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5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迎着塞浦路斯舰队,也不知道是拜占庭雅典海军还是皇家海军,或者两者都是的巨大舰队像一把匕首那样扯足了风帆,两面四五排桨整齐划一的伸入水中,飞也似的向闽军靠拢过来,补过刚刚雁翅那样张开来的闽军水师却在号角与旗语中豁然分开两列,沿着拜占庭水军两面一字形躲避开来。
就站在船头,一面计算着航速,鲁宁一面冷笑着拜占庭人的海战技巧无非那几招,正面撞角,用叫乌鸦的吊桥勾住敌船接舷战,然后就是投石机与弩炮打击船帆,只要绕开了正面,基本上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然后从侧翼,闽军水师的炮火可以给予这些罗马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惨痛教训reads;女配修仙路。
从十年前跟着刘仁轨加入水军,鲁宁已经服役了整整十年,倭国的水师,南洋的海盗,印度人浩浩荡荡的舰队无一不是这样倒在了闽军手中。
巴掌一样,闽军水师躲开了拜占庭人的锋矢攻击阵,大约开出去两里左右,几根烟花冒着白烟被发射向了天空中,张开的闽军巴掌又将近九十度转弯变成合拢的巴掌从两面向拜占庭海军橄榄一样的船队阵型后部切了过去。
海战最是考验人的耐心,如同刚刚的战术动作,在茫茫大海上足足用去了半个多小时,站在右弦上,回头眺望着盛开的菊花那样从前军散开追在自己身后的蒙德罗战舰,再看着后部没有接到命令,还茫然往前冲,已经贴近自己侧弦两三百米距离的拜占庭舰队,鲁宁脸上已经流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传令,开炮!”
高高扬起指挥旗,享受一般一字一句的命令出,鲁宁旋即就要将令旗挥舞下,可就在这一刹那,塞浦路斯分守舰队右翼派头的两条三十米海鲅级别齐船忽然腾地一下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蔓延的极其快速,黑烟飘荡起来不久,肉眼可见船上已经处处起火,甚至火蛇开始顺着缆绳向船帆爬去,站在高处,鲁宁甚至隐约能看到麾下绝望的站在船舷上绝望的呼喊哭泣着。
“为什么不跳海!”
挥舞着拳头,鲁宁刚愤怒的叫嚷着,可他旋即又看清了,不是船员不跳,而是方圆几里之内,全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水中火!
仅仅迟疑了片刻,鲁宁这个身经百战的老海军就咆哮了出来。
“猛火油!这群罗马人也敢,不怕引火烧身把自己也烧了!”
可事实上,罗马人的确不怕,这火邪门的就在拜占庭海军一面燃烧,却绝不越界一点儿,还是穿着短裙职业装军服的女秘书颤抖的声音让暴怒的鲁宁回过神来。
“大人,焦林舰长发来旗语,他们要躲避火场,向外海撤退了。”
这不是请示,而是直截了当的告知,海战有着太多不确定性,各个船长有权利决定接下来的行动以保存自身。
面色阴冷的点了点头,鲁宁又是冷静了下来,再次观望向战场,此时前排的闽军三十米级别战舰已经切近对方蒙德罗侧舷接近一百米了,鲁宁的眼神再一次炽热的冒着火光,死死盯着前方,这已经是射击的最佳距离了。
轰隆,打头第一条闽军战舰刀斧手号第一个喷吐出怒火,接二连三海面上响起了阵阵嘹亮的雷声,三十米齐船只有一排船炮,刨去船头船尾,总共十门六百斤重还占炮,海上射程四百米,接连喷涂的一百五十门火炮就向一百五十个来自神灵的愤怒拳头,狠狠打在了罗马舰队的躯体上。
肉眼可见一条条受到攻击的蒙德罗战舰剧烈颤抖着,木屑横飞,划桨成片的断裂,甲板上的罗马水兵恐惧着大叫掉进水里,甚至有葡萄弹挂过,两个中间绑着铁链的铅球如同绞肉机那样打碎了一排上身,留下的下半身像商城中裤子模特那样依靠在一起,刚刚蒙受了巨大损失,还能看到自己第三条战舰冒着滚滚黑烟的鲁宁昂首大笑。
可仅仅笑了片刻,他的脸又僵在了那里。
别的国家包括南天竺几个大王国水师遭遇如此打击下,基本上船体都会被打个对穿溃散开,可除了一条被打中吃水线一下的罗马蒙德罗战舰开始倾斜沉没外,其余打击中二十多条罗马军舰除了一面满目疮痍,破破烂烂能看到里面哭喊溃逃的奴隶外,竟然没有一条有沉没的迹象。
头一次,闽军的大炮失灵了!
第1189章。火光冲天
大海在沸腾!大海在咆哮!
一面,漂泊在海上十几里范围内烧成一片火海,海鸥翅膀焦糊,哀鸣着掉进火场中,中了埋伏的闽军分舰队已经有四条葬身于火魔之中,威严的闽字大旗还有灿烂的双头黄金龙在烈焰的炙烤下变得焦黑。
另一面,无往不利的大闽火炮这一次也没取得希望中那无往不利的效果,破败了一面的蒙德罗战舰依旧如同断了几只脚的蜈蚣,笨拙却不可阻拦的掉转了船头,将狰狞的撞角还有不知何用的青铜管子朝向了闽军。
怎么办?
打了十多年的水战,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情况,鲁宁蜡黄的脑门顿时急出了一层油汗,看着还在拼命装填与发射的己方战舰还有气势汹汹杀来的罗马兵船不知所措。
然而,指挥官战场上的犹豫不决,往往就要付出将士的生命为之买单,切向罗马舰队的右路最近的第三条闽舰距离罗马人已经不足一百米了,船上炮仓的将士拼了命的向前发射着,十门大炮响个不停平,奈何顶着数十发炮弹,冲过来的蒙德罗已经被打的满目疮痍,甲板上水兵下饺子一样掉落到海水中,可这些邪门的敌舰始终结实的出奇。
十分钟,掉转过来的罗马战舰三条冲到闽军舰队不足三十米的距离了,再也顾不上激战,第三舰惊慌中开始不顾一切的也要调转船帆,逃遁出去,奈何就在这个空档,罗马人船首用于装饰的兽头犹如活过来了,十多米长的火龙在舰首铜管子中呼啸而出。
“啊啊啊啊!!!!”
刚刚调转舰身的第三舰被喷个正着,后桅迅速变做了个大火炬,十几个浑身着火的士兵残号着跳进海里,一下子没了动力的第三舰横在了海中。
这功夫,后续两条蒙德罗战舰也是赶了过来,三条船,三个面包抄,希腊火恐怖的燃烧下,船上将士的惨叫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激灵醒过神来,鲁宁也顾不上自己所在活力最强大的旗舰还没开火,直接拍着船板大声吆喝起来。
“撤!赶快打帆,使舵,给本将军后撤!”
自己主将的惨叫声中,庞大儿笨重的襄阳号立马一个左满舵向深海逃去,其他各舰更是鲁宁还没下命令,已经知趣的调转船头开溜,二十多条闽船剪刀那样在大海中划出一道道白浪。
可此时,身后的蒙德罗战船已经在奴隶划桨手嘿呦嘿呦的呼喊声中粘了上来,菊花瓣那样分出来的前军舰队也是在前方划出了个半包围的圈子,根本不给大闽舰队再次正过船舷用火炮攻击的机会。
而且仗着人多势众,一面分出两百多条战舰追击闽军战舰,一面剩余的舰队在君士坦丁四世王旗号令之下,又是拼命杀向了塞浦路斯西港,岸边上,看着实枪荷弹杀过来的罗马战舰高层甲板上罗马水兵汉光闪闪的刺枪,看热闹的商人们简直肠子都后悔青了。
“大家快跑啊!”
名贵的水果,茶叶,丝绸箱子胡乱的打翻在地上,仿佛经历了世界末日那样,数不清的港口居民,商旅哭喊着向后城跑去。
七十米长的拜占庭皇帝座舰就行进在舰队最中央,全速冲上滩涂所带起的狂风吹的皇帝紫袍都咧咧作响,盯着乱作一团的滩涂,君士坦丁四世眼眸中满满都是复仇的疯狂之色。
“杀啊!烧啊!奥古斯都要把闽人的城市化作废墟!”
把安条克之围当做了平生难以洗去的奇耻大辱,回君士坦丁堡这些时间,君士坦丁四世也坐实卧薪尝胆,专研起大败闽国的办法,至少要打败闽军水师!
用小船拖着阻燃的隔离网,把希腊火的火带隔绝到了一旁,还有船头的喷头,原本脆弱的船舷用坚硬的橡木加盖了两层以加固船体,这些都是出自君士坦丁四世之手,如今真打的闽人手足无措,让这个已经疯了的皇帝站在舰桥上癫狂的大笑不停。
三百多条大小蒙德罗几乎塞满了港口海面,罗马水兵的凶狠吼声在狂笑的衬托下,也显得格外狰狞。
不过正所谓乐极生悲,狂笑中的君士坦丁四世浑然没有注意到港口附近山崖上,两个金属亮光正在不住的调整转动。
“轰隆!轰隆!”
比刚刚闽军百炮齐鸣似乎都要嘹亮了些,两个通红的大铅球一先一后砸到了君士坦丁金碧辉煌的座舰甲板上,狂笑中的君士坦丁四世几乎是被气流吹了出去,滚地葫芦一样滚出去好远,额角重重的磕在了龙椅上,一股血一下子流淌出来。
气急败坏的扶着龙椅站起身,暴怒无比的君士坦丁四世刚要叫骂,骂声还没等出口,整个人却惊呆住了,刚刚自己站立的地方往前一米左右,两个两三米见方的大窟窿阴森的长着血盆大口,自己最信任的宦官西斯尔没了一条腿,正躺在地上拼命地翻滚着,而刚刚几个禁卫军站立的位置,仅仅剩下些许斑斑血肉。
“漏水啦!!!”
船舱下的惊恐呼喊终于让傻住了的君士坦丁四世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从指挥舰桥上跑了下来,也顾不得最宠幸的宦官,在其他几个罗马太监的搀扶下,一溜烟登上小船,又去了旁边小一些的蒙德罗战舰上。
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刚刚嚣张的气焰被打没了,忌惮的又是在塞浦路斯西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刚刚打过来的幕后黑手,清醒过来的君士坦丁四世咬牙切齿的再次修改了命令。
“舰队停留在港湾,派小艇登录,烧!!!”
这一插曲虽然差点改写了战局,不过毕竟闽军水师大势已去的局势已定,就算有两门威力超强的岸防炮也无济于事,无数的长艇被抛下水,罗马水军抬着希腊火罐子喊着号子向岸上冲去。
塞浦路斯岛基本上都是依靠水师守卫,偌大的东地中海桥头堡,塞浦路斯分舰队又不得不分成了两半,一半防守东岸,一半护航西岸,守卫陆地的仅仅有两个府两千左右的府兵还有一千人的税务警察。
如今港口大舰队被挡在了外头辇的抱头鼠窜,仅有的一个府府兵外加几百个警察自然不敢跟数千罗马水兵野战,战战兢兢全都缩进了港口城区,还有城区附近的星堡中进行防卫,拥有着绝大部分货物存粮的港口区还有郊外就完全落入了罗马人的手中。
带着一股浓郁焦油味道的希腊火成桶成桶被泼在了仓库上,罗马人幸灾乐祸的呼喊中,铺天盖地的熊熊大火在港口守军眼皮底下熊熊燃烧了起来,费尽心机收集的粮饷,珍贵的丝绸,茶叶付之一炬,精致的金银酒具,精美的波斯地毯在灼热中变得焦黄发黑,腾起的火魔足足有十多米高,顷刻间,整个西塞浦路斯岛都笼罩在了滚滚黑烟中。
被几条蒙德罗辇的狼狈的抱头鼠窜,已经距离港口三四里,回头看着已经陷入火海中的港口,鲁宁的心也仿佛丢进火里一块烧那样,灼痛的令他痛不欲生,烈焰倒映在眼眸中,他知道,自己完了!
到了这个地步,鲁宁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呆呆的趴在船舷上半天,忽然猛地回过神的塞浦路斯镇守使仿佛受伤的野兽那样,凄厉的指着已经半包围自己座舰的三条五十米重型蒙德罗撕心裂肺的叫嚷起来。
“不跑了,调转船身,舰炮出仓!跟这群罗马鬼子拼了!”
刚刚被希腊火围攻,焚烧的友军军舰惨状还历历在目,就算自己的船是七十米海蛟,闽军水兵依旧心有余悸。
可军令如山,谁都知道自己主将穷途末路了,丢了大闽最重要的粮仓中转站,几个脑袋都保不住,这已经是最后的疯狂了,可要是抗命不尊的话,上了岸,专管军纪的巡营御史还有黑都也不会饶了自己,还落下个懦夫的罪名,连累家人。
几百个水手几乎是骂着鲁宁祖宗十八代停住了船,调整了船舷角度,对准了两条从后方包抄过来,刚刚与自己平行半个船身的蒙德罗战舰。
海蛟级战舰算是闽军主力战舰了,配置比三十多米的海鲅强出去不止一个档次,光炮仓就有两层,一面四十门千斤将军炮在嘿呦嘿呦的吼叫中顶开了仓窗,犹如两排魔鬼长大的狰狞巨口,阴森的指着竭力调转船头,要把希腊火喷到闽军船上的罗马军舰。
“开火!”
满含悲愤,各层的炮兵团率依次狠狠挥舞下了军刀。
轰隆~轰隆~
左舷上层与右舷下层炮仓几乎同时开火,两种巨大的反作用力弄得庞大笨重的船身都是向右倾斜起来,幸好右舷上层又是在极短时间内开火,将船身反退推回去,等船平稳下最后的左舷下层方才开火,七十米齐船在炮火反推力下剧烈的颠簸着,一大片白烟几乎遮住了全船的眼睛。
刚刚友军炮击效果不佳,所以襄阳号上的炮手也没抱希望一轮炮击干掉左右不足七十米的敌船,摔了个屁蹲后又是焦虑的站起来,疯狂的给大炮整理炮口,添加火药,准备抢第二炮。
可是等两分钟左右炮以最快速度上好,火药带来的烟云散开后,焦虑的闽军水兵却是傻了。
视线中两条包围的蒙德罗战舰已经剩一条了,或者说一面半条,在罗马水兵惊恐的呼喊中,被轰掉一半的船以极快速度沉没进了茫茫地中海中。
至于船头正对着的第三条敌船,见此情景干脆拔腿就跑。
鲁宁也是被两次炮击的效果天差地别弄得惊呆了,好半晌才惊怒交加,一脚踹到了甲板上的一门防护炮屁股上,愤怒的叫骂道:“娘的!该顶用时候不顶用,现在发威有个鸟用!”
女秘书也是惊愕的看着自己上官捂着脚面满甲板乱窜,歪着脑袋打量一眼两米多长一顿重的重型毁船炮,再想想友军船上四百多斤的轻型船炮,丁点明悟忽然在女秘书心头升起。
可惜,烈火烧红了半边天,明白,也晚了…………
第1190章。补给线断
消息一直到大闽开元四年十月十六才传到雅穆克河前线的大营。=
刘仁轨的请罪周折被李捷无力的扔在了桌子上,然枕着双臂疲惫的靠在了椅子背上,原本他的作战计划还制定的很是得意,每天依靠袭扰战打击阿拉伯人的军心,只要熬过这个冬天,估计阿拉伯人当不战自溃了。
粮草一多半还是从闽军那儿抢来的,就算靠近加利利海附近水草丰盈,也不够几十万大军放牧的,闽军可以用榨油剩下的豆粕喂养牲口战马,阿拉伯人可没有这么多的农副业残余品,李捷乐观的预计了,就算熬过这个冬天,侯赛因的战马与骆驼也当饿死一半有余了,到时候闽军在进攻就跟狂风吹沙丘那样,可以达到吹腐拉朽的效果。
可怎么也想不到,最先支撑不住的居然是自己。
堆积在塞浦路斯岛,从埃及,希腊,意大利半岛买来的粮食占据闽军储备粮二分之一,因为陆运能力问题还有一贯大闽水师战无不胜的保证,后勤部队仅仅保持前线需求即可,并没有抢运出太多,如今倒好,花费大代价囤积的几百万石军粮,一把火化成了飞灰。
如果不是君士坦丁四世仅仅要打击大闽海上补给线,烧了岸上的仓库后就退兵了,塞浦路斯岛这个西南桥头堡都是岌岌可危。
依靠大马士革的存粮与从天竺运来的补给闽军倒是还能支撑一个月左右,却无论如何都撑不过冬天。更糟糕的是,比粮食被毁打击更大的是大闽的商业威望,至少地中海地区的贸易,想要挽回损失,没有特殊手段的话三五年之内是不见效果了。
要想再囤积足够的粮食,难度大了不止一倍!
李捷愁眉苦脸的看着帐篷顶,仿佛上面的花纹变得非常艳丽吸引人了,不明所以的阁老李绩按照惯例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奏书,看过了两眼后,也是老脸变得刷白,随手递给了身旁随军的凤阁右仆射王方翼。
奏折传了一圈儿,帐篷中已经喧闹起来,有资格出席高级会议的文武足足有几十人,有的如临末日,有的则是义愤填膺,破口大骂,以御史大夫李刚等十多个文官重臣愤怒的拜在了李捷龙椅前面,语气中凝固着凛然的杀机。
“鲁宁当斩!水师大都督刘仁轨指挥失当,顾此失彼,以致我军如此损失,依照我大闽律法,当革职为民,请陛下速速将此二人逮捕,交与刑部大理寺议罪!”
十几个士大夫满满的都是嫉恶如仇,可惜李捷却是懒洋洋的摆了摆手。
“这事儿容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眼前的困境,尔等先退下吧。”
李刚是御史大夫,御史台的头头,挑人毛病是他的本职工作,到是可以理解,可作为所有人的总头头,就得分个轻重缓急了,现在把刘仁轨鲁宁下狱,谁来给他挑起地中海局势?
李捷可不想学崇祯皇帝,明明人家清兵都打到眼皮底下了,把人家袁崇焕下狱关了起来,结果导致关宁铁骑弃战而走,整个战局好悬没崩坏了。
几个御史郁闷的退了回去,屋子里倒是静了下来,刚刚吵闹的厉害的将军们也是默不作声了。
如何处理?现在无非两条路,打或者走。
要说打,三十万阿拉伯大军横亘面前,还挖的壕沟工事坚守,还有弩炮抛石机等器械之利,不说打的下打不下,就算打完了,估计闽军的尸体也得将十几道填的满满的,谁也不敢轻言决战。
要说走,好不容易把阿拉伯人消磨到如今,如今阿拉伯人士气低落,军中疫病流行,付出了这么大代价,退兵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阿拉伯人是轻骑兵,自己军队还是以步兵居多,如果阿拉伯人衔尾追击,也着实损失不小。
而且又不知道闽王意思是是战是走,踌躇中,就连李绩,王玄策之流都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没有说话。
李捷也没有催促,又是枕着胳膊靠在椅子背上,他也在纠结。
可就在这功夫,刚刚跟着李刚出来的一个御史,却是又站了出来,深深一鞠躬,认真的说道:“陛下,下臣认为,我军当战!”
将军没出声,一贯叽叽歪歪反对李捷征讨的御史反倒跳出来支持开战了,御史大夫老李刚禁不住眼睛瞪得溜圆,李捷亦是惊奇的向前探出了身子问道。
“为何?”
“我军有条必胜之道!”这个三十出头面房须长,像蛮汉多过像文官的御史倒是一点儿也不怯场,抱着笏板侃侃而谈起来。
“首先,我王圣明,仁政,在西亚大地上广施仁义,深得各族民众拥护,两河南北,民众箪食壶浆,夹道欢迎,闽王之名,万人敬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