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松柏生
声明:本书由……。。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
一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注不在大,贵在能赢,酒不在多,能醉就行。
九疑山,山不特高,也没有仙,所以不怎么出名。
青龙潭,有没有龙谁也不知道,灵不灵更是未知数。
至于赌嘛,小赌兴家大赌创业,江湖生涯本就是一场豪赌,拎着头颅跟人赌命,赌嬴是英雄,赌输比狗熊还不如。
说到酒,小饮助兴,狂饮乱性,醉后真言没人信,别问我酒是啥玩艺,笔者号称三杯大醉侠,今儿个宿醉未醒无由置评。
九疑山深处有百毒峰,峰上无仙亦无龙,无名无灵,鬼打死人。
峰顶巨石参差,东一磊西一堆,嵯峨林立,犬牙交错,如盘如踞虎扑猿获,更如同一群择人而噬的妖魔鬼怪!
九沥山广裘千里,百毒峰兀然耸立,千百年来渺无人迹。
事实上百毒峰就是一处绝地,下临千仞毒龙潭,绝壁如镜滑不留手,不仅猿猴难渡,连飞鸟都远远避道而行。
毒龙潭不仅潭水含有剧毒,连蒸发的水气也奇毒无比,受地理环境影响,使得百毒峰上也终年云封雾锁。
毒气氤氲,滚滚如浊浪,寻常人闻之一且毙,峰顶约有百十丈方圆,不仅寸草不生,连虫蚁都不见一只,是个完全没有生气的死寂世界,四处更散落一些鸟兽枯骸,更显得阴森、恐怖、惊悚、诡异。
今晚,月色蒙胧,风却很轻。
百毒峰上依旧毒雾弥漫,依旧阴森、恐怖、诡异。
千古一样的夜,却有着不一样的气息。
一座巨石顶上,踞坐着一个花纹的人影,大剌刺的无视于周遭人畜沾之立毙的毒雾,膝上一包炒花生米,脚前一个钵大的酒葫芦,左手不停的把花生往口里送,卡吱卡吱的嚼个不停,右手不时举起葫芦巴咂两口。
这家伙吃得挺写意的,满面通红,鼻尖还冒汗油呢!
下弦月虽然不够明亮,但依悉可辨此人年岁似是不大,顶多二十出头,长得是虎背雄腰,好一个壮硕的小伙子。
小伙子抬头望了望天色,雾太浓,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又埋头喝酒吃花生,就是七月半的饿鬼也没这等馋法。
黑巾绾发,黑劲装绘有龙纹,脸上戴有龙形面具,全身宛如择人而噬的怪兽,黑夜中看来,令人心中发毛。
纹衣人边吃还边抖脚,那惬意劲儿,叫人好想海扁他一顿。
突然,纹衣人似有所觉,黑白分明的双眸精光暴闪,但是一闪即逝,身形微微一动,宛如即将出猎的黑豹。
蓦尔,一阵雾气上涌,刹那间,雾散,人杳。
空气中,有花生香、酒香和毒雾臭气混合的怪味。
骤然长啸震耳,白虹经天,原来纹衣人盘踞的巨石上,已卓然立定一个白衣人,落地点尘不惊,轻如鸿毛。
白衣人全身一式的白,白巾绾发,白劲装,白鹿皮快鞋,奇怪的是白衣人脸上还戴着一副银白色的鹰形面具!
黑夜白衣,更显得醒目突兀,白得令人惊悚慑惧。
白衣人露出的双目异光炯炯,却屹立原地纹风不动。
这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百毒峰上,平常飞鸟经过这个“飞航管制区”都会中毒“坠机”的地方,居然来了两个不畏钜毒闻之立死之人,难道他们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还是…?
白衣人身材颀长,宛如临风玉树,五官唯一露出在外的双睛冷电如芒,显然武功修为已达相当上乘的境界。
月,依旧迷蒙:风,依旧轻拂;雾,依旧冒涌。
白衣人如石翁仲般伫立,陡然,一转身一掌劈出。
蓦地,劲气狂涌厉啸如泣,一座巨石轰然声中碎裂。
石膏纷飞四外激射,一声轻笑,黑影从另一块山石后出现。
“朋友,人家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你黑夜里打石头,难道也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吗?”纹衣人口气充满揶榆。
白衣人朗声笑道:“阁下好像很得意?”
“也没有啦,只是有些好笑罢了,我只不过在那堆山石上吐了口花生,再滴上些老酒,就害得它被分尸,不过我还是佩服朋友的嗅觉和精纯的掌功,能隔空碎石,起码你可以在拆除大队兼差。”纹衣人仍是吊儿郎当的口吻。
白衣人从容道。“你很精,把花生和酒的味道留在一处,人却躲在另外一处,害我差点上了当,不过……”
“你嘛搬搬(帮帮)忙,”纹衣人轻蔑道:“什么叫差点上了当,你本来就上了当,还浪费气力气打碎了一块大石头,破坏景观又破坏生态平衡,还违反石堆组织条例……”这家伙信口乱掰,口水比茶还多。
“你以为你计谋得逞了?”
“难道不是?”
“你何不看看身旁的石头再下定论?”
“石头?”纹衣人缓缓转头目光一定,不由一怔。
距纹衣人不及一尺的山石上,端端正正的插着一支寒铁三角锉,入石寸半以上,通体蓝汪汪的闪着寒芒。
纹衣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寒意不由得自泥九宫升起。
对方显然早已发觉自已的藏身之处,发掌击碎山石只是为了掩护寒铁三角挫的破空锐啸声,白衣人似乎无意伤人,要是有意收买人命,依这种劲道和准头,纹衣人决难躲得过,非死必伤,那还能大刺刺的胡吹瞎吹?
“佩服佩服!”纹衣人惊魂甫定由衷赞叹。
“你阁下已经死过一次了。”白衣人语气转傲。
“我阁上是死过一次了。”
“这么说阁下是欠我一条人命。”
“这么说你也欠我一条命了。”
“什么意思?”白衣人不解问。
“你摸摸你的发结就知道了。”
白衣人信手一摸,也不由一震,因为他居然在自己的发结里摸出一粒花生米来,不由得他不大吃一惊。
“厉害厉害!”白衣人洪声大笑,心中暗自震惊。
江湖高手,飞花摘叶都能伤人,二粒花生米不啻一粒铁丸子,足以贯穿脑袋,白衣人果然也死过一次!
“彼此彼此。”纹衣人哂然。
第一回合双方算是半斤九两,纹衣人稍胜半筹。
白衣人要用掌击山石以掩盖暗器飞行声,纹衣人却无声无息的将花生米嵌入对方发结,相形之下优劣立判。
“酒狂的传人果然盛名无虚。”白衣人风度仍佳。
“毒鹰的门下也是厉得很害。”这也不知是那国的话。
“阁下方才似乎取了巧?”
“坦白说是取了巧,我的花生米和你的手是同时到达你的发髻的。”纹衣人伸伸舌头缩缩脖子做了个鬼脸。
白衣人(炫)恍(书)然(网)大悟,头发本身虽无感觉,但发根却相当敏感,平时风吹蚁爬都能立即反应,一粒花生从两三丈外打过来,自己却一无所知一无所觉,原来对方是利用自己以手触发的瞬间嵌入发结,时间计算之准和手劲之巧,的确令人匪夷所思,可见对方不仅艺业高强,头脑更是一级棒。
“阁下果然不凡,难怪出道数年便红得发紫。”
“你也烦不烦,没出道便疯得像花子。”
这是什么话,表面上语意相近,意义可差远了。
“在下今天不是跟阁下斗口舌来的。”
“男人跟男人斗口舌?那多恶心哪?”纹衣人嘻皮笑脸,双关语叫人听了果然满恶心,这家伙八成欠扁。
“阁下可否正经些?”白衣人语气有些不耐烦。
“正经是每二十八天来一次。”纹衣人依然不正经。
“住口!”白衣人终于按捺不住厉声喝斥。
“你凶什么凶?开个玩笑也不行吗?”纹衣人委委屈屈道:“工作不忘娱乐,干嘛要摆起老K面孔?”
白衣人语音一冷:“在下奉先师遗命讨公道来的。”
“令师过世了?”纹衣人微感讶然。
“不错,在下是来报师仇的。”
“令师之死与我何干?”
“在下找不到老的只好找小的,打了小的不怕老的不出面。”
“就算你把我打死,他老人家也不会出面的。”
“难道……”
“他老人家也见背了。”
“什么?令师也仙去了?”
“不错,他老人家先去,以后换你去。”
白衣人仰天吁了口气道:“那师门恩怨只好由我们来了结了。”
纹衣人频摇手道:“兄台听我一言……”
“说!”白衣人语气斩钉截铁,像在审犯人一般。
纹衣人一慑,随即平静道:“上一代的恩怨……”
“不必说了。”白衣人中途截话:“先师临终遗命,无论如何一定要了却这段仇怨,十余年前先师与令师两度约斗,不幸失手半招而中了令师一掌,药石罔效拖了八年,终因旧伤而含恨过世。”
白衣人咬牙切齿继续道:“一掌之赐致先师含恨以殁,这段血海深仇,纵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老兄,你可知道家师是如何过世的吗?他老人家是中了令师的剧毒,一样药石罔效,也没拖过第九年,他老人家临终嘱咐我,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永无了时,为了一时争胜,落得百年纷扰,何苦来哉?”
“令师好度量。”白衣人压抑自己的激动情绪:“但是师恩如山师命难违,任阁下舌灿莲花也难解深仇。”
纹衣人苦笑道:“老兄当真要打?”
白衣人冷然道:“非打不可。”
纹衣人吃吃笑道:“要打几圈?”
神经病,当这是打麻将啊?
“闲话少说,你就划下道来吧!”
纹衣人表情一正:“易地相处,兄弟倒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白衣人道:“在下亦有同感。”
这两个猩猩……不不!这两个家伙居然惺惺相借起来。
“我真的不想把仇怨越结越深。”
“阁下怕了吗?如果阁下怯于一战,只要阁下大声说出阁下师门武功是下三滥,阁下的师傅是混蛋加三级的老番颠,然后跪下磕三个响头,自废修为气门,在下可以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白衣人咄咄相逼!
纹衣人越听越冒火,毕竟年轻气盛耐性有限,是可忍孰不可忍,亦仰天一阵长笑,声震苍穹大声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个人可以不计较,但你不该欺我师门,在这百毒峰上你要我自毁气门,我哪还有活路?”
“本来就是要阁下死。”
“死前还要凌辱一番?”
“正是。”
“你好毒!”
“毒鹰门下岂有不毒之人?”
“你以为你有必胜的把握?”
“阁下今晚必死无疑。”
“有何依恃?”
“此是何地?”白衣人答非所问。
“废话!”
“百毒峰以毒闻名。”
“难不倒我。”
“毒鹰门下玩毒是行家,约斗百毒峰于在下有利。”
“你用心很毒。”
“毒的还在后头。”
“看来我今晚是在劫难逃了?”
“不错。”
“那你还在等什么?”
“接招!”白衣人一声沉叱,掌化鹰爪,幻起一片爪山,悍勇进袭,刹时劲风狂涌气流漩啸,声如鬼魅夜泣。
“来得好。”纹衣人亦无畏的欺洪门抢中宫,云封雾锁,虎拒柴门,双方第一招就硬碰硬,存心称称对方的斤两。
轰然一声气爆震耳,烟喷雾涌中两道人影一分。
气流啸如泣,碎石四外激射如雨。
白衣人暴退三丈,背部几乎撞上一堆巨石。
纹衣人小退五尺,足下石板应声碎裂。
双方呼吸都略显急促,眼神依旧凌厉,鹰顾虎视。
内力修为相差有限,胜负仍在未定之天。
“令师没偷懒,阁下果然不差。”
纹衣人笑嘻嘻的解下腰间葫芦,一仰首,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道:“当年家师与令师之争,以内力修为而言,令师也承认逊上一筹,但令师所学另有长处,双方才会两度不分胜负,我想今曰之战,结局也必相同,何苦……”
白衣人冷竣道:“在下承认阁下内力精纯得出乎意料之外,适才阁下未尽全力,但在下已感直撼心脉,几乎一招受创,确实胜在下半筹,但师门荣辱,在下已无退路可言,阁下不必枉费口舌,准备受死吧!”
纹衣人豪笑道:“幸生不生必死不死,既是如此,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今日非印证,乃是生死之斗!”
“你的意思是……”
“在下不会舍长取短,将用毒、兵刃、暗器等招呼。”
“我敬重你是个磊落的对手!”
“阁下,纳命来!”
白衣人右手微动,两支淬毒寒铁三角锉蓝芒乍闪,右手已弹出三缕白烟,挟着破空镜啸分五路朝白衣人袭到。
“来得好!”纹衣人左手微招,三粒花生米激射,和三缕白烟空中遭遇,啪!三响如一,三缕白烟骤止,花生米化为飞灰散失,右手葫芦崩开寒铁三角锉,人化狂风欺近,指掌兼施,刹那间八掌十二指如暴雨当头罩下。
暗器毒物遭人近身则难以发挥,纹衣人以己之长攻波之短。
白衣人一声沉叱,居然也悍勇切入,双方瞬间接触。
砰!噗!啪!轰!周遭空气响如裂帛,气爆声密如连珠,人影兔起骼落,一堆堆巨石如摧枯拉朽般坍塌。
这一场恶斗的结果没有人知道,听说杀声持续相当久。
恶斗结束后,百毒峰依旧是百毒峰,千古江山永不改变。
三天三夜后,七条人影神情萎顿的离开百毒峰,有部份人身上还里着伤巾,但依旧身形奇快,有如星跳丸掷。
其中就有戴着鹰形面具的白衣人一住内。
老方,他是个超级的世纪大衰星。若说他是大号的衰尾道人,可一点也没冤枉他,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来,只要是倒楣事准有他的份,简直衰到外婆家去了。
别人家失恋来个跳楼大牺牲,他铁定在楼下卖肉粽当垫背!
不过偶尔他也有天公疼憨人的机遇,往往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在危机四伏的武林道上,他能活到这般年纪已算是异数了。
老方其实不算老,只因长年江湖浪迹,忍受雨雪风霜,无情的摧残,加上出了点意外,先天失调后天又不良,还有大后天……,对不起这好像跟大后天无关,总之,他这个人从外表看来相当“臭老”就是了。
以他目前的外表来衡量,实在很难推断他的正确年龄,有时候天真憨厚,傻呵呵的像个智障儿,有时候又精明得像个机伶鬼,有时候酷酷的像个帅哥,有时候又露出中年人的沧桑神情,所以说他是个罕见的怪胎。
尤其是他老发酒疯,惹人好想海扁他。
正确的说,他只不过二十出头再多一点点而已。
年青人爱耍帅、爱骚包自然不在话下,老方一向自命夭下宇宙超级第一无敌大帅哥,发飙耍帅舍我其谁?
所以他经常藉酒伴狂,为此而“吐槽”不知N次了。
这个年龄还可以抓住年少轻狂的尾巴,什么白马黑马,什么“罗卜头与猪菜叶”,什么才子佳人,牛头马面,豺狼虎豹,狗屁倒灶……,反正天外飞来什么死人骨头梦都梦得到,毕竟人类是因为有梦想而伟大。
以目前而言,老方实在差帅哥的水准有段满大的距离,枯黄的头发像秋天的野草,而且掉得厉害,老方烦死了。
说来可真是“毛顿”,头发越掉越烦,越烦就越掉,老方实在无计可施,只好用“发掉得越多面子越大”来“自慰”了。
且住!各位看官可别误会,这里所说的自慰可不是那种“五个打一个”的自慰,而是自我安慰的意思,可别想歪了。
除了掉发外,老方的眉毛也稀疏了许多,因为瘦的关系,使得他有点血丝的双睛微突,两颗却有些凹陷。
骨架子长得倒是不差,只是瘦了些,皮肤有些干瘪,但脊梁仍然挺直,瘦瘦高高,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要提起身世,老方的话可就长了。
其实老方的出生八字倒不错,命好,运却是奇差,他从小父母双亡,但却留给他庞大的遗产,所以说他先天的命是不差,只是后天的运不能配合,还有大后天……怎么又提大后天了?这跟大后天完全无关。
只因当时年纪小,啥“晓屁”都不懂,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在外头打架闹事撒野放泼,十足当了个街头小霸王。
反正不愁吃穿,有钱又有闲,他白己也浑浑噩噩的搞不清楚,反正就是开始要行衰运了,他遇上了一个自称酒醉天下无敌手的老酒鬼,一见到他就惊为“天人”——天下最佳的练武之人,跟了三条街甩都甩不掉。
老酒鬼说要帮他“罚谁洗毛”(伐毛洗髓),要传授给他一套“三杯大醉拳”,保证使他轰动武林惊动万教,让他能横行七丈直上五寻,搞不好还能留名“屎厕”(史册)成为未来课本里的民族英雄,受万人香火也未可知。
只因当时年纪小,耳根子又软,而且思想犹如原木浆卫生纸般的纯洁,糊里糊涂就被老酒鬼的花言巧语所诱拐,提了一大票银子跟着老酒鬼,十几年来硬是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其中大半的日子是在醉乡中度过的。
至于其他的日子则是在深山大泽中打熬练功苦挨而过的,老酒鬼管教可严得很,差点没磨破他的猪头皮!
算起来离家十几年了,十几年光阴都喂了狗!
可不是吗?看他这个落魄相,可见得没混出什么名堂来。
老酒鬼可是一片好心,是他自己缺乏耐性,老酒鬼教他内练一口气,他是越练越气,打坐坐得几乎少年得“痔”,说什么要气上十二重楼,他却只会气在心头,越练越冒火,总算也熬过来了。
他奶奶的练什么行功运气,“运气”可越练越背!
到现在他可能比患口蹄疫的病猪还不如了。
时衰鬼弄人,白白浪费十几年光阴,如今是一事无成,两袖清风……不不,清风倒有,可是却两袖俱无。
身上只剩件裘衣,哪来的两袖清风?鼻孔倒有两管废气!
也不知是哪个无聊派掌门人说的:“十个秃子九个富”,乱可恶的,最近秃得快见光了,硬是一富也不富,发明这句话的人生儿子保证没屁眼!
去他奶奶的,十个秃头九个富,九个都富了,我这个秃得厉害的偏被排在那十分之一的机率中,乱可恶的。
离家十几年了,家里也不知变成什么样子。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去他奶奶的什么不好衰,居然连鬓毛也一起衰,这成什么体统嘛!
人到了一艮运临头时,衰气运城墙都挡不住,上茅坑拉屎都会遭受“反弹”,弄了一屁股污水,这够衰吧?不,衰的还在后头呢!
凭良心讲,老方这个人除了难看的部份,其他倒也勉强过得去,耳朵是一边一个,居然没连在一块儿,嘴巴也没长在膈肢窝里,手是手来脚是脚,还是分开长的,肚脐眼和屁股眼分得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