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5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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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看管大营中,看着左右无敌,这个身高两米多的巨汉怒吼着狠狠揪住了阿拉杜尔的衣领,暴怒的大声吼叫着。
“饭桶,你怎么看管的,人呢?”
这些大闽俘虏可关系到能不能换到烟叶,阿拉比亚尔自己正是个老烟鬼,也难怪他如此愤怒。
被他激动的勒的喘不过气来,阿拉杜尔满脸通红,舌头都吐了出来,就在这功夫,营地外半里左右距离,无数火光忽的一下起了来,隐隐还能看到火光中影影绰绰的闽军身影,不管不顾,这个狮子一样勇猛,猪一样鲁莽愚蠢的阿拉伯大将丢下阿拉杜尔,呼啸一声,带着数千骑兵奔着闽军就扑了过去。
“大酋长,回来,闽人诡计多端,小心有诈!”
在背后,大口喘气着,阿拉杜尔焦虑的叫嚷提醒着,可六狮骑之首却连理都没理他一下。
闽军大营前,位置又是向后退了退与鸢汇合,端着望远镜眺望着纷乱的火光人影,李让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模仿李捷的冷笑。
“上钩了!大父说的果然没错,王治天下,王道霸道交错行之,对于这些冥顽不灵的蛮夷异教徒,就应该用霸道!传本王将领,开炮!”
壕沟后面,在营火照耀下又黑发亮的大将军炮炮管上,一根根导火索开始嘶死的喷涂着火星子,同时早已经排列在壕沟前五百多门虎蹲炮也是被迅速点燃,炮手们兴奋的捂住了耳朵,噗噗噗的声音中,一根根炮管喷烟花一样朝向半空中吐露出了致命的华彩。
这功夫,正好侯赛因也被惊动,他刚走出帐篷,一阵天崩地裂的雷鸣震动就突然铺天盖地传了来,受惊的骆驼战马立马吓得人立嘶鸣,帐篷里还没睡醒的阿拉伯战士亦是滚落床下,震撼心魄的炮击足足持续了两分钟,超过一万枚大小开花弹落在了闽军自己布置的火鼓阵地上,炮击停了好长时间,侯赛因的耳朵依旧嗡嗡的鸣响着。
在他惊愕的注视下,一片被炮火打的四分五裂的营火在夜空中黯淡的燃烧着,火光摇摇欲坠,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苟延残喘,了无生机……
第1185章。阵地战
又是一轮崭新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红彤彤的太阳驱散了漫长而寒冷的死夜,让这片热土再一次变得火辣辣的,也重新让人的眼前焕发出一片光明。し
虽然这光明是下一场血腥杀戮的开端。
两军阵前,大陷坑,就算戴着金属面具,阿拉伯重将首领们依旧能从他们哈里发的眼中读出随时会喷发的怒火,坑里,百来个阿拉伯军士跳下去费力的向上搬运着闽人遗留下来的骑兵铁甲,吊运着受伤的战马,这点东西是他们唯一的收获了。
为了换取这点东西,阿拉伯人还赔了两千来号人,昨夜的炮击中被炸死,踩死,慌乱之中自相残杀而死的将士碎尸还陈列在不远处的荒原上,血腥狼藉的气味吸引了大批鬣狗,郊狼还有秃鹫前来吞食,可偏偏阿拉伯人自己不敢去收尸,因为闽军壕沟边上,阴深深的炮口始终指着那里。
至于阿拉伯帝国六雄狮之首的阿拉比亚尔,没人再见过他。
嘿呦嘿呦的声音中,闽军离奇的遗留下那个大箱子被十几根绳子费力的拽了开,阿拉伯兵士将弯刀塞进了箱子缝隙,狠命的撬了开,一股浓郁的烟味与口臭味猛地传了出来,几十个首领都是探头看了过去,旋即每个人都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箱子,全是闽军抽过的烟蒂,不下几万个,收集这些也不知道耗费了闽军多少心思,昨天还想着敲诈闽人多少烟叶子,今天却收到这一箱烟蒂,这种无声的嘲讽对于性好抢掠的阿拉伯人,耻辱的简直到了骨子里。
“臣有罪!”
腿儿一软,负责看守的阿拉杜尔直接软倒在了沙地里,另一头的六雄狮之一的哈希卜白菜帮子一样的大脸则是涨得紫红,狰狞的跟外面啃食尸体的鬣狗都几乎一模一样。
“别让闽人落在老子的手上,不然老子活剥了他们!”
恶狠狠的声音让侯赛因更加的烦躁,眼睛喷射着怒火,张口侯赛因就要训斥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候,对面炊烟渺渺的闽军大阵,急促的牛角号声忽然震天响了起来,营门口,沉重的战鼓发出了咣咣的声响,这是大闽发起进攻的前兆。
“走!”干脆的喝令一声,阴着脸侯赛因径直的向回走去,反正铁甲也捞得差不多了,其他的阿拉伯将军也是跟在了后头,不过刚走两步,侯赛因忽然猛地回过了头。
“阿拉杜尔,今天你负责打第一阵!”
“末将明白!”心头凛然,知道侯赛因这是给自己赎罪的机会,阿拉杜尔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
阿拉伯人潮水一般从昨晚那个大陷坑退回了本阵的时候,用过早饭的大闽军团也是酝酿好了第一轮攻势。
出了如此大纰漏,就算他药格罗是闽王老臣,骠骑将军也不可能,昨天回来后直接被贬官三品,从从二品骠骑大将军贬到了正五品游骑将军,还有他麾下的兵士,除了受伤的也是充入了前锋营,今天打第一阵。
绕是如此,几百号回来的铁甲骑兵还有药格罗心中依旧满满是对李捷的感激。
营门的吊桥轰然放下,砸在沙地上喷溅起了扑天的尘土,走在从几十万大军中精挑细选的敢死队最前面,出门的前一刻,药格罗忽然猛地摘下了头盔狠狠地丢在了一旁,旋即在军士惊奇的注视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条缠在了自己头上,旋即高喊着振臂而起。
“今日不雪耻以报陛下之恩,老子就死在阵前,绝不回头!”
药格罗的话仿佛滴进滚油里的水珠那般,立刻激起了敢死队的沸腾,几千名敢死队包括其他带队将军也是狠狠地把头盔摔在了地上,跟着怒吼起来,整个营前到处都是一片呼声。
“报仇雪耻,死不回头!”
移动行宫二层的看台上,老李绩满意的回过头对着李捷微微鞠躬说道:“陛下,今天士气不错,应该有一个开门彩。”
嘴角上的笑容同样显露出了李捷心情不错,却没有回应老李绩的恭维,而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命令道:“开炮吧!”
壕沟前的炮管依次向上调整了些,旋即接连的轰鸣声便响了起来,在对面阿拉伯人严阵以待的注视下,大军前营埋设的八百多门大将军炮胡乱的在四十里长战线上开了花,沉重的铅球炮弹胡乱的滚落在地上,砸的尘土飞扬,千斤重炮的威力砸的两军阵前两里多的道路上犹如地震一般,让对面阿拉伯人心胆发颤,不可置信的注视着这震撼的一幕。
然而,连续的炮击持续了几分钟,方圆十几里土地都被打成了麻子脸儿,可除了最远射程少数些有限的铅球炮弹打进了阿拉伯人阵地前沿之外,如同众神发怒那样恐怖的炮火实际上也没造成如何伤亡。
陪着侯赛因在后头观战,心惊胆寒的用捡侯杰政权时期进口的已经打了一半,剩下单筒的望远镜观望了半天,哈希卜却是长出了一口气,用不屑的语气,轻蔑的说道。
“闽人也不过如此,雷声大雨点儿小,故弄玄虚!在真主的神威之下,闽人的妖法是无效的!”
哈希卜的话在阿拉伯将军中引起了一阵哄笑,一群骁勇的阿拉伯大胡子都是满腹轻松,唯有端着唯一一个完整的双筒望远镜的侯赛因盯着漫天尘土面色严峻,好一会,他刚才阴沉的回过头。
“闽人是在用这种天火来探查还有没有我阿拉伯勇士挖掘的陷阱,闽王李捷可一点儿也不蠢!”
听着自己哈里发语气不善的说完,一群将军的哄笑当即僵在了那里,半晌,被漫卷的副热带大风将笼罩在了两军阵前的灰尘吹开,果然,阿拉伯人静心挖掘在阵前,十来个参差不齐的大坑狰狞的袒露在了军阵中央。
“闽人还真有钱,用这么多金属来探查陷阱。”笑早了的哈希卜忍不住悻悻然的说着,听的侯赛因又是脸色阴霾了下来,端着望远镜,他忧虑的看着闽军如山一般不动的军阵。
闽人有如此多的战争资源,要打败大闽,何其难也!
殊不知对面军阵端着望远镜看着几个大窟窿的李捷也是忧虑的摇着头,阿拉伯人如此狡猾如此悍勇,打败他们,何其难也!
感慨了下,李捷方才无奈的点了点头:“命令各部出击!”
中军各个出口的战鼓又一次嘹亮的擂了起来,跟着战鼓,一窝蜂的骑马步兵仿佛出巢的蚂蚁那样一窝蜂的涌出了大营,迅速按照步兵阵排列出了整齐的阵列,一条长长的黑线以极快的速度推向阿拉伯大军的军阵。
从旗帜上来看,出站的是左右领军卫还有左右卫四路军队,都是闽人的王牌部队,对面藏在壕沟之中的阿拉伯弓箭手以及弩炮投石机兵们立马绷紧了神经。
谁知道奔涌而来的一条黑线几万军队却是在距离闽军军阵最近的一个陷坑前停住了脚步,正好停在了阿拉伯人弩炮的射程之外。
罗马弩炮与扭力投石机的射程极限是三百米到四百米左右,被布置在阵中堪堪够不到,阿拉伯人学大闽的配重投石机倒是能抛射上千米,两里多远,与闽军大将军炮差不多,可阿拉伯人两百多架配重抛石机布置在了四十里宽的战场上,如此稀疏分布,对闽军的杀伤力也是相当有限。
这么个纠结的距离,让负责在前军指挥的阿拉杜尔为难住了,举起的手半晌都没有落下,还好,密集的闽军骑马步兵忽然。裂开几道口子,第二波大军又冲锋冲杀了上来。
这一次的情景却更诡异,药格罗携带的敢死队在二十多里的战场宽面才冲出来了五百多人,每人携带着半人多高的大盾牌,全身都缩在了盾牌后面拼命地向前冲锋着,有的还几个人推着一辆小车,正面被两块大方盾挡的严严实实。
更令人不能忍的是这些闽军完全没有阵型,稀稀拉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长达十多米,不说这么点人冲击三十多万大军的军阵有什么效果,单单如此稀疏的阵列,扑到壕沟厮杀时候一个人至少需要面对几十个阿拉伯兵这种对比,就完完全全是个找死行为。
看到这一幕阿拉杜尔干脆气乐了,直接挥了挥手命令麾下放下弓箭,拔出弯刀,并狰狞的嘶吼着:“昨天放跑了几百个闽狗,今天正好他们送****来,一会等他们冲上来尽量抓活的,这会不让闽王老儿付赎金付到哭,咱们阿拉伯人这么多年强盗就白当了!”
听着自己将军的呼喊声,再看着就这么点人,战壕中,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步兵也是跟着整齐的嘶吼叫嚣着。
一片叫嚷中,顶着大盾安然无恙冲到阿拉伯壕沟前二十米的五百敢死队再一次停住了脚步,在李捷端着望远镜满是笑容的注视下,一群阿拉伯兵咬牙切齿的等候在壕沟中时候,这些敢死队忽然坐在了地上,将盾牌也是很恨地插在身前。
片刻后,一个个乌黑的陶罐子被这些敢死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弹射了出去,精确的飞出了二十米,狠狠砸进了阿拉伯人的第一道壕沟中,腾地一下,五百多团火苗一下子从壕沟里沸腾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阿拉伯人一个个浑身燃烧着熊熊大火,无比凄惨嚎叫着从壕沟中窜出来,满地打滚,最后被烧成一具焦黑的尸体。
一个照面,自己军队就被烧死了两百多人,而且烧伤打滚的还到处都是,眼看着可恶的闽军敢死队背起那个乌龟壳一样的大盾牌撒腿儿就跑,一刹那阿拉杜尔眼睛气的都红了,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弩炮,弓箭,射杀这群闽狗!”
随着他的声音,几条壕沟中忽的一面弓箭手露出了头,同时嘿呦嘿的吼叫中,沉重的弩炮也是被阿拉伯人从壕沟斜坡上推出来半边,如同倾盆大雨般的石弹箭矢攻击狠狠地覆盖在了拔腿儿逃窜的闽军敢死队身后,一时间密集的遮蔽着天都黑了一块……
第1186章。人命相耗
好就算学习了大闽的防守反击战法,阿拉伯人的战术思想却依旧停留在大规模群起攻之的白刃战上,根本没有符合堑壕战保护自己消耗敌人的战略目的,被激怒的阿拉伯人甚至有的都拔出了弯刀冲了出去。》し
而开战之前,李捷就已经有讲这场战争打成一场消耗战的觉悟了。
密集如雨下的箭矢多半扎在了背在背上的大盾牌上,稀疏的散兵线阵型很好的保护了敢死队战士,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危险,就如刚刚,呼的一声,沉重的弩炮弹丸正中药格罗身旁那个粟特勇士后背的盾牌,几乎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同时与沉闷的撞击声一并响起,稍稍偏过头,药格罗眼看着那人口喷着鲜血与内脏碎块,保龄球那样的飞了出去。
唬的药格罗心脏狂跳,更是吃奶得劲儿都用了出来,拼命向前跑着。
有的敢死队腿上中箭,扑到在了地上,旋即如雨的箭头密集的扎满了他两腿,让闽军将士发出残酷而凄厉的惨叫声,有的跑到一半忘了低头,沉重的箭头直愣愣的扎进后脑,满天的箭矢不亚于后世的枪林弹雨,大约一百多个人或是受伤或是阵亡留在了阵地前,伤亡率五分之一。
要是不危险,也用不到敢死队了!巨大的牺牲换来的机会也是空前的,快五千多阿拉伯人在不到几里的距离内冒出头们,还有一百多架弩炮,投石机,在闽军眼中简直是送****的功勋,敢死队冲锋时候就意境白浩的虎蹲炮又被扭了扭位置,旋即火绳狠狠插进了炮眼,一片白烟中,步兵携带来的千门虎蹲炮一起喷吐出了火星。
不同于戚继光的虎蹲炮,大闽的虎蹲炮更类似于后世迫击炮,可以调节两抓的高度,五十多度的抛射中,密密麻麻的拳头大小弹丸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啸声,狠狠地扎进了阿拉伯人露出头的阵地。
简直跟神话中末日审判一模一样,噗呲噗呲的声音中,弹丸狠狠打进人体,流下一个个可怕的穿透伤,闽军用的还是差不多明代技术的开花弹,炮弹中用火绳作为引信,**包裹着尖锐的金属碎片与铅丸,由于获胜燃烧快慢不一,有的在半空中就爆炸开,有的打进泥里或者射穿了人体才爆裂,飞溅的金属碎片简直弥漫了整个空间,无处不在的杀机让整个阵地上变成了修罗地狱。
而且这还仅仅是第一波,端起虎蹲炮敲打出来里面的炮灰后,旋即闽军将士又是迅速发射出第二波,第三波,蚂蜂一样的鸣响几乎就没停过,短短几分钟,五千发弹丸倾泻在阿拉伯人头上,当第五轮发射完后,刚刚还人头蚕动的阿拉伯帝国壕沟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中段位置直接变成了死寂。
一道伤口从阿拉杜尔的嘴角一直撕扯到耳朵,然而如此惨烈的伤口他却无暇顾及了,耳朵里嗡嗡作响,不可置信的看着壕沟中同族狼藉的尸体,无数人浑身上下遍布着伤口,痛苦的在地上蠕动着,有的及时缩回来的,背上插了几片金属,人却被吓傻了。
不光前线的军士,就连后面指挥作战的阿拉伯将军们都看傻了,侯赛因喃喃的念叨着真主的名字,哈希卜焦黄的两排大牙全都露了出来。
“渡海不沉,再回君临!”
喃喃的阿拉伯语震惊中小声的在后头响起,让瘸着腿的阿卜杜勒惊愕的回过头,惊愕的问着。
“加迈尔,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清醒过来的一个颇为健壮苍老的阿拉伯将领赶紧重重的摇了摇头,目光中的震撼却怎么也消之不去。
这功夫,侯赛因猛地转回了头,声音中带着无比的阴沉,焦虑的迅速命令着:“马上传令下去,不允许军士再如此站出来反击!”
“可,闽人要是再用小股部队扔希腊火焚烧我们的将士呢?”
不用说再用了,没等阿卜杜勒的话音落下,闽军军阵中就再次响起了喊杀声,拉成散兵线的闽军敢死队这次足足有一千人,在药格罗的率领下再次顶着盾牌向阿拉伯壕沟冲了去。
眼看这一幕,咬了咬牙侯赛因也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了起来:“难道闽人有勇士,敢死,我们阿拉伯人,神的信徒就没有嘛?传令給前沿的勇士们,为圣战而死,天堂的荣耀在等着他们,冲出壕沟,拦截闽人!”
这话听的所有阿拉伯将军都是浑身一哆嗦,侯赛因这也是要开始拿人命填了。
要是真的圣战死后可以上天堂,那他们还抵抗什么?干脆一拥而上让闽人杀光了好了,还皆大欢喜。不过战局逼到了如此,就算再心疼也不得不顶上去,一群将军对看几眼,纷纷散了下去,回到本族,开始将族中最悍勇的子弟兵调拨上来。
此时药格罗已经带着麾下敢死队冲进了已经无人防守的第一段壕沟,呼啸中又是无数的火油罐子丢向了阿拉伯人的阵地,闽军的盾牌与火油罐子设计的相当精巧,盾牌正面包铁,里面都是软且轻的楠木,看上去厚重的盾牌其实没多沉,而且盾牌脊骨还是个丫形树叉,恰好一个大弹弓露出盾牌顶端,插在地上后双腿蹬盾就能射出去老远。
火油罐子同样是特制的,罐口存放着火种,罐底儿全是火油,拿在手里接触不到,可丢在地上,猛烈的火油立刻就会凶猛燃烧起来,几十个罐子往东西一扔,左右来增援的壕沟中阿拉伯军士立马惨叫着退了回去。
可没等药格罗带领着敢死队扩大战果朝向第二段壕沟爬去,忽然头顶上凶狠的阿拉伯语叫骂声就猛地传了过来,药格罗赶忙昂起头,阳光一暗,一个高壮的贝都因青年汉子已经猛地扑向了他。
“为了主!死!”
正好压在药格罗身上,那贝都因人锋利的弯刀直奔药格罗的咽喉狠狠抹过来,右手猛地抓住他切向自己咽喉的手,药格罗同样脑门上青筋暴起,眼看着锋利的大马士革弯刀刀刃就要划破药格罗的咽喉,血却先一步喷了出来。
眼神变得暗淡,临死前还喃喃念道着主,那年轻贝都因汉子握刀的手终于无力的耷拉下来,猛地将尸体掀翻一边,从汉子胸口拔出尖锐无匹的三棱刺,感慨的摇了摇头,甩下手中的粘稠血液,旋即药格罗又是倒握着刺,狠狠扎进了一旁正与自己另一个麾下的后背。
砍杀刺死,如此狭窄的壕沟作战,突击队装备的几乎都是手弩与三棱刺。
醒过神来的阿拉伯人投入了更多兵力作战,闽人也是持续增兵,就向渗透海绵的墨水那样侵入阿拉伯人的阵地,拥挤在狭窄的壕沟里,肉搏战斗的残酷性超乎想象,有时候摞起来的尸体都堵塞了壕沟。
头上,阿拉伯人的弩炮,投石车用的也更加仔细,长长打一炮不管中没中,立马推回去,为了对付他们,闽军的大队人马也不得不贴的更近,虎蹲炮平放,专门狙杀这些弩炮之类,头顶上,呼啸着的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