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迷途-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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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无岁月,眨眼功夫,二十多天过去了。
夜色如凉水,如胶似漆,无声无息渗透每一寸空间。石室内,与往常一般无二,凌云拉满五道厚布帘,盘膝坐在石床上,默默运起《五行真经》,感受清爽的灵气从天地间,一点、一点渗入体内。
由于石室中间有布帘相隔,朱来福粗重的呼吸声细不可闻,凌云神态安详,心无旁骛地安心修炼着。
一连二十天,朱来福都不曾打过呼噜,不知不觉,凌云渐入佳境,进入深度打坐,宛若沉浸在那深邃无比的黑暗,令人心碎的璀璨星空中。
蓦地,一只插着两只翅膀的白胖肥猪,仿佛从最暗深处突兀闯入,身边伴随着雪亮的闪电,宛若晴天霹雳般,响彻天地。
霎时,瑰丽绚烂、变幻无穷、深邃悸动的星空宛若一块玻璃,在一声巨大的“呼噜”下,轰然支离破碎。
犹如正吃着香美的烤鸭,忽地,一只奇臭无比的如墨脚丫,从鼻尖、眼前掠过,赛过大粪。立时,凌云如遭重捶,吓出一声冷汗,猛然惊醒。
“呼噜,呼噜……”连绵不绝的巨大鼾声,此起彼伏,凝成细丝,穿过五道厚厚布帘,清晰钻入凌云双耳。宛若夏日里,酷暑的正午,知子恬不知耻的大声噪吟,肆无忌惮地求偶声,令人心烦意燥,辗转反侧。
“啊……朱福来……”凌云身子前倾,探长脖子,冲着对面怒吼道。
“呼噜,呼噜……”,依旧有节奏地响起。
凌云的不满的嘶吼声仿佛没甚穿透力,被厚厚布帘一阻,与雷鸣般的鼾响交织在一起,显得那么弱不可闻。
又叫喊两声,仍旧如泥牛入海,激不起丁点涟漪。凌云仿佛耗尽全部精力,一脸颓然,耷拉着脑袋,两眼无神,胸口起伏不停,气呼呼地喘着气。
“长夜漫漫,何以打?这个朱来福也忒可恶了,睡死你。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呀,难道我前世亏欠过他?”来到这个神奇星球后,不自觉,凌云信起鬼神、轮回之说。
“唉,不管如何,还是先想想当前恶劣处境吧。外出练习《五行拳经》?算了,时辰太早,钻研玉简功法?嗯,将就这样吧。”凌云昏昏沉地寻思道。
“噫,好象记得有一种功法,以前粗粗看过的,隐隐可以让我摆脱这等烦闷。哎呀,叫什么呢?怎么一时记不起了。”
“清醒,清醒,这脑子,关键时刻总偷懒。”凌云用手掌轻轻揉着两边太阳穴,轻声呢喃。
“啊,记起来了,叫《流云披霞诀》,对,就是它,傅老鬼还对它做过批注。”凌云星眸倏地一亮,透出一缕惊喜。
白光一闪,手中多了一枚玉简,凌云迫不及待,放出神识,渗透进入。
良久,凌云缓缓张开双眼,脸上微微露出喜色,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愁苦,轻轻地自言自语:“应该可以的,只是……”
原来,《流云披霞诀》是一种附助功法,是一个远古门派“御云宗”的独门心法。
这个“御云宗”在远古时期乃是一个中等门派,其功法、心诀多以防御为主,《流云披霞诀》就是一门中等功法。
它的主要功用就是,防护。在没有阵法的保护,修士于荒山野岭独自打坐修行,运起此法诀,可以在身体周围凝出一个圆弧光罩,护住自己,免受妖兽、蟊贼的偷袭。
但是,此功法有明显的缺点,要把经脉灵力分出一缕,运行于体表,这样一来,经脉中的灵力少了,打坐的效果就要差上些许。
当然,此功法也有独到之处,既是一心二用,便能锻炼心神与感应能力,还能修炼护身光罩的抵御能力,可谓一举两得。
乍一看,这门功法蛮好的,可是,傅老鬼在玉简最后的一段注释,令凌云心里凉嗖嗖的,一时间,踌躇不定。
第一百九十五章 思过崖
傅老鬼批注的大意如下:进攻乃最好的防守。一门功法包含精神、灵质、运转、衍化、激等五大要素。
其中,精神因素最为重要,占据位,贯穿整个功法的精髓,最能体现功法的奥意。宛若一把出鞘的利剑,灵质等不过是剑柄,精神才是精粹所在,真正锋利的刀刃。
纵观“御云宗”的功法以及势微衰败的过程,整个门派最终消失在渺渺的修真长河中。其主要原因就是,功法一味强调防守,少了熊熊燃烧的战意,等于缺了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锐意气概,就只能逐渐颓废,被历史遗弃。
《流云披霞诀》虽是一门上佳的,附助防守的功法,可惜少了进取精神,落了下乘,学之无益,弃之又显可惜,毕竟倾注整个门派几代人的苦心造诣,防守心得深厚,屈一指。
“嗯,确实如此,傅老鬼果然乃一代宗师,鉴评一针见血,一语道破此功法的深层次问题。”凌云再次细致钻研《流云披霞诀》一遍,对傅老鬼的大智大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话虽如此,可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不懂防守又何谈进攻,一旦进攻受锉,又不能退而防守,那岂不是全盘皆输。‘御云宗’一味追求防守,泥古不化,不懂变通,确实不可取。”
“但是,我不能因噎废食,否则不也墨守成规了?对,因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一切皆可为我所用。哼,傅老鬼所言未必全对,再厉害,还不是我手下败将。”
凌云前思后想,终于拿定主意,决定修炼此门功法,以解燃眉之急。
多想无益,黑暗中,凌云闪烁的目光渐渐停息,缓缓闭上双眼,默默运起《流云披霞诀》。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重新亮起两盏幽灯。经过一番摸索,凌云轻而易举学会此功法的第一重。
“嗯,很不错,与《五行真经》没有丝毫冲突,正合适。只是……要用何种灵力流转于体表呢?”凌云不禁问自己。
“金、木、水、火、土五种灵力皆有特殊属性,而我的目的仅在于隔绝噪声,以地球的理论,金、木、水、土都能传导声音,却未提及火。可以这样推论,烈火能令空气稀薄,甚至真空,那样,就能阻止声音的传播。”
“对,就用火灵力了。”凌云稍微分析,便得出断论。《流云披霞诀》第一重只能运转一种灵力,在身体表层形成护身光罩。
俄顷,如墨的空间亮起一个圆弧光罩,出蒙蒙的红光,颜色暗淡。光罩流莹闪烁,宛若一层纤薄的红色水膜,光影交错,缓缓流转,微弱的辉芒中,仿佛可以看见一团团云彩在上面悠悠地飘浮。
凌云双手紧握小银盒,一脸安详,全身笼罩在光罩中,朱来福的呼噜声几不可闻。
细细体验,光罩上的火灵力宛如天上云霞般,变幻莫测,时聚时散,云卷云舒,气象万千,自成循环,与经脉灵力藕断丝连,纠缠不休。
天地间灵力,透过光罩上云彩的诡秘聚合间隙,如丝如缕,渗透进入,汇入体内经脉。
渐渐地,凌云心神凝聚,再次沉浸深邃的修炼中。
……
又过了二十多天。
险峻的高崖下,秀丽的碧潭旁,一块磨盘大的平石上,盘膝坐着一位年青的俊才,双目轻闭,于空旷偏僻的山谷独自清修。
正是凌云,今天是叶轻风结束面壁的日子,一大早,就动身来到此处,耐心等待他的下山。
千辛万苦,不辞万里追到“落星门”……令他感觉讳莫如深的门派。事到临了,即将实现婉姨的嘱托,凌云反而没有往常的期待,心如止水,无一丝杂念,转瞬进入深度打坐。
……
悬崖之上,极北一处偏僻、清冷的地方,思过崖。
一座面如平镜的巨大山崖巍峨矗立,直插云霄,仰面长望,云雾缭绕,不能视其全貌。
高崖下,是一段三十丈宽的深壑,白茫茫一片云海,氤氲翻滚,汹涌如潮,深不见底。
云海中,悬浮着十几根米许粗的石柱,顶部四周镶嵌了八枚晶石。石柱用儿臂粗的铁链锁着,一端牢牢固定的如镜的崖壁,另一端深深钉在遥遥相对平台上。
两根石柱上,盘膝而坐两位修士,可情形却截然不同。
一根石柱上,坐着一位年青修士,一身青色道袍,细看之下,已然旧损不堪。柱面上,一个黄色的光罩把他死死笼在其内,空间极小,一动不能挪动。
年青修士面色白,气色不佳,双目无神,空洞洞,身形虚浮,摇摇欲坠,正咬紧牙关,努力不让头部撞在光罩上。
石柱群的另一头,远远坐着一位中年修士,一身白色儒装,面如冠玉,相貌奇伟,颔下三绺须髯,显得道骨仙风。
中年修士四周空荡荡的,没有羁束的光罩。山风咽呜,肆虐崖谷,可是,却吹不皱他半片衣袖,拂不起他一根须,当真宛若神仙人物一般。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叶轻风
高崖石壁光滑,寸草不生,淡黄色的琉璃石质宛若一面铜镜,瞬息万变、波澜迭起的云海,铁索、石柱、人像,以及远处的平台,朦朦胧胧倒映在上面,飘渺如幻。
万籁俱寂,峡谷荒凉凄冷,除了不动不言的两人,寻不着丝毫生机。山风仿佛也无法容忍如此死气沉沉的孤独,不满地哀号着,时而,宛如婴儿的啼哭,时而,宛如怨魂的泣血,更添阴森、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
蓦地,平台的远处传来细微的“嗡嗡”声,稍稍打破这份可怕的幽寂。
不一会儿,“嗡嗡”之声愈响,只见一个丈许宽的方形飞行法器,徐徐地朝断崖处飘来,上面婷婷立着一位身着黄衫的年青女修,容貌俏丽。
倏地,石柱上的黄色光罩一闪而灭,坐姿溃散,东倒西歪的年青男修猛然一惊,脑袋一点,差点儿一个倒栽葱,坠入万丈深渊。
一个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叶轻风,你面壁涤心,修身养性的时日已到,可以下山了。”
说话间,林佳琦驾御飞行法器,缓缓飘到石柱边。
“啊……”惊愣的叶轻风(炫)恍(书)然(网),失心般叫出,稍纵,回复清醒,怪声叫道:“喔嘞哟……,佳琦师姐,小弟千等万盼,望眼欲穿,总算把您给盼来了,真是,真是太好了,要我说些什么才好。”
叶轻风欣喜若狂,自内心畅吐心中所想,到后来,舌头像打了个结,语无伦次起来。浑然不觉自己声音宏亮,在空旷寂静的荒崖显得那么突兀,甚至有点振聋聩。
林佳琦俏目圆睁,不满地瞪了叶轻风一眼,而后,往中年修士那瞅去,见他如老僧入定,与世隔绝般不受任何影响,登时放下心来。
可是,等到想要移开目光时,却被他的风采所吸引,宛若沾胶住般,是如此困难,俄而,才渐渐回过神,缓缓偏过螓,轻轻说道:“上来吧,我送你一程,可是,说话别大喊大嚷的。”
“是的,谢谢佳琦师姐,刚才…刚才我一时喜出望外,失态了,您可别介意。”叶轻风顺着她的目光,快瞥了一眼,仿佛犯了错的小男孩,小声地认错。
“嗯……”,林佳琦柔和地哼一声,便不再出言,默默地操控飞行法器,悄无声息地离去,留下些许淡淡思绪。
“佳琦姐,我不在的日子,山门有何动态?又招了许多弟子吧?是否分新的功玉简了?”
没走多远,叶轻风便按捺不住急切心情,快语如珠,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从口中轻轻吐出。
“你呀,真不知说你哪些好,面壁思过快一个半月了,可是呢,一点长进也没有,性子仍旧急躁,唉,白白浪费光阴了。”
林佳琦避而不答,一本正经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得了吧,我这性子天生的,一时半会,怕是改不了了。嘻嘻,佳琦师姐你别打岔,想借机说教起我,呵呵,你玉靥一绷,像极我老娘唠唠叨叨的神情,不过,我喜欢。”
叶轻风嘻皮笑脸地回应道,肆无忌惮与她纠缠不休。
“哼,没大没小的,你才像你娘那般唠唠叨叨,上回,我送你来此崖时,一路上嘴巴就没合上过,好不死皮赖脸。”
天下年青、俏美女子心思一般无二,怎能容忍有人说她像个老太婆、长舌妇。闻言,林佳琦柳眉一竖,不禁提高声音,轻嗔道。
“怎么啦,佳琦师姐生气了?别呀,我可是无心之言,你可别当真嘛。我可听说了,女修士生气容易变老的,你生得这般俊俏,宛若仙女下凡,气坏了,我可要遭天打雷劈的。再说了,我老娘模样可美了,也是仙妇下凡。”
叶轻风真像一个小无赖,或似一只恬噪的苍蝇,围着一朵娇艳鲜花,“嗡嗡”个不停。
登时,林佳琦气得肝火大盛,却又拿他无可奈何,与他针锋相对,岂不正合他意。
“唉,人哪,要是脸皮厚得像城墙呀,与他讲道理犹如对牛弹琴,简直浪费口舌,徒伤脑筋。”,林佳琦忍无可忍,不禁反唇相讥,冷嘲热讽道。
“咦,佳琦师姐,你是在说我吧,可我脸嫩着呢,滑着呢,如玉如脂,不信你捏捏,保证捏出一把水来。”
说着,叶轻风涎着脸,伸长脖颈,朝她身前凑过去。
林佳琦正气不打一处来,见他挤眉弄眼地送上门来,心念一转:“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了我了。”
于是,闪电般出动玉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虚影。
“哎哟,疼,疼,你轻些,佳琦姐姐。”叶轻风弯着身子,怪声叫嚷着,哀声求饶。
“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林佳琦面色忽过一变,宛若雨过天晴般,露出盈盈笑容,喜滋滋喝叱道。
“不敢了,疼,疼,再不放手,我可真生气了。”叶轻风眼神忽厉,牛脾气犟起来。
见好就收,闻言,林佳琦当即松开手指,淡淡说道:“自讨苦吃,这可是你自愿的,怨不得我。”
“那你也不能下如此狠手,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哼。”叶轻风吃了个哑巴亏,愤愤不平道。接着,别过脸,用手轻轻揉着脸颊。
第一百九十七章 昨日今日
脸上的痛楚犹在,隐隐提醒叶轻风,做人要有骨气,心中要记恨。其实,是放不下面子,无法转眼间,便热脸重新贴上,谄媚讨好于她。
“不睬她了,下手一点不知轻重。”叶轻风暗暗在心中提醒道。
“刚才是否太过分了?要不要与他修好?依我看……还是免了吧,这小子难缠得紧,别又引火烧身,招惹来一连串的烦恼。”
林佳琦朱唇微努,可心中一转念,又放弃了,图个清静。
两人不理不睬,谁也不肯先出言示弱,于是,空气悄悄地凝结,风儿失去往日的欢喜,默默地送着他俩。
……
没过多会儿,叶轻风心志开始动摇,信念逐渐瓦解,心中小声嘀咕道:“算了,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宽宏大量,怎能与一位女子较真?气度,气度,至始至终不能遗弃。嗯,就这样,别让人瞧低了。”
“佳琦师姐,我想问你一件事。”叶轻风按捺不住这份清冷,先行打破渐浓的尴尬。
“嗯……”,林佳琦不予置否,轻轻地哼了一声。
“刚才…刚才,与我一同坐在石柱上的中年修士就是内务堂的任仁焕,任护法吧?”
这个问题,在叶轻风心头痒挠了许久,虽然是旁敲侧推,却有十之八、九的把握,可是,不经她亲口确认,始终牵挂于心。
“你问这些作什么?不该问的,就不能问。”林佳琦没好气回答道。
“叶轻风,出去后别乱嚼舌头。”紧接着,林佳琦淡淡补充了一句。
“嘻嘻,我知道了,经过你的亲口证实,他定是任护法不疑,哈哈。”叶轻风开心地笑了起来。
“唉,这小子下山后,那张嘴肯定是闲不住,山门少不了闲言碎语。罢了,管不了,悠悠之口又如何堵得住?”林佳琦在心中轻叹一声,默不做声。
不一会儿,飞行法器穿过荒芜的山岩区,一条蜿蜒小道呈现眼前。
“好了,就送到这,你自个走下山,今后,好自为之吧。”林佳琦止住飞行,扭头对他轻轻提醒道。
“嗯,谢谢佳琦师姐的相送和关爱,咱们后会有期。”叶轻风轻轻一纵,落在石道上,笑着抱拳拱手道。
……
与来时心情迥然不同,叶轻风一身轻松走在小道,不时东张西望,一副游手好闲的神情。
不一会儿,来到鲜亮青翠的竹林前,叶轻驻下足,回,看了看圆形水池边上的鹅卵石道,沉吟片刻,喃喃自语:“既然来之,则安之,何不四处逛逛?那样,也不枉面壁一个半月。”
而后,身形顿转,轻踮脚尖,左顾右盼,鬼鬼嵬嵬地朝水池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凌云静静坐在石盘上,进入忘我境地,渐渐地,与四周景色融为一体。
……
“昨日,我坐在石柱上,思过崖前冥想,错在何处?翻来覆去,仍是不知其果。可怜,可叹,可悲呀,叶轻风呀,叶轻风呀,你真是空耗光阴,无药可救吗?唉,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逝。”
“今日,我乘在法器上,佳琦身旁受教,还不悔改?唠来叨去,好似对牛弹琴。可笑,可爱,可感呀,林佳琦呀,林佳琦呀,你真是循循善诱,对症下药吗?哼,疼了,掐脸的茬要把它记于心。”
一个清爽的年青人声音在空谷、峻崖间回荡,声音不大,却完全打破这份幽寂。
一下子,冷清的山崖忽地生机盎然,风儿仿佛停下匆匆脚步,变得轻柔了,薄雾宛若活了过来,灵巧地变幻衣型装扮,翩翩起舞。
原来是叶轻风,正拄着飞剑,小心翼翼地走在湿滑、窄小的石阶上。长路漫漫,无以打,胡思乱想下,根据之前生的事儿,在脑海里,编出这样一段闲话来。
想着,想着,叶轻风愈来愈觉得有些意思,于是,情不自禁朗声吟咏出来。
当然,这突兀的声响也扰乱凌云的清修,缓缓从入定中退出。
“叶轻风?应该就是他了,还昨日,今日,什么乱七八糟的,唉,李白要是听着了,还不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凌云不禁莞尔,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这些诗句。
第一百九十八章 潭边相见
吟着,吟着,叶轻风兴致渐高,只觉极其顺口,上下两篇一字不差,且对仗工整,不禁感叹自己聪明绝顶、才高八斗。
于是乎,洋洋得意起来,一时间,意气风,飘飘然似欲化羽飞逸,全然忘却身处何地,重复吟咏道:“昨日,我坐在石柱上……”
“哎哟……”,蓦地,脚底一滑,轻浮的下盘止不住踏空之势,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向下滑去。
“啊……”,叶轻风惊呼一声,想要控制跌势,可是,脚下像布了绊索阵似的,混乱难拔。眨眼间,溜下一段坡道,再往前,便是空荡荡的深渊及千仞绝壁。
“笃”的一声轻响,千钧一之际,叶轻风果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