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迷途-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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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掌柜先是一愣,接着(炫)恍(书)然(网),知是高人悄悄传音与他。结丹高人有命,他怎么敢不从,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试,希望那小子会识实务,借机走下台阶,这样就皆大欢喜。
圆脸掌柜目不斜视,不敢四下张望是哪位高人传音与他,径直走向凌云桌前,带着一脸赚意,和颜悦色对凌云劝道:“这位道友,今天真是不巧,本楼忽然来了八位前辈,把本楼给包下了。你看……,这样行么?这壶‘凝玉香’就算本楼请客,全部免费,改日再来‘望江楼’,本楼定让道友满意而归。”
闻言,凌云心里虽然一百个不舒服,却又无可耐何。毕竟自身修为与他们相差太远,人要有自知之明,米粒之光岂可与皓月争辉,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自食其果,那时后悔晚矣。
再说,今天是来打听“落星镇”的消息,照此情形,铁定泡汤。而来这的初衷已经落空,毫无意义,不如作个顺水人情,捞得一壶一千晶石的“凝玉香”走人。
念及于此,凌云默不做声,打算起身就走,想来没人会耻笑他这样一位普普通通小人物的懦夫行径。
蓦地,一股大力压在他的右肩膀上,心里不禁一骇,猛地,一屁股坐回原位,动弹不得。
“既来之,则安之。小道友的一壶热茶还未喝完,怎能甩袖而走,岂不浪费。再说,我最看不惯那种偷偷摸摸,暗地里装神弄鬼,上不得台面的小人伎俩,哼。”
黄袍巨汉单手凌空虚压,脸上似笑非笑,一对丹凤目盯着紫衣修士,露出不屑之色。
如此明显的含沙射影,紫衣修士岂能听不出,霎时,气得七窍生烟。可人家说得大义凛然,与这蛮汉争辩,无疑自取其辱,徒招惹笑话。
紫衣修士本已白皙的玉靥,登时变得有些透明,手指间的小动作顿上一顿,片刻,又恢复如常。
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凌云这样一位筑基初期的小人物,宛若一颗碍眼的砂粒,清扫出去,方便大家闭门而谈。
紫衣修士本意虽好,却自恃身份,没光明正大的说出,传音给掌柜,指使他去做,手段颇有争议,乃是下乘之道。
然而,双方早就翻脸,形同水火,一方支持,另一方必然反对。这样一来,便给黄袍巨汉察觉,骤地揪住他的小辫子,猛烈抨击。
……
一口气憋在肺腔,呼不出来,凌云满面通红,本想猛地抖肩,用力争脱。但灵光一闪,电光火石间,繁杂的念头在脑海里纷至沓来,提拱他种种思索,隐隐指明正确的行动方向。
凌云紧绷的身体忽地一松,轻吐一口浊气,燥动的心刹那间冷静下来。
“既然一方让我走,另一方让我留,那我就有了回旋的余地,进退有据,何不静观其变,依形势的展而变化,随机应变。”凌云寻思道。
凌云随即(炫)恍(书)然(网),面色复常,泰然处之。心中对黄袍暗生感激之意,是他这大手一压,暂时令他避免成为一位胆小怕事、(炫)畏(书)惧(网)豪强的懦夫。
……
“他们流云地区的名门大派都有这种嗜好,最是喜欢以势压人,强取豪夺。此次,乌辛神矿明明是我们星海地区最先掘到,却蛮不讲理,硬说那是他们早就探明,未开的矿山储备。开泰兄,你说可不可笑,简直可笑之极。”
黄袍巨汉这方,一位又瘦又高,白面无须,一袭黑衣的中年修士也看出一点苗头,接过话茬,更加露骨地冷嘲热讽。
“哼,乌辛神矿的出矿区大部分在我们流云地区,自然属于我们的财产,不需要外人指手划脚,说三道四的。”紫衣修士实在无法忍气吞声,终于反唇相讥。
“好你个鹤轩,怎么把乌辛神矿山全说成你家的后山,矿区明明还有一半在我们星海地区。”黑衣修士面色一变,尖细的声音提高少许,大有引燃战火的意味。
第一百五十八章 礼尚往来
“越泽兄,不要激动嘛,怎么说,坐在我们面前的都是流云地区有头有脸的掌门。而且,依我愚见,人家门派鼎盛,门下弟子人数众多,同时人才济济,风光无限呀。”一位皂袍老者忽地接过话头。
皂袍老者须皆白,但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说话间不时捻起手指,捋着花白的胡子。
宗越泽听到前半句,脸色微变,心里不悦道:“高子骞你这个老混蛋,怎么越活越糊涂,连话都不会说了,竟向着外人。”
“支撑这么大的宗门凭什么?多不容易呀,用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那是人之常情,即使无耻点,也无可厚非,人家宗大派大嘛。越泽兄,是这个理吧,像我掌管这个小小的‘御风宗’早已力不从心,真想撒手不干。”
说话间,皂袍老者表情丰富,眉飞色舞,令人十分受用。他语气平和,抑扬顿挫,甚具感染力,只是内容实在让人无法苟同。
听到这里,宗越泽暗淡的双目倏地一亮,登时眉开眼笑,削瘦的脸颊挤出几丝难看的笑容,抚掌怪笑:“哈哈哈,连子骞兄都心生退意,那我‘天泽门’还不乘早关门大吉。唉,全送予他们算了,跑来这丢人现眼做甚。”
宗越泽心里暗道:“我说呢,早就听说‘御风宗’是个极其难缠的门派,看来传闻果然不假。这个老匹夫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大多时候保持沉默,不言不语。可是,一旦开口,总是一针见血,点人死穴。”
“以后还是少去招惹他,免得引来一身骚。”宗越泽暗下结论。
……
星海地区境内地形复杂,大大小小的湖泊与沼泽遍布,宛若天上点点的繁星,故而得名。由于地理的环境,星海地区的门派林立,相互之间磨擦不断,所以门风剽悍,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反观流云地区,山脉众多,连绵起伏,不乏修炼的洞天福地,修真资源丰富,暗蕴天材地宝。长期以来,那里就有许多名气响亮,弟子众多的豪门大派。
……
早就见识过对方的厉害手段,流云地区,以绿衫修士为的各派掌门见怪不怪,从开始的如坐针毡、嗤之以鼻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一身涵养功夫大为见涨。
绿衫修士等四人面色未变,对这些冷嘲热讽,置若罔闻,风度依然。
“正豪兄,近来可曾与咏宁兄碰过面?”一位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温文而雅,模样年青的蓝衫修士柔声问道。
闻言,一位相貌端正,长着一副国字脸的中年修士微微愣神,一头雾水,二丈摸不着头脑。
“嗯……,啊,我有段时间没见到咏宁了,怎么啦?文博老弟。”罗正豪不知蓝衫修士用意何在,眼角微挑,朝旁边瞥了一眼,没得到任何暗示,心中虽然奇怪,料他不会无的放矢,于是老实回答道。
见国脸修士言语很是配合,周文博削薄的嘴唇微翘,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眉宇间游荡着一丝轻浮之色。
“也没什么,最近我见到咏宁兄了,多年不见他风采依旧,愚弟自愧弗如,只有羡慕的份。他仿佛遇到一点小小麻烦,像他这等气宇轩昂的美男子,走到哪里不是莺莺燕燕。只不过……,只不过,这次他坠入脂粉堆里,真是一时无法自拔。”
周文博嘴上虽然说得平平淡淡,可是眼睛里还是露出一丝妒忌的神色。
“还有就是,我还见到了‘镜湖宗’的瑾萱小师妹。真是意外惊喜呀,多年未见,小师妹出落得亭亭玉立,当真娇柔美艳,差点就没认出她来。”周文博说到此处,星眸微亮,仿佛她袅袅婀娜的身段再次浮现眼前。
“愚弟心中那个欢喜,当即上前与之攀谈。唉,谈话间,瑾萱小师妹秀眉间总有一缕驱不散的哀愁,我见犹怜。”
周文博语言丰富,擅长阐述,说话引人入胜,冗长的一番话由他娓娓道来,竟然没有一人打断。
罗正豪渐渐听出一点名堂,微蹙的粗眉舒展,看了对面唯一的黄衫女修士,轻声接口道:“啊,这里为何?是谁让我们可爱的小师妹不快活的,赶紧说出来,我定当不饶。不是桓咏宁那家伙吧?。”
“唉……”周文博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其余七人皆凝神倾听,等候他的下文。特别是那位黄衫女修士,冰冷俏丽的面靥仿佛千古不化的冰川,竟然有了一丝松动。
“真是桓咏宁那个混蛋?”罗正豪表面装作一副气愤填膺模样,心里却乐开花了,大出了一口恶气。
“唉,正豪兄,你知道咏宁兄身边都是些什么女子?”周文博避而不答,又卖了一个关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圣女
这次,罗正豪却不配合,薄唇紧闭,缄口不语。目光落在黄衫女修士的低垂的眼帘,仿佛要穿过她长长卷曲的睫毛,直射她的内心波动,全神贯注,浑然不觉。
目光流转,见无一人接口,周文博自讨个没趣,面色不改,俊脸仍泛起一丝微笑,自说自话道:“不知何缘,咏宁兄放下身段,降尊纡贵,在一群身份低微的女子里厮混,如鱼得水,其乐融融。”
“这些突然冒出的陌生女子,来自天南地北的杂门小派,鱼龙混杂,不知何故凑在一起。她们当中修为多为炼气期,最高不过筑基中期,其中还有一对普通母女,更有甚者,一位女妖人也混迹在其中,唉!”
周文博如数家珍,一一道出。只不过他的门第观念极深,对于晚秋她们自然看不上法眼,禁不住哀声叹气。他自恃身份尊贵,对桓咏宁这等叛逆怪诞的行径深表惋惜,仿佛出了异类对他们也有不良影响似的。
“特别需提的是,她们当中一位叫‘苏姝’的妖女,话音靡靡,极具魅惑,竟然把咏宁兄哄得晕头转向,不分东西南北。”
“咏宁兄不知是否着了魔障,为了取悦她们,破了天荒,平时轻易不弹的《云山梦雨》,都跟献宝似的,在广庭下当众演奏,博得一片叫好声。”周文博愤愤不平道。
即使他堂堂掌门人的身份也没欣赏过此曲,怎能不令他痛心疾。
这些结丹高人多数光阴都打在闭关修炼上,及处理宗门重大事务上,难得有人为他们讲些有趣的花边消息。所以,个个听得津津有味,没有一个人出言打诨。
“名扬天下的堂堂‘天音门’掌门,怎能如此轻浮,简直…简直……那个‘苏姝’妖女,要我推测,妖体应就是‘九天魔讹兽’,否则咏宁兄怎能如此深陷不悔,执迷不悟。”
周文博越说越恼,禁不住疾声痛批起来。但随即一想,桓咏宁毕竟是一派之长,自己在背后议论他的不是多有不便,话锋一转,把祸水一骨脑泼在苏姝身上。
“唉,可怜我们温顺美丽的瑾萱小师妹,与她们一干人周旋,强颜欢笑。像一位高傲仙女,孤影棱棱,独处幽寒。”周文博把瑾萱小师妹的处境说得凄凄楚楚,令人大起爱怜之心,而矛头直指桓咏宁,让这把火延烧过去。
“最可恨的是,我们这位咏宁兄对瑾萱小师妹不冷不淡,不理不睬,只顾着与这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嬉戏胡闹,任由她一人黯然伤神,没有些许宽慰之语。”
终于,周文博忘了身负的使命,此行的目的,把瑾萱小师妹神郁形销的源头都怪责到桓咏宁身上,让在场的所有修士对他起了不满之心。
话题越说越远,渐渐偏离最初的争锋相对。倒是经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把这一触即的风暴消于无形。
听到这里,为的绿衫修士眉头微蹙,突地插口,打断他的话锋。
“‘镜湖宗’的瑾萱小师妹也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年纪还小,性格温柔乖巧,一见之下就让老道心生欢喜。唉,真是时光如水流逝,一眨眼的功夫,她已成就金丹大道,可喜可贺呀。在这里老道向静璇道喜了,恭喜‘镜湖宗’又多了一位结丹高手。”
“谢过啸天道友。”古静璇红唇轻启,惜字如金,吐了六字,便闭口缄语。
她的声音清脆,如黄鹂空谷鸣啼,只是不带丝毫情感,与冷漠的神情相互呼应。
“想当年,我们两个地区的修士常有走动交流,主宾相见,讨论法术上的学问,好不欢欣。曾几何时,仇人相对分外眼红。唉,这都是这‘乌辛神矿’惹的祸。”
齐啸天肃容一缓,不甚唏嘘。
“怎么搞的,这么慢,你我双方主事的都到齐了,而‘天一教’与‘圣女教’这劝架的却姗姗来迟,他们这和事佬是如何当的。”
秦开泰生性急躁,耐住性子,听了周文博婆婆妈妈一大通,早已烦闷,一对丹凤眼猛地一瞪,不耐烦地大声嚷嚷。
原来,他们正是信息玉简里提到的,战云密布,形势岌岌可危的星海与流云地区当事双方。
其实,“天一教”与“圣女教”已经派人到双方的边境矿区处进行调停,只是那里双方人马云集,大大小小的门派汇聚一堂,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众说纷纭,一刻也不能消停。
双方一言不合,便怒冲冠,动不动便要拔剑相向。要想双方心平气和坐下来,冷静地好好商谈,难如登天。
眼见于是无补,“圣女教”的一位圣女提议,让双方推选出四位代表,到中立的“望山地区”谈判,希望这件棘手的问题向着和好的方面进展。
第一百六十章 圣女惊魂
桓咏宁那出凡脱俗、飘洒仙逸的身影早已在凌云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所以蓝衫修士一提及他,便竖起双耳,凝神细听。
当蓝衫修士言语中贬低晚秋她们时,凌云表面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好一阵恼怒,对其顿生鄙视。
当听到桓咏宁与她们打成一片,水乳相融时,心里又一阵失落,气愤桓咏宁是冷漠知音、见色忘义的家伙;当听说他弹了一曲压箱名曲《云山梦雨》时,不由得心驰神往,思绪飘荡,恨不能身临其境,亲身体验那玄妙绝伦的优美音乐给予心灵的强烈震撼。
凌云的心情随着周文博绘声绘色的讲述而波澜起伏,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可是,当齐啸天清朗的声音响起时。
“咯噔”一下,猝不及防,凌云惊得面无血色,捏着茶杯的那只手猛地一抖。还好,玉杯里的热茶早被他一饮而尽,否则必将溅得满手都是,大大的出丑。
“怎么愈是视其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却愈是躲不开。唉,这次运气真是糟透了,行走路线特意绕了一个大弯,可麻烦却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始终要阵临到身上。”凌云面色渐渐恢复,自怨自艾道。
“这次谈判,他们会不会提及重要、敏感的话题?要是那些话题不能传他人之耳,他们临了会不会来个杀人灭口?”
一念及此,凌云心中突地一寒,登时如同坐在火山口上,脸色复又苍白,心神不宁起来。
“还是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乘早溜吧,这塘浑水深不见底,一不小心掉入其中,定然被化得尸骨不存。”
倒吸一口凉气后,凌云平复怦跳的心房,脑袋高转动起来,定要想出上佳的托词,让他们不起疑心,引来故意刁难。
可是,人愈是着急,心里就愈是乱成一团麻。平时蛮灵光的脑袋,这时却成了一瓢浆糊,左思右想,连个影子都没捕捉着。
一时间,凌云僵在那里,像根木桩一动不动,可是心里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难耐。好几次,想要用僵硬手搔挠后脑勺,抚慰胀疼欲裂的脑袋,总是一惊,清醒过来。
正在凌云愁眉苦脸,百思不得解脱之法时,望江楼大厅内又来了一批客人,一行人共六人,两女四男。
七楼的八位高人瞬时感应到,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纷纷偃旗息鼓。
楼下大厅,为的一男一女两位修士,不约而同对望一眼,快交换一个眼神,便左右分开,朝两旁的升降法器快步走去。
“圣女教”的中年女修士身后跟着一位年青的女修士和一位中年男修士,朝“星海地区”的阵营走去,而“天一教”那方清一色的男修士,则往“流云地区”那边行去。
……
一阵莫明其妙的安静无声,接踵而来的是轻轻的脚步声,像风儿一样轻巧,细不可闻。
悄悄的这一切对沉思中的凌云都不重要,也没有多余的心神可以顾及。可是,一阵嘈杂的摆弄桌椅声把凌云思维打乱,禁不住微微抬起头,迷惘地往声响处看去。
……
凌云只觉眼前一亮,无神的瞳孔宛若鲜花般灿烂绽放,迸射出灼灼的视线,劈头盖脸,只往一个人身上投去。
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容,仿佛一卷传神的画卷在空白的脑海里款款展开。曹子建的名篇《洛神赋》中的另一段千古绝句,好似跳动的音符汇成美妙的乐章在脑海里奏响。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那是无法用华丽的词藻来形容的精巧五官,每一样都是那样巧夺天工,让人惊喜连连。可这还不算,它们又极其完美无瑕地结合在一起,没有一丝遗憾,令人叹为观止,不得不佩服造物者的鬼斧神工。
面对如此尤物,凌云毫不吝啬自己的目光,也无法克制,目不暇接,大胆地盯住她的玉容不放,久久不舍移开。
……
凌云胆色陡增,忽然觉得,呆在这里,即使就是传说中的龙潭虎穴,黑暗中遍布一双双幽绿的兽目,眈眈地看着他,择机而动,随时随地会把他吞噬干干净净,也再所不惜。
刚才的烦恼好似夏日里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烟消云散。与此同时,花月如的谆谆叮嘱也抛到九霄云外。
良久,她明眸轻转,美丽的睫毛微颤,仿佛有点气恼了,凌云这才依依不舍招回四处飘荡的魂魄,轻浮地眨了眨木的双眼。
第一百六十一章 开场引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凌云才艰难地把视线从她倾国倾城的玉靥移开,只是仿佛眼角余光还有一团白蒙蒙,闪烁着流莹,仙雾清风缭绕。
她皓月般的玉腕,精雕细琢十根葱葱纤指,仿佛每一轮指纹都是一个晶莹的涟漪,把你旋入梦幻般美好想象。
纤长玉指的右边,是一位身着白裳的中年女修士。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凌云贪婪的视线总算过渡到她的身旁。
说她是中年女子,其实不然,如从容貌身姿上看,把她列为二十八、九的美人儿并不为过,但是,她那沧桑的眼神和成熟的气质,以及举手投足间的稳重,令涉世不深的凌云都能感觉到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代沟。
中年女修士也是个大美人,只是与身边的少女一比便黯然失色,好似娇艳欲滴鲜花旁的一片翠叶。
俏丽的面靥稍显修长,无损其美艳,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