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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唇血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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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霖一愣,心想:“这女人是下贱货,看她可怜的,帮她忙,反而骂人。”

小玲又娇喝道:“揍你一顿,替少爷报仇!”两个小拳头一晃,真的攻来。

岳霖身形微挫,藉力打力,用手一引,小玲一路踉跄,带出八尺之外,差些跌倒。

小玲一转身跑了几步,低声说道:“我的爷,好歹挨咱一掌,免得人家受罪。”

岳霖正在气头上,见小玲又一掌攻来,挫肩抹身,掌由肋下发势,“蓬!”小玲被打个跟斗!

小玲爬起来哭道:“你好狼心,和你拚了!”

岳霖见她又已扑上,他早感惊异,这少女看来不会武功,但她身法俐落,出手有风,却又不像!

她两个小拳头舞成风车,猩红一点小嘴,露出白牙,敢情她拳打口咬,一伙儿齐上。

岳霖忖道:“武学一途,那里有咬人的手!”左手一晃,右手一扬,“蓬”!小玲来了个脸朝地,微哼一声。

她又跃起来,泪水在眼眶里转。

岳霖却感不忍了!忖道:“这是何苦?帮人帮到底,而况,她是不得已啊?”

他胸脯一挺,抱定挨她一下,也没有什么了不像?

不料小玲这次出手,大异方才,她双掌霍的暴长,掌心血红,宛如两团烈火,他微一迟怔!掌已逼及胸前。

岳霖乃中原四侠首侠之后,一看来势,虽知不妙,但,如何来得及?“嘭!”他跟着惨叫一声,晕倒地上。

不知经过多久,岳霖听到小玲的哭声!

又听到亚彪的咆哮声:

“亚彪少爷!不准你杀他理”

“你爱上了他?”

“人家还小,懂得什么叫爱?但他总是为了我……”

“哼哼!不杀他就要答应我的事,不然,你会武功,我就告诉爹,你祖系两人,敢情来葫芦堡没安好心!”

“千万可别告诉你爹,就是我爷爷也不能说。”

“那件事呢?”

“答应你了!”

“那么还有一件事呢?”

“也答应了。”

“什么时候?”

“明后天吧……”

岳霖心中一震,他受伤虽重,耳朵还未失灵,忖知小玲为了救己,为了保守某种秘密,甘愿牺牲清白的身子了。

突然鼻子嗅到淡淡地幽香,跟着脸上一热,却听到小玲幽怨地说道:“你太好胜了,现下挨了人家‘血影掌’……叫我怎么办?谁又知道你不还手呢?……”

说着说着她哭了,哭的好伤心。

岳霖暗道:“小玲身怀绝学,为何瞒了亚彪?又为怕亚彪爹知道,更又恐惧她爷爷呢?”

小玲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看样子你听得到话,但你要记住,一旦把你救好了,决不能提起打架的事……最好说……说你碰到歹人,我……我救了你!”

岳霖勉强点了点头,更加不解了,蓦感身子一轻,已被小玲挟持而去。

口口口

他醒来时,竟躺在一间石屋之内。

屋子内点着灯,小玲不知去了那里?身前站着位须发皆白的驼背老人。

岳霖惶恐地问道:“前辈是谁?”

“小玲的祖父!”

“她……小玲呢?”

“在外间煎药。”

“呃!”岳霖恍然道:“你们为我疗伤?”

驼背老人点了点头,道:“不一错,少侠在床上一夜两天了。”

岳霖惭愧地道:“都是我不好,麻烦了前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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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背老人未再答话,但一双炯炯眸子,在他脸上游来移去,好像发现秘密。

岳霖见他眼神交杂着忧疑和兴奋色彩,大惑不解,呐呐的问道:“前辈……你为何盯着我!”

“少侠太像我大女儿了!”

“你大女儿是谁?”

“恕老朽不便奉告!”

“定是小玲的娘了?”

“小玲的娘,乃老朽第二女儿!”

“呃!前辈大名?”

驼背老人摇了摇头,道:“垂死之人,提它作甚?……少侠,你的娘?……”

岳霖心中一惨,很明显老大认为娘是他大女儿了,可是娘呢?他引起满腑心酸,黯然道:“我娘早已去世,她在我出世的第二天就死了!”

驼背老人失望地一声长吁,老泪纵横,将头低下。

岳霖在受伤时已揣出小玲话中含意,忖知这对祖孙,必然有着不可告人之隐,不然,一身的旷世武学,怎能寄人篱下,甘受折辱?

他想问,但他不敢冒失,小玲言犹在耳,不叫自己说出受伤经过……。

这时传来小玲娇滴滴声音!

“爷爷!他醒了吗?”

驼背老人急促地应道:“他又睡了,你……你好好的煎药。”

岳霖一愣,分明自己醒着,老人是何用心?

驼背老人悄声说道:“少侠勿须见疑,老朽有事拜托!”

岳霖又是一愣,忙问道:“老前辈有救命之恩,小子力之所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驼背老人喉咙略带沙哑地道:“玲儿伤了你,怎能说得上救命之恩四字?……”

岳霖心说:“敢情他知道了。”

驼背老人续道:“玲儿本想瞒着我,但她忘了,凡是受了老朽独门‘血影’掌掌伤,伤处就会有血影透出。”

岳霖分辩道:“不管怎样?总算是救我,再说令孙女出手,也是小子逼的啊!但问前辈相托的为何事?”

“先请教少侠姓名?”

“岳——霖——”

“岳少侠!”驼背老人声音颤抖地道:“倘老朽有个不测,你……你要照顾小玲!”

“前辈年龄虽长,但具武功修为,就是死,起码在十年之后,这些话说的太早了。”

“不早,慢者明天,或许难逃今夜。”

岳霖赫的一惊道:“小子不解前辈话意!”

“可知老朽隐姓瞒名,到此葫芦堡为何?”

“正想请教!”

“哈哈!”驼背老人笑的极为低沉:“因葫芦堡主,可能是我仇人!”

岳霖激动地道:“什么深仇大怨?”

“有人杀了我的女婿!”

“大女婿——?”

“二女婿……小玲的生父。”

“前辈想判断葫芦堡主嫌疑极大,才装就不懂武功,冒名托身?”

“岳少侠所料不差。”

“恕小子冒昧,你何么说出必死之话?又因何将小玲姑娘交托在下?更为什么不肯把你的身家道出呢……”

驼背老人凄然叹道:“勿怪少侠见责,但老朽却有不得已苦衷,不过,……一待我遭了不测,小玲会把详细情形见告。”

“何以现下不能?”

“我还未死!”

“你怎能武断明天或今夜,就会出事?”

“血影掌—伤你的血影掌!”

岳霖身子一震,想起亚彪要挟小玲的话,小玲肯舍身相救,怕他说出会武功一事,似有所悟。

“前辈!”他话音一顿,续道:“莫非你可疑的仇人,知道了前辈血影掌?”

驼背老人领首说道:“血影掌决难瞒住葫芦堡主,不是仇人则罢,是仇人他必然先向我下手……嘿嘿……这也是我隐忍三十年的日子到了。……倘老朽不能手刃仇凶,仇凶亦必致我死命,即使杀了敌人,亦难逃出诸多高手围攻,所以敢烦少侠,一旦事临,抢行带小玲出走……”

岳霖听得心中一凛,见他目毗欲裂,银须根根戟立,复仇之火,在两眼喷射。感念自己千里寻仇,亦复如此,不觉油然而生同感,他不忍老人失望,他昂然说道:“但请放心,玲姑娘由小的照顾了!”

一时冲动,岳霖又后悔了,自己也是个大孩子,凭什么照顾人家?再说武功未成,大仇未报,将来怎的安排?而况她是位姑娘!

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一事,问道:“玲姑娘之父虽死,但她的娘呢。”

“她的娘……”

“哟——”

外面传来声娇呼,打断二人谈话,玲儿捧着汤药,笑盈盈走来。

“哼!爷爷骗人,他……他没有睡嘛!”小玲扮了个鬼脸。

驼背老人登时装就一付笑容,但岳霖看得清楚,他是以笑当哭,他显然不愿使小玲听到这不幸的消息,他要面对可能降临的风暴,他太爱小玲了。

小玲怎知爷爷心意,娇嗔道:“哼!你们说得怪热闹,人家煎药可苦死啦,”嫣然一笑,款款走向了岳霖。

驼背老人道:“小玲!他是岳霖少侠,可别孩子气,叫客人耻笑。”

小玲美目一瞥,看了下爷爷,又盯了眼岳霖,小嘴一噘道:“哼!你们都欺负人,”将药碗捧在岳霖口边。

岳霖刚想用手来接,小玲笑道:“我喂你——谁叫你受了咱的伤!”

岳霖讪讪地道:“还能动!还能动!”

小玲嗔道:“别逞强了;你的伤势不轻,可别引动真气嘛。”纤腰一扭,半坐床前,左手搂住岳霖脖子,右手缓缓地向口边送去。

岳霖只好就着碗,一口气喝下。

小玲噗嗤笑道:“你这人,喝药也闭着眼。”

说得岳霖大感尴尬,实在的,他被小玲圣洁而天真的美震住了,激动了,他感到身子发烧,心“砰砰”跳,他惭愧。有了不好的念头,太卑污了。

一抬眼,小玲像银铃似的娇嗔着:“睡吧!天已不早了,你……又在看人家!”

驼背老人语重心长地道:“小心门窗,注意灯火,如果屋内太热,可把后窗打开……岳少侠!再见。”

小玲见爷爷走了,回过头来,掩口笑道:“爷爷总是婆婆妈妈的!”她又笑了……

口口口

灯光虽熄,一轮浩魄却照得室内纤尘入目。

岳霖养伤的房子,极为简陋,一张床,一张桌,两条凳子……桌上放有女人用的零星物体,这八成是小玲的梳桩台。

想到小玲粗钗布服,并不能掩饰她的美。

陋室藏娇,愈发使她娇艳!

本能地又向小玲偷偷望去。

小玲坐着条小圆凳,上半截身子偎在岳霖的怀里,弧犀半露,红晕双酡,那张吹弹得破的小脸,恰巧相对。

她长长的眉毛,飞插的鬓角。

她香甜甜地睡姿,樱唇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

隔被传温,秀发飘香,这情景,使岳霖心里荡漾,悚然愣住,好半晌他幽然叹道:“岳霖呀!你这庸俗的人,不要妄想了……”轻巧地将小玲移离胸前,避开视线,收摄身心,祛除杂念,他打算好好睡上一觉,他实在禁不住小玲的诱惑了。

蓦间想起驼背老人的话!

“迟到来日,快在今夕……”

老人纯属臆测吧!岂能成事实?

但,万一葫芦堡主就是他寻访之仇呢?

岳霖赫然一震,睡意全无,又转念到!

老人为什么偏说自己像他大女儿?世上有像貌相同之人?

小玲的娘去那里?她爹爹怎样死的?仇恨又是如何结的?……

他患得患失地更加无法入睡了。

他希望今夜与明日安然渡过,但他又感茫然,真的一点事情不发生,岂非要和小玲分手……

口口口

月影西移?

夜色更静!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岳霖霍的坐起,脚步声渐远了。

他想:“是脚步声,决不会听错。”

空虚、紧张,笼罩着全身,他打了个冷噤,悄悄移身床下。

许久没有声息。

门外显得异常宁静。

心说!“岳霖啊,太也疑神见鬼了。”

他正待上床,一个奇怪的声浪将他摄住!

“嘘——”

“嘘——”

“嘘——”

像是竹笛,又似口哨,声音倏远低沉,却深深击荡着人的心弦,是恐怖,也是迷离。

倏的,声音又停上了。

岳霖被悚耳惊魂的声浪,吓了身冷汗。

他看着小玲仍在酣睡。

又听听窗外动静—微风敲打着窗帘。

蓦听外间房中有人呻吟!

岳霖大吃一惊,本能地认为是驼背老人了,他壮壮胆,胸脯一挺,沉步挪至二道门前。

一股腥臭迎面扑至。

他惶悚地张目望去。

只见,一床之间,赫然斑烂滚滚,一条粗逾磨盘蛇身,正缠着驼背老挣扎!

他仅能看到老人的脸,紫黑了,显然中毒已深。

蛇面无法看清,只是头上血角,耀眼红光,极为刺目。

岳霖一声怒吼,不顾生死,扑了上去。

他一下子正好双手扼住怪蛇头部,想将蛇移开,抢救驼背老人。

不料怪蛇力逾千钧,丝毫扭动不得。

此时怪蛇巨嘴馋齿,挂着血丝,贪婪地吸吮着老人脖子上最后余血,敢情驼背老人早已气绝身亡。

岳霖见救人无望,又同时体察到这惨绝人寰的悲剧,就会临到了自己。

他凄然一啸,长长欲起,但晚了,齐腰下被蛇躯卷住,牢牢扎实,痛人骨髓。

他依然扳住蛇头不放,蛇头缓缓地转了过来。

“啊——”

岳霖失声大叫,胆裂魂飞!

他不知道怪物是蛇?是人?

他见那怪蛇凶丑已极、娃面、赤睛、三角形的面颊,绿毛茸茸,来以血口巨嘴,一对紫色獠牙,更增阴森恐厉!

岳霖平生怎见过这等丑类?

他惊呼之声未落,娃面毒蛇“呼”的口吐毒烟喷来。

这时人、蛇面面相对,无法躲闪,岳霖生死存亡刹那,天赋凶戾之性一发,竟然冒着腥臭毒烟,张口咬去!

见那黑烟中有团火球滚动,人存死念,焉顾厉害,岳霖一口将火球吞入口内,昏厥当地。

良久……良久……岳霖睁开眼睛,他并未有被娃面毒蛇毒死,但他却以为是在梦中了。

强自眨了眨眼,见毒蛇僵卧身旁,确已死去,再看看驼背老人暴尸当场,那小玲却己在二道门躺卧着,她似乎因感染毒气而晕倒。

岳霖怔了怔,忖知仍在世间,但他奇怪,人在蛇亡,莫非天助?

这时,他感到身子有些异样,肌肉膨胀,力量倍增,唯双手、两足,不能弯转,像似铁打铜铸,又似硬化了。

正感骇异,房中已然走进两名彪形大汉。

他紧闭双眸,却注意两壮汉的谈话。

“大哥!千年娃蛇死去了,怎的向堡主交待?”

“老二!谁叫我们贪杯误事,只好听天由命。”

“唉!说实在!干年娃蛇身如钢铁,怎会死的?”

“忘记堡主的话?除非元珠失去,否则千年娃蛇水火不侵。”

“元珠是啥子玩艺?”

“就是千年娃蛇的内丹……”

屋内响起一阵脚步声,岳霖偷眼一睨,两壮汉已将毒蛇抬去,不久,两壮汉又收拾了驼背老人,正待向岳霖下手,岳霖陡然一个急劲,血脉畅流,掌已也跟着发出。

只闻两声惨叫,二壮汉口血狂喷,横尸地下。

岳霖霍的站起,他有些发怔,一掌之威,竟能同击双反,敢是他们说的“元珠”缘故?

他纵至小玲的身边,一摸胸口,“卜卜”在跳,窃喜小玲未死,一抄纤腰,破门拔起。

忽然迎面人影一闪,岳霖怕是堡主,急忙向一旁驰去。

但他脑中电转,那人影好不陌生,像是二叔铁掌邬良,但他早己命丧笑面阴魔之手了,不可能,敢是二叔阴灵狱来护救……

这时天已破晓,岳霖抱着小玲,很快的离开葫芦堡。

他此时己对葫芦堡的谋杀事件,昭然若揭,堡主就是驼背老人所访之仇人,堡主因亚彪传言,得悉“血影”掌,因而躯体毒蛇暗害了驼背老人……

一轮旭阳,由东山跃起。

尽管晓光云岚,苍林抹霞,蔚为奇观,但!岳霖心情是阴沉的,他仍然疲于奔命的疾驰。

很显然,他担心葫芦堡堡主追来,即使小玲没有受蛇毒,合两人之力,也未必占得到便宜,否则,驼背老人用不着那样谨慎,眼看山道愈走愈险,不远处有一断崖逼险脚下,岳霖身形一缓,忽见小玲的脸色由白转青,形势危殆。

忙不迭的将她放在山道之侧,救人心切,顾不得男女之嫌,岳霖急以真气对她樱唇内缓缓度人。

正当岳霖全神替小玲疗伤之际,山侧山林,却来了两位危险人物,虎视眈眈。

那两人面罩黑巾,掩饰了本来面目,一面看着岳霖的动静,一面开始密计。

“爹!还不出手?”

“姓岳的功力大进,决不可冒失!”

“瞧!小子和那妞儿亲嘴?”

“轻声点!”

“咦!他要脱她衣服……”

这当儿岳霖见真气收效不大,不得已把小玲的上衣解开,他初触异性,两手发颤,不知作的是对?是错?但他不能见死不救?!

酥痕透红,鸡头新吐……岳霖的手更加发抖了!

恰于此时,蒙面客以“灭声潜影”身法,疾厉赶到,他左右手一扬——“拍”、“拍”……连连击中岳霖“命”“督”二门及左右“志堂”四处要穴。

岳霖登时打个寒颤,己然受制,瞪目相视。

蒙面客转至岳霖面前,疾如电火,一伸手将岳霖密藏内衣底层的“红唇图”取出。

他略一展视,内心的满足,使他手舞足蹈,狂笑不已,旋而他目透凶光,一掌就要劈下。

终于他收掌愣住,他被岳霖忿怒达于极点的凌厉眼光征服了,未能下得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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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虽未杀岳霖,却将岳霖挟驰而去!

盏茶光景,蒙面客飞驰到一座山泽旁面,他喃喃自语道:“念在相交之义……留个全尸……”双手一抖,岳霖随波逐流而下。

蒙面客面巾一拉,赫然露出一张奸像——鹰鼻、无须、黄皮珠的脸来,他望着汹涌急湍白山泽,得意地笑道:“嘿嘿!就是神助,你也难有活命,哈哈哈!”

“爹呀!”

一个二十许丑汉扯着破锣似嗓门跑来,他双手抱着小玲。

那人就是第二位蒙面客,他已将面罩卸下,一脑袋稀疏黄头发,配上尖削下颚,老鼠眼,不问便可知,小子定非善良之辈。

他擦擦额角臭汗,叫道:“为何不杀他了”

“杀死与淹死,不是一样?”

“万一他会水?”

“老子点了他四处穴道,会水又有何用?再说山泽流经火熔谷,除非姓岳的有百条命!”

“哼一一”

“怎么?不服气?”

“如果剁他两刀,再丢于水里,就服气了。”

“哈哈!”

“嘿嘿!”

一双狗父子相对一笑,也就把话告一段落……

你道此二人是谁?一位就是岳霖梦中未忘的二叔——中原四侠老二一一铁掌邬良。

那黄头发小子乃是邬良独子,人称“小淫虫”邬善。

这时小淫虫邬善突然老鼠眼一眨道:“红唇图呢?打开来先叫小爷瞧瞧。”

铁掌邬良骂道:“妈的!跟老子讲话称‘小爷’,亏得还请了几位学究教你读书?”

“爹!别生气,这是小爷口头语!”

“唉!”铁掌邬良居然叹了口长气。

他拗不过邹善,只好将红唇图打开,但见一幅白绫之上,在下角有颗血红印记,印文是“九幽帝君”四个字,另外中心处是一女人的红唇,那红唇孤犀一点,凌角分明,极为赏心悦目,但在这整个的白凌看来,不大相衬,极为单调。

小淫虫邬善摇摇脑袋,不屑地道:“有什么了不起,一颗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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