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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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见狂神将铃铛收起后,提醒道:“你切记,在收回与佛珠之前千万别摇这铃铛,知道了吗?”
狂神点了点头。
“好吧,你快去吧,这次只有你一个去地球,你速去速回!”
说完,仙帝的声音便彻底的消失在神殿之上。
狂神一边飞离神殿一边在心中暗暗觉得有些奇怪,近日来仙帝出现的次数是越来越少,而且时间也越来越短。他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这样的感觉也是出现了一瞬间而已,下一刻,狂神马上就放弃了这个奇怪的念头。在他的心里,仙帝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
。。。。。。。。。。。。。。。。。。。。。。
我不清楚自己在戒嗔的肩膀上昏迷了多少时间,只是觉得自己好{炫&书&网}久都没有如此放松了。一直到身体的力量恢复了少许才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昏暗地小屋子里,几缕阳光正从天空中那破碎的屋顶处洒落下来,照耀在屋子里斑斑点点,我举目向四周看去,觉得这个屋子似曾相识,这里的家具十分陈旧。只有一张破桌子,一条破板凳,而剩下的就只有我躺着的这堆破稻草了。
正在我环视房内的景物时,破旧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顺着声音向门口看去,只见戒嗔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灰布僧袍,这时,他见我醒来,顿时惊喜地看着我道:“天星,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说着他激动的跑过来将我紧紧地抱住。
虽然戒嗔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样被一个大男人死死抱在怀里,还蹭来蹭去的感觉还是不太习惯。只好叫道:“小秃驴,你想把我弄死啊,这么使劲!”
“呵呵,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戒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看着我一阵憨笑,道:“天星,我们好像有好{炫&书&网}久都没有见了。”
我看着他那傻傻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邪佛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秃驴,这时,戒嗔问起这话,我心里也是一阵感慨,道:“是啊,我们是有好长时间没有见了,差不多有百年了吧。”
“百年?天啊!有那么长吗?”戒嗔对着我吐了吐舌头,道:“我怎么觉得天煞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呢。”
“呵呵”我笑了笑,从床上走了下来,看着昏暗的小屋道:“戒嗔,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哈,你也记得这里?”戒嗔说着神秘的对着我一笑道:“这里是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啊!”
初次见面的地方?我仔细得打量着四周,第一次和小和尚相遇的事如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浮现了出来,那是的相貌笑容,我到现在都没有忘,一切都恍如昨日。
戒嗔在我面前兴奋的跑来跑去,一会站在桌子上指着屋上横梁对我道:“你看,那日我便是将你吊在那里的。”一会又钻到桌子下面道:“哈,天星你还记得吗?那日,我的经文便是掉在这里,结果我自己找半天都没有找到,还是你提醒我的,还有,还有。。。。”
我看着在小屋里跑来跑去的戒嗔,心中难免有些心酸,知道天佛寺的打击对于他来说是在是太大了,他熟悉的人基本都离他而去了,所以他才会选择逃避现实,在我的面前表现得和个孩子似的,我不忍心看着戒嗔再这样下去,于是便对着他大喝道:“够了,戒嗔,够了!”
戒嗔被我喝得愣在那里,茫然的看着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走到戒嗔的面前,看着他,柔声道:“小秃驴,看着我,我已经变了,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你也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知道吗?戒嗔?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一百年了,一切都消失了!”
戒嗔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半响,才对着我大吼道:“天星,你骗人!一切都没有变,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个梦!什么都没有变!”
“不!”我知道要揭穿一个人的梦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但是我还果说下去:“戒嗔,听我说,天佛寺已经消失了,你的师傅也已经死了,没有了,知道吗?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听!”戒嗔用手捂着耳朵,使劲地摇着脑袋。
我知道戒嗔他是在逃避,他已经走到了心的误区,能不能走出来还是要看他自己,我只能尽力地去提醒他而已,现在我已经尽力了。剩下地就要靠他自己了。
戒嗔搭耸着脑袋,在破旧的桌子下面坐了良久,偶尔有两声抽泣的声音从那里传出来,我听到后,心中稍微放下心来,能哭就说明他已经从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我看着他,吧了口气道:“算了,戒嗔,忘了过去吧,至少还有我在你的身边。”
戒嗔从桌子下面伸出脑袋,泪眼汪汪地看着我道:“天星,为什么?我只不过睡了觉而已,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师傅没了。天佛寺也没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的力量去换回他们。”
“别这样。”我看着伤心的戒嗔。自己也感同身受,曾几何时自己也发过和他一样的感慨呢,我也曾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换回自己失去地一切,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去珍惜自己生命中曾经拥有过的每一样东西,但那是根本不可能。既然不能在虚幻中延伸,那么不旭就面对殘酷的现实吧,这是我曾经走过的道路,我挺过来了,我希望戒嗔也能我一样走过来。
我拍了拍戒嗔的肩膀,从他的身边绕了过去,推开虚掩的门,向门外走去,这样地时刻,还是让戒嗔独处一会儿比较好。来到门口,看着外面秀丽的景色,大自然的风光还是依旧那么动人,翠绿的苍松,高耸的山崖,花红草绿,一切都那么生机盎然,那么美好。不如趁着如此美好的天气,来恢复下自己受损的灵体吧,我心中这样想着,便找了一处平坦的山石处坐了下来,端坐在那,很快的我的心神就融入到了四周地五行中,五行入水一样渗透到我的身体中,恣意在我的身上滑稽戏淌着,正当我沐浴在心旷神怡的感觉中时,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被我融入到灵体内的五行,在我灵体内盘旋一周后,便迅速地从受损的伤口处宣泄出去,如此一来,吸收的五行根本就没有效果。
我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于是,便再一次端坐了下来,这一次我吸收五行的时间更长,可是当我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同样的事还是发生了,我这才发现,原来此刻我的灵体就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赌钱论我吸收多少地五行,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顿时心中急躁无比,思索了一阵,我决定用神识去探索一下原委,于是我按耐下心中的焦急,将神识环绕在那伤口的边缘,一点一点的抚摸过去,可以说比这还严重的伤势我都承受过,但以往都可以很快愈合的灵体,这一次怎么竟然出了这样的状况,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究竟是怎么回事,神识在我的引导下,在伤口的边缘游走了一圈,但是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于是我强迫自己进入冥想的状态,让自己的神识跟着五行在灵体内环绕起来,随着那五行流淌到伤口附近,就在五行准备越过伤口的时候风的神识突然感觉到自那伤口处传来一阵煞气,将那些五行游走的路线,神不知鬼不觉指点向体外,刚才吸入的五行还没完全融入我的身体,竟然全都从那条路线泄出,仔细地观察了一阵后,我在心里暗暗地骂了句:该死的!这伤口简直就是在我的灵体上开了个洞,难怪吸收多少五行都无济于事。
但我并未把一个小小的确煞气放在心上,在我的指引下,神识再一次来到了伤势的边上,并且很快地将它围绕起来,正当我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易地将这些可恶的煞气清除出体外的时候,我却意外的发现,这些煞气竟然已经和我的灵体连成了一片,根本无法将它们完全清除出去,不单如此,它们似乎还在不断地蚕食着我的灵体,虽然速度很慢很慢,但是在神识放大千百倍的感觉下,还是被我发现了,这究意是什么鬼东西!
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想不到我堂堂天鬼,竟然连一个小小的煞气都对付不了。
再一次聚集神识向那派内结气冲去,但迎来得却是再一次的失败。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
该死的东西!我大声地向空中咆哮着,一遍又一遍,在发泄了一阵后,才颓废的躺在地方,此刻,空中那原本和煦的阳光此刻在我的眼中也不再那么动人了,反而有些恶毒,我这才知道,原来同样的景色在不同的心情时,看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
我就这样躺在地方,心中不平的想到,自己才刚刚得到的力量,我就这样失去吗?我在心里不断地问着自己,不能!因为还有太多的事情还要等着我去做,七夜很可能还没有死,还有如梦他们,要完成这些事情,都需要力量,所以我绝对不能失去这些力量,但是同时,我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对付这些可恶的煞气,虽然我是天鬼,可,我却也拿自己的身体毫无办法,总不能把自己杀死吧,我仰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心道:天!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吗?刚刚得到的就要失去,如果这是的,那么我偏要将它大地回春来,我要让你知道,这世上还你不能支配的东西,那就是我天鬼!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自己多少次都是从绝境中走过来,那么这一次,我也一定不会放弃。
继续在山上盘留了一阵子,一直到月亮高挂,我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方法,这时我抬头看了一眼皎洁的月亮,微微叹了口气,知道这种事急不得的,只有慢慢的找,才会找到解决的办法,想到这里,我自己也有些好笑,不就是一个破煞气吗?当年它的老子天煞星都杀不了我,难道我会在它的身上摔倒?如果把我逼急了,以后我连你的老子一起灭了!呵呵。
自娱自乐地想了会,心情也好了一切,这时,我才踏着月色向小屋走去。
第十七章 托付
夏夜的山野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空旷而宁静,一路上一路踏着脚下的月色,一边倾听着耳边夏虫的鸣叫,心情渐渐的好了起来,不多时,就来到了息身的小屋前,等我刚要推门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咳数声。
“谁?”我顺着声音。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老态的身影站在月色下,浑浊的目光正在我身上打量着,花白粗长的眉毛垂在脸边遮拦住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从那人身上传来苍老的声音,对着我道:“施主请留步!”
好熟悉的声音啊,我再一次向那人的脸上扫去,在皎洁的月色下,我仔细的看着那人,只觉得那人似乎在哪见过,是谁呢?那样苍老的身躯,如树皮一样的肌肤,还有那浑浊不堪的双眼,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迟暮的老者,这样的人,我真的认识吗?我的眼中一片茫然。
只见那老者看着,苦笑道:“施主认不出老衲了吧?”
听见这个声音,心中大核,道:“你是法鑫长老?”
那老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得到老者的肯定,我惊道:“你怎么。。。”
“哎!”法鑫长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在那一战中,我将自己的本源完全燃烧了,现在的我,再也不是那个法力高深的天佛寺长老了。”
听着法鑫长老的话后,我这才记起,当日在天佛寺一战中,在雷音谷内所有的天佛寺弟子都燃尽了自己的生命,而法鑫长老也不例外,也是在那一战中。使我对佛界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至少天佛寺还是让我另眼相看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老人,心中充满了敬意,于是便恭敬道:“长老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法鑫长老向虚掩的门内探了一探,轻声道:“灵施主,戒真已经入禅了。不如我们边走边谈吧,正好,老衲也有些事情想问清楚。”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跟着法鑫长老的脚步向前走去。
苍白的月色,如诗一样的森林,我和法鑫长老迈着细碎的步伐走在这画一般的月光下,一样的吟持,一样的宁静,本说有事商量的法鑫长老走了许久依旧一言不发。我一边跟着法鑫长老的脚步,一边看着前面那与记忆中有天壤之别的身躯,当日还是豪气干云,义薄云天的法鑫长老,至今却落了个这模样,都是因我一时托大,到现在不单害了天佛寺,就连自己的法力都不保,我心中苦笑一下。内疚的看着他那苍老的背影。
“灵施主还在为上次的事情内疚吗?” 法鑫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看着我微笑的。
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呵呵,施主觉得这里的景致如何?” 法鑫长老话锋一转,指着身前悬崖问道。
我才发觉,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来到这山崖之上,我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崖顶向四周看去,眼前一片开阔,听着耳边袭袭的风声,看着脚下那渺小的山峰,心中的豪气不觉的冲上脑海,我不由的赞叹道:“会当临绝顶,一揽众山小。”说着,也转过头来,看着法鑫长老问道:“长老到底找我是所为何事?”
法鑫长老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着急,并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抚摩着自己的额下的长须,叹道:”一揽众山小,是啊,曾几何时我也曾有过这样的豪气,但是现在老了,老衲只是觉得人在高处不胜寒。”
“长老为何会这样认为?”我看着法鑫长老问道。
“你不理解吧?” 法鑫长老语气悠长的看着眼前的悬崖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没个人的想法都不会一样,所以你才不会理解老衲,但是,没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去这样想,又或者去这样做,你不理解我,但是并不能代表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不是吗?灵施主。”
“是啊, 法鑫长老说的没错,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我知道,他是在开导我,让我不必为那日的过失而心有芥蒂,因为他虽然不理解我为什么会那么做,但是他却相信我有那样做的理由。
我看着法鑫长老的背影,忍不住张嘴道:“那日在雷音谷内,其实我。。。”
法鑫长老笑着打断我道:“施主不必为次事有过多的顾虑,老衲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我不会怪你的,天佛寺这次浩劫也是命数已到,怨不得别人,这点,老衲早已经看穿了。”
良久,我才 发自费腑道“谢谢。”
法鑫长老微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过身去看着远处那烟雾缭绕的山川,沉吟了半晌,道:“老衲这次将你叫出来,是有件事情想委托灵施主。”
“长老但说无妨。”
“施主想必也知道,大凡成仙成佛之人,登科之日便会飞升逆去,可是戒嗔这孩子却没有。虽然他成的也是佛,但是却是邪佛,这让老衲很不放心,我怕他会误入歧途。因为这邪亦越邪,本身就比其他的人容易进入邪道,更何况戒嗔这身修为并非是靠他自己修炼而来,他的禅心还没有到可以支配自己修为的程度。若是受到什么打击,我怕他会迷失本性!所以我想将他托付给施主你,不知道施主可否愿意?”
法鑫长老的话,我基本是认同的,因为当年大自在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是,将戒嗔托付给我,我倒是感觉到有些意外。现在我都自身难保,难道让戒嗔跟着我一起被仙界追杀吗?我想了会,刚要开口准备婉拒,想让戒嗔跟着法鑫长老,怎么说也比跟着我东躲西蔵要好得多。
没想到法鑫长老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一样,在我开口之前就看着我道:“我想施主一定不会让老衲失望的,老衲看得出你和戒嗔之间的交情匪浅,若是如此还不肯收留戒嗔的话,老衲也只有在施主面前跪下了。”说着躬身就要跪下。
我见状连忙将他扶了起来,道:“长老不可!戒嗔的事我并非不愿意帮忙,只是我有难言之隐。”
法鑫长老听我这样说,慢慢地站起来,忽然张嘴说了一句令我目瞪口呆的话:“我知道,你是说是天鬼的事吗?”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法鑫长老,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他居然知道我的身份,而且还将戒嗔交付给我。
“你用不着这么吃惊地看着老衲。”法鑫长老对我道:“其实,在你出现在天佛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却没往那方面想,包括后来噬鬼妖不战而退,我都以为你是仙人的缘故。一直到那血雾中的妖怪打伤你,而你却没有流血时,我这才发觉不对。再到后来看到戒嗔和你之间兄弟情深,我这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出手,也猜到了你的身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灵施主!哦,不,现在应该是叫你天星了!百年前那个天煞之下的少年。”
当的眼神和法鑫长老那犀利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我便知道,这次是别想再抵赖掉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我戒备地看着眼前这个枯瘦的老头,小心道:“长老,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要将戒嗔托付给我?难道你不怕他误入歧途吗?”
法鑫长老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慈祥地笑了一下道:“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若是老衲要杀你,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动手了。今日我在外面想了一日,许是人之将死的缘故,所以这段时间老衲看到的东西比以前看到的都多,很多东西都看得十分明了。我也终于理解当日掌门师兄为何即使违背天理,也要将戒嗔医治好的原因了。不为别的,只为对得起自己的心。人活一世,只求心安,以前整日修佛念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只到这时才有所感悟,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法鑫长老说着,不由自主地将身体转了过去,用背对着我偷偷地擦拭着老泪。
我耳边听着法鑫长老的肺腑之言,知道他命不久也,从燃烧生命开始,他的性命已经悬于一旦,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靠着自己高深的修为在支撑着。
法鑫长老背对着我,看着远处道:“佛说,八千世界,而我们只不过是微尘中的微尘,就像那远处山峰的雾,散了便散了,对于这个世界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只不过尘归尘,土归土罢了。可是,我们与那雾不同的是,虽然我们生时不带衣物,死时却不能不带走尘世间的思念,这便是人,可悲!可叹!现在天佛寺所有的弟子死的死,散的散,唯一不能让我放心的就是这戒嗔了。他是我从小就看着长大的。那时,他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