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6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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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了,孤的确是个大人物!”
一个不到五岁女童,刚看到一片杀戮场,自己小脑袋有差不点没被砍了,到如今居然还如此镇静,到真算是出奇了,看到李瑾没生气,上官一家这才松了口气,然而上官婉儿下一句话又差点没让上官仪都背过气去,扯着李瑾破了几个洞的袍子,上官婉儿忽然认真的请求道:“哥哥,你能娶我吗?”
被这么点儿个丫头求婚了,李瑾也是一阵迷糊,忍不住好笑的摇了摇头反问道:“孤为什么要娶你?”
“婉儿也不是一般的小丫头,婉儿将来也会长成一个大人物,所以婉儿的夫婿也一定要是个大人物!”
心脏受不了的上官仪干脆亲自想过来拽走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孙女儿了,然而李瑾却忽然大笑着伸手制止住了他,却是忽然撩起袍子,刷的一下又是拔刀出窍,刀光一闪,半片沾染着血污,带着窟窿的锦绣下摆已经被李瑾割了下来,随手递给了上官婉儿。
“好,小姑娘,将来你真长成个奇女子的时候,就拿着这片衣袍来找孤,孤王就娶你!”
“好,一言为定!”这上官家小姑娘还真有几分奇的感觉,把那片衣摆折叠起来放到怀里,大大方方对着李瑾行了一礼,旋即就跟着心惊胆战的上官家父子,一头坐上了牵过来的马车上。
很快也把这事儿抛到脑后,这一次的任务是在李捷到来之前,把一切应该做的脏活全都做完,双目阴冷,李瑾再次冷血的继续督斩,其间又是好几世族向戴至德求救,可李瑾再也没卖给他一次面子。
当夕阳也把一片血红铺照在大地上时候,长安血腥的一天这才告了个段落,西市那头的金光门门口,血腥狰狞的一串人头还滴着血被悬挂在上面,那是欺压长安士民已经许久的阉党成员,李辅国,黄河道,杜仲,梁守谦等一系列大太监的脑袋。
不过长安士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诛灭宦官的同时,李瑾亦是诛杀了长安十二姓三十多个世家满门快千余人。
整个长安世族都在流血,几乎人人都惊骇于闽唐的兵视,被震慑的不敢动弹,而所有人战栗中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等待!
等待李捷君临长安的到来!
第1366章。最后两块残片
这一天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至少四万人死于李瑾军团的屠戮中,绝大部分都是宦官还有北衙禁军,经此一战长安的宦官从巅峰的两万多杀到如今的个位数,大明宫一小半的建筑物都被烧成了废墟,虽然李瑾有借机清除异己之嫌,不过毕竟消灭的绝大多数还是朝野早有怨言的佞臣们。
大唐才刚刚露出个端倪的宦官专权之祸转眼间就被连根拔了起来,也许晚唐时候那种太监乱国的局面永远将被扼杀到萌芽状态了。
不过白天大发威风的太子爷这会儿却高兴不起来。
夜已经深了,本来就有夜禁习惯的长安城更是死寂的如同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原本晚上还在各个市坊间享乐的世家子弟龟缩在府邸内根本不敢出来,朝臣们亦是噤若寒蝉,别说串联,连书房门儿都不敢出,有的甚至准备好了白绫还有遗书,就等着闽唐军士上门拿人,好提前一步自我了断保全他人。
听着门外的闽唐巡逻骑兵的马蹄声,就连小二甚至都不敢夜啼,整个长安大气儿都不敢喘。
不过心惊胆战的长安士民却不知道,令他们恐惧的闽唐大军京师兵绝大部分正在骂娘的干着苦力呢!真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已经变得破败的大明宫灯火通明,数以千盏火盆照耀的绝大部分宫室亮如白昼,一个又一个经过半天激战的京师兵哼唧着将横七竖八的宦官尸体,北衙禁军尸体抬出来,装在大车上,死猪肉一样运往龙首原去填埋。
虽然能有些宦官身上的金银作为外捞,可从吐蕃奔袭而来,连续十多天没给好好休息了,这会儿给他们一座金山都不如好好休息会儿来的实惠。
尤其是紫宸殿,一面用刀戕着墙上喷溅的大块血迹,一面崔思古还悲催的嘟囔着:“不早说,早说换个地方杀人了!”
这句话几乎是所有累死累活干苦力的京师兵心声。
正在满皇宫收拾的京师兵却不知道,现在他们算是幸运的了,在紫极殿偏北的大内库房,那儿的兵才叫真的煎熬。
七百多个北衙禁军残余如同绵羊一样用锄头在废墟上拼命地翻腾着,负责监工的程伯献,长孙领等京师将领还有大大小小的头目兵丁却各个裤裆发凉,因为他们的太子李瑾一个劲的在原地转着圈子,口中碎碎念个没完。
“这可怎么办?大明宫打毁了,以大父的脾气,还不得拔本太子一层皮啊!”
“反正现在缺宦官,实在不行谁烧的房子谁就入宫当宦官来补偿得了,责任推下去,功过相抵,我堂堂太子,大父应该不至于抽我抽的太惨吧?”
李捷对建筑古迹的诊室程度整个闽唐都是人尽皆知,更何况用不了多久,自己皇帝就要君临关中了,大明宫极有可能是举行一系列仪式的重大场所,如今一把火被烧成这样,盛怒下的皇帝说不定真一声令下就把自己推出去骟了。
一大群人的胆战心惊中,最是害怕的却非宦官秦观莫属了,毕竟别人是在担心的是小头,他小头已经砍掉了,如今需要担心的是大头,脑袋要没了,就什么都完了!
也算他走运,好几百等待处决的宦官中,李瑾一伸手就点到他了,本来以李瑾的手段利用完了该杀还继续杀,奈何大明宫的宦官几乎都被杀完了,要找东西还得有个熟悉的人,秦观的脑袋这才留到了现在。
眼看着李瑾已经越来越不耐烦的派人来催促,秦观的脑门上更是汗流雨下,奈何整个木质的东内库已经被烧成灰了,太子爷要找的东西又太小,他根本就没见过,甚至存不存在都不知道,翻腾了半夜,连个影子都没有,秦观已经腿儿都在发颤,甚至都不顾往日的总管威风,推开北衙禁军苦力,亲自在绸缎灰里扑腾。
“还没找出来吗?”
十月的龙首原还是很冷的,冻了半夜终于耐心耗尽,李瑾抱着胳膊,居然是亲自走了过来,面色阴沉的喝问道:“还没找出来吗?”
“快,快,快了!还请太子再给小的一点时间!”
几乎颤抖成了一个筛子,从没有过得低三下四态度,秦太监悲催的祈求着,不过这一次也许他的幸运女神眷顾,李瑾难得大度,皱了皱眉头,旋即无趣的一挥手:“算了,今日收工,明天再找!”
今日可算把脑袋保住了,秦观真是感激涕零的跪下,砰砰的给李瑾磕着头,到也没闲心为难一个宦官了,冷的不耐烦的李瑾领着一种忧心忡忡自己命根子的军官,侍卫,转身就要朝向太极宫走去,打算今夜在东内东宫找一片地方休息片刻。
松了口气,秦观亦是赶忙狗腿子一样殷勤的打着灯笼给李瑾引路,然而没等走两步,李瑾却忽然一身怪叫;“等等!都别动!”
太子爷忽然发神经,身旁好几百军汉还真是一动都不敢动,眼看着李瑾猫一样窜到了自己面前,秦观又是点着头陪笑着问道:“太子爷,您有什么吩咐?莫非想去宫里哪个地方玩玩?”
已经不是男人了,秦观这货脸上居然还能流露出男人都懂的那种猥琐笑容,献宝一样小声对李瑾嘀咕着:“这宫里,老奴是门儿清,伪帝的几个妃子哪个最漂亮最有韵味老奴知道的清清楚楚,这夜也深了,要不要老奴领太子殿下那个宫转转?”
然而没等秦观献宝一样的说完,李瑾忽然劈手从这太监腰间撤出一杆烟枪来,两块晶莹如玉的不规则碎片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恰好两个吊坠儿那样挂在烟枪底下,恰是贞观二年,流星一样从天而降,分别落在长安,还有突厥的玉玺残片,李捷要找的东西!
猛地一拍脑门,秦观这才想起来,自己掌内库那一年,做烟枪正好缺俩吊坠儿,在皇家内库看到这两块碎片能夜明,而且质地温润坚硬,就顺手给偷来了,那还是十多年前,后来李捷五千铁骑入长安时候曾经专门派人来找,却没找到。
找了一夜的东西没想到就在自己腰上,秦太监忍不住兴奋的一拍大腿:“哎呦,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刚兴奋的叫嚷玩,秦观的笑脸却是僵在了惨白的老脸上。表情无比难的瞪着他,平白无故冻了半夜的李瑾双眼冒火,怒气冲天的叫嚷道:“你敢偷孤要找的东西!!!”
脸一瞬间变成了苦瓜脸,秦太监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贪什么不好?这回脑袋是铁定贪没了!
…………
折腾了半个晚上,虽然大明宫还是一片倒塌毁坏的迹象,尸体却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千里迢迢赶来的京师将士终于住进了北衙禁军的营房,当即就是一片鼾声。
将士们能睡,李瑾反倒是睡不着了,戴至德还有李治留守长安的大臣还有六部官员如今全都被他堵在中书省之中继续熬夜,李瑾干脆在中书省外厅摆上了茶,一面自斟自饮,一面摆弄起新的到的两块碎片来。
在李瑾手里,这两块就是大的玉石破碎的碎片,翻来覆去好几遍,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看的李瑾喃喃摇头:“大父为什么就对这东西念念不忘?”
一旁的程伯献却没想这些高深问题,仗着自己是李瑾的爱将,混的脸熟,干脆把大胡子脸凑了过来,双眼发直的盯着两块碎片,瓮声瓮气的询问着:“太子,这东西真能让陛下龙颜大悦?”
“谁知道?反正大父找了这俩东西十多年了,要我说,这东西远没有传国玉玺价值大!”随手扔了两块碎片,李瑾伸手抓起一旁从中书省抄出来的和氏璧传国玉玺,就算他,也忍不住心头悸动了下。
程伯献是个粗人,倒是不懂这两种玉器之间所代表意义的重量,不过能有功勋把焚毁大明宫的事儿搪塞过去,保住小头就是善莫大焉了,胡子嘴一咧开,程伯献乐不得的拱拳恳请道:“太子,那就让末将赶快把这两块碎片赶紧给陛下送去吧!”
“不!”
谁知道李瑾却是忽然把两块玉佩给收进了囊中,揣进了怀里,弄得程伯献一愣。
“太子,这…………”
“不是孤想私吞下这两颗东西,想吞也是吞这个!”权利这东西太诱惑,抓着传国玉玺,李瑾足足抓了好一会,这才不舍的伸手递给程伯献:“陛下有令,这两枚东西找不到便罢了,找到也不用送来!陛下自己来取,不过为人子为人臣,传国玉玺不可独占,程伯献,孤命你明日快马加鞭,将玉玺送至西州,告诉陛下,关中已定!”
“嗨!”
心气一下子提了起来,程伯献嘹亮的双手捧起玉玺,重重跪下接令。
…………
李瑾昨日的大屠杀虽然残酷惨烈,但仅仅一日而收,而且主要波及的是皇宫区,斩杀的也是世家大族,公侯将相,动乱并没有波及整个长安,所以当第二日的太阳隆隆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度过了最初的惊恐,这座有百万人口的大都市又一次活了过来。
而且李瑾下狠手的骁果也显示了出来,留守朝廷的各级官吏无不是尽心竭力,不敢有一丁点差错,而且野心勃勃的一些世族也开始掂量起来,如果要是趁机起事,后果是不是他们所承受的住的!
闽唐的双头黄金龙旗帜开始烈烈飘荡在长安上空,清晨,禁闭了一夜的长安西城门轰然打开,亲自怀抱着一个盒子,程伯献率领着千余精骑,扬鞭跃马开始直奔西方而去。
地图上,随着程伯献的骑兵步伐,从长安到西州几千里江山,沿途的州县亦是如同多米诺骨牌那样,纷纷对闽唐敞开了大门!
第1367章。平定西域
接到消息的时候,李捷已经不在西州了,西域的战火还在蔓延着,只不过整个形势却彻底变了过来。
不再是两唐战争,而变成了汇合在一起的唐军秋风扫落叶一般扫平了尚且在西域劫掠的西方诸胡。
这一次这片丝绸之路上的热土算是彻底改变了,曾经的西域三十六国彻底化为昨日烟尘,原本的各国人被彻底打散,混合着亚欧大草原的蛮族就地划分成侨县,被安置下来,胆敢有不服从者一律格杀,唐军在李捷的指挥之下一面征服一面安置,如同二战中苏军铁犁一样,一个多月时间倒是将一直对中原若即若离的收拾的差不多了。
一百多个州县在西域拔地而起,虽然有的州仅仅是固定下来的帐篷,不过基层行政单位依旧已经设立好,剩下的,也只有等中原不断的移民进行潜移默化的融合了!这个过程定然是漫长的,快也快不起来。
天山脚下,唐军的帐篷仿佛一片巨大的白色蘑菇群,数也数不到边,而且无数骑兵,步兵如同蚂蚁那样密密麻麻的穿行其中,在军营的边缘,黑色的长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厚着。
如果遥遥眺望,就在山下平原不远处,一坨巨大的黄色仿佛马蜂窝那样盘旋而起,乱糟糟一团,而马蜂窝的对面,另一道同样巨大而结实的玄色长城同样在迅速列阵着。
程伯献来的很是时候,正好赶上了闽唐平定西域的最后一战。
“快!快点!后队跟上!”
“保持阵型,不要乱!”
纷乱却格外有秩序的喊声不断在营外响起,而洁白的帐篷中,程伯献双膝归附在地上讲一个盒子高高捧于头顶,双手都颤抖了,武媚娘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将盒子打开,一扭白璧无瑕,以黄金修补一角,绝美的印玺顿时显露出来,武媚娘呼吸急促的翻开玉玺,当年李斯亲自书就的几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通红篆刻顿时显露了出来。
“是传国玉玺!没错,是传国玉玺!”胸口剧烈起伏着,这华夏最高权势的象征,让如武媚娘这等人物都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一头的萧蛮儿则更是双目放光。
上一次五千铁骑入长安时候,这东西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带走,如今它还是这么安静的摆放在了李捷面前。
不过李捷似乎并不太高兴一样,反而面无表情的向程伯献询问道:“突厥献上的玉玺残片还有长安发现的那块残片找到了?”
“回陛下,太子于大明宫废墟……,大明宫内库中已经发现了两块碎片,不过太子言陛下不让送来,所以末将…………”
“没错,是我让瑾儿不必送来,程将军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
说完,李捷转身就往帐篷外头走去,看的武媚娘在身后忍不住惊愕的开口叫道:“陛下,你要去哪里?”
“这可是传国玉玺啊!我们得到了传国玉玺啊!”围着盒子,激动的两个女人都顾不到程伯献还没退走,激动的都跳了起来,然而李捷却还是那一副平淡的样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又如何?”
“这可是传国玉玺!代表江山社稷!神器正统的传国玉玺啊!”对李捷不在乎的神情大为不满,武媚娘忍不住娇嗔的叫道,听的李捷却忽然咧嘴笑了。
“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没有这东西之前,寡人不是照样横扫欧洲,打下了偌大江山,有了这东西,东面的越王,衡山王还有两淮辅公佑余孽不照样是反了?”
“寡人的将士还在等着寡人,媚娘你若喜欢,就留在这里守着盒子好了,寡人先出去一下了!”
伸手抓起头盔戴上,一手拎起帐篷内武器架上的骑矛,李捷一面随口说道,听着李捷的话语,武媚娘不由得楞了楞,再回头看晶莹剔透的传国玉玺,似乎也没有刚得到时候那么欣喜了。
“喂,武姐姐,你去哪里?”眼看着武媚娘居然也丢下玉玺转身要出帐篷,一头雾水的萧蛮儿赶忙在背后惊呼着,一声呼叫过后,却见这位历史上出了名的奇女子也是如李捷一般淡然的回眸一笑:“当然是守着真正的传国玉玺去!”
抓起一定大一号的头盔胡乱的扣在了自己头上,武媚娘居然也是轻快的出了门。
“什么嘛?传国玉玺明明就在这里!”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瞅着已经失宠被丢在桌子上的盒子好几眼,萧蛮儿却立马又变成个守财奴一般,赶忙把玉玺搂在怀中,同时紧张的对门外侍卫喝令起来。
“守好大门,任何人都不许进来!这个是本宫夫婿的宝贝,谁都不能偷去了!”
…………
天山北麓,数以十万计的唐军密密麻麻的列阵在山坡上,数不清的精骑焦躁的勒着马缰绳,整齐的步兵方阵仿佛豆腐块一样均匀排列两边,将士们气势高昂的敲打着盾牌,不住地高声呼喊着。
“胜利胜利!大唐胜利!”
整齐的呼喊声中,山下那如同马蜂窝一般混乱的胡人阵营,又是凌乱了几分。
这是东进胡人的最后一波了,曾经闽唐的盟友法兰克人,被金钱收买来的维京人,还有虎视眈眈逼近君士坦丁堡的马扎尔人,也就是柔然人,乱糟糟的步骑惊恐的四周眺望着,他们的首领查理马特更是仿佛一头掉进陷阱里的野兽那样,双目赤红,手举战斧躁动而胆怯的低声咆哮着。
这人真算是个人物,当一个月前闽唐军突然出现在关中唐军面前,却又没有趁机歼灭关中唐军,突然后撤的时候,夏尔马特就已经意识到了局势的剧烈变化。
几十个胡族盟友首领暴怒的跑去闽唐军营抗议的时候,查理马特已经收拢了法兰克人,带着队伍向西方开溜了。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几十个上门抗议的部族酋长自投罗网,全部被李捷下令斩杀了,脑袋挂在了西州城的城墙上,而与关中唐军汇合之后的强悍骑兵接连击破了当日战败还在附近观望的胡族,十几万人被杀,剩余的胡族如同笼子里的兔子一样,乖乖的被圈在了唐人设置的郡县中。
查理马特看的清楚,如今已经不是闽唐需要联合他们向东扩张的时候,闽唐皇帝已经取得了关中的控制权,如今是需要消灭害虫一样消灭他们这些曾经盟友的时候了!
可查理马特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了一点,李捷带领大军慢吞吞的追击在后头,却由高侃,苏定方率领骑兵走丝绸之路北道,法兰克人还在南疆放手抢掠最后一笔的时候,多达十二万骑兵已经好整以暇的等候在疏勒阵多时了。
此时的西欧大军成了肉夹馍一般,被死死的夹在了里头。绝望的眺望着两头铁桶一样的包围圈,被逼出了最后的凶狠,查理马特亦是如同受伤的野兽那般,做困兽犹斗,咆哮的对着四方不断亮出爪牙。
最后一战了!
怀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寥,惆怅的心情亲自骑马到了阵前,回首看着赞婆高高举起的大旗,李捷忽然有种错觉,但愿这一战不要取胜,让他接下来还有个博弈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