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6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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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一声呐喊在北方第三处出口猛地响起,城头上紧张的神经都要崩断的罗马守军立马将手头的弓箭,弩炮全都扭过头狠狠地释放向了那个方向,数不清的箭矢弩炮狠狠撞向那个出口。
然而,却是一阵金属撞击声传来,在罗马人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却是一辆钢铁怪物从壕沟中冲出,旋即狠狠地撞进了城墙。
壕沟狭小,自然是不可能装进整个攻城车,幸好李捷是从后世穿越而来,见过各式各样的标准化零件,还见过乐高积木这种东西。
闽军提前将攻城车的零件运输进了壕沟,扩大出口利用头上的遮挡掩护就地拼装,华夏古时候的建筑大多都是这种卡笋铆接,结实的南洋铁木拼成车身与车柱子,最外面在罩上用冷锻法硬生生打出来的钢片,沉重的攻城车在闽军喊着号子中犹如钢铁巨怪那样狠狠撞在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上。
哪怕坚硬的大理石都被撞出了一层层龟裂纹,接着攻城车的掩护,在紧贴着城墙的射击死角处,闽军府兵悍勇的将士推开天窗,推着折叠的攻城梯子向上城墙推了上去。
三十个出口,三十辆攻城车,依次狠狠地撞向了君士坦丁堡城墙,罗马人的弓箭撞在钢铁护盾上乒乓作响,弹出一道道火星之后被弹的四处乱飞,沉重的弩炮射在上面,往往会给整个攻城车打的剧烈颤动,震荡的推车的军士手都在发麻,绕是如此,也仅仅给车上留下了一道印子。
不过罗马守军也没有就此就范,不知道,沉重的滚石擂木往车上狠狠砸去,砸的刚露头的闽军勇士满头是血,惨叫着跌落回去,后面的闽军不得不顶着盾牌小心翼翼爬上去,附近还有闽军将绳套钩爪抛到了城头,缠住了女墙,蚂蚁一样的攀爬了上来。
“为了罗马!”
早都受过训练,十多个闽人勇士如同猿猴一般几个起落攀上了城墙,可没等他们放手杀人,一声呼喊忽然从附近的弩炮炮楼传来,几个罗马兵推着巨大的铁柜猛地冲出来,呐喊声中没等闽军惊叫,大团的火焰已经狠狠地喷射过来。
哪怕虎头圆盾也挡不住这种攻击,希腊火那毒辣的火焰刹那间包围了闽军,十多人变成了火球,有的惨叫着跳下了城,有的无力的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被活活烧死。
“来吧!闽狗!哈哈哈哈!”
嚣张的大笑着,随着后面的罗马军士不断的向希腊火喷射器中加压,抱着皮管子的喷火罗马兵疯狂的对着城墙喷射着,浓烈的火蛇压的闽军根本抬不起头来,好几个闽军咬着牙试图冲上去,却被火烧了脸,惨叫着掉下了城。
箭矢嗖嗖的在耳边擦过,背后被划出一道血口子,火辣辣的疼,眼看着城头有罗马兵抻出头射击,自己麾下不断惨死,亲自爬城的都尉王愤恼火的叫骂一声,忽然牙咬着绳子,双手在背后拼命翻腾了起来。
十来个黑黝黝的铁疙瘩被他从腰囊拽出,连看都不看直接对着女墙后头抛射过去。
罗马喷火兵正在杀戮的兴头上,对着抛过来的铁疙瘩看都没看就一股火喷了过去,可旋即,烧红的铁球却是在他惊骇的注视中丢到了几个人的脚下。
轰,轰隆~
连续几声爆炸,青铜皮的希腊火喷射器被炸的四分五裂,飞溅的希腊火喷射的到处都是,倒是将不少罗马人都点燃成了火球,让那些守军抱着头凄厉惨叫着四处乱窜。
借着这个机会,一直被压在城墙外的闽军翻身越上城墙,占据了一小块。
攻城战最激烈的往往就是这城墙争夺战,眼看着闽人占据一块根据地,更多的罗马守军拼了命的端着刀枪长矛冲杀过来,大有一口气将十几个闽人杀死在城墙上势头。
眼看着一幕,十来闽军却虽惊不乱,在队长的喝令下,前六个用盾牌挡在了身后,后几个却是从腰上悬挂的铜葫芦上抻出了一根管子,用火折子一点,四根管子顿时也是向外喷射出了滚滚烈焰。
石油制成的猛火油,大闽也有,而且为了适应战争放火,大闽的工匠还特意将庞大的猛火油柜改小,几股火焰覆盖了一个扇形,冲上来的数十守军顿时被烧的皮开肉烂,惨叫着翻滚出去。
打乱了罗马人阵型,闽军一声发喊,与散乱的守军又是厮杀在了一起,双方隔着盾牌拼命地朝对方身子招呼着,稍不留神,就是身上开了个血窟窿。
望远镜中,看着闽军第一轮攻击就占据了城头,而且随着后面的军队源源不断从攻城车的木梯子上攀爬,大有一鼓作气将罗马人赶下城墙的趋势,闽军猛烈的攻势,甚至让几路罗马守军都溃退了,哭喊着跑向连接内外墙的箭楼炮塔。
看着这一幕,诸将无不是大声叫好,尤其是盛连山这货还兴奋的拍着大腿叫嚷着。
“他娘的,君士坦丁堡不过如此,早知道这么简单,老子就亲自带人上了!”
然而,眺望着第一层城墙上,罗马军溃退的如此之快,李绩的老脸上却浮现出了凝重而惋惜的神情。
“没那么简单!”
正说着,焦灼的战场一刹那又是风云突变,刷得一声,第二层更高的城墙上,又是无数罗马守军冒出头来,数不清的强弓对准了还在追杀的攻城闽军。
冷不丁回过头,王愤冷汗都湿透了衣甲。
“防御弓箭!”
大声叫喊着,都尉王愤猛地把盾牌拦到身前蹲下,他的叫嚷让闽军猛地醒过神来,然而为时已晚,刷拉刷拉的拉弓声音中,无数弓弩落在了触不及防的闽军头上,甚至还有蝎弩的重箭连续刺穿两三个人。
倒伏的尸体在城墙上头堆积满了一层,闽军流淌出来的血甚至将城头的火焰都给压灭了,空气中到处都是一股焦臭的气息,带着无比凄惨的吼叫,两个闽军被蝎弩弩箭串成了一串,大力推着两人直勾勾的从城墙上掉了下去。
双层城墙的威力在这里展露无遗,就算攻城方拿下第一层,第二层的守军依旧可以居高临下屠杀好无遮挡的他们!
“大总管,开炮支援吧!”
第1265章。惨烈攻城
闽军的军制,十六卫的十六万人作为常备军,由十六卫将军或者大将军组成,大闽还继承了大唐的府兵制,在全国各处战略要点简历折冲府,府兵平时务农,冬季与农闲参加训练,战时为兵。
一般的军事行动都是由十六卫常军出动,当一个卫应付不过来时候,又会在地方集结若干折冲府,统一归某一个大将军指挥。
这次攻城的就是左监门卫将军麾下的府兵与常军,左监门卫将军少有的是一个天竺人出身的将军,不过此时已经改了汉名,甚至由于立了军功被赐姓后族姓氏长孙,名唤长孙德真。
此时被压制在城头,死伤狼藉抬不起头来的可都是左监门卫的麾下,听着自己人的惨叫,长孙将军忍不住心如刀割,焦虑的对李绩请求着。
李绩的老脸也是紧绷着,可听了长孙德真的请求,他却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还不到时候。”
此时被压制在城头的大约还有两个团六百余人,被如雨的箭矢死死压的抬不起头来,而且每一次蝎弩响过,总会有一两个闽军惨叫跌落城墙,盾牌根本防御不住这种怪力,剩下的人也是拼尽全力把自己缩在了盾后头,不敢有丝毫露出来。
就在闽军诸将领揪心的注视中,忽然间箭雨一停,又是从连接内外墙的炮塔中冲出了无数罗马守军,这些人大多是罗斯蛮族,一把双手大斧头力大无穷,冲杀出来尽管对蹲伏在地上防御的闽军大杀大砍,触不及防的闽军被几方保卫切割,竟然又被全部歼灭的趋势,大斧头砍过的闽军,不是骨断筋折,就是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是时候撤退了!”
李绩阴冷的话语听到长孙德真耳中真如同仙音一般,忙不迭的抢上前去,片刻,闽军刚刚还催人奋进的隆隆鼓声忽然为之一停,取而代之的是叮叮当当的金声响动,还在城头奋战承受着两面夹攻的闽军顿时如蒙大赦,再也顾不上苦战,顺着滑绳还有折叠梯就是慌忙退下来,甚至被逼急了的直接从*米高的城墙跳下,这么一番折腾,闽军至少又损失了一百多,第一波攻上城三个团没了三分之一还多。
追在后头,兴奋的罗马守军趴在城墙边上,一面还嚣张的叫骂着,一面不断往下抛射出弩箭,有的还丢下希腊火罐子,顶在城墙下头的攻城车当即被烧的通红。
可就在罗马守军一盘欢呼的时候,李绩猛地将拳头砸在了,一刹那他苍老的脸庞须发皆张,竟然有了种下山虎的威严,只见他断然怒吼着:“是时候了,开炮!”
嗖的一声,一支穿云箭在半空中炸响,这是炮兵的专用信号,在君士坦丁堡城头守军惊愕的昂头注视着天空时候,小野虎猛地一脚踢起了地上的火炬在手里,竟然是亲自点燃了第一门炮。
猛然间整个大地似乎都颤动了下,两千斤重的大将军炮在后坐力下都扎进土里些许,一道白色烟雾过后,罗马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只听到划拉一声,头上的炮塔忽然没了小半个边,重重的砸在了罗马人守军头上。
君士坦丁四世就在附近一座塔楼跟安娜时代一样在观战,冷不丁看着身旁开了个大洞的塔楼还有里头口鼻流血,活活被震死的罗马弩炮兵,当即君士坦丁四世腿儿差不点软了,在侍卫宦官的搀扶下忙不迭的逃下了塔楼。
他逃的还真是及时,没等君士坦丁四世走一分钟,大闽军团阵地上万炮齐鸣,几发大将军炮都轰在了他所在的塔楼,拜占庭鹰旗从塔楼上飘飘荡荡掉落了下去,十八米的塔楼断了半截,轰然塌陷。
这一次李绩足足带了二百多门大将军炮,这些炮在五百米距离内此起彼伏,实心的铅弹打在塔楼,城墙上,每一炮都打下了个深深的龟裂痕迹,大片大片的碎石崩塌下来,甚至空心的塔楼十多座塌陷下来,将里头的的守城兵活活压死。
大将军炮虽然厉害,但三五分钟才能发射一炮,毕竟慢了点,真正杀人的还是大闽虎蹲炮。
这种炮的原型来自戚继光虎蹲炮,曾经作为主战火器之一,在万历朝鲜战争中打的不可一世的丰臣秀吉都是哭爹喊娘,其特点就是轻便,密集。
折冲府配备十到三十门,十六卫一军配备三百门左右,李绩一共调用了一千五百多门集中配备在壕沟中,两百多米内高仰角抛射,一开火立刻就是天女散花。
小型开花弹真跟炒豆子一般,噼噼啪啪的在城头绽放出了无数的绚烂花朵,惊艳的花朵短暂,绚丽且致命,正赶上罗马守军追杀下城闽军,城墙上站满了人,这么一遭袭击,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屠杀。
炮声甚至压制了惨叫声,仅仅能看到城头被打的碎片乱飞,其中还夹杂着人身上的某一块,女墙被打的成片脱落,高耸威严的炮塔箭楼千疮百孔,轰然倒塌,浓浓的白烟蒸腾而起,整个城市都在痛苦的呻?吟,城墙震撼的嗡嗡作响。
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在坚硬的大理石,石灰岩上嘎吱嘎吱的龟裂出来!
炮击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直到炮管都烧热了,放药既喷,这才以此停歇下来,此时的君士坦丁堡城头一千米范围内已经是一片狼藉,金鹰旗帜被撕扯下了大块,残缺不全的城墙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
这是用几百名闽军性命换来的战果!
“攻城夺地,本就是以名夺命!今本相深受国恩,带领尔等夺得此城,军令之下,有进无退!将军退斩将军,都尉退斩都尉,校尉退斩校尉,军官战死而全队无恙者全队皆斩!老夫若是退半步,尔等就杀了老夫!大军进攻!!!”
须发皆张,怒灌瞳仁,李绩再一次出现在全军面前,摇着大纛洪亮的喝令着,刚刚山崩地裂的炮火为他增添了无尽的威严,随着李绩的喝令,在炮击中早已热血沸腾的闽军又是呼喊着从壕沟的隐蔽之处扑了出来,用新搭好的轻竹攻城梯蚂蚁一样攀爬上去。
从者如云,蚁附攻城!
面对气势如虹的闽军,刚刚经历炮击惊魂未定的罗马守军又不得不从躲藏处,倒塌的塔楼,女墙后头站出来,端着弓箭,长矛,与攻上来的闽军进行新一轮的血腥厮杀。
城头上,再一次呐喊如云,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成千上万的人群拼杀不止,无数尸体又是下饺子一般掉落出来,粘稠的鲜血逐渐染红了高耸壮观的城墙。
血战进行了快半个时辰,当奔涌上前的罗马人又一次将大闽军团捻下城头时候,小野虎的信使也是极速奔到了中军指挥塔之前,重重的单膝跪下。
“报大总管,大炮冷却完毕,可以继续发射!”
望远镜眺望着节节败退的闽军,李绩还是这般冷酷的回答道。
“告诉神威将军,命他继续进攻!”
闽军的身影刚刚退回壕沟,震耳欲聋的炮火再一次撕裂了天空,君士坦丁堡又一次陷入炮火洗礼,整个大地都跟随着震撼起来。
稍顷,炮声停歇,第三轮闽军继续如同潮水一般蚁附攻城,躲避起来的罗马军又是纷纷从躲藏之地钻出来,进行新的一轮厮杀。
…………
为大将者,最重要一点就是该狠时候足够狠,哪怕对自己人!争城夺地就是以命换命,考验的就是进攻方与防守方铁一般的意志,时间一分一秒度过,两军的尸体一层一层的堆积在城下,可李绩每每连眉头都不眨一下,依旧命令下一轮闽军继续攻城。
一轮轮炮击不止,一次次血战不休,闽军伤亡惨重,如此激烈的消耗之下,君士坦丁堡亦是急剧被削弱着,每一次听到剧烈的炮击声,都能在聚拢教堂祈祷的人群心底都升腾起一层寒意。
君士坦丁堡的激战,哪怕对岸的凯撒利亚依旧听的无比清晰。
迎着夕阳,眺望着海峡对面的欧洲,安娜静静地倾听着,在她姣好的脸颊上,总是带着那么一股浓郁的复杂,就在安娜听的出神时候,冷不防一支臂膀搂住了她的肩头。
微微偏过头,却是李捷那张被夕阳招摇的一片灿烂的脸颊映入眼中,似乎心底多了些依靠,安娜又是回转回去,继续眺望着海对面落日余晖中的城市。
这时候,城墙下一阵激烈的脚步声却是忽然传来,片刻之后,老宦官斯婆罗提托忽然满是急切的冲了上来,对着李捷大声的汇报着。
“陛下,房俊房将军已经携带着罗马第一到第十军团抵达了以佛所,高阳公主求见!”
听着这话,沉浸在对岸城市美景的李捷忽然眼前一亮,又一支援军到了!
第1266章。故弄玄虚
最是折磨人的就是这攻城了,明明知道去了九死一生,然而军令之下,却依旧不得不舍生忘死,不论对闽军还是罗马守军,这种日子都是对精神的一种折磨。
从八月十六开始,这种猛攻又足足持续了七天,闽军各部轮番上阵,火炮几乎****不停,十多天下来,各部折损的加一块不下六千,就连打坏的虎蹲炮大将军炮一类火器堆在一起都成了座小山,堆在营垒门口冒着青烟。
火炮果然是堡垒的克星,君士坦丁堡在闽军的猛攻之下也不好过,九十六座城楼除了闽军没有攻击的靠近北部金角湾的三十二座,剩余的几乎全被重炮砸塌了腰,碎成了一堆瓦砾。
至于这一段一千米的城墙更是在大小炮弹,铁炮弹,铅弹开花弹葡萄弹的打几下千疮百孔,大块的龟裂纹遍布了整个城墙,女墙则已经全部崩塌,仅仅露出里面光秃秃的城墙。
甚至代表着罗马帝国最高荣誉的黄金城门凯旋门此时已经成了一片瓦砾,八月二十日,李绩下令集中五百门虎蹲炮猛烈轰击这座最大的城门,没有料到闽军如此强大破门实力的罗马人仅仅是锁住了黄金城门,包铁的重型城门被火炮开了十多个大口子,闽军从这里鱼贯而入,与守军在一二层之间的墙台爆发了激烈的短兵相接。
就那一天,闽军战死上千将士,校尉二十六人,都尉十一,甚至偏将一人,血战到了傍晚,却终究以罗马人将闽军驱赶出去,并用碎石堵住了城门告终。
连续的苦战中,罗马也付出了莫大的代价,可君士坦丁堡的双头金鹰旗却始终在城头悬挂着,而攻城苦战已经进行了残酷的十五天了。
大闽开元六年八月二十三,太阳刚刚从遥远的东方升起,地中海苦咸的海风还带着夜色中凛利的寒气直扑而来时候,雄壮的军鼓已然响起,大闽雄狮又一次亮出了它锋利的爪牙,从军营中集结出来。
只不过照比半个月前刚刚登陆欧洲时候,庞大的闽军也显露出了疲惫之态,战旗在激烈的攻城中被希腊火熏黑,缺了半边依旧猎猎飘荡,军士们的队列也没有之前整齐,有的大队,军府甚至减员过半,将士们眼中满满的全是血丝,整个大军都如同一头伤痕累累的狮子。
可是战鼓一响,这头狮子依旧低声咆哮着爬起,一面****着伤口,一面依旧流露出那股百兽之王的威风,睥睨的藐视着阻挡它去路的这一座小小土坡。
可惜此时,大闽的将军们却是没了开战之前那种锐气,一辆跟着李绩的战马后头出营,一面左监门卫将军长孙德真,左右骁卫将军郑冗,宋燮还有十多个折冲府总管中郎将依旧喋喋不休的劝说着。
“大总管,休整两天吧!”
“陛下又没有催促,君士坦丁堡又跑不了,让将士们喘口气吧!”
“大总管!就休整两天!两天后末将亲自带兵去夺取君士坦丁堡,如果夺不下来,末将就死在城头上!”
死伤太惨烈了,太沉重了,甚至死亡是次要的,那种随时要上战场送死的精神压力才是最令人承受不了的,甚至有的军士睡觉都冷不丁惊醒,大声叫嚷着攻城!攻城!吓得各军首领半夜都不敢入睡了,生怕发生营啸。
七天时间,也的确到了个临界期,再不休整,各军统帅还真怕士气就此崩溃了。
不过这么多人的劝建,李绩仿佛充耳不闻那般,还是骑乘着战马一意孤行的向营外走去,看着这个老头固执的模样,最后李业诩也不得不亲自踢了踢战马,拦在了李绩面前,恳切的乞求着。
“大将军,真的应该休整下了!再这么打下去,就算城攻下了,将士没了,还拿什么保卫这块土地啊!”
如长孙德真,郑亢,宋燮等人最高不过卫将军,正四品,在唐时,正四品与从三品算的上一道巨大的分水岭,从三品以上,就是有机会入阁成为宰相一个级别,朝廷真正权利的掌管者,仅仅差一品的正四品,虽然是喽啰头了,但也还属于喽啰。
李绩可以无视他们的建议,却不能无视李业诩这等于自己差不多分量的人物,况且见他都开口了,后面的盛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