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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仙路迷途-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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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见欣赏到静娴惊艳脱俗、鬼斧神工般的法术,也不能免俗,眼界大开的同时,心中泛起阵阵波澜,并从中得以感悟,获益菲浅。

兔落鹘起,擂台上,局势再次风起云涌,双方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线,形势变得极为微妙,波诡云谲。这一战的结果到底如何,谁将取得最后的胜利?鹿死谁手不得而知,犹如雾里看花,总也不真切。

于是,台下,仰面而视,一片黑压压的后脑勺,一动不动,瞪大眼睛,压住怦然如鼓的心跳,满心期待。

电光火石之际,画面定格在这一刻,风儿止住脚步,驻足观看,声儿闭上嘴巴,缄口凝视,全场气氛凝固,极度压抑,令人狂、疯!

对垒双方如虹气势仍在暴涨,灵力如潮澎湃。冰墙层层加厚,一层夹着一层,转瞬十几层,厚达丈许,宛如一座巍峨的巨山。火墙重重叠加,一重推着一重,须臾十几层,深达丈许,好似一座雄伟的巨堡。

第二百二十三章 胜负成局

蓦地见到静娴出精美绝伦的“火墙术”,百子仪面色微变,顿感意外。

心中一突,“咯噔”一声,有一种自食其果的苦涩感觉,对之前所说那句:“只好使出筑基后期才能习得的‘冰墙术’,希望师妹不要怪我以大欺小!”,大感后悔,心灵立时生出一丝裂隙。

高手相争,只差毫厘。言语上的失误,棋差一着,满盘皆输。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心理暗示,可是,在千钧一的决胜关头,任何微小的变化都可以掀起轩然大波。

刹时,百子仪心中那缕羞愧感,被骤然放大,如溃堤之蚁穴隐患,把固若金汤的心神撕开一个小口,并且愈来愈大。凛凛气势如海潮衰退般迅减,颓废失落的情绪如破土而出的藤蔓,开始在身体内部迅蔓延。

“啊……”

百子仪秀目圆睁,熠熠生辉,下颌大张,作狮子吼状,大声呼喝。削瘦的面颊肌肉紧绷,棱角、线条纤毫毕现,英俊的外表配上放荡不羁的狂野气势,当真可以颠倒众女生,看得那群美少女如痴如醉,媚眼迷离。

危机当头,百子仪顾不得翩翩风度,当机立断大吼一声,喝出气势,喊出心中的不屈,灵力如脱缰的野马,疾驰而出。没有更好的选择了,百子仪不甘初次登场亮像,便以一个失败者的落魄身份草草收场。于是,打定主意,与静娴比拼法力,因为他坚信,凭他筑基后期的殷实基础,定能帮他挽回劣势,最终赢得胜利。

立竿见影,百子仪信心全复,久违的风流潇洒、绰而不凡仿佛重新回到身上,浑身上下精、气、神充盈欲溢,容光焕,威风凛凛。

身由心动,面前那道晶莹剔透的巨大冰墙,在强大灵力支持下,极骤膨胀,宛若一座飞来峰,气势汹汹朝火墙轰去。

静娴怡然不惧,莞尔一笑,那份闲情逸致在千钧一之际,犹显异乎寻常,宛若可以绕梁三日的天籁之音,在众人心中回荡,久久不散,回味无穷。

“咻……”, “轰……”,“嗡……”,“嘶……”

两道尖锐的破空声过后,一阵剧裂的暴响,冰墙与火墙轰然相撞,掀起巨大声浪,威能肆虐,振动空气,“嗡嗡”作响。

“哎呀呀……”

台下,修为稍弱的弟子被狂暴的飓风刮得东倒西歪,双耳嗡鸣,目不能张,宛若一池无根的浮萍,在暴风雨中凄婉飘零。更有心志薄弱的弟子;苦不堪言;疾声呼痛。

“嗤嗤”声大作,尖锐难耐,犹如金属相刮之响,直透心尖,听得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恶心寒颤不已。

一阵浓稠、密集的白色水雾在擂台中央骤然升起,氤氲翻腾,并以极快的度,向四周扩散开去。

电光火石之际,冷冽、玄寒的冰墙与温暖、安详的火墙,甫一接触,互相消融,顿在擂台中央。汽雾升腾,气流乍暖还寒,倒卷白雾,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把整个擂台笼在其内,显得云里雾里,更添比武结局的扑朔迷离。

初看势均力敌,双方僵持不下。可是,百子仪心中大定,顿感轻松几分。如果仅是比拼法力,痴长几岁的他,信心满满,感觉天遂人愿,胜利的天平总算朝自己倾斜过来。

台下观众,睁大双眼,全神贯注,可是擂台被一片迅蔓延的水雾罩住,眼力稍差的弟子,仅能看出两人隐约的身形。

“真可恶,要是这时狂风大作,把雾汽吹开就好了!”

叶轻风看得正兴起,可修为不够,眼力无法穿透重重白雾,气得直跺双脚,恨不能用嘴吹气,拂开这恼人遮掩。

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晴空万里,风和日丽,往日勤快、调皮的风儿不知躲到哪儿休息去了。无可奈何,叶轻风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擂台上方,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凌云微眯星眸,如炬的眼神穿过薄如轻纱的迷雾,把擂台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唉,如果其间没有任何变化,照此情形,百子仪的胜算会大些!”

“不过,看静娴恬静、安详的神态,仿佛胸有成竹,给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从容气魄。难道她还留有制胜的后手?真是看不透她。”

凌云观察细致入微,用洞若观火的眼光分析、思量,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很有可能风云突变,再起波澜。只是,仅凭静娴神情衍生出的揣测,并不能让自己信服,疑云顿生。

就在凌云思量间,异变骤然生,隐约中,火墙内传出一声鸟鸣,宛若凤凰的清吟。接着,火墙光华大盛,火焰滔滔,如血的红光即使在迷雾中,也显得如此鲜艳。

蓦地,火墙如炽的光芒黯淡,但是,中央位置倏地亮起一个光点,犹如天河中最先璀璨的星辰,光彩夺目。

“咻!”

恍惚间,凌云仿佛听到一声凤鸣,那个眩目的光点化作一道光影,度极快,快得看不清它的形态,宛如是一只燃烧的凤凰,如同飞越空气般轻松,转瞬穿过丈许深的冰墙,径直轰向百子仪。

“不,不可能!难道这是结丹修士才能出的‘火凤术’?不……”

猝不及防,百子仪道心失守,竟然生不出反抗之心,仅在心中不甘地嘶声狂吼,任由那道火光袭向身前。

“似是而非的‘火凤术’?或许吧,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现在生的这一切!”

凌云星眸精光之闪,露出一丝惊诧之色。当然,他有过似是而非“水龙术”的经验,不会误把那个法术当成“火凤术”。

“咻!”,那道红芒瞬间冲到百子仪身前,而后,划出一道玄妙的弧线,从他耳畔掠过,拂起耳边几根垂散的丝,散作点点星火,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轰!”火墙与冰墙剩余威能失控地猛烈碰撞,同归于尽。

胜负已分,虽然静娴没有伤他一丝一毫,可是,在百子仪心中,与被人轰出擂台无异,甚至更令他难堪,更让他羞愧。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被一位弱女子如此轻易,以如此方式打败。

一时间,百子仪呆若木鸡,愣在那儿,千般滋味涌上心头,百味陈杂。

“我败了,我败了,我居然败在一位仅有筑基中期修为女子的手下!而且是如此的凄凉,一败涂地,没有任何可以自欺欺人的借口,是如此的赤 裸裸!”

百子仪百感交集,忽然感到身上一阵凉意,感觉台下同门弟子的目光是如此锐利,仿佛把他看得个通透,令他无迹可遁,恨不能擂台裂开一个大口,把他瞬间吞没。

暴响过后,擂台上,稠密的白雾汹涌翻滚,久久不散。虽然两堵醒目的火墙和冰墙消失了,结果已经产生,可是,台下多数弟子没能看清,仍旧云里雾里的。

半晌,在微风的徐徐吹拂下,氤氲的迷雾渐渐消散,显出两人的身形。

台下鸦雀无声,皆在静静等待最后的结果,等待令人心动的一刻,等待欢呼雀跃,等待兴奋的狂欢。

擂台上,静娴与百子仪遥遥相对,一位含笑凝视,明媚的大眼睛流光溢彩;另一位失魂落魄,目光呆滞,像一根木头直直立在那儿。

两人一动不动,谁也没开口说话,气氛稍显尴尬。

“喂,你俩到底谁胜了,吱一声呀,看了老半天了,还不知道结果,晕死了!”

台下,一位个头不高、稍显稚嫩的年青弟子,再也忍不住这凝重的气氛,于是,大胆地高喊出声。

“就是,就是,快点说呀,都等不及了!”好几人附和道。

“应该是静娴师姐胜了!”一位有眼光的筑基中期弟子自信说道。

“你怎么知道?双方皆不像遭受过法术的侵扰,依我看来,两人势均力敌,干脆不伤和气,以平分秋色收场。”旁边一位炼气十层的弟子不以为然,大大咧咧反驳道。

“就是,就是,我还说咱子仪师兄胜了呢?”一位百子仪的忠实崇拜者如是说道,不过,她也看出一丝不对劲,不敢信口雌黄。

“你们瞎猜个啥?呆会儿便知道了!真是的,猴急,猴急的!”还有一位筑基初期弟子,浑然不把结果放在心上,毫无良心说道。

“哼!”,“切!”旁边几人立时对他怒目相待,从心里鄙视这个异类。

“子仪师兄,子仪师兄,我求你了,你说话呀,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台下,几位疯狂的崇拜者高声尖叫,对他又爱又恨。

一时间,大伙儿七嘴八舌议论开来,平静的广场重新喧声鼎沸,热闹嘈杂。

“唉……”

百子仪在心里长叹一声,缓缓回过神,定了定睛,朝对面默默伫立的静娴望去。

“静娴师妹,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百子仪朗声说道,勉强回复神精,看上去仍是彬彬有礼,只是脸上少了往日的神采飞扬,流露出些许兴意潸然。

第二百二十四章 心浮意燥

“子仪师兄承让了,对于师兄一番良苦用心,小妹在此谢过了!”

诚恳说完,静娴款款欠身,做了个万福。

“哇……”;“耶……”;“太棒了……”;“啊!静娴师姐,你是我的偶像,我爱你!” ;“天哪,我这是在做梦吗?简直太精彩了,无与伦比!”

霎时,擂台四周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巨大声浪如万马奔腾,如万兽齐鸣,如千只战鼓齐擂,啸声震天,直冲云霄。

在场的所有弟子开心地大吼大叫,又蹦又跳,尽情泄心中的漏*点,用最始的方式、最狂野的方式,若癫若狂,只有这样,才能抒心中如潮的喜悦。

意外,比武的结局绝对令人意外,一个以弱胜强的经典范例;惊喜,比武的胜利者绝对令人惊喜,一位娇小玲珑的青春少女;精彩,比武的过程绝对让人不虚此行,一场精彩纷呈的旷世对决;兴奋,身临其境,绝对要兴奋,必须的,只有如此狂野的兴奋,才能表达对静娴滔滔不绝的敬佩。

擂台下一片沸腾,久久不愿离去,就连百子仪那群忠实的崇拜者,也被这份热烈感动了,没了愤愤不平,由衷接受这个结果。

擂台上,如潮的喝彩声在百子仪耳畔响起,是如此刺耳,是一位对失败者的嘲讽、冷笑,顿觉浑身无一是处,一心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于是,百子仪双手抱拳,冲静娴拱了拱手,表示祝贺,接着,一言不,转身纵下擂台,分开满心欢喜的人群,在异样的眼光中,黯然伤神地离开。

擂台上,静娴美目流光溢彩,顾盼生辉,容光焕,那娇柔的玉躯仿佛笼上一缕缥缈气质,给人睥睨众生的仪态。

……

良久,凌云收回恋恋不舍的视丝,与叶轻风、容九变一道,随着离散的人群,往别处走去。

“太棒了!凌大哥,这场比武真是太精彩了!瑰丽眩目,跌宕起伏,看得人血脉贲张,不能自已!”叶轻风一边走,一边兴高采烈地评论着。

“就是,就是,知道吗,为了巨细靡遗、一丝不落地观看,我连眼睛都没敢眨一下。嘻嘻,你们看,现在我的眼皮都不听话了,想让它们闭上,都不行了!”

容九变习惯性地附和说道,与此同时,翻着白眼,做了个鬼脸。

“嗯……不错,非常不错,精彩,非常精彩!”凌云心不在蔫地应道,仿佛有什么事情分了他的神,令人无法兴奋起来。

“呃……”叶轻风与容九变同时为之侧目。

“凌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叶轻风小声地、试探性问道。

“啊,没有,你们继续,别管我,这场比武精彩纷呈,令人回味无穷,我正在旁敲侧击,认真琢磨其中玄妙之处,希望能有所领悟。哦,对了,你们回去也要从中好好体会,会对你们修炼有所帮助的。”

凌云心神还沉浸在对静娴飒爽英姿的思忆中,不想被他们看出心思,若无其事掩饰道。

“是”,“我会的”

大道理压下去,叶轻风及容九变只应声说好,不敢多嘴辩驳。

“你们自己去逛吧,今天我打了一场擂台,又欣赏一场精妙绝伦的巅峰对决,感觉有点累了,想回宿舍休息片刻,认真总结今天的收获,汲取其中的精萃,把这些宝贵经验据为己有。”

凌云见他俩兴致{炫}高{书}涨{网},被心情低落的自己一瓢冷水泼下去,立时蔫了,顿觉过意不去。于是,主动提出暂时分开,免得因一己之私,败了他俩的兴。

“那好吧,凌大哥,那你多注意调剂,好好修心养性,因为接下来的比武,肯定一场比一场激烈、难缠!”

闻言,叶轻风信以为真,并好心提醒道。

“就是,就是,嗯,凌大哥你好好养精蓄锐,轻轻松松拿下下一场擂台!”容九变连连点头,柔声附和道。

“好吧,咱们就此分开,或许我很快参悟今天的收获,届时,自会找你们的。”

“好呀!”两人异口同声应道。

凌云微微一笑,冲他们一挥身,转身便走。

可没走几步,便听到叶轻风在那儿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凌大哥刚才有点反常,怪怪了,可我又说不上怪在哪儿!”

“就是,就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容九变随即附和道。

“就是,就是,今天你说了几个就是了?就知道说就是!”可能叶轻风耳朵听出茧了,烦躁地数落他道。

“呃……”,容九变无语了,心想:“俺这样逢迎你,你都不满意,还挑三捡四的,天哪,这是什么世道呀!”

“你今天说了几个‘就是’?好像有十七个吧!”叶轻风默数道。

“没有那么多吧,我感觉只说了十五个‘就是’!”容九变委屈地辩解道。

“哈哈,还说没有,你看,刚才又说了一个,可能都不止十七个,我肯定漏数了!”叶轻风笑着反驳道。

“呃……两个活宝!”凌云在心里乐翻了天,身心一下轻松许多。

……

凌云没有马上返回寝室,因为他知道,即使回去了,也无济于事,那颗心没法立刻安静下来,心中那依稀的倩影仍存。

于是,凌云穿过宿舍区,朝偏僻的山崖走去。

今天是山门一年中最隆重的日子,门内弟子倾巢而出,一路上,见不着一个人影,整座后山透出缕缕幽森、袅袅寂寥。仅有不知躲在何处蛙虫,偶尔悠长的低吟,透出一丝生机,抵御这里的荒凉、清冷。

不一会儿,凌云踱着慢步,缓缓走到高耸的峭崖边,驻足不动。星眸精光不现,带着一丝迷惘,四下瞅瞅了。

峻崖还是那般陡峭、怪石嶙峋;深潭还是那般碧幽,清净明澈;浮萍还是那般青翠,新绿娇嫩;飘落的水滴还是那般灵动,扬扬洒洒;潭中的鱼儿还是那般潇洒,无忧无虑。

可是,往日这些赏心悦目的美景映入凌云眼帘,物是人非,再也无法敲开他的心扉,失去迷人的色彩,平平无奇。

“唉……”

凌云望着崎岖蜿蜒、萦回而上的窄小石道,长叹一声,满是寂寞。而后,气运丹田,朗声吟咏:“噫吁嚱!危乎高哉!修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几声长啸,胸臆郁结的闷气一扫而光,凌云随便找了块干净的巨石,长袖一拂,流云舞风,扫去上面的尘土,休闲坐下。

双目无神地往水潭瞄去,漫不经心瞅着池中色彩斑斓人鱼儿,观察它们欢快的游曳、嬉戏。

良久,心神渐渐融入其中,仿佛化作一只怡然自得的鱼儿,没有了烦恼,没有了忧愁,自由自在。

太阳偏西,冷却的热度化作红艳的光芒,照射在粼粼潭面,金光灿烂,繁若星河。闪烁的莹辉反射到削瘦面颊上,明暗交错,蓦然惊醒沉思中的凌云。

“唉,时光过得真快,一晃眼,便到了傍晚时分,嗯,该回去了。”凌云长身而起,只觉神采奕奕,心神重新空明,上下通泰。

……

回到寝室,凌云拉上布幔,盘膝而坐,默默运起《流云披霞诀》。很快,气息悠长绵细,渐渐闭上五识,进入入定状态。

当清晨第一缕曦光透过窗台,射入屋内,驱散一室昏幽,带来些许温暖、光明。

“唉……”,凌云轻叹一声,缓缓从入定状态退出。

不知为何,这次修炼无法像平时那样深沉、幽邃,在没有任何危 3ǔωω。cōm险的时刻,所处环境仅仅细微改变,便把他从入定状态唤醒。

“算了,不要勉强,看来心中那缕浮躁,还没有驱逐干净,需要一些时间慢慢平复。嗯,去找轻风他们。”凌云内心清楚,昨天那场比武对他的影响犹在,于是,当机立断,顺其自然,无为而治。

想到做到,凌云心念一动,缓缓撤去《流云披霞诀》。

霎时,对面隆隆的呼噜声,如雷鸣般传入耳畔,令凌云精神为之一振。不知何时,朱来福悄悄地溜回寝室,睡得酣畅淋漓,鼾声震天。

轻声拉开布幔,凌云摇了摇头,静悄悄地走出房门。

天色尚早,雾气未消,灰蒙蒙一片,清新、湿凉的空气沁人肺腑。

“吁……”,凌云长吐一口浊气,定神想想了,决定先打一趟《五行拳》,再去找叶轻风他俩。于是,快步来到两颗参天巨树下,那片干净整洁的练武场。

……

叶轻风与容九变同属一个宿舍,在男弟子住宅区的前方,靠近巨大的平台。虽然凌云一次也没到访过,凭着他俩的口诉,还是轻易地找到了。

“第8栋,1o7室,嗯,就是这里了!”

打完拳后的凌云,面颊红润,浑身上下充满青春活力。

“叶轻风、容九变,我来看你们了!”凌云站在门前,大声喊道。

“啊,是凌大哥,今天怎么有这闲情逸致了?快去开门,九变!”叶轻风指手划脚道。

“就是,就是!”容九变小跑着,不忘随着附和。

“真是凌大哥大驾光临呀,难得呀,稀客呀,快请进!”容九变拉开房门,侧过身了,笑脸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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