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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红唇血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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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掌邬良不胜感慨,油然产生了个不良预兆。

“天哪!一生作恶多端,藉力杀人,这‘报应’二字,敢非要应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他转念至此,不禁栗然!一面跟在小淫虫邬善身后,一面又发生奇想:“往后请学究们多替他读几本孝经吧?唉——”

口口口

且说岳霖星夜奔驰,于第五日的傍晚,到达了武当山。

武当山山势峥嵘,枫林若醉,景色极为宜人。

在山顶上赫然有一座气象万千的祖师庙,这祖师庙金碧辉煌,相传武当派祖师达摩老祖就证道于此地……岳霖已接近庙门,他有些忐忑不安,忖道:“太真子曾以笑面阴魔视我,怎可冒名求见?”

超趄间!忽然兽环红漆庙门呀然而开,顿时走出十数名面色凝重的道人来。

先是一干道人垂手恭身站立庙门口将身形停住。

岳霖暗自诧异!看样子像是太真子送客,却为何表情那样沉重呢?

只闻那虬髯道人笑如鸱哭的说道:“太真师兄!生死击于一念,尊驾要从长考虑了。”

太真子一声“无量寿佛”道:“亏你也是崆峒一派之长,居然说出这等话来?金蟾师兄!哈哈!道不同不相为谋,恕贫道不送了!”

说罢敛眉稽首,算是送客。

金蟾真人蟹色脸微微一红,旋而朗声笑道:“师兄执意如此,我们就在‘回头’峡相见了?哈哈……”惕厉刺耳的笑声中,金蟾真人疾如鹰隼般往山下驰去。

岳霖正在揣摩二道人话意,不料太真子一声断喝:“何方鼠辈,赶快现身?”一掌向隐在一排垂杨后的岳霖劈了过去。

岳霖闪身让过,急念:“这杂毛太无礼了?无怪骷髅叟伯伯要我杀死这干人?”他不由冷笑一声,道:“太真子!你也太狂妄了!”人已由柳林处洒步走出。

双方一照面,岳霖功力暗藏双臂,本认为太真子必然还把自己当作笑面阴魔,免不掉一场凶杀?

不料太真子口宣道号道:“原来是岳少侠,恕贫道无礼了!”

岳霖反倒一愣,也双手一拱道:“前辈何以口吻大变?”

太真子肃容说道:“个中另有原因,如不嫌小庙湫溢,愿为一谈!”

岳霖正要由他身上探询笑面阴魔下落,闻言暗喜,连说:“打扰前辈了!”

两人并肩而人,岳霖一进厅门,更加感到武当派不同凡响,只见两廓之下,数十名道人稽首垂目,状极恭谨,武林帮派门规之严,令人不敢侧视。

沿途行来,韦陀殿的宏伟壮丽,灵官殿的煞气慑人……使岳霖油然产生种慎惧而肃穆的交杂感情。

半晌!到了座隐秘却宽敞的云房,太真子肃容而入,分宾主落座,小道童献过香敬后,岳霖天真的说道:“前辈!不把我当成笑面阴魔?”

太真子老脸一红,讪讪地道:“恕贫道过去无礼,少侠非但不是笑面阴魔,而且与笑面阴魔有着切齿之恨!”

岳霖心怀大度接道:“前辈何以得知?”

太真子幽叹道:“在九幽帝君庙外少侠被鬼瓜子郭灵擒获的第二日,那华山派的铁拂禅师处有了大变……”

岳霖不禁问道:“这与在下是否笑面阴魔何关?”

太真子不胜感慨地道:“真的笑面阴魔到了华山,竟然将华山派的成代祖师牌统统携走,由此推度,如笑面阴魔是少侠,除非有分身之术……”

岳霖恍然道:“但那笑面阴魔取走神牌,用意何在?”

太真子叹道:“祖师神牌乃一帮派之精神主宰,丢掉此物,犹如将该帮派给扫了!”

“呃!”岳霖讶声惊道:“魔头是何目的呀?”

“令华山派归顺魔头!”

“谅来华山派不会屈辱于邪魔歪道?”

“诚然!”太真子话音一顿,续道:“华山掌门只有前往‘回头峡’了。”

“回头峡?”岳霖心头砰然一动道:“方才小子在庙门听到那虬髯道人提过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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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真子突然耸声狂笑,但那笑声极为悲厉慑人。

岳霖骇然问道:“前辈何故发笑?”

太真子一脸肃容地接道:“岳少侠!唉!回头峡乃笑面阴魔盘据之所,魔头相约回头峡目的,是排除异己不成,则不惜大造杀孽!”

“但……”岳霖似有所悟地道:“但前辈何以也要去回头峡?”

“岳少侠!”太真子紧紧接道:“说来也是惭愧,笑面阴魔于昨夜深入敝观,也将贫道历代祖师神位掳夺而去!非仅此?就是远在天山,峨嵋等派的祖师神牌,他也是依样葫芦,取到手中。”

“唔!魔头用心也太阴险。”

“是以上次在九幽帝君庙之武林大会,中途生变,也正是因此而使其他帮派未能参加!”

“那位虬髯道人呢?”

“独他例外!他……他是崆峒派掌门金蟾真人。”

“金蟾真人奠非敢与笑面阴魔有了勾结?”

“少侠料得不错,金蟾真人为虎作伥,居然四处游说,想叫贫道等人归顺笑面阴魔!”

“谅来前辈也是和铁拂禅师一样,与魔头周旋到底了?”

“贫道即口以飞鸽传书,联络各帮派及武林正义之上,赴回头峡作一了断。”

“……”岳霖沉吟片刻道:“笑面阴魔既然到贵观偷得祖师灵牌,他的真面目?他的行止?敢请前辈一示?”

太真子眉头紧蹙道:“请少侠勿要见笑,本观叫他闹到天翻地覆,贫道及各代弟子,依然未看清魔头怎的个长相,至于他的行止……唉!来去如风,诡谲莫测,只可以神龙见首不见尾比喻了。”

岳霖闻言一楞!心说:“糟了!半月之期,已逾五日,连太真子都不知笑面阴魔藏身之地,到那里索取毒龙丹呢?”

他转念及此,不禁星眸喷泪道:“如此说,小辈无法找到笑面阴魔了?”

太真子叹道:“想来岳少侠与笑面阴魔仇恨必深,但请少侠务要记住,那么魔头非但功力了得,尤其心机之险,更加不可等闲。”

岳霖感动地道:“谢谢前辈了!但小子除了要报杀父之仇,还得在魔头身上挽救两人性命。”

太真子见他剑眉紧蹙,一脸忧思,身为一派之长,也不便打探对方隐私,沉吟片刻说道:“小侠如果必需访寻笑面阴魔,倒不妨往草店找一找金蟾真人!”

岳霖惊喜地道:“金蟾真人知道魔头的住址?”

太真子颔首道:“相信他会晓得,不过……”

“前辈有话请当面讲!”

“金蟾真人心地之险,决不输于笑面阴魔,你真的见到此人时,少侠切要防他的诡计,尤其那只‘金蟾’……”

“金蟾是何物?”

“是只双条腿的蛤蟆形暗器……”太真子语气稍缓,想了想道:“那金蟾三寸大小,乃一种五金混合物制成,可攻敌,亦可诱敌,金蟾全身有三十道针孔,每个孔中藏有三根‘丧门’钉,一旦身子碰到金蟾,暗簧引动,丧门针便会像前雨飞蝗也似,射中敌人,如无金蟾真人独门解药,三个时辰内必死……”

“多谢前辈指教,但前辈所云草店访到金蟾真人一事。我想草店乃一大镇,究往何处寻找呢?”

太真子忖思有顷说道:“这却是个难题,但那金蟾真人在敝观时却说过在草店逗留一夜,第二日转往他处。”

岳霖道:“他可能住在草店的客栈?”

“这倒是个好的线索。”

“后学告辞了。”

“慢着!”太真子拦住岳霖已起之身,神态极为凝重地道:“岳少侠记得九幽帝君庙手刃笑面阴魔一事吗?”

岳霖愕然地点点头道:“岳学至今犹感不安,那干人实乃笑面阴魔以毒药麻醉的武林同道。”

太真子叹道:“说来真也造化弄人,这群屈死的武林人氏,均皆白道上渊源极厚之人,笑面阴魔借刀杀人,已然将这笔帐落在少侠的身上了。”

“前辈是说……”

“现黑白两道秘地结合,大撒武林帖,非要得少侠而甘心,所以少侠今后行动,万要小心。”

岳霖骤然一叹道:“这真是始料非所及的事。”

说罢双手一拱,黯然地离开了云房。

太真子送他走出祖师庙,免不了又叮嘱一番,岳霖一揖而别,同时心里面却泛起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以太真子的为人说,当不失为侠义二字,况他也是笑面阴魔生死仇?但又怕骷髅叟所嘱杀尽八大掌门人,看来难予以慰死者了?

由而又联想到找红颜仙姬卫嫦娥一事,骷髅叟所约取发不成,代之以头,好歹不能再使义伯九泉下失望。

他一路行来,他一路打断这翻来覆去的心头事,他不禁幽然一叹,但见草店已逼临面前。

草店也算湖北有名的小镇,离武当山二十里之遥,此时天色已过亥时,心想:“先认明各家客栈位置,入夜再相机访寻金蟾真人吧?”

于是勘察好路途,乃在一家名叫“高台”的客栈安身,那店小二替岳霖安排下房间却道:“客官,草店的美酒,名传遐迩,何不弄上两杯解解旅途劳累?”

岳霖一看时间并不太晚,心说:“喝点酒解解烦也好……”

随叫店小二烫了壶烧酒,一人闭门独酌,不觉目转星移,街上传来“卜卜卜”三更的梆子声。

岳霖见夜静更深,不敢怠慢,悄悄地打开了后窗,一掩身电射而出。

他轻功何等了得?瞬间踏遍了草店的所有客栈……但他失望了,并未发现金蟾真人的行迹。

岳霖闷闷地转回了客室,忽见桌子上金光一闪,一只三寸大小的蛤蟆形玩具赫然入目。

他本能地伸手去取,油然一念袭来,这金蛤蟆不是太真子一再叮嘱的金蟾真人暗器吗?

敢情金蟾真人来过这里?

金蟾真人将此暗器放于桌上是何用心?

岳霖因警觉在先,不敢过于接近蛤蟆暗器,同时忖道:“金蟾真人要害我了?他必然隐在附近……”

一念未已,后窗无风自开,一虬髯道人以“无形潜影”轻功,飘落屋中。

岳霖一打量正是在武当山见过的金蟾真人,心头砰然一震,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蓄势待敌。

金蟾真人冷眼一觑,大模大样坐在对面一张椅子上,说道:“姓岳的!要不要见笑面阴魔?”

岳霖脱口一声惊呼道:“正要见笑面阴魔,但你怎会知道?”

金蟾真人冷冷地道:“别的少问!如果想见笑面阴魔,可持此信物去!”说着一指桌上的“金蛤蟆”。

岳霖脸一沉道:“在下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想藉此暗器伤我?”

金蟾真人倏地振案而起,脸色数变,但旋而诡笑一声又然坐下道:“八成太真子那老不死的告诉了你?”

岳霖严肃地道:“姑不论何人所告,但我知你这蛤蟆暗器里藏有不可数计的丧门钉!”

金蟾真人和蔼地道:“岳少侠!呵呵!先请落座,有什么事慢慢谈何访?”

岳霖忖道:“可别上了他的圈套啊?”

又一转念,自己太胆小了,坐一坐怕人了吃人不成?

于是岳霖坐于相对的一条椅子上,但他“水火既济”神功内调,却未敢一时大意。

金蟾真人颔首笑道:“你是不是认为贫道来得太突然?”

岳霖正颜说道:“尊驾有话直说吧!”

金蟾真人眸子一转,续道:“小侠于九幽帝君庙格毙数十名武林高手,可说一举成名!哈哈!一举成名了。”

“道长!”岳霖问道:“你说这话是何用意?”

“哼哼!”金蟾真人阴恻恻地接道:“可知崆峒派的弟子也变相的死在娃娃之手?”

“是他等被笑面阴魔迷去本性,人鬼不分,岂能怪得在下?”

“说来轻松,可知血债血还?”

“敢情你要寻我报仇?”

“不但崆峒派找你报仇!就是天下武林,也势必杀尔后甘心。可是……可是现在却用不着了。”

“道长说话太也莫测高深。”

“嘿嘿!”金蟾真人倏地目透杀机道:“有笑面阴魔找你算帐,还用得着本掌门以及其他黑白两道吗?”

岳霖闻言反而冷笑道:“别说笑面阴魔找我算帐!就是他不找我,小爷也要千里寻仇,誓砍他头!”

“小娃娃!”金蟾真人讥讽地道:“未免口气大一点吧?”

岳霖胸脯一挺道:“大不了是个‘死’字,小爷岂会被他的虚名头吓住?”

“嘿嘿!有志气!有胆量!但你要知道,笑面阴魔已然铺下天罗地网,恐怕尊驾与笑面阴魔缘见一面,已然死在他手!”

岳霖不由一楞,忖道:“好厉害的笑面阴魔?原来他已经注意到我……”

金蟾真人似已看透岳霖心意,又逼上一句道:“笑面阴魔是何等人物?怎能容你在九幽帝君庙杀伤他手下?且以布招招谣过市?”

岳霖谔然问道:“这些事他都知道?”

“别说笑面阴魔党羽遍天下,就是本掌门人的弟子,也不会放过你这被画影图形的狂娃!”

“画影图形……”

“嘿嘿!凡与笑面阴魔谛结盟交的武林道,都有一图在手,相机擒人!”

“那么牛鼻子也是因此而来?”

“本掌门方才已然说过,既有笑面阴魔出头,用不着老人家麻烦了。”

“但你来此目的何在?”

“带娃娃见笑面阴魔啊!”

“走——正合少爷心意。”

“慢着!”金蟾真人诡笑一声,道:“你也该给本掌门个面子!”

岳霖似懂非懂地道:“你要什么面子?”

“自缚手足,由本掌门挟持而去!”

“哈哈!”岳霖冷笑道:“休想!除非……”

“嘿嘿!”金蟾真人两声冷哼,打断了岳霖话音,道:“本掌门早知你手下不含糊,所以才亲自出马了……”

岳霖剑眉一挑道:“难道少爷会怕你不成?”

“莫非你要动手?”

“少爷本不欲杀人,但你逼人太甚?”

“嘿嘿!晚了!”

“晚些什么?”

“请看——”金蟾真人说着一指桌心“金蛤蟆”,岳霖赫然一震,敢情这“金蛤蟆”忽一摇晃的朝他身边移来,他方感不对,那“金蛤蟆”轧的一声,疾如电掣般腾空飞起!

第四章  生死抉择

岳霖究竟江湖历练太差,虽然也看出金蟾真人不怀好意,但决料不到那“金蛤蟆”会飞呀?

他在微一迟愕间。

金蟾真人仗以成名的暗器——“金蟾”梭已回翔一匝,取了个对付敌人的有利杀伤角度,折身欲扑。岳霖也在这紧要当口,灵机一动,悟出个中玄奥了!

他看出那“金蟾梭”所以能飞袭扑人,并非妖魔邪法,乃是金蟾真人秉持“一指罡力”推动。

岳霖内功火候极有造诣,顿时罡气潜运,双手平托,一股绵延不断的淡淡轻烟,在两手心处,袅袅升起。

此时,“金蟾”梭“铮”的一声,张口喷出一蓬针雨,却被岳霖精纯内功幻化的掌心轻烟,牢牢阻截住,宛似一垛无形的风壁,使十数根丧门针顿然四飞,落于他处。

金蟾真人没料到岳霖有此功力,同时被对方真气一逼,那“金蟾”梭反而一个跟斗朝自己的面门翕然扑下。

他不禁捏了把冷汗,左掌以“泄”字诀,配合右手“一指罡力”,“吞”“吐”之间,将“金蟾”梭导引掌内。

岳霖见状也不由暗服老道的功力了得?同时心里惦缀:“牛鼻子好阴险啊?倘方才稍一耽延,人就变成刺猬了!”

愈想心里愈气,他见金蟾真人眸子电转,森森冒着寒焰,知他又在动毒念对付自己登时脸色一沉:“鼠辈!太欺负人了……”

一掌齐胸推出,金蟾真人自也防到这点,左袖一拂,立时两力交合,平地里宛似雷鸣一震!

岳霖倒坐床上,金蟾真人“卡喳”一声,由窗子口平摔院落之内。

此时店家纷纷赶来,不知出了何事?

岳霖追出窗外,反而有所顾忌,未便出手。

那金蟾真人趁机爬起,冷笑一声道:“好兔崽子!要见笑面阴魔就跟我来!”

说罢一长啸飞人,金蟾真人居然在受伤之下,仍能疾若飘风般飞驰而去!

岳霖怎能坐失寻觅笑面阴魔良机?顿时双肩一幌,“魅影魑烟”轻功展动之下,三五个起落,反而抢在金蟾真人身前一丈开外。

金蟾真人索性身形一立,色厉内荏地喝道:“姓岳的!你当本掌门真的怕你不成?哈哈……如非笑面阴魔保尔活口,老人家早就要你的命了……”

岳霖冷冷笑道:“少爷也是急于要见笑面阴魔,不然!岂容你信口猖狂?哼哼!快告诉我笑面阴魔在那里?”

“娃儿!可懂得长幼之分,齿序之别?”

“用意安在?”

“嘿嘿!老老实实跟在身后,不得无礼!”

岳霖忖道:“原来牛鼻子死要面子啊!”

因急于见笑面阴魔,不愿把问题闹僵,微一颔首,算是答应了对方请求。

那金蟾真人不等答话,一个劲的向正西飘驰。

又行了十里山途,蓦见天光一色,一条极宽大的山泽挡住去路。

此时旭日甫吐,山光云岚,蔚为奇景,金蟾真人身形倏的收住,用手遥遥一指道:“看到对面傍壑处的一条三帆大船吗?”

岳霖略一注目,反倒一愣,心说:“好大的一条怪船啊!五丈长,却有七丈宽,怎的个行驶呢?”

金蟾真人又而说道:“尊驾访的正主儿就在船上……”

“唔!我们快去!”

“哈哈哈……”

金蟾真人笑如裂帛,脸色一沉道:“姓岳的!笑面阴魔岂是你这晚生下辈可见的?待本掌门通报一下,再看造化吧?”

说着一式“苍鹰掠波”,连点水面,由山壑到达船身约三十丈距离,居然被他两间跃,消逝在船上了。

岳霖独倚山屏,遥观船影,一时间百感交集。

停刻儿可能见到笑面阴魔了,“索药?”“报仇?”两大难题使他陷入了苦思。

索药不是件容易的事!报仇更加难上加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岳霖的心情愈发沉重了。

忽见水面上飞过来两条人影,眨眼间,金蟾真人同一三十年华的素衣女子飘然而至。

素衣女子向岳霖美目一瞥,轻盈地道:“他就是姓岳的娃儿吗?”

金蟾真人似是对素衣女子颇为恭谨,颔首称道:“正是他!”

岳霖早已不奈地叫道:“吠!快带少爷见笑面阴魔吧?”

素衣女子向他瞄了一眼,依然对金蟾真人道:“这里的事由我处理吧!你可早日赶路,免得‘回头峡’约期措手不及。”

金蟾真人躬身稽首道:“小道尊命了!”

说罢向岳霖阴森森地一笑,一幌身疾厉驰走。

岳霖心急见到笑面阴魔,也不顾他的去留,忖知这素衣女子来头不小,忍住气说道:“有烦带我见笑面阴魔。”

“唉!敢是不想活了?”

岳霖忿然道:“请说话放尊重些,本少爷为何不想活?”

素衣女子道:“笑面阴魔四下访寻于你,按说躲避犹恐不及,胆敢飞蛾投火?”

岳霖脸色一沉道:“少噜嗦!本少爷如果怕事,也用不着千里寻仇了?哈哈!如果不带我去,那条破船谅也挡不住我……”

素农女子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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