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小店-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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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可以扮作我的模样，迷惑其他人。”

“数次行动，似乎均被你看出了端倪。我曾经想过，要杀了你，然而却始终下不了狠手。奇怪的是，我杀其他人之时，完全没有这样的障碍之念。或许，是因为我们昔日那一段情分吧。”

“你不要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我，你不是我，无法理解我的感受。在那个时候，只有手中沾有鲜血，我才会从内心深处缓解掉那杀戮欲望带来的烦躁之感。更何况，在杀劫幻境之中，我已经不知道杀掉了多少修士，此时再行做这种事，直有顺水推舟之感。”

“而且，随着杀人越来越多，我内心深处，对于自己的未来，也越来越清明。我能够自杀劫幻境之中脱身，似乎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若非如此，我这样前九世均拥有无限杀劫，并且还修有杀意的修士，怎么会那么恰好，就落入了杀劫幻境之中？”

“此外，我亦隐约感觉到，我这一世，拥有着我自己的宿命，那便是杀戮。为此，我曾经去寻过专精卜算的修士，然而无论我如何变幻形貌，甚至改变神识波动的特性，他们均言道，我的未来，乃是一片血色，再无其他。”

“据传，上古之时，有狐妖名为妲己，她的命运同我类似，便是以一己之力，颠覆一个皇朝。她别无选择，最终完成了命定之任，但是同时也恶了天下修士，被烈焰生生焚烧了躯体及神魂，然后彻底湮灭。”

“虽然你是我经历之中的一线变数，然而我从来没想到过，你能够改变我的宿命。便是你以炼丹师之体，渡过金丹天劫后，我仍然还是这么想的。因为随着修为的精进，我便隐隐能感觉到，那存在的、庞大的、不可抗拒的命运，是多么让人无奈。”

“想必你对命运，也已经开始有所察觉了吧，没有？那或许是因为你本身便是那一线变数吧，所以你才会体会不到命运之威。”

“好了，继续说刚才说的事情。前次进入木狼宫，得到死兆杀剑碎片后，我不仅发现者碎片能够助我修行杀意，而且似乎冥冥之中，同我有着某种牵连。因此我才会请你出手，助我继续探寻木狼宫。”

“木狼宫之行，让我既失望、又欣喜，失望的是，没能得到整把死兆杀剑，欣喜的是，好歹凑齐了剑身。另外，在木狼宫中，得到的碧血凝斑竹祭炼以后，似乎并没有用。”

“再往后，你离开临海城，同金狼宗冲突，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有事的。此时我才开始隐隐察觉到，自己对你的态度，似乎大有不对。当此之时，我便有一种悲观的预感，似乎，我错过了宿命中唯一的生机。”

“然而，我似乎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再往后，我们自忖实力已经足够强大，然后便悍然出手，将同谢飞燕仇家有关的宗门，一一拔除。此后，我们察觉到诸宗似乎隐隐有异动，其中以火云宗为甚。火云宗昔日有以九曜照影大法对付无定天宫的先例，因此我们便事先做好准备，以秘法将诸人行迹蒙蔽，然后再用无定天宫将他们从无定天宫中直接送出远处，这样一来，火云宗宗主果然被误导，带了众人前来围攻。”

“当金狼宗宗主郎惊天亦是离开金狼宗时，金狼宗便终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空虚。我们便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便暗中准备，然后一举杀入金狼宗中。”

“嘿嘿，好一个金狼宗，虽然郎惊天以及诸多精英战力都不在，我们还有内应帮忙打开宗门大阵，然而在拼斗当中，我们这一方还是有诸多修士丧生。待到我们杀到金狼宗深处，遇到郎云飞之时，此行最艰苦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郎云飞乃是昔日围攻无垢的修士之中，唯一一名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再加上金狼宗雄踞塞北，整个宗门的资源都为他所用。他的修为，已经无限接近于化神期，所差的，只是那临门一脚了。”

“我同西华、天云三人一齐在旁策应，谢飞燕独斗郎云飞。便在飞燕即将不支时，她陡然现出真容，然后我们四人瞬间爆发出最强攻击，直取郎云飞。”

“好一个郎云飞，在这等攻击之下，居然支持了下来。只不过，他似乎内心深处，对谢飞燕还有着些许歉疚。因此在笃定谢飞燕的身份后，他便了无斗志，要求我们放了其余金狼宗弟子，然后他自行了断。”

“我拒绝了他，然后他盛怒之下，出手便是神通禁法金狼啸月。那金狼啸月乃是在瞬息之间吸纳太阴光华，凝成一轮唤作圆月的弯刀，然后以之伤敌。好在，我在杀劫幻境之中，曾经见过有人施展这金狼啸月，于是我以杀意白芒暂时禁锢了那圆月弯刀，随后夏西华和简天云齐齐暴起，终于协助谢飞燕击杀了郎云飞。”

“此后，我们便快速赶回此地。然而我们还是慢了一步，无定天宫中留守的修士，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此后的事情，你都看到了，直到刚才，在张奎长刀出鞘，黑芒尽显的一霎间，我终于记起，我，秦落霜，便是这一世的死兆杀星君，世间一游，只为杀戮。当此之时，我已经被陡然浮起的死兆杀星君的记忆所充斥，自己这一世的所有记忆，均已经无法占据我的内心主导了。”

“同张奎厮杀，被他重创后，我终于将两世记忆融合了起来。现在，我既是秦落霜，也是死兆杀星君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虽然她未曾如同谢飞燕那般，在灵力尽数被禁锢之时被击散元婴，而是在战斗之时被斩碎了元婴，然而时间久了，随着身体之内的灵力逐渐散失，她的生命迹象，还是开始一点点地消失。

叶长生心中，有些隐隐的痛。虽然在此之前，他同秦落霜，已经算是不相往来了。然而当他眼睁睁看着秦落霜就此逝去，他还是会感到难受。

秦落霜微微笑着，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在叶长生脸上轻轻抚摸着。她叹了口气，道：“如今，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我总是无法对你下手。或许，在进入杀劫幻境之前，我内心深处，已经接纳了你。只是历劫千年，我将这份心思，压到了内心最深处而已。”

旋即她又惨笑起来：“嘿嘿，长生，如果说，没有杀劫幻境，我和你一同闯出了无定天宫，那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同你越行越远了。”

当此之时，她似乎又回到了同叶长生初识之时，无定天宫之中，那个外便冷冰，内心却骄傲独立的蓝衣女修。她陡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再穿那蓝色道袍了。

叶长生默默凝视着她，突然听得她又道：“长生，你回过头去好不好？放心吧，我不会用神通对付你的。”

叶长生依言回过头去，旁边纳兰明媚也是跟着侧过了脑袋。不多时，秦落霜轻声道：“长生，你可以回头了。”

叶长生陡然回头，便看见，秦落霜身着一袭剑宗制式蓝色道袍，背负剑宗制式四阶长剑，腰间悬挂着剑宗制式的护身玉佩，笑吟吟地立在他面前。她小腹的伤口，似乎也用某种方法止住了血，这样看去，她便是一个最普通的剑宗女修。

便在叶长生发呆的一霎间，秦落霜身子陡然晃了一晃。叶长生忙扶住她纤腰，便听得她轻声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一切都未曾发生，我还是那个傻傻的，为了银霜的病四处奔波的小女修，那该有多好。拼斗多年，我还是，没能逃脱命中注定之事啊。死兆杀星君每一次下世，最终都没有好下场，这似乎，已经是定局了。长生，我死后，把我葬在无定天宫之中，最初遇到你的那处地方吧。对了，飞燕也曾经说过，如果死了，要葬在无定天宫之中。别忘了，你答应过，替我照顾银霜……”

第465章　初控天宫，再抵临海

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最后，她手指轻轻一弹，一道荧光自她指尖飞出，落在了夏西华头顶之处，旋即她身躯一僵，整个人再无动静。

叶长生满心惆怅，静静地端详着秦落霜面庞，只见她那凌厉的双眸，已经轻轻地闭上，再无那般异于普通女子的英气。

往事再次一幕幕掠过心间，他木然站起身来，将秦落霜身躯抱起，分辨了下方向，然后一步步向前行去。

纳兰明媚犹豫了下，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

不多时，叶长生已经行到了他先前遇到秦落霜之处。他叹了口气，将秦落霜身躯放在地上，然后摸出一柄铲状法宝，开始挖土。

纳兰明媚静静立在一旁，望着叶长生，想要上前帮忙，却又觉得不合适，一时颇为犹豫。

没过多久，一个深坑已经挖就。随后，叶长生摸出一堆低阶材料，以精铁为架，玉石为基，用九转御火术将加工好的材料凝结起来，十余息后，一只精美的巨大盒子，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他将秦落霜身躯缓缓放入盒子当中，又摸出死兆杀剑的剑柄和剑鞘，一齐放在了她身边，然后深深凝望了她一眼，盖上盒子，将那盒子缓缓推入坑中。

浮土被一点点盖上，待到将盒子尽数掩埋以后，叶长生又摸出一块上品精玉，雕琢成了墓碑之状。想了想，他在上面刻上“剑宗女修落霜之墓”，然后将之立在了秦落霜墓前。

再往前行了一段，待到他行到初次遇见谢飞燕的那处时，他又依样施为，将谢飞燕身体埋在了此处，然后帮她立了简单的墓碑。

然后，叶长生静静地盘膝坐在谢飞燕墓碑之前，怔怔发呆。他陡然发现，自己此时，特别希望手里能有一根烟。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香烟这等物事。

他长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却看到远处，夏西华身形如电，向他飞了过来。

落至叶长生身前，夏西华道：“叶道友，麻烦你放我离开此地吧。”

叶长生愣了下，旋即想起一事，于是他将那炼丹炉再次取了出来，便见六道光芒闪过，先前那六只小鼎再次飞了过来，一一落入炼丹炉中，便即不见。

便在六只小鼎尽数消失在炼丹炉中的一霎间，庞杂无比的信息，自炼丹炉中，直涌叶长生脑中。好在他神识庞大，倒也抵挡的住。此时，他已经知道，敢情他这破炼丹炉，居然是无定天宫控制中枢之中，一大九小十只鼎内，最为重要的那只大鼎。只不过不知为何，这大鼎被人以奇异之法封印，需要炼丹两万炉以后，才能解除。他昔日以此鼎化成的炼丹炉炼丹，却恰好符合了这个条件。

如今十鼎尽数集齐，他却也未能将无定天宫尽数控制。当前之时，他只能够依靠他对那炼丹炉（以后大鼎都按照炼丹炉来称呼）的控制，来达到一些简单的功用。

譬如，传送他人进出无定天宫，在无定天宫之中，以炼丹炉来对敌等等。

当然，传送的功用，却是要其他修士没有反抗之意时，才能生出效用。否则的话，不管遇到什么敌人，心念一动，将他拘禁到无定天宫之中，然后自己离开无定天宫，留下敌人一人在此不得脱，那便彻底乱了套了。

待到他将其余九只小鼎尽数祭炼完毕，才能彻底将无定天宫的功用尽数发挥出来。只不过具体这些功用乃是哪般，却是不知道了。

他心念一动，立刻便察觉到，无定天宫之外，有数十人静静地围着。这些人之中，有不少乃是他所认识的——其中有婉霞、媚娘、徐毅以及那毒蝎子、毒蝎子师父等人。除此之外，这些人为首的，居然赫然便是那黑水宗海东青。

只是海东青脸上神情异常平淡，没有丝毫动怒之意。媚娘等人却是围着他，隐隐以他为首。

叶长生皱了皱眉头，问夏西华道：“夏道友，外面此时有几人围着。”

说着，他将他适才、通过无定天宫的入口所看到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夏西华想了想，道：“飞燕宫主在之前，曾经对那海东青施展了某秘法。具体什么秘法我也不清楚，只是海东青此后便唯飞燕宫主是从了。我本以为飞燕宫主身陨以后，这些秘法控制便会消失，却不料，此人似乎仍然未曾恢复先前的意识。”

想到谢飞燕变幻莫测的手段，叶长生便懒得去多想了。他道：“夏道友，我这便送你离开。”

夏西华正要答应，突然想起一事，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甚为普通的印章，递给叶长生，道：“此物乃是我们前次我们突袭金狼宗之时，从郎云飞身上得到的。我此后打算专心提升修为，锻炼剑术，此物便交给你吧。”

说着，他微微一笑，道：“送我离开吧叶道友。”

叶长生心念一动，光芒闪动中，夏西华已经消失在了他眼前。

随后，他将那印章拿起来，细细端详之时，但见印章之上，刻着一只小小的狼。那只狼虽然只有寸许长短，但是却栩栩如生，昂首向天，做咆哮状，自有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

他看了半晌，也没看出究竟来，一抬头，却看到纳兰明媚正望着他，欲言又止。

看到叶长生望着自己，纳兰明媚终于道：“长生，你，你也送我离去吧。”

叶长生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正要说什么时，纳兰明媚咬着嘴唇，道：“长生，无论如何，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留在你身边了。对不起，原谅我。”

叶长生想要说，自己完全不介意她今日所为，可是却完全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介意的。

然而，立在纳兰明媚的角度来看，她却也没有错。

谢飞燕是为了复仇，同样没有错。

大家都没有错，可是结局，却偏偏不尽如人意。

一切，都是天意吧。

叶长生掏摸片刻，将一堆灵石、灵谷等物装了一个储物戒指，递给她，道：“诸事多加小心。”

纳兰明媚接过那戒指收了起来，强忍着流泪的冲动，道：“你也是，嗯，我准备好了。”

叶长生叹了口气，将她传送出了无定天宫。在她离开的一瞬间，叶长生看到，她脸颊之上，有泪珠滴落而下。

一霎间，他感觉到，命运之索，似乎将每一个人，都牢牢地套在了其中。当此之时，他终于有些明白，申公豹所说的那一番话了。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一定要将自己的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任由他人来，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看了看远方昏迷不醒的剑无常，飞身过去，以五色毫光查探片刻，却是查探不到他有任何思维存在——他还不知道那破天机剑的强大效果。

思忖片刻，他心念一动，将无定天宫入口之处尽数封闭，然后将自己传送出了无定天宫，远远落在了入口之处周遭数里之外。

也就是他控制了那炼丹炉，才能如此施为，换了先前谢飞燕控制无定天宫之时，她只能将自己送出去，却是无法封闭入口。

在外面静候了数个时辰，海东青等人终于不耐，低声嘀咕了下，然后分出一人留在那入口处看着，其余众人向金刀城城外行去。

叶长生瞅准机会，一个锁神链将此人打晕，然后飞身而上，心念动处，便将无定天宫本体以及定海碑收了——海东青等人限于修为以及未曾控制无定天宫，却是无法如他这般轻易收取此二物。

随后，叶长生身形如电，离开了金刀城。

一路上，他经过火云宗、青木门等宗门时，隐隐发现，这些宗门虽然看上去仍然一如以往，但是无论巡逻的修士、还是在外办事的修士，眉宇之际，都蕴含着遮掩不住的焦虑之意。

秦落霜等人击杀诸宗宗主以及精英主力修士，所造成的影响，远远不仅仅是诸宗门实力削弱这么简单。事实上，她这么蛮横的一通好杀，却是直接改变了大秦修仙界诸宗门的实力对比。只要诸宗宗主身陨的消息传出去，此后数年、乃至数十年间，大秦修仙界便再无太平之日了。

死兆杀星君下世，果然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他叹了口气，继续向前，大半日后，便到了临海城中。

剑宗除了剑无常以外，还有大长老、二长老这般存在，因此剑无常之死，对剑宗的影响，或许并不会很大。

叶长生行到剑宗宗门之外，眼见剑宗守卫的修士，比之先前似乎多了不少。他暗道：“剑无常行事缜密，在离开剑宗之前，应该已经做过布置了吧。”

他走上前去，对守门修士道：“在下叶长生，想要求见贵宗银霜仙子。”

守门的修士似乎对叶长生同秦银霜的交往有些了解，他诧异地望了叶长生一眼，道：“麻烦稍待片刻。”

不多时，秦银霜跟着那修士出来。她见到叶长生，似是有些意外，走上前去问道：“叶道友，许久不见，不知你今日寻我，可有事情？”

第466章　死者已矣，存者且活

叶长生看秦落霜面色似乎有些不好，暗中叹了口气，道：“有要紧私密之事告知于你，你随我来吧。”

秦银霜犹豫了下，回头给那看门修士嘀咕两句，然后跟着叶长生便走。

却见叶长生并没有带着她去住处，而是出了临海城，直奔东海之处。

秦银霜有些疑惑，有心想问问叶长生，只不过看到叶长生神色不似开玩笑，她便又不敢多问，老老实实跟着叶长生一路向东而去。

在她心中，叶长生应该是不会对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的。

行到东海畔，寻了个背风的隐蔽之水湾，叶长生心念一动，将无定天宫释放了出来，沉在水底，然后冲秦银霜道：“你立在此处，不要有反抗之意，我带你去个地方。”

秦银霜看到那无定天宫之时，一张俏脸已经变得煞白。秦落霜同谢飞燕之间的事情，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此外，她之前也有进入过无定天宫之内，因此对于如何进入无定天宫的一些事情，还是有些了解。

无暇多想，她点了点头，然后乖乖立在当场。

光芒闪动中，下一刻，她已经立身在无定天宫当中。只是此时的无定天宫之内，一片狼藉，到处均可以看到剑气、法术的痕迹，原本满地青葱的灵草以及黄芽米也是乱糟糟的。

叶长生道：“跟我来吧。”

说着，他也没有飞起来，一步步向前行去。

秦银霜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一日来，她总感觉，有什么极为不妙的事情发生，心烦意乱之极。如今见叶长生如此作为，她心中更加不安了，忖道：“难道，是姐姐受伤了？不可能吧，姐姐那么大本事，怎么会受伤呢？又或者是，宗主受伤了？也不大可能，宗主受伤，叶长生应该不会来寻我才是。还有这无定天宫，怎么落在他手里了？”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跟着叶长生一步步向前行去。

待到行到一处地方，绕过几堵断掉的石墙，一个小小的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