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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醉海狂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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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话!”老方脸红脖子粗力争:“你别小看我老方,我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通!”

“原来你叫老方?”小鬼头敢情才睡醒。

“然也!是否有如雷贯耳之感?”老方实在大言不惭。

小鬼头依然揶榆:“你为什么不叫老扁或老长?至少长和扁都比老方出名,不然叫三角或梯形也不错嘛!”

老方被小鬼头弄昏了头:“那是因为我老方姓方,方向、方法、方位、方略、方针、方程式的方,所以才叫老方!”

“也就是上WC方便的方?”

老方硬是挨了一闷棍,答是也不好,答不是也不对。

“你别小看我,我方某人在重庆府……”

“你姓方?住重庆府?”小鬼头微感讶然。

“正是!有什么不对吗?”

小鬼头柳眉微蹙:“最近几年江湖中出了个怪侠,他也姓方,也是重庆人,他跟你是不是有亲戚关系?”

“你说的是那个姓方的呀?”老方道:“我们岂止有亲戚关系,简直比亲兄弟还亲,一天到晚都分不开呢!”

“哦?真的?听说他……”

“他这个人呀,长得头如巴斗,目光如炬,身高一丈,腰大十围,声如霹雳,吐气成雷,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胡说八道!”打断老方瞎掰:“我虽没见过方大侠金面,但人家都说方大侠年青有为,外表平易近人,幽默风趣,天性随和,不拘小节,只是爱喝酒,偶尔发发酒疯但不及于乱,那有你说的那般难堪?”

老方又叫屈道:“你别听别人乱讲,我和他谊属同宗又同乡,平常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连上厕所都形影不离,他吃坏肚子我一定上WC,他伤风我一定感冒,你说,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他?”

“真的?”小鬼头眼中放光。

“不是煮的。”

“那他人现在在何方?”

“‘挂’了。”老方相当漠然。

“什么?”小鬼头小嘴呈O字型。

“好人不长命,他已经死了。”老方面无表情。

“怎么会?他……”

“人总是会死的,只是迟早而已。”

小鬼头脸上黯然:“江湖传言是真有其事了?”

“不错!几个月前他和人约斗百毒峰,结果中了对方的阴谋诡计,不幸被打落毒龙潭,连尸骨皆化为毒泥。”

“怎么会这样?”小鬼头意颇不信:“听说方大侠玄功已有相当火候,水陆功夫俱超人一等,怎么可能……”

“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老方声调幽幽道:“毒龙潭中不但水蕴奇毒,听说潭中还存有上古怪兽,他在受到重创之后才被打下毒龙潭,纵使百丈悬崖摔他不死,也难逃毒气侵体,何况尚有怪兽虎视耽眈呢!”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小鬼头找出疑问。

“你忘了?我跟他磁场相近,自然会有感应的。”

“你说得太玄了吧?”

“信不信由你。”老方懒得解释。

看老方说得煞有介事不像有假,小鬼头不由泫然欲涕道:“真是太可惜了,天嫉英才,侠义道又失一巨擘。”

“是有些可惜。”老方缓缓道:“他这个人管尽天下不平事,踩尽天下不平路,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一了百了。”

“咦?”小鬼头又有新疑问:“你好像一点都不悲伤?”

“我为何要为他悲伤?”老方眼中一片空洞。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什么叫朋友?”老方拉回视线扫了小鬼头一眼:“朋友你懂吗?朋友拆开来是两个月,友字就是‘反’字出了头,意思就是说朋友只要两个月没来往就可以反悔,不承认这份情谊,他已经死了不只两个月?我和他的交情早完了。”

“你好偏激!”听老方把朋友两个字解释成如此,小鬼头大大不以为然:“你也太薄情寡义了,你不觉得失去人性了吗?”

“人性?!”老方收敛了心神,又回复吊儿郎当的表情道:“冤枉啊!大人!我老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性。”

小鬼头义正词严道:“亏得你有脸说这种话,一个对好友过世都不会感到悲伤的人,实在不配谈人性二字。”

“我不想和你争辩。”老方道:“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多烂?和他的交情二十几年,他穷时我也苦,他难过;我也不爽,他哭;我陪着掉眼泪,他简直像个拖油瓶,他挂了,我也解脱了,我又何必悲伤?”

小鬼头叹道:“他有你这种朋友真是悲哀。”

“你这话并不公平。”老方大声辩驳。“他有什么好悲哀的?他死了一了百了,冤魂却缠着我不得安宁,我也不想要他死,他要死我也阻止不了,我也曾经为他九死一生,结果他还是要死,我悲伤也无济于事。

凭良心讲,他能交上我这个朋友,算是他的光荣了。”

“难道你不想为他报仇?”

“报仇?我自己已经去……对不起,力有末逮。”

“你太自私了。”

“我……”老方摇摇头坐了下来,懒得再提。

双方无语,暂时沉默下来。

半晌,小鬼头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

老方饿过了头,肚子反而没那么难过了。

“小小年纪叹什么叹?”老方打开话匣子。

“我在为一代巨星的损落而叹。”

“如果他知道有人称他为巨星,他一定会感到无限的骄傲!”老方挺了挺三两肉的胸脯道。“其实这就是人生,人无法决定生命的长度,只能尽力发挥生命的宽度,生与死冥冥中自有定数,谁也无力回天……”

“你懂什么?”小鬼头似有无穷懊恼。

“谁说我不懂?”老方又被激起好胜心:“我的学识决不比他差,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什么都不知。”

“你也配和方大侠比?别臭美了。”一脸轻蔑。

老方看到小鬼头那种瞧不起人的表情心里就不爽,一不爽就控制不了情绪,直着喉咙嚷嚷:“告诉你,我就是!他没什么了不起,你不相信我是不是?首先我告诉你什么叫天文,什么叫地理,让我为你开一次茅厕……不不!为你开一次茅塞,所谓天文,不是‘天’那么大的‘蚊’子,也不是‘天’大的新‘闻’,更不是像三杯大醉侠那种‘天’天熬夜写出来的狗屁‘文’字,所谓天文就是……就是……”

老方脑筋此时似是不甚灵光,就是半大还抓不到要领,突然补来一笔:“所谓天文就是‘天’下‘文’章一大抄!”

小鬼头差点打跌!

老方越说越来劲,灵感天外飞来:“你还知道什么叫地理吗?你当然不知道,只有我老方学究‘夫’人……”

“学究夫人?。”

“对!连孔‘天’子都比不过我。”

“学究夫人是谁?孔天子又是谁?”

“逊哪你,”老方振振有辞:“人家是学究天人,我所学又比别人多一点,所以叫做学究‘夫’人,连孔夫子都逊色一点,所以他只好改名叫孔‘天’子,这你总该懂了吧?所以我说嘛,我就是学究夫人……”

小鬼头为之喷饭。

“至于说地理嘛,让我再为你开一次茅厕……不不,茅塞,怎么老是讲错了?不管他,所谓地理不是说‘弟’弟爱‘理’不理,也不是说皇‘帝’日‘理’万机,更不是在‘地’下道遭到非‘礼’,所谓地理就是……就是……”

老方搜尽枯肠,还搔落满地断发和头皮屑,灵感突自天外飞来:“所谓地理者,乃课本名称之一是也!”

小鬼头差点摔倒。

老方有够天才,实在教人吐血。

小鬼头被逗得前仆后仰,笑得咯咯响,笑得差点抽筋,这小鬼头笑声有如银铃般清脆,笑得纯真,悦耳极了。

还好小鬼头家学渊源,也扎实练了几年正统气功,否则必然因笑岔了气而走火入魔,那才乐极生悲笑死人了。

“你应该住在天才隔壁。”

“客气。”老方忻然色喜。

“天才与白痴只有一墙之隔。”

老方脸都快垮下来。

“你那什么天文地理,简直是在‘撇风’,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天文,什么叫地理吧。”小鬼头憋笑不已。

“所谓的天文,就像你在学校写的作业簿一样,不仅老师连看三遍都看不懂,连你自己都蒙查查,那就叫天文!

至于地理,就是地下的道理的意思,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却又不能明说,比方说回扣啦,贿选啦,收保护费啦,节礼啦,护航啦,挂钩啦,漂白啦,包庇啦,特权啦之类,统称之为地理是也!”

听小鬼头一席话,连三杯大醉侠都为之大开茅厕……不不!是大开茅塞,真是闻君一席话,胜爬十行稿啊!

“天文地理是这样解释的吗?”老方还在搔发。

“这是一位社会贤达说的,想必无差。”

老方肃然起敬道:“我老方一向最是敬老尊贤,既是前辈‘仙角’所言,想必镂金刻玉,千古颠簸不破的真理,我老方得闻此益世良言,幸何如之,佩服之余,当效犬马以报,请教立此狂言的圣者姓甚名谁?”

小鬼一嗤然笑道:“他外号叫三杯大醉侠。”

“三杯大醉侠?”换老方差点打跌:“你开什么玩笑?凭他也算是社会贤达?那两百块也该是一代圣雄罗?”

这回换三杯大醉侠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两百块有什么不好?”

“我IQ起码高他五十。”

“那你就是二百五罗?”

老方自搬砖头砸自脚,差点又去撞墙。

“你才二百五呢!”老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跟你瞎掰了半天差点忘了正事,你到底滚不滚?”

小鬼头杏眼圆睁叱道:“什么话!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庙宇乃十方供奉之地,又不是你家私产,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我先来当然有优先权!”

“你也不过是‘外来政权’罢了。”

“我扎根在此,有‘本土意识’!”

“你缺乏‘国际观’!”

“我和庙是‘生命共同体’!”

“我不同意你的‘分裂主张’!”

什么跟什么呀,好像离题太远了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没尊重神龛里那位“原住民”的意见。

“你一点都不懂‘政治伦理’,没听过先入为主这句成语吗?意思就是说先住进来的人就是这里的主人!”

“你逊毙了,根本不了解这句话的涵义,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先住进来的人要当东道主,我后到,所以说我是你的贵宾,主人对客人要有礼貌,也要善尽地主之谊,该拿些什么吃的东西来招待客人吧?”

老方又一次自搬砖头砸自脚。

“怎么样?主人,你无话可说了吧?”小鬼头伶牙俐齿。“你有什么‘政治大饼’可以端出来招待客人呢?”

老方猛翻那有些红丝的白眼无可辩驳。

“别吝啬嘛,有道是分金同利,独食不肥……”

“天杀的!”老方惨声叫道:“你有没有搞错?我真要是有‘政治大饼’,还有心情窝在这里喝西北风吗?”

“你这就太不够朋友了。”小鬼头似乎吃定老方:“起码你还有这个庙的主权,比我这个无壳蜗牛强多了。”

“我……”老方揉揉太阳穴,好让自己清醒些。

小鬼头步步相逼:“别‘冻霜’(吝啬)啦,俗话说得好,在家不会迎宾客,出外方知少主人,相见即是有缘……”

“我……”老方血压起码上升十度。

“怎么?有酒有肉多兄弟,你又何必藏私?”

“藏私?天晓得!”老方差点道血冲喉。

他平时有钱不当钱用,出手阔极了,还自称是小气财神,心情爽时一掷千金毫无吝色,朋友相知无多,凯子倒当了不少,没什么心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钱花光了才后悔,后知后觉悔之晚矣!

说到后悔他就后悔,当年要是有一点,只要有一点点,今天就不会那么漏气,沦落到以庙为家,有家归不得的境地。

“怎么啦,主人,你想当‘推事’吗?”

“我又没读法事系,当什么推事?,”

“此推事非被推事,而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的意思。”

原来“推事”有此一解,颇令人会心。

“你有点良心好吗?”老方昏头转向:“我现在一个银子都没有,你还打我秋风,‘猪头皮煎没油’啦!”

“我才不信。”

“骗你的是王八羔子!”老方情急诅咒:“我现在是超级贫户,亟需人力赈济呢,若你能给我‘善意的回应’就好罗?”

“看来你真的很穷耶?”

“岂止我穷,我们家的菲佣穷,泰劳也穷,园丁也穷,欧巴桑也穷,大门守卫也穷……”老方逮着机会猛哭穷。

“你好可怜哦!”小鬼头的语气和表情是两回事。

“如果你同情我,就不该来抢我的地盘。”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拥有小庙的主权而已。

老方之所以念念不忘护土有责,这种心态是可以理解的,据说人类是由猿猴进化而来,野生动物都有占领地盘的本能,不容其他同类侵犯,老方也是猿猴的后代,这种兽性的本能,并不因为已经进化为人类而消失。

老方还年轻,好胜心也强,加上脑筋转不了弯,原始的兽性就表露无遗,其实争夺这座小庙毫无意义。

“那我们‘一国两治’,你也别赶我,我也不要你作东。”

“不行!”老方掉了疮疤忘了痛,意态坚决。

“那你想怎样?”碰上这种驴蛋,小鬼头也上了火。

“想怎样?哼!”老方将袖作势:“撵你走路!”

“你敢!”小鬼头早上才被客栈老板撵过,提起这个撵字,无疑揭了小鬼头的疮疤,跳将起来,比老方还凶。

“我就敢!”老方摆起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架势。

“好哇!你还等什么?”小鬼头一手叉腰,一手勾勾食指。

老方又岂是经得起撩拨的人?在武林道上混的人,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拳头大胳臂粗,从来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这种人自以为天老爷第一,他就排不下第三,凡事都以武力解决,敢杀敢拼好勇斗狼,胜了是英雄,败了成狗熊。

这种错误的英雄主义,不知害死了多少年轻人。

老方的本性其实不是如此,只因某种原因致使变得“一元锤锤”,冲动、爱现、发飙,他控制不了自己的EQ。

小鬼头挑衅的举动,老方一把火烧上天灵盖。

所谓人急悬梁,狗急跳墙,一怒之下就不计后果,他奶奶的,老虎不发威,给你当病猫?非得给他点颜色不可!

一声怒吼,火杂的冲上,右拳一抡,出了一招逊毙了的庄稼把式——黑虎偷心,直来直往的往小鬼头胸前击去。

谈不上拳风虎虎,倒也中规中矩。

在小鬼头的眼中,这一拳简直太没规矩了,显然犯了忌讳,柳眉陡的一竖,一声清叱:“轻薄狂徒!”

左手挡开老方的黑虎偷心,右手掌出如电,一无阻碍,砰然声中“正中下怀”击中了老方的胸腹之间,一击中的。

中掌之处正是老方的胃部。

老方出师不利,还未开张便踢到了铁板,陡觉千钧力道上身,胃部骤遭重击,早上喝进腹中的凉水,打哪进去,还打哪出来,哇的一声,一股水箭冲喉而出,小鬼头转念都还来不及,早被喷得胸前开满水花。

小鬼头完全没料到老方居然还有这招“含水喷人”的绝技,微一怔神之间,“水灾”上身,湿漉漉的臭气薰人。

这两个家伙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第一次见面就“打成一片”,立刻“三通四流”“水乳交融”起来。

老方双手乱舞,脚下踉跄而退,砰然声中撞到神桌,神龛差点倒下来,里面坐的那尊金身吓得垂眉念佛。

屋顶上正在聊天的蜘蛛吓得掉下两三只,有的咬伤舌头,有的扭伤脚指头,吓破胆般的一扭一拐逃命去也。

至于衰星老方可衰死了,软瘫瘫的挫倒在神桌下,哼哼唉唉两眼翻白,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差点就闭了气。

“你……”小鬼头三步做两步急忙跳开,连撕带扯的把外衣脱下,边脱边骂:“你这垃圾鬼,肮脏鬼,不死鬼……”

小鬼头众家鬼王一体统请。

老方则瘫在那儿气若游丝,成了个“没有声音的人”。

“登徒子、卑鄙、下流……咦?”

小鬼头开骂几句,见老方依然没动没静,不禁吃了一惊,难不成这未尽全力的一掌竟打出人命来,这可糟啦!

出掌原是情急,本来无心伤人,若打死人就不好玩了。

“老方!老方!”小鬼头惶然低叫。

“哼,唉……”老方发出濒死的惨哼!

“老方!老方!你死了没有?”

老方软叭叭的像条死蛇。

“你不要紧吧?老方?”

老方连惨哼的声音也停了。

“老方……”

老方突然身体一僵,随即放松,好像断了气。

“老方!”小鬼头心慌意乱号叫出声,急伸手探老方鼻息。

这下机会难得,老方五指如蛇般缠向小鬼头腕上脉门,同时起脚猛蹴,一招两式出手极快,阴狠毒辣兼具。

老方也会玩阴的,真是天底下没有新鲜事。

手脚同施,小鬼头这下玩完了。

谁知还是那句老话,天底下没有新鲜事儿,千算万算,不如小鬼头机伶一算,老方认为十拿九稳的杀着竟然两头落空,念头都还没转过来,腕上阳池穴一麻,人已被凌空飞摔,手舞足蹈,飞越供桌,摔落在另一边走道上。

这下更惨,全身骨头好像都散啦!

老方衰上加衰,也伤上加伤。

小鬼头拍手脆笑道:“饶你奸似鬼,也难免喝姑……古井水!”

转得还真硬。

而老方的惨叫声比杀猪的叫声还恐怖,墙上的壁虎吓得去丢掉半截尾巴,没命的“涝跑”,只恨爹娘没给它生像蜈蚣那么多的脚。

小鬼头双手抱胸隔“案”观火,意态悠闲。

“哎唷唷!”老方拼命抬头,好像要甩开满天星斗。

“还想跟我玩阴的,葡萄成熟时——还早得很哪!”

“哎唷!雪雪!好痛呀!算你精,我认了行不行?”

“那还要撵我吗?”

“我……很想,可是……不敢。”

“那换我撵你走了。”

老方又像杀猪般叫起来。“你这家伙没天理没良心,乞丐赶庙公,那有这种道理,你是吃人不吐葡萄皮啊?”

“那你打算怎样?”小鬼头杏眼一瞪。

“算你狠!”老方大概是被扁怕了,脖子一缩:“你那边算是贵宾席好了,随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成了吧?”

“成!早说就好了,也不必挨摔两三次!”小鬼头露出贝齿笑道:“既然你承认我是贵宾,该拿些东西来待客吧?”

“待客?拜托!”老方两手一摊:“我现在可是四大皆空,衣袋空,裤袋空,肚里空,还加上头壳一空,说良心话,我自己都两天两夜不食人间烟火了,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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