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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醉海狂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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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差别?只是‘大’便的姿势相‘同’,‘小’便的姿势各‘异’而已,这就是这句成语的由来。”

说得有理,三杯大醉侠亦为之击节叹赏。

“男人本来就是要出死力的。”

“胡说,男女平等,你得讲道理。”

“要讲道理吗?”蓝晓晴似笑非笑道。“古人造字早就说明男人是要出力的,所以男生一定要用力,再看这女字,两手张开,一双小脚跷起,天生就是胖嘟嘟享福的命!”

老方猛搔脑勺道:“说起来好像有道理,男生下边要用力,女生要张开双手跷起小脚,这种姿势好像怪怪的?”

蓝晓晴脸一热,差点没瞪死老方。

老方吐了吐舌道:“这都是你说的呀!”

蓝晓晴杏眼一瞪叱道:“你没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方识时务得很,蓝晓晴古灵精怪聪明慧黠,就算是恶作剧开玩笑,吃瘪的稳是自己无疑,只得摊手耸肩,作出无辜相。

蓝晓晴责怪道:“你早上为什么不向袁前辈借点银子?”

“你还说,都是你,我是男生,男字头大脸四方,都比较爱面子,你是女生,两手张开,何不向袁老哥开金口?”

“袁前辈和你称兄道弟,你不借谁借?”

老方赌气道:“就算我错了行不行”

蓝晓晴笑道:“怎么?生气了?”

老方道:“生气倒没有,只差点得疝气。”

蓝晓晴想了想道:“嗳!有了。?”

“男字都还没用力,你就有了?”

蓝晓晴一脚踹去,差点踹中老方得疝气的部位。

老方讪笑道:“无聊嘛!开个黄腔解解闷。”

“在我面前说脏话,你当我是什么?”

老方的回答很明确:“女人。”

说得有理,三杯大醉侠亦无可辩驳。

“废话!”

没错!还是有理,仍然无可辩驳。

“你刚才说有了,可是有了什么妙计解套?”

“妙计是谈不上,暂时解困或者可行。”

“说来听听。”

“你早上打哪来?”

“五虎山寨。”

“有样学样。”

“什么?打劫呀?”

“嘘!小声点好不好?”

“你开什么玩笑?结伙抢劫罪很重耶!”

“放心吧!我难道会把你推进火坑吗?我不是叫你用抢的,我们用借,只是手段用强势一点,”蓝晓晴振振有词:“我们可以留下他们的住址电话……说溜了,只留下住址不留电话,等你回家再连本带利送还给他们。”

蓝晓晴的想法有够天真,甚至有些幼稚。

“这么做敢有妥当?”老方有些犹豫。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回去跟袁老哥借!”

“你找得到路吗?”

“没把握。”

“你好意思开口吗?”

“不好意思。”老方还是挺爱面子的。

“这不就结了。”

“结什么中国结,或许你的办法可行,可是这里是荒山野地鬼打死人,就算要找人强借,也没个对象可借呀?”

“不然。”蓝晓晴充满信心道:“这条路面不算小,应该经常有人行走,耐心点,绝对会有肥羊人口的。”

“那我们岂不成为鸳鸯大盗了?”

“鸳你个头,是你一个人出面去借。”

“为什么又是我?”“因为你命苦。”

“我……”老方有些畏缩。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嘛?”

“我当然是男人,不信裤子脱下来给你看!”

什么话,老方能“自暴其短”吗?

“我看你不如改穿裙子参加妇女会算了。”

老方的EQ本来就烂,最受不得人家撩拨,闻言早已脸红脖子粗,扯起喉咙大声道:“你太侮辱人了,我老方脱下裤子保证‘吊儿郎当’,要我改穿裙子?我还怕小弟弟感冒呢!你别瞧不起人,我就借给你看!”

蓝晓晴的激将法成功,老方又被套牢了。

天下间的男人都差不多,在女人——尤其年轻又漂亮的女人面前,为了表现男子汉大豆腐,英雄本好色的气概,只要一受激,保证啥事都干得出来,小者争风吃醋打破头,大者大动于戈杀得血流成河,历史事实斑斑可考。

就拿三杯大醉侠那小子来说吧,平时道貌岸然老神在在,三杯黄汤下肚之后,若被漂亮妹妹灌此迷汤,也免不了下流轻狂起来,还好修为功深定力坚强,倒不曾因此而颠覆朝廷卖国求荣,诚属不幸中之大幸。。

老方何许人也,和三杯大醉侠一般,浑身贱骨头没三两重,但修为却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他被套牢乃意料中事。

“那就看你的罗。”蓝晓晴笑在脸上,得意在心里。

“安啦安啦!”老方胸脯拍得震天价响。

老方信心满满,跟普通路人借钱,简直易如反掌。

选了根长约四尺合手的粗木棒,挥了挥,倒还趁手。

两人潜伏在路旁草丛中,伺机找人“借”钱。

等没多久,施施然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货郎,肩上扛着一大袋杂货,手上摇着博浪鼓,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老方相准时机,一个虎步跃上路中,一扬木棒大喝道:“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若要从此过,留下来卖棺材!”

货郎起先倒被吓了一跳,及听到老方的喝声,早已抛下货囊,双手捧腹前仰后合,笑得弯腰驼背,像要抽筋。

货郎的反应倒叫老方莫名其士地庙,搞不清楚那边吐了槽,看货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只好猛抓头皮。

“哈哈……小老弟,你真喜欢开玩笑,”货郎边背起货囊边笑道:“我只卖日用杂货,从来不卖棺材,你真幽默。”

“我……”老方一手握棍憨态可掬。

“你自个玩吧,我还要赶路呢,再见啦!”

目送货郎渐行渐远,老方还在发凯。

蓝晓晴气急败坏从草丛中跳出来,劈头盖脸臭训:“你在搞什么鬼?一句切口都不会说,有这么幽默的强盗吗?”老方委曲道:“我已经装得很凶了,可是……”

“什么留下来卖棺材,你留着自己用吧!”

“水浒传里的好汉也是这么说的嘛。”

“你乱七八糟讲,人家是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你还开树栽山,还兼卖棺材,若这样也能借到钱,三杯大醉侠早就先借了,也不用辛辛苦苦爬格子,爬得脑袋快坏去了。”

老方面如苦瓜道:“也许我记错了,下次一定改进。”

“拿你没办法,只好重新来过了。”

两人重新躲好,等待下一个债权人。

不多久,人言人语叽叽喳喳,来了三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肩扛扁担,担头还有绳索,看样子应是挑夫之类的人。

老方又是一个虎跃,挥舞手中木棒大喝道:“此三四五开,此四四五栽,若要从此过,留下来买……买棺材!”

三个汉子指着老方笑得满地找牙。

老方木棒斜伸,表情十足土蛋。

其中一个汉子笑声不止道:“你真好玩,是在拍整人游戏吗?哈哈!棺材你留着自己用,我们还用不着。”

另一个精瘦汉也笑道:“你分明是在吓人好玩,谁不知道这武陵山是五虎山寨的地盘?在野虎袁老大的脚底下,保证没有不三不四的毛贼,这里虽是王法难及,但过往的行旅比在天子脚下的南京还安全呢!”

第三个汉子好心道:“小伙子,别再玩啦!夫色不早,我们还要赶路呢,一道走吧,路上也多了个伴儿。”

三个汉子嘻嘻哈哈,说说笑笑走远。

老方原姿势不变,呆若木鸡。

蓝晓晴差点一口气憋不过来,跳上路面又是一阵叽哩呱啦:“什么此三四五开,你以为这是赌场押宝吗?”“你刚才不是说……”

“我是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原来是开路种树,我还以为滥挖山坡地建房子呢!”

“没有人贪赎,乱发执照谁敢滥建?”

老方点点头,心领神会。

“下次我一定记得了。”

两人又回到草丛伺伏。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壮汉挑着一大担柴,走路咚咚有声,腰间插着一柄斧头,敢情是个靠山吃山的樵夫。

瞧扁担下垂的角度,这担柴可能不轻。

老方蓄势已久,看看来到切近,暴喝一声跃出,手中木棍先来个毒龙洞再转横扫千军,身再出荆轲献匕,坐稳了马步,口中怪叫道:“中山北路是我开,拉拉山神木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来买……买木柴!”

大汉疑道:“小兄弟要买柴火?”

老方喝道:“谁要买柴火?我是要借钱的!”

“借钱?小老弟别开玩笑了,借钱要到银行或是合作金库去借,跟我这种苦哈哈的人借钱?你昏了头啦?”

“你没钱?”

“我要是有钱早就去炒地皮炒股票,或者靠买票当选民代去了,还会如此辛辛苦苦上山砍柴?时候不早了,经济不景气,治安越来越坏,虽说此地有袁大坐镇,为防万一,还是早点回去以免父母耽心,再见。”

樵夫挑起担子,扬长而去。

老方又碰个软钉子,满面豆花。

蓝晓晴差点昏过去,恨不得把老方握成老扁。

“什么中山北路是你开,江山楼还是你盖的呢。”

“我是在想,要开路就要开比较像样的路,中山北路是台北灯红酒绿的精华地段,开中山北路有什么不好?”

“开你个头,你最好开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更好,不用拿棒子就能收过路费。”

说得有理,三杯大醉侠也去开高速公路—我是说在高速公路上开车。

“你这样永远也借不到钱。”

“我表演得这么卖力,他们不欣赏我有什么办法?”

“谁要你表演给人欣赏?我们只是要借钱!”

“知道了,借钱要到银行或合作金库……”

“拜托,行库借钱三担四保,你有吗?”

“那现在怎么办?”

“再给你一次机会。”

老方无可奈何,天要绝人之路,予何言哉!

时候已是不早,归乌阵阵,声声鸟呜,显得恬静安谧。

前头路上蹄声的的嗒嗒,一人一骑缓缓而来,马骏人也俊,骑士年约卅出头,一身宝蓝劲装,宝蓝披风,披风上用金线绣出某种图案,但看不甚清楚,马是通体漆黑,唯四蹄俱白的乌云盖雪,人马都十分出色。

此人面目英挺,深日隆鼻,微留髭须,更显出他的威武气概,骑在马上顾盼自雄,似是唯我独尊不可一世。

虽独嘴角下垂,神态傲岸,令人难以亲近。

老方又是一个虎跳跃上路面,却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头先摔了一大跤,匆匆忙忙爬起来,左脚又绊右脚再摔一次。

蓝衣骑士勒马停步,好奇的看着老方一个人演动作片,搞不清楚此人为何在此“彩衣娱亲”,既笨拙又好笑。

老方好不容易爬将起来坐稳马步,木棒挥舞先出毒龙出洞再化横扫千军……,动作完全依样画葫芦,招式全没变过。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回倒是字正腔圆,一点也没吃缧丝,没想到那名骑士也仰天大笑起来,弄得老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笑什么?牙齿白呀?一辈子没笑过是不是?亏你还笑得出来,等一下叫你哭都来不及!”老方虚声恫吓。

“你说什么?叫我哭?哈哈!”那骑士笑声未止,轻蔑的道:“真不知姓袁的那只软脚虎是怎么管束手下的,居然会派你这种货色出来,简直越混越回去了,你——”抬毛戟指老方喝道:“给滚远点!”

“我滚?你有没有搞错?我的角色是强盗耶!”

“我管你是什么,滚!别惹毛了我!”

“你凶什么凶?你会毛我也会毛,只是我最近毛掉得比较多而已,你毛比我多也没什么了不起,识相的快把身上所有的现钞、美金、支票、金融卡什么的全交出来,我女朋友说只是用借的,以后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骑士冷冷道:“你说完了没有?”

“还没有,我女朋友说要你留下地址……”

“你还带拉皮条啊?”

“我没拉皮条,我只会拉大便……。”

“你给我住口!”骑士厉声斥责:“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敢拦路打劫,还打到展某人头上,你真是该死!”

语毕也不待老方答腔,披风一张,人已从马上飞跃而起,双手十指勾如鹰爪,朝老方兜头盖脑罩下来。

披风尽展,金线鹏鸟图形灿然入目。

“展翅大鹏!”蓝晓晴惊呼:“老方快躲!”

话甫落,人已如狂风冲出救应。

老方倒也闻声知警,百忙中撤棍暴退,无巧不巧的棒头却挥向疾冲而来的蓝晓晴,临敌慌乱立陷危境。

蓝晓晴眼见棒影扫来,身形只好急转向右挫开,老方亦发现状况不对,抛棍,右旋,懒驴打滚,恶狗啃屎。

危机其实间不容发,两人问避全凭下意识的本能,就那么无巧不巧,一进一退避无可避,居然撞成了一堆。

一时之间软玉温香抱满怀,羡煞三杯大醉侠。

老方何其一艮,又何其不衰?

那骑士一扑未中,空中大旋,又扬爪扑到。

空中大旋,在完全没有可藉力之下改变方向,扑势依旧凌厉非常,可见此人轻功之佳,不愧展翅大鹏之名。

老方和蓝晓晴还抱在一起玩滚元宝。

眼见就要爪抓鸳鸯两分散……

然而衰星身不该殒,晓晴命不该绝。

正在千钧一发,一发千钧之际……。

蓦尔苍劲长笑之声震耳,一条微显佝偻身影疾泻而至。

但见来人手中寿星杖骤化暴雨狂风,刹那间杖山如涌,破空之声如鬼哭神号,显示来人功力已接近化境。

展翅大鹏一扑之势立化无形,人也暴退丈外。

“又是你这老不死的!”展翅大鹏咬牙切齿。

来人是个六七十岁的老者,银发蓬头,银髯绕颊,身材佝偻,老态龙钟,但双目神光炯炯,精神瞿烁看不出老态。

“俄国没人!”老人说的话叫人难懂。

“你又想干什么?”展翅大鹏怒叫。

“叫化子唱歌。”还是答非所问。

展翅大鹏一声怒啸,反手撤下背后一对外门兵器————四瓜钢抓,一抖手左三右四,一连七爪朝老人全身罩到。

怪老人呵呵怪笑,寿星杖风雷乍起,毫不示弱。

这两人显然是旧识,而且天生的死对头,他们是怎么结怨,三杯大醉侠正在探听当中,若有八卦消息再行奉告。

两人一下打成一片,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蓝晓晴一拉老方,两人趁机溜之大吉。

直跑到完全听不见他们卯架的声息才敢停步。

老方喘了口大气直埋怨:“干什么?难得碰上吃嫩豆腐的机会,你却拉着人家跑,被人揩一下油会死啊?”

蓝晓晴气得狠狠捶了老方几十拳,老方更是一元捶捶。

生死见真情,经这一次患难,两人的情感进一步滋长,年轻人活泼好动,纯真无邪,打打闹闹不算一回事。

蓝晓晴直捶得手软才罢手。

老方此时全身没三两重,越是被捶心越痒,男人就是这么贱,尤其是三杯大醉侠,被漂亮的女生看一眼都会爽半天。

蓝晓晴惊魂南定埋怨道:“你还真是一艮尾,居然惹上一只大尾的,你可知道你刚才‘借钱’的对象是谁吗?”

“他总不会是黑手党党魁吧?”

蓝晓晴白了他一眼道:“你发什么神经?黑手党是外国货,要是义大利黑手党出现在古代武侠剧里,这像话吗?”

“说得也是,那他是谁?”

敢情刚才慌乱之间,他没听清楚。

“他是有名的杀手。”

“杀手会不会杀人?”

“笨,杀手本来就是杀人的人。”

“他杀人都由‘割腕’开始吗?”

“杀手杀人还有分部位的吗?”

“既然要杀人,干脆叫‘杀头’岂不更容易令人致死?单‘杀手’,只要及时送医保证死不了,你说是吧?”“这……”

蓝晓晴怔住了,若照字面上来说,用“杀头”来称呼“杀手”,似乎没什么不对,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说起来奥妙无比,不信您瞧两家报纸报导:中华大胜美国,甭说中华队赢了,另一家报导:中华大败美国,中华队还是赢了。

这种魔术,只有中文才玩得起来。

蓝晓晴一时之间倒被唬昏了头,苦笑道:“管他是杀手也好,杀头也罢,反正他是轰动三省武林的特级高手就对了。”

“他究竟是谁?”

“也就是那首歌谣中‘大鹏展翅恨天低’中的展翅大鹏展青云,此人武功高强,名头不比武陵野虎袁前辈低呢。”

“他为什么又会被称为杀手?”

“是这样的,他的武功自成一家,兵器也是罕见的鹰爪,出招诡异毒辣,专门以杀为生,只要价钱谈拢,他谁都敢杀!”

“好在我们跑得快,否则岂不被‘卡察’掉?”

“正是如此,我才会拉你快跑。”

“他奶奶的,害我羊肉没吃到,只吃了几十记羊蹄。”

“你还说,再说我捶死你。”

“他也没什么了不起,那白胡子的老公公就敢卯他。”

“你有所不知,那句‘大鹏展翅恨天低’指的是两个人,除了展翅大鹏展青云外,另外一个就是这位老人家了。

这位老怪人叫恨天谜翁,他是个谜样的人物,无人知其姓名来历,行动神出鬼没,为人亦正亦邪,武功高深莫测。

这几年他好像专爱跟展翅大鹏作对,展翅大鹏所接下的买卖,全叫恨天谜翁给破坏无余,使展翅大鹏的信用大打折扣,听说最近已接不到生意了,恨天谜翁把他盯着死死的,所以才会有大鹏展翅恨天低之说。”

“这老头挺怪的。”

蓝晓晴没来由的一叹道:“武林中的怪人不少,他们的言行往往超出常轨,以正常人的角度去衡量,似乎不可思议,像冒一年,今天腰缠万贯,明天一文不名,像恨天谜翁,像醉海狂龙,这些人都是怪胎。

他们的异端性格,有时候很难捉摸,有时天真率直,有时喜怒无常,有时正直,有时邪恶,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很疯狂,冒一年一辈子独身不愿成家,有的人却宁愿抛家弃子,很多大人们的想法我都看不懂。

反正以后若碰上这种人,只要能投其所好,抓到他们的痒处,他们会视你如生死之交,为你卖命亦在所不惜。”

“他为什么会叫恨天谜翁?”

“他之所以被称为谜翁,本身就是个谜样的人,不仅出身如谜,武力如谜,姓名如谜,说话也带谜语要人猜。

至于他为什么恨天,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怪人,”老方下了结论:“可惜他不住钟楼,否则就红了。”

“你嘛帮帮忙,别老把时空搞混了。”

“他刚才说什么俄国没人……?”

“笨!俄字少了个人旁,意思就是我。”

“怎么又扯上了你?”

“他说的我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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