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迷途-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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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接二连三落下,天地间一片肃杀,此时此刻人类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宛若一朵朵无根的浮萍在狂风暴雨中飘零。
三大门派的高手虽然知道天雷自动选择法力高深的修士做为攻击对象,可是,面对深不可测的天威,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倘若方天语身死当场,或是成功逃过一劫,天雷失去目标,会否径直射向自己?
一时间,三大门派修士人心惶惶,本着未雨绸缪的心思,作鸟兽散般四下散开,远离这凶险的是非之地。
水若兰全力向西遁去,扭过螓,向银色乱舞的天空望去。俄而,明眸升起一团薄纱,缥缈迷离,被任仁焕舍生取义的壮举感动了,潸然欲泣。
这一刻,天地之悠悠漫长,万物悲泣,仅有天雷肆无忌惮地呼啸着,顺着百丈银棒轰然而下。
“唉!”水若兰轻叹一声,收拾心情,头也不回,化作一道黑芒消失在崇山峻岭中。
任仁焕面如冠玉,下颌三绺须髯微微飘动,一副古井不波、仙风道骨表情。此时,他的心神完全沉浸于将破不破的道法天地,玄妙的感觉洋溢全身。
蓦地,脑海浮现一个玄之又玄的感应,水若兰已经安全撤离,身下的方天语身受重伤,想要追上曼玉一行是不可能的。
立时,欣喜若狂的愉悦潮水般涌上心头,于心中呐喊:“我成功了,我成功守护若兰的安危,实现对曼玉的诺言,我成功了,哈哈!”
“不,还差一点,我答应曼玉要回宗门相聚了。嗯,可以停下来了,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下一刻,任仁焕灵智渐渐清醒,退出玄妙的道法天地,回来现实。
痛,撕心裂肺的痛楚,噬骨蚀心的痛楚,灵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翻江倒海,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制止这种糟糕的状况,天地间灵力潮水般涌入经脉,兴风作浪。
膨胀,再膨胀,任仁焕只觉身体愈来愈大,变作巨大气泡,充满灵气。回天乏力,无数次努力,无数次失败,任仁焕心力交瘁,颓然放弃,黯然神伤,勉强振作精神,利用最后宝贵时间作一次心灵旅游。
接着,无数清晰的画面浮现脑海,曼玉薄怒含嗔的娇妍笑靥,婉约绰然,若兰气吞山河的飒爽英姿,倾国倾城。两人的音容笑貌走马灯似地交替出现,宛若涓涓清泉涤过身心,抚平**的创伤,心灵升华,如入仙境。
思念无穷无尽,可心神却波澜起伏,蓦地,一个巨大疑问仿佛晴天霹雳炸响脑海:“曼玉曾问我,心里是她多些?还是若兰多些?”
“啊……我是喜欢曼玉多些?还是喜欢若兰多些?心灵深处,她们孰重孰轻?”
“曼玉?若兰?若兰?曼玉?”悲哀之情油然而升,如烟如雾湮没全身。
“如果世界没有尽头多好,就让我一直想下去……”
这是任仁焕心中最后一个念头,接着,漫天雷神失去目标,开始咆哮,开始愤怒,半米宽的闪电顺着银棒奔腾而下,狞笑着扑向他。
“轰!”一轮巨大的光华闪耀,宛若初升的太阳瞬间驱散黑暗,照亮大地,带来一片宁和,风暴徐徐落下帷幕。
第三百三十七章 固若金汤
一个月后,“落星门”立宗堂一间石室内,柔和的曦光穿过窗棂,在地面留下长长光条。凌云手持小银盒盘膝坐在石垫上,清俊的面庞在映辉中显得异常恬淡。
俄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凌云长呼一口浊气,缓缓张开双眼,深邃明亮,清澈如一池泓水。放出神识进行内视,受损的经脉修复如初,灵力浑厚悠绵,按照特定的方式有条不紊运行着。
流转目光,屋内摆设一切如故,可是,心情却大不相同,心中那缕担忧始终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强烈,隐隐感觉未知的危 3ǔωω。cōm险正悄悄降临。
“唉!”凌云轻叹一声,思道:“已经一个月了,不知水若兰是否起疑?会否对我再次审查?出去后,是面对狂风暴雨的拷问?还是直接收押调查?”
愈想心情愈糟糕,凌云愁眉不展,脑袋比平时大了一倍:“算了,在此胡思乱想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到范护法那探探口风,毕竟我是因为救她才暴露实力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如此不顾自身安危保护她,她理应结草衔环来报答吧?”
想到这里,凌云心情渐渐转好,长身而起,推开石门向外走去。
范怜花双臂环胸在屋内踱来踱去,不时掠过惊鸿一瞥,令凌云如坐针毡。
半晌,范怜花回到座位,盯着凌云轻声喝道:“凌云,你好大胆呀,偷偷法潜入我宗是何居心?”
“咯噔”一下,心跳不由自主开始加,凌云只觉口干舌燥,干咽一口,稍稳情绪,把早已准备好的辩词娓娓道出:“范护法,您可要相信弟子呀,弟子对宗门可是忠心耿耿,一颗炭心苍天可鉴。”
范怜花不耐地挥手打断,星眸倏锐,咄咄问道:“关于那件‘火龙璇玑仪’法器你可有说词?它价值七百万晶石之巨,一般豪门弟子都无法拥有。像你这样不显山,不露水,随随便便拿出来,必定有惊人的身世吧?”
平时,凌云对这位美女上司毫无(炫)畏(书)惧(网)之心,向来侃侃而谈,表面的恭敬只是为了保持应有的尊敬。可是,今天不知怎地,心儿慌慌,竟然语无伦次起来:“范护法,这个……这个……”
支支吾吾半晌,凌云总算缓过劲来,暗忖:“倘若范怜花这关都过不了,又如何从容镇定面对水若兰?如果不打自招,岂不是往火坑里跳,万劫不复。唉,圆谎怎么如此难呀!”
念及于此,凌云借用心中的惊惶,嚅嗫说道:“那好吧,弟子就实话实说吧,上回攻打‘天星门’一役,弟子用高级玉符击杀一位身受重伤的结丹期高手,这事您也知晓的。”
说话间,凌云微微抬起脑袋瞥了范怜花一眼,悄悄观察她的反应。
范怜花若有所思,淡淡应道:“是的,这件事情我知道,可它与‘火龙璇玑仪’有何干系?”
细细品味,感觉范怜花语气稍缓,显然听得入耳,凌云心中窃喜,假戏真做羞愧低声说道:“那个……那个……弟子缴获他的储物袋后,没有及时上交宗门,暗自收着。然而,储物袋中恰巧存放‘火龙璇玑仪’,对弟子的诱惑实在太大,贪念骤增,于是……于是干下如此不忠不诚的愚蠢之事。”
“范护法,这个……这个……您也知晓,像‘火龙璇玑仪’这等极品法器对于我们筑基修士而言,就是无上至宝,拥有它实力大增,可以和结丹修士一拼高下。弟子……弟子实在罪孽深重,一时鬼迷心窍,竟然不能压抑心中魔鬼般贪念……”
说话间,范怜一对翦水秋瞳睁得大大,对凌云脸上表情纤毫不放。半响,挑不出半点瑕疵,面色稍霁,柔声说道:“好了,我明白了,今天找你谈这番话,其实是为你好,你身为宗门的执法弟子,如果身份来历皆不可信,如何让宗门放心培养。”
“如果这件事情经过宗门调查,与你说的完全吻合,自然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待。对了,只要心正,就不要把它放在心上,安心修炼吧。至于‘火龙璇玑仪’,暂且留在你那里,下去吧。”
说完,范怜花眼帘低垂,摆摆手示意。
凌云忐忑不安站起,心中没个底,不知能否搪塞过去。于是,壮起胆试探着问道:“范护法,弟子手头的任务皆已完成,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范怜花稍感诧异,挺直腰杆,直直盯着凌云俊逸的面庞,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半晌,范怜花心中微微泛起波澜,败下阵来,随着拿起一个储物袋,说道:“玉简和任务说明皆在里面,用心去完成。”
“是!”凌云朗声应道,接过储物袋,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回到石室,凌云摈弃杂念,之前的对话场景一一浮现脑海。
“唉!”,凌云轻叹一声,寻思道:“刚才的表现可圈可点,虽不是天衣无缝,却勉强能够自圆其说,就是不知宗门会否相信?”
思绪万千,心中一团浆糊,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修炼。百无聊赖之际,凌云随着打开储物袋,取出玉简。
“咦?”凌云眨眨双眼,喃喃道:“怎么是《固若金汤》?这可是‘绝情宗’镇宗功法《太上忘情玄极经》的入门功法,珍贵异常。当然,这是对一般弟子而言,傅老鬼那里已有一枚,对我可有可无。”
凌云心中好奇,极想知道范怜花对这门功法作何想法,迫不及待取出另一枚玉简,放出神识一探。
原来《固若金汤》是一门精奥玄妙、珍贵稀罕的绝世功法,只是修炼此法之士需要极大的勇气,非清心寡欲,诚心向道的苦修之士不能。因为它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修炼此法后,身体产生的精气将被立即炼化,成为一位不能生儿育女之人。
范怜花不甘心白白浪费,于是潜心钻研,希望破解此法,或是触类旁通,改进宗门的《柔水真经》
半晌,凌云收回神识,对范怜花的异想天开感到好笑,忖道:“就连傅老鬼这等饱学广闻的天纵奇才都拿它一筹莫展,范护法却想开天劈地,大施拳脚,当真是志比天高,有点妄自尊大了!”
“绝情宗”的修士并非绝情之人,不过以情入道,讲究**分离,修炼的功法独树一帜,与多数功法大相径庭,想要汲取其精华又谈何容易。
三个月后,水若兰双手负背,静静伫立木案前,目光透过天井,注视蓝天白云,饶有兴趣看云卷云舒,变化万千。
俄而,水若兰收回目光,落在束手而立的叶听雨身上,淡淡问道:“听雨说吧,这位叫凌云的弟子到底有何来头?居然令我看走眼了。”
叶听雨面色一凛,知晓小姐动怒,不敢怠慢,朗声应道:“凌云这位弟子来自顾渚山区,前往大6途中遭遇劫匪,力拼之下虽然逃脱却身受内伤。静修复原后经过一个环行山谷,结识武圣的女儿武小婉、女婿叶三段。”
“在叶三段的引领下,凌云进入‘灵山宗’,拜在灵山法师门下,成为其记名大弟子。接着,凌云来到临海小镇的武馆,受赠一枚‘玄武令’。此后,凌云独自一人上路,受武小婉之托寻找其子叶轻风,一路打听来到宗门。”
“不过,凌云曾在潜龙港最昂贵的‘云阁客栈’小住两日,并于集市期间购得数百枚上古储物戒、多数高级玉符和两枚‘心相丸’。由此可知此子不仅腰盘万贯,且大手大脚,挥金如土。”
“在此期间,‘腾云阁’售出一个‘火龙璇玑仪’,根据目击者描述,购买修士的容貌与凌云相去甚远,但是否其易容打扮,故意掩人耳目,还需进一步核实。”
“不过,依属下推测,或许凌云服用‘心相丸’后,改头换面,这才放心买下‘火龙璇玑仪’。”
说完,叶听雨挺直身躯,对几个月的调查信心满满。如果凌云听到上面所述,定然当场目瞪口呆,对她细致入微的调察和准确无误的判断佩服得五体投地。
水若兰玉莲轻移,缓缓踱起碎步,喃喃道:“‘灵山宗’?这可是一个非常、非常古老的门派,虽然门中弟子人丁稀少,行事却向来坦荡,以锄恶扬善为己任,在修真界享有极高的声誉。可是,凌云潜入我宗十余载,且努力表现以获取宗门的信任,并渐渐成为精英弟子,这又是为何,与其宗旨不符呀?”
叶听雨不敢接口,可当听到小姐一连用两个非常来形容“灵山宗”的古老,感觉匪夷所思,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她心里清楚,身处的“柔水谷”乃名副其实的古老门派。
水若兰百思不得其解,弄不明白凌云潜伏宗门的目的。按照范怜花三月前的汇报,凌云显然在说谎,仍旧有心掩埋真相,不肯道出实情。
“他这么做究竟包藏何种祸心?”沉吟片刻,水若兰扬起螓道,断然说道:“暂且不要打草惊蛇,观察一段时间后,再做处理。”
叶听雨恭声应道:“是!弟子谨尊门主旨意。不过,凌云乃怜花师妹手下得力干将,且在大战中以身相救,属下担心怜花心念其功勋,心生抵触情绪,不肯全力配合。”
水若兰洒然一笑,柔声应道:“放心吧,怜花识得大体,如果凌云当真用心险恶,蓄意图谋不轨,怜花第一个饶不了他。”
说完,水若兰轻轻挥手,叶听雨微微躬身,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呆立半晌,水若兰星眸蒙上一层迷雾,喃喃道:“凌云呀凌云,你越为越让我迷茫,总感觉你身上有他的影子,哪道你是他派来打探情况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姹女玄魔经
很快,水若兰排除这种可能,因为她心里清楚,傅汉星所属的“铿金宗”两百年前在“天一教”高手的围攻下,灰飞烟灭,嫡系弟子仅有他一人逃过此劫。
而傅汉星身负血海深仇,若想在有生之年手刃元凶,除了心无旁骛勤修苦炼,争取早日结成元婴别无它法。据此推测,他根本没有功夫遁入凡尘,寻找资质绝佳、缘份天赐的衣钵传人。
“唉!”水若兰微蹙蛾眉,思绪好似千丈烦丝,总也没个尽头:“如果凌云不是他派来的,可身上若有若无的气质隐约浮现他的影子?如果凌云与他没有关系,我心中为何会有莫明奇妙的波澜?难道我真的能淡忘那个负心汉,在心中留下一道空隙?”
“不,绝不可能,凌云不过一位毛头小伙子,相貌勉强算得上清俊,气质中上,我怎么可能对他产生漪念?难道修炼《姹女玄魔经》,却一直清心寡欲,由此产生心魔了?”
“这实在令人难以费解,倘若如此,凭仁焕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翩翩风采,以及对我的如海深情,更能诱引心魔。可事实完全相反,我对仁焕毫无心慕之情,无法生出焕无上魅力让其臣服之心。”
“然而,这个凌云却能蒙蔽我的灵智,让我犯下如此肤浅的错误判断,这其中必有道不明的缘由。修炼到这个境界,除了法力不及‘天一教’那些老鬼,智慧、衍算不如‘圣女教’的圣主,以及傅汉星这杀千刀的能让我失算外,天下谁人能惑我?”
“唉”水若兰心中苦涩,忧道:“可如今名单上又多了一人,凌云,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能小看天下英雄呀!”
水若兰思绪飘荡,一时间儿女情长,失去往日的果决,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迷离的目光穿过天井,凝视变幻莫测的云空,痴了。
半晌,水若兰明眸清澈如泉,嫣然一笑,刹那间,百媚丛生,天地黯然失色,容光焕说道:“凌云,不管你是什么人?何人派来的?都逃不脱我的手掌心!”
……
又过了一年,风平浪静,宗门内一派祥和安宁的气氛,弟子们如处桃源仙境,修着精奥的法术,过着开心的日子,只盼永远这样,无忧无虑。
然而,事情总有例外,凌云就过得极不开心,整天提心吊胆的,茶不思饭不香,美女映入眼帘也要打上些许折扣,妩媚减上一分,笑容淡上二分,神态忧郁三分。
此时此刻,凌云心中火急火燎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不停地走来走去,口中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最近右眼皮跳个不停,难道有什么灾祸要降临?”
“不行,得尽快想个万全之法逃离‘落星门’,现在心如牢笼,长此以往,非得逼疯不可。”
“可是,如何才能安全脱离‘落星门’呢,难呀,堪比登天呀!”
沉吟半晌,长变成鸡窝,双手把头皮挠破了,仍是一无所获。“唉!”凌云长叹一声,无奈地垂下双手,悻悻然作罢。
“叩叩”,忽地,石门两声轻响,猛然惊醒凌云,整理好仪表,努力平复心情,轻轻拉开房门。
舒倩俏生生站在门前,柔声说道:“凌师兄早上好,范护法有请。”
凌云现在如惊弓之鸟,心念一转,不禁使出浑身解数,温柔问道:“啊,今天倩倩师妹特别漂亮,遇着什么好事了?”
难道遭受如此风度翩翩的袭扰,舒倩秀眉含春,羞赧应道:“今天凌师兄嘴儿特别甜,可是吃了蜂蜜了?”说着,脚步明显放慢,恨不能把这十几步路来回走上数遍,细细享受凌云的露骨的逢迎。
凌云嘻嘻一笑,若无若事问道:“不知范护法叫凌云前去有何事?”
舒倩略感失望,含笑说道:“师妹不知,凌师兄去了便知。”
说话间,凌云来到堂主室,打个招呼,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范怜花双手扶椅,轻松惬意向后靠着,玉手一挥,柔声说道:“坐吧!”
凌云见她美靥如三月春花,心中一松,中规中矩走上前,正襟端坐,耐心等候。
范怜花缓缓挺直腰杆,流转目光,细细打量凌云,软声问道:“凌云,来宗门多少年啦?”
声音温婉柔腻,荡人心魄,凌云怦然心动,紧锁的心灵放松片刻,配合地掰着手指数道:“十、十一、十二……啊!不知不觉来宗门快十三年啦!”
范怜花微微一笑,道:“是呀,日子过得真快,眨眼间过去十三年了。当年你参加新生比武大会,仅仅筑基初期的修为,凭一手炉火纯青的水系法术,连挫筑基中期的高手,漂亮得很哪。”
凌云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大嘴一咧,讪讪一笑,蚊鸣道:“是筑基中期修为好不。”
“噗哧!”范怜花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俏目生辉,瞪了凌云,勾得他三魂六魄丢了几缕:“还嘴硬,也不知你是如何欺上瞒下,混得一个筑基中期的头衔。”
“哼!”想到这里,范怜花对凌云的好奇心又增一分,轻嗔道:“我当时可是在场,明察秋毫看得清清楚楚。看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顶嘴狡辩了。”
凌云不敢造次,低眉顺眼应道:“弟子不敢!”
“不敢!”范怜花面色一绷,轻喝道:“你敢得很呐!”
“弟子……”凌云百口莫辩,自食苦果,支支吾吾道:“弟子……”
范怜花面色稍霁,不烦地摆摆手,说道:“好了,这件事过去就算了,如今你修为大进,想核实也不可能。”
“短短十数年的光阴,你一身修为突飞猛进,抵达筑基后期的境界,度之快让人羡慕不已。当然,这与你的锲而不舍的勤奋和上佳的天赋分不开,不过,宗门优越的修真环境和不留余力的栽培,也起到关键的作用。”
顿了顿,范怜花和颜悦色说道:“你这些年来的表现突出,可圈可点,宗门很是满意,决定让你成为核心弟子,进行重点培养,如何?”
“咯噔”,凌云心中一突,暗恨道:“不想什么,就偏偏来什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按照凌云最坏的打算,如果没有寻着外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