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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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抱着杨心怡,李捷扯着嗓子郁闷嚷道。
第166章。好大一个坑
李捷是故意没说李世民很可能已经知晓李治跑路的事,谁让这个滑头害得他的确惨了点,不过此时,李捷总有种搬了砖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眼看着朔王府的近在眼前,李捷忍不住又是跳下车,到了李治车前。
“我说稚奴,你回府等着就行,明天九哥上朝时候,会带你一块与老四好好理论一番,还不行吗?”
“九哥,咱们可是兄弟,夜路幽幽,人心险恶,九哥肯定不忍心让稚奴摸黑回家的,那弟就不客气,盘庚九哥府上一夜了。”
没等到呢,这个赖皮就很自来熟的跳下车,一面奔着朔王府走着,一面还大大咧咧对门人吆喝着:“大晚上也不用太客气,朔王府烤鸭,酸辣羊肉汤,鲜鲈鱼鲙再来一份就成。”
一肚子话被憋在嘴里,李捷憋得老脸通红,脑门青筋一跳一跳的,眼看着这个赖上自己的家伙钻进了朔王府,嘴角抽了抽后李捷转身跳上车,推醒了正在房遗**宽大怀抱里睡的正香的高阳,低声说道:“喂,妹子,别睡了,刚刚稚奴说你睡得太多,都胖成猪了。”
“什么?这个混小子敢说我胖?本宫要剥了他的皮!”
虽然大唐以丰满唯美,却不是说猪都是漂亮的,而且这股风气还是盛唐时期兴起,这时候,苗条的美女还是很惹眼的,李捷刚一说完,原本还睡眼惺忪的高阳立马就弹簧般弹跳起来,没等房遗**反应过来,这丫头已经一溜烟杀进了朔王府。
听着府里面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房遗**一脸无奈对李捷拱手道:“朔王殿下,这……”
“没关系,姐弟情深,这么打闹打闹很自然,呵呵。”对于房遗**的怨念,李捷很自然耸了耸肩。
府中前厅花桌上,李治这丫的拎着一个朔王府烤鸭拼命的啃着,再配上一脸鼻青脸肿,那吃相,要多凶残有多凶残,在一旁,焦老三数次都是欲言又止,安顿好了杨心怡,又让裴莹这丫头帮忙照看一下,无事一身轻的李捷则是陪坐在边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水,一面打着哈欠。
“我说,小治,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呜,不行不行,说不定明天小弟就被发配恶远军州了,不多吃点,可能就吃不到了。”又是胡吃海塞把一大块肥美的鲈鱼刺身塞进嘴里,哪怕被芥末油呛得眼泪直流,李治依旧往嘴里灌个不停,活脱脱的饿死鬼脱胎。
“对了哥,你知道不?你那位相好的武宫女在宫里消失了,小治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一丝下落。”吃着吃着,李治突然停了下来,很突兀的说了一句,却差点没让李捷把茶碗摔了,撂下茶碗,李捷颇有些恼火的问道:“你打听她干什么?”
“她不是小治未来的嫂子吗?”
说是这么说,李治眼中的惦念依旧浓郁非常,让李捷脑门上青筋又是跳了跳,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惦念,是个男人都会心头不爽,哪怕是弟弟都不成,尤其是惦念这个家伙还是即将登上皇太子的人,脸皮子直跳中,李捷一面计划着要把武媚娘藏的远远的,最好一辈子别回长安,一面又哆嗦着手要给这个色胆包天的弟弟一点教训。
就在这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了阵阵喧哗声,李捷疑惑的站起身,不一会,刀疤刘就脸色难堪的跨刀进来,愤声说着:“殿下,魏王带人要闯进来了。”
“你大爷,老四你好胆,竟然还敢打上门来,老刘,你带人……”没等李捷一肚子火吩咐完,身后就传来咣啷一声,回过头去,李捷当即无语,李治丫的居然钻桌子底下去了,一屁股把装鱼的盘子都拱翻了。
“你妹,拿出点皇子气度啊!”
几分钟后,在十多个魏王护卫的簇拥下,李泰绿西瓜一般肥胖的甚至就拱上了招远殿,一张圆滚发亮的胖脸因为怒火都涨成了秋天发皱的紫茄子,殿中,围着饭桌,李捷却是拉着李治平静的品着茶,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哦,平静的是李捷,李治哆嗦着都把烤鸭吃鼻子里了,怎么也算不上平静。
“李捷,孤问你,回长安为什么不来面见孤!”一肚子恼怒,李泰张口就用上级斥问下级难听的语气辱骂喝问了过去,一句话当即听的侍卫在客厅中刀疤刘,小白脸,薛擎药格罗几个都是脸色怒的发红,一双手不知觉的都握到了刀把上,只有焦老三眼神中流露出了别样的鄙夷与嘲弄。
餐桌上,李捷本人却如同没听到一般,还是那么悠闲的把紫菜,米饭,还有鱼鲙卷在了一起,切成一小碟送给到了李治的面前招呼道:“来,小治尝尝,这可是为兄从三哥哪儿学来的吴越最美味吃法。”
最大的嘲弄不是语言,而是无视,被无视了的李泰就气的一张紫茄子脸更加的泛紫,看着李治胆怯的面孔咬牙切齿,李泰居然径直到了两人身前,一伸手就掀了桌子,暴怒的吼道。
“李捷,你没看到孤来了吗?”
“哎呦,这不是四哥吗?捷眼神不太好,还真没注意。”抱着拳连站都没站起来,李捷无所谓的态度更加一目了然,气的李泰更是暴跳如雷,居高临下的吼道:“别以为汝在平叛上有所寸功就可以在孤面前横行跋扈,孤告诉你,父皇已经下定决心,亲口告诉孤要立为太子,惹恼了孤,孤要你朔王府上上下下死无葬身之地!”
“哦,所以我的太子好四哥太威风了,小治还以为是父皇要治他的罪呢,看样子是四哥想要治他的罪,小治,还不和太子四哥求求情,说不定四哥心情好还能放你一马。”终于站起了身,李捷看向李泰冷冷地说道,此时,李治眼中却也闪烁出了愤怒,但还是在胆怯的包裹下一言未发。
“哼,少跟孤刷嘴皮子。”蔑视的看着李治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李泰又是哼着转向了李捷,阴狠的咆哮着:“李捷,你听好了,明天老大如何造反的,孤要你在朝堂上一一说清楚,少给孤在打什么马虎眼推到侯君集那死鬼身上,办成了,孤自然有你好处,办不成的话,孤就让你好看,让你们两个都都知道什么叫后悔!”
“四哥,你就那么恨太子大哥,非要致他于死地?”这时候,李捷却是冷静了下了,以平静语气幽幽的问道,提到李承乾,李泰却是更加暴怒,一双胖手癫狂的凌空挥舞吼道:“那家伙还敢称什么太子,孤才是太子,它只不过是个叛逆!”
“如果不按你说的做,你又当如何?”
“铲平你朔王府!”想都没想,李泰就是满面狰狞的张狂叫着,刚说完,他却愕然的扭头向招远殿一角,惊恐的看着一个威严中年人浑身颤抖从哪里被一如既往冷着脸的张超扶着走出,愣了片刻,李泰无比暴怒的扭头看向李捷,却看到李捷和李治两人脸上也满是惊愕,那种表情是做不得假的。
“父,父皇你怎么在这儿?”楞了足足一小会,李泰刚刚的狰狞与跋扈一瞬间就被抛到了不知何处,纠纷发了疟疾一般满头冷汗,李泰腿一软,扑通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就仿佛漏了气的大西瓜一样。
如梦促醒般,李捷也是拖着李治赶紧跪地参拜道:“参见父皇。”
李世民却仿佛没看到他俩一般,依旧用着他那茫然的语气向李泰问道:“青雀,你,你刚刚说什么?你要,铲平这个朔王府?”
“我,我,我是和就地开玩笑的,他,他是我弟弟,我怎么会动他呢?是玩笑,是玩笑!”汗珠子从额头滴答作响,在身前甚至流成了一滩水渍,李泰的肥脸上很艰难撑出了一个笑容,磕磕巴巴讪笑着回答道。
一句话,仿佛让李世民卸下了一座山一般,也是轻笑了出来,仿佛很开心那样捋着胡须晃着脑袋:“对,玩笑,胜之,你四哥是和你开了个玩笑,哈哈,多好笑啊,哈哈哈哈~”
神经质一般的大笑着,李世民昂头笑的那么开怀,听的李捷却是心头发冷,李泰的汗水更加旺盛,撑着一张难看的笑脸趴伏在地上也跟着嘿嘿难听笑着,李世民足足又笑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收敛了笑容,带着和煦又是低头问着:“那你和稚奴说,朝廷要办他,也是玩笑了?”
“是,是玩笑,是玩笑!嘿嘿,玩笑!”李泰的肥脑袋再一次笑的跟企鹅叼鱼那样,听的李世民更加开怀,居然大笑着走上前拍了拍李泰湿漉漉的脑袋,扭头满含慈祥的对吓得直发抖的李治说道:“稚奴,别害怕,拿出点我们李家男儿的风范来,没听见吗?你四哥是和你开玩笑的。”
“你四哥对你可很上心,前两天,他还亲口和我说,他日他为皇,宾天前会杀了儿子,传位于你,听到没有,你多好的四哥啊。”
“多,多谢四哥了。”李治哆嗦着跪在地上对李泰拱了拱手,李泰也是笑的僵硬无比点着头应到:“应,应该的!”
“青雀你还有什么事吗?”等着“兄弟和睦”演绎完了半天,笑着的李世民这才抬起头,又是和蔼的看着李泰问道,慌得李泰赶忙狠狠的摇着头,摔得汗珠遍地答道:“没,没有了,天色已晚,儿就先行告退了。
“坐轿子回去,青雀,你身体太胖,别骑马了。”目送着李泰连滚带爬出了门,李世民还和蔼的细细叮嘱着,让李泰胖脑袋点的跟肥猫那样,又是抱拳作了个揖,这才连滚带爬狼狈的出了朔王府。
跪伏在地上,李治怯懦的欲言又止,李捷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李世民的手上,哪怕笑的很开怀的功夫,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好大一个坑啊!这会李泰估计是被坑死了,不过,好大一个坑啊!想着自己府里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人与事,李捷也是哭丧着脸祈祷起来,天可汗父亲大人,您可千万别没事乱跑啊……
第167章。密议,诱惑
“父,父皇。”
李泰离开好半天,招远殿内依旧静的可以,刀疤刘几个早就在李世民出现时候被李捷挥手打发走了,皇家的丑事知道越多,越有被灭口的危险,这点,李捷早就看得清清楚楚,怪诞的令人窒息的寂静中,还是李治首先挺不住压力先嚅嗫的开口道,李世民的眼神也随之移了过来,还是那么和蔼的伸出手。
“稚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眼神又是跳了下,李治干脆再次趴伏下身子,重重一磕头道:“儿臣恳请去晋州之官,为父皇守御边塞,尽绵薄之力,还请父皇恩准!”
“哦?”眉毛一扬,思考了片刻,李世民又是笑着绿了捋胡子,慈祥的说道:“稚奴,你十七姐也在胜之府上吗?”
脑袋一下子适应不了李世民的语境跑路,愣了下李治才迷迷糊糊点点头:“是,十七姐已经与驸马都尉就寝于……”
“这俩孩子太乱来了,看来应该让他俩早日大婚,稚奴,你去提醒一声,就说大父说的,让他们节制点,别弄出什么有辱皇家的丑闻来!”
李世民一本正经威严的挥着手,一脑门雾水中,李治迷迷糊糊的出了门,立刻有千牛侍卫将大门紧闭,眼看着李治这样被忽悠了出去,李捷忍不住就是笑出声来,没想到李世民立刻从慈祥父亲化身成严厉君王,厉声喝问道:“汝笑什么,后院竹楼里那一对兄妹,别以为朕不知道,还有薛擎,薛杲麾下,还有杨翊,到现在都没有投降朕的前骁果军关中道行军左司马,那个手下败将,我的好儿子,你可真够行的!”
果然,被李泰那个丧门星坑了!耷拉着脸,李捷无精打采的辩解着:“薛擎,杨翊已经弃暗投明,华清宫之战薛擎身先士卒,冲杀进侯君集叛军二十余次,杨翊为儿臣谋划了整个救驾的细节,贞观一年,父皇不是下令,归降者免罪吗?”
那可是针对隐太子李建成的,被李捷来了个大扭曲,惹得李世民又是哼了一声,却没有与李捷就此事继续纠纷,而是又一次把视线投向北面,颇有些感慨的问道:“那侯君集的一对儿女呢?又怎么说?莫非他们也在华清宫立功了?”
“这个……”苦恼的捏着下巴,李捷忽然又是眼前一亮,嬉笑着说道:“两个月前侯君集已经将他们逐出家族,所以怎么算他们也不在谋逆行列之内,并且儿与侯君集有仇,得他一对儿女,留着慢慢复仇并不为过吧。”
“既然父亲看不过,那儿立刻去杀了他们!”
说着,从桌上摸过切鱼的餐刀,李捷还真要往后院走,张超首先眼神一紧,李世民却是无奈的哼着再次叫住李捷。
“恐怕你这一走就回不来了吧?”
僵了僵,李捷讪笑着扔了刀,却没有辩解,让李世民再次瞪他一眼后,干脆一俯身,坐到了翻倒的桌子前,李捷刚刚的位置让,旋即一挥手道:“还用为父请你?”
“额,这就不用了。”满心郁闷中,李捷也是屈身坐到了李治刚刚的位置上,一旁禁卫有眼色的扶起了桌子,在李捷肉疼的目光中,他年头最久的西域白葡萄酒被端了上来,刚一倒进杯子里,立马酒香四溢。
可惜再好的酒,都需要有心情来品,此时李世民喝的就如同喝水那样,一昂头就灌了进去,在李捷心疼的注视下,锐利的眼睛带着一丝酒意瞪了过来。
“现在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目前局面胜之你如何想的,都告诉为夫。”身体半趴在了桌面上,毫不顾忌菜汁染在衣袖上,李世民死死瞪着李捷,再一次让李捷心头狂跳。
“还能如何处理,父亲与列为相公如何处置,捷如何遵从。”
“那么很好,朕命你去杀了李承乾!”
李世民目光如剑,锐利的刺在身上,李捷后背当即满是冷汗,磕巴的摆了摆手:“这个,儿臣做不来!”
这活计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哪怕李捷好商贾,好胡闹,在士林中名声很差,这一条都涉及最基本的做人准则,孝!
这年头可不但是父母为孝,兄弟慈**同样也是孝道之一,杀了李承乾可以,除非李捷能坐到他老爹李世民的位子没人敢指责,不然的话不论是不是皇命,史官都会黑他一笔,以后也不用指望什么良人投靠了。
“既然做不到,你怎么想的,就给老子一五一十吐出来,如果不是你在开战前把那个混蛋擒下让他脱了一定关系,老子现在也不用这么费心费力,直接赐死!”拍着桌子跳起来,李世民连老子都自称上了,一双眼睛中也满是一个父亲的焦急,瞪着李捷咆哮的吐沫星子都飞了过了。
“别告诉你心里一点想法没有,如果那样,你敢这么有恃无恐的和老四说话?如果你不说,朕就命你去杀李承乾,反正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
听着李世民暴怒的威胁,李捷也差点没暴跳起来,好家伙,他拼死拼活的救驾,为了不让他这个父亲伤心而给仇人减轻罪责找借口,到头来没有奖励不说,还成错了!
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李捷这才强压下怒火,思考片刻,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问道:“列为相公,群臣都是如何议论的?”
“曰杀,以儆效尤。”李世民毫不带烟火气的把几个杀机腾腾的字眼吐了出来,又让李捷为难的挠了挠头,努力回忆其有关这一段的历史来,好半天,这才倾吐一口气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何不让群臣自己去议论,何人执行?该如何定罪?”
这话说的李世民也是眼前一亮,他这也是关心则乱,群臣大意见是杀,因为杀这一主张最能表达忠心in,又最能体现公义,但要让他们自己来决定,私心又会冒出来,毕竟一个皇太子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先不说太子旧部的结怨,杀了皇帝的儿子,说不定那一天皇帝想起来,找个由头你就是抄家灭族的干活了。
仅仅一个主意,就保住了李承乾的小名,李世民也禁不住站起来绕了两圈,然后又是兴致勃勃的注释起李捷问道:“那老大如何处置?”
“流放。”想都不想,李捷就直接说了出来,谋逆大罪,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了,这也是摊上了李世民栽培了十多年的父亲,换了别人,早一刀了事,谁知道李世民听过后,再一次摇了摇头。
“不妥不妥,就连辅机都是认为承乾该杀,就算流放恶远,承乾也是危在旦夕,再想!
“那儿就没主意了。”
“那就贬为庶人,流放五原。”
李捷差点没一个跟头摔在那儿,有这么无赖的吗?先不说他还想大规模开发突厥故地,有着无数秘密,一个废太子在他那,就够他曾为所有人的眼中之钉了,有这么无赖的吗?
一肚子火气下李捷也不讲究什么君臣礼仪了,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嚷道:“又要流放,又要有自保之力,不若就流放番邦扶植为王吧!”
说到这儿,李捷自己也是眼前一亮。
“大父不是征讨辽东在即?高句丽人凶蛮,统治不宜,既然如此,不若夺其社稷,以列水以东乐浪林屯故地重立高句丽国,以李承乾为国主,移太子旧部与其中,以太子之能,定能掌控其地,但抵御高句丽其人,太子还不得不依靠大唐。”
“事有先例,先秦先晋,国内公子大夫出奔别国,担当大夫上卿比比皆是,并且我大唐既然能有羁縻州,为何就不能出个羁縻国。”
听着李捷的建议,李世民没有一口应允下,反而是捏着下巴趴在了桌子上沉思起这个策略的可能性来,半天,这才又是抬起头,幽幽的看着李捷道:“那列水以南又该如何处置?何人留于此看住李承乾?”
这道的确是个问题,毕竟李承乾现在已经是谋逆叛臣,作为一个父亲,他保住了儿子的性命,作为一个君王,他还要考虑朝堂,政局走向,影响。
“宗室中,任城王,河间王,三哥吴王,四哥魏王,五哥齐王,都可以担当此任!”思虑片刻,李捷板着手指列出了一大堆,可李世民还是幽幽的看着他,反问道:“以辽东辽西地立辽国,朔王李捷,可否担当得起这个辽王?”
李捷心脏剧烈跳动着,辽王!好大的诱惑!那可是羁縻国,与他这个朔州刺史又是不同,没有阿史那思摩掣肘,真正的一把手,并且辽东是什么地方,今天的辽宁,吉林,再往北去的黑龙江,千里沃野黑土地,真真正正的宝地!
有了这么一片地方,许多理想中的东西,似乎更加容易实现了,而且李唐衰落的直接原因就是安史之乱,如果自己留下一些布置,那么包罗万象万族的大唐又会走多远,昌盛多久?
眼看着李捷双眼亮晶晶的陷入了沉思,李世民已经知道李捷的选择,丢下一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招远殿,回头凝望一眼,张超也是护卫在李世民身后跟随而出,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从沉思中惊醒了出来。
“明晨让稚奴早半个时辰去武德殿,伴驾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