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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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伯超续道:“那是三年前的三月间,有人前来敝局,以一箱价值百万的珠宝,委托敝局由南昌送至长沙,托镖人为姬夫人,到长沙也交姬夫人签收,镖金为五千两,唯一的条件是必须由在下亲自护送,这是一笔好买卖,从南昌到长沙,路程不算太远,而且一向太平,在下就一口答应,当时并不知道这位姬夫人就是南天一雕盛世民的妹子盛锦花,收镖人也是她……”
一口气说到这里,吁了口气,续道:“在下为了郑重起见,特别要两位镖师和八名趟子手一起出发,那是第五天的傍晚时光,咱们一行赶到东峰界山麓间,忽然冲出十几个蒙面人,在下惊奇的是这条路上,从来没有发生过黑道朋友拦劫事件,当时急忙亮出敝局字号,那知对方毫不理睬,立即动手。这些人居然个个武功极高,在下正在和领头的蒙面人动手之际,被人偷袭背后穴道,昏了过去,从此被幽囚在一处黝黑的地室之中,直到半个月前,在下侄子丁少秋闯入地室,砍断在下手足上箍的铁链,才得脱困而出……”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嘶哑了,续道:“直到那时,在下才知道被囚禁了三年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里,这地室原是酒窖,经贼人扩建的。南天一雕盛世民和他妹子盛锦花故意投保巨额珠宝,又指使他们天南庄豢养的十八铁卫蒙面劫镖,价值百万的红货被劫,除了在下,竟无一人知道,还有敝门自是要负责赔偿,就这样,雷岭武德堂和丁家庄两处产业悉数抵偿给天南庄,如今丁家庄已经变成天南庄,武德堂却成了岳麓观的分院,由岳麓观主常清风的师弟担任观主,实则由他主持负责挖掘找寻宝笈……”
坐在第一席上的采荠叟一手摸着白髯,微微摇头道:“盛世民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台下来宾不少听得义愤填膺,就大声叫嚷起来:“南天一雕竟然到江南地面上来做案,还把我们江南武林同道放在眼里吗?”
“咱们应该找天南庄评理去。”
“还和他们讲什么理?咱们江南同道联合起来,把他们驱逐出去。”
一人振臂高呼,大家就跟着同仇敌忾起来,人声鼎沸!
丁伯超双手连摆,高声叫道:“大家请静一静,在下话还没说完。”
全场声音又小了下来。
丁伯超续道:“自从此次劫镖事件,贼人布置周全,没有一丝消息外泄,才反噬在下监守自盗,潜逃无踪,拙荆为了找寻在下,偕同小女及顾孟雄、丁福,一去不返,耿师叔(南华)率同芮璜、全义兴,沿途查访,也一去就没有下落,可能均被天南庄计诱,落入对方陷井之中。
在下父子只有呈准掌门人,在大会中提出,本来大会也邀请了南天一雕盛世民及盛锦花二人,大概他们自知理屈,并未出席。这一段公案,还请参与大会的各位武林前辈鼎力主持公道,勒令天南庄交出劫镖及被劫持的人,退出武功山,并一致声讨此江湖败类,予以应有的惩处,敝门幸甚,武威镖局及丁家庄幸甚!”
说完,连连拱手作揖。
他刚说到这里,武功门掌门人邵南山、丁老爷子(丁南屏)及时从椅上站起,走近台前,由邵南山接道:“诸位来宾,诸位道兄,敝师侄丁伯超所说,句句是实,敝门当时不知内情,姬夫人又一再催逼,兄弟觉得咱们失镖总是事实,理该赔偿,不得已才把雷岭及丁家产业,一起出让。直至丁伯超被丁少秋从地室救出,才知劫镖人就是托镖人,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敝门的雷岭,居心如此险恶,令人忍无可忍,因此敝门郑重吁请大会主持公道,请大家鼎力支持,共讨奸邪。”
说完和丁南屏两人也连连向台下拱手。
台下一片义愤填膺的呼叫之声,纷纷斥责南天一雕盛世民的盗贼行为,有些人甚至振臂高呼,要大家立即杀上天南庄去。
九三高龄的东海采荠叟再次起立,高举双手向空摇挥了两下,高声道:“诸位请静一静,请听老朽一言。”
大家听他这么说了,果然立时静了下来。
采荠叟续道:“南天一雕在江湖上也薄有声誉,竟然投镖劫镖,行径卑鄙,而且在江南地面上作案,无怪与会同道群情激愤,老朽之意,不如先由今天作东的八位主人中选出一两人代表江南同道,先礼后兵,劝令释放失踪的人,限期退出江南,如其执迷不悟,再由咱们与会的江南同道联合起来,共起讨伐,到时不仅要把他逐出江湖,只怕连天南庄也会遭到玉石俱焚,老朽推想盛世民兄妹决不敢触犯众怒的,不知各位来宾高见如何?”
他话声甫毕,大家纷纷鼓掌叫好,也有人高声说道:“就这么办。”
“对,先礼后兵,盛世民如果不识时务,就要他识得咱们江南武林的厉害。”
采荠叟又高举双臂,大声道:“大家既然同意老朽的意见,饭后就请八位主人推派代表,去找盛世民,大家不妨多留一天,等他有了答覆再说。”
大家又纷纷鼓掌,表示同意。
白鹤观主松阳子、武功门掌门人邵南山、丁南屏三人走向台前,由松阳子稽首道:“谢谢各位同道鼎力支持,现在已是午刻,敝观敬备淡酒粗肴,请大家痛饮几杯。”说着连连稽首。
邵南山、丁南屏也一起抱拳作揖,连声说道:“谢谢。”
大家又报以热烈掌声,大会就在掌声中结束,八位主人连袂走下台来,分别在第一排的左首入席。
数十名灰衣道士不待吩咐,迅快的在每一席上摆好杯筷,接着就陆续端上菜来,这是几十名厨师的集体创作,海陆杂陈,备极丰盛!
只要是江湖人,莫不有与生俱来的豪气,这可以从三杯下肚之后,就大碗大碗的喝了起来,得到证明,几百人杯觥交错,大笑声、猜拳声、催喝声,响起一片!
三年一次的联谊,确实可以增进彼此友谊,促成江南武林的团结,多少年来,江南武林道上从没发生过彼此倾轧,互相轻视的门户之见,胥赖乎这种联谊方式,良有以也!
但今天可出了事啦!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大碗喝酒的当口,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喝道:“大家快运气试试,这酒菜里下了毒,不可再饮用了!”
本来闹烘烘的筵席,经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大家不觉纷纷停下杯筷,及时运气检查。
玉皇观主松风子慌忙站起,连连稽首道:“诸位来宾切莫相信他的胡说,酒菜决不会有毒……”
“好家伙,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支雪亮的长剑已从松风子背后刺穿前胸,剑尖往后缩入,松风子一个人却朝前扑出,显然这人在拔剑之时,从后面踹了他一脚,扑倒地上,立时了账。
………………………
第十四章
这时正是大家一经运气检查,发现果然被人在酒菜中下了剧毒,一个个愤然站了起来,也有人一下掀翻桌子,大声喝骂,一片混乱之际,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松风子。
只听又有人大声喝道:“是玉皇殿的杂毛们下的毒,咱们杀了他们。”
群众毕竟是盲从的多,江湖人士当然也不会例外。大家正因发现自己中毒,心头愤怒难遏,听到有人说是玉皇殿道士下的毒,那还犹豫?
刹那之间,各自亮出兵刃,就朝附近穿灰布道袍的道士展开攻击。
这些道士有的是玉皇殿伺候来宾上菜的,有的则是白鹤观派来维持会场秩序,以防有人乘机捣乱(白鹤观曾派出八十名门人)但他们身上穿的都是灰布道袍,此时就全成了攻击目标。
白鹤观派来的道士也好,玉皇殿的道士也好,他们都是白鹤门的弟子,都有一身精纯的武功,为了自卫,自然要拔剑抵抗。
这一瞬间,本来兴高采烈联谊酒筵,就成为兵戎相见的战场,刀剑不长眼睛,一旦动上了手,双方难免互有伤亡,这一形势自然十分混乱。
松阳子、邵南山眼看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心头一急,不约而同飞身跃上台去。
松阳子高声喝道:“各位来宾,快请住手,咱们不可中了奸人诡计,自相残杀!”
邵南山也双手向空连摆,高声叫道:“大家快快住手,此事分明有人暗中下毒,乘机挑拨,大家务请保持冷静。”
这两人在情急之下,话声全力由丹田逼出,广场上虽然刀剑激撞,杀声四起,但两人每一句话,仍能清晰的钻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不觉各自收兵后退,一场凶狠的搏杀,总算停止下来。
黄山万天声、少林俗家掌门人仲子和也在此时相继跃上台去。
万天声首先抱拳道:“各位武林同道,松阳道长和邵掌门人说得极是,刚才之事,分明是有奸人暗中下毒,再嫁祸玉皇殿,想藉此挑起咱们江南同道内哄、互斗,造成不可收拾之局,他们才能坐收渔人之利,因此,咱们不可一时冲动,乱了阵脚,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希望大家保持冷静。”
仲子和接着抱拳道:“各位道兄,有人在酒菜中下毒一事,方才兄弟运气检查,确有中毒现象,兄弟推想各位大概也检查出来了,才致有人随便指说玉皇殿道士下的毒,大家就群情激愤,纷纷出手。
大家虽然检查出自己中了毒,就应该保持冷静,先要查清楚毒是从那里来的?是何种毒药?该如何有效治疗才是上策,砍杀几个玉皇殿道友,不论他们是不是下毒的人,也于事无补,所以兄弟之意,各位道兄且请坐下来,才可共商解毒之道。”
大家果然依言坐了下来,一场轩然大波终于平静下来。
场中有很多人替受伤的人上刀创药,用布条包扎。
有人高声问道:“仲掌门人是否知道咱们中的是什么毒吗?”
仲子和摇头道:“兄弟对用毒一道,并无研究,但兄弟想来,今日在场的各位道兄之中,不乏高明之士,一定会查究得出来……”
他话声未已,只见八九个灰衣道士满脸悲愤的走向白鹤观主松阳子面前,扑的哭拜在地,齐声说道:“禀报掌门师伯,师父被人一剑穿胸,死得凄惨,伏请师伯作主,替师父报仇。”
松风子被杀,当时是在全场混乱之际,没人注意,直到此时,才被玉皇殿的门人发现。
松阳子听得身躯一震,不信的道:“四师弟会被人杀害,尸体现在那里?你们快起来,领我去看看。”
八九名灰衣道士闻言起身,领着松阳子、松云子走向松风子被害之处。
松阳子仔细察看了松风子的致命一剑,来自身后,就是武功最好的人,在嘈杂人声中,也是防不胜防,何况这人好像要蓄意杀死松风子一般,出剑、收剑迅疾绝伦,就是早有防范,也无法躲得开这一剑。
松阳子是用剑的行家,自可一目了然,心中兀是惊疑不定,猜不透四师弟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好像处心积虑已久,才候机下手的,一时双眉紧蹙,黯然道:“善哉,善哉,四师弟,你安歇吧!”
一面回头朝八九名玉皇殿弟子吩咐道:“你们先把四师弟遗体抬进去再说。”
那八九名弟子答应一声,含着泪水抬起师父遗体,往玉皇殿大门走去。
松云子抬目道:“大师兄,你看这凶手会是谁?”
松阳子沉吟道:“以四师弟的武功,不是一般江湖上人所能杀得了他的,何况四师弟根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这里,相隔不远有人说道:“啊,他就是汤一帖汤药师,他查得出是什么毒药,就有解毒之法了。”
松阳子回头道:“二师弟,咱们快回去,听他怎么说?”
原来在少林俗家掌门仲子和高声向与会武林同道征询有那一位对毒药有研究的道兄,请自动站起来,设法替中毒的同道解毒。
他话声出口,就看到一个头戴瓜皮帽,嘴上留着花白八字胡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应声道:“兄弟刚才已从酒杯余沥中,总算试出此种毒药的一点眉目……”
接着就有认识他的人欢声道:“是汤药师汤一帖!”
汤药师外号汤一帖,是江南有名的走方郎中,精研药理,不论什么疑难杂症,只要一找上了他,就可以一帖而愈,所以有一帖之称。
万天声看到汤一贴,不觉大喜,急忙当先迎了上去,抱拳道:“汤药师也来了,真是好极了,今天全体中毒的人也有救了!”
汤一帖连连抱拳,接着又微微摇头道:“万庄主请了,今日之事,兄弟未必行呢!”
仲子和也迎了过来,抱拳道:“汤药师请到上首坐。”
两人陪着汤药师一直来至第一排左道一席,给松阳子、邵南山、李瘦石(六合门掌门人)、谢传忠、白仰高,以及右首第一席上东海采荠叟、杨三泰(徽帮帮主)、毕友三(通臂门掌门人)等人一一引介完毕,才各自落坐。
仲子和急着问道:“汤药师精研药理,想必已经知道这酒菜中下的是什么毒药了?”
汤一帖望着他淡淡一笑道:“仲掌门人不妨先说说你中毒之后,有何症状?你老哥的想法如何?”
仲子和怔道:“兄弟的想法如何?”
汤药师点头道:“不错,以你仲掌门人的丰富经验,加上亲身体验中毒后的症状,一定有你的看法了。”
仲子和道:“兄弟刚才运气之时,果然感到内脏灼热如焚,分明中毒无疑,但任你如何运功逼聚,却又无法把它逼聚一处,奇怪的是到了此时,几乎已毫无所觉了。”
汤药师含笑道:“所以兄弟要听听你仲掌门人的意见了!”
仲子和沉吟道:“兄弟认为除非没有人下毒,既然下了毒,不可能过了一会就会自动销失,其原因不外两点,一是慢性之毒,中毒之后,发作较为缓慢;一是毒性一入体内,即潜伏隐藏起来,不到发作之时,就像消失了一般,汤药师,兄弟只是臆测而已,不知说得对不对?”
“哈哈!”汤药师大笑道:“仲掌门说的完全正确,说起来也是凑巧,因为兄弟酒量不算好,初时还喝了几杯,到了中途,就已停杯不喝,因此才能留得半杯毒酒……”
万天声问道:“药师此话怎说?”
汤一帖道:“据兄弟事后推测,这下毒之人,心思慎密,刚喝酒的时候,大家神智清醒,喝的也较斯文,酒中下了毒,自会很快被人发觉,所以下毒的酒,不过每桌一二壶而已,夹在中间送上,那时大家正在互相敬酒,每桌一二壶酒,转眼就喝完了,之后再送上来的酒,又没有毒了,就算你发现中毒,酒已喝入肚内,桌上的酒,毫无毒性,又如何能试验得出来?”
大家听得暗暗点头,对方计算得如此周详,足见喝下的毒酒,目前虽无朕兆,但一定是剧烈毒药无疑!
松阳子忍不住问道:“汤药师,此人下在酒中的不知究是何种毒药?”
汤药师伸出两个指头在众人面前晃动了下,说道:“兄弟从半杯酒中验出来的,一共有两种剧毒,一种是慢性散功毒药,另一种毒性更烈,只是善于隐藏,好像服下之后就会发作,又好像对人毫无伤害,兄弟……唉,老实说,兄弟走了半辈子江湖,还没见过这样药性奇特的毒药。”
丁南屏道:“那是什么毒呢?”
东海采荠叟忽然“唔”了一声,抬目道:“汤药师,你说的可能是产在云贵深山中的对消草了,此种植物,形同野荠,毒性极烈,但误食之人,毫无所觉,只是你用一分力气,体内就少一分力气,一个人从此渐渐消瘦,直到你精力耗尽而死,还不知道是中了剧毒,故名对消,酒中如果被奸人下了此种毒粉,那就十分棘手了。”
“对消散,不错!”
汤药师矍然道:“兄弟两年前遇上一个求医的人,他曾说中了对消散,全身力气用一分少一分,因兄弟无法给他救治,绝望而去。”
邵南山问道:“药师是说这种‘对消散’,没有解药可救了?”
汤一帖为难的道:“天下之大,一物必有一制,对消散未必没有解药,只是兄弟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如何解救之道来。”
松阳子心头十分焦急,攒着眉道:“那怎么办?这许多人……”
就在此时,突见有人飞身上台,洪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兄弟盛世民……”
台上这人身材高大,红脸秃顶,浓眉鹞目,颏下还有尺许长一部苍髯,面情冷肃,那不是南天一雕盛世民还有谁来?
台下人群中立时有人叫道:“盛世民原来是你下的毒!”
“姓盛的,你还敢到这里来!”
一人出声,群情激愤,随着吆喝之声,已有不少入朝台前奔了过去,大有立时出手之意!
盛世民看着涌向台前的人,面露微晒,嘿然:“诸位怎不冷静的想想?你们身中奇毒,还能动手吗?”
“老子怎么不能和人动手?”
一道人影凌空扑了上去,人还未到,右掌业已朝盛世民迎面劈去。
只听有人低咦了一声道:“是飞鱼冯五!”
飞鱼冯五,乃是洪泽湖水寨寨主,身材魁梧,练有一身横练功夫,尤以“黑沙掌”名震江湖,在江南武林中,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盛世民当然不是简单人物,发现对方这一掌掌力雄浑,势道劲急,他本来站在台前的人,赶忙后退了一步,右手抬处,迎击出去。
两股掌力乍接,发出蓬然一声大震,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有胜得了谁,飞鱼冯五也在此时落到台上。
这两个都是身材高大的人,这回面对面相距不过六七尺,照说第一招出手,第二招就会相继攻出,那知双方对峙不动,谁也没再出手抢攻。
南天一雕盛世民只和飞鱼迎击了一掌,就面露诡笑,好像不屑再发第二掌。
飞鱼冯五在飞身上台之际,击出了一掌,在双掌交接之后,就停了下来,他和南天一雕双掌交接,虽然没输给对方,但在双掌交接之后,不过转眼工夫,和南天一雕对峙着的人忽然全身起了一阵激烈的颤抖,脸上也随着灰黯如土,看去几乎有些站立不住!
松阳子看出情形不对,急忙转脸朝身边松云子道:“三师弟,快去把冯寨主接下来。”
松云子答应一声。
万天声道:“万某和你一同上去。”
两人同时双足一点,宛如一双穿帘燕子,一下飞上台去,一左一右落到飞鱼冯五身旁,各自伸手扶住冯五的身子,往台下飞落。
南天一雕盛世民并未出手拦阻,任由两人把冯五抢救下去,一面沉哼一声,说道:“诸位都看到了,洪泽湖飞鱼冯五,一身功力不在盛某之下,只是他中了‘对消散’奇毒,方才那一掌又使出了八成以上的力道,体内功力,也会相对的消耗八成左右,自然会引发毒性,难以遏止,这是诸位的榜样,谁要妄动真气,消耗内力,引发奇毒,莫怪兄弟不事先告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