神,闽王还是哪个?
携带着一席黑衣的闽王妃亲自登楼观战,李捷的出现,更加鼓舞了士气,上到各军都尉将领,下到前军一卒,无人不是热血沸腾,这要是在接下来的战事中表现勇猛抢眼,就可以直接上达天听,从此荣华富贵不绝。
不少军人世家子弟甚至都匆匆忙赶到了第一线,薛仁贵次子薛慎惑,王玄策长子王定军,老将独孤损的长孙独孤楚,药格罗次子弩失毕思忠,一大群将门第二代的小老虎们虎视眈眈或是冲上了浮桥最前沿,或是攀上了冲锋舟。
大战气息一触即发。
不过,谁都没注意到,高高在上的李捷此时心思不太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上,反倒是苦着一张脸,身旁,荣幸陪同的贤妃武媚娘则是与她铁娘子形象极为不符的嘟着一张小嘴,不住地气哼哼嘟囔着。
“这回可是如了郎君的愿了,妾身丢了大面子,让安娜那个小狐狸精出了风头,哎呀呀,最近有一首诗流传的好啊,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哎,妾身失宠了,也应该找个冷宫呆着了。”
“亲,不至于吧?”差不点没被武媚娘的算小账算吐了血,李捷悲催的扭过头说道:“培植安娜,扶植让儿,之前爱妃你不也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妾身可没答应丢脸让小狐狸精往上爬。”还是一副气急败坏模样抱着胳膊,眼看着武媚娘这幅醋意横生样子,李捷忍不住更头疼。
“好了好了,虽然安娜这次出了点小风头,不过她还是太嫩,没有把握住我大华夏宫斗之精华,所以,还是爱妃你更胜一筹!”
李捷一通恭维,听的武媚娘倒是一头雾水了,惊奇的回过头看着李捷问道:“妾身怎么更胜一筹了?”
“傍君争宠啊!”很自然的一摆衣袖,李捷大笑着说道:“还是爱妃精明,刚一办完差就回来缠的寡人差不点没下来床,不像安娜那个傻妞,还得意洋洋的待在巴士拉自以为得计,实际上比爱妃你已经失宠好多了,所以说,还是爱妃精明。”
李捷故意表现出一脸虚弱样子,仿佛自己昨晚真怎么缠着君王不早朝了,听的身后护卫的宫女宦官禁军们都差不点没笑出来,铁娘子则是脸红到了脖子根,心虚的向前缩了缩,没好气的小声嘟囔着。
“陛下,这么多人面前,正经些好不好!”
“谁敢说孤不正经,斯婆罗提陀,你吗?”
得意的转过头,李捷一本正经的问道,可怜被点到名的斯公公笑声当即掐在了咽喉中,吓得哆哆嗦嗦没放出个屁来,弄得武媚娘也是更加尴尬,更没好气掐着李捷的胳膊又往前拖了两步,这才不依不饶抱怨起来。
“妾身不管,这次妾身是丢了大面子了,陛下必须补偿妾身,昨天不是有个伯什么东西派使者过来吗?他还有也门的局势必须给妾身处理了!”
翻小肠了半天,武媚娘这才露出真实目的,气呼呼的要着差事,听的李捷却是哭笑不得,无奈的点头连连。
“行,也门就指派给照儿,你说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此时也门还是大闽敌国,伯克尔还身在敌营中,李捷却如此轻易许之给人,一股大国霸气,扑面而来。
豪气的就连铁娘子眼神中都是流露出些许崇尚的目光,不过片刻,又被权势所带来的兴奋所取代。
“妾身这就去准备,也门可是一步好棋,如果摆布好了,甚至可以制霸阿拉伯半岛千年。”说着,武媚娘居然提着裙角,转身下了登云楼。
“对了,媚娘,最近关注下晨曦……”
等武媚娘跑了,李捷方才想起来,招手没等喊完,铁娘子却已经跑没影了,看的李捷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好,大闽军中苦恼娘子的不止李捷一个,前沿阵地的一角,大闽军团的形象,威风四射的左路军团总管房遗爱,此时也是满是头疼摆着手。
“夫人,这里是战场,一会就是刀光剑影之地,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不行,不来妾身不放心。”同样气呼呼的掐着蛮腰,大闽贵女的领军人物,最得闽王宠爱的高阳公主满面都是不耐,唠叨得训导着。
“这次你可一定要努力,雪雁姐的夫君秦大哥都军功封侯了,我李玲的夫君怎么能被别人赶上,这次要是不能封个梁公,你就别回来见我了!”
高阳公主可不怕悔叫夫婿觅封侯,整个大闽,出了李雪雁,也就她把自己老公收拾的一干二净,别说出去沾花惹草,就连跟雌性动物多说一句话都不行,战马都是公的,不过此时,贪心的公主大人依旧不满足,还在气呼呼的嘱咐着。
“还有,别再像以前那么傻,好不容易有点战利品,都给那群傻大兵分了,咱家的商行对阿拉伯胡人的东西可是很紧缺,别再那么败家!还有,抓到的俘虏看好了,妾身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临战前,高阳公主还在絮絮叨叨的驯父,这一幕看的附近不少左营之人已经窃窃私笑了,听着隐隐笑声,再宠爱妻子,房遗爱的面子还是隐隐挂不住,终于忍不住恼火的叫嚷道:“够了!”
“封公封侯是陛下的处置,为夫自会尽全力,统帅大军,当秉公处理,我怎么能废驰法度,私吞战利品,这些不要再说了!”
几句怒火一下子把高阳说愣了,旋即,她的眼圈却是红了起来。
“你,妾身含辛茹苦帮衬着你拉扯着房府,哪一点不是为咱们这个家打算,你居然凶我,行,妾身还是死了算了,你继续当你的房大将军,别回来找我!”
哭着躲着脚,提这裙子,一转身高阳公主就朝后军跑去,看的房遗爱又是焦急的举起手臂在后面高喊道:“夫人,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夫人……”
李玲哪儿还会听。
转眼间高阳公主已经跑没了身影,弄得房遗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回首看着诸多部将怪异的目光,房俊火冒三丈的一挥手训斥道:“看什么看,总攻马上在既,破阿拉伯胡虏就在此一战了,还不快去准备!”
“这一次事关重大,谁要除了差错,别怪房某军法无情!”
也知道自己家将军气不顺,一群郎将立马四散而去,转眼都分散到了军前,阴沉这脸,背起沉重的陌刀,房遗爱亦是恼火的双手扶在了沉重的浮桥上。
观云楼顶。
没了武媚娘的吵闹,剩下李捷一个人,安静的眺望着下方壮观的闽军,一个人陶醉着,大约又是几刻钟,白胡须已经留的老长,老而弥坚的李绩步履坚硬,快步冲上了楼前,军礼庄重的单膝拜下。
“启禀陛下,前军各部已经准备就绪,请我王下令,碾碎萨拉丁贼寇!”
李敬业可是李绩最器重的孙儿,官至大闽兵部尚书,虽然害得李绩自己难以在长安立足,可李敬业依旧是他的骄傲,这个离狐徐家的未来之星,却败在了库法这个地方。
出奔闽国,一方面是为了躲避长安政治清算,另一方面,李绩何尝不想复仇?如今仇人就在河对岸,就算李绩这个老将,都是忍不住激动颤抖起来。
看着他这样一副模样,似乎也回想起驻骅山一战,吃着芥末陪着自己死战到最后的初生牛犊关中小将,李捷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孤下令,渡河,碾碎萨拉丁!”
“准令!”无比洪亮的答应一声,李绩仿佛一个年轻人那样,躁动的又是快步下了观云楼。
前线,最前沿,一个个炮营兵不住地在炉火中添加着炭块,目光却不住的向东南方向注视,终于一颗冉冉升起的烟火在半空中炸响,如同一股气发泄出去那样,几乎所有人都是拿起了烧红了半天的铁条,狠狠朝向闽国炮尾那个孔洞插了进去。
一刹那,阿拉伯河东岸,被白烟所覆盖……
第1023章。顽强狙击
历次大战中,闽国的战术也愈发的进步,这一次考验的就是火炮掩护以及步炮协同的能力。
虽然经济日益发展,实际上大闽的内部环境却也不是一片太平,自古以来印度半岛就从没有统一过,到现在南部天竺的反叛还时断时续,还有与中南半岛上土著国的矛盾,东南亚各个岛屿上的食人生番,不过这些非但没有削弱大闽,还磨刀石一样为闽军磨练的更加锋利。
更大规模的炮兵装备军队,现在每个军几乎都有**的炮兵团,密集的炮火几乎第一时间将河对岸紧张防御着的贝都因人炸了个底儿朝天,也难怪开战之际,李捷还有心思与武媚娘调笑,战术思想与装备上,闽人甩出萨拉丁大军几百年。
在泰西封之战中,闽人的火炮其实已经暴露在了阿拉伯人眼里,对于这种阿訇们口中邪恶而不堪一击的魔鬼武器,这些沙漠中的粗汉子心中已经早有准备,可真正临头时候,他们放才知道血肉之躯在这种化学能的怒吼下是多么脆弱。
河宽大约两里左右,加上滩涂也有三里距离,第一轮开火的重炮几乎将河岸都啃下去半边,沉重的铅弹撕裂了大地,哪怕没有挨到的贝都因战士都是惊慌掉进了裂缝中,有的被生生活埋了进去。
接着重炮开火的,则是有着后世一千年左右特色的大明火器虎蹲炮。
其实虎蹲炮的弹丸并不大,差不多大号的中药丸左右,可这东西留给贝都因人的恐惧却是最大的,在炮管中一瞬间加热到烧红的成百上千颗铅丸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呼啸声冲入阵地,不少阿拉伯人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发出,噗噗的声音中已经被洞穿出了一个有一个血洞,浑身抽搐的瘫倒在地上。
不光人,就连身体健壮的骆驼都扛不住,原本岸边被当成一圈儿城墙的驼队几秒钟之内被撕裂,庞大的驼身哀鸣着倒下,压倒了下面死不瞑目的主人,更多的骆驼身上串了数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再也不受控制,一路践踏着人的身体哀鸣的向后躲藏去。
火器也不是万能的,大小炮火两千多门三轮炮击,也没能把守河的几千贝都因骑兵全部杀死,可早期火器震撼心魄的攻击下,那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驱使中,成群成群的贝都因骑兵哭喊着向后溃逃而去。
三轮炮火全部覆盖过后,闽军中又是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成千上万蚂蚁一般密集的闽军嘶声竭力推动着沉重的浮桥,让这五个庞然大物在地上深深压出一道道沟壑,高高吊起的桥头一步又一步的向河对岸挺进着。
尤其右军那辆浮桥车,心里憋着火,似乎将全部怒气都发泄到了重重的浮桥上面,双手的指甲甚至在硬牛皮上留下了深深地脚印,额头上血管胀的吓人,仿佛穿越洪荒的猛兽那样,一步一个脚印,房遗爱嘶声竭力的推着。
右军的浮桥也在这种蛮力下,比别的浮桥快出一个头。
扑通扑通的声音中,渡船下饺子一样被推进河里,蜈蚣一样的船桨溅起大片的水花,不到几个呼吸间,拼命奔涌的闽军硬汉们已经踩着贝都因人累累尸骨,用长矛为浮桥守住了一片阵地。
在后面骑着最高的骆驼观战着,萨拉丁的脸已经扭曲到了极点,这一回,声音已经不像活生生的生物了,地狱十八层中厉鬼那样吼叫着,这个沙漠枭雄亲自挥舞着弯刀,逼着麾下部落重新顶上去。
萨拉丁亲族甚至直接在背后放了箭,后退也是死,前进也是死,一个个被激起凶性的贝都因人不得不再一次驾着骆驼从乱成一锅粥的河岸冲上去,与闽军先锋部队激烈的交战在了一起。
疯狂到忘了生死,一个个贝都因人驱赶着骆驼直接撞到闽军枪幂中骆驼被锋利而沉重的破甲枪扎的千疮百孔,又是哀鸣着瘫倒在地上,趁着这个机会绕过枪阵,用着短矛弯刀的沙漠兵凶残的扑上前去,贴身肉搏,逼得闽军也不得不丢下长枪,拔出佩刀迎战。
狭窄的河滩,人与人甚至拥挤成了一团,如此距离内,哪怕不少家学武艺都没有空间施展开,依靠的只有自己锤炼出的身体与手中冰冷的兵器。
毕竟渡船一次能运过来的人数有限,一时间渡河闽军倒是落了下风,不过依靠着身上冲击出来的坚硬甲片还有平日里长时间的操练,闽军倒还支撑得住。
而且胜利的天平还是不断朝向闽军倾斜过来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后的浮桥已经穿越了半条河流,甚至趴在桥头的弩手已经开始精确的对对岸贝都因人进行弓弩点射,压制敌人!
距离一分一秒的拉进。
“杀啊!”
人挤人的战场中,连吼叫都没了空间,似乎变得嘶声力竭,这般混乱的场面中,被派到最前沿亲自投入厮杀,赞婆的儿子噶尔襄陵却是大占优势,父亲是吐蕃人,母亲是鲜卑后裔的唐人,双亲的血统给予了他超过常人的体能与力量,沉闷的吼声中,手中已经杀得血光闪闪的三棱弩刺又一次捅进了贴过来狂吼着的沙漠郊狼身体中。
血一下子狂涌出来,狼一样的双眸中还带着凶光,不过脸颊迅速变得惨白失去了生机,又一个贝都因人瘫软在河滩上。
如此剧烈的人挤人,人推人,就算噶尔襄陵经历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厮杀,也变得气喘吁吁,不过他结实的脸庞上却带着愈发的笑容,头上,浮桥隐约的影子已经覆盖了过来,只要桥搭上河岸,今天的战争就算赢了。
鼓足勇气,这个出身吐蕃,却成了闽国核心的将门之后又是鼓起勇气,高举着手中滴着血的三棱弩刺,打算继续为大兵开到杀出一片空地来。
可就这时候,一股怪异的焦糊味传到了他鼻孔中,下一刻,两团明亮的火光映照到了他眼中,情不自禁,襄陵焦虑的大吼起来。
“是猛火油,快拦住他们!”
阿拉伯人虽然崛起时间太短,文化与文明还处于部落氏族的浅薄阶段,不过能建立跨越欧亚非的庞大伊斯兰帝国,阿拉伯人自然有着比别的民族多出来的优势。
善于学习。
一面侵略着波斯拜占庭,阿拉伯人一面如饥似渴的从两国汲取知识,波斯的铁甲骑兵,拜占庭的步兵大队战术,在大闽入侵中,虽然阿拉伯人还是没弄清楚闽人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的火药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不过一样身边就有的常见东西还是加入了阿拉伯人战争利器中。
石油!
后世科威特人甚至可以用石油洗澡,沙特阿拉伯也是石油作为支柱产业,这个时代,干燥的沙漠中,表层石油喷薄而出,随处可见,二十多个阿拉伯人拿着火把,上百个贝都因骑手用骆驼拖着沉重的油缸,悍不畏死的奔着越来越近的大闽浮桥狂奔了过来。
可太知道浮桥对于自己的重要性,就算没听到襄陵的怒吼,河岸边第一批冲过来的闽军左金吾卫兵已经自发的拼尽全力拦截了过来。
“杀,啊!”干哑的嗓音中,十好几个闽军直接抱着拿着火把的贝都因人,摔倒在泥地里厮打起来,有的情急之下干脆抱住了骆驼腿,任由背后焦虑的阿拉伯人拼命向下砍杀着弯刀,杀得后背上鲜血淋漓。
同样也知道这是守河战能不能守住的关键,拎着处理过得石油那些突击贝都因人同样也是拼了,毫不顾忌左右招呼过来的刀枪弩刺,甚至有一个贝都因壮汉,大腿上被三棱刺捅了两个血窟窿,血水像泉眼一样喷出来,依旧疯狂的打着骆驼。
终于,损失了快一半,如此亡命的突击中,这些贝都因人还是挤进了不到几百米却拥挤着上千人的河岸防御战场。
第一个油罐扔向了已经靠近到了岸边的浮桥。
“不!”
凄厉的嘶吼着,噶尔襄陵居然猛地蹦起了两米多高,凭空抱住了飞过来的油罐,粘稠的处理过得石油立马撒了他一身,抱着油罐翻了几个跟头,襄陵这才停住了身子,没等他**一口气,视线中,更多的黑漆漆油罐又被这些亡命的贝都因人扔了出去。
啪,啪~
清脆的相声中,猛火油崩的到处都是,在襄陵愤怒的注视下,拎着火把的阿拉伯人用着听不懂却同样悲壮怒吼,猛地向浮桥投了过去。
其中一个挥舞火把的一瞬间,一个拼命砂锅来的闽军勇士劈砍下,一刀砍下了他的胳膊,绕是如此,喷洒着血珠的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